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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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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场大火让他的样子变了,就连他的心也变得冷漠无情。
  仇恨真的带走了他对她的爱吗?云海儿扪心自问。
  若他真的对她没有一丝丝的感情,为什么他的眼总会在看着她时闪着难解的情绪?又为什么会有令她觉得温柔的举动?
  他心里对她仍有爱的,只是那份爱暂时被复仇与怨恨给冰封起来罢了!云海儿在心里这么鼓舞着自己。
  虽然现在的危伟已不是从前的他,但至少他是活着的啊!
  这对自己而言,何尝不是件好事呢?
  她多年来的愿望成真了,不是吗?
  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这十年来,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危伟没死,她不该再这么沮丧的。
  她应该对自己的爱有信心才对啁!就算他暂时不爱她了,那又如何?她爱他就好了,总有一天一定会打动他。
  她愿意待在他的身边,或许就当是赎爸爸的罪,如果他对她残忍能够减少他对云家的恨,那么,她愿意这么做。
  海儿,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糟。云海儿在心里替自己打气着。
  她从变冷的热水里起身,拿起浴巾将身上的水珠拭干后,穿上危伟替她买的衣物。
  这时她才发现,他连贴身衣物都替她准备好了,而且尺寸完全正确。
  想到危伟替她挑选贴身内衣的模样,就让她的小脸红了起来,不复方才的苍白。
  或许他黝黑修长的指还抚过这些细致的布料,而这几块白丝贴着她身上最隐密、柔软的地方,就像代替他的手一样。
  啊,她在想些什么?
  云海儿用力的甩了甩头,将那些限制级的画面给赶出脑中,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给穿上。
  她走出浴室,发现放在床上的婚纱竟平空消失。
  “奇怪?”云海儿环视了房间一眼,打开了衣柜也没见着。
  她想了想,是被危伟给拿走了吗?
  算了,反正她也穿不着了。
  她将长发擦至半干,口有些渴,决定到厨房倒些水。
  见一楼一点灯光也没有,以为危伟已经睡下,云海儿蹑手蹑脚的走下楼,摸黑往厨房走去。
  干净的厨房完全没有开伙的痕迹,危伟没有吃晚饭?是因为还在生她的气吗?
  云海儿将矿泉水倒进玻璃杯内,心想着明天记得早点起来替他准备一顿丰盛的早点,一晚没吃,明早他一定饿了。
  云海儿盘算着明天早上的菜色,端着杯子准备回房,却被站在身后的危伟吓了一大跳。
  “啊!”她用手掩住惊呼出声的口,杯子里的水因为突然的惊吓动作,洒了一大半出来。
  坐在客厅想着该如何处置云海儿的危伟见她进入厨房好半晌都没有出来,遂进厨房看看。
  “我……下来倒杯水喝……”云海儿自发性的解释着,换下黑衬衫、身着家居服的他看来比刚刚可亲多了。“危伟……你饿了吗?”她轻声问着,以为他因为肚子饿所以睡不着。“要不要我帮你煮些东西?”她放下玻璃杯,打开冰箱。
  “不必了。”危伟冷冷的回绝了她的好意。
  “喔,你不饿就好。”云海儿静静的关上冰箱。
  照理说,她现在应该躲在被子里哭才是,为什么她还能够镇定的要替他张罗消夜?
  难道他还伤她不够深吗?危伟看着云海儿思忖着。
  云海儿拿起杯子重新注上矿泉水后,准备上楼。
  “你早点睡吧,我先上楼了。”她绕过危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危伟,是你把我的婚纱收起来了吗?”
  “怎么,”危伟闻言,转过身去看着她,“这么舍不得尹子闻送你的婚纱吗?”
  “不,我只是——”
  “只是还奢望嫁给他,是不?”危伟迳自打断了云海儿的话,眼神变得更加阴沉。
  难道她就真的那么想要嫁给尹子闻,这么后悔和他逃了出来吗?
  不然,她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件破婚纱?
  “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云海儿不懂得危伟话里的意思。
  “别忘了,你是个跟贴身保镖一起私奔的女人,尹家不会想娶这种媳妇过门的。”他冷言冷语的提醒着。
  “是我自己想逃婚的,跟你没有关系。”云海儿摇着头轻轻地说,不解为什么危伟要将自己说得像勾引良家妇女的恶人般?
  跟他没有关系?
  危伟因为云海儿的话而心生怒意。
  她就这么想跟他撇清关系吗?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爱他。
  在知道他变成了心里只有报仇的男人之后,就怕得想躲开他吗?
  想都别想!
  “别想跟我撇清关系。”危伟拉起云海儿拿着水杯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杯子里的矿泉水弄湿了他的上衣也不以为意。
  “我没有!”云海儿替自己辩护着。
  他为何就是要扭曲她话里的意思呢?
  “危伟,你的衣服湿了……”云海儿担心的喊,想要拿毛巾替他擦干胸前那一大片水渍。
  可是她一手被他给扯住,根本就无法动作。
  云海儿有些为难,危伟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只能看着眼前的水渍慢慢扩大。
  “危伟,放开我……”云海儿轻轻挣扎着,和他靠得好近,她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和好闻的肥皂香味,这样的距离让她的大脑运行愈来愈慢。
  “你会感冒的……”云海儿抬起头想警告危伟。
  没想到她的脸一抬起,就被他攫住掀动的红唇。
  他……
  竟然吻了她!
  云海儿讶异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他性感的唇吻上她的,一时之间,她不知该如何反应?
  危伟睁开眼,离开她的红唇半寸,“闭上眼。”低声命令着,大手抚下她瞪大的眼眸。
  看着她美丽的眼眸,没有半分虚假的担心着他会受风寒,眼前的双唇开开合合,像是在引诱他,曼妙的曲线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从她身上传来的甜美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些理由就足够让他好好的吻她。
  危伟轻吮着云海儿柔软的唇瓣,如花般娇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担心那香氛会被其他人嗅去,他霸道的将她的口紧紧封住,不留任何空隙,就连她口中娇赧的抗议都一并被吞人。
  发觉云海儿的吻一如多年前那般的生涩,危伟满意的轻舔她的唇线,诱惑着她张口,方便他更深入的掠夺。
  没有试探,热烫的舌尖挑上了她稚嫩的丁香,缓缓相诱,随着她生涩的回应而益发放肆。半晌之后,危伟才结束两人重逢后的第一个吻。被吻得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的云海儿迷糊的睁歼眼,那眼神性感得让危伟差点就想将她扑倒在地。
  为了怕自己真的会这么做,他逼着自己移升脚步。
  而云海儿还未从刚才的那个吻回神,拿着水杯的手因为方才他激情的吻而轻颤着。
  “快回房把头发给吹干,免得感冒了,又给我惹麻烦。”
  云海儿愣愣的转过身去,伸出手轻抚着被他的唇抚爱过的唇。
  粉嫩欲滴的小嘴突地绽出迷人的微笑。
  他……
  是在关心她吗?
  “啊!”
  云海儿倏地从柔软的床铺上惊醒,抓起床边的闹钟,时间已经将近九点。
  昨晚危伟那个意外的吻让她整夜翻来覆去,一直到天际露出鱼肚白才累极的睡去。
  加上昨天发生了太多事,让她睡得连闹钟是什么时候响、什么时候停止的都不知道。
  云海儿赶紧下床梳洗,换下了睡衣快步下楼。
  都怪她太贪睡了!本来想替危伟准备丰盛的早餐,现在别说丰盛,来得及做早餐就不错了。
  一下楼,云海儿便看见餐厅亮着灯光。
  危伟已经起来了吗?她走近,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传来。
  她踏进餐厅,就看见危伟端着两个盘子从厨房走出来,里头装着刚煎好的荷包蛋及培根。
  昨天几乎一整天没有进食,一闻到热腾腾的香气,肚子就咕噜噜的宣告着饥饿。
  “哇,好香喔!”云海儿端起桌上的盘子闻着。“危伟,这都是你做的啊?”
  她朝背对她倒咖啡的危伟问道。像是习惯了他的不搭理,云海儿迳自回答了自己的话,“好厉害,你以前不会做菜呢!”
  倒好咖啡的危伟因为她的话而觑了她一眼,“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危伟了。”他意有所指的回道。
  听了危伟的回答,云海儿也只是笑了笑,“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他从冰箱里拿出了瓶牛奶放在桌上。“我是被你的闹钟吵醒的。”
  “呃……”云海儿尴尬的一愣,“对不起,吵醒你了。”
  她才在纳闷,明明连闹钟是何时响的都没有印象,更何况是把它按掉。
  所以,是他到她的房里把闹钟关掉喽!
  唔……真糟糕,吵到他就算了,连没有形象的睡相都被他看到了,她应该没有流口水吧?
  好在这时吐司从烤面包机里跳出来,云海儿赶紧拿出烤得外酥内软的吐司放在餐盘上,以化解她的不自在。
  饿极了的云海儿拿了片烤好的吐司,直接就啃咬起来,连面包屑沾在嘴边也没有察觉。
  “危伟,吐司凉了就不好吃喽!”她朝不动手吃早餐的危伟说道。
  他一直盯着她的脸做什么?是因为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云海儿的手下意识往脸一摸,才发现她的嘴角黏着面包的碎屑;看着留在指上的面包层,她想也不想的就轻吮起指头来。
  看着她的粉舌舔去指腹上的面包屑,危伟的呼吸一窒,若不是清楚云海儿的个性,一定会以为她是个擅长挑逗、勾引男人的女人。
  “啊我记得你吃吐司要抹奶油。”云海儿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将桌上的奶油递给他。
  危伟清了清喉咙,接过云海儿手中的奶油罐,将脑中旖旎的画面赶走。
  将肚子填了半饱之后,云海儿端起只盛一半的咖啡杯,再看看桌上的牛奶。
  因为她怕苦,但又贪恋咖啡的香味,所以每次喝咖啡总是要加上大量的鲜奶,记得她从前这么做的时候,危伟总是笑她像小朋友一样怕苦,长不大。
  云海儿将牛奶倒进咖啡里,黑咖啡因为牛奶的调合而变成了淡淡的咖啡色。
  “危伟,谢谢你。”云海儿喝了一口咖啡牛奶,朝危伟甜甜的一笑。
  危伟不解的挑起右眉,看向云海儿。
  “谢谢你还记得我咖啡喜欢加牛奶的习惯。”她指着手中的咖啡杯。
  危伟没有任何反应,低下头,继续用着早餐。
  被云海儿这么一提醒,他才发觉自己竟然还记着她的小习惯,而且是毫无意识的。
  人的潜意识太可怕了,他明明就已经催眠过自己不再爱她,甚至要恨她,可是有些记忆却像是生了根一样,怎么样也遗忘不了。
  为什么一碰到她,自己就变得这么没用?
  危伟生着闷气喝起咖啡,失去了食欲。
  看着他喝咖啡的动作,云海儿又说:“危伟,有些事情还是不会改变的,你知道吗?像是你喝咖啡只加两匙糖,不加奶精,我喝咖啡喜欢加很多的牛奶;我喜欢白吐司,你喜欢抹上奶油,很多的小事情累积久了,成了习惯后,就不会被任何事物改变。”她温柔的看着他,“就算你的样子变了,个性变了,还是有很多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你在自以为是什么?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危伟了。”他的眼眸冷凝着。
  “不论是从前或是现在,对我而言,你都是危伟,唯一的危伟,不会改变。”云海儿没有被他眼里的寒意给逼退。
  望着她仍一派柔情的双眼,危伟气愤的起身,下颚抽紧着,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饭厅。
  不到一分钟,传来他用力将大门给甩上的声音。
  看着桌上还装着食物的餐盘,如果她不说那些话,或许就不会将危伟给激走。
  但云海儿一点也不后悔,也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
  至少他还对她所说的话有反应,而不是冷眼看她。
  说她执着也好,说她傻气也罢,她就是爱他,总有一天,她会用不变的爱将他融化。
  第六章
  自从云海儿那天早上将危伟给激怒后,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云海儿虽然因为他的不归而担心,却也无可奈何,他位于山区里的房子没有任何的通讯设备,她也没有他的手机号码,根本就联络不到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是在一座僻静的山区,附近没有其他的住户,也毫无人烟。
  其实云海儿大可利用这个机会逃离这个地方,回到温暖的家中,不要让爸妈继续因为她的失踪而担心,但她只是静静的在这里等着危伟回来,他就是吃定她舍不得离开他,才会狠心的消失这么多天,都不给她消息吧?
  反正她都愿意等他十年了,这些天又算得了什么呢?云海儿这么安慰自己。继续拿起干净的抹布擦拭家具,无处可去的她只能用看电视和打扫来排遣时间。
  令云海儿意外的是,尹家与云家联姻失败的消息竟然没有被报导出来,想必是被重颜面的两家给压下新闻了吧!
  她失踪了这么多天,爸妈一定很担心吧?云海儿心想,等危伟回来,再跟他借手机向他们报平安。云海儿才这么想,就听见一楼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在二楼擦拭楼梯扶手的她开心的跑下楼去。
  “危伟,你终于回来了。”云海儿来到危伟面前,绽开真心的笑颜欢迎他。“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好担心你呢,也不打个电话回来。”
  危伟站在玄关处一语不发的看着云海儿,她穿着粉红色的围裙,手上还拿着抹布,开心的向他跑来,就像个等待着丈夫的小妻子般。
  只是在她知道他消失的这几天做了什么“好事”之后,还能带着这样的笑容迎接他吗?
  “啊,你看我高兴得都忘了,我们家里根本就没有电话,你怎么拨电话回来?”云海儿俏皮的吐了吐粉舌,言语中没有任何抱怨的意味。
  她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让危伟换上。
  “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把地擦得很干净喔!”
  危伟默默的穿上拖鞋走进室内,她的确是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对了,”她跟在他的身后,“危伟,你可以借我手机打个电话回家吗?我失踪了这么多天,也该打个电话回去,让他们知道我的状况。”
  “不必了。”危伟回绝了她的要求。
  “可是……”云海儿的脸上写着为难的表情。
  危伟好不容易回家,她不想惹他生气,但她真的好想打个电话回家。
  “他们非常清楚你的状况。”危伟转过身去低头看着云海儿。“不只是他们,我想连其他不相干的人也会很清楚你的状况。”他的眼里带着残酷的笑意。
  “什么意思?”
  “不懂吗?”危伟将电视遥控器交给云海儿,“打开电视,你就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云海儿接过遥控器,危伟的眼神让她感到不安。
  她打开了电视,萤幕还没有亮,声音就先从喇叭传了出来。
  “为您插播一则最新消息,日前尹家与云家的联姻失败,云家表示是因为云家千金不堪准备婚礼的劳累而昏倒,逼不得已婚宴只好延期举行。
  “但根据可靠人士所提供的消息,两家的联姻失败是因为云海儿与她的贴身保镖日久生情,不想嫁给尹于闻,而在结婚当天与宋姓男子私奔。
  “据了解,该名与云海儿私奔的宋姓男子长相十分俊美,不只是云海儿,就连其他名嫒也都曾经透过云海儿向宋姓男子表示好感,但都因为云海儿喜欢自己的贴身保镖而将之回绝。
  “云氏企业的董事长云代修与云海儿的未婚夫,也就是怀生生化科技的总经理尹子闻都不对此消息表示任何意见,并宣称云海儿因为身体不适在家静养,绝非外界所说的逃婚私奔……”
  云海儿跪坐在电视机前,新闻主播继续说着她与贴身保镖之间的暧味关系,暗喻着她是个私生活不检点的名嫒千金。
  原来危伟消失的这些天,就是去将这个事件变成大新闻,好让尹家与云家难堪,更让她的名誉扫地吗?
  新闻里所说的那个消息来源,恐怕就是他本人吧?
  他的报复行动已经开始了吗?
  对他而言,她只是将报复计划点燃的引线,他只是在利用她对他的爱罢了!
  她爱得愈深,就会伤得愈重。
  云海儿为自己感到一阵心酸,鼻头一红,眼里布满了泪水。
  “海儿,这只是个开始。”危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紧睇着云海儿僵直的背影,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心里的哀伤。
  他就不信他这么对她,她还能够清高的说,她对他的爱不会改变。
  别骗人了!
  他不会被她的爱所收买的!
  云海儿闭上眼,深深的呼吸。
  是啊,这只是个开始,她不能这样就被打败。
  如果她这么容易退却,又怎么向他证明自己对他的爱呢?
  她能撑过去的,不过就是一件新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看新闻的人顶多三天之后就会忘记了,她还是她啊!
  云海儿不断的替自己做心理建设,重新戴上坚强的面具。
  她转过身去,一颗出卖悲伤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云海儿微微一惊,担心她的脆弱被危伟给发现,连忙用手背抹去泪痕,嘴角扬起一抹安慰人的微笑。
  “危伟,可以麻烦你把手机借给我吗?”云海儿重复着自己的要求。
  危伟别过头去,逼着自己忽略云海儿回眸的一瞬间,眼里所隐含的忧怨,那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不为所动的。
  若他就这么心软,那么他愈来愈精采的复仇计划该如何进行?
  没有答应云海儿的要求,危伟往二楼走去。
  见他要用离开来结束两个人的对话,云海儿赶紧起身,从后面轻轻抓住他的手腕。
  “危伟,就当我求你,这是我唯一的请求。我不会多说什么的,也不会告诉他们我在哪里,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过得很好。”云海儿低声下气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听着她的话,危伟甩开她抓着自己的手,“你在暗示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他转过身来,一脸冷峻的看向她。
  “不……”
  “我应该要把你绑起来,好好的凌虐你才是,然后再把那些照片公布,或许……这会是一个不错的计划。”他认真考虑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云海儿被他阴狠计划给吓坏了的神情,危伟举起手,用手背轻滑过她细致的脸颊。
  “海儿,你太天真了。我就是要云代修为他的宝贝女儿担心,才要放出这个新闻啊,所以你说,我还会让你打电话回家报什么平安吗?”危伟低下头,在云海儿争的眼前讪讪的笑道,“别傻了。再说,你亲爱的父亲和体贴的未婚夫为了帮这则新闻消毒,可忙得焦头烂额呢,怎么会有时间接你的电话?乖,别再为他们——”危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送上的红唇给打断。
  从来没有主动吻过男人的云海儿生涩的亲吻着危伟不断说出伤人字眼的薄唇。
  被吻住的危伟诧异的看着她出人意表的举动,轻颤的眼睫说明她的紧张与羞涩。
  在危伟还来不及去加深这个吻时,云海儿已经离开了他蠢蠢欲动的双唇。
  带着怜惜的眼神望着他,她没有说出任何原因,又将危伟紧紧的抱住,把自己藏进他的怀中。
  被云海儿一连串奇怪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他怔愣的看着怀里的她,想要回拥她的手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她抱着他的模样是那么的自然,好似将自己的感情摊在他的面前让他一览无遗。
  就连忧心的眼神都是这么的真切,好像她开心他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管经过多少时间,不管他如何狠心的对待她,她都只会选择无怨无悔的付出。
  和她相比,只会更显出他的丑恶与不堪。
  在危伟的怀中,感觉他激烈的心跳渐缓,云海儿才放开紧拥他的双手。
  “危伟,你刚刚的眼神……好可怕。”柔软的小手轻捧着他刚毅的脸庞,语气里是对他的心疼。
  云海儿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竟敢主动亲吻一个近乎盛怒中的男人,但那时,抛只晓得她不想看着他把自己变得残忍、绝情。
  因为他是危伟,所以她敢这么做。
  “如果可怕的眼神能够换来你的主动献吻,那也不坏。”危伟揶揄地说。
  干燥温暖的手掌覆盖上云海儿贴在他脸上的小手,将自己的脸贴在她软软的掌心里摩擦。
  新生的胡碴刺得她的手心微微发痒,让云海儿不由自主的想收回手,却被他紧紧的抓住。
  “海儿,现在想收回手,已经来不及了。”危伟暗喻着。
  云海儿垂下眼,认命的一笑,“从我决定留在你身边的那一刻起,我就从来没有过那种念头,除非你赶我走,不然我不会离开。”
  “不管我如何的伤害你?”危伟并没有发现,他的提问像是要云海儿给他承诺。
  “嗯。”她点头轻应,若是怕他伤害她,又怎么会留下?“我相信我爱的男人不会真的狠心伤害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言语中有着对自己的骄傲和对他的信任。
  她留下,是仗势他不忍心伤害她吗?
  他会让她知道,她错得离谱。
  危伟将云海儿放在他脸上的手移开。“云海儿,我劝你最好不要自欺欺人,免得到时候伤得太重。”
  知道危伟又回到那个充满仇恨的身体里,云海儿握住那只刚才被他紧握过的手,藉由上头还残留的体温来给自己力量。
  “危伟,自欺欺人的,是你。”勇敢无惧的眼神让她散发出一种坚毅、自信的美。“若你真的想伤害我,我怎么会看到你眼里的挣扎?若你真的想报复我,让我生不如死,为什么我可以感觉到你心里的痛苦?看到我心碎、看到我流泪,你真的快乐吗?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云海儿深吸口气,眼神依然坚定。
  “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丝的感情,就不会用那样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不会用那样温柔的唇吻我;如果你真的对我毫无感觉,又怎么会一再的改变你的计划,如果你真的——”
  “够了!”危伟的怒吼打断了云海儿的话。
  她所说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在逼他正视他不愿意面对的内心世界,那连他都不想了解的矛盾情绪,全藉着她的口说了出来。
  “危伟,恨一个人要比爱一个人还要痛苦太多、太多了,难道你不明白吗?”这也就是为什么云海儿坚持要留在他身边的原因之一。
  恨一个人太苦了,更何况他带着这样强烈的怨恨长达十年之久,想到他孤独、只容得下恨意的内心,云海儿忍不住心疼的鼻酸起来。“你懂什么?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危伟心里的悲愤让他忍不住握拳,若云海儿不是女流之辈,他肯定会打得她头破血流。
  “从小到大,你备受呵护,没有受到任何的挫折、伤害,在你这个千金大小姐的眼里,世界当然是只有美好、只有爱。什么恨一个人要比爱一个人来得痛苦,收回你这种悲天悯人的话,你以为你是谁?”危伟怒斥着云海儿的自以为是。“就算我曾经爱过你,那又怎样?你真的知道这十年来,我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吗?”
  危伟的咄咄逼人让云海儿的脚步不断退后。
  “原本美好的家庭一夕之间破碎了,意气风发的父母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就连自己的故乡都待不下去,被逼得流亡海外。一场大火活生生的夺去我爸妈的性命,你能够想像自己的爸妈活活被烧死在眼前,却又无能为力的画面吗y若不是亲身经历,没有人能够体会那种椎心刺骨的丧亲之痛!”危伟激动的说。
  一直到今天,他都还忘不了母亲断气时的情景。
  云海儿紧靠着身后的沙发,才能不让自己虚软的身体倒下,发生那样的事,对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是何其残忍!
  “在异乡失去了亲人,只能拖着幸存的半条命苟延残喘,还得忍受无数次的整型植皮手术,才能让自己变得不吓人。将近一年都包着纱布,过着见不得光的日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有好几次想自杀,死了算了,你知道吗?不!你不知道!”
  危伟替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云海儿回答。
  “因为害我家破人亡、面目全非的人,就是你亲爱的父亲啊!当你发现,害你变成一无所有的人,竟是你曾经最敬爱的世叔,竟是爸妈最相信的人,竟是深爱女人的父亲时,那个你所相信的世界突然间崩毁了,你还能说你了解吗?”
  危伟走向靠着沙发的云海儿,抓住她颤动的肩。
  “若不是想着要替死不瞑目的爸妈报仇,或许我根本就撑不到今天。”
  紧抓着云海儿肩膀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手指都陷进了她的肌肤里,云海儿忍不住吃痛的皱起眉,却没有阻止他。
  “支持我活下来,让我走过这十年的,只有恨,如果你是我,还能够去爱人吗?而且还是杀父仇人的女儿?”危伟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直瞪着云海儿。“恨一个人不会让我痛苦,爱一个人才会!”言尽于此,他这才松开抓着云海儿的手。
  听完危伟这十年来的生活,云海儿再也忍不住的泣不成声,她的手轻掩着嘴唇哭泣。
  原来,残忍的人是她。对危伟而言,爱她而恨不了她才是件最痛苦的事。
  而自己却一直逼他去面对两人曾经相爱的事实。到现在云海儿才发现,她从来就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危伟着想过,她自以为的救赎,不过就是让他的内心更加交战。
  他复杂的内心她到现在才了解,也才明白,他真的不再是从前的危伟了。十年后,人事全非,除了她对他不变的爱以外。
  只是这份爱对危伟来说,或许是负担。接下来该怎么做,云海儿的心里已经没有了答案。
  第七章
  了解危伟内心的挣扎与纠结之后,云海儿改变了与他相处的态度,不再处处逼危伟去面对她对他的爱。
  也不再说服他放下心中的仇恨,倘若今天角色对换,她或许会有更加扭曲的性格。
  既然他没有要她离开,云海儿也就厚着脸皮待在他的身边,能够陪着他也好,至少当危伟觉得孤独的时候,还有她和他守在一起。
  不过,云海儿还没找出两个人该如何相处的方式,住在这里两个多礼拜,她发现危伟常常忙得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或许危伟认为已经将按捺许久的情绪全向云海儿说出来,所以就更放任自己对她冷淡。
  有一大半的时候都是独自一人的云海儿不爱用看电视打发时间,她在前院放了桌椅,危伟所买的别墅位在僻静的山间,四周绿意盎然,鸟语花香。
  天气好的下午,她就这么坐在前院,享受着春阳与清风,也想想该如何解决与危伟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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