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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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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失礼。”滕飞回过神来,自责的嘟囔了一句,然后开始检查这女人身上的伤势,不过,刚要动手的时候,却又犹豫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这女人又这么美,滕飞抬起的手,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放。恍惚间,滕飞看见这女子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抹红晕,心中更是叫苦:她只是伤的太重,但绝不是没有知觉!
该怎么办?
第四章 滕氏生肌散
把这女人带回去?滕飞摇了摇头,先别说带着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重伤女子回家族合适不合适,就说他这废柴的身体,也根本带不走这女人!
白衣女子这时候秀眉紧蹙,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滕飞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一片滚烫!
坏了,在这种地方,她不知躺了多久,河沙看上去干热,但下面却蕴含着大量的潮气,在这上躺的时间太长,都能让一个正常人变得瘫痪!
更别说这女人还身受重伤,看起来,是被冲到这地方来的。想着,滕飞忍不住充满敬佩的看了这女人一眼,心中暗暗佩服:真是神奇啊,不知被水冲了多远,也不知在这河滩上躺了多久,只看那暗红色的河沙,就知道时间不会太短,至少也有大半天了,她居然还能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心里想着,滕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滕家上好的疗伤药,倒出一粒,想了一下,又倒出来两粒,黄豆大小的药丸,带着一股清香的味道,放到这女人的嘴边,把她的头轻轻扶起来,说道:“你有知觉吗?来,张嘴,把这药吃了。”
女人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微微张开了嘴巴,干枯的嘴唇上布满了血丝和裂痕,滕飞把药丸喂进这女人口中。
滕家的丹药,品质优良,药丸入口即化,丝丝药力,开始在这女人的身体里起着作用。
滕飞觉得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把这女人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一旦感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有很多人就因为耽误处理伤口,使原本不致命的伤,变成致命伤而送命。
可……这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绝色倾城的女人!
滕飞没见过比这女子更美的女人,滕飞看过的书很多,算得上是博览群书,可搜遍脑中所有看过的书籍里,形容女子美貌的词语,用在她的身上,似乎都不足以形容这女人的美丽,哪怕是现在这样重伤将死,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丽。
滕飞心想:怕是真武皇朝皇帝见了她,也会走不动道吧?
“没……关系,帮我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谢谢。”也许是那三粒疗伤药起了作用,这女子竟然能开口说话了,声音缓慢,微弱而又清冷,却十分动听。
“那……姐姐,滕飞得罪了!”滕飞虽然年少,却知书达理,懂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但他却绝非一个迂腐之人,得到白衣女子的授意,他当下毫不犹豫,解开这女子身上的衣衫,动作中,难免会多少触碰到这女子身上的肌肤,白皙细腻,肤如凝脂!
滕飞强忍着压下那股心头的旖念,嘴里轻声咕哝着:色即是空……
白衣女子受的伤的确很严重,其中一道最严重的伤口,从左肩,一直到右边的肋下,像是被锋利的爪子给扫过一般,伤口极深,原本细腻如凝脂的肌肤此刻看上去触目惊心。
滕飞心头震惊: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才能伤成这样?哪种魔兽,能拥有如此锋利的利爪?神目金雕吗?
神目金雕的爪子,可是五个啊!这只有一道……
一边想,滕飞一边从口袋里取出一袋外敷的极品金疮药,这药,在滕家,这么一小袋,可以卖一百两黄金!
没错,是黄金,不是银子!
这种名为滕氏生肌散的药,是整个滕家,最为高级的几种药剂之一!
滕氏生肌散的秘方,是滕家祖上传下来的最为核心的一种药方,只有历代家主,才有资格掌管完整的药方。
制作滕氏生肌散的药剂师,全都是滕家的核心子弟,而且他们并不能掌握完整的药剂配方,只有家主,能够将配置好的药,制成完整的滕氏生肌散!
作为滕家的嫡出公子,滕飞原本也没资格拥有这种药的,还是因为家主爷爷的疼爱,才给了他一小袋,并允许他去药房偶尔支取,让他作为保命用的。
滕氏生肌散,对几乎所有的外伤,都有着绝佳的治疗效果,最重要的,使用这种药剂之后,皮肤上不会留有任何疤痕!
这,才是造就滕氏生肌散,一小袋,就能卖一百两金子,却还供不应求,经常有价无市的根本原因!
药粉倒在白衣女子的伤口上,白衣女子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别担心,这药很好的,不会在你身上留下伤疤。”滕飞随口说着,一边熟练而又迅速的处理着白衣女子身上的伤口。
白衣女子没有再说话,任由滕飞摆弄自己的身体,只是那张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却泛着丝丝潮红。不过如果她若是知道滕飞这熟练的手法,是在小猫小狗小兔子等小动物身上练出来的,估计就没这么淡定了。
处理完所有伤口之后,滕飞欲哭无泪的看着空空如也的药袋,心说:一百两金子啊,就这么风一样的没了……
这女人的直觉强大到可怕,这边滕飞刚想到这,那边她便艰难的开口,声音清冷中,略带着一丝羞涩:“帮我包扎下伤口,我……会报答你!”
“呃……”
滕飞回过神,多少有点尴尬,心说怎么自己想什么她都知道?
滕飞将白衣女子的内衣撕开,先覆盖在那些伤口上,然后又用她的外衣,将那些伤口彻底包扎起来。
滕氏生肌散的强大之处,在于外敷之后,只需要把伤口简单包扎下,用不了几天就会恢复如初。
直到做完这些,滕飞才有些尴尬的发现,自己把她的衣衫都给用了,伤口的确是包扎好了,可很多不该露出来的,现在全都露在外面。
处理伤口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已经十三岁,开始明了男女之事的滕飞忍不住一阵面红耳赤。
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给白衣女子穿好,虽然刮破了一些,但终归是完整的衣服。
现在白衣女子还不宜被移动,滕飞又去找了大堆的干草,铺在被太阳晒得发烫的河沙上面,将这女子放在干草上,又跑去砍了一些树枝,搭出一个窝棚,这样阳光也照射不进来了。
做完这一切,滕飞已是满头大汗,只穿着的内衣,也早已经湿了干干了又湿的反复好几次,这时候,太阳已经悬在芒砀群山的上方,距离落下,也没多久了。
处理这女子伤口的时候,滕飞就已经感觉到,对方一定是个强者!
第五章 挑衅
她的生命力简直太顽强了,虽然没看见她有任何武器,从她那纤细如玉葱般的手指上,也看不到半点老茧,但她受的这些伤,换做一个普通人,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明显是被芒砀河冲下来的,却没被淹死,也没被芒砀河中的水生魔兽给吃了,这在滕飞看来,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只是这女人性子似乎很清冷,除了给她疗伤的时候,说了那么两句话,之后便一言不发,静静的躺在那里恢复着。
滕飞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相比之下,家族里那些不是嘲笑讽刺,便是同情怜悯的目光,让他更愿意跟这白衣女子在一起。
出了一身的汗,滕飞安置好白衣女子之后,直接跑到河岸边,脱下衣衫,一个猛子扎下去,一口气游到河中间,才冒出头来,长出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在他十三年的时光里,从未像现在这样快乐过。
我竟然救了一条人命!我……不是废物!是的,哪怕我不能修炼那东西,我也是有用的!
滕飞甚至有种想要大声宣泄出来的冲动,考虑到白衣女子在那静养,他还是理智的闭上了嘴巴,游到河边,一头钻进那些扎根在岸边的灌木丛中。
不大一会,便拎着用树枝串着的三四条一尺多长的鱼上了岸。
将湿漉漉的头发拢在后面,找了一些枯枝和干草,用火折子点着,将这几条鱼收拾干净之后,串起来烤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盐,均匀的洒在鱼身上。
在这里抓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整个滕家,怕是也只有这么一个异类,会做浪费时间去抓鱼来烤着吃,一会的功夫,几条鱼便散发出香气。
烤好之后,滕飞转过身,差点吓到把手里的鱼扔到地上,因为那个白衣女子,正披着他的衣服,静静坐在简陋的窝棚门口,剪水般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你,你怎么能坐起来了?你需要躺着静养的!”长出了一口气,滕飞开口说道。
“我?没事的。”白衣女子淡淡的说道,然后看着他问:“这是什么地方?”
“滕家镇!”滕飞走过去,把一条鱼递给她,脸上涌起几分自豪。
任何一个滕家子弟,都会为这感到骄傲,一个小城般的大镇,以家族之姓命名,这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白衣女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蹙起了两条好看的眉毛,拿着那条烤好的鱼,脸上略带着几分清冷。
“您是冒险者吗?”滕飞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冒险者?”女子秀眉微蹙,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轻声道:“算是吧。”
算是?滕飞有些郁闷,心说这算什么答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算是?
看看太阳已经落到山下,有些暗下来的天空,滕飞虽然有些不想离去,却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回去了,他看着白衣女子说道:“我要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白女女子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点头道:“好。”
滕飞冲她点点头,把另外几条烤好的鱼,放在她面前的草堆上,又去找了一些粗大的枯枝,用剑砍断,填到燃烧着的火堆上,做完这一切,才告辞离去。
看着滕飞有些单薄的背影,白衣女轻轻的笑了笑:这少年,心倒是挺细的。
第二天一大早,滕飞罕有的没去演武场找虐,还悄悄的跑去镇上的衣服店买了几套女子的衣物,认得他的服装店老板娘还很惊异,心说难道滕家这位不能习武的公子,有心上人了?居然学会给女孩子买衣服了,看来,也不是那么不中用嘛!
滕飞拎着包裹,朝着镇外走去,忽然被几个人挡住道路,滕飞抬起头,他认得拦住他的人,是滕家镇上另一个仅次于滕家的家族,拓跋家的一个嫡出少爷拓跋敏洪。
斗气武者,一阶三级!
在他这个年龄,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一阶三级,如果加入真武皇朝的军队,甚至可以直接拥有一个低级军官身份!
要知道,寻常人,想要直接拥有一个哪怕最低级的伍长身份,那也是难比登天!
“呦,这不是……滕家的嫡出公子,滕飞同学嘛!急急冲冲的,要逃荒吗?”拓跋敏洪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扫了一眼滕飞手上的包裹。
拓跋敏洪跟滕飞,在几年前,同上过一家启蒙书院,因此,也确实算得上的同窗,只是这个拓跋敏洪,仗着可以修炼斗气,像是一直骄傲的小公鸡。
为人尖酸刻薄性子自私阴冷,因为滕飞每一次的成绩都好过他,所以,一直看滕飞不顺眼。加上两个家族之间,也有明争暗斗,所以,两个家族的子弟,每次见面,都跟斗鸡似的,相互嘲讽,大打出手那也是常有的事。
“你管不着!”滕飞饶过拓跋敏洪,不想理会这种人。
“我们家少爷主动跟你说话,那是看得起你,一个废物而已,嚣张什么?”拓跋敏洪身边的一个随从,冷笑着拦住滕飞。
滕飞甚至没有看一眼拓跋敏洪的这个随从,完全给他无视了,这种人,就是你越搭理他,他越来劲。
“不要这么说,好歹,我们也是同窗过,滕飞同学的文才,还是很不错的。”拓跋敏洪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郁,却是笑着说道:“听说,你家里不许你再修炼武技,要送你去青原书院?那里,我还有几个不错的朋友,要不要我打个招呼,让他们照顾你一下?”
拓跋敏洪特意把照顾这两个字,咬的用力了一些。
“不需要,我还有事,请你让开!”滕飞一脸平静,无视拓跋敏洪阴阳怪气的声音。
“小子,别给脸不要!”拓跋敏洪的脸色猛的沉下来,冷冷的看着滕飞:“你这个废物,一辈子的废物!相信我,很快,你就会知道,一个失去家族依托的废物,将会多么可怜!啧啧……那真的是……很可怜!”
“哦。”滕飞淡淡的哦了一声,绕开拓跋敏洪,径自离去。
拓跋敏洪有种狠狠一拳打在空气中的感觉。
“孬种!废物!垃圾!”拓跋敏洪朝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冷笑道:“文才好顶个屁用!老子一脚能踹死一百个你这样的!青原书院?等你去了,老子一定招人好好招待你!”
已经走出十几米远的滕飞,猛的站住,缓缓转回身,清澈的目光望着拓跋敏洪,直到把拓跋敏洪看得有些发毛,才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转身离去。
第六章 我要成为强者!
“你……真,真他娘的!”拓跋敏洪气得七窍生烟,他居然……居然被一个废物,给鄙视了!
偶遇滕飞,原本想戏弄一番这很少离开滕家宅院的废物,却没想到,竟会是这种结果。
该死的,我竟然被一个废物给鄙视了!
啊啊啊啊!
尽管知道滕家就要遭殃了,但拓跋敏洪还是一脸郁闷。
一旁手下摩拳擦掌,却被拓跋敏洪给拦住,直到滕飞走远,拓跋敏洪才冷笑着在心中暗道:就暂时让过你这一次,反正你们滕家,离倒下已经不远了!滕飞,到时候,我看你还拿什么在我面前装镇定!
拓跋敏洪没有看见,他的那些手下,也没有看见,甚至是路边那些见证了这一次小小冲突,看热闹的人们,全都没看见,滕飞拎着包裹的手,死死的攥着,手上青筋暴起!
另一只在袍袖中的手,则轻轻的颤抖着。
拓跋家想要扳倒滕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有滕家镇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开始了。
当年滕云志横空出世,一条商路的成功开辟,使得滕家实力大涨,把拓跋家压得几乎喘不过起来。
滕云志的死,对整个滕家,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而拓跋家,也终于在隐忍了几年之后,终于忍不住,要露出狰狞的真实面目。
滕飞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坚毅不屈的心,今天这种羞辱,只不过是他十三年生命中,一个小插曲,他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如果真的有一种方法,能让他成为强者,那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会在所不惜!
到了那片河滩上,看见白衣女子正盘膝坐在窝棚外面,闭目调息。
她应该是个斗气高手!
看着白衣女子的举止,滕飞在心里琢磨着,走到近前,白衣女子睁开双眼,一夜不见,她的精神好像好了很多。
滕飞把包裹递过去:“这里有一些衣物,还有一些疗伤的药物,你……应该能自己换了吧?”
“后面的你来。”白衣女子淡淡的说,目光落在包裹上,嘴角微微翘了翘,却也没多说什么感激的话。
滕飞点点头,给白衣女子换好药之后,取出专门包扎伤口的布,给她包扎好,因为这次有了准备,包扎得比昨天规整了很多,只是白衣女子那羊脂玉一般的肌肤,依旧让滕飞有些淡淡的失神。
一切都妥当之后,白衣女子平静的看着滕飞:“你叫什么?”
“滕飞!”
“嗯。”
白衣女子问了一句之后,就不再说话,坐在那里运功调息着。
“对了,你昨天说,会报答我,还算数不?”
滕飞想起从他记事的这些年,受到的所有冷嘲热讽,忍不住一冲动,脱口而出,说完就有些后悔,自己这举动,有些挟恩图报的意思了。
女子睁开双眼,平静的望着滕飞,声音带着几分清冷的道:“自然算数,你想要什么?”
没有在这女子脸上看到任何异样,滕飞心中有些忐忑,想起拓跋敏洪那句话,心中那股火焰熊熊燃起,滕飞抬起头,注视着这个美的让他有些不敢直视的女人:“我,要成为一个强者!”
白衣女子想过这少年可能会提出要金银财宝,可能会要武功秘籍,毕竟,这少年不傻的话,就能看出来,自己不是普通人。
白衣女子在刚刚的一瞬间,甚至想过这少年会提出来要自己嫁给他……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那些故事里,不都这么说的吗?
她却没有想到,这个十几岁,目光清澈,眉宇间带着坚毅的少年,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古怪的要求。
而且,他不是在请求,当然,更不是命令,而是一种决心!
一种强大到让白衣女子都感到动容的决心!
武者,必须要有一颗强者之心,不然的话,在武道上纵然取得了一些成就,拥有强大的实力,但他,若是没有一颗强者之心,那么,他就永远,都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
“成为强者么?那可不容易,强者之路的艰辛,不是你能想象的!”白衣女子蹙着秀眉,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什么苦,我都可以吃!”滕飞坚定的说道。
“嗯?你过来,到我身边。”
滕飞走到白衣女子的身边,不解的看着她。
“把手伸出来。”白衣女子说着,抬起手臂,如玉的手指,搭在滕飞的手腕上,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丝错愕,眉头蹙着,轻声自语:“怎么会这样?全身经脉,没有一处是通的,丹田居然也如此狭小,而且混乱不堪,你……你……”
白衣女子嘴角轻轻抽了下,神色有些尴尬,这事实,着实让她有些无法说出口,因为这结果,有点太打击人了。
好歹,这孩子,他也是自己救命恩人啊。
滕飞面色平静的接过来说道:“你不用说,我很清楚,我是个斗武双废的体质,我提的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说这话时,滕飞的脸也有些发红,任谁听见一个斗武双废的人,要求别人帮他成为强者,恐怕都会大骂这人脑子有病,不正常吧?
没当场发作,怕是已经给他留面子了!
不过,白衣女子那张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嘲笑,只是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和犹豫着什么,半天没有说话。
滕飞一颗带着几分希望的心,缓缓的,沉了下去,他只不过是认为这白衣女子不是普通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提出来的,现在看来,自己果然是在强人所难了,刚要开口,对这女子表示歉意,并且让她不必为此感到困惑的时候。
却见白衣女子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他:“其实……倒也不是全无办法,只是……”
没等她说完,滕飞立即说道:“只要有办法,哪怕有生命危险,我也愿意尝试!”
看着这少年那双清澈的眸子,白衣女子微微蹙起眉头,声音有些清冷:“生命危险?也许有吧,不过,使用这种方法,折寿,倒是九成九的,甚至,你有可能活不过十年!赤血蛟的血脉力量,就算我……都不敢轻易尝试!”
“赤血蛟?”滕飞猛然间愣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清冷素雅,美到极致的女人,清瘦的脸,剧烈的抽搐着:“你说赤血蛟?”
“是啊。”白衣女子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然后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这少年:“你也知道?”
“……”滕飞一脸的无语,心说难怪这女人会出现在这里,那前几天,芒砀群山上空的异象,真的就是她跟赤血蛟战斗产生的了?老天,这是真的吗?这如同仙女一般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八阶,真的是跟八阶魔兽!自己之前的猜测没有错!滕飞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理所当然的把当天的诡异天象,跟白衣女子联系到了一起去,至于说会不会有误会,滕飞还真不太在意这个,反正,白衣女子肯定不凡,这就足够了!
白衣女子没有继续追问,毕竟这少年就住在距离芒砀群山很近的地方,听说过赤血蛟,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淡淡的说道:“赤血蛟的血脉,加上我的独门秘术,倒是可以改变你的体质,不过,我不建议你尝试!”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圣地那些大家族的疯子们,也不敢轻易尝试去融合另一种血脉。
两种不同的血脉,融合在一起,那种冲突会造成多大的痛苦,暂且不说,最重要的是,融合了那种高级血脉之后,寿命会受到影响,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谁愿意自己减寿?
“我一定要尝试!我救你一命,你帮我一次,我们……两不相欠!”
滕飞的语气,无比坚决,甚至隐隐的,带着一丝铁血的味道,斩钉截铁的回答,态度之坚决,到让白衣女子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怔的望着滕飞。
白衣女子嘴角微微抽了抽,声音清冷,多少有些不悦的道:“你知道你的回答意味着什么吗?人,只要活着,就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强者,很重要吗?”
白衣女子有些失望,在她看来,这个叫滕飞的少年,正处于那种热血冲动的年龄,这个年龄的孩子,还不知道死,对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自己有必要让他明白,成为强者,并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能够平安的活着,也是一种幸福!
没等白衣女子继续说什么,滕飞忽然缓缓屈膝,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扑通一声,跪在白衣女子面前。
从幼时起,被人打,被人骂,被人羞辱,被人嘲笑,被人异样眼神同情,被人讥讽……都没有流过泪的一双眼眸,缓缓流出泪水!
“有些事情,比活着更重要!”
第七章 陆紫菱
滕飞没有因为流泪而羞愧,仿佛那泪水,不是从他脸上流淌出来的:“如果,你的至亲,死的不明不白,而你,不但什么都做不了,反而是一个人人嫌弃的废物。在有一次变强的机会面前,你,会怎么做?没错,我知道生命的珍贵,我更知道活着的美好,但,我不想这样屈辱的活在这世上!我这双膝盖,除了我的父母和祖先,从未屈下过!今天,我只求你,成全我!成全我!成全我!”
到最后,滕飞几乎是嘶吼着在咆哮,一双手死死的攥成拳头,青筋暴起,修剪得十分齐整的指甲,完全嵌入到手掌心上,刺破手掌,流出鲜血,滕飞却浑然不觉。
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的清秀少年,白衣女子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她真的是有些被震撼到了,原本认为只是少年冲动的热血在作怪,却不想,这个十几岁的孩子,竟然承受了如此多的东西。
至亲被杀啊……这是血仇!
换做是她,怕是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吧?
父母恩情比天大,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的呢?
没有了。
所以,白衣女子纵有一百个一千个理由,可看着那张泪流满面,充满倔强坚毅的清秀脸庞,她都说不出口了。
千言万语,化作幽幽一声叹息。
“你,起来!”
“您答应了?”滕飞抬起头,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痕,一脸惊喜的看着眼前这绝色冷美人。
“你先起来,不答应你,你会罢休吗?”白衣女子声音清冷的说道,她不愿意让这男孩看出来,自己刚刚被他的举止震慑到了,那有些丢人。
“哎,哎,你,你干什么?”白衣女子看着滕飞恭恭敬敬的给自己磕了三个头,一脸惊愕,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呃,算是礼节吧。不过接下来滕飞的话,更是让白衣女子一脸无语。
“师父!弟子给您磕头了!”
你当滕飞就愿意给人下跪?还是这样一个绝色倾城的女人,滕飞自幼便熟读各种经史典籍,虽然小小年纪,但那一身气节和风骨,却不是说着玩的。
但这女人,若是成了他的师父,那就不一样了!
天地君亲师!
这是伦理纲常!
给自己的师父磕头,谁也管不着,更不用有心理负担!
最重要的,滕飞也耍了一点小心眼,她能跟赤血蛟这种八阶的高级魔兽战斗,而且,看样子她竟然斩了那条赤血蛟,那她的一身本事,可想而知,肯定无比强横啊!
别说滕家镇,就算整个青原州,最强大的,也没有超过七阶的斗气武者!
青原州的那个守护者,也不过是个六阶九级的大斗师,至于说再往外,整个真武皇朝有多少高阶强者,那就不是滕飞这个少年人,所能够知道的了。
真武皇朝太大,曾有人戏言:就算达到了十阶,成为斗圣这种绝世武者,可以凌空飞行的话,那么,从真武皇朝的一端,飞到另一端,不吃不喝,也要用上几十年的时间!
几十年,没等飞到,怕是都给累死了。
当然,真武皇朝的很多大地方,都有不知什么年代留下来的传送阵,比如说青原州,就有一个,不过那玩意儿什么样子,就算在书上,滕飞都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而已。
“谁……谁答应要做你师父了?”白衣女子蹙着眉尖,无奈的看着滕飞:“你,你起来,我是不会做你师父的!”
滕飞嘿嘿笑着,站起身,心道:师父是个年轻的美丽女子,面子有些矮的,不能逼得太过。反正我头磕了,师父也叫了,你不答应,那是你的问题,我是认定了的。
白衣女子看着眼前这清秀少年那一脸惫懒的表情,哪能不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当下认真的对滕飞说道:“你救我一命,我欠你恩情,给你改变体质,还会传你一些……呃,一些功法,但你记住,这,只是交易,我,是不会做你的师父的!”
“哦。”滕飞眼珠转了转,随口应了一声,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却隐隐的,有些不大舒服:只是交易吗?
“你……”白衣女子更加无奈,这少年有血性,有骨气,而且看样子,也有一股子狠劲儿,谁想到居然也会有如此无赖的一面,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转念一想,白衣女子也明白了这少年的苦衷,想必,若不是为了给亲人报仇,打折他的腿,都不会给自己跪下吧?既然跪下了,还不如索性再磕几个头,叫一声师父,也心安理得了。
而且,他一定是怕自己改变他体质之后,就一走了之吧,先把自己逼到角落上,不得不说出传他一些功法的话……这个小家伙,还真是有些,恩有些狡猾啊!
白衣女子想通了这个关节,她倒是淡定下来,静静的看了一眼滕飞:“好,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答应了你,不过你记住,以后不许叫我师父!”
“嗯。”
还是一个字,似乎比平日的她还要惜字如金。白衣女子嘴角轻轻扯了扯:“以后,叫我姐姐,我叫陆紫菱。”
“知道了,师……姐姐。”滕飞在心里想着,反正我认定你是我师父了,能斩赤血蛟这种八阶魔兽的人,赖也要赖上,为了父亲,命都可以不要!磕几个头,又算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每天滕飞都会过来一趟,来的时候,都会从家里的药房支取一些高级药剂,这也是滕家嫡出子弟的特权,但滕飞的举动,都快引起丹药房的怀疑了,这些高级药剂,嫡出子弟可以支取一些,但却不允许他们拿去贩卖,若非滕飞一向很老实,从不去什么青楼赌场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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