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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视三国-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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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虽是属实,但六只手若真是胆敢击上一掌,怕在去卑真力反激之下,反倒要挂掉的多了。自然若不是他硬要耍宝,非得摘下人家脸上这块兽皮,三十六技使处,又怎会受下这么重的伤来?
六只手挣扎道:“这些就不说了罢,来来,我再接你一招,接过之后,咱们从头来过,看能不能做朋友……”实在这几句可是厚着脸皮说的,把人家老婆弄成那样了,不管自己心里觉不觉得冤,总没有人家去卑冤吧!
其实六只手这次倒是玩的阴的,若不是拼着受去卑一记,依这莽汉的性子,定是不依不饶,还不知会变出什么花样出来,这样倒好,做出一副大义凛然,放了人家一马状来,倒还可以拼一拼运气。
果然去卑沉思来沉思去,深深叹了一声,叫道:“算了算了,你能杀我却不杀,我怎有脸再寻你的不是!不过朋友是没的做,最多不做仇人罢了,你请我的那事,我没心情做,就此告辞!”
甩一甩手,转身扬长而去,六只手虽是胸口痛得直冒汗,心里却是放下一块大石,扬扬手道:“走好,不送……”
刚刚松一口气,去卑忽地转回,劈手自六只手手中抓过七星刀,恨恨哼一声道:“刀子归我!钱给你!”
转身大踏步走远,行走中曲指一弹,一枚硬币应手弹起,在空中翻了几翻,正落在六只手扬起的手上。也好在六大奸商手法极快,反手一抓,将将抓个正着,苦笑了一声,好好的三十万,却变作了一块钱,钱啊,总是留不住……
自嘲道:“一块钱也好,总比一文不值强,虫虫老弟,你的钱还你……咦,这钱好古怪!”
那去卑扔来的这枚大钱,竟是一枚金光闪闪的金钱!
正面是刻着一个令字,翻过来一看,却是画着一只狰狞的狼头,形容栩栩如生,昂首向天,腾然啸月,威凛无比!
六只手再糊涂,也刻知道这绝不是一块钱了!一边虫虫顾不上接那三张卡片,伸头过来一看,惊叫道:“狼王令!”
狼王令?这是什么东西?
六只手抚抚胸口,咳了一声,问道:“这是什么啊?值不值钱的?”
这还用问!虫虫在怀中拼命掏,又摸出三张卡片来,叫道:“六十万!这令卖我了!”将这三张往六只手手中猛塞,伸手就要去抓那令钱。
六只手虽是身上有伤,身法倒还是利索如故,再次轻轻巧巧地避过,强笑道:“你好有钱啊,身上还有几张?”
虫虫脸上一红,自怀中又摸出两张来,期期道:“还……还有两张了,这你也看得出来,如何,八十万全给你了,卖我了吧!”
六只手狂吞口水,差点就要答应。不过刚刚问还有几张,本只是顺口问问,居然虫虫就真的再摸出两张来,不问可知,这狼王令上,定是蕴有惊人的财富!绝非八十万所值!
虫虫见六只手似有松动之意,再鼓气道:“你留着没用!卖给我算啦,实话和你说吧,这块令牌其实不值钱,但却藏着个大好处。哼哼,这牌子得和另外一样东西合用才行,说实话,那一样我还没找到呢,过会我变了主意,不想卖了,你可别后悔啊!”
六只手好奇心大起,问道:“什么东西,说来听听啊,说不定我还知道个一星半点的,对了,我是全服第一奇人啊!”这话人家说说他还凑合,自己这样说,就稍稍有些皮厚了……
虫虫倒也不计较,警觉地看看四周,去卑一走,四周看客早散得差不多了,倒也没什么闲人在听,虫虫小心地凑过头来,轻轻道:“这枚令牌,可以收宠物!”
宠物?六只手禁不住打了个哈欠,宠物有什么好玩!怎有实实在在的银子来得惹人爱。再者说了,宠物再好,能有鬼王好用?能有动容好用?能用十三鹰好用?挥挥手道:“这个啊,那我考虑考虑,是不是卖给你……”
若真是只如虫虫所说,真卖了倒也无妨,正在思来想去,忽地大道上灯光大起,锣声一响,一人朗声喝道:“闲人回避!”一行人吹吹打打,穿红戴绿,夹着一顶花轿,绵绵而来,竟是一支送亲队伍。
有人做喜事?六只手抬头看了一看,忽如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般,再也转不过头来,愕然愣在当场,脸上突然之间,就青起一大块来!
就在他抬头看去之时,那花轿上帘子被掀起一角来,其中露出来一张脸,虽是珠花摇坠,六只手却看得分外清楚,这新娘如花般国色之中,抑不住的悲凉之意,竟是蔡琰蔡文姬!
蔡琰要出嫁?
身后鬼王也看个分明,将虫虫轻轻一推,叫道:“爷!你看!”虫虫给一把推开,愣了一愣,六只手反手将那些张卡片往他手中一塞,说了声:“下次再谈,我有事!”
长身而出,顾不得体内真气散乱,一跃跃至路中,伸手一挡,叫道:“停!停!”
他这一挡,送亲队伍顿被阻住,队中一阵喧哗,自后面冲出一个小官样儿来,鼻中伸出老长鼻毛,长得活像只老鼠,尖声叫道:“谁这么大胆!敢挡曹公的送亲队伍!”
他不说还好,一提老曹,六只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恨骂道:“他奶奶的!果然是曹白脸做的好事!蔡文姬说嫁就嫁啊,就不听听我的意见?”虽是心虚,但这几句话说得倒是振振有辞,倒像蔡文姬真是他什么人似的。
老鼠鼻子上上下下打量六只手两眼,狐疑道:“你是?”看六只手说话那语气,还真让人摸不着深浅。
六只手挺一挺胸,傲然道:“我当朝太傅六只手是也!”这么大的官,说出来吓死你!只是两眼一扫之处,瞥见蔡文姬那眼中幽怨之色,心中不禁怔怔的一凉。
谁知这一报名,老鼠鼻子顿时吁了一口气,抹抹头上冷汗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原来是你啊,曹公说啦,其他人也就罢了,若是六只手来挡,就从他头上踩过去!两位将军,该你们啦!”
这一叫之下,自后队中,忽地冲出两骑来,左一个一身红袍,手持长枪,长得瘦瘦干干一张脸,却是很有精神;右一个一身黑袍,亦是手持长枪,身材适中,两只眼睛一个劲的眨来眨去,眼中满是警觉。
这二人一冲至前,六只手顿觉压力突重,那两具身体之中,竟均是蕴着极强大的地属真力,这两人,竟似都有着不凡实力!
老鼠鼻子哈哈一笑,洋洋得意道:“怕不怕?我介绍一下啊,这位是朱灵朱将军,这位是路昭路将军,你再不闪开,两位将军可真要从你头上踩过去哦!”
六只手暗叹了一口气,身边鬼王冷冷来了一句:“阁下高姓大名?”
老鼠鼻子开心道:“我啊?我叫蒋干,哈哈,你怕不怕?”
鬼王微微一笑,旋即将脸一板,一字字道:“不知好歹!我先从你头上踩过去!”
第三卷 月有阴晴圆缺 第十六章 无上招唤
第十六章 无上招唤
鬼王这脸一板,那股不属人间的夜叉王者的气势,尽显无遗。丹丘碧血只作势一晃,叉头七色流火,顿时跳跃而起!
老鼠鼻子蒋干吓得一抖,屁股一撅,将腰一弯,就如贴地翻滚一般,滴溜溜闪到朱灵马后去了,居然身法还挺是不慢。自马后偷偷伸出一只头来,眼睛眨了一眨,似是稍稍安心,壮胆叫道:“大……大胆!找……找死!朱……朱将军……”
朱灵沉沉一笑,轻抬手中长枪,往六只手一指,喝道:“太傅!我奉曹公之命,送蔡琰姑娘前去完婚,太傅突然挡路,想是对曹公不满?”
对曹公不满?这帽子压得够大。六只手撇一撇嘴,狠狠呸了一口,火大道:“奶奶的,老曹这不长进的东西!我就对他不满,咋啦?他老小子做的丞相,我这太傅也不比他差多少!姓朱的,你口出狂言,想是对我这太傅不满?”
朱灵冷笑道:“太傅?你当你是个太傅,我却没当你是回事,你闪开便罢,要不然,需知这我枪不认的人!”还真没在乎他这太傅。
六只手抹抹鼻子,奇道:“哎呀!完了完了,我这太傅虽是小了点,但好歹是皇上他封的,听你这口气,想来皇上自也不在你眼中了?”听得不满,自然开始阴人。
朱灵愣了一愣,虽说那献帝只是傀儡,但表面之上,谁敢不给他面子?一时正无言以对,一旁路昭插嘴道:“太傅大人何出此言?大人在蓟城的雄姿,我等鲜然在目,曹公对大人,也是景敬得很,朱将军生情直爽,一时失语,请大人莫怪……”
和事佬跑出来了,谁知六只手全不卖帐,脖子一拧道:“一时失语?我这破落户倒也罢了,让这位朱将军骂两句,也无甚么大碍,但这目无天子的脾性,也不知……嘿嘿……”
信步走前,侧起头来冲着朱灵看了又看,不住点头。马后蒋干鼓足勇气想冲出,给鬼王厉眼一瞪,又迅速缩回。
朱灵给六只手看得浑身发毛,喝道:“你看什么看!”
六只手龇牙一乐,笑咪咪道:“我看了半天,朱将军倒是个忠心耿耿之人呐!”
倒是没想到他会蹦出这么一句来,朱灵愣了一愣,终是抹不下面子,哼了一声,稍稍缓了些语气,冲一侧拱拱手道:“我对丞相忠心不二,尽人皆知,也没什么好说!”
六只手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托起下巴想了一想,猛地一拍脑门叫道:“哈哈!我懂啦!原来阁下对我这皇帝封的官儿不满,却是曹公的主意!说来听听,老曹都说皇上怎么了?”
这话说得可就大了,朱灵急道:“他……他没说什么!你……你说什么!”他性情暴躁些,一急之中,口舌都有些不利落。
这岂不是说老曹眼中,根本就没献帝这个皇帝?虽说这事实尽人皆知,但谁敢在大街上公然承认,目下四周围了一大帮子看客,事后要是一传,老曹对皇帝不敬,是他朱灵路昭两个说的……传到曹操耳里,岂不要活剥他俩的皮?
路昭稍稍机灵一点点,腾的自马上跃下,凑到六只手身边,作个揖道:“大人!我等身负重任,是以言语之中,稍有鲁莽,还望莫要见怪才是,其实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曹公他什么也没说过……”搬出皇帝来作挡箭牌,倒是棘手得很。
六只手瞪大眼睛道:“不是那个意思?那么曹公还是忠君的了?那么刚刚朱灵将军刚刚那些个话,是瞎说一气了?”
路昭陪笑道:“是!是!”六只手宛若未觉,侧起耳来往朱灵方向作倾听状,朱灵瞪起大眼,满腔愤怒,路昭冲他连使眼色,朱灵无法,勉强道:“是是是!”
六只手将双手往背后一负,抬头看看天,虽说是黑沉沉的啥也看不见,却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喃喃道:“既然曹公没说,那自然就是两位的意思了?难怪天象好怪啊,却是当今丞相的亲信大将,一个朱灵,一个路昭,公然挑唆君臣关系……”
余光处扫过花轿,却见在轿帘一侧,伸出胖嘟嘟一只小手来,雪白粉嫩,真如一段玉藕。六只手看得神色一呆,难道这只手,就是来自自己那个莫名其妙的儿子?
六只手这段惊人之辞一发,路昭吓了一跳,居然把所有罪过全扣到他们两个头上去了,这还得了!急道:“大人,哪有此事!这个……”急得直搓手,后面朱灵再暴躁,终于也知又被六只手下套,虽是恨得眼中要喷出火来,却总算不敢再出言顶撞。
路昭这个了两声,见六只手神情有异,转头一看,顿时心中了然,轻轻捅捅六只手,唤道:“太傅,太傅!”
六只手恍若未觉,鬼王在后狠咳了一声,叫道:“爷!”六只手呀的一声大喊,一蹦多高,叫道:“什么什么!什么什么!”眼光四处乱转,却看到蒋干给鬼王一吼,将那好不容易伸出之头,又缩回了马屁股后面去。
路昭再凑近一步,轻轻道:“太傅,小将有一事相求,还望太傅恳准……”
六只手谱儿端得高高的,头低也不低一下,自鼻腔深处哼了一声,路昭笑嬉嬉道:“这个……大人啊,你看到后面那花轿没?”
六只手心中一颤,板起脸道:“废话!要不是这花轿,我和你们搞什么劲儿!”他倒是实话实说,大言不惭说出来,毫无脸红之意。
路昭心中那个气啊,但倒还不得不软下去,又道:“知道大人就为的这个……这样好不好,我与朱将军商量商量,大人可去那花轿之侧,有什么话要说的,三言两语说完,我与朱将军就开路了,大人你看如何?”
六只手横道:“才三言两语?不成!我去找曹公问问,他放纵手下,目无纲纪,他有没有的责任!”
路昭脸上肌肉抖了一抖,强笑道:“大人,我们本来收到严令,不让大人与轿中人接触的,现在能让如此让步,已是小将最大权限,若是太傅大人咄咄逼人,我们两个横竖都是一死,也就只好得罪了……”
这几句倒是说得斩钉截铁,六只手看了他两眼,路昭神色如故,想来所说倒是不虚,恨恨应了,路昭放下心头大石,又道:“那个姓蒋的,还烦大人着你手下,请他去别处聊聊天去……”
走过去与朱灵商量几句,朱灵暴跳了一通,终被路昭安抚下来,路昭冲六只手抛来一个眼色,六只手暗暗好笑,这家伙的心思,倒还真是慎密,挥一挥手,叫道:“老葱,去请蒋先生聊聊天去!”
鬼王龇牙一乐,有意立威,鼓起风火之气,狂卷而去,小老鼠蒋干正看得莫名其妙,忽见鬼王疾冲而至,狂叫了一声,贴地就想溜,哪里溜得掉?鬼王一把将他揪住,直拖到街口另一边去了。
去了这眼中钉,朱灵恨恨的一声吼叫,众兵士过来聚成一个大圆,将六只手与那花轿团团围住。路昭过来再揖一揖,坏笑道:“太傅大人请吧,抓紧时间哦,放心,没人看见!”既是与这无赖商量通了,能臭他一臭,实在是太开心不过。
六只手脸上微微一红,谁不知道他和蔡文姬生了个儿子?这话说出来,实是蕴着太多的嗳昧。一时实在也顾不得太多,抓抓头皮,犹犹豫豫地冲着花轿迈了两步,又犹犹豫豫的停下,看不到时,心中总要牵挂起,可一旦到了眼前,这最后的一步,竟是忽然变得如此沉重。
就在此时,那花轿的轿帘旁边,那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再次伸了出来,并且冲六只手招了一招!这一招竟似蕴着无比的魔力,六只手竟觉这一招之一,那小手间生出一股似是无形、却又极强韧的力量来,将他与那只小手,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冥冥之中,透过这股力量,六只手竟觉自己清晰无比地看到了那小手主人的相貌!这自然是一个小娃娃,大大一只头,大大两只耳,大大一张嘴,小小两只眼,还真似是按着六只手的模子铸出来的!
六只手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忍不住轻轻的呻吟了一声,自内心深处,生出一股浓浓的依恋之情来!不知不觉中就迈开双脚,伸出双手,沉沉地向花轿走去,脑海之中,只余下一个念头:这小娃娃,真是自己的儿子,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那只小手轻轻的一招,似是至尊无上的招唤般,将六只手的心紧紧抓住!六只手的耳中,竟似是听到了小娃儿咯咯的笑闹之声,一股从未用过的暧流,在心底缓缓流过,眼中也露出了真切的笑意,所有的注意力,悉数集中过去,似是天地之间,再无他物!
几步过后,眼看六只手的双手,就要握上小娃娃那只粉雕玉刻般的小手,忽地外围那群士兵当中,鬼魅般闪出一个人来,冷冷的笑了一声,那股冰辙入骨的寒意,腾然而起,令在场众人,竟是一齐打了一个寒战!
第三卷 月有阴晴圆缺 第十七章 又见三呒
第十七章 又见三呒
这人身上穿着士兵服饰,两边耳甲将脸面护住大半,双眼之中,寒光闪闪,令人不敢逼视,一闪出身来,手腕一翻,早多出一柄如他本人般寒意森森的匕首,不见作势,闪身就往六只手冲至!
刺客?
大群士兵脸面向外,将六只手与那花轿围得死死,竟是谁也没有看到这人的突袭之举!圈中站着的朱灵路昭,竟在此时一齐缓缓转过脸去,二人眼中,隐隐现出一丝冷笑,这一击,竟似是在二人的意料之中!
可怜六只手,又中计了!
本来中计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糟就糟在现在的六只手,满心满意,尽在那小娃儿身上。身后那刺客揉身而上,匕首之上的寒光,令人心凉,他却仍是痴痴木木,惘然不知!
眼看那刺客冲近,匕首几乎就要没入六只手背心中去,街边屋顶之上,忽地响起一声暴雷似的大喝!一道身影如一道雷光般,自屋顶上一飞而下,一道霹雳般闪亮的光华,耀出充满天地般的炎火,疾斩而下!
六只手就在那一喝之后,身体剧烈地抖了一抖,亘古锤在怀中剧烈跳动,体内风火二气流转之处,顿时将外界环境把握得无比清晰!右手探处,将轿帘中伸出的那只小手,一把握在手中!
一股难以想象的清凉之气,自那小手中急灌而入,只在一闪念间,就在六只手体内迅疾无比地,不知转了多少圈!
这股真气之中,竟有一种既异常陌生,又极为熟悉的味道!风火二气与这股异样真气一起转得一转,居然如见到老朋友一般,相互交缠,流转不息!
一种难以言语形容的舒畅感觉,自六只手胸中激荡而起,令六只手禁不住放开那只小手,放声欢呼!右手如分光掠影一般,似是极随意地往后一背,两指一捏之下,将那柄疾刺而至的匕首,捏个正着!
受那大喝一震,那刺客匕首去势稍稍一缓,再凝起心神刺时,六只手双指已到,给这一捏之下,明明六只手手掌沉稳之极,动也不动,却偏偏如将匕首伸在一道湍急无比的瀑布下一般,在大力冲涮之下,竟是抖了个不停!
执匕之手一抖,自手及臂,自臂及肩,再自肩头延至整个身体,这刺客竟是如触电般的,就此抖个不停!
说来虽长,诸多变故实只在一眨眼间,这刺客刚刚抖起,屋顶那人虎吼声中,那道无边无际般庞大的炎火已然斩下,去势所指,却是朱灵路昭!
二将正开开心心看热闹,给那声大喝一震之下,二将差点将腹中浊气都吓出来。好在二人反应倒是挺快,一吓之后,立即一齐蹦起,两柄长枪往空一架,有如两道大石门突然关起般,在头顶之上,架起一道森森屏障来!
轰的一声暴响,炎光暴闪,强悍的炎火如一条巨龙般,将那两道石门悉数吞入!炎火一卷,朱灵路昭惨叫声中,两枝长枪给震得根根寸断,二人齐齐仰天狂吐鲜血,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这人竟以一已之力,只用一招,就令这两员大将齐负重伤!
六只手将手一松,那刺客顿时回复自由,不再狂抖,踉跄退了几步,哼了一声,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再看执匕的那只手臂,软软垂下,也不知断成了几截。至于那柄匕首,更是早已变成了一只麻花,绕在手上!
六只手轻轻一笑,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种婉约之情来,只觉那股传至体内的清凉之气,在不知转了多少圈后,居然随着风火二气的行走路线,直冲入丹田中去,就在那风火之丹外,化作一层蒙蒙凝气,旋转不息!
一时体内实是畅快无比,先前与去卑硬拼一招所受之伤,也豁然而愈!看也不再看那刺客一眼,朗笑道:“这位兄弟好厉害!我的天,你没把他两个给做了吧?啊!你这刀?”
自屋顶上跃下的那人,手握的那柄单刀,刀身嵌着七色异宝,珠光火气流转之间,令人不敢逼视,竟是刚刚还在六只手手中,至少可卖个三十万的七星刀!
持刀人身着软甲,面如冠玉,唇若涂丹,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以前那刘虞,也是长相极俊,但与这人一比,竟似还有不少的差距。且在俊朗之中,更有一种勃勃的英气,眼珠偶尔一转,那眼光中竟似有着万丈火海,若是与他对望一眼,竟似有连身体都要燃烧起的感觉!
主将受伤,四周兵士作势要冲上,这人眼光四外一扫,居然这帮士兵对眼之下,一个个傻在当场,再不敢动弹一下!
好一员悍将!
六只手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觉全身发热,终于长出了一口气道:“岂止好厉害!简直好恐怖!没请教……”难怪这帮子小兵不敢上,看了几眼,心中浮起一种直觉,这人的实力之强横,竟似还不在许褚之下!他那眼中的火海,与许褚的三呒真火,也似好有一比!
这人将七星刀往背后一插,脸色一缓,也不作答,却微微笑道:“阁下就是当朝太傅六只手?”
六只手摸摸鼻子,陪笑道:“这是朋友给面子……阁下是?”他做这太傅,还真是人家给的面子,不过这朋友来头实在太大,却是当今的皇帝。
这人再笑一笑,眼中的火焰愈显深广,六只手甚至于有一种放个洛阳城到他眼中去,也会烧得不留一点灰烬的错觉,那种火势绵绵无尽的感觉,雄浑到了极点,在六只手所见的火属高手之中,实在数一数二!
不等六只手讶出声来,这人已轻轻道:“名字无需知道,你唤我小马吧,我喜欢别人叫我小马。”
小马?六只手欢喜道:“这名字好啊!我就有一朋友,也叫这名字,说起来他也挺厉害,不光人厉害,而且他那匹马吧,唉,那马说来就长了……哎呀,你眨巴眼睛干嘛?”
也不想想,他这啰里啰嗦的一大通话说下来,谁知道他想表达个啥?这位小马也就是拼命眨眼,想把眼中那火气收进去而已,万一控制不好喷出来,他六只手有几条命够喷?想了一想,又道:“对了对了,还有啊,这把刀是七星刀的吧,怎会在你这的?”
小马仍不回答,手指一指地上的朱灵路昭二人,问道:“这两人,要活的要死的?”
六只手愕了一愕,四顾一看,那刺客固然还立在场中,没敢逃走,朱灵路昭则如两条烂虫一般,在地上扭来扭去,虽是强忍着不出一声,但伤势可是明摆着的,想要他们的两条小命,还真是不用费什么力气。
稍一犹豫,六只手搔搔头道:“这个嘛……这两个家伙虽然讨人厌,不过……不过就这么要了他们的命,有点血腥吧……”
小马微微一笑,转头冲地上那两位道:“还有两个呢?怎不叫他们出来?”
话音一落,自外围那群士兵中转出两个人来,这两人俱是中等身材,虽是身着普通皮甲,隐在士兵大队中,也不见有什么异常,但这一旦站出列来,那种彪悍出群之意,顿时闪耀夺目!
左队中那个脸皮刮得干干净净,显得极有精神,可双目之中,竟有些文人味道,手中本握着一柄普通长枪,这时一迈步出列,手上微一作势,那柄长枪之上火光一闪,变得灿然生辉,却是一件强兵!
这人却是在蓟城之外见过一面的,老曹的重将,93级火属于禁!
右队中那人亦是温文乐雅状,本是一直低着头,被这小马一叫,昂着跨出,颌下那三络长须顿时迎风飘起!手中亦是本有一柄毫不起眼的长刀,此时跨步之下,那长刀上似是闪过一股波浪般的纹动,轻轻在地上一顿,就如平地起了一道瀑布一般,令人微生寒意!
这个更强,竟是96级水属吕虔!
六只手看得直吐舌头,忽地转头问那刺客道:“兄弟,你贵姓?”
朱灵路昭,于禁吕虔,那一个不是曹操手下响当当的强将?这位刺客,又怎会不是个人物!
这刺客转过头来,冷冷道:“我不需要告诉你。”虽是被六只手干干净净破了一招,又被小马那一记凌空下击所摄,却是毫不显惧意。
小马将板一脸,手指指这刺客,又冲六只手道:“这个要死的要活的?”
这人还真是横,张嘴就要死要活,倒让六只手大犯其难,好奇道:“你干嘛问我?”
小马道:“你问这么多干嘛?有人托我一事,你回答就行了。”双眼似是微微一眯,那种焚烧一切的火势,眼见就要夺目而出般!
六只手吓了一跳,一蹦多高道:“哎哎哎,你不要激动嘛,好险烧到我……”其实只是人家实力雄浑,又似是尽敛于眼中,六只手老盯人家眼中看,自然给惊着,这又能怪得着谁来?
小马还没回话,外面忽有人暴叫道:“奶奶的!谁敢伤我六哥?不开眼,我揍扁他当垫子坐!……哇!好家伙,也是呒火嘛!”
第三卷 月有阴晴圆缺 第十八章 第三口气
第十八章 第三口气
许禇?
六只手顾不得再和小马拉近乎,欢喜道:“老弟!你哥我在这呢!”有老许前来,就算再多几个于禁吕虔,又有何妨?
许禇暴吼声中冲近,自然又是那三呒真火满身喷得都是,如一团火人般直冲进人群中来,两只暴眼四处一转,用手乱指道:“你们这几只狗头!奶奶的,就知道荀狗头那家伙不是东西,和你们这几只狗头嘀嘀咕咕,哈哈,要不是我来,还不给你们给坏了事了?”
大步走近,在六只手肩上一拍,安慰道:“兄长啊,六哥啊,你放心好了,有我在,看谁动得了你一根毫毛!”
眼珠子一转,又冲小马道:“牛啊!瞧不出啊,我是三呒,你居然也是三呒,看这样子,我是明呒,你是暗呒了?”
许禇手拍六只手之际,小马似是微微一动,见他毫无恶意,又立即放松,此时见许禇如此一问,他倒也不否认,应道:“不错,只不知这明呒暗呒,谁为三呒之首?”
这句话说得火星直冒,六只手听得不对劲,打圆场道:“两位,我家里还有点酒,是不是去喝两杯?”
常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两个超强高手碰一块,那股子一个不服一个的味道,立即充满全场。
许禇似是根本就没听进六只手那句话去,卷卷袖筒,满脸都是期待之色,咂嘴道:“这个嘛,喝酒虽然痛快,不过,这暗呒……哈哈,老弟姓马?”三呒真火刚刚自体表散去,这两句话一说,又腾然而起!如正剧烈喷发中的一座火山,威势灼灼,令在场众人,脸上均是猎猎生疼,俱被激得说不出话来!
小马脸上不再轻松,双眼一眯,那种深若大海的炎势,自眼中弥漫开来,众人脸上刚刚痛过,这时再被这气势一烤,均有皮肤焦裂的错觉,蹬蹬声不绝,齐齐退后,远远躲开这两个瘟神。
那于禁吕虔两人,冷笑退后。小马的精力集中在许禇身上,没有他盯着,自有亲兵将朱灵路昭二人扶起,曹家四将,一齐退后看热闹去了。
六只手大急,这不是笑话吗?许禇是自己的老弟,这小马虽不知是什么人,可看他所为,听他所言,也明明是来帮自己的,现在放着那一大帮子曹军不去打,却自家人耗上劲了,算什么事这?
一蹦蹦到二人中间,拼命摇手道:“停停!停停!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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