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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视三国-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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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揪着,叱了一声:“要死了,还不起来,有大军来了!”
  牛渚那边马蹄声脚步声响成一片,火把映得满天通红,天色却是已大黑了。
  一把手发话,六只手不敢再混帐,一骨碌爬起来,眼还没睁就脱口叫道:“老孙!来人啦,起来打架……”孙策早站在一旁,微微笑道:“太傅真是警觉得很,来的是黄忠。”
  对面牛渚寨中转出一大队步兵,在寨门前分左右站定,当中一骑疾驶而出,手中提着长刀,背后弯弓插箭,正是天下第一射手黄汉升。黄忠远远将战马打了个圈,提刀喝道:“太傅大人何在?请出来说话!”
  六只手摇头道:“讨厌!在呢在呢,不要叫啦!”再揉了把眼睛,将双手一背,施施然踱上前去,笑眯眯问道:“才一会不见,黄将军又精神了许多,是不是突然想通了,来请老六我进城喝杯茶啊?我还正想着你,你居然就来了,难道我们两个,还是那什么心有灵犀不成?”天地良心,他六只手什么时候睡觉也想着公事?黄忠瞪着他看了几眼,自然是大大不信,摇头道:“太傅,黄某此来,只为问一件事,表公遗书,是真是假?”
  却原来还惦记着这个。六只手瞪眼叫道:“你这人也真是的,谁闲得没事干去造那个,我又不是你家表公的什么人,乱写个遗嘱也轮不到我享好处……怎么,有问题么?”
  黄忠直直看了他两眼,将大刀往背后一背,正色道:“太傅仁义之名播于天下,黄忠早有耳闻,现求太傅一事,请太傅万勿推辞!”原来是有事相求,六只手腰板立即就挺得直起来,装模作样抚了把胡子,自然他颌下光光,哪有什么好抚?没奈何还是在鼻子上摸了一记,轻咳了一声道:“先说来听听?不过呢,我这人帮人家的忙,一向是要收好处的,要我不收钱白忙乎,还不如把我给杀了……”
  所谓算盘打得精,自然是六太傅的最佳写照,黄忠点头道:“这个我理会得,表公遗愿,欲将印绶送往朝廷,江北路上,兵情险恶,若是荆襄印绶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中,恐又生变,黄忠就请太傅代为送达,不知太傅可愿担之?”江北既是有场大战,当然乱得很,黄忠若是随便派个人去,恐怕人才上岸,东西立即易主。黄忠目光炯炯,直往六只手投来,这家伙虽然无赖得很,但看来看去,却是这家伙最值得信任,毕竟也没什么背信弃义的坏名在先。
  这岂不是六只手先前执意要做的事?没想居然黄忠又会自动送上门来,六只手哈哈笑道:“我做这事呢,倒也不很复杂,不过,老黄你准备了什么好处?这总得先说说看吧?”当然最好就是黄忠以身相许,从此为并州之将。黄忠抚须道:“印绶一日不至洛阳,黄忠一日为表公之将。若是太傅将印绶送达,黄忠此身自由,不仕则已,若再出仕,非太傅不选!”
  却是拿自己作了筹码。六只手拍手道:“这条件不错,要不是我,也没那个配得上你……等等啊……”空中扑愣愣响起,铁血十三鹰四面八方的飞回,马大直落到六只手身边,附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六只手眉头微微一皱,挥手叫马大退后,再换过一副笑脸,冲黄忠叫道:“刚刚说到哪儿了?”
  黄忠道:“太傅刚才说到,没那个配得上我……”他倒是老实,几乎一字不错的给复述一遍,六只手拍手道:“记性真好,你也知道我是合适做你的头儿吧?哈哈,这个暂且不说,这样难的事,我还想讨个添头,老黄你不介意吧?”黄忠不悦道:“太傅何故出耳反耳,如此的不干脆!”
  六只手瞪眼叫道:“你这是教训我了?笑话,万一你铁了心坚决不出仕,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下显出六太傅的机警来,黄忠沉思半饷,投降道:“那太傅还有何条件,先说与黄忠听了,再作计较。”
  终于口气有所松动,六只手咳了一声,摇头晃脑道:“这个嘛,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听好啊,我帮你送印绶,你呢,就帮我守好牛渚,若是我回来之前,你居然把这牛渚丢了,那没的二话说,你立即把现在的帽子给脱了,我重新给你做一个,这不过份吧?”脱帽子重做者,自然就是改换门庭,归入他并州军中。说来说去,始终是打人家的主意。黄忠稍一犹豫,爽然道:“一言为定!刘磐公子!”后队中转出刘磐来,也不多话,拍马跟上来,直将一件红布包袱送到六只手手中,六只手冲他拼命挤眼,居然刘磐视如不见,只微微笑过,转身回去,六只手肚里暗骂,果然是天生做内应的胚子,装模作样的功夫好得很。
  伸手惦了一惦,红布包袱中还极有分量,那什么印绶,看来定是黄金所铸。伸进手去摸了一把,果然冰冰凉是金属质地,脑中暗暗盘算了下将这东西据为已有的后果,终于还是决定放弃,抬头叫道:“老黄!来击个掌!”
  黄忠催马过来,一跃下马,与六只手啪啪啪三掌击过,返身上马,清叱了一声:“太傅大人请便,黄忠就在牛渚相候!”看看老黄要走,六只手忙叫道:“慢着慢着!你这人也真是的,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莽撞……你不把城门开开,再送上几条船,我们怎么过江?”
  黄忠略一犹豫,六只手立即看穿他心思,怪手一挥叫道:“怕什么?怕我们进了城就不走了?好笑了,我跟你说啊,我那些个飞兵可找着路了,我也不是非进你城里走不可。不过呢,如果我半路上再出点什么事,把这印绶弄掉了,赔不赔你是一回事,坏了你家表公的遗愿,你不准找我算帐的啊……”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一百三十一章 寿春之乱
  天晓得刚刚马大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黄忠再不迟疑,下定决心道:“即听太傅之言!孙策军若有异动,老夫宁愿玉石俱焚,定也不叫他如原!”
  原来却是担心孙策借着过城之际突起发难。六只手哈哈笑道:“这个就不用怕啦,想当日他孙策七八万大军从我的赤水城里过,不也一个个乖得跟绵羊似的?老孙和小周虽然稍嫌扣门儿,不过论起讲信义嘛,还是只逊于我老六一人的……说定了吧?前面带路?”
  黄忠微微苦笑,转身喝道:“让开通道!”后面众牛渚兵哗哗两边一让,闪出一条通道来,六只手咧嘴一笑,回头叫道:“老孙,走啦!省得再去钻山洞了……老葱,你段后,有不守规矩的,你不用客气,上去就给他一叉子!”
  这话自然是说给孙策听的,不远处孙策笑道:“子义,你可为后队,若有违背军纪者,与我毙之!”太史慈朗声应了,六只手乐道:“学得挺到位啊……想起件事来,老孙啊,你是不是还该着我点钱的?”孙策愕然道:“我该你钱?我何时该你钱了?”
  后面周瑜羽扇一摇,心中顿时了然,接口道:“六万七……”却是孙策当日挥军通过赤水之时,六只手以一人一钱的标准,算出来的过路费,到也难得居然周瑜还记得如此清楚。六只手拍手道:“还真是人不死、帐不赖!老孙啊,这点点小钱,老六我本来倒是想算了,但你们家都督居然还惦记着,我再要说免,倒有些不知好歹了不是?八折吧,要不就六折?”
  孙策摇头大叹,周瑜笑道:“太傅此言极是,这钱理应该给,若有给不出来的,就请他原路返回算了,太傅觉得如何?”六只手瞪眼叫道:“这主意好!谁敢不出钱,就叫他还原路走回去,哈哈……咦,小周你怎么帮我说话?不对,有毛病!”
  歪头细思,六太傅于钱之一途的警觉,怎不会是天下首屈一指?正想得辛苦,周瑜轻笑不断,细细数道:“孙翊将军处还有两万余军,孙韶将军处大至相等,策将军全军现是四万五千之数,依六折计算,策将军该付太傅四万零两百钱,四万五千大军全数回去,太傅该找还策将军四万五千钱,如此一算……”
  众人一齐大笑,各将目光往六只手投来,六只手瞠然叫道:“反变成我该他四千八百钱?岂有此理?”周瑜哈哈大笑,抚扇道:“太傅仁义天下,自然收钱打六折,还钱还原价,周瑜佩服得紧,这四千八百钱,暂先寄下,容太傅手头宽裕之后,再还与策将军吧……”真谈起生意来,周瑜委实也不在六只手之下,六只手头中晕了一晕,抬头叫道:“哎呀,时间不早了,进城进城!”当头跑了进去,嘴中喃喃不断,大概总是这牛渚虽进了一趟,但进出全是跳墙,进城门还是头一遭,感觉新鲜之极之类,其中还杂着无数对周瑜的恶毒咒骂之语,极尽人类凄惨之想象。黄忠在旁听了摇头不语,恨不得飞起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让他直接飞过长江去,省得他再在牛渚多耽搁,实在是早一日送走这瘟神,早一日就耳根清静,免受这种几乎是无休无止的煎熬。
  一行人老老实实,沿着牛渚的通街大道,直奔往牛渚港。这牛渚果然是长江两岸的有数军港,规模恢宏之处,直追曲阿。六只手看得啧啧称奇,一路摇头晃脑,喋喋不休,最烦就是每说一句,还偏要转过头来,定要冲黄忠问出个究竟。黄忠耐着性子陪了两句,终于再也忍之不下,转头叫道:“刘磐公子!你来陪太傅公下船!”刘磐摇头走近,接过黄忠的重担,陪六只手聊起,只数语之间,立即也是额头见汗。六只手哈哈笑道:“老黄真是有意思得很……嗯,我就坐那座大船吧,就是扯着大旗、还盖着幢大房子的那艘……”
  他眼光真是贼毒,一眼就看中牛渚的水师帅船。刘磐抹汗笑道:“未尝不可,黄将军,你意下如何?”黄忠退得远远,叫了声:“公子作主就是,何必问我?”背后早出了一身臭汗,但既是离六只手远了,心中大是安定,伸手出来抚了一把胡须,隐隐约约又有些不爽,只觉六只手那些胡言乱语,听起来虽是极啰嗦,但一旦没的听,又无聊之极,愕然思衬道:“这什么道理?”怎知这心属的魅力,于此一道,最是拿手。
  妖魅兴奋道:“就是这一艘啊!好高啊,我还没坐过这样的大船呢,妹子,我们快些上去!”一把拖住雨濛,两人纵起身形,直冲上大船去了。六只手愕然道:“邪门儿了,这什么妹子,倒比老公还亲?”身后却正跟着三个难兄难弟,南宫兄弟两个哼哼了两声,大意是你个没良心的老六有老婆了,咱兄弟两个却还是光棍两根……天下却冷笑道:“那倒也不见得,说来你那老婆最亲的,却不是你老六,另有说法哟!”
  这算是语出惊人,众人齐吓了一跳,鬼王脱口喝道:“不要胡说!”小虎晃动膀子面目狰狞道:“你想死了啊,编排我们六爷的家事?”天下自然也吓了一跳,滋的一声溜得太远,差点直直滑下江去,摇手道:“反应不要这样激烈……凑这么近干嘛?”十三道黑影升在他头顶,十三枝马枪几乎就要戳到他头里去,六只手郁闷道:“怎么不见有这样关心过我的?不要这样紧张,天下臭小子说的是钱!”
  众人恍然大悟,却是天下仍是心存不满,自然是妖魅坑掉他那份份子钱。老虎吼道:“说什么都不行!我虽然打不过你,不过肯定第一个上来和你拼命!”天下拼命抹汗道:“没事了没事了,其实我这位嫂子,人又谦和,心地又好,我怎么会说她的不是?上船,大家上船……”
  脚下抹油溜了过去,要想上船去,却给六只手劈手抓着,瞪眼骂道:“什么时候才轮到你?当然是我太傅大人先行……”晃晃大头,转身冲黄忠咧嘴一笑,挥手道:“守好城啊,我去去就回,哈哈!”大模大样上船去了,天下恨得牙根发痒,南宫兄弟双双自他身边走过,各自幸灾乐祸比划个手势,眯眯笑着跟上去了。后面老虎小虎,鬼王动容等众小弟鱼贯而上,每过一个,必还直起肩膀冲他一撞,可怜天下人单势孤,咽着眼泪忍住怒气,第四十三个上得船去,心中直将六只手骂了个天翻地覆。
  楼船在前先行,后面刘磐将一切安排个妥当,另选了四十只大船,将孙策的大军逐次渡过江去,一路上江面极是平静,波澜不惊,也没有水盗江贼前来骚扰,一行人顺顺利利,直至对岸。
  刚刚脚踏实地,孙策大军还没列好队形,远远一声炮响,喊杀之声,突然暴起,隐隐约约,正不知有多少兵马,一齐杀来。鬼王第一个反应过来,叫了声:“飞鹰探路!”
  十三鹰呼的飞起,往喊杀声处去了,六只手却吓了一跳,脱口叫道:“不是吧,来得这样快……嗯,不通兵法,不通兵法!”毕竟涵养好了许多,一惊之后,立即就恢复原状。
  六太傅居然讲起兵法来,众人俱是一愣,邴原奇道:“主公的意思是?”六只手怪手一挥,洋洋道:“兵法有云,叫什么来着……半渡而击对吧?咱们现在后临大江,牛渚的船又都回去,是不是又叫背水一战?这帮家伙既不给我们一个半渡而击,又让我们背水一战,我们岂不是赢定?赢定!”
  这番分析,的确倒是有两分道理,邴原赞道:“主公之兵法,果然趋于大成,饼子佩服!”华歆一见给人占了先去,立即补充道:“若是常人,自然只想到一项,主公竟能前后兼顾,仅此一点,就胜过华子多矣!”
  六只手摇头晃脑,极是受用,管宁冷笑道:“浅薄!”重重的哼了一声,华歆怒道:“你说谁浅薄?敢污辱主公么?”与邴原一齐,将四道厉色瞪了过去,管宁撇嘴道:“你两个浅薄!主公智略深远,你两个能窥其万一?”
  虽说一贯惜字如金,但逢着是拍六只手的马屁,哪里还会顾及这枝节小事?六只手乐道:“还是管子想得深,知道我……咳咳,前面什么状况?”本要趁势发挥两句,肚里暗自惦量下,自己却也没什么再深的“智略”好拿出来显摆,只好顾左右而言它,这才发现孙策军已消没声息的散了开来,左路孙韶,右路孙翊,骑兵在侧,步中居中,已排下了端严阵势,那才叫真是应对得法。再厚的皮,此时也看得有些脸红惭愧,轻咳了一声,胡乱挥手道:“准备好准备好,要打啦!”
  居然这边做足阵仗,前面喊杀声也是一阵凶过一阵,却不见有半个人来,左右两翼孙策的轻骑兵蕴势待发,直到人人手中兵器都捏出了汗来,也不见有动静。头上十三鹰呼呼呼飞回,马大直落到六只手身前,单膝跪地道:“前面两军交战!”
  两军交战?六只手奇道:“不是来找我的?”天下冷笑道:“你是多大个人物,人家就知道你要来,先在这等你?说了是两军交战了,没你什么事,咱们继续走人!”总算是逮到个机会损他两句,心中大觉舒畅,六只手皱眉道:“没这样简单吧,再探!”
  旁边凑过马七来,小心翼翼道:“爷,不用探了,探得很清楚,确是两军交战,一队是曹军旗号,一队旗号是大汉……”
  大汉?众人面面相觑,做声不得,六只手愕然道:“怎么一个个都傻啦?大汉嘛,不就是当今朝廷了?哈哈,是不是老曹这家伙贼起大起,公然举旗要造反了?”这样的可能性,当然是极小,老曹好好的丞相做得开心之极,岂会弄出这样劣质又没水平的花样?众人一齐摇头,邴原犹豫道:“依着老曹的性子,必不会如此,但……马七兄弟,你是不是看得清楚了?”
  马七叫道:“我眼神好的很,那样大的‘汉’字,我会看错?马五兄弟,你倒是说说看!”马五的眼力也是最佳之一,点头道:“绝对不会错,我还看到那汉字旗下,又有个文字旗、又有个什么丘的旗,那丘前面还有个字,好像是个母,又不是个母……”
  几个顿时傻住,华歆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道:“文?毋丘?”六只手心中一动,转头往妖魅看去,轻声道:“文钦?”妖魅缓缓点头,也是轻声道:“毋丘俭?寿春之乱?”
  真是邪门儿的很,若说又有文字旗,又有毋丘之旗,定是淮南这一地的大军阀文钦与毋丘俭在此。六只手乐道:“这就不用怕了嘛,这姓文的手下有几招,不过论起那脑袋瓜子嘛,我到是乐意奉陪得很……嘿嘿,既然是这家伙在打老曹,老六我当然得去凑个热闹,去看看去看看!”
  迫不及待的闪身就冲了出去,鬼王立即赶上,妖魅顿足叫道:“这个讨厌的家伙,又去多管闲事……妹子,我们也去看看!”闪出匹练般的水华冲了出去,雨濛摇头暗笑,弹身跟上,众小弟浩浩荡荡一齐跟了过去。
  后队中太史慈急道:“太傅哪里去?”孙策与周瑜自然是排兵布阵忙成一团,见着六只手说走就走,太史慈却操心起来。周泰与甘宁两上对望一眼,周泰沉沉回了一声:“打架去!”与甘宁两人哈哈大笑,在牛渚外那一架没打成,心中早就痒得不行,此刻终于抓到机会,两人都是莫名兴奋,也不管太史慈在后乱叫,一齐窜了出去,他两人的身法,自然是比之众小弟高出太多,转眼之间,就跟到了六只手等人近身之后。
  前面一片坦途,连树木都稀稀落落,一丛一丛的杂草倒是茂盛得很,只惜大多已近枯黄。转过一个小山岰,前头豁然开朗,一左一右两拨儿人马正严阵以待,两边队中士兵,均在摇旗呐喊,兵器敲击之声,震耳欲聋,中间却有一团人正在狠斗不已,六只手才看了两眼,立即叫道:“不像话!四个打一个啊!”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叫,虽是场中喧闹无比,却是人人听得明明白白,左边队前一将喝道:“鸣金!”立即后面有士的兵将大锣敲起,当当清脆锣声一起,顿将满场杂音,悉数压了下去。那将相貌堂堂,颌下飘着三络长须,极有几分威武之气,手中一杆厚背大砍刀,仅看那份量,起码五十斤有余,背后一杆大旗,旗上却是一个“胡”字。
  这姓胡之人一叫,场中恶斗战局顿时生变,那五人之中,姓胡的这边一下倒有四人,这一下听得鸣金之音,那四人一齐吁了口气,想是早打得汗流浃背,不敢说逃就逃罢了。四人中为首那将叫道:“刚才交手,如何就退?”若说在世为人,千万不可死要面子,这人逞强了一句,手下却丝毫不慢,乱轰轰的拨马回头,给围攻的那将笑道:“不退最好,文鸯面前,岂容尔等说来便来,说去便去?”噗的一枪扎出,正面那将拨马拨到一半,突见亮闪闪的大枪已到了近身前,惊呼道:“我都要退了……”手忙脚乱提刀去架,文鸯笑道:“我帮你退!”那枪扎到一半,突的往下一沉,咯的一声闷响,将这正面这将战马的头胪,敲出了万朵桃花开。
  左边一将惊叫道:“王将军!”提枪来救,文鸯哈哈大笑,大枪迅速抬起,他这一沉枪砸碎对面这将马头,一沉即抬,速度快到极点,正面那将人还未从马上掉下,已被一枪挑个正着,随势一甩,竟是将他连人带刀挑起,忽的一声,对着左边那将轰了过去。
  文鸯后面那将呃呃叫了两声,再不管战局如何,打马如飞,往本阵飞奔了过去,另一将却显得极有豪勇,手中一杆刀只往文鸯背后戳去,刀刃上寒光点点,青气腾涌,却也不是个平庸之辈。文鸯笑道:“来得好!”居然不避不让,硬生生抗下他这一刀,呛的一声,竟是耀起了一团火星。
  那将愣了一愣,文鸯朗声道:“我受你一刀,还你一鞭就是!”大枪往单手一交,劈手自背后抽出十三节竹楞鞭,啪的就砸了过去,那将吼了一声,抬刀去架,哪里当得文鸯的神力?一鞭砸下,咯嚓一声大刀断成两截,鞭势不减,噗的一声正敲在那将头盔之上,连头带盔,俱成了一团肉泥。几乎就在同时,正面那将在空中手舞足蹈,左边那将手忙脚乱的去接,两人一触之下,文鸯蕴在正面这将体内的大力蓬勃而去,两人齐声闷哼,两股血箭如同比赛一般,高高远远,一齐喷出。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力破千军
  几乎就是一眨间的功夫,生龙活虎般的四将,倒有三个只剩下一丝残余的白光,这样的威势,简直就不亚于当日六只手在洛阳外见到的吕布,一人力敌四将,仍是游刃有余。众人一时都似是看得痴了,居然既没人鼓掌叫好,也没人出声惊叫,刚刚还锣鼓喧天,人声鼎沸的战场,反倒是静了下来。四将中唯一还有命的那个嘴中嗯嗯有声,满头大汗拍马往回赶,文鸯眯起眼睛笑道:“跑得再快,快得过箭么?”
  好整以暇的自背后抽弓搭箭,两只手指只轻轻一提,那张大背硬弓应手开了个满月,一枝雕翎长箭挂着轻轻嗖的一声,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噗的没入那将背心中去。
  四将一齐送命,曹字军旗下,那些士兵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文鸯身后队中有人叫道:“阿鸯,干得好!老子就在这看着你,你小子去把那胡奋的脑袋瓜子弄来算了,我和你虎哥儿拿它踢来玩!”这声音极是粗豪,六只手听着暗笑,虽还没看清这人的样子,但就听这意思,必定是文鸯的老子文钦无疑。文钦旁边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将军皱眉道:“阿鸯不可轻敌,先回本阵!”文钦瞪眼叫道:“回什么回?阿鸯明明一个人就搞定他们了,我们看戏就是,叫他回来,换你上么?阿鸯打四个,你难道打四十个?”
  姓文的说起话来,居然是冲口得很。毋丘俭也不和他计较,回头叫道:“鸣金!”他身后士兵立即就要敲锣,文钦不满道:“不准敲!这次明明是我家阿鸯的战功,回来不就没了?阿鸯,不要回来!再杀四十个才准回来!”十来个敲锣的似乎挺习惯这种事,一齐笑眯眯停下来等,毋丘俭脸色顿时也难看起来,怒道:“文钦!你为何总是与我作对!”
  看来两人之间,口角自然是不少,文钦叫道:“我干嘛和你作对?我们明明是一伙的,我当然是和胡奋作对!阿虎,你倒是说说,我有没和你毋丘老叔作对了?”他身边却是他另一个儿子文虎,文虎尴尬道:“这个……你们大人的事,咱小孩子不好参与……”看来是是非非,在他心中其实是有定论的。毋丘俭掉头喝道:“看什么看!鸣金!”众锣手一齐举起小槌,文钦叫道:“不准敲!不杀到四十个,谁敲锣了我就敲他脑袋!好不容易看我家阿鸯发威了,谁眼红了看不下去!阿鸯,快快杀!”
  毋丘俭脸色几近于绿,却也拗他不过,文鸯长笑道:“毋丘叔稍安毋躁,曹军这等草包饭桶将军,再来四十个,一样回不去,胡奋!再派将来!”催马只在两军之间奔腾来去,映着朝霞万道,真如天神之将一般。
  对面曹军中胡字旗下,却是老曹的大将胡奋,派出去四个手下,居然一个也没回的来,众将在文鸯威势之下,俱都噤若寒蝉,胡奋的脸色一时青到极点。身侧一员小将奋然道:“文鸯有何所惧?黄辚愿取他头来!”胡奋轻轻哼了一声,微露赞许之色,挥手道:“稍息,对面来者是谁?”黄辚也不作声,拱手退后去了。
  像胡奋这等样子,才是做大将的料儿,两方打得热火朝天之际,突然来了第三者,怎敢不弄清楚来意?他这一叫,对面毋丘俭与文钦竟也听到,两人这才转头望了一望,文钦脱口就叫道:“对面那小矮子,你是哪里来的?”
  出口伤人,鬼王听得不爽,两眼一竖就要发飙,六只手笑眯眯将他拦着,歪头看了两眼,突的惊叫道:“将军可是姓文!”
  文钦奇道:“你认识我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怎么知道我姓文?你从哪里来的?是不是帮我揍这姓胡的来了?”六只手身后夫人朋友小弟等听得面面相觑,难怪六只手如此起劲,这文钦语意前后颠倒次序不清之处,简直与六只手如出一辙。六只手居然也不生气,乐呵呵道:“哪敢!这姓胡的不就是只小蚂蚁?文鸯将军这一上去,立马就能搞定,就算文鸯将军心慈手软放他一马,你文钦将军冲上去随便挥挥刀,他不也立即就完蛋?哪里还轮到我?”
  文钦欢喜道:“看不出你人长得不济,眼光却厉害得很,知道我文家父子天下神勇无双……”转头看看文虎,补充道:“我们父子是三个人……”再转头看看毋丘俭,脸稍稍一红,吐吐舌头又补充道:“当然,毋丘将军也是无敌的……阿鸯,快去杀啊!”
  六只手哈哈大笑,文钦居然还有些天真之处,倒是有些喜欢起这家伙来了。指指场中文鸯叫道:“场中那位英姿飒爽的小将军,就是文鸯吗?”文鸯呼的一带马,回头望了一眼,挺枪叫道:“我便是文鸯了,你是谁?”
  最喜爱就是当众亮出自已名号,六只手小胸脯一挺,大嘴一咧还没出声,旁边转出老虎来,直着脖子吼道:“此乃当朝太傅、征东将军、并州刺史、俺严老虎的主人,天下无敌、仁义无双六只手大人是也!”一串头衔,并无半个说错,加上高帽两顶,听得六只手心花怒放,脸上还矜持道:“稍有过誊、稍有过誊,不过也就是我了……小文将军刚刚可是潇洒得很哪,就我看,和我那老二吕布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嗯,不知道酒量好不好啊?”
  文鸯喜道:“你就是那个六只手?这名字我听说过……你很能喝么?有些什么酒?我要求很高的!”不管要求高不高,只要有爱好就好办。见着这堪比赵云的强将,六只手又怎会不起贪心?再挺一挺胸脯叫道:“这架还没打完,怎么就谈到喝酒了?来来,看咱们两个携手,先搞定对面这帮垃圾再说……”文鸯哈哈笑道:“太傅果然豪气,就这些草包,如何用得了他人动手,有文鸯一人足矣!”
  长枪一摆,作势要冲,六只手摇手道:“知道你行,不过呢,老六我好长时间没捞着架打,手底下痒痒的,要不来比赛?”文鸯奇道:“比赛?比什么去?”六只手身后转出妖魅来,笑吟吟道:“当然是比谁杀得快啰,六六,我说得对吧?”
  六只手欢喜道:“还是老婆比较了解我,我屁股一抬,你就知道要拉……哎呀,脏话不可说,不可说……总之谁输了,谁请喝酒!老周老甘!”说是赌的喝酒,但无论谁胜谁负,只需文鸯同意喝这一顿,六只手就有七成把握,在麾下添员强将。文鸯果然爽笑道:“文鸯怎么会输?胡奋!拿头来吧!”双腿一夹,战马一个盘旋,文鸯枪往前举,单身独骑,直往胡奋军中冲去。
  文鸯这一冲,六只手身后早转出周泰甘宁来,两个一齐自后冲出,周泰还没忘叫了句:“本来不帮你的,不过老子手痒,打了再说!”两人哈哈大笑,再不多话,分水刺与小刀俱已握在手中,一前一后,也对着胡奋大军中冲去。胡奋怒道:“果然是你!要取我命,哪有这样容易!起枪!”暗自却回头唤道:“黄辚!速取救兵来!”
  黄辚狠狠一闭眼,闷应一声,带着三五亲兵,自队列中向后退去。胡奋心中稍定,自胁下拔出单刀,在空中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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