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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流爱情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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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以陆续打了几通过去,完全没有人接。过了一个礼拜之後再打过去,听到的却是『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明後再拨……』的机械声。看来今藏家是换了电话号码。既联络不到今藏,新工作又没著落的裕一,累积了下少压力,只好发泄在周遭的人身上。因为妻子回娘家侍产而每天回家吃晚饭的修司,简直成了裕…发泄压力的沙包。有天他终於受不了,往餐桌上大叫『像你这种哥哥,乾脆死在无人岛算了啦』,然後便哭著逃同妻子娘家,再也没有回来。
从无人岛上回来的第三个礼拜,拚命拔工作的他终於有了收获,被一家化妆品公司的开发部录用。接到录取通知的当天,他鼓起勇气走了今藏家一趟,还带著『想跟他报告找到新工作』的理由。或许今藏不愿意见到自己吧……这种想法几次在裕一的心中盘旋。今藏母亲那不自然的态度,换掉的电话号码,还有今藏从没有主动联络过……足以让他陷入不安的理由实在太多了。然而相对地,裕一也有可以否定掉不安的理由。就是分于那人的电话,大舌头的他说著想听他的声音。他不认为那一天的今藏是虚情假意。
他想见他直接问清楚,想直接从他口中听到不想见自已。或是讨厌自己的理由。不、这些都是藉口,他只是单纯想见他而已。今藏母子住在市内的高级公寓。站在大门前,裕一深吸了一口气後按下电钤,等了半天却无人应门。想说会不会没有人在家,就隔几分钟按…次电铃。接著又想,会不会是自己搞错地址,就把便条纸拿出来看。地址并没有写错,房间号码也对。直到听到狗叫声,一个牵著狗的中年妇女从公寓的自动门出来,岁数看起来跟今藏的母亲差不多。
「好可爱的狗。」
裕一的话让女人笑了。
「谢谢。」
「跟我弟弟养的狗很像,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是贵宾狗。你也喜欢狗吗?」
「是啊。」
修司根本没养狗,裕一对於把毛剪得怪模怪样的狗也没兴趣,但此时却不得不摆出职业笑容。
「我有事来找住在508号室的今藏先生,但似乎没人在家。」
女人讶异地看著他。
「你说的今藏……是跟儿子住在一起的那位……」
「是啊,我是来找她儿子的。」
「今藏太太上个礼拜就搬走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裕一觉得眼前一黑。
「他们在这里住很久了,没想到会忽然搬走……」
裕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能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绝望,中年女性同情地对他说『或许去问问管理员会知道』。裕一随即去问管理员,却只知道他们搬去市内了,详细地点不得而知。……今藏就这样不留痕迹地消失在裕一面前。
父母结婚满三十周年的一月二十五日,是个飘著细雪的寒冷日子。到了预约好的高级饭店内设的高级餐厅『CHEVRE』,身为主角的父母不太习惯吃西餐,紧张地在椅子上缩成一团。藉父母的结婚纪念日而筹办这次家族聚餐的人,是弟弟修司。裕一本来不太起劲,是抱著孩子的弟媳告诉他『修司很想跟你重修旧好,请你一定要去』,他才无法拒绝。一年半前,修司被裕一当做出气筒而跑回妻子娘家後,足足有一年时间没有回来。不过最近经常看到他出人家里,裕一也知道他在窥探自己的脸色。要是心虚的话,就乖乖为他大骂『死在无人岛算了』的那句话道歉就好,居然拐弯利用别人来讨自己欢心,实在令人生气。不过看在弟媳的面子上,裕一有气也发不出来。
进店之前,裕一就先给了修司一个下马威。骂他明知道爸妈不懂得吃西餐,却偏偏预约这种高级法国餐厅,简直是没有大脑。所以上了餐桌的修司,在食物上来之前一直满脸不快,等全员都在圆形餐桌旁坐定後,气氛更是有如守夜般尴尬。明明是一家团聚的好时光,众人却异常沉默,裕一眺望著飘落在灿烂夜景下的细雪。
「不好意思,请问决定好餐前酒了吗?」
天生就喜欢暍日本酒,最喜欢的牌子是『美丈夫』的父亲,当然不懂任何葡萄酒的品牌,而像地藏一样僵硬在椅子上。一个不太高的侍者站在他旁边微笑。裕一用力揉擦眼睛,这才知道人在过度吃惊时,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
这个肤色白皙、身材中等,却有著男人少有的高亢音质的男人,纤细的身段虽跟自己记忆中的那人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无庸置疑就是『今藏隆』本人。从无人岛回来後,差不多过了一年半。在残酷的岁月流逝中,活在现实里的裕一,几乎要以为那些充满爱欲的日子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明明想见他想见得要命,却又见不到。问过以前公司的同事,没人知道今藏隆到哪里上班去了。凭藉著他说过『喜欢葡萄酒』的细微线索,裕一只要看到洋酒店就进去找,却仍旧一无所获。持续过著见不到他、听不到他声音的生活,裕一不禁考虑放弃了,或许以後再也见不到他了吧?与其幻想著哪天会再见到他,倒不如放弃後认真过日子还比较轻松。
他开始发抖起来。不是因为高兴而是紧张,紧张到全身抖个不停。今藏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如果发现了,一定不会来负责这一桌。不、或许他是明知道而故意要来负责这一桌吗……。
在表情僵硬的裕一身边,修司对今藏说:
「请给我们一瓶香槟跟四个杯子。」
今藏看著修司的视线,不经意地移到裕一身上。当两人目光交会的瞬间,今藏的脸色倏地苍白起来。
「好……好的。」
他原本自然的态度顿时消失无踪,立刻像丧家之犬般消失在厨房里。修司没有发现那个男人,就是跟哥哥一起被遗留在无人岛上的那个胖子。因为他一瘦下来之後,外貌上的改变实在太大。不久香槟便送上桌了,送酒的不是今藏,而是另一位漂亮的选酒师。裕一刚开始以为她是服务生,後来听到修司跟父母咬耳朵说『这家餐厅有女的选酒师,就是她』,才恍然大悟。今藏也在不远处的餐桌服务著,却绝不靠近裕一这一桌。他完全食不下咽,满脑子都被某一种『确信』给占领。那就是今藏根本不想见到自己。会失去联络跟无故消失都是刻意所为。那段裕一想忘也忘不了的甜蜜生活,对今藏来说,却只想当做从来没发生过。
既是处男又非同性恋的今藏,只是因为身在无人岛才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任裕一为所欲为。回到正常世界後,他便找回了原来的自己。觉得跟同性Zuo爱一点意义也没有,才会选择了断绝联络这种无情的方式,企图让这段情自然消灭。裕一也很无奈,他们虽然Zuo爱却没有交往,也没对彼此说过喜欢。然而……纵使没说过,但裕一是喜欢今藏的。在无人岛上的那段时间,他喜欢上了那个性格恶劣、身材矮胖,且重度恋母的今藏。所以从岛上回来後,他才对两人会继续交往下去深信不疑。
对今藏母亲所说『他身体不好无法联络』这种摆明是拒绝的话,裕一还是抱著百分之一『或许真是这样』的希望。他相信今藏是因为身体不好才不能见自己。然而这样的自我安慰,也在见到他精神奕奕工作的同时被敲得粉碎。他愈想愈生气。他不是对不和自己联络、企图让感情自然消灭的男人生气,而是对明知被抛弃,却无法放弃且余情未了的自己生气。
从餐厅出来的途中,裕一不断回头。但後面只有自己一路走来的道路,并没有像连续剧中会追出来的男人踪影。他觉得自己被背叛,心情比出门前还要郁卒千倍。
「哥……你觉得那里的菜好吃吗?」
花了四人份餐费的修司,在家门口迟疑地问。
「……我不记得了。」
也没有注意到弟弟一脸哭丧地看着自己,裕一便躲进了自己房里。不管是换衣服,还是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今藏的身影。他该忘了今天所看到的事,余情未了实在在难看,要追逐已经逃掉的人更是悲惨……。但是……他却看到了……看到他在那家餐厅上班,难道真的能就这样忘得一乾二净?难道真的能不明究理地莫名结束?自己现在还会这么介意,就是因为当初没把事情做个了断。他应该去把事情说清楚,这次一定要说清楚才行……。裕一倏地从床上坐起来,把刚脱下的外套穿上。
对著坐在客厅的母亲丢了一句『我出去一下』,裕一便奔出家门,循回时路跑去。他搭上电车,回到有那间餐厅的饭店已是晚上十点。餐厅营业到十点半,今藏应该要过这时间才会下班。
在饭店周围绕了一圈,发现後面有个职员专用出入口,裕一便躲在稍微有点距离的地方,抖著身体仰望位於最上层的餐厅灯火。他几次想掉头回去,因为怕一旦把事情说清楚,轻易受伤的人会是自己。要是听到今藏当面告诉他『我讨厌你』或是『你很恶心』,他怕自己会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餐厅的灯火熄灭後,今藏并没有从员工专用口出来。虽然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其中却没有像今藏的人。到了半夜零时,出来了五个男女。裕一逐一细瞧,其中一个是那位漂亮的女选酒师,就是代替今藏负责自己那桌的人。在那个女人背後,隐藏著一个矮小的身影,穿著过长且尺寸不合的黑色外套。是今藏。今藏跟女人并肩走著。不知道该怎么出声的裕一,只好迈出颤抖的腿偷偷跟在他们身後。今藏用那熟悉的拔尖音质跟女人聊著天,然後在车站前分手。女人直接进站,而今藏则是走过车站沿著高架下面慢慢走。从他下垂的肩膀看得出他相当疲倦。裕一走到离他不到几步的地方,犹豫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刚好走到斑马线前的今藏回过头来,眼睛睁得老大。
「好久不见了。」
瘪成一直线的唇没有回答。从他那僵硬的表情,看不出一丝重逢的喜悦。果然不行。裕一後悔著早知道就别来找他,只好装做不经意地说:
「我刚好要到朋友家,看背影觉得很像你,就过来看看。」
如果告诉他,自己是一路跟过来的,他肯定会产生戒心,所以裕一只好说谎。
「没想到偶然还会持续呢。今天也在餐厅里见过面吧?看到你在当侍者我吓了一跳,或者你是选酒师?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说过,想当选酒师。」
裕一用眼角余光瞥见号志灯从绿变红,心想今藏还有几分钟时间无法动弹。
「我现在在一家化妆品公司的商品开发部上班。还满有趣的,不过薪水变少了。」
男人继续保持沉默,他低垂的颈项在街灯下散发出白皙的光芒。雪慢慢落在那上面,然後无声融化。
「对了,你喝过Romanee Conti了吗?你不是说等回来之後一定要喝?」
这时灯号变绿。害怕著今藏会不会无视自己而过马路,裕一心惊胆颤。然而今藏却伫立原地不动,灯号又再度变红。沉默的两人呆站在斑马线前。结束了空虚的自言自语後,裕一凝视著今藏低俯的头顶。你就别理我快走吧,这样我才能乾脆地放弃。你要是一直站在这里,我也走不了。
「……你说话啊。」
眼前的身体抖了一下。
「你有话要对我说吧?」
裕一紧握住双手。
「你要是讨厌我,或是不想看到我就直说,我不会死缠著你不放,就算从此不见面也无所谓……反正爱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裕一说得连自己的心都冷了。下个不停的细雪冰透了他的身体。
「你是因为在无人岛上没有别人,逼不得已才对我百依百顺,其实你对我根本毫无爱意对不对?回来之後,就算你觉得在那里做过的事不正常而想逃避我,我也不会因此责怪你的。」
今藏终於拾起头来,红透的鼻头和脸颊证明他是在哭。那反射性用大拇指压住眼角的动作,也跟在无人岛上一模一样……。
「你为什么哭?我说了任何让你难过的话吗?我是为了让你抛弃才站在这里的啊。」
裕一暂停了一下。
「我曾经喜欢过你。虽然你胖、个性又不好,可是一起生活之後,发现你也有可爱率直的地方……所以才会喜欢上你。练习Zuo爱只是藉口,其实我只是很想跟你做而已。」
今藏开始啜泣起来,不断低声叫著『小裕、小裕』。被他这么一叫,裕一原本冷静的心情立刻动摇起来,想问他对自己是否还有一丝剩余的爱意,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自己。
「拜托你说清楚好不好?不管是『我不想见你』或『我讨厌你』都没有关系。你可以赶我走,从今以後我绝不会在你面前出现。」
今藏并没有说『我不想见你』或是『我讨厌你』,但也不肯说『喜欢』二字。裕一开始焦急起来,觉得背上好像有火在烧,好想挖开他的心,挖出他真正的想法。今藏吸了吸鼻子後,抬起头来。
「妈咪……妈咪跟我说不可以。」
他细如蚊鸣地说。
「妈咪问起在无人岛上的事,我本来不想告诉她的,却不小心连你的事都一起说出来。妈咪非常生气,说你是个肮脏的男人……叫我以後不能再做那种污秽的事情。」
今藏用双手抹掉脸上的泪水。
「我知道你有打电话来,可是妈咪叫我不能接。後来她忽然说要搬家,公司的联络手册也被她丢了,我找不到你家的地址。妈咪还擅自帮我换了一支新手机,你的手机号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所以才见不到你。听了今藏的哭诉後,裕一本来亢奋的情绪忽然一口气冷却下来。
「如果你真的有心想见我,方法应该很多才对。像是手机号码,只要找到以前的同事一问就知道。联络手册的话,公司那边直到前一阵子都还有人在处理後续业务;要调查到我的地址并不难。你之所以没这么做,只是拿你的妈咪出来当『挡箭牌』而已。或许你是真的想见我,不过最後还是选择听妈咪的话……妈咪比起我来重要多了。」
裕一好希望今藏能说『不是这样的』,但他并没有这么说,反而继续找藉口。
「我妈咪再婚了,对方你也认识,就是那个野鸟研究所的男人。她明明说我最重要,说我是她的命,没想到一有了喜欢的人就丢下我到宫城去。妈咪不准我跟你见面,自己却跑去跟喜欢的人住在一起,实在太不公平了。」
这是今藏无法直接跟母亲抱怨的话。裕一冷淡地俯视著他那索取同情的眼神。
「你只要对妈咪言听计从就觉得安心满足吧?……那你就乖乖被妈咪爱好了。」
今藏的嘴角暧昧地僵硬起来,一片细雪轻轻落在他的唇上。
「而我要去找会把我排在第一顺位的人。」
今藏的眼神像被丢进小石头的湖水般摇晃起来。
「我……我也很想见你啊。」
「我也是,连做梦都会梦到你。……但是再这样下去,只要你妈咪一反对,我们就不能见面。这我无法忍受。」
就算现在勉强在一起,以後也会重复著同样的分分合合。
「我们别再见面了。」
一提出分手,裕一立刻就後悔了。但如果今藏不摆脱母亲的束缚,他不认为可以谈什么像样的恋爱。
「我真的好想见你啦。」
他相信今藏的确是想见他,也不怀疑他对自己还有旧情。可是,他不想一跟他母亲牵扯上关系,就要受一次像这一年半来所受的痛苦。裕一背转过今藏,慢慢走开。如果没人来无人岛找自己,那该有多好。那样就可以不带任何疑问地跟今藏住在一起,只想著彼此的事、只顾著相爱……。然而,现实摆在眼前。裕一才走了几步,忽然感觉有什么撞上了自己的背。那种相触的感觉,那环绕在自己腹部的白皙手指,是最爱的人的手指。
「放手。」
贴在後背的身体立刻大叫起来:
「不要!我绝对不要。我死也不放手!」
他不明白今藏为何要追上来。是因为眼看即将失去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他才会这样不顾一切地抱住自己吧?既然如此那也无所谓,裕一下定决心。就算会不幸、就算会流泪,一切都是你不好,是说了『死都不放开手』的你不好。
裕一解开今藏的手,缓缓转身。
「我只说一次,也只听一次答案。你立刻在我和妈咪之间做一个选择。你要是选了妈咪,我们以後便再无瓜葛。要是选了我,我就再也不会把你还给你妈咪。」
裕一顿了一下。
「要选择的人是你。」
雪继续下著,路上的车行也没停过。低下头的今藏沉默不语,然後忽然打了个喷嚏抬起头来。他吸着鼻子欲泣地笑着说:
「……你比较好。」
声音不大,但今藏的确这么说了。
不顾其他行人的眼光,裕一抱住了今藏。他不打算再放开这个选择了自己的恋人,即使他说想回到妈咪身边,他也绝不放他走……。他轻吻著今藏的耳垂,低声说『我想去你家』,还说了『我要你温暖我』这种再明显不过的邀请。今藏点点头,两人相依偎地在雪地上行走。今藏的住所位於电车路线後面,一幢七层楼高的公寓五楼。开了门之後,等不及听到关门声,裕一就紧紧拥住这个失而复得的恋人。
「小……」
他贪婪地吻著今藏,今藏也毫无抗拒地紧攀住他。极度渴求的裕一把今藏压倒在走廊上,伸手掀起他的毛衣和内衣,然後把唇贴在裸露出的柔软皮肤上,用力吸吮著那淡红色的突起。
「啊……啊……嗯。」
今藏敏感地细细颤抖起来。两人连脱衣服的时间都不想浪费。裕一焦急且颤抖的手指拉下今藏的长裤拉链,然後将右手伸到内裤之中,握住了那小却硬挺的性器。感觉到那触感跟以往不同,裕一讶异地把今藏的长裤和内裤一起脱下,凝视著他的腿间。今藏原本是包茎的迷你分身,已经蜕皮而露出了漂亮的粉红色先端。
「你去动过手术了吗?」
裕一轻抚著前端的凹陷处,今藏也跟著抖动一下。
「……嗯」
想到今藏的身体居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有了改变,裕一生气地粗暴握住他的分身。今藏发出惊愕的哀叫。
「谁叫你做这种事!」
「小裕……」
「这里是属於我的,全部都是属於我的。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去动手术?」
裕一愈握愈紧。今藏开始痛得掉泪,然後不断重复著『对不起、对不起』。
「你要是不高兴,我就再去动一次手术,弄回原来的包茎。拜托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明知道不可能,今藏还信口开河。裕一感到一阵心疼。
「算了,我原谅你。不过你要记住,这个身体以後是我的了,不准你擅作主张。」
「嗯、嗯……」
两人在昏暗的走廊上忘我地吻著。等回过神来已经全裸,Jing液也喷洒在外套上,颤抖地互拥在一起。一起去洗澡後,又赤裸裸地滚倒在床上。只要一互相凝视就吻在一起、拥在一起……谁也不想跟谁分开。
「你这里好软。」
裕一轻压着刚才才吞噬过自己分身的部分,那里充满着跟其他地方明显不同的热度。
「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怎么解决?一个人自蔚吗?」
红了脸的今藏把头埋进枕里。
「你一定是自己解决吧?」
裕一抓住今藏的手指,故意拉他去摸那个地方。
「不、不要啦!」
「怎么?你不是都这么做吗?」
「我……我没有啦。」
裕一重叠上自己的手指压进今藏体内。那刚才被松弛、且有Jing液润滑的秘处,立刻毫无滞碍地吞进两人的手指并且扣紧。用指腹轻轻摩擦内侧後,发出呻吟的今藏低声喘息。
「你的手指比较好……」
他拔出自己的手指。
「我的太短,不像你的可以伸到最里面。」
「你果然有自己来。」
知道自掘坟墓的今藏,一脸欲泣地轻咬住裕一抚摸自己脸颊的大拇指,旋即变成渴求的纠缠。
「那小裕你呢?」今藏在他怀里问。「我不在的时候,你都自己来吗?」
不打算把已经受右手照顾很久的糗事说出来,裕一故意坏笑。
「我可不缺乏上床的对象。你不在的时候,我也做得很称心如意。」
今藏的五官立刻扭曲起来。
「你骗我。」
「我干嘛骗你?只要我一出声,多的是帅哥黏上来……」
他怀中的男人怱然猛烈挣扎起来。
「怎么、你生气了?谁叫你放著我不理?」
「我……我只有你一个,我只知道你一个……」
那抖著肩膀哭泣的样子也无敌可爱。裕一从上方覆盖住男人俯趴著哭泣的身体。
「骗你的啦。」
然後在耳边低语。
「我没有抱过其他男人,也只有你一个……别生气了。」
他吻著今藏的头发和颈项证明自己的无辜後,原本变得僵硬的身体才松弛下来。
「你不要喜欢上别人。」今藏低声说。「只做我一个人的小裕。」
那无法想像是大自己五岁之人的撒娇口气,让裕一心跳加速。
「只要你以後乖乖只爱我一个人,我会疼你一辈子,会一辈子说爱你。」
「嗯、嗯。」
不断点头,像猫一样在裕一胸口磨蹭的今藏,怱然抬头看他。
「你会留到明天早上吗?」
「会啊。」
「不会走掉吧?」
「不会。」
今藏松了口气。
「我常常梦见你耶。能见到你真的好高兴,但一醒来知道是梦就空虚得要命。与其承受梦醒後的痛苦,不如不要做梦算了,可是今天不是做梦吧?就算醒来我也不会觉得寂寞了。」
今藏安心地靠在裕一胸口,闭上眼睛。接了几次吻之後,两人就像缠绕在一起般地互拥睡去。
先醒来的人是裕一。那陌生的天花板和室内景象,随著他脑袋渐渐清醒,才想起这里是今藏的房间。昨晚相爱了一夜的恋人,此刻就在自己身边酣睡著。想看他裸体的裕一掀开棉被,却看到他整个人缩成一团。那遍布全身的爱的痕迹让他怜惜,轻碰了他的肩膀和腰际後,忽然听到他打了个小喷嚏,於是慌忙帮他盖上棉被抱住。那白皙的身体喃喃呓语地贴了上来。裕一用舌尖轻舔了他昨夜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嘴唇几下,今藏就像小狗般发出嘤咛声,贴到他胸口上。心中充满爱意的裕一,将恋人小小的头搂在怀中。打破这个甜蜜安静早晨的,是不解风情的电话声,但今藏却没有起身接听的动静。
「今藏先生,有人打电话来。」
不管裕一怎么摇,今藏就是嗯嗯唉唉地不起床。看看时间是早上九点多,没有按下留言装置的电话兀自响个不停。想著要是关於工作的事不接就糟了,裕一迟疑了一下後接起电话。要是餐厅打来的,起码可以帮今藏记一下关於工作的留言。
「……喂?」
『早啊、小隆。』
一个熟悉的女声,就是几次在电话里冷漠以对的声音。裕一全身都凉了。
『你声音怎么这么难听?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裕一赶紧把今藏摇起来,把话筒贴在他一脸惺忪的耳际。
「啊、妈咪,早啊。」
从话筒里传来的尖锐嗓音,连一旁的裕一都听得清清楚楚。
「呃…刚才接电话的是……那个……」
听出今藏的迟疑,马上明白状况的母亲语调愈来愈高。
「是、是啊……妈咪…我……」
几乎无法说完整句话的今藏,只有听话的份。他的表情愈来愈阴沉,然後无语地低头咬著下唇。
「妈、妈咪你误会了,小裕他不是坏人。」
今藏拿著话筒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而且我…我喜欢小裕……」
裕一伸手握住今藏颤抖的右手,轻轻在他耳边问『要不要我来说?』。他知道自己出面只会让事情火上加油,但实在不忍心看到今藏如此为难。
「……不用,我自己来。」
摇头的今藏重新握紧话筒。
「妈咪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说到这里停下来的今藏,表情变得僵硬,然後默默挂掉电话。
「……你妈咪说什么?」
「她说要从宫城过来。」
放松下来的今藏忽然大哭起来。裕一抱住他的身体,温柔抚摸著他的头发。他知道今藏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我一定会被妈咪骂死。」
今藏贴在裕一身上默默地说。
「但是无论被骂还是被抛弃,我都只想跟你在一起。」
在长长的一吻後,今藏低声说了『妈咪对不起』。
END
番外《present》
如荡漾在水面上的飘浮感,视线逐渐模糊不清,声音在渐渐变远。就在一切淡出之际,每天都看到的纯白天花板和日光灯逐渐聚成点与线。
左看右看,今藏隆用力地擦着眼。发现原来刚刚所有的都只是梦的今藏,松了一口气之余,令人发烫的羞赧如浪般涌来。俯卧在床上,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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