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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流爱情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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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来接等等的问号。静谧的四周更加深他的不安。在不安和寂寞的交互攻击下,原本应该因为登山而疲倦的裕一却怎么都睡不著。
早上一起来,裕二业刻在空屋的柱子上做记号。第八条刻痕,就是来到这里第八天的意思。他像平常一样去洗脸,想著今天该做什么才好。家里已经有红萝卜和马钤薯的存粮,兔子也还有一只在篱子里。昨天的汤还剩下不少,应该两三天可以不必出去觅食了。
「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他到土炉边生起火,把昨天的剩汤加热後,倒在从邻家找来的饭碗中。
「还挺好吃的嘛。」
说话也没人回答。或许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久没跟任何人说话。
「那家伙不知道吃什么维生?」
裕一叹了口气。把碗中的汤喝完後,看看锅里还剩下约一人的份量。他犹豫著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一定没吃什么东西。」
裕一凝视著锅里的汤。
「昨天也没看到他的人。」
该不会是死了吧……?一想到这里,裕一忽然不安起来。他之前的确有想杀了他的念头,但他如果真的死掉可就麻烦了。烦恼半天後,他终於端起锅子站起来。那家伙实在很烂,可是没看到他还是会担心,而且他实在很想找人说说话。只要确定他没事,把汤分给他,再听他叨念几句后就回来吧。距离这里有三百公尺的空屋,从外面看起来一点动静也没有。看他没有到港口,应该在家里才对,或许是到外面觅食去了吧?要是他不在就算了,抱著这种想法的裕一敲了敲空屋的门。
「有人在吗?」
里面没有传来回答。心想他果然出去了,裕一正要转身,却听到从里面传来细微的呻吟声。心里知道不对的他,赶紧用力把门拉开。
连在白天也呈现一片昏暗的室内里,一个圆形的巨大物体在床垫上缩成一团呻吟。
整个人趴在床上的今藏,只把头转向门的方向。他的脸色和嘴唇都相当苍白。一认出来人是裕一,大量的泪水立刻从他红透的眼眶中滚出。
「呜——、呜——」
裕一被他如同呻吟般的哭声吓到。
「喂、你怎么了?」
他赶紧走到床边。满脸都是眼泪鼻涕的今藏,从毫无血色的颤抖嘴唇中挤出一丝声音。
「我……我的肚子一直好痛,还拉个……不停……」
他泉涌的泪水落在裕一手上。
「好难过……」
那庞大的身躯缩成一团,像小动物般细细颤抖著。看他一副可怜样,裕一後悔著应该早点来看他才对。
「你怎么会吃坏肚子?是喝太多水了吗?还是吃到什么不好的食物?」
裕一温柔地顺著那颤抖的肥胖背脊。
「我肚子饿……就吃院子里的……」
「我听不到你说什么,大声一点。」
「吃了院子的草後,肚子就……」
草这个字让裕一愕然。
「我饿得受不了……」
今藏猛地嚎哭起来。在自己烤兔肉正在大快朵颐的时候,这个因为不喜欢吃红萝卜而把它踩烂的男人,居然饿到拔院子里的野草来吃。
「真可怜。对不起、对不起啊……。对了!我有带药来!就是之前卖得还不错,风评却不怎么好的迷你急救箱,我记得里面应该有止泻药。」
裕一起身正想要离开,却被今藏一把抓住右手。
「不、不要!你别走。」
今藏一脸扭曲的神情让裕一有点无措。
「我只是去拿药……」
今藏用力摇头。
「不要!万一你一去不回怎么办?被抛弃的我一定会惨死在这里,我不要死在这里啦。」
「我不会抛弃你啦……」
今藏加重了抓住他右手的力道。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还讨厌到打我啊!」
他又开始大哭起来。
「我不要再自己一个人了,我不要死在这里!」
裕一不是不明白今藏现在的心情,独自搬出去住的他也很寂寞。但不管他怎么解释,今藏就是不肯放他走,他渐渐失去耐心起来。
「少罗唆啦!你哭完了没有!」
裕一一骂人,今藏立刻像小孩子般止住哭声。反正已经卸下面具了,不用再做什么表面工夫。
「我不是说去拿药吗?你立刻给我放手,不然我就真的不回来!」
今藏这才慢吞吞松手,用蓄满泪水的红眼眶凝视著裕一。彷佛受他的眼光牵制,裕一用跑百米的速度在来回约六百公尺的路上奔跑著。拿药回去之後,今藏才安心地吸起鼻子来。空腹吃药对胃不好,裕一就叫他先喝点汤填肚子。虽然拉肚子,今藏还是耐不住饥饿,一看到锅里的食物,口水就从合不拢的嘴中滴落下来。要是放著不管,他铁定会不顾自己胃的状况而把整锅汤喝光,裕一只好以『你要是不慢慢喝,我以後再也不分给你』来威胁他,今藏只好乖乖地慢慢吃。等吃完药之後,今藏就钻进棉被里躺好。
「有没有好一点?」
他像孩子般点点头。
「只要药效发生作用,就不会再拉肚子了。」
「我知道。」
看到今藏顺从的模样,裕一心想这家伙还挺可爱的嘛。因为吃野草而拉肚子,只要观察一个晚上,再让他吃点容易消化的东西,应该就没问题了吧。躺在床上的今藏,眼光也没离开裕一身上。老实说,被人这样凝视,感觉实在很不舒服。裕一起身想上厕所,今藏也一下子跟著坐起来。
「你要回去了吗?」他不安地问。
「我只是要去上厕所而已。」
「哦……」
他才安心地躺回床上。走到房外的裕一,闻到一股从厨房传来的恶臭味。他看了看臭味的源头,也就是锅里,发现味道是从里面的浅咖啡色黏状物散发出来的。一想到今藏就是吃这种东西过活,裕一忍不住感到心痛。带著心酸的心情上完厕所回到房间後,却看到把头埋在棉被里的今藏正在啜泣。
「为什么我会这么倒楣啊?我又没有做坏事。我好想我妈咪……妈咪……」
听到那种撒娇的语气,裕一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喂、你给我出来!」
裕一的怒骂声,让今藏立刻从被窝里跳出来。裕一指著他的红鼻头骂。
「你听好。一个已经超过三十岁的大男人,没有人一天到晚把『妈咪』两个字挂在嘴上。老实说,你根本是个恋母的家伙,你要依靠母亲到什么时候?没有想过要自己独立起来吗?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你这个人怎么会这么没有责任感,现在我知道原因出在哪里了,你太过依赖亲人了。是男人就要好好振作起来,要对自己负责任。」
今藏咬住下唇,用肥胖的手指绞著棉被。
「我有独立啊,每个月都有领薪水……」
裕一拍了一下榻榻米,今藏吓得抖动著肩膀。
「我不是说钱,而是精神上的问题。」
今藏闹别扭似地沈默下来,眼神却好像有话要说。
「我从小就身体不好,所以妈咪一直到现在都很担心我。有时候我也觉得她有点保护过度……」
幸好他还有点恋母的自觉。
「你要先从母亲的庇护下自立起来。别一天到晚想依赖别人,要经常保持振奋的精神状态。你就是懒散才会胖成这样。」
一听到『胖』这个字,今藏就瘪起嘴。
「年纪这么大把了,还吃什么巧克力棒……」
一说到巧克力,裕一才发现自己还对这件事耿耿於怀,不禁觉得有些尴尬起来。没发现裕一心中的纠葛,今藏一脸不悦地又钻回棉被中。
「经过这几天,我对你的印象完全改变了。之前还以为你是个温和文静的男人,没想到居然这么粗暴,还兼毒舌和没有礼貌。」
听到今藏的闷声从棉被中传来,裕一嗤笑一声。
「这才是我的本性。跟你这种任性的男人在一起久了,有再大条的神经也不够用。」
今藏像地鼠似地从棉被中探出头来。
「连……连我妈咪也没打过我耶。你居然用拳……拳头揍我。」
裕一嗤哼一声。
「哦……那第一次尝到的拳头滋味如何?现在是非常状况,而且又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不用再客气了。以後只要你敢惹我不高兴,我就会揍你个痛快,重新锻链你这种恶劣的个性。」
脸色苍白的今藏,又把头缩回棉被里。裕一噗嗤一笑,拍了拍棉被说:
「骗你的啦。只要你不再任性,我不会动不动就打你。」
他轻轻掀开棉被,看到今藏的眼神狐疑地看向自己。他把手压在今藏的额头上,他还吓得一抖。
「看来你只有肚子痛,没有发烧。应该睡一觉就会好了。」
这时,听到外面传来霹哩啪拉的声音,裕一回头一看,原来是下雨了。细线般的雨丝,薰得景色彷佛泛著一层雨雾。刚才天气还很晴朗,岛上的气候果然变化无常。他没想到会下雨,根本没带伞出来。
「趁雨势没变大,我得先回去一趟。」
听到裕一这么说,今藏倏起坐起来。
「你要留下我这个病人回去吗?」
裕一苦笑。
「哪有这么夸张?你不过是拉肚子而已,晚一点我会再来。」
今藏用力摇头。
「万一我的情况恶化,死掉的话怎么办!」
裕一耸耸肩。
「看你说话这么大声,哪有可能说死就死?」
「不行,你绝对不能回去。」
裕一有点犹豫,但也知道不能太顺他的意。正决定铁下心肠时——
「请……你留下来。」今藏低声说。
「我害怕一个人独处。这里什么也没有,也没有半个人……」
没想到这个一开口不是命令就是嘲笑的男人,居然也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明知不能尽顺他的心,但另一方面,裕一又觉得他恳求的样子相当可爱。他不是不了解那种心慌的感觉,自己不正因为如此才会来探望今藏的吗?外面的雨愈下愈大了,反正回家也没事干,留在这里也无所谓。看裕一又坐下来,今藏问他是不是不回去了。
「是啊。」
今藏这才安心下来,重新躺回床上。半小时不到,便发出恐龙般的鼾声睡著了。裕一呆望著窗外的雨。今藏已经睡著了,虽然只剩下他一个,却又不是单独一个。只要有人在身边便不感到孤单,寂寞的感觉也会渐渐变淡,即使对方是个让人极度厌恶的家伙。他忽然觉得背脊一阵冷,就站起来把拉门和半开的窗户关起来,室内立刻变得昏暗起来。裕一也躺在榻榻米上,听著沙沙的雨声。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可以这样静静地听著雨声。他翻了个身,觉得背上有点痛。於是起身走到衣柜旁,想要拿棉被出来,却找不到自己之前使用过的寝具。而且连剩下的寝具都全部不见了。
「你在做什么?」
或许是被裕一找东西的声音吵醒,今藏转头往这里看过来。
「找不到我之前睡的床垫和棉被,到哪里去了?」
那个喔……今藏有点尴尬地说:
「因为太脏被我丢掉了。」
有脏到需要一次丢掉三、四床棉被吗?搞不好是他吐了还是失禁之类……还是别追问下去的好。
「你想要棉被吗?」
「没有就算了,榻榻米上也能睡……」
裕一话还没说完,今藏就从自己的被褥中爬出来。
「这个给你睡。」
「那你要睡什么?」
「我没关系。」
这实在不像是从一个连巧克力都不肯分享的男人嘴里,所说出来的话。不过裕一也知道他肯这样讨自己欢心,就表示他真的非常不想独处。可惜自己并不是个狠心的人,不可能去抢一个身体不舒服的人的寝具。
「不用了,你睡吧。」
「我没关系啦。」
两人开始诡异地相让起来。看今藏不肯让步,裕一就半开玩笑地说:
「那要不要一起睡?」
「也可以啊。」
想也没想就点头的今藏,钻进棉被後把身体挪向一边。只有一个人睡而显得特别宽敞的空间,此刻看在裕一眼中竟然有点异样起来。说要一起睡的人是自己,事到如今又不能把话收回来,他只好抱著复杂的心思睡到今藏身边。对方要是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会对同性产生欲望的话,会这么轻易地答应跟自己共枕吗?……答案是不可能。他庆幸今藏是个超过一百公斤的超级大胖子。自己喜欢的是白皙纤细的美少年,而今藏比自己年长又肥胖,根本连理想的边都沾不上。如果今藏长得稍微有点人样,个性又温和点的话,或许在这种非常时期他就不会太拘泥理想;尽管跟自己的喜好多少有些出入,说不定会将就用用也难说。他想到自己以往的恋人们——包括一夜情的对象,每个都是线条纤细的娃娃脸男人。他也有喜欢胖子的朋友,虽然常听他们说胖子的好,但他终究无法理解那种人的魅力在哪里。
裕一叹了口气,忽然闻到一股酸甜的味道而心跳起来。那是像小孩特有的柑橘系体味。他想多闻一点而深深吸气时,却在心里吐槽著自己『喂、那是今藏的体味哩……』,可惜诡异的心跳并没有因此平静下来。渐渐地,他开始在意起其他原本觉得无所谓的东西,比如贴在背上的体温等等。他尽量不想跟今藏靠得太近,但保持太大距离的话,今藏已经够胖了,他一定会睡到棉被外面。
就算是非常时期,要是真的把今藏当成性幻想对象,自己的一世英名不就这么毁了?他正郁闷的时候,躺在隔壁的男人却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裕一轻轻坐起上半身,从上方凝视著熟睡男人的脸。他想只要面对现实,那种跟发疯没两样的冲动妄想就会得到平息。基本上,这家伙的五宫构造还挺不赖。裕一在心中冷静地评判。不对,你看看他那足足有四层厚的下巴。四层耶。不过瘦下来的话,应该会比较好看一点才对。控制不住好奇心的裕一,伸手捏起其中一层下巴时,今藏忽然睁开眼睛。
「干嘛?」
「呃…我……」
裕一赶紧收回手指。
「我昨天上了太多次厕所,现在很想睡觉。」
眯起小眼睛的今藏不悦地转过头去。裕一搓搓自己捏过肥肉的手指,那种感觉好柔软好舒服。他是只有下巴才这样,还是全身都是这么柔软的感觉?光是想像就足以让裕一垂涎。
再度躺下的裕一,装做靠过去似地碰到今藏的手腕。那露在短袖衬衫下,有如火腿般的白色手腕。明明是火腿,却有著纤细的肤触,仿佛可以将手指吸进的感觉。他跟许多男人做过爱,却从没有摸过这么舒服的皮肤。要是能被这样的皮肤覆盖的话……裕一咽了一口唾液。跟他赤裸相拥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左右摇头,想挥去盘旋在自己脑中的危险思想。你是认真的吗?你知道这家伙谁吗?是那个讨人厌又肥胖的今藏耶。怎么能对这种人产生欲望呢?裕一苦恼地抱头,这可事关自己的名声。对了,对他幻灭就好了。只要对今藏的外貌彻底幻灭,他就不会为诡异的幻想所恼。他努力发动自己的想像力,把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在脑袋里剥光。还把他的四下巴多加一层变五下巴,肚子也像狸猫一样膨胀。他虽然没看过今藏的小弟弟,但听同事说过非常『抱歉』,便在想像中给了他一个短小的宝贝。还以为这样就能一口气幻灭,没想到脑海里的裕一居然向今藏扑过去压倒。喂、我又不喜欢胖子!不管他在心里怎么呐喊,想像中的自己还是抱起今藏肥肠般的双腿,把分身顶在他收缩且狭窄的入口。
裕一慌忙起来,弯腰往外面冲去。绕到空屋後面,迅速脱下长裤,然後想像著侵犯今藏的画面自蔚两次。在雨中看著自己那仰天长啸的性徵,裕一不禁感到一阵辛酸。他觉得自己实在太没有原则了。但又想著现在是非常时期来为自己开脱。回到房里,陷入熟睡中的今藏,半开著嘴发出细细的呼吸声。那种肥胖又没有防备的模样,令人联想到出生的小婴儿。想著『他还挺可爱的嘛』,裕一真的开始觉得害怕起来。他拚命在心中告诉自己『他不可爱!这家伙绝对一点都不可爱!』,视线却无法从今藏身上移开。控制不住欲望的裕一,再度伸手触摸今藏的手腕。那种弹性、那种柔软,他好想一直摸下去。今藏虽然蒙胧地睁开眼睛一次,随即又不在意地继续陷入沉睡之中。
等黄昏雨停了之後,裕一便趁今藏还在睡觉的时候回自己的空屋去。隔天早上过去,今藏笑著对他说『吃了药之後,肚子真的不痛了』。裕一把自己带来的加了盐味的马铃薯递给他,他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那种开心吃著热马钤薯的模样,就像小孩子一样可爱。不自觉看呆的裕一在心中焦急起来。饱腹之後的今藏,就往榻榻米上一躺。
「今藏先生。」
「什么事?」
他只把头转过来。
「我们被丢在这里已经超过一个礼拜了。刚开始还以为立刻就会有人来接,但事实证明到现在都没有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来……直到有人来之前,我们都必须自食其力才行。」
今藏爬起来,严肃地点点头。
「要是像你这次身体忽然不舒服的话就惨了。在这种非常时期下,我觉得我们还是住在一起,比较能够互相帮助。」
「是啊,我也这么想。」
看今藏答得乾脆,裕一故意咳了一声。
「既然要一起生活,就得分配任务才行。我负责到外面去觅食,你就负责做饭和打扫等家事可以吗?」
「你要我做饭?」
今藏眯起小眼睛,皱起眉头。
「我妈说君子远庖厨耶……」
「那你要去觅食吗?我是都无所谓。」
今藏用力摇头,他也知道自己不适合觅食。
接下来才是重点。裕一双手插腰说:
「以後的生活主导权操在我的手上。」
今藏『啊』了一声,跟著瘪起嘴。
「你的意思是,要我什么都听你的吗?」
裕一轻笑著说:
「我又不是你,不会叫你做不合理的事。要是你不答应这个条件,我就不跟你住在一起,像以前一样各过各的好了。」
对於缺乏生活能力的今藏来说,也由不得他摇头了。
开始第二次同居生活後,还算过得满顺利的。遇到争执的时候,只要表现出强势态度,今藏就不会讽刺地反驳。住的地方也移动到裕一钓空屋里「…因为邹揭屋子比较没那么破烂。分配好生活任务後,今藏也变得稍微有用起来。一开始他声称自己没拿过菜刀不愿意做菜,但学会了技巧之後却发现满有趣的,开始会加点盐或是香草来调味。虽然做菜时会偷吃这点不太好……不过要是太常骂他未免太可怜,所以裕一便就装做没看到。
习惯了岛上生活後,晚上变得无聊起来。尤其找到蜡烛之後可以撑到很晚才睡,更觉得没有电视和收音机的夜晚格外漫长。这时,今藏在家里找到一副旧扑克脾。一到晚上,两人不是就著烛光打牌耗时间,就是玩腻了後聊天。
「我爸在我小时候出车祸死了。所以妈咪一直不喜欢我去考驾照,也不准我开车。」
今藏已经完全不摆上司架子了,说话语气就像不经世事的小学生一样。
「那是你妈的意见吧?你自己想去考就去考啊。虽说你父亲是车祸身亡,但你不见得会跟他一样。只要遵守交通规则,放慢行车速度,不太容易发生车祸的。」
今藏立刻笑开了脸。
「是吗?我早就想自己开车了,但我妈咪一直不准……。回去之後跟她说说看好了。」
「干嘛一定要经过母亲同意?想考驾照就去考啊。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能自己做决定吗?」
今藏低下头闷不作声。
「而且父母几乎都会比自己先死。你要是没有母亲就无法做决定,以後辛苦的会是你自己。」
「你不要乱说啦。」
今藏噘起嘴,不悦地背转过裕一。他每次只要说不过裕一,就会习惯性转过头去。碰到这种状况,裕一不会继续跟他说话,反正隔天早上他就没事了。但今晚他却立刻转过头来,凝视著裕一。
「你不是比我年纪小吗?为什么会这么能干?真令人生气……」
「这很普通好不好?是你恋母又被过度保护。」
今藏倏地红了脸。
「我从来没有自己决定过目标或工作,只要听妈咪的话,一切都会很顺利。像我找工作的时候,也是妈咪觉得这家公司不错。」
裕一愈听就愈觉得今藏是典型的恋母情结。
「那你自己没有什么愿望吗?」
今藏没有立刻回答,犹豫了半天才说:
「……我喜欢葡萄酒,曾经想要当个选酒师。可是跟妈咪商量过後,她却说那种职业不稳定,叫我放弃。」
「这是偏见吧?而且就算你妈反对,你也应该坚持自己的意见才对啊。你并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吧?」
今藏倒抽一门气似地望著裕—。
「跟你一起共事就知道你没什么干劲,所以大家才会更讨厌你。」
「你说大家……」
听到今藏的反问,裕一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他犹豫著该不该把同事对他的评价说出来;但转念一想,知道真相後,他或许可以藉此机会深思一下。
「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很讨厌你吗?」
「因为……我很胖又难看吧……」
裕一轻笑说:
「这应该不是主要原因。而是你从来不会为自己的错误道歉,总是习惯转嫁到别人身上。可是别人犯了错,你却会严厉斥责,是典型的宽以待己严以律人。谁都不想要这样的上司吧?」
在只有两人独处的情况下,无路可逃的今藏咬著嘴唇低下头。
「如果你热心工作,起码还会让人觉得『有干劲』,下属也会追随。可惜你连这点也做不到,部下当然不会尊敬你。……不过以前的事就算了,你以後要记住『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骂人之前先站在对方的立场想想,一定可以改变周围对你的评价。」
这时,好像有什么滴落在榻榻米上,黑色的染迹渐渐扩大。今藏也不是没有感觉吧?所以才会难过地掉下眼泪。
「你哭什么?」
看他这样无声地哭泣,裕一涌出一股想要拥抱他的冲动。想要紧紧拥住他、安慰他,叫他不要再哭了。
「或许我话说得太重了,对不起。」
「你……太没有分寸了,我比你年长耶……」
今藏边呜咽边吸鼻子。
「这么说你或许会不高兴,但我不觉得你比我年长,反而像弟弟一样。」
这样说就不会太奇怪吧?裕一把手放在今藏的头上,轻轻抚摸几下後移到下巴。就像搔弄猫咪下巴般地抚摸他那柔软而舒服的皮肤。看到今藏的视线,裕一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点不自然,把手收回来。
「你的胡子看起来好淡,跟没有差不多嘛。」
他替自己的抚摸找了个牵强的理由。今藏也摸摸自己的下巴。
「我几乎不太长胡子。你倒是长了不少。」
「快十天没剃了啊……」
裕一摸摸自己下巴旺盛的胡渣,那种刺痒的感觉让人不太舒服。可是岛上并没有类似刮胡刀的东西,只能放任它去长了。
「我对胡渣有一份莫名的幢憬耶。我的毛发比较稀薄,每次看著自己的裸体都觉得很悲哀,很羡慕人家那种浓密的胸毛或腋毛之类的。」
一听到今藏说自己的毛发稀薄,裕一立刻妄想他那边的毛不知道怎么样。想像著那有著跟头发同样柔软毛发的秘部,裕一几乎要喷鼻血了。为了隐藏自己的脸红,裕一刻意把蜡烛拿远。
「该……该睡了吧,不要浪费蜡烛。」
今藏点点头,把蜡烛吹熄了之後钻进床里。裕一在心中暗自祈祷船赶快来,他觉得事态已经到了危险状态。什么危险?当然是今藏的贞操危机啊。
香寶儿 昨天; 20:47 帖子 #3
原石∮未曾雕琢
——东山修司为了寻找两个礼拜前失踪的哥哥,跟一起失踪的上司今藏隆的母亲今藏芳江,来到了静冈的滨松港。哥哥所任职的制药公司,在两周前宣告破产。之後,因为结婚而搬出家里,跟怀有身孕的妻子住在公司附近的他,接到了父母的来电,说哥哥已经五天没回家了。哥哥经常出差,有时候会没交代去哪里就一两天没回家。但这次他有告诉家人要出差,却没说目的地是哪里。打电话到公司去询问出差地,也被忙碌的接线人员搁在一边不理。特地到公司跑了一趟,女职员却说资料已经交给下面,他们应该是到『冲绳』去出差了。修司向自己的公司请假,专程飞到冲绳,却遍寻不着到哥哥的踪影。既然如此,修司一从冲绳回来,便立刻到警局去报失踪人口。
失望地回到家里的修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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