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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情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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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也一样,我家是书香门第,自然和普通的孩子不同,我从小就是在钢琴前长大,父母只教过我如何在黑白两色的琴键上灵活地移动手指,作出最漂亮的演奏,却从没教过我如何在真正的打斗现场赢场漂亮的仗;我自小性格强硬,但性格强硬毕竟和体格强硬有着本质区别,小羊的话,确实没有说服力。
对方狞笑着,看着我们。
“喂,”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看看他们,居然手拉着手,你说他们是不是一对呀,哈哈哈……”
另一个也跟着狂笑起来:“一定是了,没想到居然遇到这种人,真有意思,你说他们是不是比我们少了什么东西啊?!”
两人一起淫笑着。
“闭上你们的臭嘴!”小羊大怒不已,大声指责,“你们这种人才是社会的败类!”
小羊没有否认,自然就是默认了。
“败类?至少比你们这些恶心的人好!两个男人居然搞在一起,想起来都想吐,你们这种人都该去死!”对方竟像看到新玩具的小孩,兴致大起,完全忘了自己原来勒索的本职,做起卫道士来。
对于这样的评论我并没什么意见,他们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我们本来就是正常人眼中的异类。
小羊却沉不住气,他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尤其是被这种人侮辱,于是正要冲上前去,与他们理论,我只得伸手将他拉了回来,拥在身边。
“诶,瞧瞧,”其中一个摸着下巴,放荡地笑着,晃着手中的小刀走上前来,“这小鬼长得还挺不错的嘛,细皮嫩肉的,一定不比女人差,弄起来说不定会很爽!”
我从来不是喜欢惹事的人,可以不理的事我从来不会理,他们之前想怎么说都由得他们,我不想理会,但最后这句话,已经不是我能容忍的了。
我轻轻将小羊推开,松开购物袋,同时一手快速地拦住对方拿刀的手,一手狠狠地给了对方的下巴一拳。
所有的动作都是片刻之间完成,对方完全没有防备,被我的拳头狠狠打到,惨叫着捂着下巴跌坐在地上。
我冷笑着看着他们,同时也能注意到小羊吃惊地张着嘴巴,愣在原地。
“可恶!你找死!”另一个也大为震惊,挥着拳头向我冲来,我一手挡住他的拳,同时屈起膝盖,给了他的肚子狠狠一下,他啊的一声捂着肚子退了两步。
这个时候,刚才倒地的人猛地站起来,挥着小刀向小羊刺去,小羊还在看我,一时来不及反应,我急忙上前一步,挥起腿,脚尖准确无误地踢在对方的手腕上,小刀被踢飞,对方再次惨叫着握着手腕蹲在地上,我有自傲的修长的腿,这个时候果然起了大作用。
我从来都是斯文人,从不打架,喜欢弹琴,因为我天生就是一个优雅的男人。
正如很多人都有各自的爱好,我也是,在我的大学时代,我满足了我的爱好,选修了跆拳道,但对于家里人,这是一个秘密,我绝不会让他们知道我选修了这样的课程,因为他们不会喜欢,主要是担心我受伤,尤其是手部受伤,因为手对于钢琴师来说是最为重要的,所以我只能瞒着他们,同时小心照顾自己,那时我在课余也会练练拳脚,但多以腿部练习为主,因此我的腿脚功夫也是有一定程度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没练过,居然还能灵活如初,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被击退的两人大概知道眼前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凶狼,于是撞撞跌跌地,搀扶着离开。
我回过头看了看还在惊呆的小羊,他张着嘴巴,差不多可以塞进一个鹌鹑蛋。
我笑着走近他,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嘴唇,他终于回过神来。
“啊啊啊……”他大叫着,“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什么?”我十分奇怪,实在不知他所说为何。
“不是这样的!我想象的根本不是这样的。”他手脚并用,全力描述。
原来,事实应该是这样的。
斯文的手无搏鸡之力的我冷漠地对待他们的挑衅,但他们欺善怕恶,见我们好欺负,更加得意,可爱的小羊为了保护他斯文的爱人,冲上前去跟他们厮打,几个回合下来,双方都有挂彩,这时,卑鄙的坏人拿起路边的木棍,朝可爱的小羊打去,可爱的小羊一时来不及躲开,于是斯文的我猛地扑上去,用背部为可爱的小羊挡了这一棍,痛得跌倒在地,可爱的小羊心痛欲绝,怒火暴起,潜力大发,如猛虎般,把可恨的坏人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然后,可爱的小羊和斯文的我互相搀扶着,在淡淡的月光下,幸福地回家去,多么凄美,多么浪漫。
事实应该是这样才对,小羊大声抗议,你不可能这么能打的,你一直在欺骗我,小羊继续指责。
我心中暗暗好笑,真是我最可爱的小羊,连想象都想得这么精彩。英雄救美?不错不错,看来下次要装一装,享受一下他的保护才是。
这么说无论我怎么练沙包也扳不赢你,对吧?小羊大为恼火。他坚持练沙包,坚持和我扳手腕,也坚持没放弃反守为攻的目标,但现在看来应该机会渺茫,他生气地说。
然后他哼了一声,转身不理我,提着两个购物袋忿忿不平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我摇着头笑了笑,捡起地上的东西,小羊小羊地叫了两声,赶了上去。
小羊小羊,我的爱!
已经连续几天看到他了。
每次弹琴,偶尔抬起头睁开眼睛时,都看到他冷冷地坐在最角落的桌子旁看我,我带着奇怪回望他时,他还是直直看着我,竟没有丝毫的尴尬,也没有躲开,看来是个很坦然很直接的人,我喜欢这样的人。
我并不认识他,在酒吧呆了这么久,这里的熟客我大多记得,就算没说过话,至少也记得对方的相貌,这个人,我却没有任何印象,大概是刚到这里来的吧。
看他的外表,年纪大概在我和小羊之间,我清楚记得小羊初到酒吧时的羞涩模样,不安而好奇,但这个人却没表现出丝毫的生疏,我在想,这个人要么就是在这类地方混多了,已是身经百战,要么,就是生性如此。
说到性格,我淡淡一笑,又再看了看他,当然,他也在看我,我们竟然就这样目光接触,却没有丝毫的不自在,更没有像做贼心虚般的避开,虽然我没本事读懂他的眼光,也没打算读懂,但我对他的欣赏,仍不由地又加了几分。
他是个相当清秀的男人,骄傲而冷漠,这点与我相似;他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只以自己为中心,这点,也与我相似。
我回想起自己初来这里时的情形,那是我第一次踏足同类人的世界,一切都陌生如是。我静静地走了进来,静静地在角落里找了一个最难引人注意的位子,静静地坐了下来,然后,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人,看着他们的衣着,看着他们的神情。那时竟有点失望,因为我以为我可以看到一个与我原先的生活完全不同的疯狂世界,这是常人观念让我产生的印象,然而眼前的情形却是与平常的酒吧相差不大,唯一的不同只是,这里的顾客都是男人,这是肯定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这里是这样,但我确实看到一个令我安心的世界,让我对自己以后走的路更为乐观。
事后调酒师对我说,我第一次走进来时他就看到我了,我只是淡淡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他还以为我是某类男人,专门来这里寻找刺激。
照此看来,眼前这个男人跟我竟有如此之多的相似之处,我似乎能从他身上看到我的影子,或许,他也能从我身上看到他的影子,不是外表,而是藏在骨子里的某些东西,我在想,大概这是我们会注意到对方的原因吧。
他真的很冷,冷得令人意外。我曾被誉为这里最冷漠的男人,但遇到小羊以后,这种情况稍稍有了改变,调酒师曾经不甚肉麻地说对我,我现在感觉上很温情,令我臂上疙瘩顿起;老板常常戏说,现在冷男人不冷了,害他失去了不少生意,我暗暗一笑,其实只是因为跟这里的人熟了,难免随便一些,自在一些,我仍是原来的我。倒是眼前的这个,比起我当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得跟老板好好推荐一下,顺便敲诈一笔挖星费用。
仔细想想,对他虽是欣赏,但我们这种脾气的人,看得顺眼的便是有性格有气质,看不顺眼的,就是臭美、自认清高之类的了,不过无妨,大概他也和我一样,并不太在意这类的说法,只要自己活得开心,便好。
其实,冷酷帅哥也不过如此,所以,不必羡慕。
不久之后他便起身离开,没再理会我,我有些奇怪,他为何要那样看我?即使读不懂他的眼光,我也知道那绝不是暗恋,我在这里看到的有意味的眼光还不够多吗,凭我的经验,当然知道那不会是。那他到底又是为何要关注我?我想不通。
其实我也试想过,他会不会是把我当成情敌呢?酒吧里跟我搭讪的人并不算少,尽管我从不理会,但也总有多情的人,以我跟他的相似,他将我当作情敌也不是不可能,至于到底为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天工作结束后,我离开钢琴,在柜台前走了下来,向调酒师要了一杯酒,接着有意无意地,提起了那个男人。
“他?啊,你是说他呀……”
调酒师若有所思,吊人胃口,实在可恨,不过听他的语气,他对那个人应该是满熟悉的,看来是问对人了。
其实我也不知为何会去在意这样一个与我并无任何交流的陌生人,甚至会亲自开口打听,这实在不是我的风格,不过不是事事都有必要去找出原因的,这是我的风格,于是我喝了一口洒,看着调酒师,等着下文。
“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调酒师大概也对我突然而起的兴趣感动意外,于是并不回答,存心戏弄。
“你说呢?”我笑,怎么可能?我并非自恋的人,怎会喜欢上一个这样像自己的人。
“那真是让我失望了,我还一直在期待着哪天易会来个外遇奇缘呢。”调酒师笑着看我,十分可恶。
“如果是你,可以考虑。”
我晃了晃酒杯里的酒,对他大抛电眼,可惜他并非同类人,无法通电。
“你很迷人,易,”调酒师眨眨眼睛,把所有电光都挡了回来,“可惜已经名草有主,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在痛心疾首?”
“他呢?”我指刚才所问的那个男人,调酒师自会知道,“他也是挺吸引人的类型,想办法留住他不就行了吧,一定可以帮老板吸引一大群人来。”我说,反正老板常开这样的玩笑,这个主意说不定他会考虑。
“易,这种话千万别在老板面前说。”调酒师竟然担心起来,悄悄看看四周有没老板的影子,压低着声音说道。
“为什么?”我甚为奇怪,从没见过调酒师这样谨慎怕事的样子,实在好奇。
“因为他就是老板的情人。”调酒师一语惊醒梦中人。
原来如此。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倒不是谁配不配得上谁的问题,而是两人的年龄问题,老板已经四十出头,而那个男人看来只有二十来岁,近二十岁的年龄差,两人沟通没有问题吗?
老板是个开朗爱笑的人,常常闹得像个小孩子一样,长得高高壮壮,但不是胖,说帅嘛,其实不是特别帅,但很有男人味,别看平时爱说爱笑,可一认真起来也是很可怕的,他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男人四十一朵花,你们还只是花骨朵儿呢。
正因如此,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应该是可爱点的男人,没想到和他一起的,竟是个这样冷漠似冰的人物,实在意外。不过年龄和性格相差如此之大,两人却还能这样和谐地生活在一起,实在令人佩服。
“他家里人知道吗?”我脱口而出。
其实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大概……这是自己最敏感的问题吧,调酒师和老板算是知心朋友,这些事,他应该是知道的。
“唉,其实他也满辛苦的,”调酒师叹了一口气,“他是瞒着家里人的,所以家里人并不知道,听老板说,他只跟家人说想一个人出来独立,不想老是依赖家里,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所以家人也没怀疑,现在也只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以后有什么事再见机行事。”
是这样啊?
看来我、小羊和他三个人,是完全不同的三种状况。
我说家里人说明,却被家里人断绝关系,他是完全不让家里知道,小羊则是完全得到家里的体谅和接受。小羊无疑是最幸福的,那么我和他呢,当初我是否该像他那样,什么也不说,想尽办法加以隐瞒,至少,还能得到家人的爱护,不像现在,有家不能归。
有过疑惑,我却不曾后悔,不知是不是原则问题,我不是说谎的高手,没有能力去驾驭一个长达数年甚至一辈子的谎言,于是只好选择坦白。
“还好,”我真心说道,“还好有老板照顾他,看他的样子,应该不大会照顾自己吧。”
我猜想他在家大概也是受尽家人关爱的,一个人在外,很多事情都要自己打理,当初我也是好一些日子才慢慢适应过来,现在,倒变成照顾人的高手了,这点,小羊可以作证。
“照顾?哈哈哈……”调酒师大笑起来,“说他照顾老板还差不多。”
“啊?”
“你一定以为在家是老板在侍候他的吧?”调酒师一副我就知道你这样想的表情。
“难道不是?”我倒有点意外,之前我虽然不知老板的情人是谁,但却知道老板极为宠爱自己的爱人,看老板整天乐呵呵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还以为那是绝对的事呢。
“当然不是了。”调酒师回答,“老板是很疼爱他没错,但老板是从来不下厨房的,也不做家务,所以他们家这些事都是他在做,反正他们感情好,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那倒也是,不过还真巧,在家里也是我侍候小羊的,那只小羊活蹦乱跳,我实在不放心他大闹厨房,更何况,照顾他已成为我的乐趣了,所以倒也心甘情愿。
不过忍不住想暗叹两声,攻守位置不同的两个酷酷大帅哥竟都落得家庭主夫的下场,到底是天意注定?还是新近流行?实在不明。
某句名言是这样说的,悲惨的家庭有各自不同的悲惨,幸福的家庭却都是一样的。其实也不一定,不同的家庭有不同的相处模式,只要两人能互谅互爱,真心为对方付出,便能有各自型式的幸福,至于到底是何种类型,并不重要。
“你知道吗?其实你们两人挺像的。”调酒师微笑着看着我,继续说着。
我笑,我当然知道,所以才来问你。
“当然,不是指外表。”他补充道,“总之你们两人看上去就是同种类型的人,我自己的感觉就是,孤傲。”
孤傲?或许吧,这是一个好听的说法。
“其实他从第一次看到你就有这种感觉了。”
“第一次?他很早就知道我了?”
不过既然他是老板的情人,这个倒不是什么意外的事了。
“嗯,他常常很早就来,然后一直在后面老板的休息室,说是陪老板也好,说是看着老板也好。”调酒师笑了起来。
“看着?他那么不放心老板呀?”我也笑了,这一点倒不大像我,我一向很信任小羊。
“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见到你的时候,他很震惊,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你在这里工作,大概老板对他说过什么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外表之类的话吧,他当然担心气质和他相似的你会吸引老板的注意了,所以那段时间他把老板抓得很紧,不过这样做也是因为在乎老板,他来这里陪老板,老板自然也乐得开心,所以也就由得他,没说什么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应着。
他真的很爱老板呢,虽然不能告诉家人,但也很幸福,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过得辛不辛苦,也不知道他们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但我们的道路原本就比别人崎岖,比别人困难,如果善意的谎言能令大家都更开心幸福,那就应该值得体谅,这是一个很大的无奈,但,目前无法可解。我无法得到家人的谅解,但我仍衷心祝福他,祝福他早日得到家人的体谅,可以和爱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这样,幸福就会加倍。
“我知道他最近一直在看你。”调酒师为我的酒杯添上酒,打断我的沉思,“你没觉得困扰吧?”
“还好,”我说,“我知道他在看我,原本我不知为什么,但现在,我明白了。”
“那就好。”调酒师笑了。
我也笑了。
“明晚见。”放下酒杯,我对调酒师说,然后离开了酒吧,小羊还在家等我,我要早点回去。
我终于明白为何我读不懂他的眼光,其实他眼光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我们是如此相似,所以有属于我们自己的交流方式,我想他想从我眼中得到的,只是一份坦然,一份信任,仅此而己。
“易,快点嘛。”小羊从背后推着我,将我推出大门,顺便啪的一声关上门。
今天是周六,小羊一大早就将我从床上挖起来,说是要一起去参加聚会。聚会?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们文家四兄弟好久没在一起,所以挑了这么一个时间在文寒家里小聚一下,小羊缠着我要我一起去,他说这是他们兄弟几个的意思,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不过受到他们几兄弟的邀请,我倒是挺开心的,因为这说明他们完全接受我和小羊,其实他们几个从来就没有反对过,但也从没正式表示过赞同,这次,能否算是一个接受的形式?
坐上计程车,车朝着文寒的家飞弛而去。小羊坐在车里,抱着小狗,兴奋不已,小狗是小羊从文寒那里要过来的,今天的聚会,自然也受到邀请,令我觉得自己和小狗似乎处于相同的地位。
我歪着头看着乐得冒泡的小羊,心想这小鬼简直就像刚从监狱里释放出来一样,实在可恶。
我们在别墅门前下了车,小狗一下地就欢叫着朝别墅铁门冲了进去,小羊也拉着我向里面走去。
里面楼房的大门口,站着文伊和一个小鬼,那个小鬼正是某次在我弹琴的酒吧里小鸟依人地依在小羊身边的那个(见第一集),所以,就是小羊的小弟了,听小羊说他现在正在读大学,不过看起来年纪似乎偏小一些。
“小阳!”一见到我们文伊就大叫起来,小羊松开我的手朝文伊跑去,两人拥抱在一起,如果不知道文伊是小羊的兄弟,我一定会以为他们是情人,还是很热情的一对,然后两人一伸手,又把那个小鬼捞了过去,三人搂抱在一起,感觉上很是温馨。
此时我已走到他们身边,他们也已分了开来。
小鬼盯着我,笑咪咪地,然后冲着我咧嘴一笑:“嗨,你好,我记得你的。”
我也对他笑笑:“我也记得你。”
“我叫文乐,是五哥的弟弟。”他说。
废话一句,既然叫他五哥,当然就是他的弟弟了。
“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他补充道。
我笑而不语,这不奇怪。
“进去啦进去啦。”文伊叫了起来,于是四人走进门去。
来过这里一次,旧地重游,居然有了一些亲切感。
凹字形的沙发,我和小羊坐在一边,文伊文乐坐在另一边,不一会儿,文寒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几杯饮料。
将盘子放在沙发前面的台子上,他在沙发正中坐了下来。
“请便。”他说。
“谢谢。”我应。
“小阳过来。”他一招手,就把小羊招了过去。
“我看看有没有瘦了。”他接着说,顺手掐了掐小羊的脸。
“当然没有了,我睡得好吃得香。”小羊连忙说道,我在想如果小羊真的瘦了,文寒会不会拿着算盘找我算账,以羊肉的价格,论斤算两,要我赔钱。
“那还好。”文寒说道,颇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
“小羊是我的,我自会好好照顾他,你尽可放心。”我说,顺道抢回主动权。
“他叫文阳,易。”文寒说着,与我明争暗斗。
哼哼。
“哈哈,大哥,柳郎一定会照顾好小羊的啦,我会看着的啦。”文伊见状,连忙打圆场。
柳郎?其实我知道文伊真正叫的是柳狼,我大感庆幸,幸好我不姓张或章,张郎章郎,实在不是好听的说法,对于柳狼这一称呼我倒也没有多大意见,柳狼文羊,听来就是天生一对。
文乐坐在文伊旁边,对着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似乎不把我看穿几个洞就誓不罢休。
我心想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回想一下刚刚出门前的穿着打扮,是小羊在旁边看着的,应该没什么出错的地方才对,真不知这小鬼在看什么,这家的兄弟,一个比一个难以捉摸,相较之下,还是我的小羊好。
文乐就这样盯着我看,我深感莫名其妙,于是也盯着他看,文伊察觉到了,于是用手肘撞了撞他:“你看什么呢?”
文乐又看了一会儿,然后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叫起来:“啊!我发现了!他脖子上有一个红印!”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转过头看了看小羊,他满脸通红,昨天小羊在我脖子偏后侧咬了一口,留下一个痕迹,今天我特地穿了有领的衣服,由于是在偏后侧的地方,一般情况下是没人会注意到的,没想到这个小鬼这么眼尖,居然特地把它找了出来。
“你这小鬼,胡闹什么?”文伊一把搂住文乐,掐着他的脖子摇呀摇,“小孩子家不许乱看!”
文乐推着文伊大笑着,小羊的脸还是继续发红。
唉,真是给他们打败了。
文寒看着闹成一片的弟弟们,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我去厨房准备中午的东西,你们慢慢聊。”
“要我帮忙吗?”我说。
“不用了。”他难得地微微一笑,“你看着几个小鬼吧。”
文寒离开后,文伊把小羊拖到一边大说悄悄话。
文乐还是坐在原来的位子上,笑着看着我,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也对他笑了笑。
这个小鬼摆明就是在研究我,他大概想从我身上再找出什么令他惊喜的发现,我只希望他的爱好不是写作或画画,不然第二天我一定会成为他作品里的某个主角。
我问了问文乐,知道今天文寒并没叫保姆来,看来今天的午餐是文寒一人在打理了。大哥很会做菜,这是以前小羊说的。他说由于父母忙于生意上的事,没空带小孩,而他们最后这三个兄弟跟大哥年纪相差较多,小时候他们的生活起居虽是由保姆打理,但平时的教导方面,都是文寒身兼父职亲力而为,所以他们三兄弟跟文寒特别亲近,也特别听他的话,因为想更好的照顾好弟弟,文寒自小就经常往厨房跑,倒也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大哥并不是经常下厨的,只有特别开心而且只有家里人的时候才会,文乐如是说。
无论如何,无论是真是假,我都很高兴听到这句话。
真的。
小羊和文伊还在说悄悄话,他们年纪相近,有很多共同的秘密,多时不见,难免有说不完的话。
这时文寒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小伊,辣酱用完了,你去买一瓶。”文寒说了一声,把钱包扔给文伊。
“哦。”接过钱包,文伊老老实实应了一声,唯唯诺诺的声音跟以前那个任性的小鬼有天壤之别,令人意外。
文寒又走进厨房继续准备。
文寒身影刚一消失,文伊就把钱包扔给文乐:
“我有话要和你五哥说,你去买。”
“哦。”文乐老老实实应了一声,对我笑了笑,就拿着钱包带着小狗跑了出去。
我不禁笑了起来,文伊带着“要你管”的情神哼了一声,继续和小羊低声说话。
小羊跟我说过他们兄弟几个小时候的事,据说文伊自小就很顽皮,所以文寒对他管得很严,他一捣蛋就骂他。文伊脾气大,又不敢顶撞大哥,于是喜欢找小弟出气,可惜文寒最宠小弟,小弟一被弄哭,文伊屁股就要遭殃,但文伊又是那种死不悔改的脾气,打过就忘,所以这种事情也是常常发生的。还好文乐脾气好,一向老老实实的,不会随便向大哥告状,才让文伊少了很多皮肉之苦,不过被欺负多了,居然也就习惯了,反正是兄弟,不过就是使唤一下,四哥一开口,他就乖乖地奔来跑去,一点也不介意。文寒知道他们的脾气,于是偶尔也会欺负欺负文伊,算是为小弟平衡一下。
不久,文乐就带着小狗跑了回来,将一瓶红色的辣酱和钱包交给文伊,文伊拿了辣酱和钱包给文寒送去,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不会告诉文寒是文乐出去买的,不过我想这大概是个公开的秘密,文寒肯定是知道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己。
真是……很可爱,我能闻到幸福的味道,他们几兄弟在一起的时候,一定是非常开心的吧。一个很好欺负的小宝宝,一个可爱乖巧的小弟弟,一个活泼顽皮的小恶魔,一个严励成熟的大哥哥,加上繁忙的父母,美丽的姐姐,一个何其热闹的家,真是令人羡慕。
我不由得想起自己,不,还是不要想自己的事了,在这么开心的时候,还是尽情开心一下,其它的事,就暂放一边吧。
接近中午,厨房里渐渐传来饭菜香,看来今天还挺好运,竟能吃到文寒亲手做的菜,真是不枉此行。
文寒在厨房里叫了一声,三兄弟就跑去帮他把菜拿出来,走出厨房的文寒戴着围裙,跟穿西装的他相比,很有另一番味道,我笑着看他,他大概知道我在想什么,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真是好玩。
午餐过程很是愉快,三个小鬼闹成一片,笑声不断。
我们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边,一起喝酒,随便聊了聊,也说到小羊父母的事,文寒说他父母可能会想见一见我,问我怎样。我有些意外,因为一开始他们就有过暗示,虽然允许我和小羊在一起,但并不打算见我,也不想承认我是他们的家人,我只是小羊的朋友,仅此而己。倒是小羊的兄弟姐妹,无形中已经承认了我的身份,虽然没有明说,但已令我很高兴。
我不知道小羊父母见我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这个见面到底又会改变什么,但无论如何,我期待着。
因为文氏兄弟的热情挽留,我和小羊一直呆到晚上晚餐后才离开,晚餐是我和文寒一起做的,第一次合作,却天衣无缝,十分愉快。
走的时候,文寒叫了司机开车送我们回家。
车上,和兄弟疯了一天的小羊累了,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小狗也躺在小羊腿上打着瞌睡,我握着小羊的手,看着他沉睡的脸孔,回忆着白天在文寒家里的点点滴滴。
好久没过着这样热闹温馨的家庭生活,好久没和家人这样一起开怀欢笑。
很幸福的感觉。
我羡慕小羊,羡慕得有点妒忌。
为何小羊能得到的,我却不能?
我痛。
“易,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小羊不安地自言自语,双手交握在背后,在我眼前走来走去,转得我的眼睛都快花了。
“小羊,别转了,我头都快晕了。”我坐在床沿,苦笑着说道,这个小鬼,老是自寻烦恼。
“可是,可是,怎么办呀?”小羊终于停了下来,走近我拉着我的手,愁眉苦脸地。
“有什么问题呢?我觉得挺好的呀。”我握住他的双手,安抚着他。
“才没这么简单呢!”小羊皱着眉头,急着说道,“我们得想个办法应付他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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