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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花,摇曳红尘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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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问。
“说出来丢人!”姜婉珍苦笑一下,“我们那个,早在外边有了……”
“哦……”
姜婉珍又说:“当初还觉得对不住他,现在看来,大家都一样!所以说,人就不能良心发现,你想从良了,可到头来两手空空,你是什么都抓不住!”
“你还有穆总呀?”
“他?”姜婉珍向门口看了看,走过去把门关了,有坐下来对我说,“你没听说吗?他跟于秘书好了。”
“真的呀?”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这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是呀?”姜婉珍说,“原来于秘书是缠着牛总,结果呢,戒指让你得了,人也被你抢走了,她争不过你,只好求而退其次,又缠上穆长虹了!”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哎?你和牛总是真的假的?你可不是在耍牛总吧?”
这一句问得我张口结舌,我不知该怎样回答。
姜婉珍接着说:“小婻,可千万别像上次为了和我斗气耍穆长虹那样对待牛总,可不是闹着玩的哟!牛总不像穆长虹是个花心大萝卜,他很认真的!如果你仅仅是为了和小于斗气,我劝你早点撒手……”
“不,不是!”我急忙说道,“小于缠牛总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
“那,你是真的了?”姜婉珍瞟来含着暧昧的眼神,接着说,“真的就好!还是你的手腕高明!”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无从辩解,我是真的吗?我不知道,但是,这既成的事实让我有一丝恐怖,但是我还能退缩吗?
姜婉珍刚走,牛总就打了个电话过来。
“小婻,今天你康复出院,给你接个风,请你吃个饭吧!下了班,我在办公室等你,就我们两个,我们去吃药膳,记住啊!”
我心里七上八下,我支吾着,等他挂了电话。也许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如果……也许……我心里已经乱成一团。
费小婻,这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想想这个男人,在你昏睡的一天一夜,他就一直守在你的病床前,那个时候,你只是他的员工,你什么都没有答应过他,想想你酒醉的时候,他为你做饭擦地,他有宽厚的胸膛,他有足够的财富,他可以给你温暖……你现在怎么啦?为什么要犹豫?
……
我感觉自己像一片秋叶,被风吹荡着,我不知道飘向哪里,我身不由己,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方向!
那个药膳餐馆离铁牛大厦不远,我们牛总徒步而行,在半路上竟然遇到了小曼。
小曼显然没有发现我们。当时,她全神贯注,躲在一个广告牌的后面,正紧盯着马路对面,一动不动。
我悄悄走到她的后面,一拍她的肩膀,大叫一声:“嗨!”
小曼显是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是我,她急着说道:“小楠小楠!你来的正好,快去帮我看看,对面的茶楼里是不是我们小陈和一个女的在一起?”等她看到我背后还有一个牛总时,不由得脸一红,悄声问道,“这是谁呀?”
我想了想说:“同事。”又问她,“你和小陈怎么啦?”
小曼摇头说:“哦,没什么,我在这里等他,你们先去吧。”
我和牛总走出好远,牛总问道:“她刚才让你干什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曼,只见她正远远地望着我们发呆,便回答道:“可能是在监视她男朋友吧,想让我到对面帮她看一下。”再回头看小曼,她依旧又在全神贯注马路对面了。
想起小曼当时决定和小陈在一起,我暗自怪她草率,想想我今天和牛总,是不是我也在步小曼的后尘?
有些恍惚,有些漂浮,我们到了餐馆坐下,就在牛总点菜的时候,我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这个电话,将我彻底拉入了迷乱和彷徨之中!
退路、后盾
当你的心弦被真正触动的时候,你是无法掩饰的!本来就是在强撑着,尽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接了那个电话,我已完全崩溃。牛总怎么会看不出来?他问我:“刚才谁来的电话?有事?”
我不想骗他,但是也不想告诉他,我的心已经慌成一团,我说:“是,有事,但可以暂时不管它。”
“什么事?可以讲讲吗?”
我苦笑一声:“……不想说。”
牛总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笑道:“那好,先吃饭。”
电话是一个叫李华林的一个女人打来的,我机械地夹着菜往嘴里填着,那电话里的声音不停地在我的耳边回响。
“请问,您是费小婻吗?我是《新世纪女性》编辑部的,我叫李桦林,这里有您的一份应聘求职编辑的表格,经过研究,我们觉得您条件不错,所以通知您来面试一下。”
我奇怪了,我们有应聘过什么编辑呀?我正在纳闷,对方又说:“好奇怪是吗?这个表格是别人帮您填的,也就是说是别人向我们推荐了您,推荐您的人也是我的朋友,他叫安仲笙……”
我想不到,这个名字对我而言还是那么震撼,我立刻便听到自己胸腔里狂跳的心音,我哑了。
李桦林继续说:“当然,如果您觉得是推荐人多事,而您对这个职务又没有兴趣,那就当我没有打这个电话,如果您要是有兴趣,明天上午就到编辑部来面试一下。”
“不不!”我连忙说,“不是不感兴趣,只是意外,他……他现在在哪儿?他从来都没对我讲过!”
“您是说安仲笙,安老师吗?他给您打过电话,也在网上给您留了言,您的电话一直关机,网上也没有回复,当时估计您有事在忙,所以他就代您把表格填了……他本人现在不在C市,他去乡下了……您,明天能来吗?”
“能。”我答得毫不犹豫。
“那好吧,见面在详细谈。”
电话挂了,牛总点的菜也上桌了,我胡乱吃着,心里早已飞到了外面,好想早点回家,安仲笙在网上留过言,他也一定看了我给他的留言,他的留言除了告诉我帮我填表的事情,一定还有别的内容……
“……小婻,小婻!”牛总在喊我,我愣了一下,啊了一声,连忙看着他,他说,“你今天回去,要不要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哦,如果是你想给老人家一个惊喜,那就不打也好。”
我沉默着,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端起饭碗扒了两口饭,又夹了菜,吃掉,才说:“我吃饱了。”看着牛总认真地等我讲话,我鼓起勇气,“明天,不回去。”
牛总直视着我,等着,他知道我还有原因,他要听。
我继续说:“牛总,我想离开铁牛,我曾经在另一个单位应聘过,明天要面试……”
牛总皱起了眉头:“你要跳槽?是因为我吗?”紧接着又追问一句,“你怎么从来都没有说过?”
我不知该怎样解释,我说:“牛总,对不起……”
“那倒没事!”牛总平淡一笑,“不存在对不起,我是在反思,铁牛为什么不能留住你。”
“也不是,”我说。“其实我刚到铁牛时就没想过要长期呆下去——它不是我的专业,说实话,我对于生意场并没有多大兴趣,我甚至不喜欢按部就班的上下班的生活,我的心很野,不喜欢循规蹈矩,我一直想要另外一种生活,紧张而又清闲……”我滔滔不绝地解释着,这些也都是实话,我看到牛总惊讶地看着我,我停了下来,问,“我说的这些,牛总可能不太理解?”
“不,我理解!”牛总说,“我其实没看错,这正是你和其他女孩子不同的地方。虽然,”他说,“我很不情愿你离开铁牛,但是我支持你去追逐自己的梦想,去吧!毫无顾忌,不要有任何负担和顾虑地去吧,我愿意做你的后盾,相信我,什么时候有了挫折,铁牛都是你最后的退路,你放心,姓牛的老头子会永远支持你!”
牛总的话再次逗得我鼻子发酸。
“好,我也吃好了,我们走?”一起出了餐厅,上了牛总的车,他回头,像是建议,又如商量,还带着恳求,也有些命令的口吻说,“来铁牛这么久,还不认识我家吧?上我那儿坐坐?”
我不能拒绝,虽然我隐隐感到不妥,但是我必须去,我不允许自己对牛总有半点亵渎,我若不去,显得有些太不近情理。
果然是老总,住的豪宅比我租住的房子豪华了不知多少,但是,有些像宫殿,空旷甚至阴森,尽管不适应,但我仅仅是个客人,我没有资格表现我的喜好,我坐在那宽大柔软的沙发上,保姆递上茶来,我礼貌地道着“谢谢”。
“小婻,来!看看我的卧室!”牛总推开卧室门,站在门口。
卧室很大,卧室的床也很大,床头的灯发出粉红色的光,柔和而暧昧。我听到咣当一声,牛总把门关了,还来不及多想,牛总已从后面抱住了我,而后传来他低低的声音:“不要反抗,不要挣扎,我想抱抱你,好想抱抱你……”
安仲笙的回复
牛总的两手死死地按在我的胸部,他应该感到我的心跳,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告诉自己不要害怕,我抓住他两只胖胖的手,我说:“牛总,别这样,我不习惯,也没有心理准备,你还是放开我,别把我吓跑。”
“不!我不放!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牛总一改平日里底气十足的浑厚嗓音,低声呢喃,有些可怜,有些好笑。
我感觉到胸部的鼓胀,这让我不舒服,我轻轻掰着牛总的手,在我的坚持下,牛总放手了,我感到他胖胖的细腻的脸贴在了我的耳边,我听到他一声低低的呢喃:“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
他有些尴尬,有些担心,甚至有些害怕地看着我,我相信他的话,他是真的真的很爱我,我实在不忍心伤害这样一个爱我的人,我转过身,握住他的手,我说:“我们,出去吧。”
“好。”他往后退了一步,打开了门,我们一起回到了沙发上,再也无语。
沉默着,我把杯里的水喝完,我说:“我回去了。”
他也站起来:“好,我送你。”
车子在闹市里穿行,我们依旧无语,眼看着到了我的住所,牛总停下车,我拉开车门,我说:“我明天去面试,后天,你后天陪我去看我爸爸!”
牛总茫然地看着我,急忙笑了,点头说:“好!好!”
我向他挥挥手:“明天等我电话!”
“好!”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约他一起回家看爸爸,我只是不想让他失望乃至痛苦,我无法预想我们今后究竟会怎样,隐隐的,我有些后悔,但是这句话好像当时又非说不可,我真的不想让他带着失落的心情离开。
回到家,家里很空旷。白天的时候艳红带着人来打扫过,把房间整理得有条不紊,连床上都四平八稳,平展如新,像是旅馆里刚刚打扫过的房间,但是四处却散发着清冷。有点累,身心都累!我歪倒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把电视声音开的很大,希望能驱散这屋中的冷清,隐隐的,始终觉得有一件事情要做,却想不起来。
对!电脑!我要看安仲笙给我的留言!
这个念头一闪,我像是被注入了兴奋剂一样,一下从沙发上跃起,来到书房,打开了电脑。QQ面板显示我的邮箱里有一条留言,打开,不错,是他的!我轻移鼠标,用力一点,对话框里是一长串文字弹了出来:小婻!
我不好!我不够好!
我们谁也做不到忘记对方,是的,忘不掉!
但我知道,你不是那个能和我一起苦,一起忧,一起抗争,一起快乐的女人。我知道。
我还知道,我也不是那个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的那个男人。我知道。
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而无望得到,这叫“求不得苦”,从这种苦里解脱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不再求。不是畏难,不是逃避,只是别无选择。
我会想你,纯粹的想,只是不再让自己有一丝“机会”,而被这“机会”诱惑成为奴隶,去做无谓的努力,陷于其中,苦不堪言。
只是想你,想你是我梦里的一丝光亮,想你是我远方的一声呼应,我不孤独,这已足够!
对不起!我没有勇气面对你说再见,我不想说再见,不想!
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的懦弱,我的无能。
话到此,也算是一个结果,只是,一个编辑部工作的朋友,他们在招聘编辑,我想到了你,我想让你去应聘,你不该呆在铁牛这个无谓的泡沫里耗费你的生命。如果你不想去,就算我多事。
打你的电话打不通,问过艳红,说你这几天不上班,只好把你电话给了朋友,并在此留言,也一并算是对你留言的回复。
祝好!
我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我的心已凉到极点。
这算是什么?是拒绝,是拒绝后的安抚,也是假意安抚后推出的真正拒绝!说穿了,我不是你的,你也不是我的,但你怎知道我不能和你一起苦,一起忧,一起抗争,一起快乐?你怎知道我想要的一切是什么?你给不了?说什么你会想我,我是你梦里的一丝光亮。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不想要我!
委屈、愤怒、绝望,我看到自己伤情化成的晶莹泪珠滚落而下,大颗大颗地掉在键盘上,像我的心一样碎开。……
再遇小曼
第二天,我还是给李桦林打了一个电话,我对那个职务感兴趣,如果真的和牛总有了什么,我也不想呆在被同事瞩目和议论的那种氛围里,我必须离开铁牛,还有,我也很想见见李桦林,隐隐中有一种侥幸,侥幸的是什么连我自己都说不清。
约好了十点钟在她的办公室见面。可是在去她那里的路上,我又一次遇到了小曼,还是在昨天见她时那个广告牌子的后面。
小曼还是没有发现我,我也不想去惊扰他,正打算就那样走过去,我却看到小曼发疯一样冲到了马路对面,揪住一个女子厮打起来。她们很快就被看热闹的人群围住,我只听的哭喊和叫骂声传来,不一会儿,就见小曼的男朋友小陈拉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冲出人群急急忙忙地走了。
小曼呢?我心里一紧,匆匆过了马路,钻进人群,只见小曼躺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傻傻地睁着两只眼睛,一动不动。
“小曼!”我呼喊一声,上前拉住她的手,听的她呻吟了一声,用力抬了一下头,我突然看到她脑后的鲜血,心里一惊,便急忙向围观的人群喊道,“哪位帮忙?给拦一辆出租车!”
人群中立刻跑出去几个人在路边卖力地吆喝着,一辆出租终于停了下来,上来几个小伙子,帮着我把小曼抬到了车里。
上了车,我喊了一声:“快!到医院!”司机一踩油门儿,车便飞也似地跑了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刚才帮我抬小曼的一个小伙子也在车上。见我看他,他对我说:“闲着没事儿,我帮你送到医院,万一你弄不动,我好帮忙。”
我说声谢谢,再看小曼,眼角流着泪,好像已经昏了过去。
小曼的伤不重,挨了一个耳光,嘴角被打出了血,摔倒时后脑可能恰好磕到小石子上了,磕破一点皮。医生先给小曼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开出了单子,让我们带小曼去做B超和磁共振,我想把小曼交给那个乐于助人的小伙子自己去交费,小曼死死地把我拉住了。
“不去!”她说,“我没什么事情,就是一点皮外伤,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我见她脸色铁青,紧咬着牙关,知她真正的伤害不在身体,我仿佛看到她滴血的心灵,我说:“你确定没事儿?”她点点头,我说,“那就跟我回家吧。”
我搀起小曼,对那个站在一旁的小伙子说:“谢谢你!”
小伙子见我们要走,忙说:“我送你们回家吧?”
“谢谢了!”我说,“就不再麻烦你了。”
小伙子掏出一张名片说:“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一喊就到。”
我接过名片,又说了一次谢谢,这才离开了医院。
拦了一辆出租,我们刚刚上车,我的手机就响了。
“是小楠吗?我是李华林,是不是路上塞车了?”李华林,就是安仲笙临走时介绍给我的那个他在C市最要好的朋友。刚才忙着照顾小曼,我竟然忘记了她还在办公室等我。
我连忙解释说:“不是塞车,是我的一个朋友受了点伤,刚从医院出来,今天怕是去不成你那里了,以后再抽时间去看你,好吗?”
“怎么?是被车撞了?”
我笑笑:“不是车祸,是夫妻闹意见,打架打伤的。”
“是嘛?”她惊讶道,“你住哪里?我过去看看?”我奇怪,她来干什么?正在犹豫,她又解释道,“反正今天我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过去看你吧!你住哪里?”
我对着话筒报出了地址,小曼忍着痛看了我一眼:“是不是安仲笙?我不想见他。”
我说:“你美呀?我想见他现在也见不着呢!”又说,“刚才我约了一个朋友见面,她要到我那里去。”
小曼“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小曼是自己上的楼,她不让我扶她。进屋后她直径上了床,用被子把头蒙起,接着就放声痛哭起来。
她哭,我便把卧室门关上,坐在客厅打开电视,边看,边等着李华林。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李华林的敲门声。我打开门,一个瘦弱的女子正站在门口。瘦弱,只是她的身材,但只要一看到她那双眼睛,你就会读到一种成熟和坚强出来。随着门开,小曼的哭声也放出了房间。李华林微微一愣,但她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随我走进了房间。
我把泡好的茶放在李华林面前的茶几上,她客气说:“不喝,别麻烦了。”
我笑:“安仲笙的好朋友怎么能不喝茶呢?”
李华林向我一笑:“谢谢!”又指着放出哭声的卧室问道,“怎么?不去劝劝?”
“怎么劝呢?”我叹息一声,“我懂的道理,她也一样都明白,她现在该做的就是痛哭,也只能是痛哭。”
“天呢!”李华林笑着说,“你说话的风格真像安仲笙,难怪你们会成为知己。”
我苦笑:“我哪里配做他的知己!”
李桦林一愣,看着我微微笑了:“怎么这样说?安仲笙很欣赏你的!”
我不以为然地笑笑。
李桦林会意地跟着笑,又朝里屋一甩下巴:“去告诉她,家里来客人了,哭一会儿就行了。让她出来,我们谈谈?”
我奇怪地望着她:“你想给她做政治思想工作?算了吧!没用的。”
李桦林又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来吗?是这样,我们想在最近做一期婚姻爱情的专题,所以你说你的朋友因为夫妻矛盾被打伤,我就跑来了,我想找一些有用的东西,如果你的朋友愿意谈谈……”
我摇头:“恐怕,她不会接受你的采访。”
李华林说:“不,不是采访,是随便谈谈。”她沉吟了一下,又说,“大体上,我们想做这样一期专题,但是我还没有找到突破口,我不是想找具体的事例,而是想从中发现一个具体的角度,所以这不涉及你朋友的隐私问题。”
我看看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就说:“那这样,我打电话,让楼下餐馆送几个菜来,一会儿我们边吃边聊。”
第5卷 婚姻不是衣衫
我问李桦林:“要不要喝点酒?”
李桦林眼睛一眨一眨看着我,一指卧室,问:“她喝不喝?”
我笑了:“会喝。”
李桦林也笑:“那就喝点儿。”
菜送来了,我去我去卧室喊小曼,小曼已经不哭了,正躺在床上发愣,对我说:“外面是谁?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个样子,再说了,我又不俄。”
我用鼻子轻笑一声:“到现在还在顾面子?来吧,不是外人,都是自家姐妹,喝点酒,消消愁,一块聊聊”
“可我不想让熟人看到。”
我说:“人家不是你的熟人,你的熟人是我。再说了,都是女人,你又何必遮遮掩掩的?”
小曼犹豫了一下,说:“好。”随我走出了卧室,和李桦林两个相互点点头,在桌前坐了。看到面前的酒,话也不说,端起来就一饮而下。
我说:“忘了你有伤,喝酒不会有事吧?”
“哼!”小曼冷笑一声,“这点伤不怕!再说了,死了倒好!”
李华林的酒量不在我之下,几杯酒下肚不见丝毫变化。小曼一句话不说,菜也很少吃,只是一个劲儿地往肚里倒酒,饭桌上沉闷之极。李华林用筷子夹着苦菜问我:“这个苦菜炒苦瓜,倒是我第一次吃。”又问我,“你喜欢吃苦味?”
我说:“这算什么?养心阁有一道菜,叫三苦争芳,里边还要加苦胆,比这个要苦得多,那才够劲!楼下的餐馆做不了,只好用这个将就了。”
小曼苦笑一声:“我今天吃这个菜,才是真正体会到了人生的真意!”
“哦?”李华林显得很有兴致地看着小曼,“说来听听?”
小曼端起酒杯一口喝下,那个酒好像没有喝到肚里,而是向上一涌,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她一放杯,泪滴就像雨点般落在了桌上。她也不擦,夹着苦菜放到嘴里,一边浓浓的鼻音哽咽着说:“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男人为什么都这样?为什么自古都是痴情女子负情郎!为什么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李华林和我相视一眼,一时无语。
小曼看了我一眼,又说:“别忘了,我和你是同学,大学中文系堂堂的本科生,我怎会混到这步田地?怪只怪成为女儿身!”说着端起杯又要一口而下,杯到嘴边,才发现里边没酒,伸手来拿瓶子,瓶子却被我抢先握住。
我说:“酒本不多,都让你一个人喝了还成?”我给每人的杯里都满了酒,端起自己的杯,“来,同饮!”
小曼向李华林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
李华林说:“没有,都是女人,可以理解。”
“理解什么?”
“理解女人的苦。”李华林说,“女人的苦啊!……我单位的一个同事,她丈夫在外面和情人双宿双栖已多年,问她为什么不离,她说没有经历过的永远不会明白,当那个女人叫嚣着打来电话威胁嘲笑,她的恨意就宁可玉碎也不想成全,也为了一天天长大的孩子,也为了不可能再找一个比他更强的男人,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有人问她:那么你想没想自己找个人啊?她说没想过,单身的如意的找不到,有妇之夫不想找——真的不是我清高,只是自己这样切肤之痛还在心头又怎么能忍心把这样的苦痛加到另一个无辜的女人!看着同龄的她这样泪流满面,看着她这样封闭着自己用自己的青春为着半死的婚姻徇葬,看着这样伤痛的第二者,我也只是无言,她这样做对吗?……这就是女人……”
我摇摇头:“我不是这样的女人。”
李华林一挑双眉:“哦?何以见得?”
我说:“要么不嫁,要嫁变不悔。”
小曼说:“问题是,你怎样才能做得到?”
我说:“对我不专一的男人与我无缘。”
小曼冷笑一声:“真的吗?”
我突然想起吴青云,我觉得自己整个脸都发着烫,我说:“如果真的与这种男人有了缘,我也坚决把这个缘给断了!我不会让它结果!”我说的那样坚决,我的心里却隐隐悔痛着,是的,我情愿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但它毕竟真实地存在过!我不会允许其他人因为这件事情歧视或者诋毁我,我有一千个理由为自己辩护和开脱,但是在我自己的内心深处,我是懊悔的!它是我永久的耻辱。现在呢?牛总会不会也让我懊悔?
李华林也说:“虽然我讲了这是女人的苦,不过我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讲,我也不是这样的女人。”
我和小曼都把目光转向李华林。
她说:“我现在还是单身。”说完,她径自笑了起来。
小曼的眼里突然闪现出一丝一样的神情,她问:“李姐是单身主义者?”
“不,不,婚姻是个好东西,但它不是一件衣服——没有好的合身的衣服,于是就找一件次的不合身的凑合,不不,不是这样。”李华林说,“如果没有衣服,哪怕一个布片我们也是要的,好歹遮遮羞呀!但是婚姻不一样,不合身的婚姻会伤人,穿上它不但不御寒,而且还会腐蚀你的肌体,让你体无完肤。”
小曼奇怪地看着李华林:“李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笑道:“真不好意思,忘了给你们介绍,李姐是《新世纪女性》杂志的编辑部主任。”
“《新世纪女性》杂志……天!我说怎么这么有水平!”小曼惊讶着,又问,“是不是李姐在采访中遇到男人不负责的案例多了,才这么不相信男人的承诺?”
“谁说我不相信男人的承诺?”李华林说,“我是不相信自己——说实话,在我的追求者中也不乏让我中意的,我只是不相信,不相信自己会让人家终生爱恋。我一直在等,等一个能够让我迷住一生的男士,我相信,这个男人一定正在这世界的某一个地方找我。嘿嘿!”李华林笑着,突然沉默下来,像是在思考什么,突然,她一拍巴掌喊道,“对!这一期的话题,就叫做‘谁该为承诺负责?’,怎么样?”
小曼说:“谁?当然是承诺者本人呀!那还用说?”
我想了想说:“李姐的意思是想说,一个男人的承诺,其实需要他承诺的对象——女人来共同挺起?”
李华林向我一伸大拇指说:“你真聪明!”
“什么呀?听不懂。”小曼一头雾水的样子,奇怪地看着我和李华林,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李姐——我的事情可不可以作为一个案例在你们杂志上讨论?”
李华林说:“当然可以!求之不得呢,我们正需要这方面的东西。”
小曼狠狠地说:“我要让他们受到谴责,让他们臭名远扬!”
李华林说:“那可不行,我们选你的案例可以,但当事人的姓名必须要隐去用化名。”
小曼说:“那,难道就不可以制一制这些臭男人吗?难道就没有正义了?我们女人难道就这样任人欺负吗?”
李华林说:“先别急嘛,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事儿呢。”
小曼一下呆住,半天,抬起头看看我说:“小婻,我怀孕了!”说着嘴角一撇,眼泪又出来了。
我们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诉说,一阵音乐响起,是小曼的电话响了。小曼止住哭泣,把电话放在耳边:“喂,……我不认识你呀?……啊?你还有脸打电话来?……你这个不要脸的破货!……”
我和李华林交换了一下眼神,只见小曼拿电话的手哆嗦着,脸气得煞白,五官也扭曲着。
“我告诉你,你这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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