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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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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么一个人,就要死在新皇的立威手段中,众臣都不免有些惋惜,柳宗严一系的官员想上前求情,却被柳宗严用目光警告下,都停了下来。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了。
大殿中央处,只有柳伯南深深地跪在那里磕头:“皇上啊……”
皇帝没有理会柳伯南,而是将愤怒的目光转向了陈亮:“大胆的狗奴才,一个阉人居然敢妄自在朝堂之上大呼小叫,来人呐,拉下去,仗着五十监禁起来……”
“哗——”
群臣一片哗然,柳伯南更是诧异的抬起了头,额头上已经磕出了一个红色的印记,犹自不觉。
“皇上,饶命……饶命啊……”陈亮母鸡般的悲呼声渐远,接着,便听到木棒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和陈亮的惨叫哀嚎。
皇帝皱了皱眉,吩咐道:“让他们拉远一些,别影响到朝堂议事,这阉人吵得朕心烦,再加五十……”
“是……”另一名传话的太监颤抖着应声而去,心中不禁悲凉,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皇帝一口一个阉人,直击着他的心,让他颤抖不已。
不一会儿,陈亮便被拉远了,这般再也听不到叫声,群臣对皇上的这种做法都感到诧异,只有柳宗严一脸平静,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般。
其实,柳宗严早已经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他之所以不让自己一系的人替岳少安求情,是因为他知道皇帝不会难为岳少安,同样也是想看看岳少安在朝中有没有什么势力,从而好考虑怎么用他,帝皇用人,一定要让这个人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先帝所用的张先让便是一个败笔,新皇登基,怎么能在第一天就出现这种错误呢。
柳宗严没有阻止柳伯南,是因为,一来,柳伯南也不听他的,二来,若是连柳伯南都不出来求情,那么也太假了一些,皇帝和柳伯南岳少安都有私交,怎么会不明白这两人的感情。
现在的这个结果显然令皇帝很满意,他的面色渐渐缓和了下来,微笑道:“伯南平身。”
“谢陛下!”柳伯南站了起来,面上微露喜色,虽然他对先前的那一幕还是有些诧异,不过,岳少安没事总归是好的,他退了回去,静静地等着皇帝说话。
“朕有些失望。”没想到皇帝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群臣惶恐,皇帝接着道:“先前岳先生不跪,是朕在许诺过他的,没想到一个阉人便让你们没有一个敢上来求情,朕得确是很失望,伯南作的很好。”说罢,皇帝的面色一正,忽然提高了声音道:“柳伯南听封。”
柳伯南出列跪倒:“加封柳伯南为都统制,赐府宅一处,良田千亩,统辖北营的七万将士,加紧操练,以备收复失地。”
柳伯南磕头谢恩,北营的七万人马战力极强,再加上先前自己手中的三万人,现在柳伯南手中就有十万人马,可谓是朝中兵权最大的武将了。
一些有见地的臣子都早已经预料到了新帝即位一定会扶持自己的亲信能臣,却没想到会给柳伯南这么大的权利。不由得,面面相觑,额头见汗,如此一来,柳氏一门会不会权力太大了一些,有些人忍不住将目光投到了柳宗严的脸上,却见,他依旧如同一句干尸一般,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就像那七万人是七只酒杯,七碗水一般。
有人甚至怀疑柳宗严是不是脸皮是铁打的,难道不会动?或者是他在强忍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噗哧”笑出声来?
就在群臣已经忽略了岳少安,将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柳氏父子身上之时,皇帝轻咳了一声,又道:“来人呐!给岳先生赐坐。”
“哗——”
又是一阵哗然,朝堂赐坐,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啊?岳少安再次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他有些不自然的缓步上前,来到台前,却并没有坐下。
面对这一道道目光,着实让他觉得有些难受,娘滴,一个个不是老头就是爷们儿,被他们这般看着还真不是个滋味,比起女子或柔情似水,或娇嗔幽怨,或欣喜含情的眼神,这些男人们的眼神确实不怎么样。
“谢皇上。”皇帝既然让自己不用跪,岳少安也不矫情,只是躬身行礼。
皇帝微微点头回礼,道:“岳先生不必客气,请坐。”
群臣眼睛瞪着如同鸡蛋一般,皇帝居然会回礼?不过,没让他们惊疑多久,皇帝就说明了理由,他声音平静的道:“先帝传岳先生帝师令牌,这件事想来众位爱卿都有所耳闻,却并不能肯定是吧?朕今日便肯定的答复你们,此事属实。”
随着皇帝的话,群臣又一次吃惊不已,虽然,这时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但是从皇帝的口中说出来,那却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尤其是皇帝用的是“传”岳少安帝师令牌,而不是“赐”。这“传”和“赐”虽然只差一个字,但其中的含义却是天壤之别。
自古以来,只有皇位才用“传”,皇帝给大臣的东西永远都是“赐”。而这里,皇帝却说了传,可见这帝师令牌的非同小可。
“顾爱卿!”皇帝看着顾章轻声唤道。
顾章出列,他须发皆白,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今日,他本来打算上朝辞官的,先前皇帝发怒,顾章其实早已经看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比起狡猾来,顾章从来就不必柳宗严差,他只是时运不济因而只做到了一个知府的位置,虽然现在正是他晚年发光的时候,可自从凝儿死后,他已经没有了这份心思。
看着顾章的模样,皇帝声音温和:“顾爱情,你来说说帝师令牌的来历。”
“是,陛下!”顾章低头应声:“帝师令牌代表着帝师之首的地位,先帝在时,帝师之首便是先帝,先帝之学识无人能比,书法,国术,音律,兵法无一不精,为了使我大宋的外来更加的富强繁荣,皇子们术业有成,先帝在日理万机的情况下,还不忘抽出时间来教授皇子学业……为此老臣们甚为感动,一起联名请先帝刻制了一块帝师令牌,该令牌为无暇美玉制成,先帝曾言,如若他将此令牌赐予谁,谁便是新的帝师,而且拥有帝师令牌者,不单是皇子之师,也是我大宋之师,是为——宋师……”
其实这件事情,朝中很多老臣都是知晓的,皇帝之所以让顾章再说一次,无非是要再次强调这件事,告诉群臣,先帝所定的,朕也依旧如此执行。
听着顾章说罢,皇帝微微一笑,对岳少安道:“还请岳先生请出帝师令牌。”
岳少安从怀中掏出了这块用一顿饭换来的玉佩,心情有些复杂,虽然,它只是一块小小的玉,可是对于自己却是影响极大,若是没有他,便不会被五王爷看重,若是没有他,在梁王那里自己大概就应该死了吧,若是没有他,现在自己恐怕连上这个大殿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么能上朝不同跪呢。虽然,它只是一块玉,可给自己带来了太多人的个关注,也带来了太多别人没有的机遇。
皇帝微笑着示意岳少安收起来,然后高声道:“先帝传下了令牌,却没有传下旨意,今日,朕便补上,岳先生乃是我大宋帝师,宋师是也。此并非朕所封,乃是朕所述也……”
第302章 新宅
群臣愕然,今日吃惊的事情太多了,神经已经有些麻木,默认了这个事实,既如此,若单论地位而不论权力的话,岳少安无疑是臣子里面最高的了,见皇帝不用跪,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别人根本想都不敢想。
岳少安坐在皇帝下首的椅子上,面色平静,似乎没对此不为所动一般,但是,心中却平静不了,翻腾着,说不出的感觉,呼之欲出。
皇帝看着群臣,微笑着,对于岳少安,他是真的想用,因为岳少安虽然在朝中的势力不算强,可泡妞的本领着实不差,金国的公主,大宋的公主,梁王的女儿,现在又是大理的郡主,只差张先让的女儿了,各方势力都和他牵扯着一定的关系,皇帝自然不想岳少安被其他势力所用。
此事过后,群臣定了定神,这才开始上奏朝事,不过,相比起前两件大事来,其他的事便显得小多了,无非是一些战后还没安排的一些流民,边关的迹象等等。
一日的早朝将散之际,皇帝又赐了岳少安一处宅院,宅院紧挨着柳伯南的府邸,看来,皇帝是故意与两人方便,岳少安很高兴的“笑纳”了!
散朝之后,大多臣子具都走上前来恭喜岳少安,先前那些以为岳少安会落难而摆出一副敬而远之神情的人,也一个不少。这让岳少安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嘿嘿……”岳少安笑地很是随和,声音缓慢道:“我一直以为自己的脸皮乃是世界上最厚的。”
“岳先生真喜欢开玩笑……”
“哈哈,岳先生的笑话真的很好笑……”
“岳先生刚才说了什么?”
群臣七嘴八舌打着哈哈,在此时,虚伪仿佛就是一种艺术,只要谁扮演的好,便会赢得高分,在今后的仕途上从而有着更好的发展。
现在的岳少安无疑是值得众人拉拢的,文臣喜欢结党,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然而岳少安却不喜欢,因为这套虚伪的艺术让他很不自在,同时,他的势力一直都在军中,对于朝堂没有太大的兴趣,再者,现在岳少安与皇帝之间的信任是建立在一定条件下了,他不想让自己和这些文臣走的太近,一来不喜,二来也不想让皇帝有猜忌,哪怕是一点,都是很可怕的。
所以,听着这些话,岳少安哈哈笑了起来,一干文臣也跟着打起了哈哈,但是,岳少安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笑不出来了,只见岳少安面色一正,冷笑道:“但是,现在见着了各位大人,我才发现自己的脸皮厚度还是不够哇……”
说着,他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众人,朝外面而去,柳伯南等在不远处,看着他微笑着,他几步赶了上去,两人并肩而行。
“你这般做,恐怕明日外面就会流传帝师是一个多么不识时务,不识抬举的人了。”柳伯南笑着道:“你也太不给那些大人们面子了,虽然他们是虚伪了些,但是,为官之道……”
没等柳伯南说完,岳少安便道:“这么说来,我是很不上道,可我得确是不屑上道,明日会传我不识时务之名,却也会传刚正不阿之意,这些都无所谓,我不太在乎。”说着,他呵呵一笑,又道:“我们赶紧的去看新房子要紧。”
柳伯南摇头:“书院中不是住的挺好么?干吗急着搬出来?”
“书院是不错,可不是自己的啊,什么时候被院长老头赶出来都不知道,还是住自己的好,不是说了么,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皇上赐的宅子你敢说是狗窝?”
“我说过么?”
“说过!”
“真的?”
“真的!”
“那好吧,我忘记了……”
“……”
岳少安与柳伯南两人胡侃着去看新宅,而御书房中,皇帝却是静坐在那里,逼着双目静听着密探的汇报。听罢之后,他缓缓睁开双眼,微眯着眼睛笑道:“岳先生当真大骂群臣脸皮厚?”
“是,属下亲耳所闻,那些老大人都傻了眼了……”
“哈哈……”皇帝高声大笑:“行事随心,却又不乏睿智,还有一些小小的记仇,岳先生的性格正合朕的胃口……他现在何往了?”
“帝师和柳伯南大人去观新宅了。”
“嗯!好了,你退下吧!”
“皇上,那帝师那边?”
“不用看的太紧……”
“是……”
密探退下后,皇帝略作沉思似乎在下着什么决定,随后,他轻声一笑,轻喊道:“来人啊。”
太监入房躬身行礼。
“去请岳先生入宫。”
“是!”
“等等!”
“……”
“晚上在去吧,赐了新宅怎么也得让岳先生先看上一看,不然,他心里该埋怨朕了。呵呵……”
“奴才明白……”
……
……
岳少安与柳伯南来到御赐的府宅之后,两人都有些傻眼,柳伯南的宅院甚为豪华,门前两座石狮有两人多高,看起来甚是威武,但反观岳少安宅院,光院墙连绵几里,两处府邸正门相对,相比起来,岳少安的要比柳伯南的大多了,几乎都快顶得住半个京杭书院了。
“娘的,皇上还真给力。”岳少安嘿嘿笑着,对于新宅甚为满意,踏步行到门前,门楼上挂着一块御笔亲提的大匾,上书“宋师府”三字,比柳伯南门前的两队石狮子耀眼多了。
“同样的人,这待遇就不同了啊。”柳伯南摇头微叹。
“你的也不差啊。”岳少安扭头而笑。
“比不了帝师大人啊,宋师府,宋师啊,大宋之师,这地位不同,自然也是不同的,我怎么敢比。”柳伯南的话说的像一个怨妇。
岳少安捧腹而笑,当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平日里柳伯南断然不会有这等幽默感的,也许是只有在岳少安面前才能表现出来吧。
岳少安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怎么说起话来,像个娘们儿。嫉妒了?娘的,要不用你那北营的七万人马来换?”
“想的美?”柳伯南白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真的和你换,你还不一定换呢。”
“那是,再说,军队是皇上的,你只有调遣劝,没有所有权,就是让你换,你也换不了啊。”岳少安踏前几步,在大门上拍了一把道:“我和你不一样,我好逸恶劳,才不稀罕什么兵权呢。”
柳伯南轻笑:“这点我信,若非时世所逼,你定然是一个土财主。”
两人正说着话,打里面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探出了头来,手里拿着一张画卷,看了看岳少安,再看看画卷,躬身行礼,道:“见过老爷。”
“噗——”岳少安差点没吐血,哥哥,我还没到三十岁,就成了老爷了?虽然老爷是尊称,和年龄无关,但是,出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他,却有些接受不了,眉头微皱道:“老爷这个词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老……”管家有些惶恐道:“那该怎么称呼?”
“称呼先生吧。”柳伯南上前道:“反正,他也是京杭书院的先生,早被人称呼惯了。”
“是!”管家点头,虽然,他不认识柳伯南,但是,但凡能做管家的人,都是有些眼力劲的,一看柳伯南的衣着和与岳少安说话的神态便明白了这位一定地位不低,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所以,很是礼貌的行了一礼。
“走,伯南,我们进去看看。回头再去你那边。”岳少安转过身来,搭着柳伯南的肩膀,轻声言道。
“还是算了。”柳伯南摇头:“我可不想进你那里转上一圈,回过头来,再进自己的院子有一种想扔掉的感觉。”
“嘿嘿,那随你吧。”岳少安坏笑着道:“那我进去了,你先回去看看,晚些时候,我让人过去请你,晚上好好喝几杯。”
“只怕现在的屋顶高,凭你的三脚猫的功夫爬不上去。”柳伯南轻笑。
“敢小看我?”岳少安做愤怒状:“我的轻功可是龙姐姐教出来的。”
“师傅行,这徒弟嘛……”
“去去去……回你们家去,别坏了我的心情。”岳少安揪起袖子,捏着双拳,似乎柳伯南再不走,便要动手。
看玩笑这种事,柳伯南始终是不如岳少安的,怕他又无赖了起来,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在乎脸面,自己还在乎呢,便摆手道:“好了,不说了,晚上我等你的消息便是。”
“嗯!”岳少安点头。两人分别回到了自己的宅院。
岳少安由管家引路,踏步而入,一入院中,青石铺路,花园假山,人工小湖,环宇楼阁,虽然没有皇宫那种庄严之气,但整个院子偷着一股温馨和书香的味道,让他甚为喜欢,不禁加快了脚步,朝里面而去。
穿过几间堂屋,来到了会客厅之内,整个会客厅布置异常典雅,古色古香的陈设,桌椅都很是整齐,岳少安走到主人的位置坐了下来,满意的点了点头。
忽然,身体传来一个声音:“岳少安?你回来了?”
“嗯?”岳少安急忙扭头,只见从里屋走出了一个姑娘,俏脸弯眉,明目纤鼻,脸上带着三分稚嫩之色,尤其是那张圆嘟嘟的小嘴,看起来很是可爱,但这张可爱的面孔,却让他愣住了:“丫头,你不是走了么?”
小郡主撅起小嘴,娇嗔着白了他一眼道:“你便这么希望我走啊?”
“不不……你想到那里去了?”岳少安疑惑道:“你昨日不是说,今天要走?”
“我又不想走了!”小郡主揪了椅子坐到他的身边道:“怎么样,我在你家住两天,不欢迎么?”
“欢不欢迎,你不是都来了?”岳少安摇头苦笑:“再说了,我敢不欢迎么,我以前的屋子还不是让你抢了,把我自己都赶了出去……”
“昂?你还记仇是么?”小郡主站了起来,双手叉腰道。
“好好好……”岳少安起身摁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了下来道:“说吧,住多久?”
“一直住着。”
“一辈子?”
“那又怎样?”
“决定要给我做妾了?”
“是……哦,不……我呸……”小郡主恼怒的看着他:“谁要给你做妾了,美死你!”
“不是最好!”岳少安揉了揉鼻子道:“不然的话,我还不被你烦死。”
“你、你……”
“我、我?”
“哼——”小郡主背过了身去。
“走,丫头,陪我转转去。”岳少安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小郡主犹豫了一下,起身跟了出去,两人斗斗嘴,似乎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不一会儿,她便又笑了起来。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暗,岳少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打算叫下人去请柳伯南,可还没吩咐下去,忽然管家跑了过来,禀报说是来了一位叫张横的将军。
岳少安心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张横也不可能跑到这里来找他,今天才赐下来的宅院,张横能够找来,看来也费了不少的力气,急忙让管家请他进来。
管家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见张横气喘吁吁的进来道:“岳兄弟,不好了。”
“张大哥,坐下来说话。”岳少安让张横坐下,又转头对小郡主道:“丫头,你带着下人们先出去自己玩会儿,我这里有正事,不能陪你了。”
小郡主点了点头,带着下人一起走了出去。
岳少安看着张横道:“张大哥,什么事?”
“是这样的。”张横平缓了一下呼吸道:“李然似乎又了动手的意思。”
“这位李将军沉不住气了么?”岳少安并不如何紧张的道:“可是,他那里只有几千人,便是动手,杭州外面这么多人马,他不是找死么?”
“这一点还确定不下来。”张横道:“他能不能成事姑且不论,我只是担心到时候后连累到你,因为,现在按照名义上说来,李然可是你的下属啊。”
“嗯!”岳少安点头:“这倒是个麻烦事。”
他起身来回走了两步,道:“走,我们去看看。”说罢,两人起身,岳少安让人将马牵了过来,就径直出府而去了。
小郡主听闻消息,急忙追了过来,但晚了一步,岳少安已经走的不见了踪影,只能愤愤跺了跺脚,暗骂岳少安大木头。
岳少安和张横直奔营中,点了两百人,朝李然的驻地而去。
马旻有些担忧的道:“统领大人,我们只带这么点人过去,万一那李然突然发难怎么办。”
“没关系,我看过那片的地势,旁边都是树林,只要那李冉敢动手,我们一入树林便好,不会有多大的危险。”岳少安轻笑两声:“我这次过去,便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敢反,若是带太多的人,将他压制住了,他必然不会将心里的想法表露出来。若是不带人,又没有了压力,也是不好的,所以,两百人足矣。”
“是!”马旻点头道:“只是属下还是有些担心统领的安慰。”
岳少安摆手道:“没事,在开州和金国都没死,现在一个李然,比起完颜满来差远了,料也无妨。”
岳少安已经这般说了,马旻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看了看身旁的刘通和张横,三人长时间相处下来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都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到时候,即便三人都战死了,也不能让统领出一点意外。
这次牛仁被留下来守营,因而并没有一起来,在三人中,只有张横与岳少安关系最近了,马旻又轻声对张横小声说了些什么,想让他再劝劝统领大人。
张横只是摇头苦笑,岳少安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已经决定了的事,便是劝也没有用,所以,便索性闭口不言了。
二百人都是轻装简行的骑兵,所以,行起路来很快,不一会儿便遥望到了李然的驻地。
正当岳少安赶路之时,御书房中,一声黑衣的密探悄悄地出现在了皇帝身前,下跪行礼:“启禀皇上,帝师大人只带了两百人去了李然的驻地。”
“哦?”皇上眉头一紧,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道:“月夜,你觉得李然会反么?”
“十拿九稳!”月夜抬起了头,突出一张俏丽的脸,居然是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从她的口中发出:“月影已经与他接触过了,动手是早晚的事,只怕这次帝师大人过去,很可能做了这个触因。”
“看来,张先让是铁了心了。”皇帝面上露出一丝愁容,随即化作了狠厉,再后,具都消失,恢复成了一片平静。
“要不要通知帝师大人?他如此过去,很是危险。”月夜低头言道。
“算了!”皇帝摆手道:“他去便去吧,正好让朕看一看他的能力,本来那六万的人马,我正在犹豫要不要给他,这次也是一个机会。”
“只是两百人对几千人,不可能打赢的。”月夜道。
“输也有输的体面和输的狼狈一说。”皇帝声音平淡道:“若是他连这件事都处理不好,朕怎么能放心的给他太多的权力。”
“属下明白了。”
“好,你去吧!”
“是……”月夜身影一闪,隐入了夜色之中。
第303章 造反
岳少安带着骑兵到达李然的防区之时,天色已晚,月光洒落,穿过幽幽的迷离照在了防区的城墙之上,白白的,犹如一层银霜。
幽风吹过,几片落叶散落下来,城头的军士咒骂天气的声音传入了耳中,岳少安沉声道:“告诉李然,我们来了,让他出来。”
张横提马上前,用足了力气道:“岳统领前来,请李将军出来叙话。”
城头上的军士一阵慌乱,隔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声音高声回道:“已经派人去通禀了,请岳统领稍等。”
岳少安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与那城墙相隔了一箭之地,看着并不太高的城墙上军士都凝神戒备着,心底不由得的冷笑一声,这李然也太心急了一些,做的如此明显,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他这是想造反。
防区的这面面对的都是大宋的军队,做的如此严密,这是防谁呢?不言而喻。不过,如果换了自己,恐怕也得这样做吧,想不明显都不成,不然大宋的兵丁攻入进来的话,连一丝抵御的能力也没有,便是在用自己的性命赌对方的信任程度了,显然,李然的魄力还是不够的。
等了一会儿,李然那边又有了消息,只听先前那个声音又喊道:“李将军已经备好的酒宴,请岳统领进来叙话。”
“统领?”张横扭过头,面带疑问,让岳少安断决。
岳少安眉头微蹙,目不斜视的道:“让他出来,就说我们又要事,和他说几句话就走,没时间在这里耽误。”
张横点头,对着城头喊道:“李将军,我们只是路过,还要回去复命,没有时间进去赴宴了,你出来,统领交代几句话便走……”
李然在里面听的真切,岳少安成为帝师的消息,他早已经打探到了,今日既然到这里,应该不单单是路过这么简单,所谓做贼心虚,他本是想让岳少安入城,趁机将他留住,现在岳少安不进防区,他却也没有办法,禁不住骂了起来:“他奶奶的,岳少安这个是想阴我啊。”
“将军,如何定夺?”李然手下的副将问道。
李然眉头紧皱,神色快速的变幻,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他现在还确定不了岳少安是不是已经肯定的知道了他的意图,不过,岳少安至少也应该是察觉到了,不然,也不会这样,连防区都不入,自己出去的话,可定是凶多吉少了,他猛地将牙一咬道:“用守城弩射他。”
“是!”副将答应一声,再次跑到了城头,亲自架起守城弩,“嘎吱——”随着拉蛮弓弦的声音响起,“嗖!”一倒利箭飞了出去,直奔岳少安的胸口射了过来。
“岳兄弟小心——”张横眼疾手快,急忙挡在了岳少安的身前,抬起手中的镔铁长棍,横在了胸前。
“当……”
一声重重的声音从张横那里发出,张横被巨大的冲力顶着再也在坐不稳了,“噗通!”掉下了马来,镔铁长棍上,被射出了一个大大的豁口。
紧接着,“飕飕飕……”一连串的普通箭支也随后射来。岳少安一看情形不对,面色一沉,急忙下令道:“退!”
一声令下,早就有军士将张横扶上了马背,众人离开像后退去。
“想跑?”李然站在了城头之上,看着岳少安井然有序的带着人撤退,果断下令道:“这里不能留了,杀了岳少安,带着他的人头找皇上请功去。”
他口中的皇上自然不是刚刚登基的五王爷,而是张先让,李然作为张先让埋在大宋中的亲信,当然不会让他们什么成果都没有,就这样回去,所以,他才想杀了岳少安竟而邀功。
随着李然的话,副将点燃了一烟火,朝着空中连放三支,“砰砰砰……”三声响动之后,先前埋伏在岳少安来路上的兵马冲了出来,又是一阵箭支朝着岳少安他们射来。
岳少安眉毛一凝,怎么也没想到李然居然会有伏兵,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他,他之所以只带这么多人,一来是麻痹李然,二来是因为,这些开州军,都是自己的亲信兵士,他还真舍不得用他们来和李然硬碰,李然这里有几千人,比自己的人多,就算是打下来,也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这当然不是岳少安想看到的。
如此一来,眼下的处境,只所能逃了,但是,后路被封,却又逃不出去,岳少安眉头一皱,单手一指密林道:“进去。”
这本是他做最坏打算时才留的后路,现在却不得不用了,两百多人躲着射来的箭支,打马极快。怕被岳少安察觉,李然埋伏下来的都是步兵和弓箭手,因而在机动性能上比起岳少安的人来,就要差多了,很快便被甩在了身后。
岳少安的人马一入树林,便和消失了一般,夜色正浓,虽然有月光,但是林中的可见度超不出十米,如此一来,在追击上的难度就大大的增加了。
李然心中焦急,若是让岳少安逃脱的话,恐怕自己连逃到汴京的希望都很小了,想到此处,他跃上马背,命令自己的下属倾巢出,一起追入了林中。
一时间,林中火光突起,一个个火把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闪亮了起来,李然的几千人一起冲进了林中围杀岳少安的骑兵。
在林中骑兵的速度慢了下来,不过,此时的树林虽然密集,却是排列的很有顺序,对于骑兵而言倒也不是太难行走。
岳少安命令自己的人都将弓箭准备好,只要是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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