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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自有爱人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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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啊! 果真是恶人自有爱人磨; 枭雄也有成为毛虫时!
瞧瞧他; 堂堂的冥域域主; 本是威震四方、人人闻之丧胆; 这下。。。。。。唉! 真是一物克一物!
对这心上人; 他可是言听计从;一点都没辙。。。。。。
呼!好险好险!
他性子单纯善良; 又完全不懂情事。
看来只要他「循循善诱」; 渐渐就能掳获他的心!
不然这一般人难以接受的分桃之爱; 还真会。。。。。。
哎呀! 他是生了什么怪病?
神思恍惚、心魂不属。。。。。。还有性命之危!
哼! 不管医术高明的鬼医和怪婆有多难缠; 他一定会用尽办法将他医治痊愈。。。。。。

1
衡山; 素有「五岳独秀」之美誉; 既是举世闻名的佛教圣地; 亦是千百年来的文化名山。山上佛寺、道观林立;山下平原处人们定居垦荒聚集成村; 自然也成为武林中人建庄围园的好地方; 山中更深处或许还有绝世高手结草为庐;落脚定居。
轻风拂扬; 缘竹婆娑; 阵阵松涛; 嘤嘤鸟鸣; 但其中还夹杂着金属相互喀碰的声响; 间或几声叱喝。
只见一个身着锦丝长衫; 年约二十二的男子; 率领着十余名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二女一男; 两少女手持长剑;香汗淋漓; 如秋水般美眸含怒戒慎地注视着那锦衫男子; 酥胸急速起伏着; 如雾秀发微乱; 双颊嫣红如苹;呼吸略显急促; 但这都无损两女天生娇媚的丽姿。
葛衣劲装; 年近四十的中年汉子; 亦手持长剑; 与两少女背对背呈三角鼎立之姿;一身衣衫因多处受伤而被血染成了黑褐色; 但仍不敢稍有松懈;因他身负保护小姐与未来少夫人的重责。可是好汉架不住人多; 双拳难敌四手; 敌众我寡; 身亡事小;两位小姐若有个闪失; 他就是万死也莫赎; 况且那锦衣青年又是衡山附近闻名的好色纨绔子弟。
身着淡绿劲装; 年约十六的少女; 含嗔娇容仍有着掩不住的天真烂漫; 她用剑尖指着锦衣青年怒斥:「喂; 杜牧风。是君子就不要藏头缩尾躲在人后; 以众凌寡; 算什么英雄好汉!」
青年不但毫无羞耻之意; 甚至状似喜乐地哈哈一笑:「谁告诉妳;我是英雄来着。」话落转首向另一名身着桃粉劲装的少女; 绽开抹带着邪意的轻笑:「似玉; 我自认不比凌家那小子差;我晓阳山庄在江湖上的名誉也比那明月山庄响亮; 妳何须委屈自己下嫁凌逍那没没无闻的小子呢?就此解除婚约嫁给我吧。」
花似玉闻言忍住气正待严正婉拒之际; 凌艳芬却抢先不屑地冷嗤一声:
「哼! 嫁给你才叫委屈呢! 别说是衡山附近的武林世家; 就连那山中不问世俗的僧尼道士;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窝在祁阳的妓院月余; 被你老爹率众逮了回来; 关在柴房一个月闭门悔过的糗事; 亏你还有脸在这里口出狂言!别说花姐姐看不上你; 就连山脚下庄稼人家的女儿也不想嫁你。」
疮疤被赤裸裸地揭开; 杜牧风颇觉面子挂不住; 不由恼羞成怒地用折扇一指凌艳芬:「凌家丫头给我住口!」
凌艳芬不惧他的喝斥; 又是一声不屑的冷嗤:「就算我住口了别人依然会说; 怕别人说就要自爱点; 你可以不要脸;你爹还要面子呢。」
杜牧风一张俊颜已气成了猪肝色。
此时; 花似玉才有机会开口:「杜少庄主; 你究竟有什么指教?」
杜牧风闻言立时绽开迷人的笑脸; 轻摇摇折扇故作儒雅。「也没有要做什么;只是想邀妳和凌家妹子到我家作客。」话落微顿; 眸中淫光大盛; 唇边扬起诡异的笑。「或许──还可以顺便办个喜事;在下可一举得到一妻一妾两位美娇娘。」
双姝闻言娇颜不由倏变苍白。
凌艳芬回神娇斥:「你少作春秋大梦了; 我大哥看不到我们回去; 一定会率众寻来; 我想他们就快到了。」
岂知; 杜牧风听了非但没有露出惧意; 甚至哈哈大笑; 笑毕面露狰狞:「明月山庄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心思和时间来担心妳们两个回不回得了家。」
凌艳芬闻言脱口问道:「为什么?」
杜牧风收起折扇; 轻敲左掌歪嘴笑笑:「因为我假造了一张冥域的拜帖送到妳家;我想妳老爹和妳大哥一定不敢稍离明月山庄半步; 更别说会想出来找妳们了。」
宛似光明的闇影般; 虽说衡山为文化名山; 峰林间道观佛寺林立; 落居于此的武林人物大抵上以正道人士居多;但与幽魂谷并列江南两大神秘境地的冥域; 正巧也在衡山诸峰之中; 但其确切位置却无人知晓;只能用「云深不知处」来形容。
冥域缥缈诡谲; 传言中冥域域主武功盖世; 行事作风我行我素; 只论喜好不理对错; 其手下高手如云;据说曾在一夜之间率众夜奔离衡山百里外的万洋山; 将其山上飞虎寨的两百余土匪残杀殆尽;只因那群土匪中有人假冒了冥域之名! 虽说此事不比江南另一怪杰──毒技冠绝天下的万毒神君;在黑雾山山主五十大寿广邀江南绿林盟友当晚; 一夜毒杀了五、六百人来得震惊武林; 但也令闻者感到胆颤了。而今;杜牧风竟为一己之私; 罔顾晓阳山庄二百余庄众的性命; 假冒冥域之名;不由得令双姝和曹守成为杜澄容有子如此而倒吸了口气。
凌艳芬不由气得娇颜绯红; 怒骂:「真想不到杜庄主一生侠义清白; 竟会生出你这么可恶的儿子。」
心思缜密的花似玉亦凝着他问:「杜公子如此; 难道不怕遭到冥域的报复? 飞虎寨的殷鉴不远呢。」
杜牧风打开折扇轻扇了几下; 语带轻蔑:「传言也未必是真; 试问有谁真正见过冥域中人;又他们怎会知道我曾假冒过他们的名呢。」语毕神情转为阴骘。「够了! 妳们想知道的; 我都说清楚了;识相的话就乖乖跟我回去拜堂; 我会给妳们名份的; 不识相的话; 我就动手抓人; 囚禁在一个无人之处;等少爷我玩腻了就毁尸灭迹。」
这话让凌艳芬又气又惧; 不由娇斥怒骂:「你。。。。。。你还有人性吗?」
杜牧风只是轻蔑地一笑:「我──只有食色性也。」
花似玉在心里摇头叹气; 晓阳山庄庄主杜澄容为人公正不阿; 怎会生出这样的不肖子呢? 思毕不由深叹口气;沉声轻唤一声:「芬妹。」
凌艳芬听见唤声; 一转首就看见花姐姐满眼的凄楚; 心里明白未过门大嫂的打算; 她也了解到若无法抵抗;宁可自戕也不愿落入贼子手中遭到奸污; 遂用力一点头:「我明白姐姐的意思。」
花似玉暗中和凌艳芬取得共识后; 心底却不免涌上一股深沉的悲伤! 和心爱男人的佳期已近;两家皆沉浸在筹办喜事的欢庆里; 但今日此时却面临可能为保名节而舍生; 教她怎舍得下双亲和深爱的未婚夫?
可命运如此; 她根本无力改变此厄运。
此时; 杜牧风一挥手; 低喝一声:「给我上!」
十多名黑衣蒙面人; 闻令刀剑齐扬朝三人挥砍过去。
双姝及曹守成见状; 眸中俱闪过一丝决然; 今日纵使无能活命; 也要杀他几个垫背。
眼见刀剑就要砍至三人身上了; 突然一道白影从三人面前一掠过; 在一连串的铿当声响中夹杂着痛呼;十多名的黑衣蒙面人; 退得快的|穴然无事; 退得慢的除了面巾被挑开外; 脸上还多了个鲜明的巴掌印。
敌我双方全因这突来的意外而停手; 双目更不由自主停驻在那白影伫立处。未久; 白衣人转过身来; 众人只觉双眸一亮;好个光风霁月的少年郎呀; 剑眉斜飞; 目若朗星; 瞳如点漆; 鼻梁挺直; 白晢肤色隐透着淡酡;是个唇红齿白、绝世的俊品人物。
双姝乍见此俊俏少年; 不由芳心怦然; 心神为之迷醉; 但花似玉随即想起心已有属; 忙收敛起心神;
待瞥见未来小姑一双美眸发直; 小小檀口微张; 忙伸手去轻扯她衣袖。
凌艳芬回神后立时惊觉自己的失态; 羞得俏颊染霞晕; 却又忍不住偷觑白衣少年。
杜牧风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又见他身量颀长纤瘦; 像一阵大风来就能把他卷上半空中; 不由松懈了戒心;又暗忖己方人多势众; 岂惧他黄口小子一个。「少年人; 奉劝你罩子放亮点; 大道任你走; 闲事少管些;免得惹祸上身。」
上官紫音绽开微笑点点头。「这个道理我也明白; 不过──」
他的话听得双姝和曹守成心头一揪; 在濒临绝望之时; 他的出现带给三人一丝莫名的希望。
「我自诩还有点能力; 可以为这位大哥和两位姑娘解围。」
上官紫音今日来到衡山; 目的是拜访先师的好友──方广寺的慧印禅师。一刻钟前; 刚好欲从林道的小山径转进大道;但在未明真相前他也不愿妄动以免帮错了对象; 后来听了双方的对话; 又见杜牧风喝令帮从详起围攻三人;他便挺身相助。
杜牧风虽是不学无术之徒却是见过世面的; 古有训: 没有三两三; 岂敢上梁山。但眼前的白衣少年是如此的纤弱漂亮;仔细打量好一会儿; 实在看不出他身怀绝技的样子; 说不定只是因血气方刚; 又见双姝绝色; 想逞能英雄救美罢了。
思妥之后; 杜牧风便想先下手为强; 遂一挥手喝道:「上; 给我先宰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黑衣人闻言便齐挥刀剑; 往白衣少年身上招呼了过去。
一旁的杜牧风则打定主意; 欲乘隙下手擒拿双姝。
岂料; 他念头才动; 耳边就传来手下连迭的痛呼声; 欲转道查看时; 一道白影从眼前掠过; 左颊立即挨了重重一记;身形不由自主一晃; 待回神只觉咽喉处已被一冰冷的硬物抵着; 一瞧; 指着咽喉处的是支通体洁白的玉笛。
杜牧风直视那近在咫尺的秀美俊容; 只要那玉笛再推前半;分他这一生便短暂地结束了; 眼眸微转;
瞟了眼地上或坐或倒不停痛哼着的手下; 这一刻他才明白今天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了。
「想死还是要活呢?」上官紫音看着他; 唇边漾着柔柔的笑意。「要活就赶快离开。」
当然是活命要紧。杜牧风对得不到双姝虽感遗憾; 但留得青山在; 那怕没柴烧; 遂后退一步脱离那足以致命的箝制;也顾不得手下们的死活; 自顾自地快速逃命去也。
黑衣人见主子先逃了; 亦相互扶持快速离去。
双姝和曹守成料不到白衣少年的武功如此了得; 待见他放走了一干坏蛋; 凌艳芬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为什么不宰了那个坏胚子?」
上官紫音转过身微笑着说:「我不是不想这么做; 但或许他的长辈是正道中人; 若之前没犯过任何的恶行;恐怕人家会反误会我们; 若他只是把帐算在在下的头上倒是没所谓; 只怕他把帐全记在两位姑娘的身上;以后处处找麻烦; 成了无尽的困扰。既然现已知他包藏祸心; 两位姑娘今后多留心就是了。」
原来人家不是怕事; 是思虑周到地替两人着想; 凌艳芬闻言顿觉自己天真; 不由轻咬下唇; 螓首微垂;娇频染酡。「少侠说的对; 是我欠虑了。」
上官紫音只是微微一笑; 转身走向受伤的曹守成。「这位大哥; 你还撑得住吗? 先坐下来休息;
我正好有带点刀伤药和丹药在身上。」
「谢谢少侠。」曹守成本以为今天必死无疑; 怎料却是吉星高照。
双姝也过来帮忙敷药、裹伤; 待包扎妥当后; 上官紫音收起药物问道:
「请问两位姑娘; 贵宅远吗?」
花似玉不解他的用意为何;凌艳芬却抢先说:「不远。」话落抬手指向前方半山腰处那琉璃红瓦大宅。「那座红瓦宅院就是我家; 请问少侠尊姓大名?」
上官紫音微笑答:「敝姓上官; 名紫音。」
「我姓凌; 名字叫艳芬。」凌艳芬绽开抹娇比春花的甜笑。「姐姐姓花; 名叫似玉; 是我未来的嫂嫂;下个月就要和我大哥成亲了。我大哥单名逍字; 凌逍。」
上官紫音转眸看向花似玉; 绽开抹柔柔的微笑。「恭喜花姑娘。」
花似玉闻言娇颜微酡; 含羞低语:「谢谢上官公子。」心里却也惊讶平日甚为矜持; 对男子不假辞色的芬妹;今日却变得如此大方。眼眸微转瞥见超群绝伦、飘逸出尘的上官紫音; 顿时明白个中玄妙; 回想当初自己初遇心上人;一见钟情后心境瞬间的转变。
过了好一会儿; 上官紫音见曹守成似已恢复了些元气; 便上前扶起他。「如果两位姑娘不嫌在下多事;我帮忙送这位大哥至家门。」
花似玉正待开口言谢; 凌艳芬却又抢先回答:
「好啊; 谢谢上官大哥。」语毕也走上前至曹守成身边。「我也来帮忙好了; 曹大叔受伤流了不少血; 现在一定很虚弱;我们快一点回家; 好让曹大叔静心疗伤。」
曹守成只觉受宠若惊; 真不知小姐何时变得这么体恤下属了; 待回眸瞥见身旁的美男子时; 当下了然于胸;遂也不多言地让两人扶持着他。
花似玉见状不由暗笑在心; 遂让三人先行她走在后面; 边走边听凌艳芬滔滔不绝向上官紫音介绍衡山的诸多名胜古剎。
约莫半个时辰; 明月山庄的大门已在望; 突见几条人影从山庄的大门出来; 且朝四人直奔而来;
为首者是个身着天蓝长衫的青年。
虽然山庄此刻正面临着可能庄毁人亡的危机; 但凌逍仍不放心前两天到白鼓山庄的妹妹; 以及会一同回来的未婚妻;所以便冒险率领六名家众欲循路前往接人。当他奔至三人面前; 定眼看见陪同小妹前往的曹守成衣衫染满了鲜血;被小妹和一个白衣少年扶持回来; 立时停住脚步; 唯独不见未婚妻时; 不由心脏一紧。
这时; 花似玉自三人背后现身; 对着未婚夫婿绽开抹娇笑; 轻唤:「逍哥。」
凌逍见她也平安; 这才松了口气。「太好了; 妳们没发生什么事吧?」
他话声才落; 凌艳芬随即接口道:
「谁说没事; 若不是这位上官大哥刚好路过又仗义相助; 只怕我和花姐姐都自刎身亡了。」话落便将遇险的经过娓娓详述。
凌逍这才明白一切全是杜牧风的诡计; 目的竟是为了抢夺他未婚妻和觊觎他小妹的美色;但也庆幸三人临危之际能遇见路见不平愿拔刀相助的少年高手; 心里自然十分感激; 遂一抱拳:「多谢上官公子的义助;凌某人感激不尽。」
「不; 我只是刚好路过; 也刚好有能力替两位姑娘和这位大哥解围; 称不上什么功劳。」上官紫音微笑着自谦。
凌逍只觉眼前的少年美若谪凡仙子; 一双澄澈如水的睛眸; 宛若天山千年的冰湖般清灵莹澈; 让他颇有自惭不如之感。
凌艳芬要随同兄长前来的手下先扶受伤的曹守成进庄去疗伤。
上官紫音见状便想告辞它去。「既然两位姑娘己安然到家; 在下就告辞了。」
凌艳芬闻言一个本能的反应; 上前一把拉住上官紫音的手臂; 回头向兄长急声道:「大哥;上官大哥救了我们三个人的命; 我们应该要设宴好好地答谢人家才对嘛。」
向来视男人如草芥的小妹; 今日竟会如此大胆又不畏羞; 看得凌逍相当惊愕! 突地背后被人轻轻推了一把;回神一转眸却见未婚妻猛使眼色; 一愣过后旋即会意; 忙笑着说:「是啊; 上官少侠救了舍妹他们三人;本应略备薄酒向少侠道谢。」
「这──」上官紫音不自觉地微皱眉; 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 实在不好意思去叨扰人家;心念微转便欲出口婉拒:「在下还是。。。。。。」
凌艳芬听他还是想走; 不由急得一张小脸发白。
花似玉见状瞟了凌逍一眼; 绽开笑靥。「上官公子有急事待办吗?」
「倒也没有。」上官紫音实答。会游历到衡山访探先师的好友慧印禅师; 其实只是随意而行; 见得到就向他请益禅学;若向隅也无妨; 就好好地游历衡山的美景和古剎。
「既然公子也无急事待办; 山庄就在眼前; 公子身上也沾了曹大叔的血; 总得稍作梳洗;才不至于引来他人的误会。」花似玉微笑着说。
上官紫音闻言便低头审视衣衫; 帮曹守成上药裹伤时; 的确是无意中印染了几滴鲜血。
「花姐姐说的是; 你就跟我们回山庄; 我拿大哥的衣服让你换上; 再帮你把血渍洗干净。」凌艳芬一心一意想留下他;也顾不得什么矜不矜持; 拉着他就硬往山庄里走。
初次与异性接触的上官紫音; 不知该如何拒绝; 也只好硬着头皮让她拉着走了。
凌逍看着渐远的两人; 转道和未婚妻相视一眼; 露出个会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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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后花园绿竹丛下的大石上; 上官紫音手握玉笛置于膝上; 遥望前方起伏的山峦和翠绿树林。
住进明月山庄已是第三天了; 当初说好只是进来喝杯水酒、洗净衣服的; 哪知凌庄主夫妇盛情难拒;再加上凌逍把他误认为绝世高人的徒弟; 说什么要和他切磋武艺; 其至说要结拜成异姓兄弟。
其实他们的热情真教他有点招架不住; 甚至无措; 只因他从小和师父居住在人踪罕至的深山石洞中;除了师父偶尔带他走上好几天的路; 到山下的小城镇采买衣物; 或在山上碰到山樵、猎户外;甚少和人有所接触。自从恩师寿终正寝后; 他便一个人在深山中独居; 两年多来都没碰过一个人;直到一个月前整理师父的遗物时; 才看见师父生前预留给他的书信; 信中遗命要他下山四处游历一番; 好增长见识;
信后还列上数个昔日挚友的名字和居处。
于是; 一个月前他便动身下山; 一路往西行; 先去拜访了师父遗信中所列的第一位挚友; 住在骑田山的一位前辈;可惜那位前辈已于一年前过世了; 所以他便取道向北; 想来衡山拜访信中的第二位师执好友; 方广寺的慧印禅师。
凌逍从花园小径行来; 遥见坐在石上凝望远处山景的上官紫音。为了小妹; 全家人卯足了劲把这绝世美男给硬留了下来;
要他喝过喜酒之后再离开; 相处这两、三天来; 他渐渐发觉到上官紫音和庄中之人虽是应对得宜;但神情中却有着掩不住的局促不安; 似乎甚少和这么多人接触过的样子; 也常常一个不留意便消失了; 再次寻到他时;
总在一个僻静处独处着; 连两日前才抵达山庄的两位师叔祖; 也觉得这少年年纪轻轻便流露出沉定的气质;有点不合乎常理。问他师承; 他说已故先师名叫蓝雨禾; 似乎是个名不经传的人物; 而他娘亲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满意; 打定主意要把他招进来当赘婿。
这时; 花园小径那头传来一声娇唤:「上官大哥; 你在哪儿?」
神游中的上官紫音回神应答了声; 凌逍本能地闪至一丛桂花树后隐蔽身形。
一身嫣粉罗衫的凌艳芬; 宛似彩蝶般翩然来到他面前; 笑靥如春。「我就知道你会躲在这里。」语毕大方地在他身边坐下。
上官紫音已有点习惯她的主动大方; 只觉她是个健谈又活泼的姑娘。
心思灵巧的凌艳芬; 自知面对有礼却略显拘谨的他; 得厚起脸皮多主动才行。「你怎么老喜欢往安静的地方跑呢?是讨厌大家像群麻雀般; 七嘴八舌的讲个没完吗?」
「姑娘误会了; 我只是不习惯。」上官紫音露出腼腆的笑。「先师未过世前; 我们师徒相依为命; 先师过世后;我独自一个人在深山的石洞中生活了两年多; 直到一个月前才动念下山游历; 拜访先师遗信中提到的好友。」
凌艳芬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实在看不出他像是独自幽居在深山的样子; 完全没有那种孤僻的感觉;回神后脱口问:「你是个孤儿; 从小被你师父所收养吗?」
上官紫音笑答:「是不是孤儿我不知道; 我师父也不知道。我是十七、八年前; 我师父途经一座矮林时;看见一只母狼叼着个垂死的小娃儿; 他从狼口下救了我; 说我当时已奄奄一息;是师父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照料才捡回一命的。两个月后我才完全康复; 当时还在牙牙学语的我; 根本不知道家在何方;身上只有一小方金牌; 正面刻着一尊菩萨; 背面刻有上官紫音和生辰八字; 师父只好背着我下山;到山下的村庄和小镇探访有没有姓上官的人家; 或有人遭野狼偷了孩子; 结果遍访西华山附近方圆两百里;竟都没有姓上官的人家。既然找不到我的家人; 师父只好又把我带回山上; 扶养长大;授我武艺。两年多前师父寿终归天; 我便独自一个人生活。」
凌艳芬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在深山独居的情境; 不由问道:「你一个人独居; 不会觉得孤单吗? 都没有人陪伴你。」
上官紫音却微笑着说:「虽然没有『人』; 却有好多的生命在周遭生活; 有虫、有鸟、有兽; 有时候还热闹非凡;吵得整夜无法成眠呢。」
看来独居对他来说颇能自得其乐呢! 大多数人的眼中、心中只有「人」才是生命;而他却把天地万物都视作个别的生命体。凌艳芬不觉对他敬服起来; 甚至觉得他像是修仙之人; 下山来不是向往红尘;而是游历一番而已; 那待拜访行程结束后; 他是不是又要回归山林; 过着如高僧般清心寡欲的生活?那么她的心意和情爱; 是否到头只是一场空?
思及至此; 她不由忐忑焦急了起来; 但又得佯装不在意地微笑问道:「那你结束游历后; 是不是就要回到西华山去了;永远不再踏入凡尘?」
上官紫音略略思索。「这个我倒也不知道; 若是依我的心意; 我的确是有此打算; 可是师父留给我的遗信;似乎暗示我不会再回到西华山了; 至于为什么; 师父并没有明示。」
凌艳芬闻言芳心暗喜; 更决定要努力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甚至连双亲都有将他招为赘婿的打算; 心念一转又想;既然他这么喜欢山林; 明月山庄后山的风景也很不错; 不如带他去四处走走; 说不定有更大的机会将他留下。打定主意;她便站起身绽开甜甜的笑靥; 用略带顽皮的语气说:「我也很喜欢林中的小动物; 上官大哥陪我去后山找小松鼠;好不好?」
虽然住在庄院里才三天; 但已让上官紫音浑身不对劲了; 他也想去呼吸那熟悉的气息; 便点头应允:「好啊。」
「那我们现在就走。」凌艳芬伸手拉起他; 便朝花园后门走去。
直至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后门; 凌逍才现身; 看来小妹真是为爱卯足了劲呢。

2。
宗龙睨了眼与之并行的胞弟; 宗虎亦睨了眼兄长; 两兄弟不约而同放缓脚步; 小心翼翼觑着前方;那浑身散发着凛然煞气的主子。
龙傲天一脸的冰冷; 俊颜上彷佛可刮下一层寒霜了; 最近衡山附近有人打着他的名号四处为恶。 劫夺女色;连村姑也不放过。
哼; 什么东西! 想冒充也不去打听打听; 他龙傲天什么时候缺过女人了; 对他来说女人只是塞塞牙缝的点心;当然要够荡长相也美; 玩起来才有那么一点点的乐趣; 未经开发的村姑实在没意思;因为他厌恶女人用祈求、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彷佛一定要对她许下一生承诺; 接着就要求蓝田种玉;然后从肚子里蹦出一个个的小萝卜头。。。。。。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人生;完全违反了他的天性。能让他甘愿献出一生之爱的人; 是和他有着相同性别的男人;但那个能令他一见生情的人至今都还未出现过; 而身边尽围着一些似苍蝇般烦人却又没有理由赶走的女人。
想到心烦处; 龙傲天一踢腿便将路上一颗约莫拳头大小的石头踢了出去; 一声叩喀声响后;路旁一捆约男人大腿粗的小树应声折腰。
后头的宗龙和宗虎见状不由同时停下脚步; 心想: 还是别跟得太近才好; 免得无端遭迁怒之殃。
三人一前两后继续前行着; 一刻钟后三人眼前是一片的开阔; 西斜的日轮不再刺目; 前方的小湖湖面波光潋滟;宛如数以万千的小银鱼在湖面游动般; 轻风徐徐迎面而来; 带来一阵阵含着水气的凉风; 令人顿感身心舒畅。
眼前怡人的风景和带着凉意的湖风; 令龙傲天的躁火稍稍平息了些; 亦令他觉得微有渴意; 遂走向湖边想掬打湖水饮用。
走近湖畔; 龙傲天不经意瞥见一旁的石上搁着一叠衣服; 旁边还有一双靴子; 想必有人在这小湖中戏水;他心情烦透了; 竟然还有人悠哉地在这里玩水。真是可恶啊! 一个恶念陡生; 就想在那衣服上踩它几个泥印出出气。
正当他的靴底欲踩上石上的衣服时; 宗虎竟啧啧有声地赞道:
「哇! 好美的背; 肤白若雪; 不过肩膀似乎宽了些; 手臂也不是那么的细; 头发好象也短了点。」
宗龙盯着浮出水面的半身裸背; 扬扬眉面露暧昧的笑容接口说:「可是背影真的好美; 还光溜溜的;如果转过身来的话不知该有多。。。。。。」
他未完的话尾冻结在空气中; 因为此时湖中的裸背美女真的转过身来; 却看得兄弟两人目瞪口呆;原来「裸背美女」竟然是个胸前很「太平」的男人。
龙傲天听到话声倏止; 本能地转过头朝湖中望去; 待运足目力看清裸男的面貌时; 立刻收脚一转身跃入湖中;快速朝那男子游去。
扑通的落水声; 让两兄弟回过神; 却不解主子究竟干什么。
上官紫音潜泳后浮出水面;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话语声; 本能地转身查看; 却看见湖畔不知何时来了三个人;而其中那身着黑衣的男子; 更是一跃跳入水中朝他游来。
「姑娘别想不开呀; 蝼蚁尚且偷生呢。」龙傲天拼命朝他游去; 大声唤喊着。
姑娘? 有女子投水自尽吗? 上官紫音不由转首四寻; 想帮忙找寻他口中的「姑娘」; 可是这湖中除了自己;应该没有第二个人才对呀; 何来的姑娘呢? 正当他大感困惑之际; 却被那游到身前的黑衣人张臂一把紧紧抱住。
上官紫音冷不防地被他吓了一跳; 却也当下明白这热心的胡涂鬼把他当女人了。
「姑娘; 妳千万别想不开呀。」龙傲天将他整个人紧紧地拥搂在胸前; 心里却暗暗疾呼: 老天爷; 他找到了;他真的找到了!
上官紫音整个人被他大力抱进胸怀; 不由眉头一皱; 不悦地说:「看清楚; 我不是姑娘; 我也没有要投水自尽。」
龙傲天故作神情一呆; 接着便无措地放开他; 待看清楚所拥之人后; 面露尴尬地笑了笑。「对。。。。。。对不起;我远远看见你的背影; 以为是女的; 又看见衣服和靴子都脱在岸边; 我以为。。。。。。以为你是寻短的女子;所以。。。。。。所以说。。。。。。」
上官紫音只是凝着他; 此古道热肠的黑衣男子虽然外貌光明俊伟、神采照人; 但刚才打量着他的眼神;竟然有着宛如野兽盯上猎物般的饥渴;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 却令人感到不太舒服; 所以本能地退离他远一点。
同一时间; 龙傲天亦紧盯着彷若上天刻意精雕、美若似白玉雕刻而成的躯体; 但左肩上一道约莫三寸长的红色疤痕;令人有着白玉微瑕的惋惜。
龙傲天情不自禁抬手抚上那道伤疤; 无限不舍地问:「怎么弄伤的?」
「小时候被野狼撕咬的。」上官紫音实答。
龙傲天闻言眸中掠过一丝寒光; 语气透着冷冷的寒意:「告诉我; 是哪只野狼敢如此伤你;我宰了牠!」语毕用极其轻柔的动作; 来回抚着那道疤痕。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和他又非亲非故的; 为什么会说出这莫名其妙的话? 况且那根本就是他不复记忆的事了。思毕;上官紫音轻轻推开他的手。「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况且那是我小时候的事情;我根本就不记得了。」话落不自觉又退开些; 愈来愈觉得他的眼神令他不舒服; 总觉得有着强烈无可掩藏的欲求。
龙傲天自然察觉到他的防备; 便抑制那心底呼之欲出的欲望; 伸手拿起他颈项上那方约莫铜钱般大小; 椭圆的小金牌;睇眼正面的菩萨便翻过背面; 上头刻有名字和八字。
「上官紫音。」龙傲天凝着他。「你的名字?」
上官紫音亦回凝着他。「没错; 是在下的名字。」
龙傲天绽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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