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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时节又逢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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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恻隐之心,上前行了一个礼道:“公主乃万金之体,何必和这粗使丫头一般见识,也污了您尊贵的身份。”
万寿公主打量了红伶一番,冷笑一声道:“你是什麽人?敢这样跟本公主说话。看你这身打扮,就不是好东西,了不起是个男妾,也敢替这丫头出头,你眼里还有尊卑之分吗?来人,给我掌嘴一百。”
红伶万没料到自己不过替丫头说了一句话,这公主便如此羞辱。欲待发作,又想到这是云府,不想替云扬惹下麻烦,若乖乖受辱,这口气如何吞的下去。正在两难之间,林管家匆匆赶来,一头汗也不及擦拭一下,便对万寿公主行礼道:“公主息怒,这人乃张丞相的爱妾,若在我们府里受罚,王爷在张丞相那里也不好说。这其中下情,还望公主体谅。”
万寿公主听如此一说,倒不似先前那般凶恶,点点头道:“既如此,便让他走吧。依我说,这王府也该整顿一下,别什麽狐媚子的人都跑到这里,也不怕传出去坏了名声。”
林管家心中虽有不满,但如何敢发作,对方乃皇上最宠爱的金枝玉叶,自己不过是个下人,就连红伶,终究也没有什麽体面身份,看来这辱是受定了。正寻思间,只见徐青书一身白衣,光彩照人的走了出来。一见到地上呻吟不断的丫头,不由面色一沈,亲手扶了起来,沈声道:“林管家,这里是王府,是谁这麽大胆,敢在这里打人。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万寿公主一听这话,只气的柳眉倒竖,立刻有个太监上前,大声道:“你才真正是没有王法,当今公主在这里,你竟不拜见,首先就能定你个藐视皇族之罪。”
徐青书立刻做出慌乱模样,故意拜了一拜,道:“是吗?那小人我真是罪该万死了。不过公主不能怨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常听说公主自幼生在深宫,是天下最优雅高贵的女子,而且身为黎民之主,理应心地善良,为人宽厚。以今日公主之所为,实在不能同传言等同在一处,若说是公主身边仗势欺人的丫头还差不多,因此没有想到您就是公主,真是该死了。”
红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有林管家急的不行,暗道:他只顾逞口舌之快,怎知道皇後宫那些人最爱记恨,真要发起火来,就连王爷也未必保的住他。连忙打圆场道:“公主,他是新来的仆人,不懂规矩,没见过公主金面,一时乱讲话,公主大人大量,千万别和他计较。”
万寿公主倒没发作,只是一双眼睛冷冷打量著徐青书,良久方开口道:“林强,你说他是仆人,穿的可是很好啊。难道王爷对下人就纵容到这个地步吗?这我倒要问问他。他即将迎娶我入府,这麽不懂规矩又骄纵的下人,可是应该好好罚一顿,再赶出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听在徐青书耳里却如五雷轰顶一般。他呆呆看著万寿公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万寿公主却没说什麽,得意一笑:“小喜子,我们走吧,虽然王府里诸多不合情理规矩之处,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等我过门後,以王妃的身份再行整顿不迟。”说完姗姗离去。
直到离了王府,这狠毒公主才狡猾一笑:“小喜子,你安排一个人到王府里,看云扬回来如何对此人,无论有什麽情况都要赶紧向我报告。”
这里红伶埋怨徐青书道:“你不该和她硬斗,我们说到底,身份还是平民,若她想拿你定罪,可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好在今天她顾忌著王爷颜面,以後你可万万不能如此冲动了。”
徐青书淡淡道:“我也知道这些道理,但当时看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就来气,她哪里有一点公主的风华啊。云扬若真是娶了他,才真叫有眼无珠呢。”说完心中烦闷不已。
红伶知他心情不好,宽慰了几句,也匆匆离去。
云扬从霜妃处出来,心中更加烦乱,霜妃虽答应帮他想办法,但也露出为难之态,可见也不是有十分把握。待回到府里,林强立刻向他报告了上午发生的事,这令他大为光火。怒道:“把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叫出来。”
一见到徐青书,他劈头便骂:“你是什麽身份?敢和当朝公主顶嘴,你可知她母亲是皇後,她又最得皇上宠爱,性子自然娇纵了些,就算把那个丫头打死了,终究也不算什麽,你又管的什麽闲事?你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出来逞的什麽强?”
徐青书睁著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云扬:“你……你说什麽?那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你却说不算什麽?就因为她是当朝公主,是你即将迎娶的未婚妻,所以别的命和她一比,都是泥巴一样的下贱是吗?”
云扬被他说的一窒,无话可答,却见徐青书眼中流下泪来:“你……你竟变成这副样子,真……令我寒心,亏我还以从前之心待你。原来你早已不是夜舟中的云扬,为了功名富贵,你可以违心娶一个你不爱的人,就因为她是公主。你……你太令我失望了……。”
云扬心情本就不好,被徐青书这一说,登时恼羞成怒,重重一拍桌子:“没错,我就要娶她,怎麽了?你有什麽立场来批评我?当初是谁玩弄了我的感情,如今却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别忘了,你只是我买回来泄欲用的。不过宠了几天,就忘了自己的本分,作威作福起来。”
徐青书浑身颤抖,踉跄著後退,心口疼的如刀扎一般,几日以来的甜蜜就象一场美梦般烟消云散。却听云扬更加无情的道:“林强,你还愣著干什麽,这样目无尊卑的东西,还不给我关到地牢里去。饿上几顿,再好好教上几天规矩。”
林强也没料到事情如此发展,闻言忙叫了几个人过来,把面无人色的徐青书架了出去,自己在云扬眼前,大气也不敢出,却见云扬颓然坐在椅子上,良久方摆了摆手道:“你去吧,地牢里冷,别忘了给他盖上被子,每日里三餐要按时送去,但切记要把饭菜拌在一起,做出残汤剩饭的样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带他出牢。就说我罚他好好反省。任谁也没权利放他出来。”
林强忙答应下来,心中叹道:“看来那小子的好运到底用完了。也怪他爱逞强,守足自己的本分,王爷哪能忍心把他关起来受苦呢?算了,别想了,看来这真正的报复终於要展开了。但为什麽要给他送饭送被子呢?恩,一定是怕他身体太弱,报复到一半就死掉,王爷也说了不是吗?那样就太没有意思了。”
21
云扬将徐青书关了起来的消息很快就落到了万寿公主的耳中,那时她正在御花园里赏花,听了小喜子的转述,她面上露出一丝让百花含羞的笑容,自言自语道:“云扬,你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人,看来我所料不错,那个白衣男子确实有些来头。接下来我可不能给你们喘息的机会,要趁这良机斩草除根才行。”她心中早有计议,又吩咐了小喜子几句话,施施然向皇後所居的“凤仪宫”而来。
皇後正在宫中和八皇子在下棋做戏,见她到来,两人都面上带笑,皇後便道:“淑弦,你父亲已经将你赐婚给云扬了,想必不日就有好消息,你还是赶紧准备准备嫁妆吧。”
八皇子锦风也笑道:“姐姐,你嫁了这麽个有势力的人,到时让姐夫帮我登上皇位,整个天下可就是在我们手中了。”
修淑弦冷笑一声,道:“说的容易,我只怕这如意算盘打不响。”
另两人听她如此说,忙问怎麽回事,这公主才将在王府所见所闻说了,最後又道:“依我看来,他与云扬的关系定不一般,否则云扬怎会怕我将他治罪,忙忙的就把他关到地牢里。此人不除,我们的心愿休想达成。”
皇後并非霜妃那般聪明的人,平时诸多事都是仰仗她这个女儿,闻言立时慌了起来,不住道:“那怎麽办?那怎麽办?”
修淑弦一笑:“你忙什麽?我早已有了主张,云扬自认为他做的妥帖,也不假,这确是保护那人的好办法,但我却有法子让他这个办法断送了此人性命。”说完冷笑不已,连修锦风听了也不禁为之一颤。
修淑弦又道:“你们也要小心霜妃那边,云扬向来和她交好,她也只有这麽一个支持的人,定不愿轻易失去,或许会百般阻挠。我们绝不能让她得逞。”说完站起身离去,自谴人去调查徐青书的身世。
再说云扬,两日未得到霜妃的消息,心中自然焦躁,偏这时林强又来报告说徐青书不肯吃饭。他一怒之下,来到地牢里,看到呆呆坐在角落里的徐青书,不由的心里一痛,但想起这次如不狠下心肠,便会让他陷入更险的境地,因此冷冷道:“我听说你不吃饭,这麽有骨气吗?”
徐青书抬起头,看见是他,冷哼一声道:“我只恨一开始没看到你冷血自私的真面目,竟还吃了这无情王府里这麽多的饭。现在我才知晓,自己是多麽愚蠢,竟期望一个早已变的贪婪的小人能理解那一番苦心。”
云扬听的一窒,已许久没再想起的往事又重现脑海,冷冷道:“什麽苦心?你所谓的苦心都是在你这落魄之时才用了出来,若你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王爷之子,怕连正眼也不会瞧我一眼吧。现在看我当上王爷了,能救你脱离苦海了,当年的无情就变成苦心了。呵呵,好买卖,怎麽说怎麽做都被你占尽了。”
若是以前,徐青书听到这番话,必定要骂上几句,但此时他看著云扬气愤的面孔,想象著他对下人的无情,对万寿公主的逢迎,对自己的冷酷,却什麽都不想说了,这样的一个人,怎麽可能相信舍己为人之事呢。算了,一切都消逝了,十年前那段甜蜜,再也追不回来了。云扬早已死了。死在那个自己违心将他逼走的夜里。一想到这点,心又开始绞痛起来。他低下头,不让云扬看见自己已爬满了泪水的面庞。
云扬的心也痛,比起现在仿佛心死如水的徐青书,他宁愿要那个可以用无限智慧挑战自己的报复,并最终获得胜利的徐青书,最起码,不管报复成功与否,自己没有这种心在滴血的感觉。
“爱的越深,痛苦也越深吗?”云扬喃喃的自语,低声道:“若真有苦心,我也有苦心,你知道吗?你又能了解吗?”说完这句话,他也转身离开。男人的眼泪是不可以流在人前的,尤其不能流在爱人的眼前,男人需要展现的,是他们的强大,即使是强硬也没关系,他一直这样认为。自己要给所爱的人一个没有风雨的港湾,而不是一个软弱筑成的沙堡。
徐青书望著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心在这一刻彻底的碎了,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将他说的最後一句话深深印在了脑海里,虽然他现在还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第二日,云扬於望眼欲穿中终於等到了霜妃让他进宫的消息,喜出望外的他立即将几天的不快扫到了爪哇国去,只因他知道,霜妃必是想出了好办法,才会有所行动。
果不其然,一进宫,霜妃便含笑问他:“这几日,你自己可想出什麽好办法没有?皇上催的你也够急了吧?”
云扬一揖到地:“霜妃娘娘明鉴,我已快被皇上逼的去自杀了。只是末将驽钝,还望娘娘指引一条明路。”
霜妃一摆手,示意他坐下,淡淡道:“喝茶吧。我一个妇人,有什麽高见。”
云扬一听此话,登时又急出一身汗来,却见霜妃笑了几声,问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听说令尊大人过世前,曾为你定了一门亲事,可找到那女子的下落了吗?”
云扬被问的一头雾水,自己的爹早在自己十岁那年就死了,哪来定亲之说。却听霜妃又道:“唉,我也知道你是为难的,自己定亲的女子还未找到,若答应了皇上的赐婚,即为不敬,不孝,不义。若不答应,六公主如此人才,实不舍放弃,确实两难。只是这人世间,忠孝节义终为做人之本,怎可能为了儿女私情弃之不顾,是不是?云将军为此为难,实属正常。但能抛弃似锦前程,信守承诺,更令人钦佩。只是战乱连年,那女子流落何方,殊难预料,或许一辈子都找不到呢。”
云扬此时早已明了了霜妃的暗示,大喜谢恩,自去回复皇上。修真虽不悦,奈何云扬所讲,丝丝入理,自己总不能逼他做个不忠不孝不义的小人吧。
再说王府之中,云扬离去不久,便有万寿公主修淑弦带人前来,悄悄找到林强,要提审徐青书,问他当日不敬之罪,林强忙抬出云扬挡驾,奈何修淑弦拿出皇後的懿旨,林强不敢阻拦,眼睁睁看著人被她带走,却又有人附上他耳边道:“实对你说了吧,王爷马上就要迎娶公主,对他这负心情人下不去手,因此公主要替他代劳,不过好好教训一番,训练一些规矩,将来王爷喜欢了,还叫他回来伺候,但此时若王爷得知公主如此做,定会因公主干涉此事而不悦。因此若王爷不问到,你也不必主动提起,若问道了,就说皇後听说他乃中山王爷之後,请他去谈论前朝宫中礼仪了。你可要认清楚,将来谁是王府的女主人,若有一言半语说差了,小心你的舌头。”
22
横在自己心中几天的大石终於落了下去,云扬兴冲冲回到府里,林强见他回来,犹豫了半晌,终於还是决定看看自己家主子的态度,否则连小命都有危险,这样想著,方上前问道:“王爷如此高兴,可是有何喜事吗?要不要叫青书少爷出来陪你喝两杯?”
云扬一皱眉:“不用了,让他再磨磨棱角,若放了出来,立刻便会知道我心有不忍,又要张牙舞爪起来,下次连皇後都得罪了也说不定,我治不住他,还让他嘲笑我无能。更何况从回到这里,说是报复,哪让他受过几天罪。就当惩罚好了。”
林强答应下来,心道:既如此说,那公主派人带走徐青书一事就不用说了罢,本来就下了懿旨不许我多嘴,如今看王爷这态度,我乐得两头做好人。再说那青书少爷牙尖嘴利,屡屡压制王爷,也该有人好好整治一番,王爷不心疼就万事大吉了。
碧香宫中,公主修淑弦可是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後才命人将徐青书带了出来。
“本宫听说你也曾是王爷之子是吗?”公主端坐在椅子上,准备优雅的揭开面前这个情敌的所有疮疤。
徐青书冷冷看了她一眼,讽刺道:“公主何必问我,你不是把一切都打听好了吗?”一句话打乱了万寿公主早已计划好的说词。
就见她面色变了几变,才重又恢复优雅的笑容:“不错,我全都知道,甚至有些连王爷都不知道的,我也全都知道。十年前,想必你是受了父母的威胁,为了保全王爷才不得不那样做吧?”
徐青书的心中一阵悲哀,自己的苦衷,连这个狠毒的公主都可以猜想的到,偏偏曾对自己情深似海的云扬却连想都没往这方面想过。叹了一口气,难道天意如此吗?
万寿公主咯咯笑了几声:“你知道吗?父皇早已探听过王爷意思,王爷一听说要将我下嫁於他,心中所想我虽不知道,但那以後,著实与我亲热了不少,有什麽话也愿意对我说,因此你的故事并非我调查所得,而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徐青书冷笑一声道:“公主不愧说谎的高手,只是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万寿公主一摆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是你的事,其实你仔细想想就会知道,十年前的尘封往事,我就算调查,这几天功夫,哪里就能查到。”说罢又叹了口气道:“徐青书,王爷对我说完那番话後,我是既恨你,又感激你,恨你让王爷如此伤心欲绝,却又感谢你把他送到了我的身边。但我既然就要是王爷的人,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然是要替他出这口恶气的。你是不是觉得王爷前後态度判若两人?”看向徐青书震惊的神情,她得意一笑:“没错,这都是我给王爷出的主意,身体上的虐待终究不是上乘,只能解一时之气,是我让王爷适当对你好一些,让你感激涕零,最好再生出两人能重续前缘的妄想,这样,当你跌下来的时候才会越重,越伤心。也只有这样,才能偿还你当初令王爷伤心的罪过。”
徐青书不敢相信的看著这个女人,他不相信王府里这几日的浓情蜜意竟会是云扬报复自己的手段,万寿公主看著他慌乱挣扎的眼神,风情万种的一笑:“你可知道我为什麽不告诉王爷你当初想必是被迫的吗?其实你应该知道,有谁愿意放弃自己心爱的人,去成全自己的情敌呢?我也不过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相当自私的女人。我承认,王爷的心其实还在你的身上,他这样恨你只是因为他太爱你,但如果你不存在了,他即使一开始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随著时间的流逝,这痛总会慢慢过去的,何况还有我在旁边帮他。”看著徐青书愤恨绝望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成功了,挥了挥手,她对旁边的小喜子道:“让人把他带出去吧,我可是为他安排了一个特别的节目呢。”
徐青书转过身,冷冷道:“我自己会走,但我要告诉你一句话,你根本不必担心我会抢走现今的王爷,我爱著的,是当日情人江上的云扬,而非现在心中只有复仇,金钱,地位的威武王爷。”
看著他徐徐远去的背影,万寿公主,这个恶毒的女人终於吐出了一口长气,如释重负道:“很好,我还真担心这番说词无法让你相信呢。”
小喜子凑上前来:“公主为何要说云将军还爱著他,这不是给他希望吗?”
万寿公主冷笑一声道:“最高明的谎话里,必然要有真话,否则如何取信於人。”想了良久,她又自言自语道:“徐青书,你或许会怨恨云扬为何不能体谅你的苦衷,但你不是也轻易就相信了我的话吗?爱情上的事,谁又能分辨出谁错谁对,只能说,你们爱的太深,因此就更怕失去,越怕失去,就越不相信垂手可得的幸福,而宁愿去猜疑,去相信背叛。爱情的本性就是如此。有情人终成眷属,同样的,有情人也难成眷属,追究起来,还不都是这个情字捣鬼吗?你们要怪,不要怪自己爱的不够坚定,只去怪自己爱的太坚定吧,须知道,有些事,是要跳开了这个情字,才能看的清楚的。”语毕自己姗姗而去,只留下那小喜子在那里摸著脑袋:“这话我怎麽都听不懂呢?”
23
只可惜云扬还以为徐青书在地牢里,林强将他照顾的舒舒服服的
。丝毫不知道爱人已被带走,这天晚上睡在床上,身边没有了熟悉的温度,还真觉得不习惯,直到子时也没睡着,一骨碌坐了起来,他挠了挠头:“真是的,今晚月光怎么这么明亮啊。”又叹了口气道:“屋子太黑了,渗的慌,也难怪我睡不着,该点几根蜡烛嘛。”
过了一刻钟,云扬终于承认自己的话自相矛盾了,同时也认清了一个事实:“算了,明天就把书儿叫上来吧,关在地牢里,虽然有吃有睡的,到底比不上这里舒服,他身子骨又不好。”想到这里,就要吩咐林强把徐青书带出来,转念一想,算了吧,都睡下了,书儿应该也睡了,再说自己也不该这么没血性,反正明天把他接出来就行了。
心中定下了主意,困意便跟着袭了上来,云扬美美的睡了个觉,早晨起来上朝。想着下朝后便亲自去接爱人出来,他肯定不会给自己好气,但算了,自己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不和他一般计较了。想了十年的复仇,每当静下时就会想象各种虐待手段,谁知这所有的恨竟在再次见到徐青书后渐渐的烟消云散,这种情况恐怕连云扬自己也没有想到。
下了朝,云扬本想赶快回府,谁知修真却叫住了所有的人,笑着道:“六公主说迁都以来,都没有一件乐事。她亲自为全城人准备了一个节目,就在与民同乐台上,各位爱卿,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如何?”
立时便有人附和着道:“六公主一向聪明伶俐,她想的主意必是错不了的。这热闹一定要凑。”他这一说,修真更是高兴。当下率领群臣,齐赴与民同乐台。
云扬本不想去,奈何所有人都跟风,自己倒不好公开驳皇上的面子,因此也只有跟随在后面。
到了那里,只见皇后和几位妃子,还有几个皇子,早已兴味盎然的坐在那里等候。修真走上主位,那万寿公主方缓缓上台,轻盈下拜。修真笑呵呵的道:“孩儿,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有了什么好主意,听你说的精彩,如今快让我们看看究竟什么好节目吧。”
万寿公主起身,一笑道:“父皇别急。听儿臣道来。“然后转向全场,大声道:“各位乡亲,在我国还未建都于此之时,你们饱受乌江金相两国的暴政之苦,有的甚至家破人亡。追根究底,皆是因为官员腐败,皇室昏庸。他们是真正的罪人,你们说是不是?”原来陵国乃游牧民族发展而来,女子虽长在深宫,也是性格爽朗,不似一般女子那般畏畏缩缩。因此万寿公主几句话说下来,底下百姓及台上人俱都听的清清楚楚。
当下响起一片潮水般的呼应声,百姓们确实恨这些昏官入骨,万寿公主看到群情汹涌,心中更加得意。待场面平静下来,方接着道:“我军破了京洲以来,抓获了不少罪犯,俱都关在牢里,但这如何能让大家解气。因此我想了一个主意。过去他们不把百姓当人看,今日我们把他们当狗一样戏弄一回好不好?”
台下众人更是兴奋,纷纷大声叫好,个个摩拳擦掌,等着看这厉害公主有什么手段。就连修真和云扬的兴趣也被挑了起来。
万寿公主更加得意,一挥手,立时便有几个人押着十余名面罩黑巾,只把两只眼睛露出一条缝隙。戴着铁链锁的人上来。
万寿公主冷冷一笑道:“你们都曾对百姓们犯下了累累罪行,如今我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想必也不过分。”然后用手一指台上的一块烧红了的大铁板,一笑道:“你们身上都戴着铃铛,只要在这铁板上动一动,铃铛就会作响,过去你们把百姓当狗,今儿个你们自己也做一回狗。”说完,便要命人将一众人等架上去。
众人自然誓死挣扎,口中大哭求饶,万寿公主看他们如此,冷笑道:“好啊,你们不想上是吗?那边是一个刀斧手,有一句话叫做‘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谁不想受辱,便自己到那里挨一刀,反正以你们的罪行,死十次也够了。”
众人全部噤下声来,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他们,想知道到底有没有人不怕死。可是这些人平时都是鱼肉惯了的,最是贪生怕死。踌躇了良久,到底一个个的慢慢走了上去。一时间,只闻痛呼声,铃铛声交织在一起,残忍的画面却迎来了更多的欢呼声。
就在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台上还站着一个瘦小的黑衣人没有走上铁板。万寿公主亲自走上前来,示意士兵拉下那些丑态百出的贪官,一时间,全场静的落针可闻。都想看看唯一剩下的这个人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万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却面上带笑,问道:“你不肯走上铁板,可是想在刀斧手的刀下丧生吗?”
黑衣人一开口,竟是一副沙哑的嗓音,他一字一句道:“你心肠恶毒,实乃我平生仅见。但你有一句话说到了我的心里,士可杀,不可辱,如果要以这么卑劣的方式求生,我宁愿求死。”
万寿公主终于忍不住得意笑了出来,很好,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优雅的退后一步,她笑意盈盈的道:“既然你如此有骨气,那就请吧。”
24
黑衣人丝毫不惧,冷冷道:“我堂堂乌江男儿,岂可在你这狠毒公主手下受死。”说完缓缓走向台边的华丽柱子。
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的看著这一幕,云扬也不例外,他对乌江王室痛恨之深,实难用语言描述,此时见这男子风骨凛然,心中也不由生出一丝敬佩,心道:乌江国竟也有此不畏死的角色,实在难得。旋即又生出一点疑惑:奇怪,乌江灭国将近两年,竟还有人被关押在牢,不是说金相皇帝残忍嗜杀吗?一想到这里,心中忽然突的一颤,不自禁的望向黑衣人被蒙住的只剩一条细缝的眼睛,见那里已被绝望笼罩,显是已决心赴死,逃避这场羞辱。
修真凑到云扬面前,微笑道:“爱卿觉得弦儿这个主意如何?”
云扬点头赞道:“确是好主意,让百姓们出了一口气,为我们赢得了民心,又借此提升了我们陵国的威望。”他心中揣著十年来对中山王夫妇的仇恨,此时恨乌及乌,虽然对这个尚存骨气的黑衣人有些敬佩,但与那刻骨仇恨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了。心中看那些败类受辱,痛快已极。因此竟破例夸赞起这个他一向没有好感的公主来。
霜妃却在旁叹了口气,幽幽道:“好是好,未免狠毒了些,看这人不肯忍辱偷生,也算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难道乌江国就会全是坏人吗?皇上不如赦免了他吧?”
修淑弦冷冷道:“霜妃娘娘怎麽能如此妇人之仁,坏人当中难道就没有有骨气的吗?枭雄之辈失败之时,大多从容赴死,难道能因此就说他们是好人吗?”
修真点头道:“弦儿说的没错,这次确是霜妃把问题看的单一了。”
霜妃与修淑弦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秀眉微微蹙了起来,心道:“她到底打的什麽主意?绝不会只是为百姓出气,为陵国立威而已,其中定有别情。只是我猜不透,到底是什麽呢?”
修淑弦再望了一眼正恋恋不舍的环顾著四周的黑衣人一眼,心中得意道:霜妃啊霜妃,任你如何聪明,也想不到本公主的这一招,你以为你让云扬编了个理由,就能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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