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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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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件久拖数月的大案,事虽仅涉一人,可现在这案子却是轰动全国,上达天廷的大案。原本的这发生的保定的“李君”案,并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甚至可以说完全可被地方压下,可偏生上海、天津诸报几在李君于蒙学被逮捕后,便是连篇累读,其影响几不在数月前《苏报案》之下,于报纸看来“李君”几成民族之英雄。
也正因如此,面对愈演愈烈的舆论压力,朝廷直接来了廷令,着直隶总督速决此案。可是说是打从庚子年后,这诺大的大清国最为轰动之案。一听说总督衙门今天要了结此案,保定全城百姓奔走相告,真是人人关注,个个动心,不仅如此,甚至远来自天津、上海等地中外记者。
刹时间,倾城出动,万人空巷,虽说天空飘着雪,天寒地冻的。可还是有上万百姓远远站在总督衙门前,挤过来,拥过去,谁不想亲眼看看这难得一见的大案,看看那“李君如何慷慨陈辞斥那袁世凯”。
身为巡警营管带的徐久名又要维持治安,又要看守人犯,早就累得汗透重衣了。听见堂鼓声响,他连忙告诉巡警们。
“给我拦住人群,不准靠近。有踏过石灰线的,就给我用鞭子狠抽”
说罢他便自己却大步流星地进到大堂,行了参见大礼后说。
“启禀总督大人,外边看热闹的人太多,卑职不能在这里站班侍候,请大人鉴谅。”
听着衙外的喧哗,袁世凯只是皱着眉说了一声。
“难为你了,你去吧。”
说完,他突然转过脸来,“啪”地一拍惊堂木,断喝一声:“带人犯”
“扎”
衙役们轰然一声,带着一名人犯,铁锁银铛地进来。此时的李群不知过了多少次堂,也不知受了多少酷刑,一瘸一拐的被拖走上了堂,面上虽全无血色,可却不似过往囚犯一样半死不活地委顿在地下,早已经衣衫褴缕的李君站在那,曾戴着方巾早已没收了,而头上的头发虽是凌乱,但却还挽着发结插着一根小木棍,浑身满是血渍,周身浊臭不堪,而站于衙外的中外记者纷纷用照机为这些人拍起了照来。
此时,只听袁世凯吩咐一声。
“徐师爷,你来宣示他们的罪行。”
“是,大人。”
徐捷藩答应一声,便从案头接过一份长长的折子念了起来。十八名待决囚犯的姓名、年龄、籍贯、案由,足足有两万多字。这些,都经知府、巡抚衙门各司厅核审过多次。
不过,徐捷藩的神色看来却有些恍惚,他甚至不愿意面对这些十八名待决之人。他强打精神,念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念完。
犯由终于宣读完了。袁世凯黑着脸盯着那勉强站起身来,受尽酷刑的李君,这会他还真佩服起这个文弱书生来,当初自己赏他办蒙学授新学时,怎么就没看出这李君竟然有这般的气节。
“人犯,见本官,为何不跪”
话刚出口袁世凯便是连肠子都悔青了,这李君的腿是怎么断的,可不就是在巡抚衙门被打断的。
“李某堂堂汉人,岂会拜你这认贼做父之贼人”
李君直视着台上袁世凯。袁世凯被这李君盯视着,没来由心中一阵哆嗦,却不敢与他照起面,这会他心里不断的骂着娘,这狗口的庆老四,非他让审这个案子,这个案子就是烫手的红芋,老佛爷和不知多少王公大臣想让他死,可民间却是一片叫好声。这李君一堂课,两衙审,审出了名声、审出了气节来,可临到头来,朝廷却是想让他袁世凯背这口黑祸。
“汉是夏满是夷,汉是中国正朔所在满是外逆,故项城子卖身事清于文化上是弃夏归夷,于大节是正统之叛臣逆子,大事之驱不能成其降清托词。大节既亏,身名瓦裂,士大夫名节已坏”
勉强站立于堂上,李君依然如过去一般慷慨陈词,他的话只讽的袁世凯面色一时青一时红,瞅着这李君,别说是上大刑了,便是现在一刀把他给砍了,怕也难解心头之恨,可他却未像其他人一样,恼羞成怒喊着上刑,而且冷看着李君,这个人是非杀不可,不杀他,老佛爷不满、朝廷不满意,就由他说吧
“……岂可洗却贰臣之污名耶”
终了,李君说完了,衙外顿时一阵叫好声来,叫好声只让李君心下一慰,他冷看着端坐于台上的袁世凯,袁世凯冷笑着,他却是讥笑着。
“若大人还念及这躯内所流之血,还念所从之姓、所立之地还请大人以北……”
未待李君说完已经被他的话给吓的面色苍白的袁世凯,他突然把惊堂本一拍,“啪”的一声,震得满屋的人无不变色,这也打断了李君的话,惊堂木响起后,旁边坐着徐捷藩便连走到袁世凯身后,贴耳轻语。
“大人,这样的人才,正是大人之所需,还请大人为国惜才”
徐捷藩同时又看了一眼,面无异色的李君,心下为这人可惜着。
而袁世凯却是板起脸,眼盯着李君。
“如此人才,若是留给**党,岂不是为虎添翼,那还了得?”
立即提笔判处死刑。随即袁世凯又咬着牙狞笑道。
“嘿嘿嘿嘿……好一个岂可洗却贰臣之污名耶。来人,将这人犯拉出,拖出枭首示众”
“哼哼”
李君冷哼两声,盯着台上的袁世凯全无任何惧色。
“今日,索虏之奴才,欲杀我之,岂知这中华之地亿万汉人早已觉醒,又岂是这刀所能杀劲李某劝大人一语,若是大人识事务者,必起兵反清方能的得已自保,又可洗却贰臣之污名……”
这会已经阻不了这句话的袁世凯盯着站于堂上的李君,站起身来,手一抱拳。
“袁某世代受朝廷大恩,当以忠义报之,尔等作乱小人,竟于堂上乱语,仅杀你一人,不足以平民愤。”
咬咬牙,狠狠心,袁世凯提笔不顾众人的惊诧,修改起了判词来。
“保定蒙学教读李君谋逆本官自将请旨朝廷依大清律,诛其九族,九族皆斩之”
满堂的官吏与堂外的记者的,一听这话全都惊呆了,而徐捷藩更是惊出了一身大汗,他扭头看着台上站着大帅,转瞬间明白了大帅的用意。
语说的是义正词严,可袁世凯的心里却是暗自叫起了苦来,他又何尝想诛其九族,又岂不知这诛其九族之事,在这大清国可是多年未见之事,可偏生这厮说出这番话来,若是自己不有所动,只怕……袁世凯清楚的知道他最重要的保证,是在于争取西太后的信任。
可惜了瞅着那大笑的李君,袁世凯忍不住在心下长叹一声,同时他却双是在心间冷冷一笑。
“想跟爷玩,你们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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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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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下袁世凯倒是撇个干净”
看着报纸上对李君案的报道,陈默然忍不住长叹一声,这袁世凯轻轻松松一记“重判”把球踢还给了满清。
判了李君斩决,又判了诛李君九族,可却又来个请字,一个简单的请字,把皮球踢给了刑部,虽说现在李君是斩了,可拟斩的却是刑部三司,与袁世凯何干。
想着袁世凯那副无辜的模样,陈默然不禁摇头感叹着这厮的老奸巨滑来,轻轻的一计太极拳,把自己撇了个干净,嗯勉强算是干净,而且还又得了朝廷的信任。
“其实这种撇清也谈不上什么撇清”
鲜少发表任何意见或看法的,于鸿玉这会在一旁轻道一声,最近几个月,他可以清楚的感觉眼前董事长的变化,这种变化是他更关心时事,就像现在这样,不仅留意报纸,偶尔还会对外发明自己的看法。
去年九月的时候出资成立了“中华教育协会”,甚至还资助留学生数量扩大至一千二百人,留学生所去之国均为美、英、德世界三大最先进之国。
“仅此一项,陈老板每年需支银助学多达600万两”
就在举国上下惊讶、赞叹于董事长的此等壮举时,不过又是两个月,除去一次拿出一千万两白银巨款创办“亚洲第一大学”的东序大学外,另从浦东划地3000亩地,其中之半用于兴建校舍新馆,投资280万元用于创建大学工厂,这种大学设附属工厂,既顾及学生勤工实习,又保障大学经费来源的模式,是各国大学所无,东序所特有。
仅此两项巨资助学,即为世人所瞠目结舌,一千万两巨款、三千亩值银数千万之多的土地,“亿元办学”这种魄力换得国人的称赞的同时,董事长也落得“傻子”之名,可即便如此,董事长仍闲不足,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还曾说过。
“周代又曾设五大学:东为东序,西为瞽宗,南为成均,北为上庠,中为辟雍。今默然于上海建东序大学,他日必将在中国四地续办瞽宗、成均、上庠、辟雍四所大学六年将东序办为中国第一大学费二十年之功,使东序为亚洲第一大学”
傻子?
许道是别人这么说,但于鸿玉却是不信,虽他话不多,但却知道自己的这位董事长志向颇远,远非常人所能及,既然今天他用值两千万元的地和一千七百万的现款,去办这所“亚洲第一大学”,那么他就会从其它地方收回这笔投资。
董事长会做亏本生意,于鸿玉从来不信。从什么地方收回投资呢?或许将来等大学办好后,在大学招生时,也许会像资助留学生一般,另附一份合同,定约毕业后需为产业公司工作数年,但相比于这个答案,于鸿玉却更倾向于另一个隐于心间不曾道的一个回报。
这“亿元办学”最大的回报恐怕就是让董事长捞足了名声,那些个记者也乐得从董事长这里挖新闻,而最近几月董事长则经常对外发表自己的看法,甚至在“李君案”时还曾寄文于报纸,发署名文章,甚至直接指责自满清入关以来其之残暴实属世间罕见,而李君一案更是将其残暴显露无疑。
让人诧异的却是董事长的这种斥责,换来的只是他那从三品的顶戴被革了,满清似乎对他也似无力,但于鸿玉却是清楚的知道,这种无力的背后却是他们正准备对产业公司下手,从最近几月上海道对产业公司的态度就能看出征端。
“嗯?”
抬头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于鸿玉,陈默然微笑下。
“子次,说来听听”
说着陈默然好奇的看站于鸿玉,这子次可是从不轻易言语。
“董事长,袁世凯看似撇清了关系,可他不敢也不能撇清,撇清了关系,朝廷会恨他、忌他,不撇清关系,国人又恨他,这日本的报纸上不是有**党说要炸死袁世凯吗?”
说着的时候见董事长示意自己坐下,于鸿玉便坐到董事长面前的椅子上。
“**党要炸袁世凯,因其于李凉心案中所显之暴虐,袁世凯把砍头的事推给了刑部,可有些人还是不满意,他们看到了袁世凯的奸滑,心中若也潜着不满,袁世凯的奸滑看似保了自己,可实际上,清政府不满意,**党不满意,老百姓也不甚满意,不过对于袁世凯来说,老百姓满意不满意不是他所需要考虑的,真正需要考虑的却是的宫里头满意不满意”
稍做沉默时,见董事仍有兴趣继续听着,于鸿玉才继续说下去。
“**党要炸袁世凯,可就是袁世凯本人,甚至都想着这枚炸弹,若是这枚炸弹炸了,那他就是满清的忠臣,也就让宫里头心安了,若是没有炸弹去炸他,宫里头就不可能安心……”
皱了一下眉,陈默然从于鸿玉的话里品出些味来。
“若是这样的话,袁世凯恐怕自己都会给自己扔炸弹,要知道,这项城子可是真正的老奸巨滑之辈”
“以项城之精明,他又岂可能等着**党把炸弹扔到自己头上”
于鸿玉笑说着。
“在鸿玉看来那袁世凯或许才正真正当世之奸雄,二十三岁便以平定朝鲜叛乱得已暨朝鲜总督,康梁变法时,袁世凯说着“诛荣禄如诛一狗耳”,可在最后关头痛哭流涕地出卖维新派,向荣禄表决心。任山东巡抚便铁腕平定山东拳乱,复天津又不失体面,其间种种岂是常人所能及”
“乱世之奸雄,窃国之大盗”
陈默然的十字点评却是让于鸿玉一惊,他惊讶的看着董事长,全未想到董事长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尤其是最后五个字,这可是字字诛心啊。
“只是这么说说罢了”
微笑着陈默然看着于鸿玉却是继续说了下去,于鸿玉平时或不多言语,对于身边的人,陈默然即放心也不放心,于鸿玉可是第二侦缉科的监视对象,也正是近两年来的监视,使得陈默然放下了心来。这于子次骨子里却是排满之士,六年便自己动了剪了辫子,两年前,南洋学堂学潮时,甚至还拿出工资资助那些退学学生。
“这种人起于乱世,若是再逢乱世,其必起于倾刻间,除非……”
“除非能绝了满清心中的地位”
于鸿玉轻道一句,然后看了一眼董事长,稍加些许犹豫。
“董事长,若是……恐怕袁世凯将为董事长第一大敌”
眼帘轻抬,陈默然盯视着眼前的于鸿玉,他怎么可能知道,按说自己做的非常隐密。
“董事长,”
于鸿玉咧嘴一笑,从董事长的反应中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从去年六月,公司下属天行健靴厂,每月请拨款多达数十万元,至春节月底,存靴达百万双汉唐坊成衣存衣亦多达百万之数,公司又大肆收购粮食存于马鞍山、浦东,以鸿玉看来,这些无不于一事有关”
解释至此的时候,于鸿玉直视着面前的董事长。
“于端方出署两江有关,报上早就传言太后不喜董事长,因董事长不知孝敬,端方之所能署两江,全懒太后支持,作奴才的自要为主子分忧,自然会针对产业公司,去年其初一上任,便背刘、张两位大人的之诺,派税吏于浦东按店收税,民怨甚深,更对产业之货多课厘金……”
陈默然只是听着,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只要是银子能解决的,自己一直都忍着这半年来,公司为此多付了多达六十余万两白银,甚至就连去年端方要编练新军,还从公司勒索了五十万两,若不是最后苏报案牵了端方的心思,到这会能不能忍下去都是个问题。
“……除此之外,公司图书馆随处可见逆反之报纸、杂志、书籍。以上种种,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董事长在等机会”
大胆作出假设时的,于鸿玉认真的看着董事长。
“等造反的机会”
微微欠了欠身,陈默然笑靠着椅背但是却什么都没说,而右手却是按着一个电纽,那个电纽连着隔壁的安保室,若不是因为喜于鸿玉平素做事认真,而且有排满的倾向,仅只是因为他是圈外人,恐怕陈默然早就换了秘书,但有些事情还是做着准备的好。
“你猜对了,但我不是要造反”
笑看着于鸿玉,陈默然轻吐出一句话来。
“我是要光复华夏河山”
“驱逐鞑虏,光复民族,吾辈所愿”
于鸿玉认真的说着,他的神情显得的严肃而认真,可内心里却是激动着,他希望听到自己期待的答案。在他激动的等待着那个答案的时候,陈默然却是一言不发站起身走到窗边,隔着窗户,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的那黄埔江对岸正装饰着建筑尖顶的产业银行大厦。
“那你愿意像李君一样流血吗?”
“我……”要站起身身回答董事长的问题,陈默然又说了一句话。
“站在这里的不是你所向往的**党”
一句话换来的却是于鸿玉的沉默,于鸿玉明白了董事长话中的意思,这时他真的犹豫了。
现在已经是04年的2月了,还有两个月……自己还有机会坐进产业银行大厦的那间办公室中吗?站在这楼上眼睛直视着对岸,他想把自己的眼睛看到在黄埔学校旧校舍上课的东序大学,那所大学不会为产业所用,将会为整个中国所用。
这是自己求蔡元培、蒋观云、吴敬恒三人之事,办一所在中国最大的、最现代化、学科最齐全的大学,未来这所大学,将会为光复后的中国输入人才的血液,甚至于未来国家的改造。
“**党也好,光复会也罢,敬恒所想,仅只是民族之光复、国家之富强而已”
吴敬恒的声音稍沉,他看着眼面前的蒋、蔡二人,在过去的几个月中,随着对陈默然的了解的加深,三人在某些方面产生一些分歧。
“**者无疑是民族之觉醒者、甚可许为先驱者,然觉醒者、先驱者,亦可自抚其胸言“我等可为四万万五千万同胞决定未来之命运”非也,唯公民自身方可决定国家之未来”
望着两位好友,吴敬恒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一人一派一党,岂能为四亿五千万人做主,如此这般之**又与满清有何区别”
这时在东序大学校长办公室内,只能够听到吴敬恒一人的言语声,他的声音不大,但语中多少带着此嘲讽之意。
“然之不谈政府、不谈共和,只因他把未来交给民众去选择,然之曾言,于他来说需要做的就是,一是练兵,系为光复,二是办实业,系为强国,三是办教育,系为重铸族魂至于政府然之是个无政府主义者,我不会自大到以为自己可以代表所有公民唯公民个体方可决定代表其个体”
“稚晖,其实也不……”
“也不尽然是吗?”
吴敬恒平静的反问了一句。
“孙文言必提共,常道中国未来之道路唯一为光复后实施共和,似共和为一计救国图强之灵丹,然之有一疑问,曾发于《启知》世上共和国除美法国两国身居强国之列,墨西哥、古巴等南美诸国无不是共和近百年之久,可共和出一强国尔”
蒋观云无奈的笑笑,的确,孙文等**党将共和夸的天花乱坠,可陈默然却在启知杂志上,连续用了数月,每月介绍一下“世界共和之国”,拉美之共和国现壮只惊得诸人心惊。
“那你岂非支持帝制?”
双眼直视着吴敬恒,蔡元培终于还是问一句。
三人的分歧在这里,两月前,**于日本称“拐杖先生所推崇为隐匿之帝制”,言道中国之民众经数千年封建之专政,未来选择唯仍沿旧制。也正是从那时上起,三人产生了分歧。
“那鹤卿、观云,是否支持共和”
身着一袭黑色汉式直裾,吴敬恒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
“若是他日光复后,民众经投票选举,决定未来之政,中华之国仍沿旧制,鹤卿、观云兄,是否于报端攻伐”
深吸一口气,面对眼前的两位朋友,吴敬恒显出了几分无力来,用陈默然的话说,总有一些人被一些所谓之“灵丹妙药”蛊惑着。
“若他日民众决定共和,那么倒行逆师者必为人民所啐弃”
吴敬恒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声,却转开目光看向窗户**沉沉的天地,喃喃道。
“法国之拿破仑为国民所崇拜,为法兰西百年之英雄”
说罢这一句话后,吴敬恒面对两位好友,又微微笑了一下。
“若他日公民决定与鹤卿、观云所择亦反,他人若倒行逆师,岂非也同公民所啐弃”
在吴敬恒说话时,他加重了公民二字,公民是陈默然给他灌输之观念,而在陈默然发表的文章中,也经常提到“他日光复,于国之重任,当系构建公民之意识、公民之社会”。
“你我三人岂可闭于房内,决定民众国家之未来。总之,无论是谁都不可妄言称其可代其决对未来,**党不行,光复会不能,所以,当交由光复之公民所选择,无论界时公民所选择为何种政府,若政府无逆民之为,敬恒一率从之。”
朋友的回答让蒋观云笑了一下,笑声中多少带着一些苦涩,这种苦涩只有他们二人才能体会。
在朋友苦笑时,吴敬恒却是用一种沉重的语气说道。
“1871年,明治政府派出以右大臣岩仓具视为首的大型使节团出访欧美,考察欧洲各国的制度法律以及凡是对日本有所裨益之事,经过考察日本认识到教育其实才是国家富强之根本,一个仿效欧洲的教育体系很快由国家出资建立,1886年,日本学童就学率为百之四十六,短短十年间,提高到95%,日本成为全世界识字率最高的国家受过良好教育的日本人,一批一批的走入军队、工厂、公司、政府,日本迅速崛起”
说完后,吴敬恒却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手指着室外那些正于操场上习操的学生。
此时的东序大学依然只是有一个筹备处,东序大学的主楼和校区依然在建设中,不过在三人的巧妙施展下,却已利用“东序大学的名气”,招了四千名学生,准确的来说是四千名师范生,他们将在这里学习现代教育,随后,这四千名来自各省的接受多年儒家教育的未得功名之生员,将在这里接受一年的现代教育后,返回各省创办师范学校,这亦是三人教育强国中最重要的一步。
“四千学生中选其优进入东序,其余三千人分学国、数、物、化、地、历、外语,分办百所免费师范学校,一年后,可育成中小学教师达十数万人,可办这十数万所,教授学子千百万众,十年后,即可实现中国教育之大变观,公民素质大变观”
提着三人所规划之中国教育未来,吴敬恒显得有些激动,最近数月,每每于课堂上课、于课间操训时看着那些大都是生员出身的学生,他便总会设想着未来那教育大变观的一天,想着教育改变国家的那一天。
“鹤卿、观云,此等重教育之精神,岂是他人所能相比换做其它任何人,绝无此等魄力,强国之本,唯赖教育这份心思,亦是他人所难及”
唯一可惜之处却是……吴敬恒的话却让蒋、蔡二人在心下无奈的叹一声,只是朝着窗外正在上操的学生看去,他能做到的的确是他人所难及。
第162章 前途无量
第162章 前途无量(万字更新!求月票!!)
北洋左镇军营,刚好在保定附近,这些大头兵的在几年前的进驻并未给地方上带来骚扰,倒是带来些许繁华,至少这烟花巷里、酒馆的生意因他们的存在好上许多,前些拉出冬操后,西式的营房顿时冷清了下来。
可不过十天的功夫,随着大队大队步骑炮营的官兵返还,这冷清十天的军营再一次闹腾了起来。营房宿舍里,多日没人住的宿舍,四下落满了尘灰。房门突然打开了,涌进一群士兵。周少奇也在其中。一年余的戎马生涯收敛了他的野气,彰显出一股英气来。而士兵们一脸的疲惫,扔下枪支和行李骂骂咧咧地发着牢骚。
“奶奶的,总算回来了”
“妈了个巴子,爷爷寒冬腊月的在撩地里操练数日,家里连个清扫的人都没有吗?”
“当兵的就是这么个命,骂也没有用”
这时一名军官走了进来,是标统雷震春,士兵们马上鸦雀无声,挺直了腰板立正站好。
进入营房的雷震春脸色沉着,显然是听到了士兵们的抱怨。
“狗日的东西,不过就是冬操六日,倒是叫起了苦来”
一见标统似想发愤,周少奇便向前一步敬礼。
“报告标统大人,弟兄们不过说了点劳累的话,操练时却从未叫苦。”
瞅着周少奇,雷震春的面色一缓,这周少奇给左协前标长了脸。
在北洋参谋长地位很低,一般由熟悉军事业务的年轻士官生担任,辅助主官。而周少奇因刚从北洋速成学堂毕业,所以被任为前标总参谋官。冬操时谁曾想大帅来突然至标营,直接问标营诸官。
“左协前标来了多少人?留守的有多少人?有多少病号?多少轻病?多少重病?帐篷来了多少?马匹来了多少?”
身为标统的雷震春一句也答不上来,脸红耳赤,只好说:“我记不得。”再问他人,顶多也就是说一句“这些都有账可查,查看账目就知道了。”而最后解了围的却是这不过二十二的周少奇,一口道出大帅所问每一个问题,而且是有问即答,当时大家都看出大帅对这周少奇的欣赏,恰好好前步队营统带因母亡请假,当即任命其这前步队营代理统带。
“周统带,跟我出来一下”
“是大人”
一出营房,原本脸板着的雷震春面上便是露出了笑来。
“功节,这次冬**可是在大帅面前露了脸”
“全系标统大人训导有方少奇不敢居功”
不知标统何意的周少奇连忙恭说一句。
“好了,功节,这次你在大帅面前露了脸,大帅也记下了你这个人,这不,昨个练兵处就来了行文,着你进督练公所参谋营务处任参谋官以后前途自不可限量”
周少奇一愣,参谋处参谋官而雷震春也只是笑着,面上带着笑,心里同样带着笑,这周功节是在大帅面前露了脸,可同样也让他雷震春丢了脸,去参谋处,基本上就等于养老了
未进保定城,周少奇就发现今天的保定城里气氛似乎有些不同,城门处荷枪实弹的巡警营拿枪盘查着进出人等,即便是他穿着北洋军装,手拿着督练公所的调令,可也被盘查了一番后才被放进城里,在城里头随处可以看到正提枪进出巷子,搜查旅店、酒家的北洋军。
“这是怎么了?”
心里奇着,又走了一会,周少奇便到了北洋督练公所,进所时同样也经了一番盘查,在督练公所后有数排整齐的红砖营房,营房系德式营房,于此看来与前面庭阁相对倒是显得别有一番特色。在军营后面的参谋营务处,在他向一人说明来意后,便受到一个大不了他几岁却顶着个上校军衔的军官的接待。
“周少奇是吗?”
“是的。”
“我是李家平,字平远参谋处参谋官,能够认识像功节这样的年青有为的老弟,实是荣幸至极。”
两人握了下手,李家平说笑着,全不顾周少奇脸上的惊讶。在北洋新练军里大都知道李平远的大名,那德国教官曾提过李家平是真正之参谋官。而在似定计划、地图操演上在整个北洋几是无人能及。自然大帅对其的也是称赞有加,因而原本去年右镇初建时,大帅曾有意着其去右镇统管一标部队,可李家平却说自己不适合任部队主官,只适当于参谋部为大帅谋划,白白错过了机会。他在这参谋处虽说不是主掌,可也是影响力颇大的参谋官,普通参谋全不能与之相比。
“功节老弟,来,跟我来。”
说着他把周少奇带进了一个房间。这是一间休息室,但从室内的布置看,更像是一间作战室,在墙上、桌上到处都挂着、铺着作战地图,处处散发着军队参谋处所特有的浓郁气息。地上木制的地板和座椅上的棕色皮垫,又带些浓郁的洋味。
然而,在墙下,还挂着几幅战争题材的西式油画,走到油画前,周少奇停住了脚步。从这些油田中,他看到其中一副是袁世凯平定朝鲜叛乱的油田,这显然是作画和挂画者有意而为之,所为无非是迎逢拍马罢了。
李家平说笑着,指着一旁的椅子。
“请坐吧,这两天,肯定不会有人管你”
“嗯?长官,这是为何?”
周少奇愣愣的皱下眉头,难道是因为将过春节了?不会啊这又不是绿营。
“昨天,有人意图行刺大帅”
看到周少奇坐下后,李家平才在他的对面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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