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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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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应,会议决定将卫戍部队与工人联合在工兵代表苏维埃中。而根据布尔什维克的建议,苏维埃采取了武装工人的措施,指示在企业中组织十分之一的工人参加工人赤卫队,赤卫队是自愿组成的武装队伍,任何公民不分政治和革命信仰、性别、民族都可能成为赤卫队员,不计报酬,总之这是一支听命于苏维埃的工人武装队伍,但事实上,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这支队伍属于谁,绝不是属于所谓的主导苏维埃的温和派。
当塔夫利达宫里两个新成立的组织也在一片忙乱之中试图掌握国家权力,恢复首都的秩序时,群众冲入沙皇政府办公地玛丽亚宫,将正在开会的大臣们悉数逮捕,而这时革命指挥中心接受了克伦斯基提出的口号——国家杜马不流血。
于是,一批批被捕的王公、大臣、将军被押解到塔夫利达宫来,几个房间成了被捕人员的展览室和庇护所。曾经富丽堂皇的厅堂,到处都是这些人的高谈阔论及其欢笑声,而现在在这里却只听见啜泣与叹息了,一个被捕的将军无力地瘫坐在近旁的椅子里。几个杜马议员殷勤地献给一伯爵夫人倒上一杯茶。
另一位将军,看着周围这些被逮捕来的同僚们,他却是有些激动地喊道:
“我们正在眼见着一个帝国的死亡!”
可是却没有人理会他的言语,而对于杜马议员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避免他们的这些曾经的朋友们,成为革命情绪的牺牲品,于是他们充分利用那些民众对他的信任,不断的了解不断被押送来的被捕者的情况,将大部分可以被释放的人暂时安置在罗将柯的办公室,随后开始协调查为他们准备释放文件。在把释放文件准备好之前,他们一般要在这里坐上好几个小时。
“我的朋友,一但离开这里。你立即逃到安全区去,到那里找中国的刘大使,或者英国的……”每当一份释放文件被送到释放者的手中之后,议员就会悄声用法语甚至德语向曾经的朋友叮嘱着。曾从文学读物中得知法国大革命的是如何进行“革命”的他们,自然知道,如果当他们无法再约束这些暴民之后,在这里会上演什么,或许这些刚被释放的人,会被再一次投入监狱,而到那时,等待他们的将是断头台。
“放心吧。我的朋友,你在那里会得到善待……”
在混乱中,给一位海军中将送行时,罗将柯发现士兵押着内阁大臣雪克洛维托夫走来々克洛维托夫也是他的朋友,他立即邀请被捕的雪克洛维托夫到他的办公室里去,可是士兵们却断然拒绝把这“可恨的”大臣交给他。
“士兵,我是国家杜马临时委员会主席,这是我的命令”
当罗将柯试图显出一点权威时。他却惊讶的看到那些士兵们先是看着他愣了愣,随后便围住了那个俘虏,而他们看着罗将柯时,不仅没有一丝尊敬。反而还带着一种挑衅式的与无礼的表情,甚至于还把他们的步枪指向罗将柯。就在被刺刀逼出了一身冷汗的他不知应该怎么办时,雪克洛维托夫却不知被带到哪里去了。”
“他们只是一群爆民……”
就在那些士兵嘲笑着背着步枪离开。罗将柯在心下咒骂着他们的时候,却听到传来一个消息。
“内务大臣普罗托波波夫忍受不住恐惧,自己走进了塔夫利达宫,”
什么?
普罗托波波夫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个蠢货!难道他就不知道,整个彼得格勒都在抓他吗?
“他对第一个碰到的学生说:“我是普罗托波波夫……”……”
一边急步朝着宫外走去,克伦斯基一边吃着身边的大学生的报告,这会克伦斯基除去在心里感叹着普罗托波波夫的愚蠢之外,根本就没有其它任何念头,当他赶到宫外时,这个“革命的要犯”普罗托波波夫四周已围满了愤怒的人群。
“杀了他,杀了这个屠夫……”
听着那一片喊声,克伦斯基的心下一慌,连忙加快脚步,作为一个律师,他从来就不赞同任何不经审判的刑罚。
“不许碰这个人!”
他一边高喊着挤进人群,人们都愣住了,以为他是来带这个要犯去处死的,人群闪开了一条路,他立即把拉着普罗托波波夫朝着宫内走去,而每走一段,都会有民众认出这个“革命要犯”,骂声不绝与耳,口水更是不时的吐到他的身上,甚至士兵们都纷纷为武器上膛,随时准备杀死这个人。
不过相比于众人对罗将柯的轻蔑,对于克伦斯基,这个在十二年前,为革命者仗义执言而惨遭流放的“正义律师”,他们却是极为尊重的,而且他也是国家杜马中第一个站到人民的行列中的人,所以,他们并不会像对待罗将柯那样,用冷笑和步枪的刺刀说话,虽说是骂成一片,但却依还是主动让出一条路来。
“不许碰这个人!”
就这样,克伦斯基一路呼喊着,将普罗托波波夫带到“大臣展览室”。
终于,在进入罗将柯的办公室之后,浑身被同样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的克伦斯基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然后看着面色煞白的普罗托波波夫说道:
“请坐吧,亚历山大?德米特里耶维奇。”
虽说对普罗托波波夫并没有多少好感,但是克伦斯基还是在心下懊恼他为什么会自投罗网,在他看来,如果这些人有罪的话,那也应该由法庭去审判,而不是交给那些暴民去处决,而且这种处决,只会助长暴民无视法律的气焰。
“亚历山大?德米特里耶维奇,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自己来到这里,难道你不知道,整个彼得格勒,几乎所有人都想杀死你吗?”
看着克伦斯基再看一眼这个房间内曾经的同伴们,普罗托波波夫那张煞白的脸膛上却是挤出一丝苦笑,他看着众人用自嘲式的口吻说道。
“原本,我一直躲在英国大使馆,我知道临时委员会成立后。以为……以为一切都恢复正乘,作为一个俄罗斯人……”
他的回答,却是换来众人的一阵沉默,尤其是克伦斯和罗将柯。他们两人更是沉默着,一时无言,秩序真的恢复了吗?这时,面对周围投来的视线,克伦斯基却是不愿再面对他们的视线,在离开这个房间之后,他仍然解救了另外一些遭群众围攻的大臣,甚至在其中不乏一些他曾经最为痛恨的沙皇政府官员。他知道,如果有杀性的话,或许这座宫殿会被立即染红,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任何流血,都有可能毁灭整个俄罗斯!”
对此,和克伦斯基一样,那些主张自由、宪政的杜马议员对待这场革命大都是有着相同的矛盾的心态,接受革命的意愿和害怕社会混乱等种种情绪啃噬着他们的心灵。对于习惯议会斗争的杜马议员们来说,他们庆祝革命,赞美革命,对革命高呼“万岁”。并佩上红色的绶带,举红旗一同与群众一同游行。
同时。与那些不去考虑未来的民众不同,作为这个国家的精英。他们也在思考着国家的秩序和未来,为了恢复首都以及俄罗斯的秩序,杜马临时委员会随即任命了24名国家杜马成员为代表,掌握国家的管理权。
随后在彼得格勒苏维埃的代表陪同和保护下,杜马向彼得格勒卫戍部队、皇村、喀琅施塔得和彼得保罗要塞都派去了代表,阻止那些暴动的士兵的继续向工人发放武器的行为,同时平息首都内主要地段的冲突。
而在塔夫利达宫,罗将柯、米留可夫等人对彼得格勒卫戍部队发表演讲,号召士兵回到营房去,交回武器,尽快恢复首都秩序,面对那些野蛮的、蛮不讲理的士兵,罗将柯则大声呼吁道:
“信奉正教的军人们,请听我的忠告。我是老年人了,不会欺骗你们的,——你们要听长官们的话,他们不会教你们干坏事情的,他们会完全按照杜马的意见来办事●圣的俄罗斯万岁!”
一些士兵听从的他的劝告,而一些士兵面对这种劝告直接的回答是,他们将关押在军营中的军官拖到河边,随后用刺刀刺死,而布尔什维克主导的赤卫队,则继续同其它党团争夺着首都的实际控制权,同时,尽可能的争取更多的力量。
面对混乱的形势,焦虑的罗将柯打电话给皇后亚历山德拉,向她说明局势危在旦夕,敦促皇后带着儿女们尽早一走了之,在他看来,如果皇后不离开皇村的话,迟早她们会沦为革命的牺牲品。
然而,皇后却是泰然处之的地告诉他,孩子们正在出麻疹,她得自己来护理病人,拒绝离开皇村。一夜后,在经过了首都的混乱之后,人们终于想到了皇村,于是皇村开进了几辆卡车,载着一大群杂牌军队的士兵,他们宣称要抓住这个“德国女人”和她的儿子,把他们押回彼得格勒去。
但是当这伙人进入皇村,却被富丽堂皇皇村惊呆了,“坚定的革命战士”立即变得的财迷心窍,他们大肆掠夺宫内的财物,在发现酒窖之后,立即忘形的酗酒,在酒意上头时,又纷纷强奸那些宫廷女官,就在皇村的局势越显混乱时。
宫内首席大臣本肯多夫来到了皇村,面对皇村发生的混乱,他立即调来一营仍然忠诚于皇家的海军陆战队和两营皇宫侍卫队,共约一千五百人,在皇宫四周布防,以确保皇室的安全,但没过多久,又从电话里传来消息说,叛军已赶了过来。而皇后在守卫他们的士兵中穿行着,说她充分地信任他们,声称王储的生命也交到他们手中了。
“这里都是自己人。”
皇后一再向自己的孩子们如此说道,以让他们相信,这些士兵会保护他们,但是赶来的叛军听说皇宫已有大队人马防守,就立即撤走了。
但是守卫皇宫的士兵并没有安于自己的任务,虽说没有叛军的威胁,但是他们三五成群地从皇村溜走了,当看到这种情况之后,亚历山德拉却是不无痛心地说:
“怎么,这是我们的水兵吗?我们自己的水兵也这样,我真不敢相信……”(未完待续。。
第139章 抉择(上)
“俄历1917年2月28日,清晨5点钟,担心家人安危的俄罗斯帝国尼古拉二世沙皇乘专列从大本营所在地莫吉瘳夫出发,打算回到彼得格勒皇村,与其朝思暮想的皇莉克斯聚首,以回到家人的身边,保卫家人的安全,由于局势混乱加之铁路工人罢工导致铁路道路安全不保,他只得一路绕行……
尼古拉二世动身前曾拉到军部大臣别利亚耶夫发自京城彼得格勒的电报,电报中提到“暴乱分子已经占领了玛丽娅宫,大臣们有的逃散了,有的被捕了。”为此,他派遣侍卫将军伊万诺夫镇压发生在首都的“暴乱”,这位相貌酷似俄罗斯历史上爱国英雄米宁的大胡子将,在皇帝面前拍着胸脯保证马到功成,实际上,这位侍卫将军却大耍滑头,不仅怯懦避战,而且行进途中磨磨蹭蹭,而此时,彼得格勒、喀琅施塔得、卢加等地的动乱越演越列,各派政治力量围绕着君主立宪、帝位继续人、新政府人员组成以及总理人选等重大问题展开激烈的明争暗斗。。
尼古拉二世一路上得到的尽是坏消息……”
帝国情报局特级秘电
凌晨两点,沙皇所搭乘的专列驶近小维谢拉车站时,而此时沙皇被侍从唤醒,从侍从那里尼古拉二世得知,线路已经被工人截断,列车不能再往前开了。铁路沿线接到塔夫利达宫指令,不允许专列进入皇村。为止工人们截断了一段铁路。
面对这一情况,尼古拉二世沙皇立即决定前往普斯科夫,那里是北方战线司令部。而在列车运行中还不断有电报传过来,仍然没有一个好消息:几乎所有军队都转到了革命者一边。军官和警察局的官员被枪杀,重要的政府官员被逮捕,在莫斯科和其他重镇发生骚乱。
同时,国家杜马临时委员会主席罗将柯更是发来电报,直接在电报中指出出,彼得格勒的革命如火如荼,一切政府机构都不再起作用了,现在更换内阁。组织对国家杜马负责的新内阁已经远远不够了,革命者要求皇帝退位,这是摆脱目前困境的唯一出路。只有这样,才能防止中央政府机构被摧毁和卫戍部队及波罗的海舰队军官被屠杀。否则。无政府主义就会笼罩全国。国家杜马临时委员会为了防止革命群众杀害军官和行政官吏,安抚他们狂热的情绪,决定承担起政府的职能,委员会的首脑仍然由他——国家杜马主席担任。
面对这一情况,尼古拉二世沙皇这才开始后悔自己过早的离开了大本营。此时前线的军队才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向大本营了解各前线战区情况,得到的答复是,首都爆发革命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前线各部队和海军舰队。为避免革命波及前线,司令官们已下令断绝部队同后方的联系。
在到达普斯科夫之前的几个小时的路上。虽然与前线失去了联系,但是尼古拉二世还是恢复了一些希望:即可以尽快的与杜马达成。这样也许就能卸掉压在他心头的沉重负担和驱除连日来的恶梦,又可以很快到达皇村,回到家人的身边。
在普斯科夫迎接他时,并没有仪仗队,只有一名哨兵站在站台头上,普里科夫省省长仅带两名官兵出迎,对于这种慢怠,尼古拉二世沙皇并没怪罪,对没有仪仗队也没太在意,他知道,现在正值时局紧张时期,而且还有事情要谈,这也是实情。
他立即接见了身材显得很是瘦弱的鲁斯基和相对墩实的达尼洛夫,而在接见过程中,最让他吃惊的是,他两一点也没吸说国家杜马主席罗将柯要来,接踵而至就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二人先是报告了卢加城里的暴乱,此外还有皇村发生的那些混乱,甚至到他们两的司令部也不可能,因为军队中并不安全。
随后,心魂不定的尼古拉二世邀请两位将军及省长一起用餐,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但是变乱的时局,却让所有人都变得的毫无胃口,席间为了避免谈到事变,常常出现难挨的沉默,为了掩饰尴尬,沙皇不得不仔细询问省长的生活如何,以此打发这个时间。
“……似乎很不错……”
在干笑之余,尼古拉二世却在心下祈祷了起来。
哎,快点结束吧,快点让他了解点什么,那怕就是不好的消息,那怕就是罗将柯的消息。
尽管尼古拉二世祈祷着,可是罗将柯没有来,饭后却得到来自彼得格勒的一封电报:
“请转呈陛下,国家杜马主席由于情况变化,不能前来。布勃利科夫”
在收到这份电报后,尼古拉二世的心下立即又凉了,这些情报变化可能有很多含义,但都是凶多吉少,发生这种变化可能是罗将柯更加傲慢了,或者暴乱发起的更厉害了,罗将柯也无力应对了。
不过只是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今天早上,尼古拉二世还要做着要不要见罗将柯的抉择,而现在,却只能一心一意的想着他的到来。
怎么才能到达皇村?
皇村会出什么事?
人们会不会嘲弄他们?会不会伤害他们?
接连的问题不断的在尼古拉的脑海中浮想着,他渴望重新与心爱的阿莉克斯相聚,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保护他的家人。
可是现在,不仅没法到达那里,甚至就连电话联系都不能了,一切都被彼得格勒的起义中断了,连他想给家人发一封普通的电报,也被告知到达普斯科夫都不可能。
饭后,皇帝把鲁斯基这位北方方面军司令叫到列车的办公室中,而达尼洛夫则到司令部去取新来的电报和报告。
而在这次谈话中。尼古拉才惊讶的发现,鲁斯基这个迂腐的家伙有多么自信心,在他的面前不再像以前那样寻求他的恩典、乞求恢复他北方方面军总司的职务时那么毕恭毕敬,而是以教训的口吻进行了冗长的独白。偶尔尼古拉想要打断他时,总会被对方的再次打断,随后把话说完,而在他的举止中,也出现一种过去他没有发现的、机械性的从容不迫。
就这么一两个小时的时间中,尼古拉和他的这位大臣的关系就发生了让人纳闷的改变,早来这么一个无法摆脱无法拒绝的对话者,而尼古拉却又无法抗拒这种变化。
不错。鲁斯基是有言在先,说他现在报告的将超出他的职权范围,因为这已经不是什么军事问题,而是国家管理问题。说皇帝可能对他没有足够的信任,因为沙皇习惯于听参谋总长阿列克谢耶夫的……
面对这种局面,尼古拉只好让将军畅所欲言了。
于是皇斯基的独白就无拘束的发挥开了。
“……罗将柯没有来,是因为他在等待答复,而这个答复不可能是别的。只能是对杜马让步,并保证成立责任内阁……”
看一眼曾无比威严的沙皇,鲁斯基说道。
“陛下,早就该这么做了。所有的事件,客琅施塔得的暴动或者彼得格勒的暴动。都要求这一点,还有国内各方面的人士。也要求这一点,这里有杜马的人,地方自治会的人,城市联合会的人,就连忙您信任的阿列克谢耶夫将军也不例外,他的电报已经发出两天,布鲁西洛夫将军的电报则是经德诺车站转来的,但还没有赶上交给您,还有谢尔盖?米哈伊洛维奇公爵,甚至还有您的皇族成员……他们都是这么要求的……”
此时鲁斯基却是完全抛开了一切,只是如果的讲述着一切,在沙皇于这两天在铁路上徘徊的时候,许多电报都没收到,这时都汇集到这里来了,有阿列克谢耶夫发来的,也有昨天从莫斯科发来的时情况还不错,现在却已经无法收拾的消息。
“……军队,喀琅施塔得的事也是今天发生的,海军的行为是让人难过,甚至让人觉得羞辱,他们是陛下最心爱的部队,是皇家的骄傲,但是现在呢?士兵们起义了,他们不仅枪杀了军官,甚至就连同军港司令也被打死了,海军司令涅佩宁却承认了别将科的那个委员会!我的陛下!”
看一下陛下,鲁斯基拿出一份电报说道
“陛下,阿列克谢耶夫将军最关心的是什么呢?他在电报中提到,拯救军队,把他从宣传的盅惑中拉出来,但是部队中有许多大学生和年青人,军人的食品运输也是供应不足,也需要解决这个问题,可是不消除罢工,就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对动乱采取镇压的办法是危险的,不仅俄罗斯军队被人盅惑着,甚至就连日本军队,亦变得不甚可靠,一但镇压暴动,很有可能会首先危及军队本身,因为这一来动乱更容易波及到军队,这样就会导致战争失败,甚至整个俄国灭亡,既然国家杜马想建秩序,就不该和他作对,而更应帮助它反对极端分子,挽救危局的唯一办法就在于此,不能再拖下去了,陛下……”
在鲁斯基再一次把视线投给尼古拉时,尼古拉听着他的汇报,除去震惊之外,所感觉到却是恐惧。
“原本是这样……真的这样吗?……”
感觉到事件的可怕,以至于尼古拉在说话时,他的声音都是吱吱呒呒的。
“可为什么他如此确信这些会波及作战部队呢?”
可鲁斯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拿出另一份电报,尼古拉?米哈伊洛维奇,沙皇的叔叔发来的电报。
“尼古拉?米哈伊洛维奇皇叔的电报中,同样已经不再说那个人了,而是直接点名要求罗将柯当总理,并且提到,现在只能安排他做总理了!”
为什么要从布鲁西洛将军那里也有电报来?谁也没有要求他,可他就给弗雷德里克斯发来了。
“……他说,想要拯救军队。就得承认即成事实,争取和平解决问题……”
听着鲁斯基的讲述,尼古拉却是只觉一阵惊讶,鲁斯基和阿列克谢耶夫两个人通常在各方面都是意见不一。可以说是死对头,可这会儿却是一个腔调说话,看着鲁斯基,尼古拉在心里想到。
“就算你信任罗将柯,可为什么他们在这个问题上都是如此的一致,”
不过同是一种实情,对所有人来说都能轻易看破,又怎能瞒得过他呢?沉吟片刻后。回过神来的尼古拉又问道。
“可南方怎么说的呢?哥萨克们又怎么说的?谁能不等到战争结束,在战争期间摧毁政权?谁能在战时建立什么议会?当德国人还在俄国的土地上时,谁能搞什么改革?应该先把他们赶出去,再考虑这些!”
对于陛下的反问。鲁斯基解释道。
“正是这样,为了挽救战局,为了战争能够胜利结束,俄罗斯才需要改革!”
能说陛下反对协商吗?
看着陛下,鲁斯基在心下想到。他知道这位陛下从来都愿意协商,但要跟忠诚于俄罗斯的、善良的人协商,而不是根那些邪恶的家伙,难道那些政党。就能为人民开辟真正的道路,带来真正的自由吗?
几年来一直存在于俄罗斯的辩论和争斗。一切都是为这个“责任内阁”,在多少互不调和的东西正是在这块石头上相撞。有多少诽谤和侮辱都围绕这一点发生!跟社会活动家们一起开了多少会,在杜马又有多少争吵啊!
在这种情况下,说代议制政治下的军队会更好的战斗,是怎么得出来的呢?
“……甚至就连俄罗斯的盟友,也要求建立“责任内阁”……”
古尔科补充说道。
“不然的话,我们将失去盟国的同情,还有大本营的英国将军也以陛下朋友的身份,写了同样的信!”
在古尔科说完之后,尼古拉终于沉默了下来,他知道一切,所有的一切,现在都集中到一点上了!
但是对俄罗斯发生的一切,和仍将发生的一切,对上帝负责的,只有沙皇一个人!因为正如常说的:人民犯罪,沙皇会请求上帝宽恕,可沙皇犯罪,人民不会去替他祈求,
然而,这些崇高的话语,他不能随便的隔着一张桌子对鲁斯基说,而鲁斯基却越来越自以为是的,还用带着教训意味的的语调解释道。
“沙皇该做的事,就是做沙皇,而管理是政府该干的事,反正君主**从1905年起就不存在了,在国家杜马存在的情况下,君主制就是一个摆设,适时的放弃他更为明智,我的陛下!”
“只做皇帝,却不管理?我的曾祖父尼古拉?帕夫洛维奇曾说过:我能理解共和国,但不能理解代议制的君主政体!”
在此用曾祖父的话后,尼古拉又反驳道。
“我不理解这个模式,我本人一点也不需要权力,也不喜欢这东西,也不想把住不放,但是我不能突然认为自己可以对上帝不负责任了!”
陛下的回答,只让鲁斯基微微闭上眼睛,就像通常提起上帝那样,有人是真心实意,有人却是出于需要和嘲笑,此时鲁斯基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说话的那话气仿佛面对他的根本就不是皇帝,他开始指出近年来对很多政府部门的任命,从内务部、外交部、司法部到军事部,甚至还有总检察长西诺德。
听着鲁斯基的指责,尼古拉的心下却是一惊,他知道,鲁斯基的指责是正确,那些人事任命的确并不合适,甚至是失败的。
但是,说到这里,鲁斯基却是沉默了下来,他不想进一步解释下去,也没有劝说皇帝,他只是从各方面向沙皇指出一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出路了。
此时,仿佛在这间火车办公室中形成了这样一个极为特殊的局势,正是他们两人,在列车办公室的一张小桌旁,而且就是在普斯科夫,在这一场谈话中就要决定俄罗斯的命运。
在鲁斯基的指责中,尼古拉沉默了下去,陷入窘境不知应该如何应对的他无可挽回的感觉到,他不曾想过让步,但却正在一味的让步,心下倍感不安的他不断的用那只心爱的琥珀海泡石烟嘴吸着烟,吸到一半就掐灭,随后立即又点燃一根。
终于,在沉默良久之后,尼古拉二世重重的点了点头,同时打破了沉默。
“好吧!让罗将柯组阁,让他随意选人,但是军部、海军、外交和内务大臣,要由皇帝钦定和监控”
“绝对不行!”
鲁斯基火了,仿佛他有权发火,并以教师般的口吻说道。
“采取这种形式,不能算是取得一切,这样杜马就得像捅了马蜂窝似的,把这当作一种侮辱,而且如果不是米柳科夫,谁能当得起外交大臣?这不是等于直接声明反对米柳科夫吗?”
“那……”
沉吟着,尼古拉二世说道,
“就让米柳科夫当候选人吧!”
但是他不过只是想保留一点自己的意见,不能一下子退让太多,他知道自己的弱点,过快的轻易让步,才能设下一点障碍。
“好吧,那就整个内阁都由罗将柯组建,但他要对君主负责,而不是对议会负责……”
第140章 抉择(中)
“绝对不行!”
声调提高的同时,鲁斯基的心下顿时涌起了一团火,似乎他有权发火一般,不过他却控制着他的情绪,只是语调肯定的表示了反对。
就在尼古拉错诧之时,达尼格夫从城里回来了,相比于刚见面时,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而他带来了参谋总长阿列克谢耶夫新发来的电报。
“鉴于无政府主义的漫延,军队已经不可能继续进行战斗,为了保全军队和俄罗斯,臣竭诚祈求沙皇陛下恩准:立即公布如下上谕”
甚至于在电报中,还同时附带了诏书的草稿,这是他们白勺早在大本营拟好了的,而且没有得到沙皇的许可或者授权。
“为了尽快取得胜利,俄罗斯帝国需要一个对入民代表负责的内阁,而为了组建这一内阁,正需要罗将柯这位受全俄罗斯信任的入物”
现成的诏书就放在那里,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其内容甚至都有些感入。
“团结在皇帝周围的都是俄罗斯忠实的儿子,俄罗斯永远不会被毁灭,敌入的阴谋不会把他战胜”
一份已经写好的诏书,只有有签字的份了。
已经写好的诏书,尼古拉完全可以拿过来就签上名,签了就轻松了,既然这是俄罗斯利益所需要的,有何不可呢?
看着那份诏书,尼古拉却是犹豫着,同时一个声音在他的心中回响着。
从1905年0月起,他就了解这种恶毒的诱惑:看似简单的一步,只是签个字,片刻间就变得轻松许多,凭着22年当皇帝的经历,他同样清楚的知道,这个让步之后最初的时刻有着极富吸引力的令入愉悦的轻松,而在他本入在责任内阁制造度,操心事也会减少许多,至少帝国的未来不需要他再去考虑了,他只是一个象征罢了,到那时,他的个入生活就会容易多了,可是尼古拉对1905年的让步却是记忆犹新:从那时起,一切并没有变得更好,反而变得更糟了,他那时让出的正是这时,时至今日,当时的那个诏书仍然是他的一块心病。
唉!
在心下长叹一声,尼古拦再一次将视线投向诏书,在发生滑坡的时候,他独立一入那有力量用自己的身躯去阻挡洪涛呢?
而且愚蠢的罗将柯怎么突然就有这样的洞察力,能保证所找到的入个个都受全俄罗斯的信任呢?
“不!”
在思索良久之后,尼古拉用极为温和的口吻说道,此时他甚至都显得有些胆怯。
“不,我不能签字!”
而随后的话更显得是为了缓和将军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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