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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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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电话另一头的汇报之后,陈默然挂上了电话,随后又静静的坐了片刻,然后叹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心下有些疑惑的张靖理智并未开口询问,不过他却知道那部电话是通往参谋部的专线电话,是陆军那边有什么事情吗?

“几分钟前,参谋部收到远征军司令部的报告,看来尼古拉二世毫不妥协的决心松动了,他似乎清楚了形势的严重性,根据其收到的信息,现在首都的民众即将向皇村进发,尼古拉二世担心家人的安危,所以决定即刻返回首都。”

终于,历史到底还是历史,从尼古拉二世作出从大本营返回首都的决定时,俄罗斯的命运已经不可避免的无法挽救了,尽管这是陈默然所期待的,但是这时在内心深处,他却是无比同情这位后来和其家人被认定为“革命受难者”的俄罗斯末代沙皇。

在历史上,无数历史学家都认为,尼古拉二世离开大本营是其最大的失误,原本身处大本营的他完全可以调到多达数十个师的仍然效忠于其的军队,有了这些军队,他就拥有了稳定局势的筹码,可最后这个筹码却因其错误的决定而被放弃了。

在他返回首都的道路上,铁路被工人扒断了,电报线路被切断了,沙皇和军队和首都失去了联系,最终他只能无奈的选择退位,而从那时起,俄罗斯就驶离了历史的正轨,开始陷入动乱之后,在皇帝退位之后,失去效忠对象的军队,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效忠何物,而布尔什维克又乘机兴风作浪,最终,一个史无前例的政权出现于历史上……

“大局已定了……”

长叹一声,陈默然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首都,这一场战争之后,外人口中的**帝国岂不就只剩下了中国,德意志帝国、俄罗斯帝国、奥斯曼帝国……三大帝国先后覆灭,只有中国……可是,心下思索着,陈默然将视线投向了远方,投向了另一个方向,尽管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到国会,但在陈默然的意识中,却似看到了国会,看到那些一直对权力虎视眈眈的地方,正是他自己一手嫡造了中华帝国的国会,那么在未来,他们是否会和其它人一样,试图埋藏这个帝国呢?

恐惧,内心突然涌起的恐惧却是让陈默然陷入一种前所未的惶恐之中,那是对革命的恐惧,直到此时,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并不能像过去曾想象的那样去坦然面对一切,至少无法面对梦想中的千年帝国被一些人摧毁!(未完待续。。)



第135章 真理制造者

夜晚,北平寒风凛例,大雨滂沱。相比于十几年前,北平这座曾经的三朝故都,似乎已经没落了,在满清覆灭后,数百万旗人被迁出了这座城市,更是严重重创了城市的繁荣,尽管经过十几年的发展,这座城市仍不见过去的繁华,不过,这却有一种好处,在很多人,尤其是外国人看来,在这座发展似乎陷入停顿的城市中,总能看到更多的,他们所消看到的东方色彩。

时间于这座城市似乎是停顿的,在这座城市几乎见不到多少那些新式的“帝国式建筑”同样也很少看到西洋式建筑,当然,除去曾经的东交民巷使馆区,作为一个大城市,这里依然保持着十几年前的旧貌,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这座北方的大城市,对于许多人来说,只有一个引人之处,那就是这里的故宫,也就是曾经的紫禁城,尽管这座紫禁城在名义上属于皇家,但事实上,却是中国规念大的博物馆,馆藏的大量皇家珍宝,一直吸引着国内外的游客与此参观。

除此之外,这座城市似乎没有什么引人之处,当然,对于一些人来说,这座城市却有一个地方,吸引着一些人,比如在城内有几所大学,就是国内一流的学府,或许因为这里远离政治、远离都市的繁华,反而更适合做学问,不过,除去大学之外,还有一些地方会吸引一些人的到来。

清晨时分,西风退。但是当身披海军蓝雨衣的警官打开南苑监狱通向操场的门时,雨比原先下得更大了。南苑监狱是一座军事监狱,过去,那里曾是一座军营。也曾是一座集中看守营,不过现在,却是一座现代化的军事监狱。

这座军事监狱占地约1。1平方公里,单是四周的围墙就有4公里长。围墙外分布着24个警戒塔楼。监狱由5个部分组成,每个部分都被高墙包围着,还有高高的塔楼负责警戒。在六年前,最初是由建筑承包商在这里建成监狱的主体部分,可随后。又由改由工程兵负责整个工程。

在监狱建成之后,这里主要关押政治犯、叛乱分子和宗教叛乱期间战俘。按照罪行轻重,这里的犯人不允许接受任何探视,断绝与外界的一切接触♀种状况一直延续至今♀里的监室面积有二十平米左右。内有单独的洗手间。牢门是铁皮包的木门。房门的上方与厕所马桶齐腰部位都有“窥孔”,供哨兵对犯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之用。

出于安全的考虑,凳子是永远没有的,床铺就是犯人平日坐的地方∫内所有永久性设施都被去掉了棱角,被打磨成圆形。铁丝、碎钵片、绳索甚至布条。以及易燃易爆物品总之,一切可能被用来行凶、自杀、越狱的工具都在这里绝迹。

在中国,这座监狱,可以说是戒备等级最高的监狱之一。

此时。在南苑军事监狱的一座建筑的通道内,一名看守士兵推搡着一个中年人向前走。

“快点。”

这个中年人只穿了一身监狱发的蓝布工装服。向外望了望。高高的砖墙围着的操场上空无一人。

“我会淋湿的。”

中年人在说话时,话语中带着浓重的江苏口音。

“不。你不会的。我一直对你不错。”

说着那个士兵拿出一把小小的折叠伞。

“这种天气,我情愿回到牢房里去。”

“每天一小时的活动,那是规定里自纸黑字写着的,其他的二十三小时里我们就把你关起来,你是知道的,我们不能让你和其它人有任何接触。”

说着,士兵便把中年人推进雨里,在他身后锁上了门。中年人撑开了折叠伞上的按钮。随后他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用廉价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然后开始在操场内走动着,只有他一个人。

奇怪,尽管寒风刺骨,但是在雨中漫步却是倒让他精神为之一振,香烟味道也格外地好。话说回来,什么都比呆在牢房里的二十三个小时孤独的生活要强。到目前为止,他已苦熬了三年,但还有漫长的十七年等着他。有时想到未来的那些无休无止的岁月他就觉得自己会发疯。

不过,现在已经比最初的两年好多了,在最初的两年之中,对于他来说,最大的敌人不是监狱,而且无休止的寂寞,那时,他的看守奉命,不能和他说那怕一句话,与现在看守他的士兵相比,那些调查局的看守们,根本就是机器人。在长达两年中,他们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那怕他在那里咆哮着,大骂着,骂着一切,包括那位皇帝,他们也没有理会他,最终,无边的寂寞之后,他所学会的就是反思,反思自己的行为,反思一切,接下便是懊恼与无边的悔恨。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有时候,他会如此想到,而直到一年前,对他的监管放松,调查局的看守换成了士兵,那些士兵开始和他说话,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在十二个月前,当他的牢门被打开,那个士兵对他说的话。

“0966放风!”

仅仅只是四个字,却让他惊讶了半晌,接着那个士兵又说了一句。

“愣什么愣,快点出来!”

十二个字!在听到那十二个字的时候,他知道,他的命运已经开始发生了一些改变,或许未来还不能和外界接触,但是至少会比现在好过一些,就像在半年前,他开始能够看到报纸,尽管对于报纸曾经是一位报纸编辑的他极为了解,知道里面的新鲜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水份”,但至少他可以有报纸看。可以看着报纸消磨时光……

也许,以后会有人来探视他吧!

心下如此期待着。

就在这时门开了,那个士兵再一次出现了。

“过来,0966。有人要见你。”

“有人要见我?”

中年人不禁有些大惑不解,毕竟,对于这座监狱他是知道的,或许全中国都知道这座监狱,但是除去囚犯和看守之外,谁也不知道谁关在里面,探视,更是没有一丝的可能。也许,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在这里。

“是的,有人来看你。”

而此时,中年还是站在雨里。雨伞挡在头上。而那个士兵则有些不耐烦地加了一句:

“是一个南京来的大官,这次你有杆,没准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能出去。还不快点过来。”这座监狱没有普通监狱的那种探视大厅,只是设有一些小房间。那些房间与其说是探视室,倒不说是审讯室,是供调查局、军事情报局等机构审训犯人的地方,在副走廊的尽头】兵打开了一道门。屋里有一张桌子,两端各有一把椅子上开了一扇巨大的装有铁栅栏的窗户。

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那个人在黑褐色新制服,这是典型的官员装束。而让人觉得意外的是,尽管外面下着大雨,但是背对着他的这个人裤腿处却没有一丝水迹,甚至就连皮鞋上也没有一丁点水迹,不是他来了很长时间,就是他的汽车直接开进了监狱的某一个室内停车场,只有极少数人会有这种态度。

“你来了!”

听到开门声,站在窗边的那人转过身来,他的态度开朗,看起来到是显得和蔼可亲,佩戴一副角质镜架眼镜,看上去四十岁上下。

“是你!”

中年人先是一愣,然后冷冰冰地说道:

“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

这时,来者转向站在门口的士兵,而后极具威严的说道:

“我想您是否介意出去一会儿,我要和他单独谈话?”

“是的,先生。”

说着,士兵退了出来,门在他退出去后,便关上了。

看着这个第一个来探视自己的人,中年人却没有多少好感:

“怎么会是你?我这辈子从未想过,会在这个地方看到你,怎么样?是想来看我是如何落迫的吗?”

未理会对方的嘲笑,纽永建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只金质的烟盒,敬了他一支姻。

“二十年哪,”

给老朋友边点着烟边说道,

“老朋友,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在玩什么把戏,老伙计?”

中年人看一眼这个老朋友,如果不是他的缘故,或许,他根本就不会进入这座监狱,是他出卖了他,这时他站起身来,难道他觉得二十年还不够久吗?

“坐下,老朋友!我来告诉你。”

吩咐老朋友坐下来,纽永建又接着说,

“我有个提议你不可能拒绝。”

“会是什么呢?重新上诉?”

说着,他却是一笑,所谓的审判都是安排好的事情,一切都是按照陛下的意愿执行着,更何况,对他进行审判的并不是普通的法庭,而是军事法庭,这是陛下对付一些人的手段。

“不。”

再一次走到窗前,纽永建向外张望,

“你想获得自由吗?”

“你是说越狱?”

投给对方一个白痴般的眼神,别说是这座监狱,就是普通监狱,他也不想那么干,好死不如赖活着。

“不,我是说真正的自由。将以往的罪责一笔勾销。”

老朋友的话,倒是让中年人惊讶不已,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为此我什么都愿意干,任何事。”

“当然,我想你会的。但这还不是全部好处。如果你愿意的,那么你不光可以自由,而且你还会恢复过去的一切……”

话声一顿,纽永建又接着说道。

“甚至还可能包括你的勋爵爵位,我的朋友!”

“啊……”

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老朋友,中年人全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涅。他小声惊叹道,

“那,那我得去干什么呢?是杀人,还是……”

对于老朋友的反应v永建的心下却是一阵难过,这里总会改变一些人。

“谁也不杀,而且你也杀不了,玩笔杆子,你是个好友,可是杀人,你没那个胆量,我向你保证。不过。让我先来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说……”

在回答时,中年人的眼光变得灼热起来,那是对自由的渴望。或许,偶尔想起时,十七年一折就过去了,而现在,他的这个老朋友。却给了他另一个选择,不仅可以让他现在就获得自由,而且还能得到过去失去的一切,这样一个诱惑摆在他的面前。不能不让他为之心动,甚至为之激动。如果不是因为不愿意在老朋友面前,表现的过于激动。或许他真的会大笑,甚至嚎叫数声,以发泄自己心中的激动,不过,他同样也知道,这么一个条件摆在他的面前,同样需要他为之做出一些事情,就像现在,老朋友的问题,或许就直接关系到他的自由。

“我记得,你曾经在主持报纸的时候,你知道是那一份报纸。”

“是的?”

点点头,中年人的脸上这时多少流露出了一些骄傲之色,在这座监狱之中,有几个人知道,他曾是《光复报》的总编,或许那份报纸现在没有了,但是,在他看来,那份报纸改变了很多事情,那份报纸吹响了反满的号角,同样也鼓动了无数仁人志士投身到民族光复的大业中,正如历史书上所说的那样——没有前期的《光复报》传播民族光复的思想,就没有后来光复之役的顺利。

而他——李志平,正是那份改变历史的报纸的总编!

“你曾说过,舆论是可以利用的,也是可以左右的,而民众……”

这时纽永建笑了起来,不过笑容中带着一丝疑问。

“民众是无知的!只要刻时的通过舆论上的引导和宣传鼓动,民众就是可以利用的,即便是错误的事情,经过不断的重复之后,对于无知的民众来说,也会成为真理。”

“这……”

犹豫着李志平却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老朋友的问题,他为什么会被判处二十年监禁?为什么会被关进这么一座监狱?为什么遭受现在的这一切,或许,其它人不清楚,但是他自己却非冲楚,那是某一个人对他的恐惧!

是谁害怕他呢?

是陛下!

因为陛下比谁都清楚一个事实——民众是无知的!甚至于,在宣传事物上,陛下可以说是他的老师,只不过最后,通过不断的实践,他青出于蓝了,原本,如果他能够安份守已的话,或许他会得到一辈子的荣华,可是最后,他的思想却发生了变化,倾向于共和,这直接导致了眼前这位老朋友的背叛以及随后的一切。

“有那么一句,谎言重复一千遍,也就成了真理,民众之所以无知,是因为民众了解事件的渠道有限,他们需要借助各种渠道去加以了解,因此,只要掌握了部分渠道,那么真理就是可以捏造的,当然,只要不是太过于离谱,如果……”

沉呤片刻,李志平又补充一句。

“如果能控制所有的公开渠道,那么,即便是再离普谱的事情,也会变成真理!”

点了点头,纽永建看一眼李志平,然后说道。

“没错。我记得,当年,你在报纸上,散播了不少谣言,结果,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

“那是满清多年失信于民,所以民宁可相信谣言!而且在制造谣言上也有着一些讲究,比如,在旗兵杀汉一事件,旗兵杀汉人了吗?有,这是肯定的,所以,接下来,需要做文章的地方,就是多与少的文章,反正只要拿捏好度就行,这是温火,不能上猛火……”

在提及自己所擅长的事物时,李志平似乎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语,甚至,在过去的两年间,在面临那种无人说话的寂寞时,他也曾思索过去,反思一些手法上的失误,当然,那只是打发时间,而现在,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个老朋友,之所以给予他这些承诺,或许,正是消能够利用他的这种专长。

是老朋友需要他吗?不对,应该是陛下,可陛下为什么会需要他呢?

回忆着从报纸上看到的一切,在李志平看来,现在陛下并不需要他,原因非常简单,中国的局势根本就没有超出陛下的掌控,可那又是为什么呢?

原因,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由!只要可以获得自由,那怕就是和魔鬼交易,他也愿意!只要能够给他自由就行了,只要陛下给他自由,他心甘情愿的做陛下的忠狗,绝不会再背叛陛下。

“……总之,如果想要操纵舆论,就必须要了解舆论的真相,舆论的真相事实是上由舆论界掌握的,归根到底,还是人去掌握,对于舆论界来说,他们或许自许,能够保持不偏不倚的立即,为所谓的正义而畅言,但是事实上,对于舆论界来说,。一会儿他们喊着不公,可一会儿他们又呼喊着利益,为什么,还是人心作怪……”

看着老朋友,见他似乎非常感兴趣,于是便接着说道。

“呃,总之,是不是真理不要紧,问题在于,你能不能告诉他们一个真理,能不能想办法让他们接受,这才是最要紧,当然,这是一门学问,不是谁都会的学问!”

在李志平如此强调时,纽永建却是一笑,然后他看一眼老朋友说道。

“老朋友,有兴趣去制造一些真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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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需要

………………………。。

(…《  》… 请牢记 )

(…《  》… 请牢记 )

津浦铁路,在中国,因其连接着北方经济工业重镇天津与中国的首都,而成为中国铁路交通系统中的最为重要的一条干线铁路,其亦是中国第一条改造为75公斤重轨的干线铁路,毕竟这条铁路承载着中国南北。

在这场战争爆发之后,这条承载南北的干线铁路动脉立即陷入了前所未的繁忙之后,每天都有数百列列车行走于这条铁路,军列是可不避免的,当然更多的却还是外贸专列,在战争爆发之后,在交通部制定的“铁路优先等级条令”之中,军列自然是第一位,其次是客车,再次是货车,而货车中又细先了优先等级,外贸专列这种在这场战争爆发之后,方才出现于中国铁路线上的列车,则处货车中的优先等级。

而在这些级别不同,享受待遇不同的列车之外,同样存在着一些额外的列车,有时候,或许这些专用列车的等级高于其它,但有时候,这些专用列车的等级却有可能低于其它,比如现在,停于济南站以便为其它列车让线的这辆蓝色的列车等级就逊于其它车辆。

虽说如此,但是这列列车却还是停于一座专用月台车边,这在某种程度上显示了这辆列车或多或少的享有一些铁路特权,而在列车车厢上极为显眼的“蟠龙纹章”却再清楚不过的提醒着月台上的军警,这是皇家列车。

在这列皇家列车的窗外,夜幕已经降临。这是个阴沉、黑暗、依还带着北方严寒的夜晚。在这个弥漫着柴油味、烟煤味的火车站上,这辆皇家列车静静的停在那,多达十六节的车厢,无一例外的都亮着灯。偶尔,在窗边会有人走过。

在月台上,十余名铁路警察在远处执勤,而在靠近车厢的地方,几十名军人神情警惕的看着周围,在这个流行暗杀政治的时代,没有任何人会拿这列列车的主人的生命去冒险,对于这些军人来说。他们的职责就是保卫这辆列车和车厢里的乘客。

在一间装饰的根本就淡不上豪华的车厢中,厚实的地毯铺于车厢中,几张漂亮的沙发沿着车厢边摆放着,这车厢根本就淡不上什么豪华。自然也无法和移动中的皇宫相提并论,事实上,这座皇家列车不过只有一个皇家列车的名声罢了,甚至它的内饰还比不上那些国际联运线上的豪华车厢,当然。这辆列车与其它列车的不同之处在于——车厢中旅客只有一个人,至于其它人,不过,嗯。用古代的话来说只不过是他的随众罢了。

一惯的,在入夜之后。陈默然便不喜欢强烈的灯光,这或许是多年前。在另一个时空中,一种极为特殊的工作,使得他养成的一个习惯,那时,在那些地下室中,为了完成手中的工作,他不得不经常在强灯光照射下睡觉;此刻,作为一个主宰很多事物的主宰者,他对强光仍旧反应敏感——强光不仅刺眼,而且会让他生出一些并不怎么开心的回忆,可以说,有一些事情,并不见得是让人引以为荣的,至少对他来说,就是如此。

作为这列车厢中惟一的“旅客”,从离开南京之后,他几乎就呆在这节车厢的房间中,当然,每过一个车站的时候,列车就会连接电话,随后,他会在电话中亲自安排一些工作,也正因如此,这列皇家列车在这条铁路上,并有没有得到任何优先权,事实上,根本也就不需要,毕竟,为了联络南京,每一个车站列车都需要停车,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关系。

列车在济南火车站停了一个小时之后,再一次启动了,在列车启动之后,陈默然便不无忧郁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然后站在那注视着窗外站旁那明亮的灯光闪闪而过,远处低矮的房子中闪烁着斑斑黄点,此时列车正在朝着北方驶去。

“哎!”

看着车外,陈默然突然叹口气,随后他又摇了一下头,仿佛要甩掉昔日的重负,驱散那些痛苦的思绪。思绪,由于或近或远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多了,甚至多到让人无力应对的地步,即便是很多精心策划的事情也是如此。

就像,对于北方的那个邻居,尽管那是策划已久的,而且处心积虑的,可是,现在到好,当事情真的发生之后,那一切却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最令人沮丧的是——事情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可以说,发生在俄罗斯革命以及未来的一切,更多的像是一个警钟,当陈默然在处心积虑的策划着这一切的时候,谁知道,在中国,是不是也有人处心积虑的,如同乌米扬诺夫一样,在等待着机会呢?在他在这里利用这一切的时候,是否会有也在等待着利用未来可能发生的事件呢?

至少,对于陈默然来说,他当然知道,一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应该如何避免那一切发生呢?

情况就是如此的复杂,同样也是如此的简单,之所以复杂,是因为他不可能放弃权力,而之所以简单,是因为解决问题的办法,正在于他放弃权力。

谁会放弃权力呢?

或许过去他真的曾极为认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件,尤其是面对现在的这种局面,以及对未来的规划,使得他不可能放弃权力。

在这个帝国向着千年帝国前进的道路上,还需要他这个拥有一切权力的君主。

那么什么时候才会放弃权力呢?

至少暂时,陈默然还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几年前,他曾考虑过。也许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后,或许可以考虑放弃权力,做一个虚君,到那时。他会站到道德的至高点,历史会不断的赞美他。但是现在,在见识到了一些事件之后,尤其是在过去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之后,他却并不那么想了,因为,现在这个国家还没有到可以放手的时候,至少现在如此。

确实。正是基于对那些人的了解,使得他知道,如果现在作为皇帝的他主动放弃权力,那么中国很有可能陷入一种前所未的政治斗争。而这种政治斗争很有可能会分裂国家,毕竟,现在中国的政治风气远谈不上成熟,至少对于陈默然来说,他所看到的。所了解的,最终让他相信这一切,他深信,现在还没有放弃的时候。

所以他不可能放弃。但是他同样出知道,所谓不能放弃权力。实际上不过是句理由而已,在内心深处。他并不想放弃权力。

“我会留给这里的人民一个伟大的千年帝国!”

在心下自语一声之后,陈默然叹了口气,往后仰面靠在座位背上,合上了双眼……

现在,他正处在两面夹击之中,一方面来自他一手扶持的国会和那里的国会议员们,他曾对其许下的诺言,但那个诺言却是不可能履行的,但是他们却是渴望权力的;另一方面来自于知识分子、学生以及城市中坚阶层和受教育的工人,他们渴望通过自己的力量,影响到国会,从而发挥自身的政治影响力。

人们总因时代的不同,有着这样那样的诉求,如果当年,他将把那副破烂摊子丢给那些人不管的,现在这个国家会是什么模样?

可是,那些人却不可能去考虑这些,他们永远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问题,那么在这种情况他应该河去何从呢?

突然,在车厢隔板外的走廊中响起了咯噔咯噔的皮鞋后跟声,这是随车的女官走过来了,她在轻敲房间后,然后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进来的赫然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大约十七八岁的宫装女孩,女孩的手中端着茶具,她是来送茶水的。

打量了女孩一眼,有些心烦意乱的陈默然,却是示意女孩出去,不过在他出去时,却吩咐一句。

“让刘上尉进来!”

“是的,陛下!”

“陛下!”

分钟后,一个年青的的军官走了进来,他表现出来的是军人特有的那种彬彬有礼,但神情却又显得有些冷酷,在他进入这个房间后,却只是说了这两个字,随后便沉默了下去。

这个年青的青年军官并不是普通的军官,他是从皇家养育院走出来的,甚至于,在他少年时,他曾在上海的陈家大宅里生活过,而现在,他却是一名军事情报局的上尉,事实上,和他类似的青年军官有很多,分散在军队的各个方面……

“列车什么时候到天津?”

头未台,陈默然便随口问道。

“陛下,列车刚过黄河”

青年军官恭敬的先解释一句,随后才说道。

“如果不让线的话,应该是明天下午,如果陛下需要的话,可以在下一站和交通部取得系……”

取得联系,就是获得优先通行权,届时这列皇家列车就不需要再考虑让线之类的问题,不过他的话未说完,就被陈默然打断了。

“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

话声未落,陈默然却又说了一句。

“打电话给纽永建,让他从天津乘火车南下,你在地图上安排一个碰头的站点,让他在那个站点上这列火车!”

列车仍然轰隆作响的前行着,此时车窗外是漆黑的夜晚,这夜晚,偶尔被某处孤零零的灯光划破。面对此情此景,想到自己做出的那个选择,陈默然却是感到无限忧虑与无奈……

“不必介意,这事已经磋商过有一百遍了……我是不会的,不会改变主意的。”

吸着雪茄烟,陈默然用有些嘶哑但却非常坚定的语调回答道,他特意抬眼看了一眼纽永建。

“孝直,这一次……”

沉默片刻,陈默然方才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们可能要面对的事情,比当年光复时更困难。更危险,这一次,如果我们失败了,那么。中国……我不愿意去想未来,但有时候,不得不想,所以,既然已经决定了——就要去做,而且一定要做好!”

“陛下,他说,如果他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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