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满江红之崛起-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为银行的防伪专家的安德烈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那为什么纸质会有细微的差别?”
尽管有安德烈的保证,但阿纳托利仍然有些不太放心,毕竟从去年10月发行至今,华俄道胜银行只不过委托帝国铸币处代印了1765万余元的银元券,现在在一个人一下拿出10万元的纸币,怎么可能不怀疑,这就像是整个俄罗斯帝国的钱,都掉到一个人的腰包中一般。
“经理,帝国铸币处在为我们代印银两卷时,使用的是戈比用纸,戈比所用的薄纸,批次与批次间有所差别是正常可以接受的。”
安德烈从专业的角度认可了这些钞票,而他的认可同得到了阿纳托利的赞同,尽管心中依然有些怀疑,这种怀疑此时已经不再是针对钱的真假,而是针对人,为什么他的手头可以有十万元的纸币。
看着从慢慢朝自己走过来的两个俄国人,陈默然右手不住的朝着大衣口袋摸了过去,口袋早已经被剪开,可以直接抽出别在腰带上的手枪,夺路而逃?陈默然想到了自己的腿,在心中不禁懊恼着为什么自己不能再等等,等到腿好之后,现在……那怕就是个小孩都有跑过自己。
距离这个大亨还有接近一米时,阿纳托利连忙弯腰赔了个不是。
“非常抱歉,让您久等了!”
“嗯!”
心脏已经提到嗓子眼里的陈默然,那里还能说出什么,只是轻应一声。
眼前的这位中国或日本大亨显然有些生气,这个发现让阿纳托利意识到自己拖了太长时间,足足近半个小时,他若是不生气才怪。
“先生,是这样的,因为刚刚过完春节,所以我们行里英镑非常有限,您是知道的,现在各国在北方的军队开支都是由银行垫款……呵呵,所以我们不得不让人从隔壁的法兰西银行周转了一批英镑,而该死的法国佬,你是知道的法国人向来没有什么效率可谈,正因如此才会耽误您宝贵的时间!我是华俄道胜银行上海分行经理,阿纳托利,这是我的名片”
阿纳托利的似真似假的解释着,在递过名片后,才打开手里拿着的文件夹,递到了大亨的面前。
“一共是10573。53镑,请您清点一下!”
看着文件夹中的英镑陈默然一愣,这那里是钱,幅面这么大的钱,是钱吗?英镑的纸币大小接近后世界的16开纸大小,这可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到幅面这么大的钞票。
阿纳托利注意到面前的这位大亨突然沉默了下来连忙笑问道,或许外交官可以不尊重中国人,但是对于任何一个银行家而言,每一个大亨都是银行家最好的朋友。
“先生,请问您是做什么生意的?”
“好了!阿纳托利先生,我还有事,如果需要的话,我想我们以后会再见面的!”
陈默然随手把夹着钞票的文件夹装进了提包内,站起来打断了阿纳托拉想和自己套近乎的念头。
拄着拐杖朝银行外走去,直到走出银行时,陈默然的脸上方才露出笑容,天知道先前在接过这些钱时,自己一直在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当时乐的差点没大声笑出来。
“拿!赏你的!”
心情大好的陈默然在上马车前,把那几枚便士硬币扔给了马车行的伙计,有钱了!什么是有钱的感觉!这就是真正有钱的感觉,在家里还有几箱子,整整几百万银元券等着换成外汇或银元,到那时,自己可就是他妈的上海滩的一富豪了!
上车后,慢慢的从激动中冷静下来,陈默然才意识到这次换钱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顺利,尽管顺利的按到一万多英镑,但其中肯定还存在着一些问题。
“为什么会托这么长时间?”
一路上陈默然脑中不断的想象着各种可能,显然他们没认出这些钱是假钱,但拖了半个多小时才把钱给自己,肯定有问题。
“发行量!”
想了一路后,陈默然猛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是发行量!华俄道胜银行只是几十家发行纸币的外国银行之一,他们的纸币发行量非常有限,甚至他们的发行量可能还没自己印的多,而自己竟然冒失的拿着十万元去换汇,肯定引起了他们的怀疑,他们之所以把钱换给自己,是因为他们不得不付,因为他们没发现那里假了,但这并不意识着他们没有怀疑自己!
“幸好只是十万,要是拿着几十万出来……”
想到这陈默然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自己实在是太冒失了,想到家里那几个箱子里的钞票,更是一阵肉痛,那些都是钱啊!
“要不印点其它行的钱?”
陈默然几乎是下意识的冒出这个念头,但这个念头也是稍闪即逝,每印一个银行的银元券,至少需要用几根滚筒制版,而自己现在只不过只有十三根滚筒,其它银行又比华俄道胜银行好多少?浪费几根宝贵的滚筒,最后只印个百把几十万的,还不够浪费的,而且那些钱只能在本行兑换,他行不予承认,更是限制了银元券的使用空间。
“看来这银元券是印不成了!”
意识到问题后,陈默然颇为无奈的摇着头皱眉沉思着,相比于后世花样无穷的纸币防伪技术,这个时候的纸钞防伪技术甚至赶不上一个最普通造假者所掌握的,这个时代如果不印假钞,可真是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儿女,中间更对不起自己。
“印就要印发行量大的!”
想到这陈默然从包内取出一张英镑,几乎相当于十六开大小英镑纸币上的底纹非常精美,上面印有极为复杂的字体,整个版面甚至通体的黑色油墨,根本就像是19世纪初的技术。但只是搭手一摸,陈默然就意识这绝不是自己可以伪装的,至少现在自己绝对没有这个能力。纸张,英镑的纸张非常特殊,纸面上满是如十字纹路般的细微规则纹理。
“乖乖……这还是钱吗?”
举着手中的50镑纸币,冲着马车窗户一看,陈默然差点没给吓一跳,整版布满了密密麻麻极为复杂的水印,即便是一个水印,都足让人头痛,过去自己印人民币时,不过是用凹版印刷特制的淡黄色油墨,造出假水印,而英镑到好,满版水印,甚至这些精美的水印并不比表面凹印花纹简单多少。
“这玩意,你绝对印不出来……停车!靠路边停车”
正看着这堪称艺术品的英镑纸钞时,眼睛的余光突然撇见路边人行道上的一幕,陈默然连忙把钱装进口袋冲着车厢外的马夫大声喊道。
“吁……”吓了一跳的马夫,连忙拉住马缰,马车刚一停稳,马夫就看到那个先生自己跳下了马车,拄着拐杖上了人行道。
第8章 是个好人
(虽说满江红的更新速度一般,但无语仍然在努力码字中,希望能够给大大们呈现一本不错的干粮,无语仍然在努力,满江红也在努力中,明天加更,求收藏!求推荐!)
卖身葬父!
这绝对是古装电影、电视剧中,最为经典的一剧情,几乎只要看过中国拍的古装电影、电视,就一定见过这一幕,这一幕实在是太过经典了。
不过,走近之后,陈默然发现自己所看到的,似乎和电影、电视中有着很大的差别,自己看过的电影、电视里最常出现在的画面应该是,一个的漂亮的小姑娘跪在尸体旁,前放摆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可……眼前却发生了些许变化,按道理应该在尸体旁跪着小姑娘变了,变成了一个棒大的小伙子,大概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模样,浑身穿的破破烂烂的,破旧的棉袄到处露出灰黑色的棉花。
“啧!啧……又不是人家大姑娘,学啥戏文那!棒大的小伙子,就是买回家又能干啥……”
围在旁边的几个人指指点点着,那棒大的小伙子则不时的磕着头,在嘴里用苏北腔哭求着,大家可怜可怜他,买他当个奴才、当个苦力,这辈子做牛做马他也会还主家人大恩大德。
看到这一幕,陈默然无奈摇着头,他爹显然像是连饿带冷活活冻死的。
卖身葬父之所以好出现在女孩身上,原因非常简单,一般情况下大家只会买女孩子,买回家做个丫环或者童养媳,没有多少人愿意做亏本生意,而眼前的这棒大的小伙,显然很难把自己卖掉,买回家干活,还不够费饭的。
“好心的老爷、太太,只要有几块钱给俺爹置口薄棺,葬在城外的乱葬岗,不让俺爹让野狗叼了,就成了,可怜可怜俺吧!俺有的是劲,劈材、担水、干活,干啥都成……”
跪在雪地上少年不停的朝周围磕着头,哭求着这些围观的人发发善心,少年每次磕头时都非常用力,以至于在冰雪上留下了些许血迹。但却只是把人磕走而已,不一会围观的人就散了,偶尔一些路人看到这个卖身的是一棒大小伙子的时候,甚至连看的意思都没,就匆匆离开了。
“爹!不是儿不孝!儿无能不给你置口棺材……”
头已经磕破少年,似乎明白了不会有人买自己,一边哭喊着着,一边用力的冲着旁边的尸体的磕着头。
“哗啦啦……”
这时少年听到地下响起一陈银元发出的脆响,眼前竟然落下了十来块大洋,还有几张洋票票,少年一抬头只看到一洋人打扮的老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眼前。
“把钱收起来,把你爹葬了吧!要是有剩下的,做点小买卖吧!”
陈默然对着额头已经磕破的男孩吩咐了一句,然后就转身上了马车。
“老爷,老爷……你别走……你的钱……”
直到那个老爷的马车走过之后,少年才回过神然,连忙起身大声喊着,见马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少年这才明白那个老爷先前话里的意思,连忙跪在地上冲着马车不停的磕着头。
“先生,要停车吗?”
使唤车的的伙计听着后面的喊声,扭头问了一句。
陈默然摇摇头,未发一言,挟恩不求报并不是他的作风,之所以帮那个少年,只是一时的怜悯而已,在这个时空之中,有太多的可怜之事,自己能帮得了多少?
“你谁也帮不了!”
在帮别人之前,必须先帮自己!
风雪中马车缓速前行,有了先前的教训,陈默然再也未把目光投向车外,只是拿着手中的英镑寻思着如何帮助自己。
半个钟头后,马车回到了陈默然的“家”,马车停稳后,伙计便必恭必敬的拉开车门。
“天冷!零钱就别找了,弄两口热酒缓缓吧!”
给钱时看着伙计冻的有些红肿的脸膛,陈默然随**待了一句。
“先生,您是个好人!”
马车行的伙计诧异的看了眼面前的老爷,对面前的大亨说道,若大的上海滩有几个大亨济贫而不图回报,恐怕百里难找其一,能不持富欺贫,就算不错了。
“爷,以后您老用车,小的一定尽心!”
“好人?我是吗?”
听到那个马车伙计的话,陈默然不禁有些失神,多年前,如果别人说自己是个好人,自己一定非常高兴,可好人的代价是吗?想到自己的遭遇,陈默然摇摇头,做好人的代价实在太大,大到自己无法承受,先前自己只不过是一时不忍而已。
做个好人!少年时自己一直这个愿望,但长大了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才知道做个好人恐怕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一群人,与其做个好人,不如做个坏人,就像现在,如果没有不出那个意外,或许现在自己已经身家数百万,即便是在这个时代,自己不也小有资产了吗?
而当自己做个好人得到的回报又是什么?好人难做,与其做个难做的好人,到不如直接做个坏人更省事!至少这样自己无需为生活担忧。
刚一走到大门处,大门便打开了,穿着黑棉衣的老头笑眯眯的站在门旁。
“然少爷,你回来了!”
“三爷,不是告诉你嘛,这天怪冷的在屋里别出来,免得受了风寒!”
看着开门的三爷,陈默然连忙走过去扶着他,眼前的老大爷是自己的恩人,如果当时不是他收留自己,还为自己找来医生,也许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活于这个世上。
“然少爷,忙了一辈子,那能闲得住!”
王得三笑呵呵的说道,当初自己从那出事的车里救下然少爷时没曾指着他报答自己,可偏偏少爷他是个念恩的人,来上海时,非要把自己从幕府山采石场带到上海来,说让自己享一辈子清福,忙活了一辈子,这那能闲得住。
少爷的那大洋车撞山时断了腿,现在虽说断腿是长好了,可腿脚还是不太方便,少爷租了这片厂子,可偏没请来几个人,从少爷出门后,王得三就自己个把厂院扫了下,若不是少爷吩咐过不让进厂房,他或许会进去把厂房打扫一下。
“三爷,瞅你叫我叫的,我说过叫我默然,再将然少爷,我可气啦!”
扶着三爷进厂后,陈默然便埋怨着,若没有三爷,就没有自己的现在,三爷一辈子无儿无女,从他救下自己的那天起,他就在心里立下誓,这辈子定为三爷养好送终。
“默然,你先把门关上吧!”
进厂后,见少爷要扶自己进房里王得三忙说了句,跟着少爷来到上海,打租下这片厂子,把那些机器运来后,少爷无论进出,总会把厂房锁死,这世道不靖,连京城都让洋鬼子占着,门若是没锁好进了贼人,可就罪过了。
“哎!”
三爷提醒后,陈默然才连忙关上厂门,用钢栓将门扣死,小心使得万年船,或是在那个时空中造假钞遗下习惯,使得他总是尽可能将扣死,以防发生什么意外,能不能在这个时空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全指着这院子里那间厂房里的那几部机器。
“三爷,您老赶紧进屋暖着去吧!这天冷,您老别受了风寒!”
关上大门,陈默然方才笑呵呵扶着的三爷,搀着他朝旁屋走去。
“然少爷!你也早点竭着吧,饭我做好了,留在锅里热着那!”
进屋前,王得三呵笑着说了句。
“三爷,你老又……”
尽管并不愿让三爷为自己做饭,但只要在“家”,就窝在厂房里的陈默然,显然不会给自己做饭吃,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现实。
“哎!回头看看能不能找个丫头!”
第一次,陈默然动了买个佣人的念头,但这个念头也不过稍闪即逝。
信任,对于一个做假钞的人来说,信任他人往往是最困难的事情,至少在这个时空中,除去救了他一命,并未寻根问底,只是默默帮着他的王得三之外,陈默然还真没有一个可信之人。
瞅着成箱的华俄道胜银行的银两券,陈默然知道今天自己不过是走狗屎运。
“这些钱算是废了!”
第9章 书房偶遇
(无语正在努力码字中,满江红也在努力更新,希望大大们继续支持无语!支持满江红!求收藏!求推荐!)
农历十二月二十三,西历1901年2月11。
清晨,风雪方这,一辆西式马车通往郊外宽而曲折的官道上缓缓前行。
坐在马车内,手搭着火炉取缓的,陈默然时不时掀起车窗挡风的白色蕾丝布帘,朝外面看一看。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道路两旁的好些上了年岁的老树向混浊的天空伸展着很短的光秃秃的枝杆,仔细的话也能从那布满皱格的枝权间找见一粒粒嫩黄的幼苞。
车下的土地在雪的浸泡下黑实泥泞,往前看,饥饿的眼睛里慢慢地浸润进了一些绿色。陈默然知道,那些不很热烈的绿色是初春的浅草泛滥而成的,或许南方的春天来的早,但春天实在还很遥远,但它却能渗透到某些人的心灵世界。
马车在在离城十多里外的一座畔水徽式大宅前停下来,车方一停,陈默然便提起包装华美的礼箱下车,年关将至出于礼数,陈默然都要去和自己的房东那里拜访一下。
厚实的大门,门开了,门后站出一穿着马褂的老仆,老仆脸上未见大户人家家仆常见的趾高气扬,反倒显得极是谦逊。
“陈少爷,老爷早吩咐不,年至,陈少爷年少,方才从商,生意不易,省得些许钱财,留待厂子之用,礼还请回吧!”
“那个!吴老爹!你看……”
未听懂话中意思的陈翰墨提了下手中包装精美的礼品盒。
“年岁近了,南萍先生一来是我商界前辈,二来是然之的长辈,于情于理都应来拜访,还烦请的吴老爹代为通传一声!”
不见!
开什么玩笑,虽说来这个时代不过数月,但至少那些规模,陈默然还是懂得,租人家的房子,年岁至的时候,提礼登门,一是礼数,二是为敲定来年的租金。
“满顺,待会我进去了,你到车里缓和一会,这天寒地冻的别把身子冻坏了!”
在吴老爹进门通报时,担着礼盒的陈默然回头瞅着冻的嘻嘻哈哈搓着手,朝掌心里哈着气的满顺,便吩咐了一句,这满顺是陈默然上次去华俄道胜时请的马车行伙计,因腿脚不利索,现在只要出远门陈默然都会请乘马车,所以才租下这辆马车。
“是!少爷!”
冻的鼻涕直滴的满顺连忙点点头,和少爷接触这么长时间,他知道少爷的话里不是什么客气,人家是打心眼里关心自己。
“陈少爷,老爷请您去书房!”
门又开了,孙府的吴管家从门后走了出来,做了个请的姿势。迈进大门后,在吴管家的引领下,陈默然小心翼翼的跟在管家的身后,大户人家往往讲规矩,这个当口他可不愿因触了什么规矩,被人赶出去,从这座大宅和那座厂子里。
“陈少爷,老爷一会过来,你少顷!”
将陈默然引入后院书房后,吴管家吩咐了一句,便退了出去。在吴管家离开书房后,陈默然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书房,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这个时代大户人家的书房,书房依旧是那派古朴典雅之味,房间四周都是书橱,整整齐齐挤满了各种书籍。
在窗台处,几盆常青花木正吐放幽幽暗香,瞅着那几盆花木,陈默然顿觉神清气爽,冬天里的绿色总让人心情舒畅。在书房中站有约半分钟工夫,从门外转进一个十来岁的少女来,那份清纯和从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楚楚动人的神情,只令陈默然顿时眼睛一亮,心应莫名其妙地摇了几摇。
门旁女孩在看到屋里站着人时,先是一惊,然后婉然的施了一礼。
“请问先生找谁?”
女孩的婉然的模样让陈默然一惊,未及细瞅这女孩的模样,想起大户人家的忌讳,连忙低下头,双手抱拳还礼。
“在下陈默然,字然之,年岁将至,特来孙府拜访……”
话到这,陈默然才想起来,自己这番话根本就是来孙府之前,找的先生拟的见面词,没曾想这会到先在这姑娘的身上用上了。
“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呵呵!陈先生,我爸估计还待会才过来……”
我爸……乖乖,眼前这小女孩,是孙镜南的女儿,知道这女孩的身份后,心下一惊陈默然忍不住抬头朝这女孩看去。
方一抬头,与先前的眼前一亮不同,这会陈墨然倒是倍觉惊艳,好漂亮的小女孩,只是很小!看起来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模样,一双明媚的大眼,挺俏的琼鼻,丰润的嘴唇,点缀在漂亮的瓜子脸上,只不过双眼中灵动的眼神,倒为她的温婉气质间平添此许调皮。
“你这人……”
眼前这个男人的投来的视线,让孙兮云的俏脸一红,打从这么大,还从未被男人这般瞅过,尤其是他那眼神。
“失礼、失礼!小姐莫怪!”
面前这绝色小萝莉的娇嗔让陈默然回过然来,那里还敢再盯着人家,双手一抱拳,道起了歉来。
“听人道,这上海城里新来的陈……”
女孩的一只手放在下巴下,一另煞有兴趣的看了眼的陈默然手中的拐杖。
“呵呵,陈瘸子,这许是大家伙帮衬的别号!”
陈默然笑呵呵替面前这女孩的接过话来,陈瘸子是现在外间对自己的称呼。
“陈先生,莫误会了!”
陈默然的坦然倒是让孙兮云面色一窘,连忙解释道。
“我爸曾提到您,说您是自幼长于欧美,此次回国是怀实业救国之念……”
“不敢当,实是南萍先生谬赞。”
双手抱拳言不敢时,陈默然的眉间多少还带着些得意,那次自己可真的把孙镜南那个探花郎给忽悠住了,假着一所谓的麻省毕业,居欧美二十余年。
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来历,还有就是为了给自己贴金。
虽说从六十年前国门被英国人用大炮叩开,但在这个时代真正了解外国的中国人又有多少?就像孙镜南,虽说中过探花,当过的知府,可却连欧洲有几个国家都说不出个之所然来,更何况其它人,或这正是孙镜南会向自己这个“冒牌货”讨问时局的原因,他们根本就不解欧美,中国对欧美的真正了解,实际上恰是辛丑之后,在此之前,绝大多数人仍旧是一副之所以想当然的念头。
“咯咯!”
耳边的娇笑让陈默然心神没来由的一荡,抬头看去,眼前这小女孩正捂嘴笑着。
“难怪我爹说你不伦不类的!”
“啊!”
女孩的话让陈默然一愣,这是怎么的了。
就在这时书房外的一个声音打断了的陈默然的思绪。
“然之,你实是太过客套了!正好,今日你登门拜访,一旧友恰也在府,今天正好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话间的功夫,书房外已经站着位五十开外,满面红光的老者,陈默然回头一看,不是孙镜南又是何人,而在他身旁则站着位年约四十中年人,那人倒用一副颇感兴趣的眼光打量着自己。
第10章 这是逼我啊
(完成加更了!无语仍然在努力码字中!呵呵!求推荐!求收藏!)
“爸!”
站在门外的父亲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的孙兮云俏脸一红,又看到父亲身旁的人,连忙鞠身施福。
“刘世叔好!”
“呵呵,几年未见兮云,未想现在已经这么大了!”
“晚辈见过南萍先生!”
转过身来,陈默然一看到书房外的孙镜南,就忙打鞠弯腰施了一礼。
来到这个时空已近三月,旁的没学会,但对这个礼字,可谓是体会颇深,至少来上海后的三个星期,背后落下了个“没教养的陈瘸子”,无他,对这个时空的礼数,陈默然根本就是个门外。
在孙镜南旁边那中年人说话时,陈默然感觉这个中年人看着的那孙小姐的眼光似乎有点儿……
“年后,子扬从日本归国,界时路过上海,你们年岁相近,可要多多亲近!”
那人话一出,陈黯然便明白这人眼光为何会有些暧昧,原本是给晚辈儿相媳妇来了。
听到这话,原本就站立不安的孙兮云那里还能呆得住,又是鞠身道福。
“爸爸,刘世叔,陈先生,你们忙。”
接着便袅袅婷婷地离开了书房。
女儿走后,孙镜南才留意到仍鞠着礼的陈默然,朗声一笑走进了书房。
“好了,然之,你这一客气倒让我觉得不自在,你自幼在欧美游历,对国礼不熟,在这就别难为自己了!”
“谢过南萍先生!”
直身时,陈默然不忘道个谢,礼多人不怪,不礼人必怪,这个理无论是在后世或是现在都能说得通。
待三人落座,丫环上过茶时,孙镜南身旁的中年人,用一副颇感兴趣的眼神打量着这拄着拐杖,穿着洋装、留着短发的“二鬼子”。
“南萍兄,陌非这就是您先前提到过的陈然之!”
“瞅我!”
似是抱声歉,孙镜南这才向身旁朋友介绍着陈默然。
“然之,这位是我的知交好友刘能贤。”
“见过刘先生!”
刚座下的陈默然连忙起身见礼,这个时空的繁文缛节之多,远超出他的想象,偏偏大家还都很在意。
“呵呵,然之,切陌多礼,”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刘能贤仍稳坐于椅,受了礼。
“虽说你我第一次谋面,但对你,我却是义闻大名啊!”
“这……晚辈尚不知!”
陈默然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这言行透着,嗯!官威的中年人。
看到陈默然眼中的不解,坐于书桌后的孙镜南连忙解释道。
“然之,说来这也怪我,虽说我久离官场,然今国事日危,南萍虽身处草莽,却未敢忘国事之忧,前些时候,和森达信中,提及那日你的那番见解。”
孙镜南的这番解释让陈默然心头一颤,真是怕那出来那出,来到这个时代,自己最不曾想的就是和这些鸟国事扯上,保不齐那天扯多了,当真个被拉到菜市口,那可真是后悔莫及,在这个时空,还是他娘老老实实的闷声发大财的稳当。
“森达先生,那日之词,只是晚辈一番胡说八道而已,还请先生莫怪!”
心中认准这人是个官,话里那还敢有那日的放肆,几乎是忙站起身陪着礼。
“胡说八道?”
朗声一笑,刘能贤笑看着面前这颇为紧张的年青人。
“若是朝中大员有你这番见识,怕今日国事也不至沦到此番田地!”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
眼前这刘森达的这番话,差点没把陈默然的冷汗吓出来,虽说对这个时空不甚了解,可再怎么着,看过那么多电视小说,这人的这番话明着是褒可暗藏之意,又未尝可知。
“森达,然之许是在洋人的地界呆久了,一时妄言而言!”
似听到这话里的意识不明,孙镜南也连忙帮其解释道。
扭头看着的面带异色的孙镜南,端起茶杯喝口茶后刘能贤才继续说了下去。
“南萍兄,这番话是那日我将然之之语复于伯父后,伯父由衷之词,伯父还道,若他日有机会,还请有这般见识的年青人往府内一叙。”
“哦!”
原本有些担心的孙镜南,一听这话,面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
“然之,还不谢过森达引荐之恩!”
“啊!”
这般风云变幻倒让的陈默然愣愣不知作何表态,引荐之恩?这又是怎么回事?
“哎!然之,你可知,森达口中伯父又是何人?”
陈默然摇摇头,自己不过是刚认识这人,他是谁不过是刚知道,又何况是他伯父。
“今两江总督”
话时孙镜南一抱拳,似是向西南行礼状。
“刘大人,正是森达伯父,能得刘大人这般赏识,最近几年,怕然之你是第一人!”
“啊……这……”
这下子,陈默然到底还是被吓到了,两江总督?赏识自己?一时间,陈默然还真不知道这是幸运或是不幸,在后世别说两江总督那样的封疆大吏了,就是过去单位里的一般同事,也未见有几个人赏识自己的。现在历史上那位赫赫有名的湘军名宿刘坤一竟然赏识自己!
望着目瞪口呆的陈默然,刘能贤伸手示意站在那发着呆不知作何的他坐下来。
“呵呵,然之,坐!”
虽说坐到椅上,但陈默然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这种赏识并不是他所需要的,他曾经想过,像自己这种人,在历史的潮流面前,就像只蚂蚁一般,随时有可能被打粉身碎骨,像曾看过的小说里的所谓的什么王朝霸业,最好是能躲多远就多远,就自己这水平,指不准那天死无葬身之地,都没弄个明白,还是稳稳当当的印自己的票子,挣自己的钱,当个足谷翁的舒服,大不过,再过个十几年,挣够钱了直接移民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