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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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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发烧……”

他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支笔杆、一瓶墨水、一本厚厚记录本,一边检查着猴子的反应,他一边作着记录,整个过程静静的,没有任何人打扰他。

而猴子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用听诊器听着猴子的心脏,史平涛再一次得以了自己所需要的病症——心脏病!

又过了一会,先前活蹦乱跳的猴子死去了,而史平涛的记录本上,却记录了一系列的心脏病的症状,他又一次翻看着之前的记录,每一份记录的病症反应都指向了一种病症——心脏病。

随后,他戴上手术手套将猴子的尸体送到手术台上,开始对猴子进行解剖,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之中,他不断的做着检查,检查各种毒性反应。

终于,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史平涛将身子往后一靠。在完成了所有的试验之后,一阵莫明其妙的感觉袭击了他。

首先是,对于这种“药物”的应用,他一点也没有把握,他突然想到,他是在为谁研究这种药物呀?

为国家,为民族。

当他开始在那个记录本上签字,推荐103号药物时,他整个变得犹豫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这种药物的危害,它是不可能被检验的剧毒,即便是有人服用了这种药物死去了,验尸官也不可能发现那个人是被毒死的。

这是一种完美的暗杀毒药!

想到“暗杀”那个词,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记录本。此时,收音机中上现在播放激昂的军乐,那是雄壮的军乐是《帝国进行曲》。

奇怪的是,此时,当他听到《帝国进行曲》的时候,不会像过去一样热血沸腾,反倒是变得冷静了起来。在过去几个星期以来,他一直期待着这个时刻,在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他的心中只感觉到一阵前所未的使命感,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任务以外还有什么。在他看来,这是国家的需要,而作为帝国国民这是他应尽的职责,尽管他并不否认,他需要调查局的帮助,以进行一些“非常规医疗试验”,但是……

时间滴嗒地过去。他只感到面前这个记录本以及那份简单的推荐报告,却是如此的沉重,沉重到他甚至无法在上面再写什么,准确的来说,是写下他的名字。

“但也可以消灭国家的敌人啊!”

突然史平涛在心下对自己如此说道,随后开始慌里慌张地写了起来,只是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他写的是些什么。

终于,那份报告上落下了他的名字,一个工整的正楷——“史平涛”,这个名字,看似平淡无奇,但在医学界却代表着——帝国皇家医学会成员,一名杰出的医学博士。

而在这个年代,传染性疾病致死率较高,每一个国家的医学研究人员对治疗方法和治疗药物存在迫切需求。无论是美国或是英国亦或是德国、法国,绝大多数的研究人员和医生都认为囚犯、精神病人和劣等人没有完整权利,在他们身上开展实验是合法的,尤其是在囚犯的身上,在中国同样也是如此,毕竟中国的现代医学学习自西方,几乎是自然而然的继承了西方的“试验传统”。

不过中国的医药公司研究人员或者医生,往往会选择“强制劳动营”进行各种药物或者病理试验,那里有着太多的人为了几顿好饭和单独房间,亦或者几块钱的回报,自愿接受种种试验,直到“强制劳动营”解散之后,他们才选择了普通监狱的犯人。

而这些医学试验之中,除去制药企业和监狱合同医生进行的医学试验之外,同样也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试验,总有一些医生,为了这样,那样的需要或者目的,在监狱内进行着他们所需要的试验,同样也有一些机构,在这里进行着不为人知,甚至违反法律的试验。

在监狱的放风场内,上百名犯人正在放风场内活动着,晒着暖享受着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随着强制劳动的取缔,这些犯人们在某种意义上便成为了“国家的负累”,他们不劳动、不学习、不创造任何价值的呆在监狱之中。

如果发扬他们的价值,只要敢想,总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医疗室内的病床上,躺着一个身体看起来颇为强壮的病人,而病人的手臂连接着一根胶管,在胶管的末端则有一个玻璃瓶,此时,腥红的血正从瓶口处流入瓶中。

病人的神情显得很是平淡,似乎他早已经接受了这一切,同样也认命了。

“早晚有一天,你非得把我抽干了!”

看到医生又拿来一个瓶子,病人有些不满的说道,抽血,在全世界所有的监狱内这都是一个普遍现象,在监狱之外,每一家医院,每天都进行着这样那样的外科手术,很多病人需要输血,可血的来源却极为有限,为此,正像外国的医生一样,中国的医生同样把视线投向了监狱。

相比于普通的卖血人,每一个犯人都会在监狱内接受各种体验,他们是否有传染病,监狱档案中反应的非常清楚,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监狱的“黑血”甚至比血站的“红血”更可靠,更安全。

而且在监狱之中,还有良好的体验制度保证供血者的安全,如果某一个犯人体验合格的话,他就会成为“供血者”,他每个月都会接受体验,以确保他没有携带任何传染病。

不过相比于普通卖血人,会根据自己的身体情况去选择卖血的数量不同,在监狱这个“活血库”中,那些犯人却没有选择的权力,事实上,他们甚至都没有权力决定自己是不是“移动的血库”,在监狱医生的眼中,这些犯人往往只是“会走路的移动血库”,仅此而已。

“1026,”

医生并没有喊犯人的名字,从犯人进入监狱之后,他便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取代名字的是一个编号,在监狱中,他们必须要习惯这一切。

“今天是你的幸运日!”

监狱医生在血瓶封死的同时,又自言自语的说道。

“要是把血能漂洋过海的话,估计每个星期都要抽你的血,毕竟现在国家在打仗,前线很多伤员都需要输血,不过,这里……”

将血瓶收入贮藏盒内,医生看一眼犯人。

“不是每个人都需要输血,所以只抽这一瓶血!”

“看来我今天倒是挺幸运的!是不是应该庆幸我是o型血!”

病人的口气显得有些无奈,o型血是万能供血,所以如果有一个o型血的人犯了法,进了监狱,而且身体健康的话,那么他的日子就会很舒服,他可以得到单人牢房,每天都可以得到一个鸡蛋,而且可以吃一份半的食物,可是这一切,都有一个代价,那就是变成一个“会走路的血库”。

只需要几年,一个原本很强壮的犯人,身体就可能变得虚弱不堪。在这里,没有人会把他们这些犯人当成人,无论是那些提着警棍的警卫或是这些穿着白大褂号称治病救人的医生。

“李医生,既然我今天这么幸运,承您吉言,给我支烟吧!”

犯人的脸上露出献媚的笑色,面上尽是讨好之意。

“你小子……”

医生到是没有拒绝,直接从口袋中取出铜烟盒,拿出一根烟递给他,甚至还给了他火柴。

吸了一口烟,囚犯整个人都显得很是享受,闭着眼睛享受着烟草带来的快感之后,在连吸了几口烟后,略带一些烟醉的囚犯却又是满面馋笑冲医生说道。

“李医生,您老行个好,再赏给几根烟吧!”

医生并没有拒绝,事实上他也不会拒绝,这些犯人在抽过血后,总会讨上几根香烟,在监狱中,香烟就是某种意义上的金钱,这里所有的地下交易,往往都是以香烟交换。

在医生再次拿出烟盒时,囚犯的脸上带着笑,可他并没有注意到医生在盒中选择香烟时,在拿靠边的那支烟时,显得有些犹豫,可最后他还是给了这个囚犯几根香烟,包括靠边的香烟。

在犯人离开医务室之后,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给他了?”

“是的!”

医生在回答时,脸上却又浮现出些许疑惑。

“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嗯?”

刚要转身离开的西装男应一声,回头看着医生。

“为什么要选择他?”

“因为他的叔叔是司法部的官员!所以……”

离开医务室的男人在门边说道。

“他一定会追究!”

(上个月实在对不住,这个月一定实现正常更新,每天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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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自然的抉择

第82章 自然的抉择

天呈铅灰色,如果是在夏天,这天阴得似乎要拧出水来,浓密的乌云压过低垂的天空,这意味着一场倾盆大雨,而这却是在冬日,显然,这预兆着将有一场大雪降下。

“侄子死了!”

在见到兄长时,罗客程根本就不相信这是真的,虽说他的说那个侄子不争气,因为打架斗殴被关入监狱,可那个侄子的身体却非常强壮,可偏偏,让人生出疑惑的却是,他那个曾在18岁时,在全县高级中学运动会的长跑比赛中得过冠军的侄子,死了,而且是死于心脏病!

心脏病!

作为司法部法政处的处长,对于监狱中横行的那些“地下规则”,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作为司法部的高级公务员,他曾特意为了自己的侄子,前往监狱拜访过监狱长,非常隐晦的告诉他,他不希望自己的侄子被人弄去做这样,那样的试验。

那些试验对于外界或许是秘密,但是对司法部的高级官员来说,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正是因为他了解那一切,所以,他才不希望自己的侄子在监狱中染上什么怪病,或者身体大不如从前。

但是作为教训,同样也是回馈社会的一种方式,他并不反对侄子在监狱中变成“血人”,当然那要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就像他自己,每个月都会献血。

可是,现在,兄长带着悲痛欲绝的神情找他时,告诉他那个消息时,他却只觉得自己被人狠狠的羞辱了,他曾默许很多事情,但是现在,他的默许,却导致自己的侄子死在了监狱之中,而且是可笑的心脏病!

心脏病!

顿时罗客程陷入深思之中,他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之处,好象自己的侄子被人设计一样,进入了他人的圈套之中,否则,他怎么可能会以这么一个可笑病由突然死去呢?。

就在罗客程深思当中,办公室的大门被人缓缓打开,他的秘书走了进来。

“处长,江北第三监狱转来的报告!”

第三监狱,那正是囚禁侄子的监狱,而他之所以索要这份报告,就是为了查清真相。

“好,放在这,请陈洛然医生过来一趟!”

“……从报告上看,这名犯人很有可能是死于心脏病!”

翻看着病历,陈洛然给了罗客程一个答案,他是受雇于司法部的司法鉴定医生。那份病历是监狱在救治期间监狱医生作的记录,从症状上,鉴定医生并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真的是心脏病吗?”

罗客程有些不太确信的反问道,他不相信身体强壮的像头牛似的侄子会死于心脏病。

“症状很像!”

作为一名司法部的司法鉴定专业人员,同样也是一名医学博士,对于心脏病的反应自然是再了解不过,见处长似乎仍有些不太确信,再看一下的病人的姓名,稍一推测,陈洛然便开口说道。

“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对尸体进行司法鉴定……”

“好,就这么干,需要什么手续吗?”

几天后,在征得兄长的同意之后,罗客程看到侄子的遗体被送上了解剖台。当天,陈洛然便连夜解剖了这具尸体。

解剖结论:

“病理检验发现……等病变。其中尤为突出的是内脏微血管严重扩张,管腔空虚,含血量少……上述变化……以至抢救无效死亡。”

在作出解剖结论之后,司法部司法…侦察实验室检验中心,陈洛然和十几名工作人员,开始查验死者者的腹水、右胸水、小便以及手术所用葡萄糖复合液。

结论:

“均未检出氰化物、亚硝酸盐、巴比妥类,排除以上毒物中毒。”

同时,帝国科学院上海有机化学研究所。紧急任务。已用过的两支药物空,要求提取瓶中残液与未用过的同类注射剂比较,经过一系列的分析。

结论:

“药品性质一致。”

“放弃了?”

在公园的湖边,一个正在喂着鸽子的中年人问道身后站着的人。

“是的!”

“很好!”

中年人点了点头,喂着鸽子的他似乎对这一切并没有任何反应,事实上,司法部耗费了近万元,得到的结果和帝国调查局的技术试验室得出的结论是一致的,但这却是为了稳妥起见。

“副局长,如果……”

沉吟片刻,中年人身后的男人问道。

“如果他们发现了的话,如何收场?”

哗……

将手中的玉米洒到草丛间,吸引来一阵鸽子觅食,中年人却看着下属说道。

“嗯,那样的话,也许会有一会医生因为愧疚自杀,最终警察会在他的家中发现他的试验资料,他尝试进行一种药物试验,不过以失败告终。”

冷冷的回答,而没有一丝感**彩,最后,望着在草丛间觅食的鸽子,中年人却是一笑,可笑容却是那种皮笑肉不笑似的笑容。

“不过我们成功了,有时候,进步总需要付出代价,科学如此,国家也是如此!”

十一月十六日,星期二下午两点。

广州面向和端大街的警察署里,署长、副署长、刑事科长等人聚集在署长办公室里。从两天前开始的连绵风雨终于过去了,今天又是冬日里让人心情舒爽的艳阳天。

“今天中午接到医院的报告,向各位报告一下孙国安的解剖结果。”

昨晚值班的刑事科长一边看着记录一边说道,

“孙国安,四十五岁,广州《国民时报》记者。三天前,于下午六点二十分左右离开办公室,在下楼时走廊上昏倒。当时的目击者是《国民时报》的门房和两名记者。”

当时孙国安即被送到了附近的公立医院。跌倒时几乎失去了意识,而且发着高烧。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整天并一直处于意识混乱状态,高烧也未退,并于十四日下午五点停止了呼吸。

“根据主治大夫的意见,他的症状和心脏病十分相似,而根据其发病症状来看,医生怀疑其是因心脏病突发死亡。”

说完,刑事科长递交了一份尸检报告,摆在了桌子中央,大家都低头看着。

“就现在来看,已经结案了,应该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如果大家同意的话,警察署可以向外界公布尸检结果了。”

说到这儿,另外几人却沉默了下来。

“解剖结果如下,”

署长抿抿嘴唇。把目光投向尸检报告,

“全身未见任何致命伤口,排除外力致死,尸检毒物测试无反流,排除中毒身亡……嗯,排除他杀!”

“就怕公布出去之后,还是会有人不满意?”

副署长有些烦闷的说道。

孙国安是广州市知名的共和派骨干分子,平时看起来身体还可以,这突然死亡,总会让人怀疑,也正因如此,他们对会对其的突然死亡如此的重视。

“这也是法医与化学教授合作得出的结论,。如果他们反驳的话,我们这里还有一份广州大学的尸检报告,报告和我们的报告是一致的,而且他们也愿意发表声明,支持我们的结论。”

“嗯,很好?”

署长点了点头。

“很多事情,我们总要提前考虑到,那些人,总喜欢鸡蛋里找骨头!过去,看着那些人,我总想着,他们死了或许是好事,可现在当真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一个,他……”

在心下嘀咕一句粗言,署长又说道。

“结果,所有人都让我们调查真相,可那帮子人,可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什么真相!”

“我认为应当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向法院申请,公开现场目击的录取口供。我想先提点……”刑事科长还是从专业的角度去提出自己的意见。

“十三日早上,死者大约是在凌晨四点离开家,和以往一样步行去报社,而根据我们在报社录取的口供显示,上午死者的身体开始出现不适,似乎是感冒了,到了下午,他已发起了高烧,身体不舒服,可能有呕吐感,便起身要去洗手间。当然在这之前一定也有了其他症状,因症状不轻,她一直忍受着,直到下午死者感觉非常难受,所以才离开的报社,准备去医院检查。这时他已无法忍受,走到走廊上时便晕倒在地。我想情况应当是这样的,如果公开录取口供的话,可以作为佐证,至少可以平息一部分谣言。”

“你别忘了,那些记者除了这么说,他们还怀疑是帝国调查局所为!这也要公开吗?”

冷笑着,警察署长的脸上却尽是嘲讽之意,公开口供作为佐证是个好主意,但在口供中,还是那些录取对象的自我猜测,他们把责任都推给了国家,推给了帝国调查局,原因非常简单,在过去的多年间,调查局是打击共和派的骨干力量。

“嗯……这的确不太合适。”

刑事科科长皱了皱眉头。这位军人出身的刑事科科长,说话带有明显的官话口音,事实上,在军队服役多年之后,他们总会改变自己的口音。

“那署长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就这么结案的话,恐怕会有人不满!”

“不满就不满吧……”

署长站起身,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我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们爱信就信?”

就在这时,门外就来了十几个人,有男有女。他们是前来了解案件进展的新闻记者,对于一位新闻同等的突然死去,新闻界自然非常关注,而警察署长一见到新闻记者来了,脸上立即展现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没有什么人想去得罪这些新闻记者,要知道,他们的报道很有可能影响到了选民的选票,而他这个署长或许不需要考虑选票,但是市长需要、市议会的议员们需要,如果民众对他不满,那他很快就会被撤换。

“各位新闻界的朋友……”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固定的、流程式的,警察署长先是对死者的死去表示婉惜,那神悲之色就像是死了亲人一般,那里还有过去那种“那些人怎么不死光”的恨意,有的只是无尽了同情与婉惜了。

最后,署长又向记者们通报了死者的调查结果,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是警察署最乐意看到的结果,不过却不一定能让记者们满意,不过他们满意也好,不满意也罢,没有证据,他们顶多也就是质疑,如果直接指责的话,就可能导致报社关闭。

疑问!

一场新闻发布会结束之后,对于每一个记者来说,他们的心中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疑问,可是他们的问题疑惑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怎么一个人,说死就死了呢?

自然死亡!

坐在书旧后方陈默然,只手托着下巴,一阵香喷喷的烟气腾过眼前,这是雪茄烟升腾起的烟雾。

“自然死亡!”

看着手中内务部的报告,在某种程度上,这份报告意味着解脱,现在,他终于可以放心了,当那个人身在监狱的时候,陈默然的内心或多或少总会有一些复杂的情绪,是特赦,还是让他继续呆在监狱之中,这个问题一直在他的内心纠结着。

可是现在,这个问题终于解决了——他死了。

悄无声息的,一个纠结多年的问题得了最完美的解决,自然死亡,死亡于心脏病,这是多么完美的一件事啊!

在过去,他甚至考虑过,是不是应该想个什么办法,解决那个人,但是那个念头不过是稍闪即逝,可是现在呢?那个人的身体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自然死亡!

在心情放松的时候,但是陈默然的担心却又忽然再现了,眼睛里的光芒熄灭了,他的下巴重新埋在手掌里,使劲抽着雪茄。

为什么会突然死亡呢?

按照正常的历史进程,他应该在十年,不对,应该是九年后才会……可为什么,现在就死了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内幕呢?

陈默然可以想象,当这个消息传出之后,多少总会引起外界的关注,那个人或许身陷牢狱,可是在外界却有不少人是他的支持者,或者说信徒,那些人会认同这种“自然死亡”吗?

他真的是自然死亡吗?

望着那份报告,那份报告是极为公允的,但这份报告真的就是全部吗?如果在其中有什么内幕的话……担心,莫名其妙的担心在陈默然的心下涌起,没有任何人想让自己和政治暗杀扯上什么关系。

如果扯上关系,那就会成为终生难以抹去的污点。

有没有可能……

不可能啊?

自己没有同意进行过任何……暗杀,怎么会呢?

突然,陈默然的内心深入涌起一阵极不确定感,他清楚的知道,在政府内部,不知道多少人视共和派为敌人,在他们的眼中,只有死了共和派才是好的共和派,他们会不会……

应该进行彻查!

不!

不能那么做!

他们这么做是为了这个国家,可……

心中的矛盾使得陈默然只觉得一阵浓浓的疲惫,似乎就像是在陆军参谋部呆了一夜一样,这会那种疲倦突然又袭上身来。他很想在另一个房间的那张床上躺下来,然后好好的休息一会,但是那种因为不确定而生出的焦急与矛盾却又把他控制住了,排除了他的睡意。

整个人焦急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步,陈默然用刚吸剩的雪茄烟蒂点起了第二支哈瓦那雪茄。

如果那些人都死去的话,对国家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

毫不疑问,这个国家会趋于一个声音,会变得越发的团结。这是利的一面。

可是那些政治上的敌人们会怎么说?他们会不会认为,是自己在幕后指使了这一切呢?……的确,在过去的多年间,直接或间死在自己手中的人是有很多,但是,那却是因为战争的缘故,或者……而且,众所周知,从大清国到中华帝国的鼎新,却是中国历朝历代死亡人数最少,造成的战乱影响最小的一次改朝换代。

相比于历史上上,一次次改朝换代数百万上千万甚至几千万、上亿民众的死亡,那一次改朝换代不过只死了几十万人,或许旗人死了很多,但是……总得来说,那种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嗯!自己用最小的代价结束了那一切。

踏着沉稳的脚步,陈默然在房间里徘徊,不时停下来茫然地看着他的这间办公室中的熟悉物件,随后他疲乏地倒在靠椅上,仿佛突然丧失了气力。

坐在椅上,陈默然的眼光却突然被一阵雪茄烟雾吸引住了,烟雾在阳光的照射中,显得亦常醒目,青烟升腾着,慢慢的散去。

这雪茄烟的燃烧,似乎给了陈默然一些启迪,突然他挺直了身子,将雪茄烟按灭于烟灰缸中,然后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如果不趁早按灭,一根烟都会烧完!”

自语自语着,陈默然用指甲弹掉袖子上的雪茄烟灰,把他那镶着一粒很大的金刚钻、套住一个手指的整个关节的戒指移正位置,戒指上闪出虹彩,它那明亮得像一滴水珠的核心,似乎在燃烧着神奇的火。

“有些事情,还是趁早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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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革命者

第84章  革命者

帝国十一年的公历新年刚过,农历春节即将来过。但是,位于长江中游的华中重镇——武汉,街道上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一派新年气氛,连空也仿佛凝固了一般。这天,天空浑浑沌沌,云层压得很低很低;从新疆和外蒙古袭来的寒流,使三镇气温骤降。阴冷潮湿的西北风把电杆上的电线刮得“呜呜”作响——暴风雪就要来临了!

然而,此时此刻,却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忧心仲仲的——自去年开始向中东地区派出军队之后,在远征军发起了巴格达战役之后,在中东地区似乎就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人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在那里上演了——堑壕战!

原本,在很多人的设想中,当帝国皇家近卫军一登陆,那些野蛮的土耳其士兵就会不战而光,残兵败将、政fu官员有如惊弓之鸟,纷纷向土耳其溃逃……霎时间,中国就会把已处于水深火热的阿拉伯半岛解放……

可是,最终的结果在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睛,一份份新闻报道从前方发了过来,伤员,成千上万的伤员,从阿拉伯半岛运往了华属东非,那块新开拓的殖民地接受救治,通过那些新闻报告人们看到了战争的残酷。

而与此同时,一个令人忧心不已经事情发生了,越来越多的人接到了征召信,按照报纸上的说法,陆军已经从战前的125万人扩充到了600万人,而海军更是从战前的25万人扩充到了50万人,近七百万军队,在中国历史上,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至于中东战场的真正局势如何,即便是新闻纪者的报告也不见有多么详细,反正大多数的战地新闻,都是那些新闻记者根据远征军新闻处提供的标准稿件发出的,固定的格式,固定的词语,甚至于报告多了,一些人都能倒着背了,有时候只需要换个时间、换个名词也就够了!

当一场规模稍大的战役胜利结束之后,各行各业按照固定程序,应该停工停课,扛着国旗汇聚到市政厅或者议会大楼前的广场,往往他们会选择在下午,因为下午的工作时间最短,而后他们会举行提灯游戏,以来表达自己对敌人的蔑视,对光荣的近卫军人的爱戴。

当然,欢天喜地的民众眼睛没有照到的小偷,更是感激前方将士取得胜利,他们现在很方便就能超额完成任务指标了,至于其它,似乎没有什么事情。

但是真相呢?

没有任何人知道,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战场上,军队有权限制记者的采访,而是新闻记者们发回的除去官方式的报告,恐怕也就只那些对立功军人的采访,才会吸引民众的视线,战争总是如此。

不过对于更多的人来说,他们还是体会到了战争带来的不便,首先,铁路总是晚点,接着,市场的物资开始匮乏,工厂总是优先保障出口,不仅是因为出口的利润更大,更因为出口可以创造更多的外汇,相应的国内的供应便被压缩了,这直接导致市场上的物资供应出现匮乏现象。

不过战争倒也带来的好处,几乎每一家工厂都在尽可能的扩大生产、扩大工厂规模,在工人们赶班加点的加速生产的同时,工人的工作时间也在延长,十二个小时、十三个小时,甚至更长,而直接的回报就是工人的收入成倍的增长。

而在参战一年多之后,市面上物资的匮乏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一些缓解,在将近年关时,为了保障国内市场供应,政fu要求企业必须保证春节前后国内市场的供应,这么一个年,无疑是一个肥年,无论是对普通民众或者生意,都是如此。

但是,在这个春节,却总有那么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比如,总会有一些“不开眼的共和分子”反对战争,而同样也会有一些人,因为在战争中失去了亲人,转而支持游行示威的学生、民众,甚至不乏一些知名人士通电,吁请停止战争,他们的理由非常简单,中国不应该为了西洋人流血。

而同样还有一些人,在那里指责政fu利用战争,压制舆论、排斥民意,将军队变成集中营,将大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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