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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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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啊非要上啥大街,游啥行,也不知道体贴父母,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把你生下来……”

说到后面,她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号啕大哭起来。

“好了”

老婆哭的惊天动的地,只让王富川沉声一喝,在老婆猛的收声时,他狠狠的将烟蒂按在烟灰缸内,然后看一眼吓的不敢再出声的老婆,又看一眼儿子。

“自作自受”

吐出这四个字时,王富川的心里像是刀刮的一般,毕竟这是自己的亲儿子,亲儿子接到征召令,要去服兵役,若是在平时,这没啥,可现在是啥时候,陆军正等着开往欧洲打大战那,若是儿子上了前线。

虽说心里这么想着,可他看着儿子时,却只恨自己这儿子不成气,非要跟着同学起哄,上什么街,游什么行,还参与着烧了政府大楼,若不是皇上开恩,怕这会他早跟其他人一样,判了刑,然后直接扔到苦役营,拉到西南修公路、修铁路去。

“是第几师”

尽管心里头怨过儿子自作自受,可毕竟是亲生儿子,又怎么可能会不关心。

“第三零五师”

三零五师,曾当过兵过的王富川听着着这个番号后,便半闭着眼睛,开始回忆起在师司令部当勤务兵时听说过的一些章程。

陆军的常备师一共有一百零六个,其中三十六个甲等师,三十个乙等师,还有三十个守备师,按照正常的动员,乙等师和守备师补充人员武器,达到满员满装的状态,如果还需要动员部队,就是增设二字打头师,就是把常备师一拆为二,如果是二零一师就是用第一师的预备役人员组建一个师。

这些是他当初听团长说的,团长的话自然不会有假,按这种拆法,三字头的师,怎么也不可能是出来三零五师,按道理应该是……可偏偏儿子却被分到三零五师,难不成这些年,当初的方案都更改了?

还好,不管他是在二字头,还是在三字头,这种师,顶多只能排到四等五等的,打硬仗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们,按近卫军的打仗的办法,从来都是硬碰硬,像儿子所在的这种新建师,甚至都不一定能有上战场的机会。

想过这一点后,王富川瞧着埋头吃饭的儿子。

“大泽,虽说这次你们被征召,是因为游行,可你要知道,这是皇上给您们的赎罪的机会,若是拉到了战场上,别想着其它的,只想着杀敌报国就成,”

说着,他朝小儿子看一眼。

“你还有一个兄弟,若是……有他在就够了”

十月底的安庆,已经深秋,入夜后起了风,夜风中带着一丝寒意。浩瀚无边的星空上悬挂着一轮明月,今天是农历八月十五,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圆月挂于星空之上。城外沿河公园的街灯散射出泛黄的灯光,照亮了路面。

入夜时分,沿河公园的道路上行人并不多,只有偶尔的几对情侣于其中漫步,对于绝大多数青年情侣而言,即便是恋爱,他们也要避开外人,尽管国家鼓励自由恋爱,反对包办婚姻,但是作为一个传统,自由恋爱仍在某种程度上受到民间的抵制。

在沿着河边的柳树下方是一排石凳,石凳上坐着一些青年男女,成双成对的,虽然没有肩并肩头碰头,也能看出这些都是热恋中的男女。柳条在湖风拂动下,轻轻滑过河面。月光透过垂柳在湖边碎石路上,落下参差斑驳的倩影。而在月光下,又有一些青年男女漫步在柳树下的小道上。

突然止住脚步的王泽,望着河水,整个人突然变得静静的,夜风的的寒意,让方茹芳不由紧了紧身上的毛线衣,她望着自己的恋人,默默的拉开肩上挎着的包,从里面取出一件折叠好的毛衣,递给了身边沉浸于夜色中的王泽,微颦秀眉轻声道。

“这是我给你织的。看看大小合不合适……天凉了,你要多注意保暖……尤其是到了……”

话到嘴边,她还是把话收了回来,那模样似乎是快掉出泪来。

“谢谢。”

从无边空静中回醒过来,王泽停下来伸手接过了徐倩递过来的毛巾,手轻柔地抚摩着毛衣纹路,毛衣传来温暖柔软的感觉,一直浸入他心底。看着方茹芳他突然露出仍带着一丝孩子气地笑容。

“真暖和,茹芳,谢谢你。”

“什么时候走”

一提到什么时候出发,王泽整个人就神情黯淡下来。

望着身边的男友,想到他即将离开自己,方茹芳只觉一阵心痛,原本在她的心中,她早已经规划好了两个人的未来,等他从法学院毕业后,他会成为一名律师,为民众伸张正义,而她呢?则会成为教师,育人子弟。

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对不起,我不是……”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

此时王泽仿佛很轻松地说道。但他却清楚的知道,这一场剧变改变了太多,可是他却怨不起来,作为一名法学院的学生,他清楚的知道,当初自己的行为实际上已经触及了法律的底线,而政府对他们着实已经太过宽容,在任何时候,法律的底线都是需要维护的,如果他们这一代人,因为爱国的名义,而不遵守法律,那么正像英国文学家塞缪尔所说的那样:

爱国心在不少场,是被流氓当成隐身衣来使用的。

不想再在这问题上令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变成无语可说,方茹芳便连忙转移话题想说说轻松一些的事情。一仰脸,露出灿烂的笑容问道。

“喂,听说欧洲的女孩很漂亮,如果你去了欧洲,你的英语和法语说的那么棒,会不会找一个漂亮的欧洲女孩”

说话时,她的脸上带着开玩笑的味道,而王泽却极为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月亮下的女孩显得美极了,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抚着那细腻光滑的脸蛋,望着面带娇羞之色的女孩。

“再漂亮,也没有你漂亮”

说着,他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在吻住她的唇的瞬间,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会记住这个吻,记住这个夜晚。

(断更很长时间了,最近事太多了点,从今天起满江红恢复正常更新,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无语,拜谢)

第40章 反差

第40章 反差

“什么是战友?……战场上每个人不顾自己安危,在他人受到危险时,毫不犹豫冲上去为他人而死,这才是真正的战友……各位从祖国各地走进这里,大家只有一个共同目标,那就是保卫祖国,随时随地随时准备为国而死为战友而死

至于这里,这座训练营,就是为了要让大家懂得如何在战场上生存下来,让尽可能多的弟兄活着回来,而不是作为烈士抬回来。”

训练场上的徐焰军士长,侧着铁青的脸看着士兵,嘴里大声咆哮着,左脸颊上那狰狞的伤口,似乎在提醒着所有人,这是一个百战余生的老兵。

而在他胸前的级别资历章上十年军龄着实不敢让人轻视,这可是光复军时代的老兵,而那胸前的几枚战役纪念章,更是让人一看到他,就生出崇敬之意来,像这样的老兵,即便是一名将军站在他的面前,他也可以骄傲的抬起头来,随意的回复一个军礼。

军队是一个特殊的群体,在这个群体中,像这样的百战老兵,会赢得所有人的敬重。也正因为老兵们丰富的战场经验,老兵们大都是在训练场上发挥作用。

“作为新兵,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在战场上,你们可以依靠除去手中的步枪之外,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你们的战友,你们身边同一个散兵坑的兄弟,你们将同生共死,也正是这种兄弟之情,才使得你们愿意随时为兄弟而死……”

军中皆兄弟,对于老兵而言,他们往往更强调战友之间的兄弟之情,因为他们明白,在战场上,任何崇高的言语,都无法替代兄弟之间的情谊,战友之间,本就应该同生共死,

“哎……真不知道说这些干什么,那有替人家死的。”

一个穿着一身土黄色作训服的新兵撇着嘴,嘴里小声嘟囔着。

“新兵……李权恩——出列”

徐焰突然在前面大喝一声,有些不屑的李权恩给吓了一哆嗦,连忙朝前迈出两大步,转身正对着徐焰。

徐焰倒竖着眉毛,那张本就显得狰狞的脸,这会变得更为狰狞了,他厉声喝问道。

“你刚才嘴里嘟囔什么?”

“报告长官,我什么没有嘟囔。”

“回答长官要大声……没有嘟囔?那你嘴皮子怎么上下动个不停?”

李权恩连忙扯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

“是报告长官,我听您讲的太好,一激动就哆嗦起来了”

“放肆你以为本长官没有耳朵吗?竟然想蒙我?”

“啪……”

下一瞬间,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在训练场上响了起来,这一幕只看到王泽目瞪口呆,进入训练营的第一天,他没想到就看到长官打士兵,长官先前不还说着战友情义吗?可转念,他却想起父亲提过的军队中的一个“传统”,老兵折磨新兵,在军队里被叫作“课目”,这种课目,对于第一个新兵而言,都是不可避免的。

就在他诧异的功夫,却听着长官突然喊道。

“所有人都有战友,战友,相助相守,一人犯错,全班共担,取消你们这个星期天出去休假权利所有人,绕着训练场跑二十圈……预备……跑……快加快速度……没吃饱饭吗?再快……”

军士长的一声令下,倒霉的众人只能背着步枪,迈开大腿飞奔在操场上了。在烈日下气喘如牛的众人,在军士长的怒吼下,不停地加快速度,而挨了一下长官一个耳光李权恩,这下心里一下全毛了,在他跑步的时候,已经看到大家伙都在用恶狠狠的眼光打量着他。

近卫军从来都是仗怎么打,就怎么练,即便是在训练场上,每个人也需要扛着步枪、弹药、手榴弹、毛毯、背包、水壶,总之,每个人携重只会比战场上重,而不会比战场上轻,在战场上,士兵还可以自行削减物资,但在训练场上,那怕就是一发子弹也不能少。

这座是位于苏北的训练营,一开始只是一座盐场芦地,在苏北耕地大垦殖的时候,这里被军队征用了,一开始,这座环境极为恶劣的芦地,是一座天然的复杂地形训练场,而在随后的几年中,因为训练部队的需要,这里的设施一步步的完善着,并最终发展成为,全中国最大的陆军综合训练场。

十年来,这座训练场的规模越扩越大,同样设施也越来越完备,尽管他是陆军综合训练场,但是,现在却由陆海空军共同使用。

偌大的训练营按照方位分成了三块,南北两面是归陆军训练所用,东南则是海军陆战队的训练场,至于西面,则划给了空军,空军在这里设立了一个靶场,那种只能走走队列,拿步枪打下靶,而是空军的轰炸靶场。

占地上百万亩的训练场若是都驻满了人,可以容纳多少人,没人计算过,反正很多,军人多,是非就是多,在最初的几年,这座训练场,最大的成就,就是终于接起了一圈铁丝网,实现了对训练场的“封闭式管理”。

但为了让训练的士兵不至于无聊之极跑出去惹是生非,在训练场内中有军人服务社、酒楼、茶馆供训练人员使用。众多的服务部门设在各个营地里,如同一片片乡村集市。只是服务社中供应的东西都是定量的,除去没有烈性酒之外,在这里士兵们可以买到任何他们需要的东西,除去烈性酒之外,就是普通的啤酒、米酒也同样受到限制,这是为了避免士兵借助酒劲闹事。

所以,训练场里的年轻人最盼望的事情就是休息日,休息日意味着他们可以请假到外界外放松一下自己,训练外到处都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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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帮助

第41章 帮助

“对于协约国目标及整个世界来说,1914年注定是个灾难深重的年头。当时,战火虽已熊熊,但尚未失控;坐失控制战火之良机,这是1914年铸成的大错。自此,战火四处漫延,直至燃尽方息。自此,事态的展已大大逸出人们意识选择的范围。政府与个人全都遵顺这场悲剧的节律,在绝望的暴力中蹒跚而颠踬地向前,并以越益扩大的规模相互屠杀和浪费资源,直到造成的创伤影响人类社会的结构,这种创伤一个世纪也无法消失,可以想象地证明,它对当今文明是灾难性的。然而,在1914年12月,糟糕的局面尚未不可收拾。

随着旧岁逝去,主要参战国之间在西线形成了陆、海战场的僵持局面。德国船队龟缩在防备森严的海港内,英国海军部欲诱其出港,却束手无策。战壕从阿尔卑斯山一直延续到海边,运动战已毫无可能。海军将领们完全信仰封锁策略;而陆军将领们则寄希望于消耗战,甚至更迫切试图突破敌人的防线。在世界战争史上,修建这么一条延绵不断的战壕,可谓绝无仅有。30多英里长的防御工事由数百万大军严密防守,有数千门大炮予以支持,从瑞士前线延伸至北海。

战争唯消耗战最为血腥,谋略唯正面进攻最为下策。由于法英两国军事当局采取这两种残酷的应急办法,在连续三年中消耗了他们国家中男子的精华。但消耗战造成的残酷屠杀对交战双方不是均等的。191年、1916年与1917年英法为其进攻付出的代价,几乎每次都大大过取防守态势的德国,总的代价肯定远高于德国。情况不是一命抵一命的交换的对等。英法军队往往需要牺牲两条甚至三条性命才能消灭一个敌人,严酷的数字最终证明,协约国到最后仍有数百万牺牲者的差额。职业军人以此种教条驱使勇敢而且服从命令的热血青年献身沙场,这在后代人看来不仅可怕而且不可思议。

这是数百万人的受难、受伤残或灭绝的真实故事,是整整一代中所有最杰出最高尚者牺牲的真实故事。今天我们生活在其中的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便是这些可怕事件的继承者。然而,避免这场屠杀,缩短这场灾难时间的办法是始终存在的。战线两翼原本可以找到迂回的地区;防线原本可以利用其他计策将其突破这些计策原是可以找到的和仁慈地实施的,这不需要违背任何军事艺术的原理,只需要真正理解军事原理并根据实情正确运用。

事态展本来可以掌握在人类手中,本来能够以正义和成果累累的胜利来结束一切,从而避免使全世界筋疲力尽,避免使各国山河破碎,帝国崩溃,欧洲毁灭,总之一句话欧洲文明正在沦丧”

《中华时报》——《写在岁末——沦丧的欧洲》1914年12月。

未进腊月,夜时一场大雪,为地处江南的南京,平添了几分北国的妩媚,清晨时分,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着雪花,纯白的、晶莹的,像片片飘扬的鹅毛。 慢慢地,雪花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在路边,或许是一些从广东来南京求学的女孩,围着围巾戴着线织帽,好奇的张望着雪花,然后心情爽快的张开双手,闭着眼仰起脸庞,感受那些雪花扑打在脸上的感觉……

雪花下的道路上,汽车一辆接着一辆,因为天气的原因,车速并不快,而坐在车上的朱尔典,却没有一丝闲情逸致,去打量这南京的雪,更不像一些大使那样,有前往紫金山赏雪的闲情逸致,作为英国驻华大使,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所担负的使命。

英国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一个盟友,法国的战争,改变了一切,主要参战国之间在西线形成了陆、海战场的僵持局面。在10月与11月当当法国大陆的防线尚薄弱之际,德国的军队试图突破。他们损失惨重。法国与英国的总指挥部还得到命令,必须用铁刺网与战壕架设机枪严守阵地。

鉴于现代火力的威力,40余年来正面进攻的方式已被放弃。在普法战争中,德国人取得的重大胜利是使用相当大兵力于某一翼进行广阔迂回的战术。在日俄战争中、中日冲突中,胜利的一方同样采用此种战术。在辽阳,黑木将军的部队从俄军左翼起攻击,同样还是在辽阳,肖炘韧专门将精锐部队从奉天调出,攻击日军的右翼。正面进攻如果得不到侧翼迂回的配合,肯定代价高昂且有失败的可能。然而此刻,在法国与佛兰德,在战史记载中第一次出现了没有两翼迂回的战局。迂回运动这一最古老的战术已不可能实行。中立地区与大海阻挡了战线的进一步延伸,各路大军近在咫尺,虎视眈眈,却一筹莫展。

在这种形势下,法军最高指挥部协同英军再次求助于无望的正面进攻战术,尽管它已被以往的痛苦教训所丢弃。同时,自日俄战争以后,尤其是中日冲突之后,现代兵器的火力已成倍增强,而且与日俱增。再者,中日冲突中被中国军队大量使用的铁刺网、地雷,更是成为防御者的法宝,为摧毁这些会让进攻部队沦为靶子的武器,炮轰的时间就需要延长,有效地防止了突袭的机会。

在现在的这种情况,法国战场上根本不可能进攻得手;战线中央无法突破,又无两翼可供迂回。面对这种僵持局面,战术已无能为力;将领们及其参谋部除了正面进攻已经无计可施,而正面进攻却是他们的经验与训练所无法接受的。他们除了打消耗战别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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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什么事该做

第42章 什么事该做

帝国十年,十二月十五日,上午十时,皇宫政务楼依如往日的戒备森严,官员们和公务员在政务楼内来回穿梭着,今天与往常不同,往常政务楼除去皇室工作人员外,很少看到国务院的那些秘书们齐集于休息室内,这一幕无疑是在提醒着人们,或许,此时在政务楼内正在召开着有陛下主持召开的政务会议。

三楼会议室内,此时正在召开政务会议,按照报纸上通用的说法,也就是“御前会议”,可官方说的法是“帝国最高政务会议”,所谓的最高政务会议,原因非常简单,主持者是皇帝陛下本人,在帝国建元初期,这种会议经常举行,而在最近几年,几乎很少举行这种最高规矩的政务会议。

三楼政务会议室,是举行最高政务会议的场所,这座装饰风格带着东方式书房味道的会议室,顶上有着简单的黑木条镶的方格,格中挂着白色的天花板、中式的吊灯和简单的中式家具,使得这里看起来非常简朴。

事实上,除去紫金山皇家别苑外,这种皇宫和政务楼一样,无论是外在或是内在,都没有一个地方能显现出“帝国的面子”,这或许也是这个国家务实的一面,不过即便是如此简单的,甚至只有三张简单的明式书桌和椅子的会议室,却在其建成的十年间,一次又一次的决定着这个古老而年青的国家的命运,历来,决定国家命运的重要政务会议几乎都是在这间会议室内举行的。

这天的最高政务会议一开始就使人感到气氛紧张。

是接受还是拒绝?

——全体与会者都感到中国再一次正处在严峻的十字路口上,而这一想法又紧紧地扣人心弦。

会议一开始,新任外交大臣陆徵祥首先就朱尔典提出的建议作了说明,说明非常简单,无非就是“以派兵欧洲作为代价,换取法国归还广州湾”。

随后,刚刚出任总理大臣的管明棠则向皇上上奏了陆军部就这次会议所拟的草案——《帝国欧洲战略要点》。

接过看了一下《要点》的草案后,陈默然用一种以一种颇难理解的的口吻质问道。

“计划事项的顺序有点奇怪,为什么把准备派兵放在首位,而把外交尝试放在第二位?”

面对陛下这一质问,管明棠则不自然地解释说:

“这一草案,在顺序上同把外交谈判放在计划之首位一样,已把外交尝试的最大重要性写了进去。”

对这个回答,陈默然自然不满意,甚至可以说非常不满意,难道他们就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吗?

觉察道陛下流露出对派兵问题的不满,陆军大臣蔡锷立即作了内容大体相同的回答。

“经过充分讨论,我们认为,既然我国业已参战,那么派兵就是无法避免的与其等到无法避免时再派兵,不如现在用派兵作为筹码,向法国要回广州湾”

面对这一回答,陈默然以不满情绪直接开口问道参谋总长蒋百里。

“如果现在派出陆军去法国的话,那么陆军能在多长时间内确有把握地解决问题?”

稍加沉思,蒋百里试探的地回答说:

“如果明年上半年能派出60个师的话,我们认为,在下半年,同英国、法国联军配合,是可以解决欧洲战争问题的。”

接着他又补充道。

“经参谋部的认真讨论推演,我们认为,如果派出有限的部队,那么,我们很难获得战线的单独指挥权,所以,第一批部队至少需要派出十五个师,从而获得某一战区的独立指挥权,而非将指挥权交给英国或法国这可以避免我军被沦为炮灰使用。”

这个回答,只是让陈默然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质问道:

“难道说,我们派出十五个师去欧洲,就不是去当炮灰吗?”

陛下的质问,只让蒋百里整个人先是一阵吃惊,然后又申辩说:

“陛下,情况不同,如果我们把军队指挥权交给英国人或法国人,他们不会爱惜中国士兵的生命,可是如果我们单独指挥的话,可以保证士兵的生命不至被浪费”

一听这话,陈默然就提高声调——恐怕在他们看来,陛下还从未用过这样严厉的语调——实际上,根本就是斥责蒋百里的论调。

“不派兵去欧洲,才是真正的爱惜将士们的性命,不要忘记我们建立陆军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保卫我们的国家,而不是去帮助英国人或者法国人去打仗”

蒋百里只是低着头,对陛下的斥责他根本就是无言对答,蔡锷一看苗头不对,便从旁帮腔说道。

“陛下,参谋部是从整体大局考虑,既然我国业已参战,那么派出军队,就是不可避免的,否则,恐怕会引起协约国内部的不满”

“难道,他们不满,朕就要拿将士们的性命去让他们满意吗?”

面对陛下斥责,一直低头不语的蒋百里直接开口反问道。

“陛下,如果陛下不同意派出陆军的话,陆军为什么要扩编?若只是保卫中国,一百零六个师足够了,为什么要……”

“你们不懂”

直接用四个字作了回应,陈默然看一眼台下两边条桌的内阁要员们,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坚持要扩编军队,他们难道真以为,自己扩编军队就是为了帮助英国人或者法国人吗?

也不怪,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历史所以才不懂,可问题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又有几个人能看懂这个历史?能看透世界时局的演变?没有,至少没有第二个人

你们不懂

有比这句话更严厉的斥责吗?在所有人看来,怕还真没有比这更严厉的话语了

你们不懂,虽说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但是对这些被外界视为这个国家支柱、栋才的人而言,几乎就等于一种侮辱。

面对陛下的这般斥责,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他们偶尔会把视线投给对面的同僚,似乎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答案,但出人意料的是,他们却压根就没想到陛下会用这样的言语。

意识到自己用词过重,陈默然便开口缓和一下气氛。

“有时候,局势就如同迷雾一般,我看不透的时候,你们却能看透,所以,在大多数时候,我需要依靠诸卿的帮助,才能掌探好这个国家,同样,我能看到的时候,你们却看不清”

在众人沉默不语时,虽说会场的紧张气氛有所缓和,但陈默然还是没有忘记再次敲打一番,以把他们拉回正途:

“这么说吧,我们和西洋人打交道的时候,首先要想到自保,就是自己不吃亏,如果我们现在到法国派兵的话,那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吃亏,吃大亏”

面对陛下的话语,蒋百里的颈脖子上已冒出了汗珠,原本他以为,陛下早已决定向欧洲派出军队,所以才会同意扩军,所以才会……但事实证明,陛下从始至终都没改变不向欧洲派兵的想法。

对于陛下来说,和欧洲人打交道,即便是暂时的吃亏,往往也是为了在未来占便宜,就像在中德同盟条约签字时向德国做出的让步一样,它的本意固然是引入德国制约英国,可现在的事实却证明了陛下的远见。

在过去的十年间,德国成为列强在华最大投资国,近百亿马克的投资以及贷款,依靠德国的投资和贷款,中国建立了大量的现代企业,而为了吸引德国资本,中国在很多方面都做出了让步,当时在很多人看来,那么做非常无奈,因为最初做出这个决定就是出于“以市场换技术”、“以市场换资金”的决定。

在战争爆发之后,通过对德宣战,在没收德国在华资产的同时,对拒绝偿还贷款,换句话来说,通过这场战争,中国不仅得到了通过军事力量占领的两百万平方公里的新领地,还额外获得了超过一百亿马克的回报。

有时陛下一意孤行的背后,往往有着其它的考虑,心下想通之后,再加上先前陛下的那番解释,和其它人一样,蒋百里脸色也开始缓和了下来。

“现在我们要讨论的议题,非常简单,”

见会议开到这种地步,陈默然知道现在需要自己为这次会议作出一个基调。

“第一,我们应该用什么方式,通过外交上的尝试,诱使法国人交出广州湾,同时应该如何利用法国人,诱使英国人把至少新界交还给我们”

只要英国人交出新界,那么维多利亚湾对英国而言就会变成一个鸡肋,一个用小口径岸炮就可以封锁的海湾,还有可能是一座不可放弃的天然军港吗?

“第二,我们需要用什么方式,向欧洲人展现陆军的战斗力,”

陛下的话,只让蒋百里等人的眉头一跳,陛下先前不同意派出陆军,而现在却又想展现战斗力,难道陛下还有其它的打算?

当然有其它的打算,从朱尔典离开皇宫之后,陈默然就一直在考虑着,如何介入一战,当然这种介入必须是那种有限的介入,能够让英国人、法国人说不出话来的介入,只有如此,才在向欧洲派出陆军的问题上拖延时间,从而让法国人交出广州湾,甚至还能再顺便收点利息,为了这个问题,自己足足思考了两天两夜。

“陛下的意思是……”

一样忧心忡忡的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反对派兵的袁世凯,先看一眼陛下,已经出任贵族院院长的他,隐约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来,在心下反复思量一会后,便出声作了发言,他强调指出,必须全力以赴地通过外交手段打开局面,并措词尖锐地说道:

“我总览了一下草案,看上去似乎是以派兵为主,以派兵作为突破,所谓的派兵,就是派出陆军去欧洲。不过,对草案的真意可否作这样理解:始终以派兵作为打开局面的根本,也就是说,不派兵,就没有打破局面的可能。”

正当蒋百里想站起来对此进行答复时,看到他已经受到陛下严厉斥责的及海军大臣萨镇冰便站起来回答道:

“在起草这一计划时,军方曾同国务院进行过协商,不过,派兵只是筹码,也是我们唯一的筹码,当然最终,是否派兵,要由政务会议决定后再呈请陛下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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