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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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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即便是袁世凯有心镇压,却根本调动不了军队,别说是军队,就是帝都警察厅的警察,他也无权命令他们向游行者挥起警棍,更不要提逮捕其中的领头者了。
“梁卓如”
恨恨的在心里骂上一声,袁世凯的眼中闪动的尽是怒色,这件事背后的推手不是杨度,这倒是让他刚从调查局得知这个消息时,整个人为之一惊,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那个谦谦君子样的梁启超在幕后推动着这一切。
“陛下啊陛下臣未负你,可你……”
心想着现在陛下态度的嗳昧,袁世凯的心里便是一阵失望,“发动战争”的陛下在紫金山避暑,结果自己这个总理大臣却成了替罪羊,这梁卓如着实高啊,他这般的迂回,连陛下都不好意思直接插手,更何况,或许在陛下的心里,他同样需要一个替罪羊。
在袁世凯失望的于心间一叹之时,汽车在首相官邸后门处停了下来,首相官邸前挤着上万名的示威的民众,他这个总理大臣只能从后门出入。
想到梁启超在幕后推动一切,但却迟迟未发生议院进攻,袁世凯的眉头便是一皱。
“他梁卓如在等什么?”
机会,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
对于早已经做好准备的梁启超而言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发起总攻的机会,但要在何时,从何处发起总攻,他却一直在寻找着这么一个机会,一个合适的机会。
对于梁启超而言,在某种程度上,他并不觉得直接利用“内阁违宪”促成内阁总辞职,会对自己有利,在中国,还有很多渴望着国家能够开拓疆域。
拓土两百余万平方公里土地,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丰功伟绩,即便是想逼迫内阁辞职,也应该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内阁违宪是一个由头,但真正想给袁内阁致命一击,还需要其它的理由和借口,只有如此,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还有什么理由和借口呢?
坐在凉亭石凳上的梁启超身上穿着一件淡青色的汉裳,在帝国建元,任何穿着旧式长袍的人都会被视为汉奸,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之下,人们早已经改变了自己的穿着习惯,作为一个文人,除非是在某些特殊的场合,否则梁启超绝不会穿着仿军装式样的新制衣,在他看来,那种黑色的、灰色的、白色的军装样式新制衣,并不是他所喜欢的,在他看来那种服装的杀伐之气太重,所以,他往往会和很多读书人一样选择襴衫作为常服。
而在他的身边则坐着几位不同年岁的人们,都如同他一样坐在凉亭内的凳子上,蒲殿俊、王印川也穿着与他相同的襴衫,而作为民主党法律顾问的伍朝枢则穿着一袭西装。
对于伍朝枢这位自幼留学美国的年青人来说,相比于汉裳,他更喜欢穿着西装,仿军装式样的新制衣,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穿出它的气质,当然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伍朝枢并不喜欢新制衣衣领上的小扣,领扣扣住后,总会让人觉得有些呼吸不顺。
“总理,如果我党再无所行动的话,只恐会引发社会间些许不满”
两年前刚刚进入民主党决策层的蒲殿声有些担忧的说道。
“现在全国有近百万工人、上百万青年学生卷入其中,他们需要我们立即表态支持,否则,一但遭受打压,只怕……”
王印川的话却只换来梁启超的沉吟,他沉吟片刻,随后才缓声说道。
“时机时机”
整整五天来,从早晨到晚上,几乎每天,梁启超都在考虑着什么时候才是发动总攻的时机,在他看来,现在袁世凯未有任何动静是反常的,是不正常的。
“直到现在袁慰亭都没有任何举动”
皱眉吐出这句话后,梁启超看着眼前来拜访自己的三个,他们之所以来拜访自己,就是希望自己能够支持他们在议会发起倒阁案,给予袁内阁最后一击。
“这的确不符合袁世凯的常态”
伍朝枢如实的说道,当年他在美国留学归来后,曾派往朝鲜总督府工作,那会身为朝鲜总督的袁世凯也算是他的老上司,在总督朝鲜时,面对朝鲜的任何民变,袁世凯的反应都不可不谓之迅速,汉城发生市民请愿的一个小时后,他立即派出军警维持秩序,随后要求请愿市民立即解散,在他们拒绝后,军警用包铅警棍驱散了所有人,而同时又有四百多名领头者和幕后策划者被逮捕,没有经过任何审训,直接在宪兵司令部的地牢内处将那些人处决,可以说,伍朝枢绝不会怀疑袁世凯的铁腕。
“这里不是朝鲜,他袁世凯也不是总督朝鲜军政事物的朝鲜总督”
蒲殿俊哼一声,当初袁世凯离任朝鲜后,出任总理大臣,他也曾用其总督朝鲜时“双手尽赤”试图反对过,但是在陛下的支持下,袁世凯还是出任总理大臣,不过任何人都知道,帝国内阁总理大臣只是一个名义,相比之下,甚至还不如帝国内阁派出的一名朝鲜知事,更不要提总督朝鲜军政事务的朝鲜总督。
内阁总理大臣,无权调动军队,无权调动军警,而朝鲜总督,却可以根据需要,在朝鲜总督区内调动一个师的军队,可以免除任何总督以下官员职务,甚至还可以颁布有效期不超过其任期的法律,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朝鲜总督的权力甚至超过皇帝陛下,更不要提内阁总理大臣,但是晋身内阁总理大臣,却是中国文官共同的梦想,无论如何,总督只是总督,总理大臣才是人生真正的颠峰。
所以尽管朝鲜总督位高权重,在国内不见得有人把这个位置真当成事,但是总理大臣却完全不同,位处中枢重位,谁人不想。
“老爷,立宪党的杨总理求见”
下人的禀报只让梁启超一愣,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不是在城外吗?怎么……和亭内的对视一眼,梁启超便对下人吩咐道。
“哦,请杨总理到我的书房”
“任公”
“虎公”
梁启超、杨度两人一见面便客套了起来,请杨度座下手,下人刚把茶送过来,不待梁启超开口,杨度便取出一份文件来。
“任公,这次实是老天佑我等”
说着他便把那份从德国人那得到的文件朝梁启超面前一递。
“任公,这是一份文件,涉及政府多名要员,每年帝国政府统一采购机械设备多达亿万,岂料竟出此等蛀虫,官员贪腐实超出我等想象”
哦
杨度的话只让梁启超一惊,他接过那文件一看,看着上面一个个熟悉的人名,再看着那一笔笔数额,瞬间便被惊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陛下打击贪腐如此严厉,竟然有这么多官员,向德国公司索要贿赂
再朝后看去,却看着一封封电报,电报无不是德国公司同在华分公司之间的往来电报,而内容却都是相差不大,无非是给予那几位官员回扣,有的回扣甚至高达30之多
猛的一拍桌面,梁启超的面上浮现出怒容来。
“此等国蛀,我等岂能坐视之”
忍着手心的震痛,梁启超又看一眼那文件,几乎在第一眼看到文件之后,他便已经认定一点,这就是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一个无从挑剔的机会
贪污腐败,一直是国人心头最敏感的心弦,同样也是陛下最反感厌恶之事,估且不问杨度从那里得到的这些文件,只要文件一泄露出去,顿时就会在中国掀起一场轩然大*,到那时,负有责任的内阁,不垮也得垮,而民主党正好可借此发起全面总攻,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在旁边推波助澜。
“虎公,如果,这份文件被报纸发布的话,会不会掀起什么波澜”
笑着,梁启超在心下作出了定计,有时候一些事情还是要假其它人之手,舆论就是一个很好的工具
第29章 梦想
第29章 梦想
在中国,舆论监督是一个新鲜的名词,也许是直到帝国元年后,才出现这个名词,而在帝国宪法中,甚至特意单独列出同舆论相关的条款。“国会不得制定关于下列事项的法律:限制言论自由或新闻出版自由;剥夺公民和平集会和向政府请愿申冤的权利。”在中国新闻舆论监督不仅涉及到言论自由,也涉及到出版自由,也必然受到宪法的保证,也正因如此,自帝国建元后,中国的报业发展可谓异常迅速,短短九年间,全国有一万六千七百家大小报社。
报社多,记者同样也多,于记者而言他们要牢牢地建立起记者的尊严和自信其实一句话说白了,对大多数记者而言,他们都有着“我是记者我怕谁?谁大爷的屁股我都敢踢”的观念,而这种观念,恰恰是舆论监督所必须具备的一个前提。
而那些记者和报纸也未让民众失望,在中国有很多腐败案件都是由媒体率先披露,之后检察方才跟进的。一家报纸,不管发掘出了什么猛料,不管涉及哪位高层人士,都可以自作主张地曝光。可一旦被曝光者起诉报社,而报道内容被法律判定为不实,那么惩罚也将是极为严厉的。有不少小报社就因承担不起高额罚款而破产关门。
而在另一边报纸担负着强大的舆论监督功能,正是遏制官场上权钱交易的一个有利武器,也正因如此,国会才会制出相应的条款,在中国谁都可以办报纸,但政府却不能办报,监督者不能自行监督。
《金陵时报》是国内一家规模较大的报社,论及影响和名声,不亚于《申报》、《大公报》等知名报纸,而其之所以声名雀起,就是因为其多次揭露官场腐败案,可以说这家报纸就是靠着监督政府建立起了自己的名声。
早晨8点多邵振清睡醒了。四楼的值班室摆有近三十张床,做一名记者是辛苦的,在中国的中产高收入阶层中,第一位是教师、第二是律师、第三是医生、第四就是记者,但相比于前三者,记者无疑是辛苦的,记者们为了得到一个新闻,往往会吃住在报纸,尤其是那些新入行的记者。
由于报社的上班时间较迟,这个时刻还没有人起床,可是,刚才打进来的一通电话,接听的社会部记者的声音太大,社会部记者邵振清的清梦受到骚扰,以至于从梦中被人吵醒了。
“什么?在秦淮河发现裸尸?女尸?”
正在接电话的这位社会部记者突然发出了尖锐的高声。
“好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这位记者挂断电话下了床,朝外间走了出去。
“真够倒霉的,还是没有一个大新闻啊”
那位社会部的记者嘀咕着走出去后,对于留在这里的记者而言,他们所渴望的就是能得到一个大新闻,按照报社的规矩,都是谁接消息,谁负责报道,所以,如果他们能接到一个大新闻的话,往往就意味着自己能从普通的小记者,一跃成为名记者,甚至报社可能会给他开专栏,当然对于十数万记者而言,名记者永远只有那么百把几十个而已。
此时原本宁静的值班室突然充满着清晨的朝气了。
对于邵振清而言,他也有着同样的渴望,对于16岁考进浙江高等学堂,19岁考进南京帝国大学学习新闻的他而言,从业六年来,虽说同样是社会部的记者,但是他却一直担任的却是政治类新闻采访工作,因此,车祸啦、杀人啦……这些事情和他是风马牛不相干。
所以,他是可以多睡一会儿的,不过,此刻的他已睡意全消了,事实上其余的人员所受到的波及好像都一样,于是连国外部记者、联络部记者在内的全体人员都纷纷起床了。
盥洗既毕,下到三楼编辑部时看到几名记者正在接着电话新闻或是新闻线索,之所以大家会睡在报社,原因非常简单,就是因为这里有电话,可以让他们在第一时间得到新闻线索,坐在家中是不会有新闻线索的。
“……昨天,山西大同煤矿公司八万矿工罢工声援京城罢部学生,嗯,这个新闻不错,还有,淮北煤矿也要罢工?看来要派人过去啊,好……”
邵振清一边听那位记者的电话谈话内容,一边翻着摆在社会部办公桌上的各报。阅报时,他跳过经济版、国外版,首先浏览的是社会版。这样的读法已是他多年来的习惯,而且他还是社会部的记者。
现在京城所有的大学都在罢课,甚至连高中都卷入其中,而且中小商人亦支持罢课的学生,看着报纸上似乎工人们也支持学生,看来,连日来政治风波不见得只是小小的起伏了。
“也许会是一场大风暴”
刚进入报社时一心盼望被分发到社会部的邵振清,现在却以身为社会科记者而由衷满足。担任这个工作当然几乎每天都要跑京中各个政府机关,同那些官员们打交道,不断向官员们提出质疑,然后在报纸上就政府行为发出质问声,很快当再次回访的时候,却注意到其行为便发生了改变。
一篇文章也许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现在邵振清已深深喜欢上这样的气氛了。
浏览一下十几份报后,邵振清的眉头紧皱着,从报纸上的报道,他能够意识到,现在倒阁风潮或许不仅仅只是一场小风波,也许会酿成一个大风波,因为至少从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孤立事件。
而在报纸上,可以看到身为内阁总理大臣的袁世凯发表讲话,呼吁公民保持冷静和克制,似乎现在连他也无法控制局势,至少对现在的学生罢课表现的非常无力,他既然不能恢复秩序,又不能做出让步,事实上,除非他主动辞职,否则那些学生,是绝不会主动停止罢课。
事实上,在邵振清看来,这场风波的诡异的有些出奇,或许是因为名记垄断了对学生、工人、商人的采访,所以他曾去采访过民主党总理梁启超,也去采访过立宪党总理杨度,两派都是无可奉告。
而在另一边,即便是白痴也能看出来,假如没有民主、立宪两党的鼓动,这学生罢课,根本就不可能像发展成现在这么大的规模,尤其是在一些矿业、工业省,工人的罢工更多是如浪潮一般,可以说,这一次风波远超过过去任何一次罢课或罢工。
这是前所未有的一次政治风潮,以学界带头、工界参于,而政界又为幕后推手的一次政治事件,而更为重要的是,能起到决定性作用的皇室却在这场风波中保持了沉默,这着实出乎了邵振清的意料,在他看来……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社会部,邵振清电话”
听着喊声,邵振清整个人随之一愣,这么一清早的,难不成有什么大新闻不成。
十几分钟后,乘着出租车的邵振清来到了庄子公园,在南京有几十座公园,大都是采用诸子百家命名,庄子公园就是其中一处,之所以来这,只是因为他接到一个线报,有一个大新闻要给他,而他的线人是一位老同学。
看一下手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4点了,现在的公园中并没有什么人,邵振清知道,这个点,那怕就是一个大新闻,恐怕也不能再更改头版了,十几万份报纸已经印好了,不过他的脚步却依然很快,因为田程约见的地方让他意识到,这或许将是一个大新闻。
田程和邵振清是大学时代的同学。邵振清后来进了报社,而田程却进入的政府机关,在过去的几年,从田程那里邵振清得到了不少新闻,虽说不是什么大新闻,但是却总能让他掌握一些先机,事实上,政府机构就是如此,在中国政府不能办报纸,所以政府机构需要维持同报界的关系,而提供新闻就是维持关系的一种手段。
过去他都是在电话里把新闻讲出来,而这一次却怎么会选择在这里告诉他什么新闻呢?几乎是潜意识的邵振清便意识到,或许这没准还真是一个大新闻,在路上,他甚至考虑过,也许田程将会告诉他一个惊天消息,而且是没得到主管批准的新闻,否则他绝不会选择这个时间,这个钟点。
会是什么新闻呢?
难道说陛下准备插手罢课?
如果陛下插手的话,他会怎么插手?公开支持袁世凯?然后调兵进城维持秩序?但是这个大新闻,以田程的身份,他有可能接触到吗?他是在外交部工作,好像是从事情报工作,不过他并不是特工,他现在是外交部情报处咨讯课的课长,他不能接触到那种事件。
难道会是外交上将会出现什么大的变动?
不过邵振清同样觉得很是奇怪,以田程的谨慎、稳重,他是不可能泄露国家机密的,否则当初他也不会被晋升为负责同报界接触的咨讯课的课长,这个职位需要他同报界的记者打交道,这意味着稍不慎,就有可能从他的口中泄露出什么机密,到那时,谁也救不了他,泄露国家机密可是重罪,最轻也是二十年苦役,他所透露出的新闻,无不是不涉及机密的,可如果不涉及机密的话,他又为什么会选择在这种地方和自己见面呢?。
怀揣着诸多的疑问,邵振清加快脚步沿着被路灯照亮的小道朝着公园深处的湖滨走去,一直走到庄子公园的小湖边,在看到湖边树影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时他才停下了脚步。
“鹏程,好久不见了,是什么事?电话里怎么说不清楚?”
“哦,是你?怎么这么巧啊?是来采访路过这,还是?”
田程用一种非常平淡的口气说,他的口气和表情只让邵振清一愣,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同学原本就是一个八面玲珑型的人,否则也不会负责同报界打交道,而且还是他主动约见自己,尽管心下疑惑着,但是邵振清还是注意到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紧张。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啦?”
邵振清坐了下来,然后看着老同学,想从他的表情中发现一些什么东西,可让他失望的是,除去紧张之外,他的脸上似乎没有任何其它的情绪显露。
可他是怎么了?明明是他约见的自己,为什么到了这,反而又问出这样的话?
“我……?”
田程反问道。
“我没有怎么样啊?我只是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思考一些问题”
甚至都没有扭头看邵振清,田程又继续说道。
“夜里睡不着觉,所以才来这里坐坐,你知道的,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完”
说话的时候,田程有些紧张的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后,突然站起身来,在邵振清依然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却已经作势离开了。
“那个,你在这里坐会吧多坐一会”
在田程走时,邵振清才站起身,有些诧异的看着老同学,他是怎么了?
站在公园,感觉自己似乎被耍了的邵振清看着田程的背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在田程离开时,他的视线似乎朝旁边的垃圾桶看着,并没有看着自己,难道说……
几分钟后,在确定周围没人、田程已经走远之后,邵振清才站起身来,朝着垃圾桶走去,手一伸进去,便摸到一个档案袋似的东西。
果然
取出档案袋邵振清的心下一喜,他甚至都没有看,而是直接把档案袋装进采访包内,他能够意识到这档案袋中或许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大新闻,能够让他成为名记的大新闻否则田程不会表现的那么紧张。
而他这会也明白了田程为什么表现的那么异常,他是为了自保,至少,这不算是泄密吧这档案袋是拾到的,并不是田程交给他的。
想到这个大新闻可能涉及到的事情,邵振清急忙朝着公园外跑去,先回到报社再说,谁知道这是什么新闻。
“成了”
远处的树荫阴影下,田程看着老同学飞快的脚步,他的唇角一扬,他了解这位老同学,他好名、好利,只要抓住那个新闻,他就会不惜一切的发出去。
人总有梦想,而老同学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名记
第30章 惊怒
第30章 惊怒
9月12日,凌晨时分,送报纸的汽车在国安路与民富路十字路口的报亭停了下来,此时售报亭甚至都未来开门,却有一厚叠扎成捆的报纸就被车上的人扔到报亭门边。
“今个好像早了点”
睡在售报亭中的顾盼富听着门外的响声,在心里嘀咕一声,慢腾腾的穿起衣服手,他便拄着拐杖打开了报亭的小铁门。
在中国售报亭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福利,尤其是这些设立于主干道人行道上的报亭,在南京和中国的每一个城市的主街辅街,常常走着走着,就会见到一个装修精良的报刊零售店,而它之所以被视为福利,只是因为在经营报亭的商贩绝大多数都是退役军人,而且是伤残退役军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住在荣军院,尤其是对那些拖家带口的军人,而为这些伤残军人谋求一份合适的工作,一直是政府甚至皇家的重要工作。
最终,政府选择了街头售报亭,选择向伤残军人提供售报亭,作为一种安置,售报亭是无偿提供的,而且免税。
而顾盼富则是帝国二年,第一批获得售报亭的伤残军人,一开始售报亭的收入并不高,甚至如果没有每个月由皇室支出的15元“军人恩给”,即便是住在“荣民村”他很难维持家人的生活,不过,随着报纸越来越深入人心,尤其是多年的扫盲使得数以千万国民得以识字的进步,而国人原本就有读书的传统和习惯,所以很多市民早晨出门,都是首先冲到书报亭,买上一份报纸,坐公车去上班时间,便是他们的读报时间。
在过去的五六年间,顾盼富的这个报亭虽然不算是地处主干道,但地段也还不错,每个上午能卖掉2500份报,全天各种报刊的销售量可以达到4000份,再加上每天能卖掉几十包纸烟,所以,他的这个售报亭每天都能挣到十几元甚至二十几元,再加上报亭几处广告位的出租,每月数百元在南京也算是“高收入群体”。
相比之下,每月皇室付给的“军人恩给”对顾盼富而言,更多的是一种象征,一种个人的荣誉,所以当他每个月左手接过“军人恩给”之后,右手就把钱捐给荣军院和遗族基金,因为他不需要那笔钱。
对于左小脚截肢的顾盼富来说,提报从来都不是什么轻松的活,每捆报纸都重达几十斤,在过去,他曾扛着机枪行军数百里,而现在,移动这几十斤一叠的报纸,从来都是一个重活,谁让他一条腿不利落。
从凌晨4点,直到5点半,顾盼富都在收拾着报亭,开门、摆架、挂报,塞报,总之一如过去一样,当他完成所有的准备之后,街道上已经出现了一些行人,卖了这么多年的报纸,他知道,在这个钟点出门的,往往都不会买报纸,真正买报纸的人,是那些公务员和上班族,而他们出现在街头的钟点会在一个小时以后。
依如过去,在摆好报纸后,顾盼富便拿出几份报纸翻看了起来,作为卖报人,他必须要知道这些报纸中有那些大新闻,这样才能向客人推荐报纸,而有时候,一些新闻会让他作出加报的决心,这些年虽说守着这么一个报亭,却积攒下近两万元的存款,靠的就是这个灵活,有一年,他一天卖出去了六千份报纸,只是因为上面一个大新闻,不过那种全心关心的大新闻,却不是天天都有。
“还是没什么大新闻啊”
嘴边嘀咕着,顾盼富将手中的《秦淮晨报》放好,然后拿起一份《金陵时报》,不过刚一展开,他的双眼便是猛的一睁,猛的展开报纸,甚至都不去考虑什么报纸还能不能卖,而且瞠目结舌的看着报纸上的头版新闻。
“万万元回扣——帝国贪腐第一案”
只看着标题,顾盼富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贪污千万元格老子的,是谁这么大胆?接着他又低下头仔细看着报纸上的内容,接下来他整个人完全处于极度震惊之中,最后看着看着,甚至面颊微颤,整个人完全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
一直看完了那篇记者为“邵飘萍”写的帝国巨贪的文章之后,顾盼富猛然激动的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真他祖母的一帮国蛀,像这种人都活该拉出去枪毙,不行,枪毙太轻松他们了,该拉到出去……”
顾盼富愤愤不平的斥骂着,和很多人一样,他同样恨贪官,每当看到报纸上有那个那个贪官被审判,判处死刑的时候,他都会叫起好,在他看来,那些贪官若是不除,陛下的江山怕也就被他们给祸害了。
作为退役荣民,顾盼富和很多有着从军经历的人一样,在他的眼中,陛下是高于一切的,而对顾盼富而言,陛下之所以高于一切,原因非常简单,实行义务兵役制后,军人家庭终身免除农税,这对他来说是迟到的,五年前军人优待法修改时,他早已经退役了,可在他眼中,没有陛下,就没有他的今天,所以陛下高于一切、那么陛下的江山也高于一切。
这或许是老一代帝国近卫军人同年青一代的近卫军人最大的不同,老一代皇家近卫军人是“为陛下而战”,而的近卫军人却是“为国家而战”,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对很多年青军人没什么好感,不过还好,军队还是皇家的军队,这一点是不可能改变的。
而这会看到有人祸害陛下的国家,同样也是他的国家,而且受贿、索贿多数千万元之多,他又岂能不怒。
“在诛他们九族……”
嘴上愤恨不平的说着时,可顾盼富随即聪明地意识到,今天的文章确实是读起来让怒愤不已经,但今天的文章却吸引住了眼球,帝国建元第一大巨贪案,而且报道的又这么细,还有照片为证,更何况这还是独家报道,这意味着……
顾盼富突然之间就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这份报纸没准能卖掉几千份,心下不过是刚动念头,他便急忙拄起拐杖朝着公共电话亭走去。
转身刚一离开社区,徐超便迈开大步,沿着人行道朝着公共汽车站走去,此时大街上还没有什么人,徐超在远郊的金陵兵工厂工作,朝阳映在他的脸上,和过去一样,在走近公共汽车站的时候,他来到路口一家小报亭,买了一份报纸,他展开看报头的天气预报,今日晴。
似乎温度比前几日又低了几度,这到底是让他心里又舒服了许多,他在兵工厂的铸造车间工作,相比于夏天,他更喜欢冬天,能底几度,总比高几度的好。
就在这时,这份《金陵时报》的头版猛的一下映入他的眼帘,只看着那标题,不需要看那内容,瞬间就让徐超的心情变得有点灰暗。
“……金陵兵工厂扩建采购案……该死的,六百万的机器竟然收了五十万的回扣”
而这时,他朝周围看去,身边的人们大都拿着报纸定足于人行道上,他们的脸上无不带着愤恨之色。
几个小时以后,惊天的丑闻在整个南京传遍了。
人们围着售报亭,围着报贩子。《金陵时报》成为所有人抢购的报纸,每一个人都被报纸上的报道惊呆了,如果不是有半版印制着德文电报照片,他们压根就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内容。
“……金陵兵工厂二期扩建、三都澳海军造船厂三期扩建、大连造船厂二期、三期扩建、鞍山钢铁企业联合体一期、二期、江南有色金属公司一期、德县兵工厂二期扩建、大生纺织、泰和面粉……”
几乎每一个曾让他们的自豪无比的,代表着中国工业进步的企业机械采购竟然大都有涉及权钱交易,一笔笔巨额回扣完全超过了他们的想象,而更让人愤怒的是,不仅有政府投资企业,其中甚至不乏民营企业,只因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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