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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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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
无奈的叹口气,陈默然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放弃在台湾拓展业务的机会,要知道,那是……哎,算了,她有她的选择,自己能做的怕就是在背后尽可能的给予她一些照顾,或许在这个时空中,自己唯一感觉亏欠的就只有她了。
为了能够给她有所补偿,自己甚至不惜动用一些本不该动用的东西给她一定的帮助,可……
“陛下”
走进陛下的办公室后,身着近卫军上尉军装的周森恭敬的深鞠一躬。
而站在窗边的陈默然过了很长时间才慢慢转过身来,他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小问题”。
“陛下,今天是外交部同日本特使签约的日子”
在说出这句话时,周森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甚至于强自压抑下内心的狂热,他想像一但台湾收复的消息传出的话,全国会陷入什么样的轰动,望着陛下时,他的眼睛同样带着一丝狂热之意。
“嗯我知道了,立即发电给张浩让他再次向俄罗斯方面提出最严重抗议,嗯……”
沉默一会,陈默然的面上挤出一些冷笑,实际上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想好了怎么从这场战争中脱身,俄罗斯不仁,那休怪自己不义了。
“如俄罗斯不从朝鲜撤军,那么,我们将不得不为确保本国利益,同日本进行进一步接触”
第86章 奸
第86章 奸(求月票!求定阅!)
一定程度上来说,国与国间的外交,与其说是“友谊”、“友邦”、“友好”,倒不如说是实实在的利益结合,外交是世界上最明目张胆的骗局,每一个外交官的第一堂必修课,就是保持职业性的微笑,然后说出职业性的诚挚的话语,但那些话一定是瞎话、谎话。
“最伟大的外交官的最根本的前提是能欺骗所有人”
这是谁说的话?没人追究它的来源,但却没人能否认这句话所代表的真理,任何国家、任何外交官,如果在从事外交事物时,忽视这一点,那么最终一定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国与国之间只有永恒的利益
1905年5月,在俄罗斯许多城市一系列的罢工、游行仍然时有发生,除去罢工和示威游行之外,在芬兰、波兰、高加索等地,在日本的金钱和武器的支援下,爆发的民族起义仍然此起彼伏,在一些城市出现了苏维埃,夺取了地方政权。
面对此起彼伏的国内暴*,以至于俄国上下忙于应付内乱以及国内事物,以至无法全心全力对付日本。虽说如此,可此时的圣彼得堡的气氛似乎比两个月前缓和许多,来自前线的难得的胜利到底让俄罗斯人找回了一些自信,甚至非常难得的激发了一些爱国之情。
在俄罗斯人为库罗帕特金全歼日军一个联队,重创日军一个师团的胜利传来之后,库罗帕特金这位几个月前的“懦夫”、“胆小鬼”、“该上绞架的蠢驴”,这会到是成为了英雄,甚至于有人拿他和库图佐夫相提并论,尽管两人没有任何可比性,但并不妨碍官方的报纸用尽赞美之词去称赞发生在图门江的那场“史诗般的”胜利。
正是在这种形势的影响下,作为俄罗斯帝国首都的圣彼得堡从那种随时有可能爆发暴*的气氛中恢复了过来,甚至就是连沙皇本人也从皇村回到了冬宫,当然如果抛开各地此起彼伏的暴*的话,或许俄罗斯真的恢复了平静。
“暴风雨前的宁静”
坐在马车上的张浩望着车外街道在唇边冷哼了一句,俄罗斯的胜利根本就不是他们“英勇无畏”、“智勇双全”的士兵和将军们带来的,而是近卫军施舍给他们的,如果不是有十几万近卫军进入朝鲜,如果不是近卫军牵制了他们的主力,俄国人?他们有可能取得图门江的胜利吗?
也许吧但绝不会这么轻松,尤其对于这个现在完全陷入内忧外患的国家来说,他们原本根本就不可能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数千公里外的亚洲战场。
“不断的抗议,让俄国人自己主动提出来”
想到陛下的指示,张浩挤出一些笑容,陛下从一开始就挖了个坑给俄国人,这些俄国人现在还在那里沾沾自喜,可以说是心甘情愿的跳下陛下为他们挖好的那个坑里头,甚至于还乐得如此。
马车很快便驶到了俄罗斯帝国大臣办公厅大楼外,马车刚一停下,走下马车的张浩整整衣服,在提着公文包的随员陪同下进入大臣办公厅大楼,大臣办公厅是俄罗斯帝国大臣会议委员会所在地,亦是俄罗斯帝国的心脏,是俄罗斯帝国最高行政机构。
而今天张浩在要来拜访的是自己的老熟人……大臣委员会主席谢尔盖?尤利耶维奇?维特,一开始,张浩和维特的关系到还融洽,可现在,自从库罗帕特金越过图门江后,两人的关系随之恶化,这多少也代表着那句话。
“只有永恒的利益”
在张浩被维特的秘书引入他的办公室时,张浩看到维特的办公室内站着几名俄国军政官员。“哦那好,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散会。”
经张浩进入办公室的同时,那些军政官员们随着维特的结束语,三三两两地说着话离开正殿。
“张先生,好久不见了”
虽说两人的关系现在并不融洽,但维特在看到张浩时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维特主席”
没有多余的言语,张浩先鞠一躬,随即正色开口说道。
“根据来自国内的指示”
又来了
一听到这句话,维特的眉头一跳,又来了再一次抗议,这些中国人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俄罗斯军队进入朝鲜,不是他们所渴望的吗?中国并不愿亦没有实力与日本全面交恶,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媾和的机会,而现在俄罗斯军队介入朝鲜,不正是他们所希望得到的机会吗?
这些中国人,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们明明没有占领朝鲜的想法,只不过是想拿朝鲜换台湾而已,可最后却又希望在世人面前摆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模样。
哎再看他表演一番吧维特在心下暗叹一口气。这些中国人,实在是太过于虚伪了
在说出那句话时,张浩从随员的手中接过来自国内的公函。
“鉴于俄罗斯帝国对韩国的进攻,违背两国间业已存在的协议,中华帝国再次向俄罗斯帝国提出最严重之抗议,同时要求俄罗斯帝国立即撤回军队……我国将不得不做出最无奈之选择……”
终于,在对方“表演”完之后,维特接过那份抗议书,全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然后他指着旁边的沙发说道。
“张先生,还有其它的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在一起聊聊”
聊聊?维特的轻松直接表明了他对这份抗议的无视,而张浩同样也是不予置否的点点头,抗议?只有弱国才会把强国的抗议当成事,绝大多数抗议、最严重抗议通常只会被当成……放屁
嗯甚至放屁都不如,屁至少还臭点,人闻着还会恶心,可那外交抗议书?顶多也就是接过来,然后直接扔到垃圾桶里,当然如果不违背档案管理条文的话,他们一定会这么干。
“维特主席,我不得不说,你们正在迫使我们做出一个谁都不愿意看到的选择”
不过是刚一落座,张浩便开口吐出一句话。
“嗯,你们不是早已经同日本展开和谈了吗?实际上,我们两国间的协议,早已经被破坏的一干二净了不是吗?”
维特抽出一根雪茄,在张浩拒绝后,他自己点了一根。
“可至少我们并没有损害到俄罗斯的利益不是吗?而且俄罗斯驻华公使亦参与谈判,而且那是在他国的逼迫下进行的”
摇摇头,吐口烟雾,维特认真的看着张浩,他真的把自己当成白痴吗?外交是骗子的艺术,但骗子偶尔也要说两句实话啊。
“贵国外交大臣与伊藤博文先后进行了多次秘密谈判,也许贵国已经同日本达成了什么协议不是吗?”
维特意有所指的说道,他并未表现出什么愤怒,本来,外交的本质就是欺骗。
“维特主席,我想……”
面对维特的突然撕开最后一点掩饰,张浩显得有些犹豫。
“我想你必须要明白一点,我们同日本的直接接触,是发生在贵国越过图门江之后,而非越过图门江之前。”
说到这,张浩终于又找回了一些自信,他盯视着维特。
“我们曾试图同贵国维持一种良好的信任,建立友好的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但当我们遭受欺骗甚至愚弄之后,为了自保,有时候人们不得不做出有违本心的化干戈为玉帛之举……”
张浩说罢仔细地观察维特脸上的细微变化。
维特听了张浩这么说,便低下头凝思一阵,才抬起头道。
“张特使,你说的也有道理,就不晓得你们同日本那违心的化干戈为玉帛之举,是否牺牲了俄罗斯帝国的利益”
即便是不用猜,维特也知道他们一定牺牲了俄罗斯的利益,对于中国人来说,他们最大的筹码不是占领着朝鲜北部的大片土地,而是被围困在满洲的日军主力。
如果他们要和日本人进行谈判的话,那些军队就是交易中最重要一部分,会是什么样的交易呢?无非就是撤除包围圈,日军撤出满洲,撤出朝鲜北部,日本归还台湾,诸如此类的交易,或许他们可以与日本进行秘密谈判,但并不意味着俄罗斯没有自己的渠道得知谈判的内容。
“那么库罗帕特金的行动是否伤害到中国的利益呢?”
张浩反问一句。
“直到现在为止,你们总是再三强调俄罗斯的利益,可是中国的利益呢?谁曾考虑过,我们曾提议,贵国舰队应该帮助我们收复台湾,可你们连一艘驱逐也不愿意派出去?难道说,俄罗斯的利益就是可贵的,中国的利益就是可以抛弃的吗?”
“作为俄罗斯的官员,维持俄罗斯的利益,是我的根本出发点。”
这会维特到是没有隐瞒自己的观点,但他旋即又补充一句。
“但在此基础上,我本人仍然希望维持与贵国业已存在的友谊”
“好吧,不知道主席阁下,觉得现在我们要怎么维持业已存在的友谊呢?”
张浩面含微笑的反问道,实际上他一直在等着维特说出这番话来。
“嗯……”
维特沉吟一会后,双眼直视着面前的张浩。
“我以为,俄罗斯的利益固然重要,但是……”
面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的维特沉吟一会。
“中国的利益同样也是需要的考虑的”
“是吗?”
张浩闻言,眉头一跳。
“不知主席阁下有什么见解?还请明示”
在说话的时候,他的身体微微朝前一倾,作出倾听的姿态,而维特同样把身体微微前倾,面上含笑的朝着张浩作出一些解释。
“签字吧”
当张浩在上万公里外的圣彼得堡听着维特的解释时,远在铁岭中日交战的前沿,一片铁丝网间,几名日本军官看着那几十辆大车,又看着中国军官递来的文书,面黄肌瘦的脸上难掩其间的愤色。
“实在是不好意思”
觉察到这些日本人脸上的不快,李琦平面上推着笑,语上带着歉。
“那**商,你们知道的,虽说从江南朝前线运粮,可也不至于这么贵啊,这也是没法子,别说你们,就连我们也让那**商敲竹杠啧啧,这一石米60块,哎,咱得体谅体谅不是,这兵荒马乱的挣点钱也不容易”
李琦平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却是叹着,这一石米奉天才卖5块多一点,这竹杠敲的……也忒黑了点,他朝着身旁的梁胖子看了一眼。这会梁胖子一身汉裳,脸上全摆出一副奸商的模样。
“李长官,瞧您这话说的,这从江南运来一车粮路上至少有四车喂牲口、让民工吃了,没法子,谁让火车都让你们给征了,这走海路吧嘿嘿……”
朝着对面的日本军官一点头。
“这江北的海运可都停着,日本兵舰在那里跑着,谁敢走啊……”
这会梁胖子倒是把这一切都归罪于旁人了
看着单上的天价,那群日本军官倒还是强压着怒火,他们需要粮食,领头的军官哼了一声。
“可以验米吗?”
“当然、当然……”
梁胖子点点头,而佐腾则用刺刀朝着运米的大车走去。
“兹……”
三零式刺刀捅进麻袋后,哗啦啦的大米流淌了出来,查验大米的日本军官接过一把,眉宇中的怒容更甚了,虽说火把下的视线不佳,但任谁都能看出这是陈米,而且还是陈米中的仓底米,即便是在日本,这种大米也是用在慈善堂里,给那些乞丐烧粥喝的。
“李中校,梁老板。这种米也值60块钱一石吗?”
抓着手中发黄的仓底米,佐腾怒气冲冲的问道,他看那胖子,恨不得一刀捅到他那奸商的肥胖子里去。
“嘿……”
梁胖子这会倒是把胸膛一挺,看着怒气冲冲的佐腾,全是自己理来。
“这那能怪得了我,你们这群打仗的成天就知道催粮食,为了给你们把粮食运过来,我的人可是风雨无阻的赶车,这粮食让雨浸了,发了霉变了色,能怪我嘛”
说完了理,他又把语气一压。
“要么,军爷,这么着,你们再等十天,十天后,一准,一准给你们送来白花花的大白米”
这奸商
几乎同时,所有人都在心中吐出两字来,而李琦平更是被梁胖子这般的急话给惊了一跳,他这话说的。
“对不住”
梁胖子一抱拳,冲着身后那些民夫一挥手,那些民夫倒是正宗的民夫。
“这米是次了点,说老实话,就连我自己都觉得骚得慌,兄弟们,赶车,把这车粮食拿去喂猪”
他的这番话一说出来,佐腾等人倒是给吓了一跳,还不等佐腾反应过来,梁胖子又抱拳说道。
“军爷,对不住,霉米实在是砸了我梁胖子的招牌,这车米我带回去最多十五天,十五天后,我一定把白花花的大米给您运来”
“别……”
不待梁胖子转身,原本怒气冲冲的佐腾倒是先急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若是这十万斤米今天个运不回去,那些饿疯了的官兵还不把自己生吞了,即便是他们放过自己,司令官也放不过自己。
若是再等十五天,这世界上还有没有自己都是个问题,这铁岭被包围的部队恐怕都饿死个差不多了,到那时。
“梁老板,看你说的,霉就是霉了吧,这米还是留下吧”
“不行,霉米砸招牌”
“没事、没事,霉就霉吧当兵的能有口霉米吃就已经是开大恩了”
“咦?当兵的也是人啊”
“瞧您说的,霉米吃不死人”
“这霉米我是真不愿卖给您啊天地良心,我给人家的可都是白花花的新米,霉米我可都是拿去喂猪的”
这死胖子,这会还在那占人家的便宜。李琦平这会倒是真服了梁胖子这厮了,一番做做逼的中佐腾死活非要这霉米,生怕梁胖子走了的他这会那里还有什么怒气。
“我们就喜欢吃霉米”
见那边的几十辆大辆真的动起来了,佐腾那里注意到自己言语间上了梁胖子的套。
“得,您老都这么说了,我若是再回去了,人家不说我给脸不要脸嘛”
嘴上这么一说,那边打了着手势,原本动起来的大车队倒是停了下来。
“那个……”
佐腾陪着笑,看着梁胖子。
“您看,这米是霉米,而且我也要了,梁老板,您看,能不能……”
“梁某做生意,一是一,二是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打断佐腾的话后,梁胖子趁着佐腾脸上浮现出喜色的瞬间。
“一石米,六十块,绝无二价”
啊……
这该死的奸商佐腾看着那车上的米,肚子里的敲鼓声,更是提醒着他一个现实,最终咬咬牙,似龙飞凤舞般的在那收货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这大名一签,就可以直接从天津日本领事馆内拿到现款。
“梁胖子,你他娘的天生就是做奸商的料”
待佐腾等人赶着马车离开后,李琦平一拍梁胖子的肩膀,那语中尽是佩服之意。
“这奸商,做不了几天,势比人强,是个人都能当个奸商,等回头南京那边局定下了,这奸商也就作到头了”
第87章 血的回报
第87章 血的回报(求月票!求定阅!)
5月里的南京市阴雨绵绵,估计连老天自己也分不清现在应该算是春天还是夏天,细雨之中围绕着一种枯燥闷热的感觉,天气总是阴沉沉的,空气中游荡着一股似暗涌的热浪,撞得人心中发闷,会有想要大喊一声的冲动,这似乎就像是一个国家一般,在经历了长时间的沉寂之后,他总希望用某种方式大喊一声。
但很多时候,理智会控制着人们想要大吼一声的冲动,同样也会控制着一个国家。
中午时分,张之洞、蔡锷、管明棠和梁敦彦一同,来到陛下位于政务楼的办公室,位于皇宫的帝国政务楼,一直都是这个国家的心脏中枢,只不过现在随着政务楼内的官员越来越多,相比过去,还算宽敞的政务楼,已经显得有些狭小了。
三人行礼落坐后,作为中日谈判代表的梁敦彦便就一些细节性的问题向陛下做了介绍,实际上这也是他这次来见陛下的原因。
听完他的汇报后,陈默然笑着请三人用茶。
“噢,崧生,不错,看来,过不了几天,我就可以向国民宣告这个好消息了,虽说不是不占而屈人之后,但至少,这个协议应该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平等条约”
“陛下,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
之前已经听取了梁敦彦介绍的蔡锷,看着陛下开口说道。
“嗯?什么问题?”
将自己的身体微微向前一倾,陈默然开口问道。
“陛下,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应该怎么样,在实现对台驻军,监督日军台湾旅团撤军的同时,又可能确保,在朝鲜给日本人下绊子”
下绊子
这是张浩在俄罗斯同维特达成的协议,中国军队是会撤出朝鲜,但在撤出的同时,会把绝大部分占领区移交给俄罗斯,当然对于外界的解释是俄罗斯抢占的。
作为陈默然之所以愿意接受维特的建议,是因为自己并不介意在朝鲜给日本添点麻烦,同样也不介意俄国在朝鲜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甚至于内心还渴望俄罗斯在朝鲜损失个十几二十几万军队,如果这样的话,日俄两国的梁子就结大了,同样俄罗斯陆军会受到严重削弱,而日本陆军在取得这一战果之后,同样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即便是日本赢得这场战争,那么空有强大的海军他们,至少在未来五至六年内,甚至更长时间内都无法威胁到中国。
“你说说看,参谋部有什么方案吗?”
点起一支烟,陈默然注视着蔡锷,虽说在军事问题上对他们委以百分之的信任,但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蔡锷等人一直都是调查局的重点监视对象,毕竟他的“历史”实在是不能让人放心啊。
“是这样,目前我们在三都澳有两个师,所以我们准备把这两个师,在协议开始履行后用民船运往台湾……”
蔡锷在提到这里时,看着陛下有些谨慎的继续说了下去。
“同时,我们希望能够即时从泗水调回舰队以为陆军提供掩护”
“哦,崧生,我们和荷兰人的交涉取得进展了吗?……”
陈默然随口问了一句,问的是梁敦彦。
陛下这么一问,倒是让蔡锷暗自一惊,心想看来陛下是不准备调动海军了
“是……是这样,目前,我们同荷兰人的交涉,还未取得实质性的进展,所以……”
在梁敦彦介绍与荷兰交涉的进展,陈默然便又陷入思索,甚至在梁敦彦讲完了他都没能立即察觉。
趁机从荷兰身上挖下一块肉是自己的想法,可若是因此耽误了收复台湾,那……
“你们看,荷兰人作出让步的可能性有多大?”
陈默然问道,眼睛却是朝着窗外看去,强国,这个国家太需要一些强国的气象了,只有强国的气象,才能唤醒国民的国家荣誉感,从而让他们深切体会到个人与国家之间的联系,而不像过去一样,他们将家族视为根本,至于国家不过只是纳税的对象罢了。
什么是强国的气息呢?台湾是兰芳同样也是,台湾是复疆之功,而兰芳却是开疆拓土之功
“按照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荷兰的让步可能性很小,否则其也不会调动两艘海防舰于荷属东印。”
梁敦彦考虑了一下说道。
“所以,我个人觉得与其将舰队留于泗水,每月耗费巨资派运煤船补充燃料,倒不如将舰队调回……。”
“陛下,臣以为,有时候,一些事情即然一开始作了,那么就要一直做下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之洞在思考良久后才开口说。
“如果擅自调动舰队回国,只怕荷人以我示弱,更不可能作出让步,而且可能会导致南洋民心尽丧……”
“对,不错,不错……”
陈默然跟着点点头,这正是自己担心的问题,一来是怕荷兰人以为自己示弱,二来却是担心影响到民心。
“但是,我们却不能因为未知的领土去损及台湾啊?”
陈默然看了蔡锷一眼,陆军肯定希望舰队撤回来。
“这个……”
张之洞一时不禁有些语塞,不能在此时示弱关系到国体民心,可台湾同样也是国体民心之要啊
“陛下,舰队是该休整了,他们在泗水呆了几个月,”
蔡锷看着陛下继续说道。
“也许应该调回一部分舰队,进行修整,我想这样的话,国民是可以理解的,同样荷兰人也不会以为我们是在示弱于其。”
“嗯”
点点头陈默然犹豫了一会,思考片刻后,便对蔡锷说道:
“我看这件事必须要谨慎处理,让海军部拟个方案吧……嗯,”
又沉思一会后,陈默然继续说道。
“还要电告朝鲜军团,要蓝天蔚做好撤军准备,同时可以向外界释放一些信号了”
5月11日的傍晚时分,在朝鲜军团司令部附近的一栋朝鲜式的大宅里,聚集了来自国内外三十多名战地记者,大家就着一盏马灯和几只蜡烛的亮火,各自摊开了采访本,等待着蓝天蔚,这是自朝鲜军团入朝后,这些战地记者第一次获准采访这位年青的司令官。
应记者们的要求,蓝天蔚同意给大家讲一次话,开一个小型的战地记者招待会。记者招待会,这应该算是中国的首创,至少在中国之前,还没有那一个国家,通过召开记者招待会的方式,发布官方新闻。
苍茫的暮色中,蓝天蔚身穿一身漂亮墨绿色呢制军装,在朝着这栋征用朝鲜人的大宅走来时,星光下,任何人都能看到这位将军胸前闪光的勋章,笔挺的军装、年青而帅气的脸庞、再加上那功勋卓著的勋章,这一切,无不让那些外国记者相信,当这位将军的照片发表在报纸上之后,也许会在国外出现数量不菲的仰慕者。
站在门外架着相机架的记者们不断为蓝天蔚拍着照片,在蓝天蔚将入大宅时,门外的卫兵打立即举手敬礼。蓝天蔚还礼后,才走进房间
“阁下,来的除去国内报社外,还有十二名英、美、德、法、俄五国的随军记者,还有《陆军》杂志、光复报也来了几位。”
招待会的主持人在司令官进入房后,轻声说了一句。
“噢,洋鬼子占多”
蓝天蔚点了点头,走到那个发言台上,手扶着带着近卫军军徽,这带有蟠龙标志的近卫军徽是陛下刚刚授予的,在某种程度上多少让那些因近卫军陆军未缀皇家一词而耿耿于怀的官兵们稍舒服了一些,这多少意味着也许这场战争结束之后,近卫陆军便可成为“陛下的军队”。
“大家坐吧。”
在昏黄的马灯的蜡烛光亮中,蓝天蔚站在发言台上,直接用先用国语,随即又用英语、德语、法语重复了一遍,实际他是在告诉这些人,可以直接用本国的语言发问,而他同样也可以用这些语言回答。
作为一名军官,必须要掌握至少一门外语,这是黄埔军校的一个硬性要求,可最终他们掌握的外语却让始作甬者的陈默然大为惊讶,很多军官在一年后,都能掌握至少两门外语,不过往往都是德语或者日语。
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因为这些军官们都希望能得到派往德国留学的机会,所以才会认真学习德语,另一方面,日语又是军队中会的人最多的语种,不过也有极少数的一群人有着他人难及的语言天份,就像蓝天蔚,两年中,除去留学时学会的日语外,学习德语时,又自学了英语、法语,而现在更是学习了俄语。
“……想来大家已经清楚了,我军现在于平壤已经取得一定优势,儿玉源太郎被困于平壤,未得一步,……”
在作着简单的开场白的时候,蓝天蔚的脸上带着笑容,偶尔的甚至会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至少直到现在,他都是这场战争的赢家,兑现了当初入朝时对主任和陛下的承诺。
和任何一场新闻发布会一样,在简单的介绍了目前的战局后,记者提问开始了,无论是军队或其它政府部门的记者招待会都是在探索中进行的,但有一个原则就是绝不去浪费时间。
在提问开始后,一位来自美国的记者首先提问道。
“将军阁下,贵国入韩作战的前途如何?会不会将日军彻底赶出朝鲜?另外是否会同俄罗斯军队配合作战?”
看了一眼那位美国记者,蓝天蔚微微一笑。
“首先,我们必须要注意一点,这场战争就其本质上,是日本强加给中国的战争,这场战争,日本是准备充足,而中国则是准备不足,甚至于在朝鲜半岛的军事行动,我们也是苍促而行”同绝大多数中国官员一样,在任何公开场合,他们绝不会提韩国,而是用朝鲜代替韩国,这某种程度上也说明了他们的心态,对中国人而言,韩国的独立不过只是名义上的罢了,现在,将来他都仍有可能再次成为中国的藩属。
“我最近留意到一位德国记者的评论”
说话时,他把视线投给了记者中的一名外国记者;是德国记者鲁尔卡特,相比于其它记者往往中“中国军队在最合适的时候,以最强在的火力,在最脆弱的地方,进攻了已经虚弱不堪的敌人”不同,他给了近卫军非常的多的正面评价,而接直接用“中国陆军已经不逊于任何欧洲陆军,而且其运用大量新型武器应为欧洲所学习,而支撑起中国陆军脊梁的并不仅仅只是武器,而是勇敢的中国士兵”,也正是这种高度说价,才使蓝天蔚在内的很多军官对其充满了好感。
“他在评论中说的非常中肯“中国人勇敢”,正是中国军人的勇敢,克服了一切看似不可克服的困难,后勤上、物资上、甚至于士兵的训练上,仓促作战的我们,靠的是什么进行这场战争,那就是军人的职责与勇气了,但军人的勇气却不是指挥官拿来挥霍的,所以我们在朝鲜的任何军事行动的最终目的,都将依据即定战略进行。”
蓝天蔚一语双关的回答只让的记者们一阵骚动,他们隐约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他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
而这时原本被蓝天蔚注意着的鲁尔卡特站起身来提问道。
“我们注意到,不久前,在中日冲突爆发之后,中日两国即在南京展开会谈,有消息说,朝鲜军团在朝鲜的的军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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