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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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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宣战,实是决定国家生死存灭之事,所以……”

李熙犹豫一下,决定暂时先拖延一下时间,必须要立即派出秘使前往中国。

“至少应该就此召开御前会议再做决定吧”

虽说明知道这是李熙在拖延宣战,但却没有合适的理由加以反驳,那些大臣们会同意向中国宣战吗?

“陛下,不知何招开御前会议”

“不知卿家以为应该于何时招开御前会议”

“陛下,臣以为应该先通知各位大臣,两日后召开御前会议更为合适”

虽知道自己的建议恰正对了李熙的心思,可他同样也明白,即便是林权助公使也需要时间去“说服”那些大臣们。

听了这些话,心中猛然松了一口气的李熙转身朝着内宫走去。

“卿家退下吧”

朝内宫走去的路上,李熙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他朝着北方看了一眼。

“希望……”

施即他专身朝身旁的近侍太监吩咐道。

“立即请有平理院检事李俊大人”

大江宁畔的博川城郊外,满目凄凉之色,到处都是被炮弹、手榴弹炸毁而后又燃烧成焦黑状的土房木层,房倒屋塌间、瓦砾成堆间,偶尔冒着火星的木梁依还提醒着人们战斗刚结束没多长时间,断垣残壁一座挨着一座。

在幕色中,衣衫褴褛的朝鲜人按照军人的命令,收拾着日本士兵的尸体,那些日军挖掘的战壕,这会就是他们的坟墓,贫穷而贪财的朝鲜人在把那些尸体丢到战壕之前,再一次“掠夺”着已经被近卫军战士打扫过的尸体,破旧的带血的军装,牛皮军靴、甚至就连忙日军特有的裆布,也被朝鲜人瓜分一空。

数百具被扒的赤条条的日军尸体被随意的丢在土坑里,尸体的嘴巴张一着,扭曲着脖子,然后收获颇丰的朝鲜人便用铁锹铲起土壤,埋葬这些日本兵,就这样一座无名战士的坟墓就建成了。

当朝鲜人在那里埋葬着日军的尸体,几堆由士兵看护的篝火在那里焚烧着中国士兵的尸体时,背着枪的辎重兵们则按照班排的规模在城市周边散开,越过鸭绿江的时候,为了尽可能的携带更多的弹药,以减轻后勤压力,每一个士兵仅仅只携带三天的口粮,为了继续作战,部队在战斗结束后,辎重兵必须分头去寻找食物,一天不搜索,一天不得食,这就是在入朝作战五天后朝鲜军团的处境。

战争使得大量的朝鲜人逃离了他们的家园,而正在这些朝鲜人的家中,士兵们得到了自己的补给,这些“无主”的食物是不需要付钱的,当辎重兵四散征粮的时候,几个小时前激战的部队在博川城外休整着,而更多的部队却是沿着土路两侧的水稻田,在土路上马拉的炮车、辎重车在尘土飞扬中朝着下一个目标奔去……新安州。

因战时抢修的“庆义铁路”而兴起的新安州的人口虽说不过几千人,但已初具城市规模,而且攻进了那里就等于打进了朝鲜的平安南道,现在三个师如同三只钢钳朝着平安南道扑去,如行军一般的速度直朝一个最终目标奔去,朝鲜的故都,平壤。

到平壤去,到平壤去

骑在马背上随着部队快速行军的吴禄贞似乎能听到士兵们的心中的呼喊声。

“速度、速度,第一是速度,第二还是要速度”

为了加快速进攻速度,参谋部制定了各团都采取了双尖刀营的部署。原则上规定,路上碰到小股敌人,猛打全歼;如果敌人比较大,能绕过就绕过去,绕不过去,前卫营展开战斗,第二个前卫营继续前进,反正原则上就是三个师的主攻部队不能停留。

这是参谋部的要求,入朝作战要打赢,但打赢的根本却是要和外交抢时间,时间从来未像现在这般紧迫。

水稻田中的背着枪的士兵带着缩了水的子弹包,还有一两天的口粮,埋头朝前走,没有任何抱怨或是埋怨,他们的心中所想就是平壤、汉城,甚至于釜山……

铁路桥被炸日军炸塌,没关系,他们还有双腿

“报告师长,七营迂回至新安州侧后铁路桥,击溃日军防御部队,日军未及破坏铁路桥……”

“知道了”

在通讯兵报告后,吴禄贞几乎不假思索的开口命令到。

“立即发电给136团,命令他们立即向永柔进攻,争取明天下午前个攻占永柔”

完全不需要看地图,吴禄贞即下达了命令,可以说在现在 师进攻路线上几乎每一个目标,都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中,他的任务就是沿着那条日本人为摆脱受制于大连的现状,利用工兵抢修的庆义窄轨铁路,这一路上,尽管部队加速行军,但是日军还是成功的炸毁了的大宁江铁路桥,即便是庆义铁路上其它简易铁路,也成为了日军的破坏对象,现在 师不仅是要和外交部抢时间,同样也要和日军的破坏行动抢时间。

四月二十七日上午十点多钟,鸭绿江畔五江镇的朝鲜军司令部作战室里气氛十分紧张。阳光从敞开的门扉里射进,在门口地面上形成一个斜方形的光区,一缕缕的烟雾在阳光中飘浮,木板房里飘着一股辛辣的烟草气味儿。木板房里光线较暗,蓝天蔚面对着壁上悬起的一副作战地图,紧蹙眉头。师参谋长方泽平等人或抽烟,或看电文,神情也很焦虑。

有朝鲜军团入朝以来,看似进展神速,可除去骑一师在吴里洞实现对日第二预备师团的歼灭性打击之外,在整个平安北道,他们几乎就未遭遇日军联队级以上规模部队,沿铁路线推进的40师,遭遇的规模最大的敌人,还是昨天傍晚时分,在新安州打掉的日军一个大队。

“半岛大门洞开,我部迅速挺进”

这是三天前,蓝天蔚发给参谋部的电报,除去图门江的两个师团不到四万日军外,朝鲜可以说几乎就没有人,对于图门江之敌,他留了一个骑兵师,一个步兵师,剩下的四个师,则是拼了命撒开脚丫朝平壤赶。

在西墙上那张巨幅作战地图上,从鸭绿江畔伸出的三支红色箭头,左翼沿着半岛海岸朝南进攻,右翼沿着狼林山脉向南进军,中翼则于两之中沿忠满江、九龙江再进沸流江进军,三支部队的最终目标直指平壤。

三支部队如同出现在朝鲜北部的三把铁钳,成猛虎下山之势直指平壤。而现在平壤已经出现了日军一个师团的部队,那是紧急从大连方向调来的第六师团,他们直接利用黄海海潮沿大同江的乘海轮抵达平壤。

“……另外,在第六师团沿大同江南岸布防后,为阻挡我军渡过又向平壤方向增派六艘炮艇,按照现在的速度,每拖延一天,平壤都可以得到少则一个大队,多则一个联队的增援,预计到明天,第六师团全部皆能运抵平壤……如果,我军绕过平壤,留一部牵制平壤之敌,那么拥有水上优势的日军势必将以平壤为楔,深入到我军主力后方……”

在参谋长讲解的时候,蓝天蔚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平壤是个必争之地,可眼看着地图,他的眉头却是紧锁着,日军充分发挥了他们的海上优势,直接用小吨位商船将部队运往平壤,而不是运力有限的庆义军用铁路,这一路上日军甚至主动撤出部队,目的就是为了在平壤利用大同江构建防线。

南岸布防、江中炮艇,这是儿玉源太郎在逼自己的去打一场渡江战役。

“三十八师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蓝天蔚看着地图,头也不回地问。

“先头部队已经抵达德川,师主力刚抵达的下杏洞,预计两日后可以越过妙香山。”

方泽平参谋长答道。

“怎么三十八师的兵走起路来,就像裹了小脚女人,一群大老爷们走不动路是不是?”

一听三十八师才到德川,蓝天蔚立即气恼地骂了一句,在骂出这句话时,蓝天蔚又从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根烟,平素他很少抽烟,一见他要烟抽,任何人都知道这位司令官,这会怕是真的急了。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递给方泽平,然后自己深吸一口烟,双眼盯视着地图说道。

“三十二师到了什么地方?”

“龙三里”

“命令三十二师必须在两天内前抵达孟山……”

“长官,您的意思”

方泽平看了眼地图,发现德川和孟山不过只是一江之隔。”

“儿玉源太郎依着大同江给我布了条防,咱们没有舰队,也没有船只想渡江,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那只有从其它地区迂回到平壤南部了”

赵树朴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

“长官,如果我们把两个师调到平壤以南,虽说可以对平壤形成合围,但日军还是可以从海州湾北方,他们有海运优势,这一点不能不考虑,到时很有可能导致两个师陷入……”

不待他说完,蓝天蔚就打断他的话说道。

“时间”

蓝天蔚的眉头一皱,然后开口说道。

“部队,只要满洲军的主力还被咱们围着,我有一个师围敌,一个师阻敌,就能确保万无一失,只要形成了合围,我就要在平壤吃掉儿玉源太郎……”

“嗯,我看可以试一试,”

方泽平望着地图考虑了一下说。

“围住平壤的话,可以不立即歼灭,日军可以利用大同江,那么他们势必会大呼大叫求援,如果陆路断绝的话,他们就有可能通过大同江增援,到时可以沿岸用野炮轰击江船,或者布置水雷,到时……”

“我非要看看,是儿玉给我下了套,还是我给他备了坑”

一阵有力的话语从蓝天蔚的口中吐了出来,他的声音在房间内激荡着,似乎预示着不久之后,在朝鲜将发生的一场激战。

第70章 非国所能受

第70章 非国所能受(求月票!求定阅!)

战争会继续,谈判也会进行,就像日本与俄国之间,早在两国间的战争刚一爆发,秘使、代表们就在两国交错,美国的、英国的、法国的,无非是希望这两个国家结束战争,这其中不乏那些热心之士,但最后还是要靠美国总统出面斡旋。

相比于日俄两国间的战争斡旋,两国都不愿在胜局未定前直接出面和谈不同,中日两国间的冲突爆发后,无论是日本或是中国却都希望在战争决出胜局前结束冲突,一方面,日本明白胜局意味着日本的失败,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中国不愿在这个时候过分削弱日本的实力,自然“心有灵犀”的两国立即展开了谈判。

这种边打边谈的直接谈判,或许是近代外交史上的第一次,任何一方参与谈判的代表,都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来自民间的压力。

在日本,伊藤博文是“天诛国贼”。

在中国,梁敦彦是“无骨卖国贼”。

日本的民众叫喊着“伊藤若是接受丧权辱国的条件,一下船就杀死他”,在中国,民众在报纸上公开发表文章“若是梁敦彦无骨,敢牺牲军人以命换得之优势,诛其九族,亦不解其恨”,在两国民间为南京谈判在那里用自己的方式“为外交官鼓气”的时候,谈判桌上的谈判,却是再一次陷入破裂的边缘。

“或者朝鲜,或者台湾”

梁敦彦静静的吐出一句话来,双眼直视着伊藤博文,没有一丝的退缩。

“当年台湾是战胜国之战利品,有国际公法相保断无归还之理”

伊藤博文再一次拒绝了梁敦彦的要求,中国人索要台湾,这是绝不可能,台湾是日本的第一块殖民地,岂有归还之理。

“在贵国有一位大思想家……福沢谕吉”

梁敦彦倒是没有直接加以反驳,而是和伊藤博文聊起了日本的思想,从而控制谈判的进度,同样也是为自己的下一步作铺垫。

“可以说,正是福沢谕吉,推动了日本的近代化,他是日本“文明开化”最早的鼓吹者之一,开启了日本通往欧洲的大门的先行者,他是如何对自己的国民介绍所向往的文明国度呢?”

一声反问,梁敦彦直视着伊藤博文,

“万国公法不如几门大炮,几纸条约不如一筐炸弹。”

淡不出奇的话语中,似带着一丝威胁,不是一丝,准确的来说,根本就是战争的威胁。

日本有几个人不知道福沢谕吉,伊藤博文又岂不知福沢谕吉的这句话,这句话甚至就是福沢谕吉对文明国度的两个概括之一。

“持剑经商,举刀谈判”

放缓话声,梁敦彦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却带着一丝嘲讽之味。

“对于这一点的理解,我想伊藤先生远比梁某更理解不是吗?”

梁敦彦知道,眼前这位伊藤博文是外交界的老手,在谈判桌上讨价还价已经很圆滑了,要对付这种外交老手,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跟他讲道理,就像十年前伊藤博文的在下关同李中堂谈判时禀持的谈判中心思想一样。

“要么给我土地和金钱,要么我打你。”

对于梁敦彦摆出一副“师从贵国”的言语,伊藤博文无奈的心叹一声,然后开口道。

“请允许敝人略述己见。首先,台湾于十年前,就已割让日本,日本为开发台湾之实业,所费数额过巨,再则台湾为日本之领土,如为朝鲜而让出台湾,实非今日我国国民所能承担。不知能难转为其它条件?”

伊藤博文的表现出的软弱,总算是让梁敦彦长松一口气,在谈判进行到这里时,在中方谈判代表中,特别列席谈判的最高大法官伍廷芳,却是显得有些激动,此时双方的谈话是何其的相似,根本就是十年前于春帆楼的重演,曾参与下关条约谈判的伍廷芳一直将此视为终生之耻,也许……也许很快就可以雪耻了。

“如既已言明,本条件为帝国政府所拟定,实无再商量之余地,尚乞谅解而且若谈判无所进展,今后如战争继续,恐我帝国近卫军得土将不止于朝鲜两道,恐界时交换之地将不止于此”

梁敦彦摇头反驳道,台湾,陛下只要台湾至于朝鲜,那不是陛下所需要。

“如我方第一次复文中所详述,贵国之要求,实在是苛刻至极,如今天,我等接受贵国提出如此苛刻条件,恐他日回国后,国民势必会撕毁条约,以谋再战”

对方的毫不退让之意,换来的是伊藤博文的潜意的威胁,现在的日本只是因为主力被围困于满洲为质,否则日本绝不会接受如此这般的羞辱。

“他日事,他日再决,当年贵国国民承黑船来袭之辱,想来将台湾归还他主人,到也不会引起激波”

眼帘微微一抬,梁敦彦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悲状之意。

“若是他日贵国撕毁条约,图谋再战,我想,中华帝国四万万五千万国民必将全力而战,谁胜谁负,又祈是贵特使所能预料”

面对威胁毫不退缩,而这种勇气,恰是的军队给予的,没有任何人比外交官更能理解强大的军事力量对外交的意义,没有军事实力,任何外交手段都是空谈。

总之……还是那句话,持剑经商,举刀谈判

“当然,条约一旦缔结,贵国若是背约,我方不得已而将再次诉诸武力,当然,那时我想全世界皆知,贵国背约之行,想来正义自有他国助为主张。”

虽说说出先前强硬之语,但梁敦彦却没忘记提醒着伊藤博文,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各国对条约的看重,远超其它,列强的利益就是建立在条约之上,他们自然不容他国开撕毁“国际合法条约”之先河。

“贵国有四万万五千万人为盾,日本亦有三千六百万之忠勇国民愿为日本之尊严誓死而战”

伊藤博文并没有理会梁敦彦的警告,而是直接拿出了“忠勇国民奋勇谋国存”的决心作为谈判的资本。

在伊藤看来,中国的确有四万万五千万国民,但愿意举国一战的,能有十一即以惊人了,民族的觉醒需要时间。

“嗯”

听出他话里意思的梁敦彦轻应一声,然后又微微一笑。

“我需要提醒贵特使,如果贵国拒绝此议和条件的话,或许,贵国人口将会变为三千五百万,而非三千六百万”

有比这句话更赤luo裸的威胁吗?

中方谈判人员露出的笑容和日方代表的神情急变,即充分说明了问题,梁敦彦是在提醒着伊藤博文,近卫军在东北包围着日军的主力,只要愿意,可以随时歼灭日军主力。

面对的梁敦彦的微笑和威胁,伊藤博文心情不可不谓之沉重,十年前,在下关春帆楼内,他和李鸿章谈判时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

而眼前这未堂又不是十年前的那一幕的重演,只不过双方的立场却发生了变化,十年前自己对李鸿章是百般威胁,而今天却是……

“难道贵国真的要和日本世代为敌吗?”

“否中日虽有冲突,然为近邻,自当亲近友善”

“既然如此,敝人不得不再请求阁下采取宽大措施,使条件减至今日我国可能履行之程度。”

一硬一软间,伊藤博文用自己娴熟的技巧控制着谈判的节奏。

“中国提出之条件,已充分体谅贵国情形,在贵国所能接受之限度内,业已减轻至极,因此不能允许再减轻分毫。”

“这场冲突之中,贵国亦非战胜者,我国亦非为战败者。战胜者之要求,无论何等条件,败者亦必服从。但贵国以非战胜国之姿,却提出以如此苛刻条件指令我国,终非我国所能忍受。”

伊藤博文的话使得梁敦彦的神情立即严肃起来,他逼视着伊藤博文说道。

“敢问,阁下所言,可否解释为坚决拒绝本大臣所提出要求之意?;”

伊藤博文摇摇头,开口说道。

“决非如此。我国政府为结束冲突之诚意,自不待言,本大臣心切于日中两国之和平之心,亦早为阁下所谅察。敝人只是坦率表达我国之情况而已”

“既如此,我方提出之条件,丝毫不会更改,还请贵使为日本将来计,极早签字。9”

在说出这句话时,梁敦彦反而轻松的玩起了手中钢笔,这是陛下的赐予他的,说是要用此笔签署中国第一份胜利之约,而他日,此笔必将阵于博物馆中,为后世所瞻仰。

“贵国条件之苛,实非日本所能接受”

几乎是叹出了这句话的伊藤博文重重的摇摇头,面对的梁敦彦的蛮横,他知道日本要么接受中国开出的条件,同意以朝台相换,要么就只有赌一场,赌中国人不敢进攻满洲军主力,除此之外,怕……唯一还有的一个顾虑,就是来自露西亚。

能拖一天是一天,拖到中国人主动作出让步吧

“那么……”

梁敦彦的神色微微一变,他站起身和身旁的王士珍对视了一眼。

“看来今天是又将是无所进展了”

“也只好如此了,希望明天能有所进展吧”

伊藤博文如实的说道,谈判又将是一次不欢而散。

双方都认为今天的谈判应该结束时,梁敦彦与伊藤博文握手告别,伊藤博文看着梁敦彦说道。

“为日中不致世代为敌,还次阁下转呈贵国皇帝陛下,更改条件”

梁敦彦笑着摇头说道。

“不能再改,台湾于日本只是殖民地,于中国却是事关国家之国格。”

“条件之苛,非国所能受”

伊藤博文摇摇头,再次表达自己不可能接受这一条件的意思。

再次的拒绝,换来的依然是梁敦彦的微笑,他看了一眼参加会谈的中日两国军方人员,轻道一句。

“如贵国福沢谕吉之言,怕我们只有以刀谈判了”

一句话,换来的却是伊藤博文的肩头一颤,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梁敦彦,似乎是在等着他加以解释。

而梁敦彦却是面带笑容的离开了帝国饭店,在他走出会议室时,面对早已等待多时的各国记者,依如往日一般,梁敦彦又在那里大谈着和平,总之,依如过去的表演,而只有日方代表明白,梁敦彦只不过是在进行着一场表演。

“只有以刀谈判了”

坐上汽车,伊藤博文依然在喃语着梁敦彦最后流露出的信息,这个信息中透露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既然在谈判桌上无法解决的事情,那么就留待战场上解决吧

“长冈君,你觉得梁部长的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代表中国有可能将向台湾派兵?”

伊藤博文不无担心的问到身旁的长冈外史,在他看来,中国人想打破僵局,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向台湾派兵。

“伊藤院长,我并不认为,中国人有能力向台湾派兵,他们的舰队现在还在泗水、巴达维亚游弋着,试图威逼荷兰人割让婆罗洲予中国,其野心之大,远超我国想象”

长冈外史在说出这句话时,神情中倒带着一丝佩服之色,这就像是赌徒佩服赌徒一般,他赢没赢没关系,但至少中国敢于在无他国支持,本国又陷入与他国战争时,挑战西洋国家。

不过在长冈外史佩服之余,更多的也给了中国一个定意,现在的中国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可是……长冈君,报纸上提到,露西亚舰队已经驶进三都澳中国军港,中俄两国不知签有何等秘约,万一其若是以露国舰队为助,断然派军进攻台湾,我国又当如何?”

在说出这番话时,伊藤博文显得有些紧张兮兮的,作为有名的恐俄派,他过去担心露国舰队,现在却又担心中露两国合流,露西亚可能会拒绝在台湾捅上日本一刀吗?

晚饭后,换上一身轻松的家居服的陈默然独自在花园内散步,或许这正是他这个皇帝与其它皇帝的不同,其它皇帝或许在任何时候都需要保持他的威严,但他却不是,就像为自己设计的这套家居服一般,只不过是一套普通的卫衣罢了。

其时,夕阳已垂落,暮色悄悄袭来。皇宫花园内的草坪已变为一片暗绿,那些蓊郁的树木和鲜花散放着一阵阵春天的清芬,穿着一双软布鞋,走在花园鹅卵石小径中的陈默然,脚步在静而无声。

一个人的一生经历可以从他居住过的地方反映出来。陈默然一生居住过的各式各样房屋庭院何其多,而差别又何其之大。他当然记得另一个时空中,家里的房改旧房,院子里那棵大桂花权……还有读大学时学校简陋的学生宿舍……还有后来自己研究假钞技术的地下室……还有上海的仓库、陈氏花园……还有现在的中华帝国简陋的皇帝,当然也少不了为避暑由个人出资修建的紫金山的别墅。

所有的这些住房,都反应着自己这一生的经历,或许这座皇帝在外界看来,没有帝国的气派,甚至简陋至极……但陈默然却能清楚的意识到一点,与其花一千万去盖宫殿,不如花一千万去建学校,或者买军舰、买机器,对于中国来说,宫殿不是他所需要的,而学校和武力却是中国所需要的。

“不愿意让步啊”

双手环抱在胸前,陈默然看着花园中那盛开的鲜花,眉头紧锁着,下午梁敦彦的汇报中说的清清楚楚。

“伊藤不为威胁所动”

伊藤博文不是满清,当年满清面对伊藤的威胁时,何偿知道,当时占领辽东、兵逼山海关的日军已经力疲至极,根本没有能力再向山海关进攻,只要他们拖着,利用山海关死守,最终日本将不败而败。

可现在的问题是,伊藤不李鸿章,明治也不是光绪。满清不懂得拖字决,可伊藤却知道怎么个拖法,照他这么他拖法,最后自己可就要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台湾,台湾……”

反复沉吟着这两字,陈默然的双眼之中尽是渴望,有那一个国家能理解中国人对台湾的渴望呢?更何况如果台湾收复的话,可以让自己的声望达到顶峰,万民皆贺,这无疑将会证明一点,自己无愧于他们的选择。

“持剑经商,举刀谈判”

对福沢谕吉这句话可谓是感触颇深的陈默然抬头朝着天空看了一下,中国若想崛起就必须充分利用列强之间的矛盾,以他国矛盾为本国助力,就像这场战争中一样,俄罗斯帮助了中国,美国同样也正在帮助中国,而且在未来,出于防御日本的需要,美国对中国的帮助只会更大。

充分利用矛盾,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为已用……

“该死的俄国佬,太便宜那帮混蛋了”

念及此处,陈默然开始在心里合计着怎么最大可能的利用那些俄国佬,单单在朝鲜拉他们下水还不足以威胁日本人,必须要想个法子,让日本人自己急起来。

也许……

也许……

第71章 三都澳

第71章 三都澳(求月票!求定阅!)

三都澳,在一年前,或许全世界都不知道这个地方,而现在这里却是全世界观察家所关注这个为中国1。84万公里海岸线的中点,世界一流的天然深水港,口小腹大的三沙湾是世界少有的海湖,海拔数百米的连绵不绝的大山,深达数十公里的海湖,不仅挡住了来自海上的攻击,同样挡住了外人的窥探。

曾经名不见经传的三沙湾,尽管早已为中国海军大本营,但却未引起他国的注意,之所以现在引起他国的关注,全是因为一只庞大的舰队在5月1日驶进了这个海湾,俄罗斯帝国第二太平洋舰队,这只进行了世界最远航程的舰队,无论到达任何港口都会引起全世界的注意。

当这支形如乞丐的舰队拖着驱逐舰、鱼雷艇之类的小船驶入三都澳军港时,军港泊区的海军训练舰队的官兵被这支“老牛拉破车”的船队那前所未的壮观之色给惊呆了。

“罗杰斯特温斯基一定是疯了”

任何人看到那连甲板上都堆满了着煤炭的战列舰、巡洋舰时,再看着用缆绳拖曳着的舰队时,都会冒出这个念头,不过虽说如此,他们还是用尽可能冷静的眼光打量着这支舰队。

俄罗斯第二太平洋舰队“苏沃洛夫公爵号”号战列舰上,军乐队先后奏响俄中两国的国歌,被称为“流浪舰队”的波罗的海舰队在流浪了七个月后,现在终于结束了流浪,身为舰队司令的罗杰斯特温斯基站在舰甲板上,更是在经历了七个月的冷眼后,这会却是显得有些激动。

“我们的军事上的失败,导致了外交上的失败,现在法国人对我们的态度,也就是普通人对一个破了产的亲戚的态度……”

曾经面对法国人的背叛,他曾如此对手下幕僚的解释,但是现在他却希望在这一句话的后面加上一句。

“但是在俄罗斯倍受冷巧遇的时候,中国却用他的举动,向我们证明的来自东方的友谊”

换上一件崭新的俄罗斯海军军服后,面着着来访的中国海军官兵,罗杰斯特温斯基这位宫廷将军露出了自己所擅长的风度翩翩的一面。

“……整个俄罗斯海军都将铭记贵国在俄罗斯海军需要的时候,给予我们的帮助,每一名俄罗斯海军官兵都将心怀感激之心……”

在他说话的时候,站在甲板另一端面带笑容的访舰的中国海军官兵之中,一名年青的海军见习军官的双眼却是盯视着这艘“苏沃洛夫公爵号”号战列舰,他不时把目光转身那些俄国水兵,偶尔又转向那些武器。

“擎起,你在想什么?”

觉察到同学似乎有些走神,站在苏跃扬身旁的马鹏程便开口问道。

“我在想,如果我是东乡,我应该怎么打败这支舰队”

苏跃扬的嘴中吐出了一句话来,不过从他认真的眼神里,似乎没有人怀疑,他真的正在心里做着战术腹案,毕竟在军校之中他一真有着鬼才之称。

虽说不过是二年级,但是在兵棋模似推演中,巧妙的利用海军仅有的两艘战斗舰为主的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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