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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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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再是什么,他就记不清了,他只知道,那份征召令下到他的手里,他就从一个普通的技术员,变成了一名陆军中尉,随后接他和另外几名同样“换上军装”的技术员的汽就到了楼下,每个人只有半小时的时间,收拾行李,军令严苛世人皆知。

而也就是从八十天前,接到那个命令之后,他就来到了位于上海的天祥化工公司,不过他和同事们一样,都不需要穿军装,天祥化工公司早在日本学习化工时,范锐即有所耳闻,这是中国第一家精制盐公司,同样属于产业公司的子公司。

西方发达国家已明确规定,氯化钠含量不足85%的盐不许用来喂养牲畜;可中国许多地方仍用氯化钠含量不足50%的盐供人食用,结果被西方国家讥笑,说中国人是“食土民族”

随着国内的工业发展,工业、农业都需要精盐以及相当盐化产业,这样如此严酷的现实,早在浦东开发区创办之前,产业公司即收购多处海滩盐场,于工业区内创建天祥化工公司,到民族起义后,公司生产出的精盐迅速取占领了南方盐业市场。

不过并不满足于生产精盐,在精盐源源不断的运往淮南由淮化公司加工生产出氯碱产品的同时,天祥化工公司亦开始兴建了电解盐化工厂,用于生产氯碱产品。

而为了得到氯碱产业技术,天祥化工厂不仅耗资上百万马克从德国购买技术专利,甚至不惜出让底价出让20的公司股份,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在天津一座规模更大,完全由中国企业控股的的电化工厂已经破土动工。

虽说持有德国股份,但天祥化工从从厂房设计、资金预算、设备选择直到机械安装,均是由中国人负责,同样的凡是能在国内制造的机械部件,都交由上海求新机械工厂以及马鞍山通用机械厂负责生产,可这并不妨碍公司生产出的烧碱、盐酸等产品不仅供应国内市场,甚至还出口日本等外海市。

当然这些有的是他看的新闻报道,有的却是到了淮化之后,从其它人那里道听途说的,比如像天津由华北银行界投资举办的“长芦化工”,中国最大的氯碱企业,他的技术专利就是从天祥“偷”过去的,至于怎么偷的,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数公里长铸铁管道,从海边的盐场一直绵延到浦东工业区,管道的一端连接着海滩盐场,而另一端则连接着天祥化工公司的车间,在车间中海水在进一步处理后会被加工成其它产品,与其它厂房不同的是,在公司三期工程的厂区周围,每天,都会有工厂保安来回在厂区外巡罗。

“史部长,现在三期工程不过一直都是在试生产,一月份,产量是220吨,二月份达到了600吨,这个月已经超过900吨,现在工人们已经能够熟练操纵设备,为了保障供应,三期厂的工人都是从工厂调来的最好的工人。”

陪着史司在厂房里参观生产过程的三分厂技术主管范锐在旁边解释着产量的问题,自打从元月刚过,天祥公司所有的项目,都必须要为氯酸钾让步,国家需要的氯酸钾。

甚至三期工程的设备,嗯,他和同事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改造这里的设备,用于生产氯酸钾,同时作为工厂的技术指导,那会没人知道为什么生产如此多的“危化品”,所有的解释只有一个“国家需要氯酸钾”,至于为什么需要就不是他所了解的了。

“一个月一千五百吨氯酸钾,这完全没有问题,预计到下个月,就可以达到这个产量”

说到这时,范锐突然抬头看着这位在报社评述有可能位列开国公的帝国工业大臣,工业大臣看似不显,可实际上这位史部长却掌握着全中国的工业规划制定,十数亿元的帝国企业投资与贷款皆由其掌握,几乎就是天下第一肥差。

不过差肥,他这个人道是不肥,反倒显得有些削瘦。不过按报纸上的介绍,这是因为他过于疲惫的缘故,现在这位部长的家就是工业部办公室,这趟来上海,好像也是为了督促各厂加快生产速度。

“部长,是不是军队需要氯酸钾”

范锐心生疑惑的问道,这里生产的氯酸钾被用作什么的地方,他并不知道,不过几乎每天,他都会接到催要氯酸钾的电报,任何学化学的都知道氯酸钾是爆炸物,不过氯酸钾却又因其过于敏感而很难应用于军事。

身旁这个年青人提出的问题让多少总让史司眉目间多少带着一丝得意之色,在民族起义期间,淮化公司苦味酸炸药产量的低下,严重影响着军工生产,炮弹、手榴弹、炸药箱,都需要炸药,而强调火力第一的光复军又需要大量的炮弹、手榴弹。虽说炸药可以进口,却受限于海关、运输等多方面的限制,不可能急时满足工厂生产以及军队的需求。

正是在这种需求下,史司记起了自己在国外曾看过的一份关于氯酸钾炸药论文,氯酸钾凡士林炸药的威力相当于60TNT炸药,而这两样来极为广泛,最后用了近三个月时间,他才研制出了一种新型氯酸钾凡士林炸药,通过添加铝粉增加了爆炸威力,达到了67TNT威力。

在广泛试验之后,氯酸钾炸药虽有些许不足,但作为迫击炮弹和手榴弹装药,却是再合适不过,过去使用苦味酸或TNT炸药装药,会因威力过大导致铸造壳体破片粉粒化,从而导致威力下降,而氯酸钾炸药的威力恰能满足破片需求,而最重要的是成本低,生产一公斤苦味酸可以生产三十公斤氯酸钾炸药,氯酸钾炸药并未使用昂贵的硝酸。

廉价的炸药使得近卫军在可以用更低的成本进行一场战争,就像炮弹的成本中,炸药成本占去五成之多。

“旭东,日本制造一发榴霰弹需要9。7元,从德国进口一发克虏伯榴霰弹需要1。3英镑,也就是12元,我们生产一枚同口径榴弹是5。485元,可生产120毫米迫击炮弹,仅只需要1。789元,这意味着用同样的钱,我们在战场上的火力密度10倍于日本所以”

转身看着范锐,史司严肃的吐出几个字。

“是战争需要氯酸钾”

走到一个标注着天祥字样的木桶前,史司看了一眼木桶上标写的100KG,这些成品最后会送到马鞍山进行混装,然后再由铁路、水路运往承担军工生产的各省“组装所”。

“廉价的炸药是保障我们能否赢得这场战争的根本,东北的战争只进行的八天,不考虑陆军消耗多少山野炮弹和迫击炮弹,单是炸药一项,即消耗了近两千吨,如果我们用的是苦味酸,仅此一项就需近两千万元,可氯酸钾炸药才多少钱?”

负责生产“混合药”的范锐岂会不知道,与需要苯酚、浓硝酸为原料的苦味酸炸药相比,而氯酸钾每吨出厂价不过百元而已,的确可以用物美价廉来形容。

“我们是一个穷国家,就算是一分钱掰成几分钱去花,也很难支撑这场战争。你这里是现在中国最大的炸药厂,供应着全国50的炸药,为了生产足够的手榴弹、迫击炮弹,就连远在四川的铁匠铺、木匠行都在生产手榴弹,如果没有炸药,前线就没有足够的手榴弹、迫击炮弹,没有这两样,咱们想打赢这一仗就是做梦”

作为帝国工业部长,史司在说出这番话时多少带着一些无奈,中国是在用一个农业国家去支撑这场战争,各省土铁铺铸造的手榴弹壳、柄,再送到省城组装所装炸药、雷管拉索,然后装箱经铁路、水路甚至旱路送到汉口等地,再由铁路送到北方,湖南、江西生产汉阳生产的迫击炮弹壳体,在省城车加弹体,然后送到汉阳装弹尾,汉阳再用上海制造的引信、炸药完成后序加工。

如果以军工质量来看,小作坊生产的700多克重的生铁手榴弹,根本就是残次品,可在前线,近卫军的战士必须要拿着这种次品手榴弹去和日本人打仗,马鞍山、淮南、汉阳、江南、广州、德州等正规兵工厂必须要腾出产力全力生产迫击炮弹和山野炮弹。

“部长,不是已经在南京谈判了吗?”

范锐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谈判桌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东印度谈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结果,更何况是东北”

史司有充分的理由,这场战争还会继续打下去,表面上现在中国已经拥有了停战的契机,但实际上,在没有获得停战的优势之前,陛下是绝不会停下他的脚步的,否则也不会再次督促军火生产事宜了,只要还打下去,肯定就会需要炸药。

第52章 商人(求定阅!)

第52章 商人(求定阅!)

项城西南一百多里的河边,几座木水车“咯吱、咯吱”的转动着,河边是一个看似简陋的农家大院,篱笆墙隔着的院子里,散着十几间茅草棚子,勉强算是房子的篱笆墙上糊着黄泥,院子里的茅草棚子上几根烟囱冒着焦烟。

在河边几十名工人正忙活着将一只铁轴木轮的水车装在车架上,这是的 计铁坊的第四座水车,也是第一座铁轴大水车,在大水车树起来的时候,围观的百姓大都在旁边赞叹着。

在在这简陋的“铁坊”对面,站着些看热闹的人,面对此景,艳羡不已,议论纷纷。

“徐家那祖坟好,合着发这个财!”

“什么祖坟好,还不是亏了小轩子,这孩子多机灵,见人不笑不说话。可说来也怪甭管什么东西,只要落了他的眼里,准能学会。”

“他那眼里长着匠眼,半年前去城里送趟货,结果就把这水车弄回来了,这水车一转,哗哗的,那流的那还是水啊,根本就是银子”

“听我说,这徐家的光景长不了,这不,听人说小轩子,心思活着,想去外头读什么洋书”

在旁人这么夸着讲着的时候,铁坊的徐掌柜虽脸上带着笑,可盯着那站在那里招呼着工匠树铁水车的郑蕲轩,却又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又摇摇头,神色中带着一丝犹豫,他抬头望了望天,长出一口气,踽踽地向铁坊走去。

徐长茂进了铺子,他太太伸过脸来问。

“你当真想让小轩子去武汉读什么洋书?”

徐长茂低着头倒是没说话。

“嗯”

徐李氏见他脸色不好,抓起旱烟斗递过来,徐长茂心不在焉的接过来,吧吧的吸了几口。

“还是小轩子说的那样,洋人的玩意好用,连皇上都喜洋人的玩意,以后不管做啥,肯定都得靠洋人的玩意,小轩子那孩子精明,去外头能学着东西。”

徐李氏见着他嘴上说么说,可脸上又带着犹豫。

“可你也说过,铺子里离不开小轩子,若不是小轩子,咱徐记不还是那个小铁铺吗”

听着媳妇的话,徐长茂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回过身看着发妻,狠狠的看了一眼。

“妇道人家,懂个啥”

徐李氏下意识地一捂脸,然后看着丈夫,倒也没再说什么……

下午,徐家,堂屋里摆着一桌酒席。饭铺里送菜的提盒放在一边,徐长茂家虽说不上豪华,但也是殷实户,毕竟也是开了几十年的铁匠坊的商户人家,家里摆设自然也算周正。

院子里,徐长茂的大儿子坐在小马扎上写大仿,书桌是个小凳,看上去有七八岁。小儿子有五六岁,正在一劲地抽陀螺。

看着架好水车的郑蕲轩进院,来到写字的大儿子跟前,摸摸他的头

“兄弟,好好写,好好念。等将来,徐家的家业,可都要靠着你那等将来考个洋学堂,弄个洋进士,回头好……”

这会大儿子停笔抬起头来说。

“轩子哥,我爹说只要家里有你,俺兄弟两这辈子就是断胳膊断脚的,也饿不着,俺将来上了洋学堂,也赶不轩子哥。”

郑蕲轩笑笑,看着堂屋里的菜,先是一愣。

“你爹是生你的气,成玩就知道疯玩儿,这靠谁都得告自己明白不。兄弟,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凡是人都是靠自己。好好写字吧。”

这会徐长茂已经从旁屋走了出来。

“轩子,水车架好了,来咱爷两喝一盅”

郑蕲轩急忙走向前。

“叔,咋还请我吃饭呢!”

徐长茂笑笑。

“这两年,徐记要是没有你,这日子也过不得现在这模样,当叔的无论如何得请你吃这顿饭”

说着掀起门帘,郑蕲轩跟着徐长茂进了屋。

即是长辈又是掌柜东家的徐长茂自然右首上坐,伸手让郑蕲轩在下首椅子上。

瞧着自己的位子郑蕲轩笑笑说道。

“叔,咱爷儿俩差着一辈呢,我坐在你眼前,也好给你倒倒酒。”

随手搬个凳子坐在桌角,紧靠着徐长茂,语间带着依如继往的恭敬。

徐长茂伸手拿酒壶,郑蕲轩抢在前面拿住,按下徐长茂的手。

“叔,当初若是没有您老,小轩子我保不齐的早就饿死了,铺子里我整天忙得天昏地暗,也能得给你老人家倒个酒。”

说着把酒倒上,表情十分恭顺,像个听差。

徐长茂点点头。

“这两年,说是我赏你口饿,可也是你给徐家赏口饭吃,你也满上,当叔的敬你。”

听见这话郑蕲轩倒是一愣。

“叔,父子不同席,叔侄不对饮,这规矩不能破。你喝,叔,我给你端起来。”

说着把酒端起。徐长茂看了郑蕲轩一眼,叹口气,一饮而尽。

郑蕲轩接着给徐长茂斟酒。

徐长茂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

“轩子,咱爷们儿相处也快十年了,我徐家也不知道哪辈子积下的德,当然竟然留了你在铺子里。明明是个书生,可做活办事,十个你叔也赶不上你!”

说罢摇头叹气。

郑蕲轩为他倒满一杯酒,然后才说道。

“叔,本事谈不上,一个小铁匠,还说什么本事呀!我只知道,若是没徐叔当行的善,又收留了俺,俺和俺娘保不齐早都饭死了,所以我才玩命地干。”

郑蕲轩的话说的字字有力,他在徐家卖的不单是力气,心里还念着徐家当初的恩情。

徐长茂笑一下。

“这话说的,这几年叔这小铺子耽误你的前程了”

他的声音一落,就从怀里取出一小叠钞票来,都是十元一张的大钞,足有百十张之多,瞧着这票子,郑蕲轩看了眼徐叔,便露出些委屈地说。

“叔,您……您这是嫌我了?”

徐长茂摇摇头,自喝着酒说。

“不是嫌你,轩子呀,你叔是明白人,知道这徐记这小铺子容不下你的心,前些个,你提着说想到洋学堂里学洋玩意,叔寻思着也是这个理!这半年,铺子挣了多少钱,你知道,咱铺子做的是政府的单子,包料,一个铁疙瘩一毛钱工费,算算利,一天也就是五十多块,这是一千两块,算是叔给你的盘缠”

郑蕲轩看着这钱,又看着徐叔的表情,一直没喝酒的话喝了一杯酒下去,然后放下杯子说了句。

“叔,俺那也就是随口一说,俺那书都丢下几年了,那还能上啥子洋学堂,若是叔,你不嫌俺没力气,俺这辈子就在徐记干了”

徐长茂倒是一惊,看着郑蕲轩半晌都没了话。

郑蕲轩站起身,然后冲着徐长茂行了一礼。

“叔,若是你不嫌俺,咱就这么说了”

饭后,在郑蕲轩出屋时,徐长茂望着他门关时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

“才十六呀!”

棚子里一溜排的摆着六个洋铁皮敲的化铁炉,在化铁炉边还整齐的码放着一块块标准的工厂铁锭,任何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家简易的铁作坊。

“吡、吡……”

化铁炉旁的风箱,并没有寻常的拉箱的伙计,倒是一根粗毛竹卡在风箱拉手上,借着水车传轴的转动,靠着几根木板的调转不停的拉着风箱,这点小小的改进,倒是节省了不少人力。化铁炉内书大的铁块在焦炭的作用下已经发红、发软,穿着汗襟的工人,在铁炉前摆着铁模,与其它的作坊不同的是,这里用的是钳式铸铁硬模。

从筐里拿起一个拳头大的铁套套,郑蕲轩细瞅了几眼,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这个沙眼太多,火候不到,这一炉,全砸了,塞炉子里,重铸”

“轩子,要不咱再挑……”

温师傅看着刚升成掌柜的郑蕲轩惺惺的说了一句,谁都知道这轩子对活看的细,原本的十六的孩子脑子活他认,可现在当了掌柜的,他却心不服着,这才了这炉子沙眼货。

“挑什么挑我说砸就砸了,这干的都是什么活,这样的话计,拉出去都是丢人现眼,麻利的,都砸了”

大家见他面有怒气,虽说他年少,可毕竟也是掌柜的,都多少有些害怕,一旁的大根子站起来说道。

“没听着掌柜的话吗?还不快干活”

见大家伙都忙活了起来,郑蕲轩这才冷哼一声,盯了眼那的温长应,先是皱下眉,然后又叹口气。

“温师傅,你别怪……”

心里头郑蕲轩已经定下要辞这人的主意了。

“轩子,”

刚进坊里的徐长茂看着一这幕,知道怕是有人欺负轩子年龄小,不过他倒是装着没看见。

“东家”

一见东家进来了,郑蕲轩的怒气减了一些;眉毛也落了下来。

“你看新闻纸了吗?”

“嗯?”

郑蕲轩一愣,今个他还真没来得急看新闻纸。

“新闻纸上说,那个什么伊腾博文到南京求和了,咱们在东北不打了……你说这……”

徐长茂的眼睛看着院子里成筐的铁套套,还有那边堆成小山似的木棍棍,这铁东西用来做什么,他可是知道,那都是给前线打仗用的,前边不打仗,那徐记的生意……

一听着是这个新闻,郑蕲轩倒是没想什么。

“叔,没事,别听新闻纸上瞎说,这都是五天前的新闻了,昨个,县里的陈科长,不还给咱送来这个月三万的单子嘛”

“那又求和又谈判,还停了火,那……”

“叔,兵不厌诈,谁兴谈判光用嘴谈的。”

第53章 重战(求定阅!)

第53章 重战(求定阅!)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

蓦然间,春天毫无声息的到来了。

从城南到城北,绿色如飘浮的丝线,在空气中缓慢的游动着,所到之处,树绿了,河水清了,炊烟直了,人们脸上的笑容渐浓了。

从厚厚的冬衣里解脱出来,整个人都感觉轻松,冬日慵懒的感觉一扫而空。小鸟轻快的叫声,似乎也在昭示着,生命又开始到了多姿多采的季节。

昨夜一场春雨,随风潜入南京的大街小巷,洗刷着城市的街道房屋,并且带来一阵阵清新的味道。人们在清晨推开窗子的时候,感觉冬日里那个阴霾灰重的城市不见了,在春天的抚慰下,修过十个月改造后的城市变得清丽而多出了帝都的气息。

在风的作用下,去年移栽的法国悬铃树枯黄的树叶,打着旋,从高空中飘落下来,在湿润的宽敞的沥青路面上,混和着雨水,使路面稍嫌脏乱,但悬铃树上那枯黄中冒出的点点绿色,也更加渲染了春天的景象,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春天啊

首都的人们将欢声笑语洋溢在半空中,他们纷纷离开城市,前往城内外去年开建,最近几日先后投入使用的十数家公园去游玩。这是一个踏青的季节,自然的人们不会放弃这么难得的机会,他们将会是南京十六家公园的第一个春天的第一批访客。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享受到在作为第一批访客的荣幸,至少对于在帝国饭店内兴行中日两国高层谈判的中日两国外交官来说,春天的气息不仅不会让他们感觉欢快,反而随着谈判的进行,反而会导致两国外交官情绪的恶化。

意大利水晶吊灯闪烁着明亮的灯光,在吊灯下的铺着绿色法绒长桌两侧,中日两国的外交官和军官们依如继往的扯皮着,尽管两国在谈判一开始,就在“友好的气氛”下同意实现三地停火,但是友好的氛围一但涉及到实质性的问题,立即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撤军,无条件的撤军,从中国东北撤出你们的军队,无论是你们撤回日本或是撤到韩国,这不是我们所过问的,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日本必须立即无条件撤出军队,否则我们很难做出任何保证”

梁敦彦神情严肃的说道,就撤军问题,他已经和面前的伊藤博文纠缠了三天,可却未能取得一丝的进展。

“日本一定会从满洲撤军就像日本从来都坚持认为满洲是中国领土一部分一般。”

相比于梁敦彦的凝重,伊藤博文的神色倒是显得极为轻松,在肯定撤军时,他抬眼看了下梁敦彦。

“但是日本撤军的前提是,俄罗斯必须从满洲撤军,至少在日本击败俄国之前,我们坚持这一点,满洲的撤军必须以日、俄两国的撤军为前提,只有如此,我们才能够对国民有所交待”

“交待?”

“是的,梁部长,这场战争归根结底是日本为保护中国满洲地区免为俄罗斯所吞并,毅然承担起亚洲国家义务,而进行的,所以在战争结束的时候,日本必须要能够用可以说服国民的理由撤军,希望贵国能够谅解日本的难处。”

伊藤博文说的到是实话,现在在日本伊藤已经有了“卖国的伊藤”的外号,甚至于就连同军队也是强顶着来自民间的压力希望能够和中国实现全面停火,从而调整受创严重的军队,至少要把军队跳出中国人的包围圈。

“而贵国现在依然在铁岭、奉天一线对日本军队实以包围,这无疑是一种极不妥当的方式,在这种情况下撤军,任何人都无法消除来自民间的压力和不满情绪,这一点,希望贵国能够加以理解”

“伊藤院长,你总是说让我们体谅你们,体谅你们,那谁来体谅我们?”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王士珍听到伊藤的话后倒是不乐意起来了,他站起身,面对着伊藤。

“你们是要我们的国土上打仗,你们打了一年,死了多少中国人,中国损失多少财产,我们牺牲了多少?你们明白吗?说好听了,现在我们是客客气气的请你们离开东北,说难听了,”

王士珍右手一拍桌子,在众人被这拍桌声惊倒的时候,他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来。

“就是让你们滚蛋”

在众人的诧异的功夫,他重新坐到椅上,边坐边还嘟囔了一句。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听不明白人话啊”

自然的在这没有人配合他的嘟嚷,不过大家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不是人的玩意,自然就听不明白人话了。

“王将军,你这是威胁吗?”

长冈外史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双眼死死的盯视着王士珍,他没有想到,此时这些该死的中国人竟然张狂到如此地步,难道他们以为日本真的只有求和一途吗?

“威胁?”

搅和了谈判的王士珍一笑,他全未在意身旁梁敦彦表情中的骤变。

“如果你们依然想赖在东北不走,那可就是威胁了,我想前线的将士们不介意用大炮送你们……”

眼光一冷,王士珍的声音稍提。

“滚蛋”

正如王士珍所料想的一样,自己稍一刺激,长冈外史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猛的站起身,双手扶着长桌。

“那就让我们用枪炮对话吧”

“这是邀请吗?”

这次到是轮到王士珍反问了。

“如你所愿”

说罢两人几乎是同时朝着各自进来的会议室出口走去,在离开时,两人甚至还恨恨的看着对方一眼,谈判毫无争议的因为两名负责停火事宜的将军之间的话语中止了,而且谁也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该死的军人

无论是梁敦彦或是伊藤博文都同时在心里恨骂了一句,从一开始,两人就觉得军人介入谈判,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但是这场谈判却又离不开军人。

“伊藤院长,我想谈判已经破裂了不是吗?”

“他们打他们的,咱们谈咱们的,我想如果真的无法制止,那么就让我们控制战争的规模吧”

面对梁敦彦的问题,伊藤博文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不过在离开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

同样参与谈判的英法两国代表的也同样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停战十天后,中日两国又要开战了。

“4月2日”

“终于换成大炮发言了”

陈默然满面欢容的听着近侍的报告后,立即兴奋的喝了一句。停战这十天,自己承担在多少的压力,当然也免不了俄国人的疑问,他们甚至怀疑中国是不是同日本有什么私下交易,最后在俄国人“友好的建议”下,中国要求英法两国作战见证人旁观谈判,以确保两国间绝不会有任何不利于俄国的私人下交易。

“陛下,第二太平洋舰队经大西洋到印度洋,在马达加斯加的贝岛休整两个月,已经驶入马六甲海峡,预计其将可能在未来几天内驶入其预定休整金兰湾。”

叶祖圭微垂着头,海军在此期间,可以用“毫无建树来形容”,不过海军部在保持的沉默的时候,同样利用海军情报处初步搭建起的情报网关注着日俄两国海军进展。

“另外俄罗斯帝国驻华海军武官处纳沙耶夫大校,向海军部提出一份建议,希望我国出于盟友应尽之职责,准许俄罗斯帝国海军进入三都澳军港加以休整”

他的话让原本喜形于色的陈默然眼睛一睁。

“他们想进三都澳?”

三都澳是中国海军的母港,在失去了几乎所有天然良港之后,作为唯一一处在中国控制之中的天然良港,港深超过60公里的三都澳,自然成为了海军的大本营,预计用十年时间投资两亿元经营的三都澳军港,不仅是海军基地,同样也是造舰基地,现在俄国人竟然盯上了三都澳。

“是的陛下,他们希望利用三都澳维修其军舰”

“告诉他们,我们的船坞还未建好若是可以的话……嗯可以考虑到上海、广州、马尾的船坞维修,如果他们愿意分兵的话”

陈默然随意摆了下手,三都澳那地方是绝不容他国染指的,甚至海军已经计划迁出沿海湾和海湾内岛上的数万居民,同时关闭三都关,以便让海军独享那个四周皆被大山环抱的亚洲第一良港,未来中国不会有什么南洋或者北洋舰队,只有一支大洋舰队,而大洋舰队的主力和大本营,就是三都澳,至少在飞机没发明之前,敌国绝不可能威胁深藏于三都澳的舰队和船厂等设施。

“可是陛下,根据纳沙耶夫大校的呈请时透露出的言语,俄罗斯帝国将会派出以沙皇的弟弟米哈伊尔亲王为首的团体前往南京,现在他们的火车已经越过满洲里,未来几天将会到达南京,直接拒绝的显然是不合适的”

叶祖圭开口答道,然后又继续劝说道。

“陛下,向俄国暂时开放三都澳军港,可以换取俄国人适当的回报,我们需要时间,而俄国人亦愿意向我国转让博罗季诺级战列舰的图纸以及技术资料,而且新建船坞通过维护俄国军舰,可以摸清俄国海军军舰性能,并且还能获得一笔不菲的资金,海军造船厂并不介意用修船得到的报酬添设一座新船坞……。”

“不能,这不需要考虑,三都澳是咱们最重要的军港,有了第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

没有任何犹豫,陈默然便直接选择了拒绝,俄国人开出的条件或许非常诱人,但是现实问题在于,中国只有那么一座军港。

第54章 最为忧虑之事(求定阅!)

第54章 最为忧虑之事(求定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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