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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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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臂向前一伸,兴奋的说道。

“共和之时,效法美国选举总统,废除专制,实行共和”



戏台前的民众并没有人鼓掌,更没有人欢呼,大家只是看着台上的尤列,没有等到掌声,似在尤列的意料之中,同样也在意料之外,按说至少会有几个人鼓掌啊,可为什么没人鼓掌呢?甚至于连那些年青的学生都无人鼓掌。

“尤先生,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嗯?先生有何疑问尽可直言”

台下一个老绅的提问让尤列心头一喜,连忙和声答道。

“那个……美国在什么地方?”

不大的声音在从身着汉服的老绅士口中说出时,立即响了一阵哄笑,接着又有人喊了起来。

“啥是共和俺们不知道,可俺们知道,这好几百年了,老百姓就等着圣君出,现在圣君天子可就在南京”

“就是什么大总统的,今个你当,明个他当的,岂能是人人都是天子命,若是这样,三纲五常还不乱了,若是照尤先生说的那样,人人都能当大总统,那不是连那街上二赖子也能当大总统,大执政赶走了鞑子,复了咱们汉人天下,这大执政就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执政夫人虽说是洋人,可夫人却是咱中国人的婆娘,就是咱中国婆娘又有几个有夫人那般巾帼不让虚眉之气”

“可不是嘛执政那是天子命,夫人那是娘娘命要不然执政能赶到狗鞑子,夫人能逼退洋鬼子”

“这叫几百年的大汉皇气积着,有这皇气保着,那洋鬼子能把关税权交给咱们”

“可不是嘛现如今执政可是后继有人,那皇太子长那是那个集天地灵气于一身,俺活这么大半辈子,还没见过像皇太子那么好看的男娃娃……”

“那是,看那模样就知道,咱们估计几辈子都有福了,太子那模样可就是圣天子的模样……”

戏台前民众的话语,只让尤列心中生出一丝悲鸣,这就是他的同胞吗?他看着这些在为“皇家有嗣”欢喜着的百姓,听着他们对执政的“天命所归”、执政之子的“圣天子模样”的话声,尤列仰首看着未见一丝阴霾天空,寒风拂于身,透骨的凉意让他忍不住长叹着,难道“帝国”就是中国的未来吗?

“铛、铛……”

锣鼓的敲击声中,在四川重庆的市集投票点前,几名荷枪实弹的重庆警察在一旁警惕着,在市街中央,几间用布扎起来的投票站内,人们排成队等待着领票,进投票室投票,许多人甚至是赶了几十里的山路赶来的,

前来投票的都是18岁以上男人,按照规定只有18岁的男性国民才拥有选举权,他们中的许多人之所以赶到这里,只是因为县政府说着。

“今日之选举,是启我等为人之先河”

虽说不知道为何今天才做为人,可他们却知道自己来这是干什么的,是选出国体,选出一个皇帝,或许他们没有任何政治觉悟,但在他们看来,或许在几十年后,他们可以不无骄色对子孙们说着。

“你们看,当今圣天子,就是你爷、你爹选出来的”

“咱爷们要选出皇帝了”

“自古只有授命于天的道理,那有什么受命于民的道理……”

“小子,你不懂了,天子承命于天,然授命于民,这是先秦古礼理……”

等待投票的邹容听着百姓们的话语声,神情显得有些凝重,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倾向于共和,但这时在这举国同参的“国体大选”之中,他却迷惑了,共和是民选,可帝国也是民选啊

“启人做为人之先河,创万民平等之时代权由民授,方可为民谋福之”

在领过了一张书本大小的选票时,在步入投票室的时候,邹容的表情越来的凝重,这是四亿五千万中国人进行的第一次大选,但未偿不是自己人生之中投选的第一张选票,一张决定这个国家命运的选票。

“帝制、共和……”

看着上面的图型,邹容又朝下看去,下面一排是候选人名单,这是在张之洞等人的竭力要求下的添加的,任何获得10万人签名支持的均可列为国体大选中皇帝或总统候选人,“一选定国体,一选定乾坤”。

“陈默然、孙中山……”

只有他们两名候选人,原本袁世凯、张之洞等人都得到此数签名,但却都宣布放弃参选,只有远在外洋考察的孙中山在兴中会的宣布参选。为了让不识字的百姓识字两人的区别,陈默然的名前有“中华旗”,而孙中山的名前同样有陆皓东设计的“青天白日旗”。

“书史以来,我等小民,命运皆为他人所左右,于他人眼间,小民不过捐纳之羊尔今光复之定,皆赖万民相持……升斗小民决选国体,实为恒古未有之事,终我捐纳之羊,启我人是为人之先河”

看着最后一句话,邹容将右手食指在印泥上按了下,不出意料的在共和上按下指印后,看着陈默然、孙中山两人,在沉思一两秒后,他还是选择在陈默然的名下,按上了自己的指印。

按完指印之后,邹容小心翼翼的把选票对折,然后手伸过布帘,将票塞入投票箱内,在投票站外的百姓,都可以看到那投票箱。

将票箱置于万民监督之下,是执政府的主意,这是为防止他人怀疑中途换箱,在投票结束之后,将由警察和士绅代表护送票箱往省城,在那将有来自全省的士绅、平民代表闭室点票。

三天后,重庆选区的上百个投票箱被装上马车之后,当着围观民众的面,重庆市长锁死马车,用封条封上马车车门,然后扬着手中的钥匙,走到一名警察的面前。

“刘科长,我现在将这支钥匙和我们的未来交给你”

我们的未来

无论是士绅贤达或是乡间野夫,他们之所以参加投票,为的正是这个他们从不曾掌握过的未来,当护送选票箱的车队从某一个市镇前经过时,每一个人都会去看一眼那票车上的封条是否完好。

选举是在万民的眼睛下举行,每一处选举从开始,直到结束,票箱一直未曾离开民众的视线,在运输途中亦是同样,各府县的票车向省城聚集着。

云南省的计票地点设在省咨议局,由于在中国是第一次进行这样的选举,早在选举一开始的时候,引来了许多记者和一些观看的人群,这些大部分都带着关心中国前途心情,希望能早知道选举的结果,但同时由于这是共和后的第一次选举,一些暴力,恐怖,满清残余分子都想乘机捣乱,为了使竞选顺利进行,政府派出动了大批的警察对整个选举过程进行保卫,正是由于这种保卫得当使中国的国体大选得以顺利进行。

而在云南省咨议局外,同样挤满了记者和围观的百姓,在过去的几天之中,曾是布政司衙门的云南咨议局门前,就像是赶庙会一般,等待的民众席地坐卧着,而小贩们叫卖着。

许多外面围观的民众,在过去的几天之中一直在等待着,有些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他们都想知道,中国究竟会决出一个什么样的国体,第一位皇帝或者总统究竟是谁。

人们有焦急的等待着本省的结果,尽管各省的结果不断从报纸上传来,但作为云南人,他们更关心的是本省。

终于紧闭的大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云南咨议局的以王鸿图为首的二十六名议绅,王鸿图手中拿着一张黄纸,站在咨议局的辕门前,他的脸上带着笑容。

“云南全省4127568名合法选民,3285645人参加投票,赞同帝制者3281312人……云南省万民皆赞成陈默然大执政出任中华帝国皇帝”

现在结果终于出来了,等待数日的人们为国体决定,皇帝决定而兴奋着,甚至开始为皇帝祝福起来。

这时一张由云南传教士绘制大执政戎装油画不知何时被人抬了出来,顷刻之间,士民皆跪伏于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288章 愤怒与归劝

第288章 愤怒与归劝 (第一更!求月票!求定阅!)

“今晚标志着大选的结束,明天,我们悠久的历史中,中国将要做出它的抉择,恒古以为,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第一次自己掌握了这个国家的命运和未来,这象征着一个结束,也象征着一个开端;意味着延续也意味着变革。……历史将会见证,明天,中国是走向光明还是黑暗”

炎黄4602年1月30日

站在窗边的孙中山看着手中的报纸,整个人神态严峻,满面阴郁,他看着手中的报纸,神情中带着一丝悲愤之色,而眉宇间却又闪现着些许无奈。

姑且不说全国有多少全格选民,但仅只有35684人支持共和的选举结果,却让他在为自己“受骗出洋”而心生悲愤之感的同时,所感受到的最多的却是无奈,一种心灰意冷似的无奈。

尤其是在报纸上看到同样列为候选人的自己,竟然只得到不足万张选票的结果时,更是如此,那万张选票中的大多数都是来自他的家乡。

全国仅只有不足万分之一国民支持共和的现实,像是一记狠狠的耳光抽在他的脸上一般,甚至于一些同志,都在自己出洋之后,先后表示对支持帝制,有什么比同志的背叛,更令人心痛。

亲密的同志背叛了**

曾经的诺言却隐藏着祸心

所谓的出洋考察只不过是包藏祸心的……

房间的门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相貌颇为英俊的年青人,他与孙中山一样,都穿着一件黑灰色的新制礼服,他是孙中山的秘书——汪兆铭。

光复前,两广总督岑春煊在广州招考前往日本政法大学速成科的公费留学生,录取人数为50名。清政府为每位公费留学生每月资助30日元。汪兆铭考上了这次的公费留学生,后因光复而未能成行,后南京招中央公务员,其又至南京投考中央公务员,落榜后,因机缘际会入兴中会所办《民报》,成为《民报》的主要撰稿人,汪兆铭以“精卫”的笔名在《民报》上发表文章。

汪兆铭使用“精卫”的笔名,源自《山海经》里精卫填海的故事,含有对**锲而不舍之义。汪精卫的文章逻辑严密,笔锋锐利,有年青人中有很大的影响力。

在孙中山回国后,因汪兆铭文思敏捷,擅长演讲,有很大的组织力和号召力,很快脱颖而出得到孙中山的赏识并委以重用。由于当时的**党都是各自为政,力量很分散,孙中山在回国后欲整**党为一体,因而急需一秘书,汪兆铭因而成为孙中山的秘书,这次亦随其一同随团赴洋考察。

“先生,从国内来的电报,登基大典定于正月初四,国名为中华帝国”

“季新,现在船上是在举行庆祝会吧”

站在窗台边可以看到泊停于亚历山大港的“启程号”,此时启程号上不断的放着礼花,孙中山便开口问道,他不愿参加那“庆祝帝国初定”的庆祝会。

三天前,当“国体大选”结束,亚历山大港的英国军舰还向“启程号”鸣礼炮庆祝,也就是在“启程号”驶入亚历山大港的当天,孙中山方才得知国体大选已开,而他本人亦决定回国“参选”,他选择离开了考察团。

尽管作为考察团团长的张峰,在表示祝贺时,甚至不忘根据执政府的要求,向他提供了3000元路费,可十八天来,他却一直滞留在亚历山大港,最近一艘会于亚历山大港靠港驶往印度的,明天刚到港,后天方才会启程。

而现在呢?不等他回国,大选已经结束了。四万万五千万公民已经就的国体作出了他们的选择。

望着的亚历山大港内的“启程号”邮轮发射的礼花,孙中山无奈的轻叹口气,他们是在庆祝什么?是庆祝中国重回**奴役之中吗?

两个月前,当“启程号”从上海出港时,他以为此番考察定会有所收获,当他想向那些学生讲解共和与帝制优劣时,教育部的官员以学生需学习外语为名婉拒了,而在印度考察期间,又布置繁重的考察事物相绊,最初他曾以为,这是考察的需要,可现在呢?

在船进亚历山大港,从当地报纸看到“中国开国体大选”的新闻之后,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阴谋,甚至于这个考察团都有可能是一个阴谋

心有所思的孙中山,并没有听到汪兆铭在说些什么,脑海中只是反复浮现出自己与那位执政谈话时,留着普鲁士式胡须的脸上流露出诚挚的笑容,从一开始,他就是欺骗了自己。

“……一月三十一日,国体大选结果一出,美、英、德、俄等国又即发来贺电,给予正式承认。还有奥匈、瑞典、丹麦、比利时、挪威、瑞士等国纷纷正式承认,并已表示他日迁公使于南京。今日,美国、秘鲁、巴西三国,已宣布承认中华帝国。”

汪兆铭的语气中,未见太多波澜,十八天前,在“启程号”号上,同样举行了国体大选投票,先生和他都未参加投票,在先生看来,这次国体大选“不合法”,可现在谁能改变这个事实呢?

“先生,现在我们必须要承认现实,我认为先生应该退票,继续随团考察”

望着站在窗边的先生,汪兆铭提出自己的建议,在过去的两天之中,他一直劝说先生接受事实,继续考察。

“继续考察?这只是把我支开的考察本身就是一场阴谋,我们还有必要继续唱这出戏吗?”

不提到考察孙中山或许不会生气,只要一提到这场考察,他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先生,不到三万六千张选票已经表明了事实”

“那是因为我不在国内,如果……”

话只说一半,孙中山还是打住了,即便是自己在国内,可以说服数千万人支持共和吗?

“先生,如今民智未开,我等只能苦待明天”

“明天明天又在那?”

怕是没有什么能比投票的结果更能打击一个人的信心,曾经他信心满满的相信自己的主张一定会获得民众的支持,可现在呢?民众却用自己的选票告诉他,他们选择什么,即便是支持的共和的民众,他们选择出的总统依然是陈默然。

“民智开通之日,就是明天我党获胜之时,还希望先生能放下成见,专心考察,以便他日回国后,谋定共和之党他朝与保皇党决于国会……”

虽然是年青人,但这时汪兆铭却是提出了一个他认为最为妥当的建议。

“先生,执政以十年为期以行立宪,先生便得十年之时以作筹备,今日之败,原就在意料之中,十年之后,数千万人普受教育之日,民智即开,我共和之党,必须万民所推崇,今天之孩童,他朝皆为选举之民,我共和党谋得国会,自行国会之责,求改国体,只于举手之间。”

说出这番话的汪兆铭自己激动的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似乎看到了国体大改的那一天。

“君权民授,今天他可以民授之君登基为帝,十年之后,我等又岂不能以民意行以共和,再则**功成岂是一朝之功”

“十年十年……季新”

被汪精卫这番话打动的孙中山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年青的同志,过去只知他是才思敏捷,但此时他把却这年青人抬到了军师的位置。

“季新,把你的想法说来听听”

“先生,无论如何,你必须要承认大选结果”

汪兆铭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分外的响亮。他的这一句话,犹如木棒撞大钟一般,撞击虽然停止了,而声音总在孙中山的耳畔盘旋着。

“汪兆铭去见孙文了?”

启程号一间下层船舱内,身穿新制服的中年人问道站在面前的年青人。

“是的,站长,如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可以说服孙文”

“继续观察他们,有什么新动向要立即汇报,这个时候,国内绝不容忍出现任何乱子,明白吗?”

“唉,这些人那。”

在下属离开船舱后,赵典勤先叹一声,又从桌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却又叹了一口气。

“他们总以为自己能掌握一切,可却根本就不知道……”

从一开始,孙文的一举一动都在调查局的掌握之中,甚至那位被他任用为秘书的汪兆铭也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被调查局发展成为了密探,甚至于就连今天汪兆铭要去对孙中山说什么,谈什么,都是直接来自南京的指示,所有的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汪兆铭……嗯是个不错的棋子”

杯送于唇边时,赵典勤冷冷的笑着,直到现在汪兆铭地直尽职尽责的将孙文的情况通报给自己,如果这次他能说服孙文,必定会成为孙文所依重之人,无那时无论是他们弄什么共和党也好,或是行逆乱之举也罢,只要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孙文便就不足为惧了

“当真是一群天真的人啊”

心叹着,他把视线投向舱壁上挂着的执政半身像,再过几天,执政就要登基称帝了。

“正月初四”

第289章 君王的责任

第289章 君王的责任 (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南京的雪历来下不大,至少没有北方大,但这次却反常。往年,南京的雪,往往会在腊月下害,过了新年,进了正月,往往不会在下雪,即便是下雪,那也是下上几场小雪而已。

可今年却不同往年,正月初一,一开头就是蝴蝶雪,大如巴掌的雪片慢悠悠地在半空中盘旋,像亿万只白蝴蝶在空中飞翔,并不急于落地。第二天上午突然一改风范,先是停了风,那雪片落得又急又快,顷刻之间所有的店肆亭阁、龙楼凤阙还有密如蛛网的大街小巷都披上了银妆。

而天空云色变得愈发浓重,云层像要压到地上一般,密集的雪,已经不是“片”,它们在空中结成了“团”,像有无数个顽童站在高天之上游戏人间,把松软的雪球抛落下来……这样的天气是没有生意的。几乎所有的店铺又重新打烊。已经出摊儿的小贩们又纷纷收拾家伙往回赶。

一夜之间,南京城成了雪的寂静世界。

“不是好兆头啊”

在这雪下了之后,一些人看着漫天飞舞的雪,在那里摇头叹着,当然也免不得有人拿当年洪武爷正月初四登基前,也一样下起了三天的雪来说事,这么传着传说,似乎这场雪,与陈默然应不应天命联系了起来。

依如中国历史上的惯例,洋历年刚过,国体大选结束,万民决以帝制,同决出以陈默然为帝。

作为执政府咨政的张之洞,按惯列率领官员劝进。此时,陈默然被形容成万民仰望的“红日方升”,是帮助上天抚育天地万物的上天之子,若不正大位,就无法满足天下臣民的心愿,官员们将要以死相请。

同样的依着惯例,陈默然必须要很谦虚地拒绝了。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些官员们,没有人会在此时此刻为此去死,这只是惯例而已。

正像身为执政的陈默然在头天晚上对记者说的那样“这象征着一个结束,也象征着一个开端;意味着延续也意味着变革”。

第二天,张之洞再一次率执政府各部官员与咨议院“议绅”恳请,希望执政能够为天下苍生百姓的利益着想,满足大家的要求,就出来当这个皇帝吧。终于,陈默然“勉从舆情”,就是勉强答应舆论请求的意思,决定出来为天下造福。

此后,随着登基的日子到来之后,陈默然的心里充满了期待与忐忑,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原本可以用加班工作的方式,缓解着内心的期待与不安,当然随着倒记时的临近,越来越多的战备工作的准备进入倒记时,尤其是在日本攻克旅顺,正在计划进攻奉天的时候,陈默然明白,最后的一刻已经到来了。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陈默然的日子相当难熬。

原因是,举行登基大典的黄道吉日选在正月初四,然而腊月二十开始,南京便是阴霾四布,下起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最初对于这雪,陈默然并没放在心上,可民间传着传着,却变了味儿:如果陈默然可以做天下的主子,在初四那天老天就会显灵,届时日朗天清;如果不可以,便烈风异景,使世人知之。

而现在的风雪满雪,用那些反对称帝的人说“上天预警,陈氏不得为帝,国体当行共和”。也就是这种民间的谣言,一点点的散开之后,陈默然整个人都随之变得紧张紧来。

到大年初二这一天,雪虽然停了,天空却依然阴沉。正月初三,陈默然有些沉不住气了,整整一天都呆在或许是中国历史上,最寒酸的皇宫花园内,穿着身大衣,就那么站在湖间石坊里,看着这天空。

这会没有敢去打扰面色阴沉的他,穿着一身礼服的姬丽在走廊中看着自己的丈夫,慢慢的走了过去。

“相公,你是在担心天气吗?”

面色阴沉的陈默然点了点头,现在他甚至没有心情去过问除去天气之外的任何事情,就连过去最关心的部队北调、物资集结等等战备事宜,包括东北战场情报简报都没有一丁点兴趣。

“想公,你真的那么在意天命吗?”

姬丽好奇的问了句,过去自己的相公可不是这个样子。

“我可以不在意,可是有人却很在意,姬丽,不少反对我的人,正准备借着这个天气来反对我”

想着那些碍手碍脚的人在报纸上的胡言乱语,陈默然不禁冷哼一声。

“早晚得收拾他们”

“相公,这可不像你哦”

丈夫的话让姬丽一惊,娇声说话时又依在他的怀中,这个怀抱是姬丽所迷恋的安全之地。

“你曾经说过,如果说一个人连说什么话,都要小心翼翼的,那这个国家也就不应该存在了,现在有人敢用天气去反对你,这至少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回头望着丈夫,姬丽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中闪动着无尽的爱意。

“这说明你是成功的啊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至少在你嫡造的这个国家,他们拥有说话的权力不是吗?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

老婆的回答让陈默然一哑,望着染成黑发的姬丽,忍不住常叹一口气。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重复着这句话时,陈默然颇为无奈的摇摇头。

“过去我曾说过,至少这是一种胸怀,更是一种自信。“不同即敌对”的思维模式,本质上都是狭隘虚弱的表现,在一个人作为人的时代,至少人们可以不再因言获罪,可……姬丽,现在这个关口……”

“是因为相公你要当皇帝吗?”

姬丽眨动着那双娇媚的大眼,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皇帝或是贵族,不是仅仅是权力或是一种荣誉,更多的是一种责任。”

这时姬丽已经从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与安全的怀抱,而是认真的盯视着要“教训”一些人的丈夫。

“在任何一个国家,君主都把国家看作是“自己的”,可是,从另一面说,这种传统也意味着,国王必须“爱自己的子民”,像爱他的家人一样去爱自己的子民,因为这是国王的责任,我、琴儿、子轩是你的家人,但是未来所有的中国人又未尝不是你的家人呢?”

陈默然扭头想不去听老婆的这番说教,可姬丽的视线却追着他。

“相公,明天之后,你会成为一个皇帝,但你要做什么样的皇帝呢?一个暴君,还是一个万民爱戴的君王”

右手轻轻的抚在丈夫的胸膛前,感觉着丈夫的心跳,姬丽轻声说了一句。

“我相信,我的丈夫会成为中国最伟大的君王,正像这里的民众所期待的那样,他永远都会像爱护自己的家人一样爱护他的子民而他的子民也永远以拥有这样的君王而骄傲”

姬丽自言自语式的话语让陈默然陷入了沉默之中,看着姬丽认真的表情,一时间,他哑哑说不出话来。

像爱护自己的家人一样去爱他们

这是陈默然从未曾听到过的“君王的责任”,在他看来,君王的责任或许就是让这个国家日渐强大,这或许才是君王的责任。

“姬丽,如……如果他们真的是我的家人,他们会反对我吗?”

相公的辩解换来的却是姬丽的一声娇笑,她笑看着自己的丈夫,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起来。

“也许十几年后,当琴儿、子轩长大以后,他们就会反驳他们的父亲不是吗?相公,你没有反驳过你的父亲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当孩子去反对他的父亲的时候,那证明他们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是吗?”

两人在阴霾的天气里,在清凉的石质船坊里轻声争执着,从这是陈默然和姬丽结婚之后,难得的第一次争执。

“他们不单单是想反对,而且还想打倒我”

“那就用你的爱、你的行动,去告诉他们,他们错了,当他们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时候,就会明白的”

“如果他们不明白呢?如果他们还继续反对我呢?如果说,任由他们反对我的话,将来也许会有一天,我和你还有琴儿、子轩都会被他们送上断头台呢?”

“不……不会的,”

姬丽被相公厉声吼出的假设吓到了,煞白的小脸上全无一丝血色,她用力的摇着头。

“只要……只要你爱他们,只要他们知道你是爱他们的,他们就不会那么做,如果……”

泪水突然从姬丽的眼间滑落下来。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的话,那或许是因为你首先抛弃了他们,当你不再爱他们的时候,他们自然不会再爱你”

看着姬丽可怜兮兮泪眼朦胧的模样,心头一阵不忍的陈默然将她搂在怀中,这时他并没有说什么。

“答应我好吗?像爱我们一样去爱你的子民”

偎依在丈夫的怀中,姬丽再一次轻声叮嘱道。

“这是君王的责任”

默默的点下头时,陈默然感觉有些茫然,爱自己的子民是可以,这或许像姬丽所说的一样,这是自己的责任,难道说连自己的政敌都要……自己都要去承担这个责任吗?冒着自己被送上断头台的风险?

第290章 帝国的诞生

第290章 帝国的诞生 (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正月初三,整整一夜,南京这座帝国首都的国民们,都自发的从凌晨三时,开始携家拖口的清扫起光复大道和城内的每一条街道,人们不仅扫去了街上的纸片、垃圾,甚至家家户户都烧了开水,用开水融化光复大道的薄冰,随后又细心的用拖把或破布沾净开水。

而在路边两侧用九华山花岗石铺成的人行道上,人们弯着腰在那里用刷子清洗着每一块路石,这一幕足以让每一个人感到惊讶,尤其是那些道着中国有肮脏而不卫生的外国人。

“如果可以的话,也许他们会用刷子清洗每一寸街道”

携带着相机忠实的记录下这一幕的施塔福对自己的助手说道。

“这是民众表示对皇上的敬重的一种举动”

赵子秋笑说着,先前从饭店出门时,他曾仔细的擦了一遍鞋,以保证自己的鞋,不会弄脏这道路。

“对于中国老百姓来说,能见天颜他先坟地都冒青烟。就像戏里里唱的:我爷见过皇上的面我婆跟娘娘吃过饭,这都是光宗耀祖的事儿,今个皇上的登基大典,没有草棚挡道,没有跪地伏首,任何人都可以站在这直视皇帝还有皇后,这么光宗耀祖的事儿,若是说不尽份力,心里头肯定过不去。”

赵子秋从盒中抽出一张底片夹递给施塔福,他是商务印书馆请来的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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