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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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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太郎在沉默片刻后,抬头看着面前的伊藤。
“伊藤院长,若是如此,那么日本又当如何应之”
满面皆是白须的伊藤博文没有一丝的犹豫不决,只是用肯定的口吻说道。
“现在对我们而言最重要的在满洲的这场战争,这场战争关系到日本的存亡,至于中国和美国,如果这两国家……嗯,至少未来几年内并没有多少结盟的可能性……”
在沉思片刻后伊藤博文的眉头展开了。
“从目前来看,美国的西奥多?罗斯福是一个强烈的种族主义者,他对中国的认识也打上了种族优越论的印迹。在他的心目中,中国和中国人是没有什么地位的。他很蔑视中国,认为中国人是一个“落后的民族”,既缺乏文明的种种特性,又没有日本人那种战斗精神。”
相比于任何日本政治家,伊藤博文更善长从各个方面去分析外交事物,从而为日本赢得尽可能多的利益,就像十年前对中国极尽压榨一般。
“在三年前,他曾告诫美国人,中国用她的不幸……给我们一个活生生的教训,如果一个国家? 同时既富庶又不能保卫自己,要寻求作为一个国家而生存乃是再愚蠢不过的,而在东方国家中,他最欣赏恰恰是我们日本人的奋进自强精神,就像月前他给天皇陛下的信中提到的那样,他认为日本步入文明国家的行列乃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而对于中国中国,在罗斯福看来,一方面有着丰富的文化传统,另一方面却又停留在落后的水平,难免任人宰割。他总是用中国作为缺乏战斗精神和自我保护能力的典型,提醒美国人不惜代价的和平是何等可怕,美国决不能做新大陆的中国,在他不相信中国人战斗精神时,认为中国过于软弱的前提下,他不可能为美国选择这么一个盟友”
但话到说这里,伊藤博文却又继续补充着。
“但是现在,我们都知道,中国人正在改变着,他们的义勇军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勇气和战斗精神,不过那只是小规模的战斗,和我们一样,中国迫切需要一场战争来证明自己的战斗精神,一场合适的战斗,会令世界改变对这个国家的看法,罗斯福对我们的看法根本上的转变正是因这场我们赌上国运的战争,在中国未能通过战争证明自己之前,实在很难想象罗斯福会给美国选择这么一个软弱的盟友”
伊藤博文这会却又突然自嘲的一笑,他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由自己制造的一个困境之中。
“可是中国人会选择谁做为敌人呢?日本,在中国没有能挑战我们的海军之前,他们根本不可能证明自己的勇气,至于俄罗斯,南京已经不准备执行册子岛的协议,对于南京来说,他们最希望看到的是我们和俄罗斯都流尽血。恐怕他们要做的就是在我们和俄罗斯交战时,如大连一般像个小偷一样趁火打劫罢了”
桂太郎用心的听着他的看法,同时为他倒满一杯酒,当伊藤博文自嘲式的结束自己谈话时,他才追问了一句。
“那么,按伊藤院长的见解,美国是不可能同中国结盟吗?”
点头而后伊藤博文又摇摇头。
“会也可能不会我之前说过,在罗斯福眼中,中国人过于软弱,而中国人欲证明自己的战斗精神,就需要一个敌人。可目前看来,他们并没有合适的敌人,但明年的大选之后呢?即便是罗斯福获得连任,那么下一界美国总统的想法,恐怕不是你我能预料的,所以中美两国有结盟的可能,而这个可能是建立在一个条件上,就是我们能够彻底赢得这场战争”
除去俄罗斯正在组建的第二太平舰队尚存在一定定数之外。对于战争的胜利,桂太郎早已不再有任何疑惑,也正因如此,他反倒更关心伊藤提出的未来中美结盟的问题。
“伊藤院长,假如中美结盟之后,我们应该如何处之”
喝了一口酒,伊藤博文沉默着,在长达一两分钟的时间中,他一直沉默着,最后在他抬起头时,目中带着些无奈之色。
“我想到那时我们只有一个选择了,就是彻底抛弃任何幻想了”
第265章 再次启航
第265章 再次启航(第二更!求月票!)
镁光灯的闪烁的耀眼的白中,作为美国政府全权代表的驻华公使柔克义与中国政府全权代表财政部长管明棠,两人伏于案前,分别在《整理中美新关税条约》上签字。
当两人签字时,房间里的中国方面的代表们屏息凝神的注视着他们,他们甚至害怕自己的呼吸听破坏了这一刻的神圣
或许只有这个词语能够形容这份《整理中美新关税条约》,这是自《中英江宁条约》之后,中国和列强国家签署的第一份平等的条约,在这份条约中美国承认的废除不平等的协定关税,中国政府离有关税完全自主的权力。尽管的出于谨慎,在美国的要求下条约中写到“在彼领土内享受之待遇,应与其它国家受之待遇毫无区别。”,但对于中国而言,这是几十年来,中国签署的第一个相对平等的条约,亦是修订新约的一个开始。
直到双方交换条约授印之后,以两人握手时,掌手如同雷鸣一般的响了起来,经过十天的谈判,中国得到自己的需要的关税自主权,尽管这只是一个国家。
“……中国人民高兴地看到这样的事实,美国是对执政府条约修订政策第一个作出真诚的善意的反应的国家。美国政府和人民与中国政府和人民之间的这种坦率的合作,不仅将把两国之间的传统友谊建立在一个更加巩固和更加崇高的基础上,还将有利于世界的和平……”
在庆祝酒会上,作为东道主的管明棠用流利的美式英语作着热情洋溢的演讲。
“……愿中美两国的友谊天长地久愿中美两国携共同开创太平洋新纪元”
此时同时他右手间握着香槟酒杯高高的举了起来。
“干杯”
“干杯”
“叮”
玻璃瓶轻击的脆响中,掌声在北平饭店的会议室内响了起来,参加这场庆祝酒会的不仅有中美两国的代表团成员还有两国在平津一带的知名商人,同样还有从东交民巷各国公使馆来此的各国公使、参赞以及他们的夫人们。
而在这掌声之中,有几个人的脸色极为难看,几个亚洲人的脸色,内田康哉的面上这会全不见任何笑容,即便是外交官的那种职业的、虚假的笑容也消失了。尤其是在他看到那位管部长和英国公使萨克义在那里笑逐颜开的谈话时更是如此。
手握着酒杯的日置益看到那些的面带欢颜的中国人时,他能够想象他们的得意。
“公使阁下,你看那个中国人现在非常得意”
“他们得意不了多长时间,只要一个国家坚持,他们就不可能恢复关税自主”
内田康哉冷冷的答道,在看到德国公使穆然的时候,连忙挤出职业式的笑容,朝着他走了过去。
“高兴的太早了”
摇了摇手中从北平拍来的电报,陈默然摇摇头。
“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和咱们签订有关税协定的国家一共有十五个国家,现在不过是美国的同意了,英国、法国、德国、奥匈、俄罗斯‘荷兰、瑞典、挪威、意大利、丹麦、比利时、葡萄牙、西班牙还有日本,这十四个国家中只有几个国家表示和愿意和我们开展新约谈判这只是开始罢了”
“执政,美国率先承认中国关税自主权,目的是为了争取对华的外交优势,其它列强势必不甘心美国后来居上,英国已经表示愿意和我们进行谈判,而在这些十三个国家中,日本最为顽固,但我相信的最终日本也只得从众。”
看着执政,梁敦彦倒是比过去多出了许多信心,奋力相争带来的修约成功鼓舞了他对修订新约的信心。
“所以在未来三年内,也就是只执行附加税,而不增税期间,我们一定能同其它十三个国家达成协议,而日本此时在关税问题上已成孤立之势,缺少后援,我们所需要只是借重各国的一致,迫使日本作出让步而已,再则日清通商条约明年到期,根据条约第二十五条规定:日后如有一国再欲重修,由换约之日起,以十年为限,期满后须于6 个月内知照,酌量更改。若两国彼此均未声明更改,则条款税则仍照前办理,复俟十年,再行更改,以后均照此限此式办理。明年日本人无论是否愿都必须要改约”
吸着雪茄烟的陈默然点点头,三年之内不予附加税之外增税是即定的方针,同样也是写入与美国签定的新约之中,只要夺回关税自主权,以后想怎么加还不是自己的事。
“英国人已经松动了,和他们去谈,互惠协定不能超过三年,三年以后咱们可是要加税的”
吐出一口烟,这会陈默然总算是松了口气,毕竟关税问题已经开了个好头,至于日本,他从始至终就没考虑过日本,甚至于的内心里他还希望日本强硬下去,日本通过对中国关税自主的排拒和延宕所获取的经济利益只是短暂的,但未来长久留下的,则是种在中国民众记忆中的敌对和不信任,而这才是自己所需要的,日本才是中国真正的敌人,只可惜从执政府再到民间都没有形成这种共识,他们甚至还痴迷于所谓的“中日携手共荣”的幻想之中。
要打破这种幻想只能靠日本人自己来帮忙了但愿短视的小日本能坚持下去。心想着,陈默然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崧生,这几天,你们辛苦一下,我要去上海接舰了给自己放几天假”
这会陈默然的脸上倒是堆满了笑容,她们终于回来了,有惊无险的安然回国。
“请执政代敦彦转达对夫人的敬意”
梁敦彦鞠了一躬后,方才退出执政的书房,而此时陈默然的脸上却带着丝傻笑,明天明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就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海风在吴淞口吹拂着,十三天前,在局势骤然紧张时,几乎每天都会有军舰从大海驶入吴淞口,只不过驶入这里的并不是中国的军舰,而是从青岛、威海卫、香港、西贡、菲律宾、新加坡驶来的德、英、法、美四国的军舰,大到数千吨的装甲巡洋舰,小到一两千吨的巡洋舰,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让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屈服于压力下,可面对战争的威胁,这片土地并没有屈服,而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实现了举国一致。
“唯举国一致,共赴国难,为图存唯一之道”
面对威慑的绝不妥协,而是针锋相对的调动军队,作应战准备,民间更以游行、捐款支持政府的维护国权,最终紧张似一触即发的局势,随着美德两国军舰先后撤离上海,而有所缓和,上海市政府又提出民众希望参观英法意三国军舰,接着中国海军官员又上舰参观,互举宴会令一场看似迫在眉睫的战争烟消云散。
中国人顾及了英法等国的面子,在数场舞会之后,列强们结束了他们的访问,该回的香港、新加坡的回到了香港、新加坡,该回西贡的回到西贡,一切都结束了。
不是胜利的胜利虽然值得民众庆祝,但对于政府来说,过去的十三天那战争迫在眉睫的日夜,却留在每一个人心间,同样的即便是欢呼“国权得悍”的民众,亦为那外国军舰的“造访”而倍觉耻辱。
今天的吴淞口两岸,挤满了从上海甚至江苏各地赶来的民众,他们中的很多有带着锣鼓来到江畔,很多爬到了树上。他们在等待着,而在吴淞炮台,海军炮台兵们拉着拉火绳等着的最后一刻的命令。
今天这里之所以这么热闹,只是因两艘军舰的……回家让海军和国民望眼欲穿的“镇海”号、“定海”号两艘战舰回家了。
海军和国民之所以如此期待,一方面是这两艘战舰将会是中国重新迈入海军强国的启点,是维护海防所在。另一方面,人们却是用这种方式表达对船上,面对截舰威胁时,曾立誓将与战舰共存,而绝不离舰的夫人。
在过去的十三天间,通过报纸和人们的口耳相传,中国人见识了这位金发碧眼的“洋婆子”的勇气与刚烈。
“绝不离舰,不托避于外人,若遭拦截,必以死报国”
即便是最反对她的人,现在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与此同时,报纸上又翻出了当年夫人嫁予执政时,遭外人反对时的言言句句中的刚烈与情意,倒是让那些一直纠缠于夫人身份的夫子、民夫们汗颜了。
“夫人当世之奇女子为万民之楷模”
中国人总是如此,当舆论的倒向发生变化时,他们的看法同样发生变化,站在吴淞码头,看着周围民众拉着的横幅上写着“欢迎夫人回家”之类的字幅,陈默然知道姬丽赌赢了,当她倾家购舰时,赢得的不过是民众的接受,而现在她用自己的生命赢得了民众的认同。
而对一个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的女人,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想到南京城外的刘静璇,陈默然的心中生起了对两个人的愧疚,摇头轻叹着,人总要做选择。
抱着女儿站在甲板上,姬丽的脸上溢满了笑容,这种笑容不仅仅是幸福,更多是源自于心中那阵轻松。
“琴儿,我们要到家了,想爸爸了吗?”
看着怀中的女儿,姬丽不时的抚着女儿的脸蛋,就在这时汽笛声响了起来,这是一艘出长江口的商船在致敬。
“看……来了来了”
吴漆口的一棵大树树梢上,一个少年指着长江口大声的喊着,下面的人们纷纷翘起了脚尖,手搭在眼上朝江口望着,他们只看到几股淡淡的煤烟,在这焦急的等待中,终于,“镇海”号、“定海号”的身影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军舰越来越近,人们越发的能够体会到战舰的庞大。
“这就是镇海吗?”
“比洋人的兵舰大多了”
“这可是夫人倾家汤产买回来的啊”
“洋鬼子再也不敢欺负咱们了……”
就在欢迎的民众在那里为“镇海”、“定海”两舰而感慨万端时,炮声突然响了起来,吴淞炮台鸣响了欢迎他们回家的礼炮。
炮台笼罩于硝烟之中,隆隆的炮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在炮声传来时,姬丽看到怀中抱着女儿睁大那双遗传自母亲的漂亮蓝眼睛,兴奋的伸出双手朝向炮台的方向抓弄着,炮声并未吓到她,反而让她变得有些兴奋。
吴淞炮台的二十一响礼炮鸣放完毕后,姬丽这才反应过来,这礼炮不仅是欢迎“镇海”、“定海”两舰,现样也是在欢迎自己。
在距离码头越来越近,几乎看清那个站在众人面前的身影时,那双如宝石般的蓝眸中闪烁着激动的泪水,泪水朦胧了她的双眼。
站在码头上的陈默然同样出看到站在舰艏的姬丽,还有姬丽怀中的女儿,她们是自己的妻女啊
在海军“镇海号”的姬丽眼中只有自己的丈夫,而程壁光等人被眼前的盛大的欢迎仪式给惊呆了,他们包括那英德两国随舰船员们,都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
在吴淞码头上不少于十万人,全都挥舞着各种横幅。震耳欲聋的海军进行曲在码头上空回荡。粗略地看了看下面的各种标语,程壁光看到其中半数都是欢迎夫人的标语,而民众的欢呼声亦多是欢迎夫人的归来。
毫无疑问,在这一刻程壁光相信,夫人已经用自己的刚烈与勇气为皇后之位铺平了道路,在这万民欢呼声中,随舰回国的杨度却是把肩头一搭,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那个建议已经成了一个笑话,原本的如果执政真娶双妻的话,不单夫人感激自己,就是将来另一位皇后同样也感激自己,可现在呢?
哎
杨度不禁感叹着命运的抓弄,此时战舰已靠港,而舷梯已经放下,在舷梯放下后,随着仪仗兵的口令声,抱着女儿的姬丽缓缓的走下了舷梯。
朝着妻女快步迎上去的陈默然,看着姬丽正欲给她一个拥抱时,却看到妻子怀中的女儿,正吧吧的伸着手。
“爹爹……得得……”
女儿吐字不清的奶声只让陈默然眼圈一热。
而这时姬丽却已经抱着女儿扑到他的怀中,泪水从姬丽的眼眶中流了下来。
此时已经没有太多的言语,有的只是一丝愧疚和妻女平安归来的安慰,拥住妻女时轻轻的拍着妻子的后背,在她的耳边低声安慰着。
“好了,回家了……我们回家”
码头上的人们被这一幕惊呆了,这一幕颠覆了他们的意识,而记者们则则在周围,用相机拍着这在码头上拥抱着的一家人,渐渐的这些格守着礼仪的国人们似乎理解了这一家人。
而旁边站着的张之洞却轻咳一声提醒着执政和夫人,毕竟他们的举动于礼不和,他可不想看到夫人刚赢民心又因“过激”的举动遭民非议。
听着张之洞的咳声,陈默然才放开妻女,但却又轻抚一下女儿的脸蛋。而程壁光则向前走上几步,立正行军礼。
““镇海”、“定海”两舰安全回国,请执政训示”
“一路辛苦”
只是点点头,陈默然看着那两艘战舰,此时在四座舷梯上,身着英德两国海军军装的水兵正在下船,而在码头上站立着两个方队,这两个千人方队是海军精心挑选官兵,而身为海军部长的叶祖圭则在于队首。
看着他们,陈默然朝他们走去。
在执政走来时,叶祖圭和立正的海军官兵同时行了一个军礼。
“诸海军将士,现在“镇海”、“定海”两舰已安然回国,往各位不负舰名,镇我海防,定我海疆”
“请执政放心,我等定不负执政、国民所望,镇我海防、定我海疆”
声音一落雄状的海军进行曲再次响起,这海军进行曲是陈默然照抄的苏联的《近卫海军进行曲》,实际上在过去的一段时间,每到夜深人静时,陈默然总在那里寻思着军队的军乐与证徽,甚至于未来军队的名称。
最终还是从杂志中吸取了灵感,直接套用了电脑中的《光荣近卫军》《近卫骑兵进行曲》《近卫士兵进行曲》《近卫海军进行曲》,甚至连军徽都是引用的确苏联近卫军军徽,不同之处恐怕就是的红旗变成的三色旗,至于红星则变成了黑色的汉式藩龙,旗上同样写着“近卫”,而且最近还正在考虑授予那些部队近卫称号。
在进行曲中,海军官兵开始沿着舷梯上舰接舰,此时阳光照耀下,舰艏处圆形的铜芯包金的怒龙盘艏纹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这是程壁光等人从国内带去的舰艏纹章,张牙舞爪的怒龙虽不大,但却是在提醒着人们,这支龙的舰队,即将再次启航。
第266章 最后一次
第266章 最后一次(第三更!求月票!)
八月二十九日,雅安多营的大山脚边,一只三万余人的部队从这里出发,奉命进藏的第九师在雅安的收购了的茶商们三万多包库存茶包,用半强半高价的方式从马帮的手里收购了近四万匹骡马,同时还以每月六元的“高薪”招募了近一万两千名长年在川藏茶道上奔走的“马脚子”以及数百名带路的马锅头,前往西藏没有军用地图,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马锅头脑子里的地图,还有马脚子对茶马道的了解。近四万匹骡马驮着三万包库存茶包、足够三万人一个月的补给和弹药,兵分四批先后从雅安出发,开始朝着西藏进军。
从川地进军西藏,行走2400多公里路程,途经十几座4500米以上的雪山,数十条大小冰河,要穿越渺无人烟的原始森林,暗藏杀机的沼泽草原。沿途几乎没有路,没有可住的房子,没有足够的食物,尤其是没有充足的氧气……进军西藏,困难和考验,最根本的危险是严酷的自然条件对生命和生存极限的挑战。
十月初,中原大地依还是万木葱茏,藏地却已经是一派寒荒阴霾的冬景。从雪山间穿行而过的白毛风乘高而下,将沼泽地裸露在黄汤泥水外面的埠地冻结成一层硬壳,就像脓肿的疮痂,星罗棋布或大或小似断似连地横亘在潦水中,绵绵蜒蜒伸向无边的尽头。
绦红色的云在广袤的天穹上缓缓移动,时而将冻雨漫漫霭霭洒落下来,时而又撤下细盐一样的雪粒,风卷冻雨,吹打得芦苇管草白茅都波伏在“痂”上籁籁颤栗。
即使无风无雪,这里也是晴日无多,东南大川裹上来的湿热气和川北的寒风交汇在这里,又是整日的大雾,弥弥漫漫,覆盖在无垠的水草沼泽地上,把小树、高埠、丘陵、水塘、泥潭、纵横交错缓缓滚移的河溪……都拥抱在它的神秘纱幕之中。潮湿得连鸟都懒得飞。人只要在这样的雾中穿行一个时辰,所有的衣装都会像在水里浸过,粘湿得通体不适,冷得沁骨透心。
而在这似雨的雾中,回荡着阵阵马铃声,尽管穿着雨衣但浑身上下依然被雨雾沾透的战士们扛着枪,背负着两百发子弹、六枚手榴弹,还有食用十天的干粮袋,干粮袋里这会装的已经不再是从雅安出发时装着的大米,早已经变成在昌都买下的青稞麦。
背负着沉重物资的士兵们喘着粗气,奋力沿着这不是道路的道路行走着,而在一些士兵的背包旁还挂着碗口粗的竹管,那是战友的骨灰,高原反应、山崩石飞已经夺去了上百名战士的生命。
赶着骡子的王成之可以清楚看到那些战士们黝黑的脸庞有些发紫,和所有的马脚子一样,王成之同样的出身贫寒,为生计所迫才走上赶马的路,因为走茶马道不仅艰苦异常,而且还十分危险。可现在,看着这些战士咬着牙在那里坚持着行军,王成之心里怎么都不个味,尽管他早已经习惯了茶马道上辛苦,可是像这么拼命的一群人,他真的是第一次碰到。
过去清军进藏时,都是和茶马道的马帮一样,三四月份进藏,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时候进藏,而且那会清军进藏时,恨不得把一天的路分成十天走,那里他们这般,在这里拼命。
“兄弟们,加把劲啊”
在一块巨石上,一个军官喘着粗气大声喊道,而在巨石下,有一名士兵正在写着口号。
“赶走英国佬,收复西藏”
作为马脚子,今年王成之和往年一样,也进过一次藏地,不过在进拉萨之前,就把茶砖给了藏地的包商,那会洋鬼子已经开始朝拉萨打去,挣几个钱不容易,不值得把自己的命搭上。
他们为啥要拼命赶路,为的就是要把洋鬼子赶出去。
但愿能活着挣着那笔钱吧
心想着,王成之的瞅了眼身旁的这匹骡子,按官军的说法,给他们赶上这趟马,除了每月的工钱外,还能再分一匹骡子给马脚子,也就是这头骡子,让王成之和很多马脚子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趟生死有命的活计,谁都知道七月赶藏路意味着什么。
生与死不仅在考验着进藏的第九师的官兵,同样也在考验着这些马脚子,考验着那些带路的你马锅头,但这会已经过了江孜的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只能往前走着,朝着拉萨进军。
“过雪山,敬神烧香了……”
随着一个马锅子的吆喝声,原本疾步向前的部队,马帮停了下来,即便是第九师这会的也要守着进藏马帮的规矩,翻越雪山时要在山顶烧天香的规矩,就是马帮的规矩,用他们的话说,这进藏地是座山都是尊神,不敬神是要受神罚的。
“过了这座雪山,可就是一马平川了”
盯着面前的雪山邵振武冲身旁的李少杰说道,这会李少杰正在那把牛皮眼罩子朝眼上系着,这是那些马锅子让制的,戴上后两眼就只能看着一条小缝,说是能防雪瞎。
“那会咱们离拉萨可就近了,但愿……但愿英国人能等着咱们”
李少杰在心里喃喃着,而这时随军僧却已经开始念起经,马锅子又在香台前像跳大神似的祈着愿,无论是士兵或是军官还是马脚子,都跟着跪拜下去,这一路上他们已经翻过了十几座雪山,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过去,但愿这一次……
老天爷保佑吧
在心里祈祷着,因高原反应喘气都觉得堵得慌的李少杰在心下祈了一声,这时又是一声鞭响,部队要过山了,过了山那头,离拉萨可就近了。
过去的几个月中,邦吉庄园里,不管大人小孩,都十分关心寺庙里念咒经的情况。
大堪布扎西,按照噶夏的指令,正在邦吉寺里主持念咒经。一开始为抵挡英国人进入西藏,保卫西藏祈福,而现在同样也是为了藏地祈福,尽管从拉萨传来的消息称,英国人已经占领了拉萨,不过在英国人占领拉萨前达赖已经朝唐古拉方向撤到青海去了。
即是祈福那寺院里的大铜号小铜号不停地吹,大鼓小鼓不停地敲,银铃不停地摇,钹不断传来沉闷的声音。喇嘛念诵咒经的声音,时而大,时而小,时而粗,时而细,有时像一群恶狼在嗥,有时又像一群被猫追逐的老鼠在叫,不时还夹杂着用少女腿骨做的唢呐的凄厉声音,使庄园里的气氛更加紧张、恐怖……
作为大堪布的扎西,虽然身穿袈裟,手拿佛珠,但对经书却一窍不通,一切“教规”、“戒律”对他也毫无约束,即便是残暴也好、好色也罢,这嘎夏的命令总是要服从的的。平常他都是住在家里,有事才到寺院里去。如今他主持念咒经,就成天守在寺院里,忙得像热锅上的豌豆,乱蹦乱跳,可即便是再忙,他也知道现在什么事要紧。
扎西急急忙忙地把管家次仁多吉叫来。
“打听的清楚,知不知道汉军从不从咱们这过。要等到什么时候汉军才会到咱们这?”
之所以这么关心,原因非常简单,为了防止英国人打过来,扎西在把家里东西运到昌都时,次仁多吉听嘎夏府里的人说过,四川的汉军已经进藏了,他们要进藏打那些不敬佛的英国人,所以他自然对那些汉军上了心,要是他们进了藏,自己就不用朝昌都逃了。
次仁多吉弯着腰,吐着舌头,装作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连一声粗气也没有敢出。
看到他那个样子,扎西很讨厌,着急问了一句。
“还没打听到消息吗?真不知道要你废物有啥用”
次仁多吉早已料到扎西今天一定要问这件事,他也早已经打探清楚了。他之所以没有马上说出来,是想要让老爷先着一会儿急,在老爷着急之后,他再说出来,这样才能更显示出他的能干,博得主子的欢心。
他翻了一下白眼,偷看了一下扎西的脸色,觉得要是再不回答,老爷真的会发脾气,那时就不好办了。于是他小声地说:
“老爷,我听人说,这次进藏的汉军怕是和过去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法?”
扎西粗声粗气地问一句,可却又坚起了耳朵。
“老爷,您知道的,这汉地变了天,这次过来的汉军,可不再是清军了,而是光复军”
扎西听后,皱了皱眉头,又停了片刻,问了句,
“光复军?只要是汉军就行,只盼着他们能挡住英国人”
“老爷,这光复军能不能挡住英国人,我不知道,可他们既然能夺天下,应该比驻藏大臣有泰带的兵要强些,可奴才就是担心,这有泰可是……”
“他们汉人和旗人、蒙古人有什么恩怨我不管,只要他们能挡住英国人,别让他们站在这就行。”
扎西眼睛盯着次仁多吉,不耐烦地摆手说了一句。对他而言,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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