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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醉笑风云(第三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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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穹隐凤好笑似的看了我一眼,掐了一下我的鼻尖,低声说了一句:“小骚狐狸。”





  (五十一)

  我只觉得脸有些发烫,双腿也不禁微微合拢了一些。
  穹隐凤抬起头,幽蓝色的凤眼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接著就忽然感觉他在我身体里的两根手指猛地扩张,虽然经过润滑,可是我却还是因为那瞬间的炙热痛楚而忍不住轻呼出声。
  “隐凤……”忍不住求饶似的用手腕蹭了蹭他的肩膀。
  “怎麽了?”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体内的手指动了动,似乎在寻找著敏感点。
  我哀哀地呻吟了一声,略带埋怨地看了他一眼:“痛……”
  他凤眼幽蓝幽蓝,语调慢条斯理地说:“你这样就不行了,真是让我为难……我等一下还想把手放进去呢……”
  虽然知道他不太可能是认真的,可是那瞬间还是吓得身子有些发紧,连带著後||||穴也忍不住收得更紧。
  穹隐凤偏过头,凤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嘴角更是忍俊不禁地弯了起来。
  “你……这是你独特的情趣麽?”我郁闷地看著他开口。
  穹隐凤笑著摇了摇头,抽出手指,另一只手按住我的手腕,单薄性感的嘴唇温柔地吻上我的唇瓣,细致暧昧地研磨著每一丝纹路,接著舌头又固执地侵入了我的口中,细细地舔遍了每一处。
  我禁不住他这样技术高超的挑逗,忍不住微微喘息了起来,眼神湿润地看著他俊美深邃的轮廓。
  “你真是只没用的小狐狸啊……”穹隐凤挑起我的下巴,语调却带上了丝宠溺,他俯下身,轻轻舔咬著我的耳垂,柔声低语道:“怕成那个样子……真是的……”
  我正想给自己辩护一下,下身就被他炙热坚挺的分身突然贯穿,话语出口顿时变成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穹隐凤握住我的腰,开始了迅速有力的律动,深深顶入浅浅拔出,然後再深一些,再深一些。
  蜜色的紧实肌肤在灯火下莹润光亮,浑身的曲线都那麽有力流畅。我近乎入迷地看著他,那劲瘦的腰身,宽柔的肩线,和修长挺拔的脊背,野兽一般性感而柔韧。
  忍不住有些恍然,想起多年前,跟他在江南的那段日子。两个人抱著被子打滚,他神采奕奕,俊美得近乎飞扬,那麽自信霸道。隐凤……我都会还给你的,你的风采,骄傲和霸气,我用一辈子来还给你。
  “啪”的一声,我被他响亮的一巴掌打在了屁股上。
  脸顿时烫得要命,我抬起身子,喘息著冲他抱怨著:“都,都一把年纪了……你还这样……”
  他捏住我的下巴霸道地吻了上来,很是干脆地说:“给我专心点。”幽蓝的凤眼潋滟得像是一汪湖水,我吸了口气,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
  接著又是一连串越发猛烈的撞击,我在他身下克制不住的低声呻吟著,灯火下,一滴晶莹的汗珠自他的额头滴下,我举起绑在一起的手腕,有些笨拙地用那腰带擦拭著他的汗珠。
  穹隐凤温柔地笑了笑,俯下身,亲吻著我的鼻翼。
  又是一下深深的撞击,准准地戳到了我体内那敏感的突起,灭顶般的快感涌了上来,我想抱住穹隐凤,却因为被双腕被绑住而不得其所,有些苦闷地哀哀呻吟著:“隐,隐凤……啊……”
  他有些邪气地眯起凤眼,越发用力地撞向那一点。手却握住了我的分身,熟练地套弄起来。
  我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电流极速流窜而上,只觉得神智都被烧得剩得不多了。
  就在要释放的那瞬间,却被他准准地堵住铃口。
  高潮被突兀憋住的感觉几乎要弄得我哭出来,我难受地在他身下扭动著腰身,小动物似的呜咽著:“隐凤……饶了我,不行……好难受……让我……”
  想拨开他的手,却因为双腕被绑住,只能无谓地磨蹭著他的手。
  穹隐凤好笑地搂过我的脖颈,在我耳边沈声说:“你要等我一起。”低沈性感的语声无比勾人,我胡乱地亲著他的嘴唇下巴,有些意乱情迷的感觉。





  (五十二)

  一晚上也不知道到底换著姿势做了多少次,两个人滚得床单一片狼藉不说,我更是觉得从腰到腿都酥软得动不了了,这个家夥的精力简直就是超级赛亚人一样,最後弄得我连连求饶才算鸣锣收兵。
  草草沐浴之後,我舒舒服服地窝进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躺了下来。
  刚刚激|情过後的身子,有些疲倦的慵懒感觉。我有些犯困地打了个哈欠,这才转头看向穹隐凤。
  他幽蓝深邃的细长凤眼沈思似的看著我,里面光泽莹润潋滟,仿佛一不注意就会被深深地吸进去。
  一阵寒风穿堂而过,穹隐凤转开头,轻声咳嗽了两声。
  我忽然撑起身子,有些担忧地看向他。
  他慢慢转回头,我抿起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开口说:“隐凤,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他似乎根本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不置可否的神情。
  “隐凤……”我搂住他修长的脖颈,在他耳边喃喃地唤著。
  “睡吧。”他表情没什麽变化,低下头亲了亲我的嘴唇,简洁地说。
  我知道他是真的不想谈下去了,只能暗暗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深夜的漠北寒风呼呼咆哮,远方似乎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苍凉歌声,那有些高昂沧桑的尾音,让我禁不住有些感伤。
  穹隐凤背对著我,修长挺拔的背脊在夜色下光滑如缎,黑色的柔软发丝披散在肩头,像是静静盛开在夜色中的巨大墨莲。我出神地看著他,只觉得眼眶有些发酸。
  就这样沈默了许久,他忽然反手握住我的手掌。虽然没有回头,可是彼此双手那紧紧地十指相扣的姿势却那麽缠绵。
  我听到他有些低沈的声音,轻轻念道:“小墨。”
  不像是在叫我,却更像是一个人时安静的默念。
  “有时候……会不会觉得自己已经老了?”他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中,低声说道,语调很缓慢,似乎自己也不确定该如何措词。
  我沈吟了良久,最终却只是回答了一个字:“会。”
  “我也是。”他喃喃地说,握著我的手掌又紧了些:“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年轻的时候,总是很有决断力……想要的,不想要的,能要的,不能要的……什麽都能分得清楚……现在,却好像……怎麽都理不清……脑子乱得不像话。”
  “大概,真的是老了吧……”有些梦呓似的低语,夜风吹拂起他的发丝。
  “隐凤……”我觉得眼角发疼,伸手紧紧地抱住他,却笨拙地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他转过身,静静地看著我,那双狭长幽蓝的凤眼,深邃如古井。
  外面沧桑飘渺的歌声似乎变得格外的不成调,有些可笑,却愈发的让人心颤。
  “隐凤……你知道麽,在我心里,其实你一直停驻在一个时间……”我轻轻的笑了,手指温柔地抚上他俊美的眉眼,喃喃地说:“还记得那个小木屋麽……我们在那里一起看过夕阳,你还说,要一直微笑地生活在阳光下……”
  “真的,你不会老……永远不会……”我探身,吻上他单薄的唇。有些微凉的唇瓣,他看著我,凤眼里闪过一丝柔和的宠溺。
  隐凤,你不会老。
  因为你在我心里依旧如当年──浅笑飞扬,耀眼若凤。阳光洒在你的身上,璀璨得像是金子一般。





  (五十三)

  第二天,我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爬了起来,身边早已没有了穹隐凤的踪影。
  刚一下床,就觉得腿发软腰发酸,浑身好像散了架子似的。
  我无力地扶住床柱,眼巴巴地望向了门口,望了半天,却是空无一人,终於有些郁闷地意识到,他是真的出去了。我认命似的挪到了桌子旁,喝了口清茶润了一下昨天晚上因为太过放肆的呻吟而干涩不堪的喉咙。
  愣了回神,才慢腾腾地去洗漱整理了一下自己,这样耗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穹隐凤却还是没有回来。
  我有些不愉地趴在桌子上,头昏昏沈沈的,顿时觉得心里有些委屈。昨天晚上翻来覆去地,也不知道换著姿势做了多少次,怎麽求饶都不肯放过我,结果今天早上就把我这样丢在一边,真是……
  忽然之间,忍不住又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又有什麽立场觉得委屈呢,当年的事情就不必说了,就是之後在漠北他邀我来无极堂之後,我对他也是粗暴得难以想象,连前戏都没有就是强迫般的侵略,舒服了就把他扔在一边自顾自地睡觉,甚至都不知道他那一个个夜晚是怎样清理自己的身体的。
  这样一想,顿时又觉得眼角发酸,我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却突然见到穹隐凤一身沈黑色的笔挺劲装,英气勃发地站在了门口,阳光投映在他身後,一片灿烂。
  “你简直懒得离奇。”他慢慢走进屋里来,脸上是淡淡的笑意,幽蓝色的凤眼里闪过浅浅的温柔:“我一直等你起来一起吃早饭,结果……都中午了。”
  我眼中不由带上了丝撒娇的意味,小声说:“我现在起来都还觉得腰酸腿软的……”
  “噢?”他戏谑地扬了扬眉毛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可是我怎麽觉得体力活都是我干的啊。”
  我也不多跟他争辩,只是很是依恋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不多时,饭菜也被小侍端了上来。
  穹隐凤的肩膀被我压住,根本没有办法夹菜,他低下头,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开口:“你是在暗示我──你很想喂我麽?”
  虽然本来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我还是很乖顺地点点头,拿起筷子,夹了样最近的翠绿青菜,放进了他的口中。
  单薄性感的嘴唇微启。湛蓝的凤眼看著我,那麽近那麽近,仿佛能感觉到温热的鼻息。
  我瞬间愣在了原地,因为他肆无忌惮地放电,很是丢脸地拎著筷子发呆了。
  “好了,给我筷子。”他懒洋洋地拉长声音,拿过我手里的筷子,自顾自地夹菜吃了起来。
  我不知道为什麽居然想不起来自己也要吃东西,只是呆头鹅一般坐在他旁边看著他优雅自如的动作。
  “怎麽不吃东西?”他抬起头,轻描淡写地看了我一眼。
  “腿──腿软。”磕磕巴巴地说出这几个字,我顿时羞愧得想要把自己拍死了。天,这是把我做得连智商都成负数了麽?!
  穹隐凤忍俊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转头认真地打量了正在羞愧万分的我两眼,才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
  我刚想低下头,却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接著就被温柔地放在了宽大的床榻上。
  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却在下一瞬间被他霸道地堵住嘴唇,舌头放肆地入侵和舔弄让我整个人都仿佛酥软了下来。
  “来,给我的小笨狐狸揉揉。”他邪气地弯起嘴角,手已经不规矩地扯开了长衫的下摆,探进了我的腿间。
  “喂……你不能这样的……”直到被翻转身子Se情十足地舔咬亲吻的时候,我还在可怜巴巴地抗议著,最终却终於意识到,今天想必是又要下不了床了。




  (五十四)

  大概开心的时候,总是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跟他在床上闹腾了半天,最後终於是把这顿从早上拖到中午,又从中午拖到晚上的饭吃好了。
  我有些疲倦地靠在床柱上,穹隐凤却已经起身披好外袍,坐在窗前的桃木案前处理起了卷宗。
  他柔亮松软的长发只是用玉簪松松垮垮地挽起,却充满了一种闲适的宁静。俊美的轮廓在明灭的灯火下越发深邃性感,蜜色的修长手指握著笔的姿势都是格外的好看。
  “隐凤……”我低声唤了一句:“休息一下吧。”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幽蓝色的凤目里闪过一丝柔和:“清闲的盟主大人,你先睡吧,我很快就好。”
  我不置可否地“噢”了一声,又自己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滚了一圈之後,终於委委屈屈地走到了桃木案的旁边,然後才闷闷地伏在了桌上,偏过头看著他批阅卷宗。
  “陪我?”他扬了扬俊秀的眉宇低头看我。
  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没精打采地点点头。
  穹隐凤忍俊不禁地扬了扬唇角,起身自一旁的衣架处拿了一件白色外袍帮我轻柔地披在背後,就转回头,神情专注地看他的卷宗去了。
  窗外又传来了悲凉古老的歌声,有些沙哑的嗓音,像是苍老的狼一般沧桑悠远,每每到高音的时候,就会声嘶力竭得让人心悸。
  我怔怔地看著他俊美性感的侧影,只觉得仿佛眨一下眼睛都是一种浪费。
  过了不多时,一个白衣的小侍恭敬地端著木托盘走了进来:“凤公子,您的药煎好了。”
  “放这里吧。”他漫不经心地微微阖首,就重新看向了手上厚厚的卷宗。
  小小的木托盘上是一个盛满了深褐色冒著热气汤药的瓷碗。
  我看了一眼穹隐凤,拿过瓷碗闻了闻,顿时一股刺鼻的苦味直冲而来,我皱了皱眉,低声问:“这是什麽药?”
  “暖肺的,还蛮有效。”穹隐凤用笔做了个标注,就转头端起瓷碗,眉宇微蹙起,仰头,一口饮尽了瓷碗中的汤药。
  也不知是因为喝得太急,还是因为又是一阵寒风吹过,他忽然偏过头,用手捂住胸口,万分难受地咳嗽起来,背脊一阵阵无法克制地颤抖。
  我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起身,紧紧地从他背後抱住他。
  慢慢的,咳嗽声已经渐渐微弱,直至听不见。
  我却还是近乎恐惧似的,死死地搂著他,怎麽也不肯放手。
  “小墨。”他温柔地握住我的手指,安慰似的低声说:“没事了。没事了。”
  我只是摇头。
  即使一遍遍地把他遗忘抛弃在漠北,他依然记得要温柔地前戏细致地挑逗。
  即使每个晚上都会这样咳嗽得睡不著觉,他依然记得给我添上一件衣服。
  隐凤,我怎麽……配的上你。
  “隐凤……我很怕……”我在他耳边梦呓似的喃喃说。
  “其实最近已经很少咳嗽了,真的。”他转过头,轻轻亲吻著我的嘴唇,湛蓝色的凤眼温柔得像是春日里的湖水:“盟主大人临走前的吩咐我都有好好的执行啊──天凉多穿衣服,就医……还有戒酒……已经好很多了,别担心。”
  我说不出话来,只是把头埋进他的肩膀。
  “我不喜欢你吃药……”我的声音微弱到几近未闻,软弱得让我自己都觉得无力。
  不喜欢你吃药,不喜欢你咳嗽。不喜欢你被病痛折磨得如此软弱。可是即使倾尽所有,我都已经无能为力。
  “小墨。”他轻轻笑了笑,幽蓝的凤眼望著我,深邃得像是古井一般的瞳仁,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被吸进去一般:“我也不喜欢你老想著以前的事。”
  “我不喜欢你老想著以前的事。”他缓慢地,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抚上我的眉尾和眼角。
  “很多东西变了,但是也有很多东西没有。”他握著我的手,十指相扣,两个人近得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这麽多年了,我还是一直想──要永远地微笑地生活在阳光里,我……还有你……没有变过,你知道麽?没有变过……”





  (五十五)

  跟穹隐凤这样过了两天,其实也没有特别做什麽。每天跟著他练武,或是看著他批阅卷宗都已经觉得很满足。
  我们也算是经常Zuo爱,乖乖地被他压了几次之後,我又动起了不轨的心思。先是翻身把他摁在身下很是暧昧地摩擦了几下,看隐凤大人没有什麽激烈的反映,才更是露骨地舔咬著他的喉结锁骨。
  他不置可否地眯起一双勾人的湛蓝凤目,嘴角泛起一丝邪气的笑意,慢条斯理地开口了:“你想干嘛?”
  我讪讪地笑,讨好似的贴过去,小动物似的磨蹭著他的脖颈。
  “光撒娇是没用的噢。”他捏住我的下巴,深邃的瞳仁里闪过一丝戏谑。
  “隐凤……”我低下头,轻轻亲吻著他高挺的鼻翼,手掌挑逗地滑到他的腿间,熟练地套弄著已经炙热挺立的分身。
  “你想上我?”他微微撑起身子,凤目有些邪气地微挑。
  “嗯,嗯。”我使劲点头,就差没摇摇尾巴表示一下我的殷切渴望了。
  “我想想──”他坏心地拉长声音,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我的唇角,轻描淡写地说:“好像这样我又有点吃亏……”
  “不吃亏不吃亏。”我急忙狗腿地陪笑:“你知道我技术一向很好的……”
  “有这麽回事麽?”俊秀的眉宇微微扬起,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嘲讽。
  “难道没有麽?”我有些不服气:“那以前是谁舒服得都说不出话来,叫得销魂得不行的?”
  “噢?”穹隐凤跋扈地抱住肩膀,凤目近乎挑衅似的看著我:“翻旧账?那以前又是谁,眼睛泪汪汪得都差点哭出来地求我进去的?”
  “才,才没有这种事。”我立刻尴尬得不行,只觉得脸发烫得要命。
  两个人彼此对看了几秒锺,最後却几乎是同时笑出了声。
  我搂住他修长的脖颈,探过去轻轻亲吻著他单薄性感的嘴唇。薄薄的玄黑色轻衫彻底地大敞开,只在腰间用腰带松松地系住,蜜色光滑莹润的胸膛和平坦紧实的小腹,还有那双性感有力的长腿都坦露在了外面,刺激著我的视觉。
  “说真的……隐凤。”我贴在他的耳侧低语著:“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嗯。”虽然只是有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可是好歹也算是答应了。
  幽蓝色的凤目已经泛上了潋滟的水光,仿佛午日下波光粼粼的湖水般炫目迷人,电得我瞬间又是一怔。
  他动情的样子,实在是很好看,很好看的。
  俯下身,卖力地挑逗著他浑身上下每一处敏感的地方,每每细细流连亲吻的时候,那光滑莹润的蜜色肌肤都会因为快感而克制不住地战栗著。他的每一丝反映,都仿佛让我更兴奋了一些。
  直到终於再次彻底地占有这具漂亮野性的身体,我再次感受到了那种近乎於灭顶的快感。他紧致火热的甬道紧紧地裹著我的分身,电流从彼此结合的地方流窜而上。
  穹隐凤偏著头,阖起双眼,纤长的睫毛上还粘著两滴晶莹的汗珠,很是隐忍地咬住嘴唇的模样有些脆弱,却格外得动人心弦。
  那麽迷人的样子,我只觉得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兴奋著战栗著。
  挺动腰身,把他侵犯得更深更彻底,那种有些野蛮得,甚至亵渎般的快感,简直让人的神经都要被火热感烧断。
  我低头舔咬著他的耳垂,穹隐凤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幽蓝色的凤眼罩上了一层水雾,说不清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却让我的心瞬间悸动了一下。
  这种时候,这样肌肤相亲的时候,真的会觉得离彼此很近很近,近到无法分割。





  (五十六)

  接下来的日子我基本就是粘著穹隐凤四处乱转。他酷爱骑射之术,这荒凉的大漠上,驯马和射箭这两项技术都被视为男人的见证,他在这两方面的天赋和造诣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却恰恰相反,除了吃东西,我最热衷的事情就是睡觉。练成了至尊极乐之後,练不练功早就没什麽干系,我成天根本没有什麽正经事需要做,顿时就觉得睡觉仿佛是人生第一大美事一般。
  可是穹隐凤要带人出去狩猎的时候,我又不由自主地担心他万一发生什麽事情,於是只能巴巴地跟著,困了的话,就在马背上假寐一段路程。
  穹隐凤总是很鄙视我,说我懒得跟猪相比都有过之无不及。
  我就很厚颜无耻地用自己已经一把年纪了这种无比的苍白的理由来遮掩。
  他就会越发嗤之以鼻,说我也就三十多岁而已。
  话说到这种时候,我就会觉得反正已经厚脸皮到了极点,那麽再龌龊些也没什麽关系,干脆就蹭到他的马上,靠在他的背上继续睡觉。
  其实很多时候,也只是心理上觉得苍老了些,毕竟这些年,经历过的那些事情,真的恍若隔世。但是我也才三十多岁而已,我跟他,还有凛熙重楼,我们还有一辈子。
  每次想到一辈子这个词,心里都会觉得甜蜜得发麻,即使睡觉的时候也仿佛会因为开心而笑得醒过来。
  他不仅控马的技术出神入化,箭术也准确得让人惊羡。
  在这漠北的沙漠上,其实说是狩猎,也只是射雕,鹰和秃鹫而已。
  但是这些飞禽无一不是天空中的佼佼者,无论是力量和智慧都不下於虎豹。尤其是那些西域一路飞过来的大雕,更是凶残无比,经常有猎手被它们啄瞎了眼睛,甚至是凄惨地丧命。
  其实我是真的想不通跟这些扁毛牲口有什麽好较劲的,可是漠北的这帮家夥提到射雕都是一个热血沸腾。
  其实相比起亲自去骑射,我更喜欢在一旁看著穹隐凤。
  玄黑劲装,深邃英气的俊美面容,手臂修长有力,深褐色的劲弓拉成满月状,搭箭在弦,幽蓝色的凤眼在刺目的阳光下那麽专注认真,仰起的脖颈勾勒出优雅的线条。
  一直到弓弦轻弹,羽箭流星般划过天际,长弓微微垂下,湛蓝的凤眼里闪过从容的神色。
  每一丝神情,每一丝动作,都充满了一种野兽般的自信和飞扬。
  我喜欢这样的他。耀眼得像是九天流光里走出来的火红的凤凰。
  当然,偶尔,也会发生一些插曲。
  那日,他刚刚瞄准,然後把羽箭射出,只听弓弦嗡的一声,接著就是天上的巨雕一声凄厉的尖叫,近乎是从天空之上直直地砸向了穹隐凤。
  我之前并没有注意羽箭的走向,於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还以为那巨雕是被激怒了冲向了穹隐凤,一时间也忘了他并不是弱不禁风的人,猛地一弹指,直直在巨雕的头上射出了一个血洞,接著就是重心不稳,扑腾一声死在了地上。
  穹隐凤神情颇为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弯腰捡起死雕,慢条斯理地抖了抖,我这才目瞪口呆地看到巨雕的脖颈处已经准准地被他的羽箭射穿。
  “指力蛮强的嘛。”穹隐凤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说。
  “咳咳。”我尴尬地咳了两下。
  “我知道你武功厉害。”他的凤目里闪过一丝戏谑,身形猛地凌空,却是坐到了我这匹马的背後,很是轻柔地把我的双手放在他的弓箭上,接著握著我的手,把弓拉成满月状,性感低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但是骑射之术,有著很不同的感觉……我教你,你试试看?”
  我被他的声音电得浑身发软,哪里说得出什麽。只是点了点头。
  他邪气地低声笑了笑,抬起弓,直直指著蔚蓝的苍穹。
  “放箭吧。”
  他的手,握著我的手,一起放开。
  嗡的一声响,羽箭流星般划过天际,漫无目的地冲上苍穹,似乎是在霸道地射向天空中那轮刺目的灿阳。
  那瞬间,说不清是什麽感觉,只听得到他的呼吸声,规律而绵长。





  (五十七)

  那日狩猎过後,穹隐凤并没有跟手下一起回到无极堂里,而是留下了一顶帐篷和几坛酒,和我一起牵著马在沙漠上漫步著。
  夜色如漆膜,冷月的光芒孤寂地洒了下来,映得整片无际的沙漠都凄凄凉凉,马蹄踩在松软的沙上,发出簌簌的声音。
  夜晚的漠北,冷风如利刃,我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忍不住轻轻握住他的手掌。
  有些冰凉却光滑的修长手指,似乎挑逗似的描画著我的掌纹,穹隐凤转过头,幽蓝色的凤眼在夜色中越发邪肆:“我没事。”
  我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却没有放开他的手。
  穹隐凤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麽,只是拿过马背上驮著的酒坛,拍开上面的泥封,提著坛子就仰头喝了起来。
  醇厚浓郁的酒香随风飘散在大漠上,远方飘渺沧桑的歌声也隐隐地传来,风声呼啸,沙尘翻滚,可是那歌声却不消不弥,固执地伴随著风沙,缓慢地变著调子。
  不知为何,忽然就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漠北真的太大了,空旷得甚至让人无所适从。
  天地之间,两个人紧握的双手,都显得那麽渺小无助。
  “隐凤,跟我回去吧。”我喃喃地开口,狂暴的风卷起黄沙,眼前一片迷茫:“我不想把你留在这里。”
  “好多年了,我也习惯了。”他又喝下一口酒,望著此时显得越发遥不可及的苍穹:“你总是喜欢说回去,可是我有时候想到中原,想到江南,会觉得有些难堪……那里,早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漠北,反而还亲切些。”
  我恍然之间意识到,如今中原不可一世惟我独尊的极乐宫,就坐落在当年耀日门的地界上。那里不仅是他曾经用心维护的地方,也是他穹家经营了数代的产业,如今却如飞灰一般烟消云散,所遗留的尘埃都是那麽的狼狈。
  若是他跟我回去,面对著那龙飞凤舞的,取代了当初耀日门的黑木招牌的极乐宫三个大字,到底应该是如何表情呢。
  “最起码,跟我回去……治病……你的那些旧疾,当今天下只有凛熙能根治,治好了,我才能放心……”我抱住他的肩膀,低声说。
  “我知道你不放心。”穹隐凤的表情淡淡的,波澜不惊:“我会跟你回去治的,这些日子,只是在处理一些无极堂里的事情,等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就动身。”
  “是了……这样,这样才好……”我有些茫然地应道,看著那视野里狂暴飞舞的黄沙。
  “以前不就是说过麽,天上地下,我都随你去……只要你愿意……小墨,只要你愿意……”他忽然放下酒坛,弯下腰咳嗽起来,墨黑色发丝在肩上轻轻颤抖著。
  我咬紧嘴唇,弯下身子想抱住他,两个人却不知是怎的,重心竟然都是一个不稳,就抱在一起摔到了沙子上。
  
  我刚想爬起来,却被他用手臂挡住。
  幽蓝色的凤眼里流光溢彩,说不出到底是在想什麽,只是说不出的醉人。
  “躺会吧。”他低声说。
  “嗯?”我扬了扬眉毛,看著他有些疲倦地阖起眼帘,嘴角却微微轻翘:“你醉了?”
  “没有。”他干脆地否认,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放松似的伸展开双臂,寒风刮过我们的衣袍,两个人皆是玄黑色的衣袂飞扬而起,纠缠在了一起。
  我不再多说,静静地躺下去。
  他答应我跟我回去,我却不知为何,心底并没有想象中那麽喜悦。说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只是觉得心里憋屈得厉害。
  也不知道这样沈默著躺了多久,在我近乎要陷入深眠的那刹那,却忽然听到穹隐凤梦呓般的开口说道:“就这样吧……什麽都不要了……什麽都不要好了。”
  有些无法连贯的两句话,却瞬间让我眼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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