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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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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玉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就算活下来,我的手也必是保不住了。”
墨婉这才一愣,问道:“太医院的人说的?”
瑾玉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比谁都清楚。”
墨婉一阵难过,想了想又说:“你也不要这样,你又不是御医,怎么好妄下定论,许过段日子就好了呢,再说,就算保不住手……”墨婉顿了顿,她想给她讲张海迪,讲邓朴方,讲史铁生……终究还是作罢。= =
不管怎么说,瑾玉醒了总是个好消息。
敬嫔被带走了,这一局的胜利者依旧留在南苑。
皇帝似乎很不满意老婆们之间的矛盾,自己忙着打猎骑马,好几天不见人。
墨婉也懒得找他,她有更重要的事儿——每日去看瑾玉。
今儿刚从瑾玉处回来已是傍晚,还没到听雨楼就有人迎了上来。墨婉一看,是御前的小太监,小太监见到墨婉便躬身施礼:“奴才见过云答应,给答应请安。”
墨婉叫他起了,那小太监笑吟吟的接着说:“万岁爷请主子去后殿。”
南苑东宫中路共有五层院落,第一进院落是大宫门,宫门三楹,再往北便是二层殿和三层殿,墨婉随着小太监一路穿过西小宫门,便到直接到了第五进院落。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夕阳就低低的落在红墙黄瓦的殿宇上,竟把那殿前悬着“清溢素襟”的匾额也染成了淡淡的金色。
作者有话要说: 讨厌的同事今天来我家,搞得我一天都没码字,结果还要熬夜……
存稿了,睡觉去……
☆、四十八、复杂的后宫
夕阳西下,整个东宫的殿宇都沐浴在余晖的晚霞中,宫女和太监们都忙着自己差事,晚风徐徐拂来,带着初秋特有的花木的幽香,这种心旷神怡是南苑特有的。一抹殷红的阳光照在殿宇的琉璃翼檐上,还未黑透的天空湛蓝湛蓝的,西面的浮云在那斜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
墨婉由小太监引着直进了五层院,到了配殿,皇帝并未在,她只得在殿内候着。
待到夜色微沉,才听见击掌之声,随后便瞧见不远处甬道上两排宫灯缓缓而来,不多时皇帝便下了肩舆,进了正堂,墨婉忙起身迎驾,道:“臣妾给万岁爷请安。”
皇帝略抬了手,说了声:“起了吧。”
她未曾抬头,便闻见那熟悉的龙涎香中夹杂着馥郁的幽幽酒香,皇帝平日甚少饮酒,今日却身携酒香,让她禁眉头一皱。
皇帝见她只穿了件极普通的藕色撒花长褂,颈上的赤金璎珞下面缀着嫣红溜圆的珊瑚珠,那长褂本是洋缎裁制,极光滑,直把那珊瑚珠子的朱色影子也照在了那缎面上,她此时正抬眼瞧着自己,那眼睛光华流转,似那午后阳光下的饮鹿池,清澈而灵动,直叫他觉得自己仿佛是错怪了她,不禁微微愣了片刻。
墨婉起身,一笑道:“今儿什么事儿让万岁爷这样高兴?”
皇帝反问:“你怎知朕今儿高兴?”
墨婉上前扶了皇帝的手臂道:“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万岁爷今儿是一身的美酒郁香,自然是饮了酒,便是有高兴的事儿了。”说完便仰头瞧着皇帝,只见他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睛里似有些许的犹豫,却一瞬即逝,只笑说:“把酒当歌,天下归心,便是朕的乐事。”
天下归心?三藩平了?墨婉瞪着惊奇的目光看着皇帝。努力的回想啊回想,三藩打完了?虽身在后宫,不闻朝事,也不至于八年抗战,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吧?再度疑惑的瞧着皇帝。
这事儿整的,墨婉对自己的历史常识都不自信了。
忽然又想到一个她很确定的问题,废太子他亲娘死期的问题,受当年四四和八八的影响,她身边朋友们简直把老康的家底反了个底朝天,所以她对康熙前期的历史虽然不太熟悉,但是对于废太子他娘是啥时候死的这个事情,简直是比阎王爷还清楚,不就是因为他娘死了,康熙才立他当的太子吗?如今皇后在活着,肚子里那倒霉催的太子还没来到人世,所以三藩应该还没开打呢吧?
墨婉暗自白了康熙一眼,三藩还没平呢,就说天下归心?
再看皇帝正看着自己,墨婉调整了一下刚才多变的表情,笑着说:“那就,恭喜皇上。”
皇帝道:“三藩具撤,如此喜事,自当恭喜朕,不如你陪朕饮上几杯。”
听他这样一说,才恍悟,原来他说天下归心,是以为吴三桂不会造反啊?这可不好了,到时候让人打个措手不及,然后原配老婆再死翘翘,就算这仗最后打赢了,过程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墨婉决定先给他打个预防针。
想到这里,她粲然笑道:“墨婉本不会饮酒,不过既然要恭喜万岁爷,今儿就来个一醉方休。”
陈年楠木的桌案上有宫女摆上了碧玉兽耳双环酒壶,皇帝正坐,墨婉则坐在下手边。
自有宫女为二人斟了酒,墨婉举杯道:“这第一杯,便是恭喜皇上,三藩具撤,天下归心。”说完便一饮而尽,只觉得从咽喉到肺腑一阵火辣,掩嘴咳了几声才喘过气来。
她放下酒杯,见皇帝并未动杯,只瞧着她,那一双极黑的眸子仿佛古潭般深不见底。
墨婉便皱眉看着皇帝道:“万岁爷耍赖。”
皇帝一滞,道:“如何说朕耍赖?”
墨婉道:“万岁爷邀我来喝酒,只瞧着我喝,自己却不动酒杯,不是耍赖是什么?”
皇帝一笑,道:“你倒责罚到朕头上来了,好,朕便赔你一杯。”说着便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见皇帝喝完一杯,便笑着站起身来,走到上座,说:“既然万岁爷都说了刚才的一杯算是责罚,便是不作数的,还要再饮一杯,才算抵过墨婉刚才的那一杯。”
皇帝笑着摇头,道:“即使如此,朕便再饮一杯。”
墨婉这才笑了,说:“这才对嘛。”想了想又道:“三藩皆撤,着实是喜事,可三位藩王久镇边疆,如今若举家迁移,想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皇帝听她这样说,只瞧着翠玉雕花的酒杯,问道:“有何不易?”
墨婉听他这样问,便道:“墨婉也不过是胡乱猜想,若是他们不愿迁徙,万岁爷又当如何?”
皇帝依旧把玩着手中的玉杯,轻笑道:“依你看,朕当如何?”
墨婉道:“墨婉哪里知道万岁爷该如何,只想着没有一万总有万一,皇上当有所防范才是。”
皇帝转头看向墨婉,那眼神深邃犀利,将手中的酒杯缓缓放在桌案上,忽而一笑说:“三位藩王乃是大清的忠烈之臣,朕有何可防?”
眼见着皇帝表情略显清冷,墨婉嘴角一抽,心想:还真是死心眼,认准了三藩不会反?
不行,再点化一下,就算自己积德行善了,清了清嗓子,墨婉一笑,道:“我只是觉得,防患于未然,凡是还是做点准备的好。”
皇帝直直的瞧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叫她觉得再这样被看下去,连自己是穿越而来的这事儿都会被他发现了似得,便别过头去,只说:“墨婉不懂这些,只是随口说说。”
皇帝这才道:“三位藩王甚识大体,与其把钱粮用来防范他们,不如省下来去修筑河道,漕运才是朕的一块心病。”
墨婉咧嘴,但也无可奈何,道:“既然三位藩王如此识大体,便是社稷之福,墨婉更要恭喜万岁爷了。”说完又举起一杯。
皇帝亦举了杯,仰面喝了进去。
她再瞧,却见皇帝面色淡然,再看不出情绪了。
皇帝将那酒杯握在手里,说了句:“朕乏累了,你也喝了酒,回去歇了吧。”
墨婉一愣,只觉得奇怪。
他只坐在那黄花梨雕刻龙纹的座椅上,看着她起身缓缓施礼,后退数步,款款而去。他目光幽暗,殿内燃着的十二支通臂巨烛清晰的倒影在他的眼睛里。待她的影子已经完全消失在视线里,他却蓦然松开了手,那翠玉的酒杯便“当啷”一声掉落在桌案上,惊的身边的李德全和马庆福一激灵。
殿内极静,只听得那酒杯在楠木的桌面上“咕噜咕噜”的滚动着,却越滚越慢,终究在桌边停了下来。
那巨烛照的满室通亮,他低头,手臂上明黄缎织剑袖上的金团龙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好像要从那剑袖上飞起一般。
半晌,李德全见皇帝轻轻出了一口气,淡然道:“眼见着年关也近了,还要祀祖祭天元辰大殿,传旨回銮。”
回宫的旨意传了下来。
赵奇毕竟年轻,加之皇帝赏赐的外伤药药效极佳,待御驾回銮的时候,他的伤已经基本大好,墨婉又开始担心瑾玉,本就带伤,又要一路颠簸,怕是对她病情不利,待车撵一停,她便差了梨香去瑾玉车上看她。梨香回说,瑾玉一切安好,并未因路途而影响了腕伤,这才放下心来。
回了储秀宫,安顿好后,第一件事便是要给惠嫔请安。
这次去南苑行围,储秀宫里就只有墨婉一人随扈,惠嫔的脸色可想而知,待墨婉起身,才轻蔑道:“听说在南苑,敬嫔竟放蛇伤了你的侍女?”
墨婉料到她会有此一问,早就打好了腹稿,说:“墨婉只知道闹了蛇,伤了人,敬嫔也已经遣会宫中交与了佟贵妃处置,想必贵妃娘娘自有主张。”
惠嫔一笑,拿起炕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缓缓道:“那章佳氏也是张狂了些,你不过得了几日圣宠她便沉不住气了,也不怪万岁爷发怒,如今交到佟贵妃那里,也免不了责罚。”又将那茶盏放在桌上,一笑道:“不过着敬嫔可是护军参领华善家的嫡女,俗话说打鼠忌器,可不比奴才出身的人,想怎么责罚都成,就算是万岁爷也会顾及她的家世,我料想,就算责罚也不会太重。”
墨婉只应了声:“是。”
本以为这话是惠嫔气自己,却不想她说的却是实情。
对于敬嫔的事儿,佟贵妃哪里敢自己武断,早早便到了慈宁宫,告与了太皇太后知道。太皇太后只道:“敬嫔纵有大罪,念及她阿玛还在朝廷为官,一家子又都尽职尽忠,依我看只要看管起来,免得再去害了旁人便得了。”
佟贵妃应承了,只照着太皇太后说的去办,将那敬嫔看管起来。
这日下了早朝,皇帝到慈宁宫请安,便问起敬嫔的事:“皇玛麽一向严治后宫,可为何敬嫔却不处罚?”
太皇太后将手中的烟袋交与身边的苏沫儿,笑道:“我瞧着你是分外的爱重那个小答应吧。”
听太皇太后这样说,皇帝心中竟一紧,说:“孙子对后宫妃嫔皆是爱重。”
太皇太后道:“爱重也不为过,咱大清的天子,喜欢后宫里哪个妃子也是正大光明的,不过这敬嫔行事纵然犯了大罪,咱们却也要顾及大局。”说着便向苏沫儿使了眼色。
苏沫儿便叫身旁的宫人退了出去,回身掩了门。
太皇太后才道:“你这边撤了藩,可打算好了一切?”
皇帝不明白太皇太后为什么会说起这事,只答:“孙儿已经安排妥当。”
太皇太后点头道:“好,那我切问你,京口乃是兵家要地,你打算派谁去?”
皇帝被这样一问更是摸不着头脑,只如实回道:“孙子已经差派了王之鼎为京口将军。”
太皇太后道:“你安排的还算妥当,可你想没想过,王之鼎虽然入了旗,可毕竟是个汉人,一旦有乱,你将如何?”
皇帝一愣,说:“孙儿未曾想过。”
太皇太后轻轻叹气,道:“你毕竟年纪尚青,能想到如此已是不容易。”又说:“护军参领华善可佐王之鼎。”
皇帝这才明白过来,说:“皇玛麽明见。”
太皇太后轻轻摇头,道:“你不要以为这后宫便是你的后宫,要知道这后宫的一举一动便都牵扯着前面的朝堂,你爱重谁,谁受隆宠你自己要掂量好了。”
皇帝听着,只觉得全身一震发紧,只应了声:“孙子省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交作业,
十一点了……困啊~~~
☆、四十九、品尝六安茶
俗话说: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留着敬嫔在宫里,消息却已经传到了华善的府邸。
意思是,你姑娘在我这儿犯了事儿,本来可以处死,却念及你们一家始终为朝廷尽忠职守,将你女儿从宽处理了。
于是呢?华善自然是感激涕零,对天发誓,一定效忠朝廷,绝无二心。
还是太皇太后老谋深算,不久的将来,华善便被委任为安南将军分兵佐王之鼎防安庆。
人家对自己家姑娘有不杀之恩,华善是玩了命的干啊。这是后话,以后咱再说。
所以,太皇太后能历经三朝,辅佐两帝,一生都生活在满清的政治权利中心,不是偶然的。善于从平时的一点一滴中寻找到有利于自己的因素,然后加以利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秋高气爽,墨婉起床,看到身边的瑾玉,心情就好了许多。虽然手腕已经不能吃力,但总算保住了命,保住了手。
带着瑾玉去给惠嫔请安,一进门见着两个熟人,一个是常客清雁,一个是安嫔。
虽然看见安嫔墨婉心情十分不爽,但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于是上前施礼。
安嫔倒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笑容可鞠:“这不是墨婉妹妹?自打南苑回来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墨婉一笑,心想,最好永远不见…_…||嘴上却不能这样说,只道:“自从回宫就没去瞧姐姐,正巧今儿就见着了。”
惠嫔本就不待见墨婉,见安嫔却对墨婉和颜悦色的不免不悦,也不搭理墨婉,只对安嫔说:“我这里有上好的老君眉,还是前儿个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她老人家赏的。”又吩咐秀芹道:“去上三杯来。”
三杯?惠嫔,安嫔和清雁,唯独不给墨婉呗?这不是明摆着挤兑人呢吗。既然人家这么不欢迎自己,那自己就得识趣点,撤了吧,反正也不愿意待在这。
刚想告退,屁股还没从绣墩上起来,安嫔便看了一眼墨婉身边的瑾玉,说:“真巧了,我也带了茶来,虽不比姐姐的老君眉名贵却也新鲜,不如今儿就品品我的吧。”
惠嫔一笑,说:“也好。”
安嫔便转身对自己身边的宫女碧萍吩咐道:“去把我带来的茶拿进来。”
碧萍应承了,转身出去,一会便捧着一个六角朱漆的茶叶盒子进了殿,安嫔见她回来,一笑说,“还要借惠嫔姐姐的地方,好煮了茶吃。”
惠嫔便吩咐秀芹道:“你去吧。”
秀芹刚应了声:“是。”
清雁只坐在下手的绣墩上浅笑着不说话。
秀芹刚要退下,却被安嫔止住,说:“我们老家有句话叫‘水为茶之母’这水也分三六九等,其山水为上,江水为中,井水为下,惠嫔姐姐素来好品茶,不知这储秀宫里可有好水?”
惠嫔笑着说:“可见妹妹是多么讲究的人儿,我这里有天泉水,秀芹你取吧。”
安嫔道:“那就让瑾玉接了茶盒,随秀芹去煮茶吧。”
瑾玉一愣,看了看墨婉,又不好不应承,只应了声:“是。”便去接那六角朱漆的茶盒。
那六角茶盒子本是红木所制,上面又嵌了金掐丝珐琅,分量不轻,加之瑾玉腕上未愈,乍一接重物,那手便抖个不停,没走几步,便似支持不住,¨wén rén shū wū¨险些将那六角茶盒掉到地上。
惠嫔一见,直撇嘴道:“真是一窝子没用的东西。”又吩咐身边的小太监道:“你去把茶给秀芹送去,免得她跌破的了茶盒。”
安嫔却道:“她定是受了伤后手腕不能吃力,这伺候主子手上的活计可是不少,如此怎能伺候好你家主子?万岁爷又素来看重云答应的,依我看不如给墨婉妹妹另外差了别的宫女伺候才好。”说着又看向惠嫔,道:“姐姐何不去请示贵妃娘娘,为云答应换个奴才?”
惠嫔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安嫔,道:“还是安嫔妹妹想的周到,如此甚好。”
尼玛!威胁恐吓没成功,这回直接想换人?可谓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啊。
墨婉看了安嫔一眼,浅笑道:“安嫔姐姐真是体贴,自打瑾玉受了伤,我便想着换人,可又怕别人说我多事,如今既然姐姐提起我才好说说这事儿。”
瑾玉一怔,没想到墨婉会如此说,直看了墨婉一眼,正瞧见墨婉也看了自己一眼,再想不透墨婉的心思,也不便多言,只得低头立在一边。
安嫔与惠嫔也是一愣,只听墨婉接着说:“换人的事儿我也想了不是一天两天,瑾玉跟着我也有不少日子,手腕未伤之前其实也是得力的,若是换人也必要换个强与她的才好,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安嫔姐姐身边的碧萍最合适,不知道安嫔姐姐可舍得将碧萍给我?”
向别人开枪的时候,千万别忘了穿上防弹衣,不然很容易造成别人没打着,反而伤着自己的情况。
你想把我撸成光杆司令?我就顺便把你的毛都扒光!
碧萍是安嫔的贴身侍女,安嫔岂料得墨婉会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当下慌了神,好在她入宫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只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应对,只说:“这……”
墨婉见她说不出什么,也不容空,又说:“怎么?姐姐舍不得?平日子咱们姐妹情投意合,没想姐姐舍不得给墨婉一个奴才。”说完便很配合的叹气+摇头。
瑾玉听墨婉如此说,才知道墨婉打的什么主意,便放下心来,随即瞧那安嫔尴尬的样子,又觉好笑,只强忍着不动声色。
墨婉抬出姐妹之情,别管真的假的,话赶话,赶到这里,安嫔也没法拒绝,只说:“妹妹说笑了,怎么舍不得,别说一个奴才,就是十个八个姐姐也舍得。”
墨婉一笑:“十个八个墨婉也承受不起,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答应,宫中自有定制,身边宫女只能是两个,我也不贪,只要姐姐肯将碧萍给我,我便要谢谢姐姐了。”
安嫔的脸上略显窘色,正不知如何应对,却听见身边一个清丽的声音,不急不缓道:“依我看还是故人好,尤其是身边伺候的奴才,跟着自己久了,才知道自己的喜好,惠嫔姐姐,您说对吗?”
墨婉顺声看去,说话的正是清雁。
惠嫔知道清雁这是在给安嫔解围,便做了个顺水人情,说:“清雁说的不无道理,就说这秀芹吧,自我入宫便跟着我,我爱吃什么,什么时候要喝茶,什么时候想歇了,她比谁都清楚,再说,奴才跟着自己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好说换就换?”
安嫔见众人给自己找了台阶,也忙顺着说:“惠嫔姐姐说的也对,瞧我,脑子一热,便想一出是一出,差点好心办了坏事。”
墨婉哼笑了一声,道:“如不是姐姐们今日点拨,墨婉还想不到这一层,恐怕哪天自己还要向万岁爷讨个情,要了碧萍呢。”又转头对瑾玉说:“你还不赶快去谢过几位主子,若不是几位主子,说不定哪天我就将你换了呢。”
瑾玉会意,上前几步,俯身施礼,道:“奴才谢过几位主子。”
安嫔没讨到便宜,心里惺惺不欢。
墨婉倒心情不错,品着安嫔的六安茶,一边吧嗒着嘴一边道:“好茶,好茶,只有安嫔姐姐这样的人才有如此好茶。”
安嫔心里不咸不淡的,只说:“妹妹喜欢就好。”
“喜欢,怎么不喜欢,只是喝的不过瘾。”墨婉又抿了一口道。
安嫔心里厌恶到极致,却也不好表现,只说:“若妹妹喜欢,我便再差人送些与妹妹便是。”
“那多麻烦啊,我看今儿姐姐那茶盒子那么大,想必里面的六安茶不少,不如就由我带了些回去可好?”
惠嫔鄙夷的瞧了墨婉一眼,那表情,简直让人觉得她此时看的不是墨婉,而是一个叫花子乞丐。
墨婉直接无视她的表情,只问:“可好?”
安嫔有点发蒙,别人没说给,还带自己讨要的?“这……本是送给惠嫔姐姐的……”
话还没说完,惠嫔便道:“既然她想要就拿去,想必她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于是,墨婉拍拍屁股,捧着一盒子上好的六安茶回了西配殿。
梨香和赵奇在屋子里等了这么长时间,还以为惠嫔又难为墨婉和瑾玉了呢,听瑾玉把刚才的情形以一说,两个人都大笑了起来,说:“主子机智,看以后安嫔还敢不敢动歪脑瓜筋。”
墨婉喜滋滋道:“来,梨香,泡茶去,不能白白让她们挤兑,顺道带点茶回来,咱一起喝。”
墨婉的原则:贼不走空O(∩_∩)O~
吃了憋的安嫔苦着脸离开了储秀宫。
紫禁城里,皇帝的小老婆们闹得正欢。
云南平西王府里,吴三桂也没停了折腾。
方光琛的正堂里,吴三桂端坐在上座,态度十分的亲切。
第一次他来找方光琛,没敢说自己要谋反的事情,方光琛也没提。上一次再来,索性把事情挑明了:哥们,我要造反了,你入伙不?
吴三桂本来觉得,只要他一说,方光琛肯定会一蹦三个高的来参加起义,谁知他预料错了,人家方光琛一再表示不想入伙,铁了心的要当良民,吴三桂一听很恼火:不是你说的,我要是不造反,就成了康熙菜板上的一块肥肉,任人宰割了吗?现在怎么着?你把我勾搭起来了,自己又打退堂鼓了是不是?好,你不来拉倒,没有你,我吴三桂也一样造得了反!
于是吴先生负气而走。
回家和老婆一商量,这事儿自己办的也不对,吴太太说:毕竟你干的这买卖是风险极大,技术要求极高的活儿,人家方光琛不想入伙也可以理解。难不成你想让方光琛一听到你要造反,就背着行李卷颠儿颠儿的跑到咱家来,说:哥们,听说你要造反?带我一个呗?
吴三桂一听,老婆说的有理,于是今天方光琛的正堂里又出现了吴三桂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王爷造反忙
这世上有很多种职业,有种地的,人们称之为农民;有做买卖的,人们称之为商人;有教书育人的,人们称之为先生;有读书考取功名的,在朝廷为官。但是,一种人,他们既不种地也不经商,不当官也不做先生,他们选择了另外一种职业——做谋士。
他们饱读诗书,从而能够认清事物的本质和规律,看待世界也更客观更理性。
平时看起来他们对社会没什么贡献,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不论什么朝代,不论你是谁,想要干点大事业(谋权篡位或者起义造反)就少不了这些人。
方光琛和刘玄初无疑就这一类人。
吴三桂请方光琛,第一次矜持,没说出真实想法;第二次直白,直截了当的告诉方同学自己要造反了,一起来吧。结果被拒绝了。吸取上两次的经验,吴三贵又来了。这次来,他没拉方同学入伙,而是很诚恳的告诉他,自己的计划,自己已经决定造反了,也知道这实在不是什么保本的买卖,对老朋友不入伙也表示很理解。
这样一来方光琛反倒蒙了。
嗯?
这是怎么回事。
吴三贵一笑,说:“此次吴某到此,是想向方兄请教一二,还请方兄看在你我多年挚交,不要推脱。”我不请你入伙,我请你给我出点主意,总行吧?
人家大小也是个王爷,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要是这样说,自己还不同意,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再说方光琛本不是真心反对吴三贵与朝廷决裂,如果他真是那么孝忠朝廷,他当时就不会对吴三贵说那一番康熙是菜板他是肥肉的话了。之所以前两次都没答应入伙,实在说有所顾虑,第一顾虑的就是吴三贵的决心,第二就是考虑造反这事非同小可,一旦踏上贼船再想下来说万万不可能的。
但是自从上次吴三贵甩袖子走了之后方光琛自己也在想,就算自己不参加,朝廷就能放过自己?人在社会混,总要给自己找个组织,要么是普通良民,要么在朝廷为官,而一上两种都不适用与方光琛,所以他只能为自己找另外一条出路,找一个靠山,而吴三贵无疑是他最好的靠山。
所以当今天吴三贵再次站在方光琛面前的时候,他心里实际上已经倒戈到吴三桂那里了。
方光琛和吴三桂都不是拖延的人,定下来之后两人说干就干。
既然要反,那就要多拉几个人下水才好。
而此时最好的盟友便是另外两个被撤的藩王了。
方光琛真的庆幸康熙此时年纪尚青,年轻人做事总是要有一点冲劲儿,有一点血气的。若是康熙此时再老道一点,把三藩逐一瓦解,就算吴三桂有造反之心,仅凭他一己之力,想必也要从长计议。
所以,方光琛和吴三桂商量了一天,决定联合福建和广东,再加上四川,这样一来,整个南边基本就算搞定了。
有了自己的根据地,再以此为大后方,去攻打其他地方也算易如反掌的。
造反的大纲拟定好了,吴三桂觉得很满意。
带着方光琛下馆子搓一顿。
坐在饭桌前,方光琛想起一个人,问道:“怎么不见玄初兄?”
要不是方光琛提醒,恐怕吴三桂快要把这个刘玄初忘到脑后去了,答说:“他啊,已经外任盐井提举了。”
方光琛这才。知道,原来吴三桂瞧不上刘玄初,把他打发到远处,眼不见心不烦哈。
方光琛道:“王爷可曾记得上书朝廷之时玄初兄向王爷说过什么?”
吴三桂哪能忘啊,说:“怎能不记得,他说老夫若上书请辞,朝廷必朝上而夕调。”
方光琛故意叹气,道:“没想玄初兄所言应验,我真是心中有愧,若我当时也能有次眼里怕是此时。又说。另一种局面了。”
吴三桂也意识到刘玄初的能力 ,说:“既然刘玄初是个有能力的,本王将他找回便是了。”
方光琛道:“玄初兄眼力深邃,王爷。当委以重用,定能成事。”
吴三桂和方光琛非法集会之后,吴三桂便回府了。
相对于以前的好吃好喝好睡,现在的吴三桂是吃不香,喝不下,睡不着了。
饶是他一辈子造了好几次反,但毕竟现在情况不同了。以前反叛明朝投靠李自成,那个时候明朝正在风雨飘摇之际,后再弃李自成投奔皇太极,那是李自成已经是轻弩之末。现在不一样,自顺治称帝入关,他的宝贝儿子接了班,现在的大清基本上已经进入了一个大统一的时代,政局稳定,各项事业稳步发展,对于造反能否成功,说句良心话,吴三桂也是心里没底。
所以,吴三桂不想造反,他已经69岁了,俗话说人生七十古来稀,在疆场上厮杀拼搏了半个世纪,如今坐镇云南,风景秀美,有车有房,有老婆(不止一个)有儿子(也不少)手下还有十几万人,自己还能铸钱晒盐,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他,就这生活条件不是天堂,胜似天堂啊。如果康熙不撤藩的话,他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在云南,打打太极拳,看看报纸,上个老年大学什么的安度晚年。
只可惜,生不逢时,偏偏遇上了康熙这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货。
吴三桂造反实在不是因为伟大的理想抱负,他只是想保持自己现在的生活水平。
当刘玄初被吴三桂找回来,吴三桂便请来了方光琛,三个人开个碰头会。
会议主题很明确:为造反找一个理由。
对!
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有自己存在的理由,造反也不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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