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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丹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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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炯遇此险境,却也不慌乱,不失一派英雄气概,大声喝道:“大伙儿不要怕,我们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原来,他自从打定主意来刺杀魏忠贤的那刻起,就未想过要全身而退。
史白都笑道:“好大的口气,你们如今已是插翼难飞,还想逞凶么?” 笑声未了,双掌一交,忽地一掌向尉迟炯胸前拍下。
史白都这一先发制难,顿时场面一片混乱,许多人一涌而上,但真正搏斗的也只是些一二流的高手而已,许多插不进手的卫士,只能在旁边摇旗呐喊。厉南星和金逐流他们也纷纷卸了伪装上来拼杀。
阳浩和贺大娘见着厉南星,自如蜜蜂见着蜂蜜一般,紧紧地跟了上来。
“厉南星,没想到你还没死,竟然还与叛贼为伍,真是让我太失望了。要想活命的话,乖乖把百毒真经交给我!”贺大娘招招都是致命的招数,恶狠狠地道。
“真正让人失望的人是你!你把我姑姑创建的天魔教,搞得乌烟瘴气,为虎作伥,我与你势不两立!别说我没有百毒真经,就是有,也不会给你!”
厉南星伤势未愈,在贺大娘和阳浩两大高手的夹攻之下,已是渐渐支持不住,直感到体内本来被压制住的阴寒之气又开始肆虐,心口一阵剧痛。此时,阳浩突地将双刀一摆,厉南星为了躲避,不得已朝后倒去,却正中了贺大娘和阳浩的诡计,阳浩骤地改变刀势,朝厉南星胸前砍来,而贺大娘那狠毒的一爪,眼看也就要落到厉南星肩头。
金逐流远远地见着两个高手围攻厉南星,刀刀狠毒,剑剑致命,不由得甚为担心,边拼斗边注意着这边的情形。见此危急情形,当下心中一紧,剑一扬,飞身扑了过来,一手用剑革开阳浩的双刀,另一手揽住厉南星的腰,使出“八步赶蝉”的轻功,在空中盘旋了数圈,将厉南星从两人的夹击中拉了出来。
待得两人落地之时,方才发觉身体互相紧贴着彼此,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彼此的呼吸,不由得微微有些尴尬。金逐流却感觉到厉南星身体异常冰冷,不由得担心地问道:“南星,你没事吧?”
此时贺大娘和阳浩已经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容不得回答,两人转过身来背靠着背,准备接下来的攻势。
“哪里来的小子?来送死吗?上!”贺大娘喝道。
正当此时,只听嘶嘶作响,刹那间整个寿堂里充满了浓浓的烟雾,一下子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金逐流只听得厉南星惊喜地叫道:“秦兄弟终于来了!”
原来,当厉南星和秦元浩赶到魏府之时,见府中高手环嗣,门口已是只准进不准出,就知事情已经败露。他们从线人那里得知,后院有条密道,厉南星便让秦元浩带着烟雾弹从密道进入,伺机救助,自己则伪装了从正门进来。
秦元浩此时方由密道摸到了寿堂这里,当下边拔了烟雾弹扔出,让大家赶快从密道撤走。
见次情形,众人也都晓得大势已去,一行人跟着秦元浩绕过寿堂,穿过后院,朝密道那边去。
走到半路,厉南星却拦住他们道:“不行,我们得分开走。逐流和秦兄弟,你们带着受伤的尉迟大哥大嫂和一部分人,从另一个方向跃墙走,剩下的人跟我走密道。快走!”金逐流和秦元浩本想反驳,但事已至此,已没有时间犹豫,只得领了众人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史白都、帅孟雄、贺大娘他们跟着追至,忽见垫后的金逐流的身影,便要跟去。
史白都拦住他们道:“且慢,怎么人那么少,咱们不要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
“哎呀!我想起来了!” 帅孟雄一拍脑袋道:“后院有个逃跑的密道,莫非反贼就在那边?”
贺大娘肚里思量,刚才那个小子正是先前跟厉南星在一起的,追着他比较要紧,眼见金逐流的身影就要消失了,便道:“这样吧,我和阳浩去追那小子,帅将军和史帮主则到后面去看看。”说罢,众人便分头行动。
这边后院,厉南星和史红英正守在密道口,待得大家都进去了,方才准备进入。却只听得风声响起,一声长唤:“红英!”,史白都已经率先跃至。
厉南星一个转身,手一扬,一团烟雾随风卷去,烟雾中金光闪烁,发出“嗤嗤”的声响,却是数枚毒针已跟着烟雾而去。
不料,帅盂雄已经赶到,伸手接了毒针,诧异道:“散花毒针?!好小子,打得好歹毒的暗器,可惜碰上了我,你这点伎俩又能奈我何?!好,先叫你吃我一剑!”提起剑,“唰”的就朝厉南星打下。
厉南星将史红英顺手推入密道,喝道:“走!”,一剑削出朝帅孟雄和史白都攻去,帅孟雄亦拔剑相迎,一个闪身避过厉南星的剑,从他臂下钻过闪至厉南星身前,肩一抬,正中厉南星心口,厉南星只觉心口剧痛,差点昏了过去,手一抖,长剑业已落地。
帅孟雄一个转身,一手恩住厉南星肩膀,一手持剑架在他脖颈之上,喝道:“好小子!哼,胆敢杀害我,我就毙了你也不为过!”原来帅盂雄见厉南星和史红英在一起,他是想娶史红英为妻的,焉能不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就毙了李南星。
史白都却抬手阻止道:“且慢动手!待我先问一问这个小子。喂,你这暗器的功夫是谁教给你的?你和天魔教可是有什么渊源?”
厉南星冷笑道:“凭你也配问我的来历?”
史白都顿时火大,上前来抓过厉南星,一掌打在厉南星胸前,厉南星只觉心口撕心裂肺般剧痛,体内的阴寒之气已经彻底爆发,喷出一口鲜血,失去了意识。
不想史红英并未离去,她三番两次为厉南星所救,对他早已是芳心暗许,她知道史白都向来是不择手段,不放心厉南星,此时已然转回了来,见厉南星情况危机,眼眶发红,道 “哥哥,你是一帮之主,岂能不顾身份,以大欺小,以众凌寡?”
史白都气得七窍生烟,喝道:“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哥哥吗?哼,他是你的什么人,要你这样帮他?”说罢又是一掌要拍下。
“你要杀他,就先杀我!” 史红英急了,掏出匕首架在自己的咽喉,叫道:“哥哥,你若是定要杀他,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帅孟雄见史红英为了这个小子竟然不惜以死相胁,心中更是妒火如焚,可是他又不愿意史红英死去,于是叫道:“史姑娘,有话慢说,你哥哥已经把你许配给了我,咱们总可以好好商量!”
“你……无耻!“史红英怒斥道。
正在此时,却见一个人影跃了出来……
9
正在此时,却见一个人影跃了出来,竟然是金逐流!
原来他将义军送出魏府后,不放心这边,便让秦元浩带着他们先走,自己则转回来看看。本来秦元浩也要跟来,但见义军之中伤兵满营,离开不得,只得作罢。
金逐流悄悄击昏了一个卫士,换上了他的衣服,甩脱了贺大娘和阳浩的追捕,便朝密道这边而来。
哪知他远远地便看到厉南星受制于史白都,见此情形,不由得目眦欲裂,当下便要上去夺人。
不想帅孟雄跳将出来拦了他,与他缠斗起来。金逐流心中焦急担心,手下便不再留情,招招都是狠招,逼得帅孟雄连连后退。
史白都卡住厉南星脖子的手上更加了份力道,威胁道:“你再不停手,我可真要杀了他了!”金逐流担心厉南星的安危,只好投鼠忌器。
史白都不想又冒出个高手来,暗中思量继续下去恐不一定讨得好去,不如趁势找个台阶下,便朝史红英说道:“唉,你这丫头,我真是要给你活活气死了,帮着外人来和我作对。好啦,你跟我回去,我就把这小子放了!”
史红英知道若是不依从哥哥的条件,他们是决不会放走厉南星的,她暗自寻思:“我回家之后,还可以找机会再逃。厉大哥受了重伤,却是越早脱出魔掌越好!”于是说道,“好,你放了我这两位朋友,我就放下匕首,跟你回家去。”
“好,那你过来!”
“你先把他放了,否则,我不信你。”说罢微微朝后退了下。
史白都突然将厉南星一把朝金逐流推去,抢上前来卸了史红英的剑,点了她的|穴道。
金逐流伸手接过厉南星的身子,只觉冰凉得骇人,而且呼吸微弱,知他伤势甚重,当下也不敢停留,抱起人来便从密道溜走。
金逐流一面施足轻功狂奔,一面用内力高喊道:“史帮主,你的宝贝洞箫在我金逐流这里,不在令妹手上,你莫要难为她,否则我就把那箫毁了!”
帅孟雄闻言,心有不甘地想追过去,却被史白都拦了下来:“帅将军,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要以德服人。虽说这两个小子是叛贼,但你既然答应了,就该让他们走。”说罢便将史红英带走了。
金逐流抱着厉南星钻出了隧道,面对这茫茫街市,却不知该去往何处。只觉怀中厉南星的身体越发冷得骇人,心知已是不能再拖。只是他们身为叛贼,大摇大摆地去客栈断是万万不能的,可是又该去往哪里?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现下这恐怕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方法了。
金逐流将厉南星抱到床上,却觉得他身躯冷得微微发抖,面色雪白,虽然已经失去了意识,牙齿却紧紧咬着亦没有一丝血色的双唇,显然是在隐忍极大的痛苦,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大约是先前不想在史白都面前示弱吧。想到这里,金逐流不禁觉得一阵心痛。
再探脉搏,却觉他体内一股至寒之气,犹如一柄冰剑,劈波斩浪般在他体内肆虐游走,横冲直撞。这股寒气之强,饶是金逐流他内力深厚,也不禁觉得微微发冷。
见厉南星如此痛苦,金逐流不知为何自己也如此难受,只觉这痛苦仿佛也加诸在自己身上一般,倒是宁愿此时受苦的是自己。
金逐流心急火燎间,便试着运功,想用自己的内力,将在厉南星体内肆虐的寒气压下去。却未曾想过,他的内功是承袭他父亲金世遗的,而金世遗自小跟随毒龙尊者生活在燥热的火山岛,为保心静,习的内功自然也是偏阴的。
这一下强行运功,不啻于雪上加霜,两道真气和为一体,骤然暴涨,也更为肆虐,在厉南星体内疯狂奔走。厉南星身躯一震,双手紧紧攥住金逐流的衣服,呻吟声再也压制不住,自唇齿间泄露出来。
金逐流吓了一跳,连忙收功,再也不敢乱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紧紧地搂住厉南星,靠着自己的体温来略微缓解他的痛苦。
却不想未过多久,厉南星浑身竟隐约有水气蒸腾,竟是遇冷所凝结,而原本为冷汗浸透的衣物,竟然也开始结起冰来。再一探厉南星额头,却是如火烧般炙热,金逐流心中越发焦急,但又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
突然想到,自己以前感冒发寒之时,只须浸个热水澡,便无事了。只是不知这热水,是否可以助南星压制寒气,缓解他的痛苦。
如此关头,再也犹豫不得,只得试一试了。金逐流将厉南星用被子裹好,便去准备热水和澡桶。
当一切都备齐之后,金逐流却不由得又犹豫起来。南星这一身结冰的湿衣,自然不能再穿在身上,要将他放入这桶中,非为他除去全身衣物不可,只是……
厉南星破碎的呻吟声,催促着金逐流,已经不能再犹豫了,反正他们两个都是大男人,坦诚相见又能怎样?想到这里便为厉南星解下衣物。
已经变得又硬又脆的衣服已经难以解开脱下,金逐流不得已,索性只能把它们全撕了。
厉南星修长匀称的身体渐渐呈现在金逐流眼前,原本健康的肤色,因为寒毒的关系而发白发青,在灯光的映照下却有着一份别样的美丽。金逐流不由得用手轻轻抚了上去,只觉触手光滑如脂,不禁贪恋起这份舒适来,竟舍不得放开,一路往下抚去……
一个寒战把他激灵灵的打醒。天哪!疯了!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南星可是自己的兄弟啊!
金逐流不由得闭起眼睛,猛一下抱起厉南星,将他放于热水中,便想逃开,此时,他已是一刻都快待不下去了。
哪听“扑通”一声,金逐流骇得冲回桶边,却发现厉南星已经滑入了水中,不由一惊,连忙把他捞出来。原来,此刻厉南星身体如此虚弱,哪里还坐得住,不由自主地便向下滑去。
金逐流脸上阵红阵白……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自己也进桶去扶着他,可是,这实在……
咬咬牙,金逐流也“扑通”一声跳入水中,将厉南星扶起,让他侧靠在自己胸前,一手扶着他的腰,防止他滑下去,另一手揽过他的肩膀,将他固定在怀中。
感觉到那滑如凝脂的肌肤紧紧地贴着自己,而鼻端充盈的,是自厉南星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药的清香,被打湿了的发丝贴在自己肩头,眼前却是那人清秀的侧脸和精巧的耳朵……
虽然从厉南星身上传来的寒气,一阵紧似一阵地袭击着自己,可金逐流却觉得,自己全身发烫,热得都快要烧起来了……
10
体内的寒气终于暂时偃旗息鼓了,厉南星从昏迷中悠悠地转醒过来,想试着动一动手脚,却觉得身体中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浑身虚软无力。
这一下厉南星才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地躺在注满热水的木桶中,而身后软软的好像靠着个人,不由疑惑地回头。
整夜扶着厉南星,不断地烧水、换水,累极了的金逐流本已渐渐睡去,厉南星这一动,却一下子把他惊醒了。一睁开眼,却见厉南星正回过头来望向自己,想到他们目前的样子,当下脸通红,不由得浑身又燥热起来,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南,南星……那个……你毒发……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你又老是滑下去,所以我就……”
虽然金逐流这话说得断断续续,含混不清,可厉南星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说金逐流是为了救自己,可这样和他人坦诚相见,赤裸相对,却是从未有过的,不免也羞地转过了头。
水气氤氲之下,厉南星原本苍白的肤色,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直看得金逐流转不过眼去,心跳如擂鼓,直欲跳将出去。
“逐流,谢谢你……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让我起来吧……”厉南星见金逐流呆着不动,提醒他道。
金逐流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将厉南星从水中扶起来,为他擦干,换上干净的衣物。两人之间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了,这里是哪里?”为了打破这僵硬的气氛,厉南星开口问道。
“这里只是普通的民宅,放心好了,他们找不到我们的,是丐帮的人给我们找的地方。”金逐流答道。
“丐帮?”
“这个……我之前无意中结识了丐帮长老仲长统的孙女仲燕燕,还帮了她点小忙,所以他们答应帮我……”金逐流解释道,“对了,南星,你中的究竟是什么毒?怎么会染上的?有没有办法解?”
厉南星跟他解释了之后,说道:“这之前,秦兄弟已经用纯阳内功,帮我把毒暂时压了下去,只是并未根除。”
知道秦元浩曾经救过厉南星,金逐流心中不禁有些微微发酸,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能根治吗?”
厉南星沉吟了一会儿,答道:“办法是有的,但若要解毒,就必须使用‘金针拔毒’的疗法,只是我自己却无法为自己治疗,这需要别人替我针灸的。”
“这……那我可以帮你吗?还是必须是大夫才行?”
“也不一定要大夫,只要认得|穴道就好。其实金针拔毒,更重要的是要靠腕力和内力,眼下也只有逐流你能帮我了。”
“那好,需要准备些什么呢?丐帮的人会帮我们的。”
“这样吧,我写个方子,你想办法帮我配齐了。还需要银针……”厉南星一面说,一面细细解释……
六合帮,京城分舵。
“那个金逐流,还有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子,不仅大闹魏府,还抢了我们的宝箫,简直是无法无天!帮主难道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怎么可能?哼!他们欠我的,我要他们百倍还来!对了,还不知道那个小子叫什么呢?红英醒了没?”史白都问道。
“回帮主,小姐已经醒了。”
“好。我现在就去问问她!” 史白都说罢,便朝史红英房内而去。
史红英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六合帮的分舵内,不由得暗自担心,不知道厉大哥和金大哥究竟逃走没有?还有,厉大哥被兄长打成重伤,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可有没有性命危险?想到这里,不禁焦虑万分。
史白都推门进去,发现史红英正靠着桌子发呆,眉头紧皱,显然是在担心什么,不由得怒从心起,训斥道:“你还是我妹妹吗?不帮我也就算了,竟然还帮着外人来算计我!”
“哼!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妹妹看,我只不过是一棵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史红英不甘示弱地回道,“何况,我是帮理不帮亲!魏忠贤这个奸贼,人人得而诸之!大哥你跟他勾结,助纣为孽,早晚有一天会得报应的!”
“你……”史白都气急,转念却又说道:“真的只是这样吗?我看你对其中的一个小子,却关心得紧呢,甚至为了他对我以死相逼!只是不知我那一掌下去,他究竟还活不活得成,哼!”
史红英听了,惊得跳了起来:“你把厉大哥怎么样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哼!看来你还是很在意那个小子嘛。你放心,我那一掌只不过用了三成功力,还打不死他。不过,我既然已经答应了魏公公,把你许配给了帅孟雄了,你还是乘早死了这份心吧!”史白都讪讪地说道,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刚刚说,那小子姓厉?”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厉大哥,我死都不会嫁给帅孟雄的!”史红英顶回去道。
史白都听罢,却是脸色大变,顾不得再与她多话,当即匆匆离去。史红英盯着他的背影,只觉好生奇怪。
才出了史红英的房门,青符便跟了上来,见史白都脸色极差,出言劝道:“帮主,别跟小姐一般计较,小姐年纪还轻,不懂事,慢慢劝会好的……”
史白都不耐烦地道:“不是这个。你可知道,今天大闹魏府的两个小子,其中一个,正是厉南星!”
“什么?小姐刚刚说的?”青符也大惊失色道:“属下已经加紧去打听了,却还一直没有得到消息。没想到竟然这样碰上!”
“可恶,早知道怎么也不能放过他!”史白都一拳击在廊柱上,恨恨地说道,“当时我就怀疑他跟天魔教有关,看他发针的手法,定是天魔教的人!我当时只是奇怪,他既是天魔教的人,为何又要与我作对,却未曾想到这一层!直到刚刚红英说到他姓厉,我才反应过来!”
“我们竟然就这样白白放过了那小子!帮主,现在该怎么办?再加派人手去搜捕吗?”
“搜捕那是自然的。不过,以那个小子的脾气,恐怕就是逮到了他,他也不会帮我们翻译百毒真经的。得想个主意让他肯乖乖跟我们合作……”史白都边走边思考。
“有了,青符,你过来!”史白都一击掌,道:“你帮我在江湖上放出话去,就说……”
11
厉南星醒来之后,便即默运玄功,把真气一点一滴的凝聚起来。可是这样也只能暂时压制住寒毒而已。
金逐流将煎好了的药端进屋,试了试温度,觉得差不多,便轻轻唤厉南星道:“南星,药已经好了,趁热喝吧。”
厉南星喝过药后,点了点头,对金逐流说,“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我让你准备的银针,可好了?”
金逐流从怀中掏出了个针盒,取出银针,只见那针比平时所用的要长出许多,约有三寸左右,不禁有些担忧,问道:“我照你说的找人打的,是这样的吗?需要这样长的针?”
“恩!这金针拔毒之法不同与于普通的针灸。你先用它刺我胸前的七处大|穴,用金针闭了我的真气,让后将我体内的寒毒吊出来,再用金针疏导排除。”厉南星跟他细细讲解金针拔毒的流程,末了解释道,“只是一旦闭了我的真气,这寒毒一下子发作起来,恐怕难以控制,可能一开始会有些凶险,你只须帮我护住我的心脉,怎么做到时听我吩咐就可以了。”
金逐流闻言点头,把厉南星扶起来坐好,替他解了上衣,自己也脱了靴子爬上床,坐在他身后,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放在其后心,护住其心脉,另一手则开了针盒,取出了银针。
刺|穴、拔毒,必须全神贯注,不能有丝毫的差错,金逐流虽然由厉南星教导,略略学会了“金针拔毒”之法,但想到自己要用这么长的针刺入厉南星|穴道之中,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没关系的,你照我说的做就好了。”厉南星柔声安慰他道。
金逐流深吸一口气,静下心道:“好了,我可以开始了。”
“逐流,你下针闭我真气之时,我自身的真气必定会自觉反抗,你万万不可松懈,不论有什么异状,也要运功坚持下去!记住了吗?”金逐流轻轻颔首应承。“好,那你开始吧!”
金逐流一扬手,将数枚银针分别插入厉南星胸前膻中、期门、神阙、中极、关元、气海、章门七大死|穴内,银针入|穴之时,金逐流分明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真气,正冲击着这几大要|穴,阻止他将银针插入。
厉南星身子一震,却是一声未吭,只是剑眉紧颦,贝齿扣唇,想是在竭力忍住这痛楚。
金逐流虽然担心厉南星的状况,但也知道此时不容分心,当即深吸一口气,默默运起功来,将银针缓缓地旋转,慢慢地深入,直至三寸多长的银针整个深入|穴道之内,只留尾端的一小段在外,然后其他几枚银针也一一如此。
只见厉南星双眸紧闭,身子微微颤抖,浑身冷汗如雨而下,直将身下的被褥也渐渐打湿了,呼吸急促,深深浅浅,面色惨白,淡色的唇已被咬破,渗出丝丝的鲜血来。
金逐流正施针到关键的时候,无暇分心去看厉南星的情况,但是也感觉得到厉南星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连自己身上的衣衫也被他的汗水浸湿了。待最后一枚银针入|穴,金逐流突然感觉到,原先与他对抗的那股真气已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厉害的至阴至寒之气。
这寒毒失了厉南星自身真气的抵抗,越发暴虐起来,犹如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在厉南星体内横冲直撞,左冲右突,直往心脉而去。金逐流只得将内功更运上一层,勉力和这股寒气对抗,不让它侵入厉南星的心脉,却觉得厉南星刚刚还在微微发抖的身子突然静了下来,竟然毫无动静,瘫软在自己身上,心中一寒,不由得惊呼道:“南星!南星!”
“我……没事……”厉南星的声音支离破碎,刚才他失去了一会儿意识,但却已被金逐流焦急的呼声唤醒,现在终是清醒的了,“别停……按我先前说的……继续……”
金逐流此时也是神情紧张,气喘吁吁了,却不敢犹豫,手起针落,将银针依次向上扎入神阕、巨阕、中庭、璇玑等|穴,只觉厉南星体内的寒毒,已慢慢跟随他银针的指引渐渐向上。最后猛一运功,将银针直直扎入天突|穴中,只见厉南星突地挣扎而起,喷出一大口带着剧毒的黑血,便昏了过去。
金逐流此时也早已是汗透衣重,但明白厉南星受的苦更多,好在这“金针拔毒”虽然凶险,但厉南星已然挺了过来,寒毒也已经顺利逼出,只要休息数日,便可痊愈了,不由得也放下了心头大石,便为厉南星换上干净的衣服,让他好好休息。
这一日,厉南星身体已近痊愈,正在院子里练功,动动筋骨,却见金逐流手里拿着什么,笑嘻嘻地跑了来。
“南星,这个,送给你!”
“你送给我?这个……”厉南星接过查看,却正是那支史白都欲送给魏忠贤作寿礼的可切金碎玉、削铁如泥的宝萧,饶是他赋性洒脱,也觉得这个礼物太过珍贵!推却道:“这礼物,太重了……”
金逐流哈哈笑道:“大哥,难道你也有了世俗之见了?那日你送我的焦尾古琴,我已收下,如今我投桃报李,你岂能不收?不错,这支宝箫的确是稀世之珍,但你我的交情,更胜于十支这样的箫!大哥,难道你会重物轻人,这样就是太小觑我了!你若不收,我宁愿将它毁了,也好过便宜魏忠贤那个老贼!”
原来,那日在碧海之滨,金逐流婉辞厉南星所赠焦尾古琴之时,厉南星也曾要“摔琴谢知音”,现在金逐流赠他宝箫,就套用他当时的话意“回敬”,叫他推辞不掉。
厉南星知道金逐流一番心意,十分感动,接过宝箫笑道:“好,逐流,我收下了!无以回报,我就为你奏一曲,以谢知音!”
一曲水龙吟,从厉南星唇端指下流淌了出来,曲调哀婉中有慷慨,飘逸中又含凝重,直如天籁,声声撞击着金逐流的心,他不由得随着曲声吟道: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
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
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
把吴钩看了,栏干拍遍,
无人会,登临意。
休说鲈鱼堪脍,
尽西风,季鹰归未?
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
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
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
揾英雄泪!”
这正是南宋著名词人辛疾弃登建康赏心亭,曾写下的千古名篇——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他北望被金人侵占的半壁河山,壮怀激烈,嗟叹不已。
而厉南星由这欲巴结魏忠贤的宝箫,想到了朝廷的腐败无能,内有魏忠贤的独断专权,外有女真、蒙古虎视眈眈,天下社稷,岌岌可危,内心的焦虑与波澜,无言的慨然之情,都由这曲子,溢于言表。
而金逐流显然也听出了厉南星心中所思,拍着他的肩膀道:“大哥放心,虽然这次刺杀魏忠贤不成,但只须我们同心协力,众志成城,终有一天会成功的,也终有一天会扫清一切外敌,强大起来的!”
正当此时,却见外面冲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朝金逐流大叫道:“逐流哥哥,你要找的秦元浩,我已经给你打听到了,而且他已经跟来了!”
12
“厉大哥!厉大哥!”只见秦元浩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看见厉南星便笑逐颜开,兴奋地扑上来道:“厉大哥!我听到你的消息就赶来了?怎么样了?你一切可好?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厉南星微笑着答道:“我一切都好,寒毒也已经解了。倒是你,还有尉迟大哥他们怎么样了?所以急着找你们呢!”
“我们都很好。那天没有人会想到我们会放弃密道,翻墙而走,所以几乎没有什么阻拦,很顺利地就逃出去了。倒是你们,我们一直在担心。所以听到丐帮传来的消息,马上就赶过来了。”
金逐流见两人相谈甚欢,不由得心中微微有些发酸,上前来挤开他们道:“是秦兄弟啊!我们还没正式介绍过呢!我叫金逐流!”
秦元浩这才注意到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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