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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42-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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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只有你们女人才最了解女人”赵泽亲昵地对她说。

“那我就说了”上官梅稍稍偏过头,望着波澜不惊的水面,开口道:“你知道宝儿也很喜欢你”

“那又怎样啊,我又不喜欢她”赵泽在她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上官梅克制着扑到他怀里的冲动,继续说道:“可是你救过她,还对她那么好,宝儿已经无法自拔了”

“等她遇到自己真正心仪的人就好了,她还是孩子呢”赵泽安慰地说着。

“那、那你为何在庐州时答应娶她,难道你没注意到,我表哥上官清已经把你当成了家里人,为了你,他跑到了京师,还带着宝儿,你不应该对不起他们父女”上官梅有点心痛地说着。

“这…”赵泽觉得女人之间的感情总是很微妙,难以捉摸,该怎么回答好,他慢慢地靠近她,冷不丁吻了她一口。

上官梅俏面绯红地低下头,不敢抬眼看她,因为她怕他真的会心软下来,可是她又不能对不起宝儿,还有照顾她长大成人的表哥,该怎么办,她心里很乱,也很甜,真想跟他远走高飞,从此退出朝堂,归隐江湖,可是他能放得下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力吗,他愿意追随自己四海为家,或者上华山过着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吗…

就在上官梅胡思乱想的时候,桅杆上的瞭望手,高声喊道:“大人,前边水里有人”

赵泽冷不丁听见瞭望手的话,几步来到船头,扶着一根横木抬头一望,顿时乐了,因为他见到了一个落水的人,那人好像在喊什么。

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救命之类的话。

事不宜迟,救人要紧,赵泽急忙唤过船夫,派了三个水性好的汉子撑小船朝前头划去,将那落水之人救了上来。

这件事赵泽在下江南的日记中这样写道:

庆历三年夏,六月一日,我率军南下剿匪。

在陈留的货运码头登船起锚,随行的作战人员两千人,非作战人员七百八十人,携带着三艘货船的军用物资沿汴河南下而去,第一站是应天府码头。

我的军官团组成人员有:晁方、牧云寒、狄宁、卢俊、杨文广、折小兰。

我的亲兵队长是上官梅,副队长展昭、欧阳春都听命于她。

编外人员是:上官宝儿、姚莲。

本打算聘请邵大志先生作为我的军师随行,可是邵先生说他对打仗没兴趣,准备去汴梁皇家大学教书,这样的话我只能带吴亮老先生了,可是吴亮正在帮助姐姐苏素管理祥符一地的经营,他实在脱不开身,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兼任军师一职。

这次下江南,我的计划中没有女人,因为战争是男人的事,男人是为了保护女人才去打仗,所以女人要好好呆在家里;可是我的女人们对我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在大宋上阵打仗不分男女,你要是不带我们,我们就不让你走,在不就划着船偷偷跟着你。

就算是这样,被她们威胁我也没有打算带她们上路。

可是,我的副将杨文广,确切地讲是杨文广的副将竟然是麟州折家军的一员女将名折小兰,那一千神卫军由他们二人掌管。

先不管折小兰到底有什么来头,起码她是女的,既然杨文广的军中可以有女人,正确的叫法是女将。那本剿匪司令的军中当然也可以带女将,是的她们都是我的女将。

上官梅、上官宝儿、姚莲,还有展昭的夫人丁月华。

虽然带着她们同行,我并未打算跟她们住在一起,因为那样会影响士气,所以晚上停船休息时,她们会登上第二条船,那条船全部是我的亲兵。

刚开船时,我被这几个女人围在核心。

上官宝儿抢走了我的望远镜,说是要拿来看天上的白云,她想知道白云上是否住着神仙。

姚莲是我的书童,她暗恋着我,我知道可是我不想打破小姑娘的青涩的梦,我只想把她当成我的女儿,为了让她高兴点,我让晁方给她准备了鱼竿陪她去钓鱼。

丁月华是展昭的夫人,她只是来感谢我的,因为他们夫妇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就算是打架也会一起上,我没什么送她的,只好赞美了她一句:丁姑娘不但人长的漂亮,还是贤惠的妻子,本官相信你和展昭有朝一日定会成为宋朝的风云人物,青史留名,成为家喻户晓的大英雄!

也许是我的赞美太厉害了,丁月华当时就拉着展昭的耳朵告诉他:听见大人说的没有,以后要用心替大人办事,咱们夫妇可不能忘记大人的这份恩德,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你别拉我的耳朵啊,给我点面子行不行!”展昭求饶地说着。

22。船上日志 II

我笑了笑,不再去打扰这对恩爱夫妇,让欧阳春随他们去第三艘船上掌管后边的队伍。

这样一来,陪在我身边的就只剩下上官梅一人,我发现她穿着虎头铠甲非常好看,非常诱人,难怪古人讲巾帼英雄,原来指的是她们的与众不同,温柔中流露着一丝阳刚之气。

我和她漫步到船头,这里没什么人,宝儿在远处的船楼上玩望远镜,听不到我们说什么。

只有天上的白云,远远地望着我们。

“两个月了!”

我感慨地说着,上官梅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们两个月没有说话,因为上官宝儿一直缠在她的身边,每日形影不离,她很少有机会跟我独处,就算是晚上也很难,因为她不想让宝儿‘误会’,也不想破坏她姑姑完美的形象,她只想这样默默地想着我,回忆着过去跟我在一起的时光。

如果时光真的能够倒流,她好想回到过去,跟我幸福地在一起。

上官梅曾经问过我,什么时候娶她,我告诉她再等等,帮官家忙完改革的草案就结婚。

可是,我食言了,因为官家说要把公主许配给我,我不能拒绝,如果拒绝了,就失去了官家的信任,因为我和他,我们都知道一些事,他还是担心我会背叛大宋,或者他、他的皇族,所以官家才想出赐婚。

当我跟上官梅提起这件婚事时,她竟然点了点头,我总觉得这不像她,因为她的占有欲很强,她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我。

那她怎么会答应了,我没有追问,但是我能猜得出来,肯定是谁跟她私下里说过什么,也许是…

我不敢再想,只好有感而发对她讲起了情话,这些话果然打动了她,也引开了我们的注意力。

她静静地靠在我的怀里,跟我唠叨着宝儿的心事,说宝儿很喜欢我,想让我娶她,可是从她的语气里我听得出,这不是她的真心话,就算是古代,也不是所有女子都愿意跟她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爱从来都是自私的,欲望也是。

记得有一部电影演的就是男女主人公站在船头,迎着海风,浪漫地拥抱在一起。

我已经忘记是哪年拍的了,也许是很久以前,在一个叫地球的偏远行星,据说是根据真实的故事改编的。

因为战争而分离的一对恋人终于在地球重逢了,他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脚下就是蔚蓝的大海,我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那艘船的名字:嫦娥号。

因为后来嫦娥号撞到了冰山上,男主人公为了让自己心爱的恋人活下去宁愿沉入海底。

也许凄美的爱情总让人着迷、百看不厌,可是我不解的是,一艘星际飞船怎会撞到冰山上,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现在我和她也站在船头,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没有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我只是轻轻地搂着她的肩,感受着对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在我的计划里,只想这样一直搂着她静静地坐着不去想任何事,也不去做任何事,可是一个意外发生了。

船队过雍丘时,经过了一个小渔村名:七步,在那我遇到了一个落水的人。

救上船后,一问之下才明白原来是范仲淹大人推荐来京读书的,名张载,字子厚。陕西路凤翔府郿县横渠镇人士。

见到我时,那张载竟然喜极而泣,咧开嘴哭了好一会。

瞧他的模样,应该吃了不少苦,怪可怜的,后来从范仲淹大人的书信中,我才得知,这个张载原来就是新平民团的军师,他和焦演在元昊的大军攻破镇戎军之际,突然从元昊的背后冒了出来,杀了西夏军一个措手不及,天都山的大将几乎全军覆没。

若不是他们这支悍不畏死的民团镇戎军就彻底完了,连环州火枪队都救不了他们。

我盯着张载望了好久,静静地坐在虎皮椅上,见他浑身上下都是补丁,虽然贫寒,却不自卑,反倒是斗志昂扬,有种不服输的精神,双目很有神采。

“你!”我想问点什么,可是还没想好。

“大人,学生还在环州时,就听说了您的事迹,也见识到了你发明的火枪,学生以为这火枪会改变大宋的将来,至少将来的战争会在火枪到来时,彻底改变,至少、至少,学生是这样认为的!”张载眼巴巴地望着我,好像在等着我的回答。

“哦!”我点了点头,让他先下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在来甲板上回话。

片刻后,一身灰袍的张载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虽然略显单薄,却很有精神。

他恭敬地朝我施了一礼,说道:“学生知道大人日理万机,也知道大人一心为国,学生不才愿为大人小犬马之劳,请大人成全!”

“哟!挺爽快的”我微微笑了笑,上官梅在背后戳了戳我的脊梁骨,示意我要注意用语。

我赶紧收摄心神,正色地说道:“本官很欣赏子厚爽快的性格,范大人的信中称赞子厚可成大器,但是却让本官劝你一心向学,还说儒家自有名教,何事于兵,不知子厚可知此事啊!”

“大人,学生知道,学生也曾考虑过,也许苦读十载考取功名更适合学生,可是如今强敌压境,大宋边关年年兵祸,那的百姓很苦啊,我小时候就生长在那,知道那种滋味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所以我小时候就有一个心愿,要将此生奉献给边关的百姓,学生也要立志成为西汉大将霍去病一样的人物,但是学生自知才疏学浅,范仲淹大人又不肯收学生为徒,所以学生冒昧地讨了一封推荐信想从赵大人学习,火枪之道,希望日后学有所成,能够为国效力,学生死而无憾!”

张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我简直不敢相信,因为至今为止,我还没有遇到过一位像他这样的心地善良、淳朴、单纯的读书人,至少我的部下里没有这样一号人物,我不怪他们,因为每个人的人生信念不同,经历遭遇也不尽相同,张载也算是这个时代的先进青年了。

张载见我望着他良久都没说话,还以为我在犹豫,其实我不是犹豫是在考虑要把他培养成什么样的人物。

哪知,就在我思量之际,他竟然普通一声跪了下来,叩头道:“学生这一辈子只跪过三个人,父亲、母亲、还有范大人!父母对我有养育之恩,范大人对我有知遇引荐之恩,子厚无以为报,只好行此大礼,今日子厚恳求赵大人,收我为徒!”

说罢,竟然长跪不起,他的这个鲁莽的举动,惹来船上军兵的一阵大笑。

上官梅凑近我的耳边说道:“我觉得这个书生还不错,如果加以时日应该可成大器,还有你发现没有?”

“发现什么?”我低声问她。

“这书生跟你有几分神似!”上官梅笑着说道。

“怎么会,你看错了吧,本官这么高大威猛,哪似他瘦弱单薄”我自夸道。

“不是现在的你,是以前的那个才到庐州时的你!”上官梅告诉我。

我忽然想了起来,再仔细一瞧张载,你还别说真的有点像赵某。

既然如此,我高声说道:“张载听命!”

“学生在!”张载赶紧起身来到我的面前,“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学生惟命是从!”

我告诉他:“首先,本官答应你的请求了”

张载正要接话,我抬起手,没让他开口,接着说道:“等我把话说完,你再讲话”

“是,大人!”

“其次,从今日起,你不要再称本官大人了,既然你想跟我学习火枪之道,本官就是你的恩师了,子厚不妨称我为老师,这是其一;其二,本老师我教的学生,不仅仅要求他有才学还要有德行,就是品行要端正,如果心术不正一旦被本老师发现就会逐出师门,这个子厚你不要有什么想法,不是针对你的,这是入我师门必须遵守的规矩”

“学生明白,老师!”

“好,其三,火枪之道不仅仅是教你如何使用火枪,或者如何排兵布阵,而是一套非常系统的学说,仅仅学会了使用火枪或者派兵布阵,只能为将,想做到一军的统帅你还要跟本老师学习很多,不知子厚有没有这个恒心!”

“老师,学生既然入了师门,便会追随老师左右,直到老师认为学生可以出山了,学生才会下山一展所长,绝不敢自大!”

“好,有子厚这句话,本老师就放心了,以上三点只是本老师对你的最基本要求,余下的咱们路上慢慢聊,来我为你引荐几位,都是本老师的将官,往后你们好好相处,就留在本老师身边暂时充当军师吧!”

“啊,学生何德何能敢做老师您的军师!”张载吓了一跳。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也是对你的考验、锻炼,本老师要从今天就开始栽培你,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啊,如此,多谢恩师,多谢恩师,子厚一定会用心学习,不枉老师的一片心血,请受子厚一拜!”

这一拜,情深意重,这一拜,忠肝义胆,也许我们谁都没有意识到,可是正是这一拜,开始了我们师徒长达多年的友谊,也开始了我们为帝国戎马征战的岁月。

从那一刻起,我忽然萌发了一个念头,也许张载很适合做我的接班人!

23。船上日志 III

六月三日夜,应天府码头。

古柳长堤,寒烟不起,波上月无倒影。

赵泽的船队要在这里过夜,二十六艘帆船早就抛了锚,静静地停泊港口内,入夜时,江面上闪起点点灯火,隐约中的还能听见有人在说话,其实那是码头上巡逻的士兵在对暗号。

黑夜中,寒光一闪,有人忽然大喝道:“站住,哪个部分的,口令团结!”

迎面的人,马上回答:“四大队的!”

“口令,管你是哪个大队的,再不回答就放枪了!”

“妈的,烦不烦,前边的岗哨都问过了”那人不满地骂了一句。

“前边是前边,不回答就甭想靠近船队!快说”

“好好,口令力量!”

“很好兄弟,你可以过去了!”

“妈的,要是让我知道你是谁明天有你好看的”

黑夜中那壮汉抱着酒坛子,顺利地进入了港口。

港口内,皇家公主号。

姚莲提着灯笼来到了甲板上,见赵泽仍站在那呆呆地望着北方,夜风轻轻拂过,红色的披风扬起一角,衬托着他高大的身影,宽阔的肩膀。

忽然,小姑娘觉得怪怪的,也许是她嗅到了成熟男子的气息,也许是她父母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也许是黄县丞的嘱咐,她有点兴奋,有点胆怯,但更多的是爱慕。

“为什么他让晁方陪我去钓鱼,我不过是个仆人啊,连宝儿都天天欺负我,还打我屁股,就差点把我剥光了仍在凉水里,可是为什么他不那样对我,如果他能打我屁股该多好啊,把我剥光了更好,我需要一个男人来照顾我…”

赵泽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传来,慢慢转过身,发现姚莲正痴痴地站在那提着灯笼,不知是在看什么。

“莲儿啊,你在作甚啊?”

“啊!”姚莲忽然回过神来,“老爷,夫人叫你回房休息,夜深了”

“哦,好,走吧,咱们回房去!”

赵泽离开了甲板,朝船舱走去,姚莲赶紧追了上去,心说:“咱们回房去,那就是说也让我去…”

一想到,主人要让她跟着回房,姚莲的脸蛋一下子红了,惴惴不安地跟在后边,担心主人要怎么对待自己,是掐还是咬,或者…她摸了摸自己胸前,觉得还是太小,不过已经很丰满了,要是用力抓的话,可能会有点疼,不过凡事都有头一回,希望

第二回就不疼了。

船舱的门虚掩着,赵泽回来时,上官梅正在和宝儿说话。

“姑姑,咱们今晚就睡这吧,你睡这里,我睡这里”

“不行,大人不是说过了,咱们一会要回自己的船上,这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都不介意了!”宝儿懒洋洋地躺了下去,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正在这时,赵泽推门走了进来,见上官梅和宝儿还在,便道了声谢:“辛苦了,让你们帮忙抄写了这么多东西!”

“你知道就好”宝儿翻了个身,“怎么报答我们啊”

上官梅朝宝儿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这孩子,还跟大人开玩笑!”

“事实如此啊,我要报答!”宝儿说。

“好,那你想要什么报答啊?”赵泽问她。

上官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意思是不让赵泽说话,赵泽点了点头,听宝儿说道:“我的要求不高,今晚睡这里!”

“好,答应你了!”

“嘿嘿!”宝儿坏笑着闭上了眼,昏沉沉地说道“你说的,不要骗我哦…”

“不会、不会”

上官梅起身离开了床,拉着赵泽轻轻地走出了房间,来到船舱外的过道,关门后,说道:“瞧你,答应她干什么,这回你住哪!”

“不用担心,隔壁还有间空房,今晚你就和宝儿住我的屋吧”赵泽轻轻牵起她的手摸了摸。

“嗨,莲儿还在呢!”上官梅缩回了手。

赵泽尴尬地笑了笑,对姚莲说:“莲儿啊,你也回房去吧,今天也累坏了”

“不,我不累”姚莲依旧跟在赵泽的身边,她想知道他到底让自己回哪个房,是她的还是他的。

“去吧,回去吧!”赵泽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姑娘像被电到了一般,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双腿不自觉地挪动起来,轻飘飘地朝过道深处的房间而去。

姚莲走后,上官梅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瞧你把莲儿弄的!”

“我可没弄她!”赵泽也笑了。

“就是你弄的,看她的样子傻傻的,好像花痴一样!”上官梅示意赵泽赶快回房吧。

他拉了拉她的衣襟,示意她跟自己走,她摇摇头,又低下了头,不知该怎么办好,也许…

也许她真的该做点什么了。

郎情妾意、月黑风高,似醉还醒…

那一夜,赵泽得到了自己真正爱的人,他忽然开始留恋起这个时代了,因为他爱上了一个肯为他奉献一切的女子。也许这就是宿命,他命中注定的。

翌日天明,早饭过后船队起航。

应天知府明镐、京东路安抚使陈执中来码头送行,这一次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因为正值许元改革江淮一带的漕运,调沿岸各地漕粮进京,所以码头上的人很多。

为了不耽误别的船只靠岸,赵泽和应天府的几位大人简单地聊了几句便登船起航了。

阳光下,碧波荡漾,巨大的大帆船慢慢驶离了码头,烟囱上冒着白色的烟,就像天上的云。

明镐用奇怪地眼神打量着这支船队,悠悠地说道:“陈大人,造这样的船得花多少银子啊,官家的内库都空了吧,我可知道姚大人那是快没钱了!”

陈执中笑了笑,从下人手里接过一块毛巾擦了擦汗,回答:“朝廷的事,永远都说不清楚,赵泽没来京师前,别说牛车,就算马车都很少,现在呢,脚踏车最多,连我家都买了好几部”

“大人的意思是?”明镐不解地望着陈执中。

“只要于国有利,就是好的”陈执中回答。

明镐点了点头,觉得这位老友确实人如其名,直来直往,正要开口说笑,忽然想起一事:“对了,陈大人,这样的帆船多少银子一艘”

“多少银子,问这作甚?”陈执中说。

“前阵子密州的王大人说想造船出海去高丽贩卖我朝的物产,为国出把力,但是他那造的船不够好,经不住太大的风浪,想问问京师如何,方才见赵伯颜的船队威武雄壮,应该都是好船,所以我想打听一下…”

陈执中笑了笑,说道:“王昌运不过是想为自己捞银子,明镐兄你不必搭理这种势利之人,他若是有心思造船出海,怎不把密州的城防弄好,反叫王伦那厮进了城,我看他是老糊涂了,等赵伯颜剿匪回来,王昌运也该回家歇着了!”

“这!”明镐忽然无语了,因为陈执中提醒了他一件事,王昌运确实老糊涂了,再过一阵子,被罢官回乡那是铁定了的,可是这造船出海一事,其实他也有份,不过明镐不想跟陈执中说得太明白,人各有志这位老友不爱财他也管不了,但是自己还有一大家人要养,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24。船上日志 IV

乘风破浪。

赵泽在下扬州的日记中写道:

六月四日,我的船队离开了应天府码头,继续上路。

两岸的风光秀丽水阔山高,绿油油的农田、郁郁葱葱的树林、五颜六色的野花尽情地开放着,田间走着辛勤的农民,提水的小孩来往于水井和地头上,渔夫坐在岸边补着渔网,山路上的旅人朝船队挥动着手臂向我们示好。

如果我手上有相机真想拍下此时的景色,留做纪念,因为这样的美景再过几年也许就会一去不复返了,我感慨着。

张载说:“老师,杞人忧天了!”

我说:“也许是吧!”

他说:“老师要是想把这时的景色留住,学生倒是可以做到。”

我问他,“如何做到。”

他笑嘻嘻地在木桌上展开宣纸,润了润毛笔,又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山色,然后开始作画,我一边看着他画,一边暗暗叫绝,这个小子确有才华,连画画都这么厉害,在我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不到一壶茶的功夫,张载的大作《南京山水图》,便出炉了。

张载谦虚地跟我说,“学生的拙作让老师见笑了。”

我毫不隐晦地告诉他说,“你的画非常出色,如果能用到军事上,会起到不可限量的作用,你想到过没有。”

张载猛地点了点头,说道:“老师教诲的极是,学生也曾考虑过到陌生的地方行军时将沿途的地形绘制下来,留作参考,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实现,就算是救镇戎军那一仗也不需要画图,嗨!”

我见张载叹气,便问他:“怎么了,想家了,还是心情不好。”

张载说都不是,那一仗差点拼光了新平民团,连焦演大哥都险些丧命,学生头一次败得这么惨。

我安慰他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败了不要紧,只要你总结教训,是哪里出了问题,做到心中有数,不再犯类似的错误才是最重要的”

张载朝我施了一礼说道:“学生受教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要不这样,你把新平民团参加镇戎军一役的事从头到尾讲一遍,我帮你分析一下哪里有问题,顺便再传授你新的行军作战方法,你看可好!”

张载眼前一亮,赶紧说了一堆感谢的话,然后对我讲起了他和焦演率领新平民团参加镇戎军保卫战的事。

我一边听着张载的故事,一边听着他的讲解分析,在他疏漏的地方提醒他,然后传授了我的作战经验,我告诉他,肉搏战讲究的是兵精将勇,还有知道敌强我弱,如果你不了解你的敌人全凭勇气去杀敌,那你很可能会掉进一个圈套。

不要以为人家的大军都在前头打仗,你就可以轻易地偷袭人家的中军营地,除非你做好了详细的谋划,将种种意外情形都考虑到了,否则不要冒险,除非必不得已,你明白了吗!

张载说:“我已经觉悟了,想请老师教我用兵之道!”

从那一天起,我一抽出时间就会跟张载讨论古今的战事,然后分析种种用兵之道,顺便在传授他新军的作战方法,用兵法门,希望他铭记于心,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记录下来。

张载的记忆力非常好,居然能够将我的话一字不差地倒背如流,虽然说得夸张了点,事情确实是这样的,不过在我的再三要求下,他还是规规矩矩地做起了笔记,我跟他说,未来的军队不仅仅是将帅的事,你的下属,你的下属的下属都要学会用兵,否则主将万一都战死了,军队不就瞬间崩溃了吗,就算是真的出现这种情况,如果用这种新的方法训练你的部下,军队崩溃的局面就会减小到最低程度,至少他们都学会了各自为战,相互依靠。

张载深以为然,又问我:“老师,为何要阵地战,有这样厉害的火枪,只要隔着很远就开火,量他有多少人马也杀不过来!”

我说:“就大宋目前装备的火枪,你知道多少?”

张载摇了摇头,因为他不知道,也不敢不懂装懂,我告诉他实际情况后,他倒吸了口凉气。

“老师,如果这样讲,这火枪也就比弓箭快了一点,如果对方用弓箭还击我们还是会死伤惨重,这该如何是好”

我说:“你还需要学很多东西,阵地战不仅仅是指在平地作战,山地、林地、洼地,一切可以挖掘战壕的地方都可以进行阵地战,阵地战意在阻击敌人,当然伏击也可以,挖完战壕后,在上边盖上树枝、青草等作为伪装,不让敌人发现就可以伺机狙杀敌人大军,或者敌军头目,本老师以为,在火枪尚未成熟,或者火枪队尚未成熟前,应以狙杀敌军头目甚至重要人物为主,你可要牢记了!”

“是,学生谨记在心!”

“为师讲了这么多,你不要照本宣科,你要懂得变通,火枪与刀剑熟长熟短,它们各自的优劣你要了然于胸,这样在碰到不同的情况时,才能够随机应变,等会为师讲完了,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然后写一篇你假想的战役,将遇到的情形用本师讲过的方法解决,最好能融入你的心得,还有你的随机应变,这个虽然有点难,但是为师希望你能够完成!”

张载起身再次施礼,说道:“老师的教导学生不敢不从,这等方法学生是闻所未闻,老师果然是世外高人,学生必定会把这次作业好好的完成,不负老师的期望!”

我点了点头,放眼望了望远去的青山绿水,有感道:“青山绿水共为邻,过了一重又一重!”

张载唱和道:“古道夕阳好作伴,走了一程又一程!”

我们相视而笑莫逆于心,又一天新的旅程开始了。

25。船上日志 V

六月六日,宿州,淮南第一州。

有路过此地的才子在年初的上元节时,这样写道:

千骑试春游。小雨如酥落便收。能使江东归老客,迟留。白酒无声滑泻油。飞火乱星球。浅黛横波翠欲流。不似白云乡外冷,温柔。此去淮南第一州。

赵泽看完这首诗的拓本后,在码头上打了一百个哈欠,漫无目的散起步来。

身边只有姚莲跟随,她抱着一只大烧鸡,背着一壶老酒,静静地陪着赵泽,眨着亮晶晶的黑色眼眸,可爱的就像大鹰羽翼下的小鸟。

“太无聊了,俺要去寻个人打一架!”赵泽自言自语着。

“真的要打架吗?”姚莲问他。

“那你无聊的时候,怎么办”赵泽问她。

“啊,我啊!”姚莲歪着头想了想,“我会去地里锄草,再把这些草抱去大牛家喂他的马”

“大牛家没有马怎么办?你把草送哪去?”赵泽反问道。

“啊,怎么会没有马啊,大牛家有一匹老马啊,活的好好的”姚莲傻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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