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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42-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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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太冒险了,京师的船坊不比他处,那些船商绝不敢乱来,万一出错,子春的仕途就完了!”许元担忧地说着。

“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查清了,祥符那个船坊不归七部管辖,是吕相的家产,就连那的工匠我也查得一清二楚,他们每日耗费的铁钉绝对不足!”

“那烧它有何意义!”许元望着欧阳修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是这样的…”欧阳修拉过许元在他的耳边低语起这次烧船的目的。

翌日,赵泽新官上任,来到了惠民河东岸的大工船坊视察这里的造船进度,当时的情景赵泽在日记中这样写道: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古代的工匠造船,简直让我震惊,河岸上有几千个工人同时忙碌着,配合的天衣无缝,就像一支训练有素的交响乐队,不同的是他们手中拿着锤子、凿子、锯子、刨子、斧子、尺子,而不是大提琴、中提琴、小提琴,大号、圆号、小号,长笛、短笛,大鼓、小鼓、铃鼓,等等精美的乐器。

尽管如此,我也非常佩服这些古代的劳动人民,他们的智慧、他们的勤劳、他们的淳朴让我感动。

如果这是在我的家乡那该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几千个人同时开工制造一艘大木船,肯定会吸引来无数的观众,连当地的电台也会赶到现场前来拍摄,并即时采访那里的工人,问问他们的心情如何,觉得这艘船可以什么时候完工,他们的家人怎样看待自己的工作,对于薪水是否满意,工作环境怎么样,等等一些人民关注的问题。

可是这里呢,没人来采访他们,也没人来关心他们,更没人来嘘寒问暖,只有我、几个随行的官员,这里的船坊主人、监工,像看戏似的坐在凉棚下听这里的主事人员汇报造船的情况,我不知道那些随行的官员听没听懂那些造船的术语。

帆、桅、桨、橹、舵、矴、篙这些复杂的船上用具,他们记没记住。

甲板、舱底,上层建筑的庐、飞庐、爵室等,这些拗口的船体结构他们听没听进去。

还有他们对船只分类的介绍,重量单位居然是‘百斛’,而不是我们形象的吨位,不过从两百斛的‘艇’到五百斛的‘斥候’战舰,我能猜得出这跟吨位差不多。

至于,船的主尺度对稳定性的影响,我看身边多数随行官员都不明白,他们中竟然有人说越大越好,只要能多装粮草不在乎木料。

我看过了这家造船厂的规模,在沿岸算是数一数二的,他们用来造船的材料堆积如山,光是搬运的工人就多达两千人。

我问过几个工人,他们的伙食怎么样,薪水如何,对这里满不满意,有什么想对本官说的,本官会如实地报告给官家。

你猜他们当时是什么表情,居然把我当成了青天大老爷,全都围了过来,跪在地上哭诉道:“船坊主克扣他们的薪水,不但没有按时发放,还逼着他们没日没夜的赶工,谁要是敢说出去就加倍惩罚,以前也来过几个大官到这里视察可是他们只是随便走一走,连问都不问,他们这些工匠更是敢怒不敢言,老天终于开眼了,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大官,居然关心他们的生死!”

我当时就火了,立刻叫人把船坊主人抓了过来,当场质问他,工匠们说的是不是实情,他支吾了半天,居然就冒出一句话:“赵大人,您可是吕相爷派来的,咱们东家也认识吕相爷,这些工匠是在污蔑”

不用问,光听这船坊主人的话,我就知道他有问题,因为他居然暗示我是吕相爷的人,不要过问此事。

他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船厂的监工头子,居然跟本官顶嘴,就算为了那些穷苦的工匠我也要做一次恶人,想到这,我立刻把晁方喊了过来,叫他带人杖责船坊主人,直到把他揍得求饶才算完了,不过这时,又来了一个人,他的仪仗队还在一里外时,便引起了我的亲兵注意。

有人飞跑着进来禀告我说,我的上司转运使许元大人来了!

这是我头一次见到许元——许子春,我的上司,他的个头不高,双眼很有神采,身上散发江南文人特有的儒雅之气,虽然年过半百却很有精神。前后左右跟着不少官员,看样子整个发运使衙门都出动了。

来到船厂时,他还很客气,跟我聊了几句,可是越到后边我越心惊,因为许元说这里造的船有问题,一旦下水就会倾覆,为了拿到证据,他当场命人烧了一艘新造好的大船,心疼了我好半天。

连那些工匠也惨叫了起来,一开始我还以为许元做的太过分了,居然把人家辛辛苦苦造好的船只付之一炬,这可是那些匠人用心血打造的。

为了给那些工匠讨一个公道,我还威胁许元说:“如果拿他不出证据我就要告到官家那里,他这是无中生有,浪费帝国的税收!”

许元倒没介意我说什么,当那艘大船烧光后,他派人下水把造船的铁钉都捞了上来,一过秤,按照漕运司的规定,铁钉分量少了三分之一。

“赵大人,你看到了,这些工匠的胆子可是不小居然敢在官家的眼皮底下弄虚作假,不知赵大人听说过没有,前年京师望西北发运粮草之际,有不少船沉了,究其原因就是工匠在造船时,没有将足够的铁钉钉入船内,以致装运沉重的粮草后引起沉船事件,不知赵大人作何解释!”

“这!”我无言以对,只好沉默了。

许元大笑了片刻后,将我拉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对我讲:“赵大人,咱们同朝为官应该互相支持,这次京师粮荒要是不能在三个月内解决,你我都要遭殃,首先那些御史就会弹劾你我,不管是三司使姚大人还是吕相都脱不了干系,你可知道这事态的严重…”

“下官当然知道,可是下官也是刚刚到任,并不知晓这些工匠弄虚作假,若非许大人突击检查,下官也被蒙在鼓里”

许元听我说突击检查,他忽然笑了,称赞道:“好个突击检查,要不这样,这些船坊主一旦收到风声,就会将那些有问题的船只藏起来,到时你我根本抓不到把柄,一旦出事那天,倒霉的还是你我,故此本官今日所作还请赵大人见谅,希望从今往后咱们精诚团结,将漕运改革进行到底,让官家满意!”

“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这就是我和许元相识的经历,从那天起直到月末,我都是在汴梁周围大小船厂视察中度过,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每到一处地方,我都会做一番严厉的讲演,并命令每家船厂将造好的船只刻上所在船厂的名称,连主要的工匠、船坊主人的名字也要刻上去。

一旦日后出现问题,也好对号入座,赏罚分明,是哪家船厂造的船哪家船厂承担责任,到时是杀是刮他们看着办。

也许这是无心之举,却成了日后大宋造船史上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其实后世早就有了,只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注意到,这是军器生产标准化一个重要的环节,也责任落实制度的开始。

在经历了造船厂铁钉事件后,赵泽变得谨慎起来,也变得更加稳重起来,凡事他都会找邵大志和吴亮商议一番,直到众人都觉得可以了他才放手去做,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集思广益才能把事情办好,这是古代,如果想在暗流涌动官场中混下去,赵泽必须如此。

14。战报

五月二十一日,汴梁大雨。

战争来临了。

边关的加急文书像雪片一样飞至京师,进奏院的官员简直忙翻了天,从早上起床就没闲过,来往于中书省和枢密院间的信使更是撒脚如飞传递着公文。

吕夷简急得满头大汗,一路小跑进宫而去,也顾不得被大雨淋得全身湿透,直奔崇政殿。

崇政殿。

两个卷帘小太监刚收起雨帘,吕夷简便到了,一头闯了进来,也没看清门口有人,只觉得两眼一花,差点摔倒。

幸好被人扶住了胳膊肘,吕夷简这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瞧是崇政殿今日当班的公公蓝元震。

“吕相公,没事吧!这帮小兔崽子冲撞了相公,简直是大逆不道,一会我叫人打他二十大板替您出气”蓝元震笑呵呵地将吕夷简扶了起来,瞪了一眼那个倒霉的小太监。

吕夷简哪有心思跟他计较这个,只说道:“无妨,无妨,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好了,你们该忙什么就去忙吧,本相还有急事找陛下,恕不奉陪!”

吕夷简起身后,几步来到殿中,正要施礼启奏,冷不丁瞧见枢密使杜衍比他还惨,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脸色苍白,牙齿打颤!

“杜大人,你这是?”吕夷简哭笑不得地瞧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嗨,别提了,方才的雨可比现在大,陛下还没到呢”杜衍无奈地转了转身,发现吕夷简也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吕相,您也是风雨无阻啊!”

“彼此彼此!”吕夷简跟杜衍相视一笑,心中的意图不言自明。

他们都想趁机在陛下面前表现一番,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让陛下知道他们忠心耿耿,临危不乱,进退有据。

就在吕夷简和杜衍在崇政殿内闲聊之际,仁宗才昏昏沉沉地醒来。

问道:“杜大人来多久了!”

曹皇后柔声道:“不到一炷香,陛下莫急,让臣妾为你揉一揉太阳穴,头就不会晕了”

“好,好!”

仁宗一边默默地享受着曹皇后温柔体贴的服侍,一边考虑着战事的走向,心说史书中不是记载宋辽之战在父皇真宗时就结束了吗,景德元年辽军大举进攻,宋辽在澶州大战了三月有余,双方死伤无数,父皇御驾亲征以身犯险,在澶州城头督战,我军士气大振,数次打退辽兵的进攻,为了尽快结束这场大战,辽国主帅萧挞凛亲临澶州城外的树林,想在暗中查探我方地形找出破城的法子,怎料反中了我方的刺客偷袭。

史书中记载萧挞凛是中了宋军伏弩身死,殊不知那是阴差阳错,被大宋的江湖人士所杀,而非真正的军兵,这一点恐怕只有朝中的老臣才知道。

想到这,仁宗会心地笑了起来,曹皇后问他,“陛下何故发笑啊!”

仁宗说:“我笑史官们荒谬!”

“他们老的老,少的少,整天就知道搬弄是非,不荒谬才怪!”曹皇后稍稍用了点力,仁宗哎哟了一声,吓得曹皇后赶紧停下来,问道:“是不是臣妾弄疼陛下了!”

“没有,没有,皇后的力道正好,朕是舒服的叫了起来”

“陛下啊,你也真是的为何整天操心那些琐事,让大臣们去做好了,没事的时候陪臣妾赏赏花,望望月,钓钓鱼,御花园里那望远镜着实有趣呢!”曹皇后又帮仁宗揉起太阳穴来。

“有空的,有空的…”

仁宗轻轻搂住曹皇后丰腴的腰肢,又想到一事,忽然坐起身来,纳闷道:“莫非真的变了”

“什么变了?”曹皇后不解地问道。

“天气,天气变了”仁宗故意转移了话题,他不想曹皇后知道自己的心事。

两柱香后,仁宗驾临崇政殿。

见吕夷简和杜衍脸色青白,瑟瑟发抖,忍不住笑了起来,安慰道:“两位卿家辛苦了,朕知道你们要启奏何事了!”

“陛下”杜衍急忙上前一步,抖擞精神回答道:“河北经略安抚使贾昌朝贾大人传来消息,辽兵在边关频繁调动,单单是雄州对面新城就驻扎了不下万人兵马,这是来往商旅亲眼所见,假不了,霸州的保定军也证实了此事,广信军、安肃军也在巨马河对岸发现了辽兵的动静,事关重大,臣一接到贾大人的书信便一刻不敢怠慢进宫向陛下禀报了此事,还请陛下裁决!”

“此事……”仁宗拉长字音,思量了片刻,随即下了道圣旨,擢鲁国公王德用,即刻启程赶往河间府,配合贾大人练兵布防,必要时放炮威慑!”

“陛下,鲁国公王德用才上任澶州开德府啊,这些火器可是用来拱卫京师的,一旦抽走,北方屏障便会少了一大助力,如今祥符火器库存不足,李宪半月前便已经上书朝廷了”杜衍说道。

“那祥符火枪作坊造的那些火器都哪去了,上月不是让富弼交给三司漕运去澶州了吗,那里暂时不必担心”仁宗坚决地说着。

“陛下,万一边关战事重启,辽兵瞬息便可抵达澶州,不可不防啊,坐镇澶州之人必须要德才兼备,依微臣之见,非老国公不可”杜衍继续劝说着仁宗,希望能够按照枢密院之前制定的计划实行。

“澶州是我朝最后一道防线,朕意已决,像老国公这样的名将必须要用在最前线,至于镇守澶州之人,如果枢密院没有合适人选,朕觉得石元孙可以,让他戴罪立功吧,如果他再败了,叫他不要回来见朕”仁宗一句话就把杜衍的嘴上了,吕夷简暗笑杜衍愚蠢,非得把陛下逼到把话说绝了。

“是,陛下,微臣遵命!”杜衍无可奈何地深深一揖,北方战线的人事任命暂时告一段落。

接下来,吕夷简启奏道:“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吕相有话就说吧,不必拘礼!”仁宗轻轻地靠在龙椅上,觉得背有点酸。

“是,陛下”

吕夷简从袖笼中取出了一封加急书信,叫内侍呈给仁宗,然后才慢慢地说道:“济州弥勒教才被剿灭,沂州又出了伙大逆不道的贼人,这伙贼人的首领名唤王伦,乃是沂州负责捉拿盗贼的虎翼卒都头,不知是何缘故杀了当地的巡检使朱进,幸好知府方大同及时发现了这伙反贼,才未被他们得逞,为了尽快平息乱贼,知府方大同先后派出了不少人马前去追剿,哪知这伙贼人早就抢了沂州的兵甲仓库,仗着甲仗精良知府方大同的兵马奈何不了他们,不得已之下方大同派信使连夜上路,将王伦一伙作乱一事上报了应天府,应天知府明镐接到这份书信后,赶紧派出了应天府巡检使傅永吉带兵一千前往沂州镇压,哪知贼势过盛,已有五百多人马,巡检使傅永吉沿途追击贼人,马不停蹄,从沂州一路东去追至密州,哪知却在半路中了埋伏,大军损失过半,贼人侥幸逃脱,已沿海南下而去,估计是奔海州去了……”

15。剿匪司令

还没等吕夷简说完,仁宗便问道:“沂州的虎翼军不是朕的禁军吗,一个小小的王伦怎会让所有人跟着他造反,其他的虎翼军呢?”

“陛下”吕夷简回答道,“沂州只此一家虎翼军啊,其余的不是驻扎在京师附近就是远在百里之外的州县,根本来不及救援沂州,况且若是没有陛下的手谕,这些虎翼军地方州府无权调遣,幸好沂州驻军不多仅一营兵马!”

仁宗气得乐了,心说连朕都糊涂了,还以为整个虎翼军都反了,原来只是沂州一地的驻军。

“陛下,京东路安抚使陈执中陈大人请求朝廷调遣大军追剿王伦反贼,越快越好,防止贼势过大祸害民间”

“确实应当如此”仁宗将那封陈执中的信慢慢放下,问道“中书有何对策?”

“陛下,老臣和杜大人商议过,将驻守在京师附近州县的神卫军抽调出五千兵马,足够对付这群乱贼”

“五千啊”仁宗估算着,这五千兵马的日常消耗,总觉得得不偿失,况且京畿禁军正在换装整训,新条例作战方式还未操练完毕,便问道:“神卫军俸钱多少”

杜衍身为军方首脑,自然最清楚,忙回答:“神卫军月俸一千文,战时每日多加三十文”

“三十文!”仁宗觉得并不算贵,才一斗米的价钱,不过总觉得那里有点不妥,王伦那伙乱贼才多少人马,用得着朝廷派五千大军追剿吗。

吕夷简看出仁宗还在犹豫,但不知道为何犹豫,事情摆在那,派神卫军去最适合了,从战力来看,神卫军比虎翼军略高一筹,日常开销也比较合理,用不着派捧日军、天武军或者龙卫军这些两三千文薪俸的大军前去平乱。

杜衍也不知道仁宗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也不想催促,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等着仁宗发话。

正在这时,蓝元震在殿外高声启奏道:“陛下,三司使姚仲孙姚大人有事启奏!”

仁宗一听姚仲孙来了,就知道来者不善,因为半个月前姚仲孙跟仁宗借了好大一笔钱,到现在还没还,不知这个时候来又为何事,该不会是为了许元烧船,吕相大发雷霆,跟朕哭诉一事吧,吕相跟朕说这是恶人陷害,朕觉得事情的确蹊跷,可是许元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赵泽也没错。

一想到赵泽,仁宗的眼前忽然一亮,似乎看到了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

马上对吕夷简说:“吕相,朕想到一个人可去平乱!”

“不知陛下想派何人前去!”吕夷简的心提了起来,心说最好不要让杜衍捡到便宜。

“赵泽,赵伯颜!”仁宗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自己心目中的人选。

“如此甚好,陛下圣明!”吕夷简赶紧上前一步,赞赏仁宗的英明。

可是杜衍的反应非常快,赶紧回话道:“陛下,赵泽虽有大将之才,身边却无精锐之师,料想就是派去平乱也是为难他,不如陛下再派几千神卫军与赵泽同行,由赵泽挂帅,再另选一得力的将官为副将随行,这样便可确保万无一失!”

“恩,如此甚好”仁宗点了点头,望了一眼杜衍,杜衍赶紧进言道:“微臣以为曹英之子曹元吉可为副将!”

仁宗正要就此定下人选,只听吕夷简说道:“陛下,老臣以为曹元吉年纪尚轻,为副将之职过于重大,莫不如派杨延昭之子杨文广为副将,此子颇有乃父之风,深明大义,又深通兵法谋略,担任副将足矣,故此老臣推荐杨文广,请陛下定夺!”

“杨文广!”仁宗一听吕夷简说这个名字,忽然来了精神,问了问吕夷简杨文广的近况,吕夷简说文广之才不下乃父,杨家一门唯此子大有可为,陛下应当好好历练他一下,说不定将来能够派上大的用场。

“好,就让杨文广为副将吧,再选出一千神卫军随赵泽出征”随即仁宗高兴地下了道圣旨。

“陛下,一千人马恐怕捉襟见肘啊!”吕夷简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赵泽要是能把这事办好,他在朝中说话就会越有底气。

“恩,吕相所言甚是,不如…”

杜衍见吕夷简接二连三拆他的台,心说吕相你不要太霸道,枢密院不是中书省,你不让我有好果子吃,我也让你好不了。

没等仁宗说话,杜衍赶紧插了句话:“陛下,一千神卫军足够应付那伙乱贼了,更何况,赵泽从济州回来时,不是还招安了不少梁山的军兵吗,枢密院正准备把这些人编入禁军,莫不如还让赵泽率领这些军兵,人数也不少了且装备得精良,所有人都配备火器腰刀,微臣见过他们操练的火枪阵法,精妙无比,可以跟范仲淹大人的环州火枪队媲美,又经历了济州战事,跟弥勒教打过不少硬仗,故此微臣觉得无需再派多余的大军了,一正一奇来去如风,王伦还不束手就擒嘛!”

“恩,卿家说的好!”

这一次杜衍说道节骨眼上了,仁宗觉得的确是这个理,赵泽在梁山招安的人马经过整顿也有一千了,够得上一营兵力,再加上神卫军的一营骑军,王伦还能跑到哪去,除非他能长出翅膀,飞到琉球。

想到这,仁宗说道:“朕决定了,封赵泽为江南剿匪司令,杨文广监军,擢枢密院即刻调派一千神卫军到祥符待命,听从赵泽调遣,大军七日后出征!”

“陛下圣明!”这回轮到杜衍高呼仁宗圣明,气的吕夷简赶紧朝仁宗施了一礼,心中大骂杜衍这个伪君子,竟然叫陛下封了赵泽司令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官,司令、司令,发号司令,不明白、不明白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16。训练日 I

五月二十三日,枢密院任命赵泽为江南剿匪司令。

仁宗御赐了他一口宝剑,名:龙泉,一匹良驹,名:紫电。

欧阳修有诗赞曰:

宝剑匣中藏,暗室夜常明。

欲知天将雨,铮尔剑有声。

神龙本一物,气类感则鸣。

常恐跃匣去,有时暂开扃。

煌煌七星文,照曜三尺冰。

此剑有人间,百妖夜收形。

奸凶与佞媚,胆破骨亦惊。

试以向星月,飞光射搀枪。

苍之武库中,可息天下兵。

柰何狂胡儿,尚敢邀金缯。

(注:扃,读音为jiong)

赵泽在自己的日记中这样写道:

陛下对我深情厚爱简直让我感动,我不知道江南剿匪司令这个官在古代到底有多大,可是在我的时代,一个司令可以统治整个星球,甚至整个星系,它的光环可以让亿万人倾倒,也可以让亿万人着迷,还可以让亿万人成为他最忠实的部下,加入到帝国最伟大的星际远征事业中,至少军营里的士兵们都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星球司令,甚至某个偏远星系的司令,他们的期盼并不高。

所以,当我接到这份无比珍贵的任命书时,激动的心情无以附加。我认为这份荣耀将伴随我戎马一生,如果有机会回到家乡我还会把这个传奇的故事讲给我的妻子听,跟她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记得,我那时候有一部讲述克莱星人的电影,片名好像叫《我的儿子:超人》,超人皮特的父母曾对他说过一句令人难忘的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这句话一直激励着我,鼓舞着我,伴随着我度过了无数个战争岁月。

一分能力,一分责任,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帝国军队中所扮演的角色,至少我要为我的兄弟们负责,因为我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他们的命运,也会影响他们的生死,我已经见过太多的死亡了,也见过太多的悲伤了,朋友的、战友的、亲人的,还有许多我不认识人的,是战争让他们失去了自己的最爱。

一想到这,我就会重新振作起来,继续努力工作。

我要把赵祯陛下赋予我的神圣使命当成伟大的理想去奋斗,我要摒除杂念,我要把这次远征当成一次野餐行动,我要让我的弟兄们好好的活下去,这是我保证过的,我会履行我的诺言。

“生活若是缺少幻想就像大宋没有了可口可乐!”

这是我自己写的,贴在指挥部的小黑板上。

为了这次江南剿匪,我制定了一个名为:大帆船行动,的作战计划。

计划要求:我的嫡系部队要在七日内完成,作战训练。

我看过赵祯陛下的军队,以及他们的战术操演,如果说在冷兵器时代这绝对是一支强悍的军队,至少在防御作战中无人能敌。

致命的弩箭,漫天的箭矢就像星际战争中的集火射击,或者重炮齐射。

有的时候,我很同情周边的游牧国家,他们有一个很强大的对手,一个难缠的敌人,赵祯陛下的国家就像一只披着尖锐铁甲的绵羊,只要他一直穿着这身铁甲,那些野蛮的游牧国家没法击败它。

可是,有些事情特别是未来的事情,你无法得知。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热兵器会成为这里的主流,因为我发现了赵祯陛下非常注重他的军队改革,为了能在短时间内打造一支完全忠实于他的皇家军团,祥符的皇家军事学院已经开课了,虽然学院的教室、宿舍还在建设之中,好多硬件设施还有待完善,夸张地讲,就是他们一无所有。

可是,这些都难不倒赵祯陛下的学生和老师们,只要有一片草地,一块黑板,一亩沙地,一本书,他们就能够全心地投入到学习之中。

古代的书生们吃苦耐劳的精神让我感动。据我所知,范仲淹大人年轻时,家里很穷,连灯油都买不起,还常常挨饿。为了能成为饱学之士,他曾到过寺庙里做杂活,向方丈学习。因为家里没有灯火,他就在月光下读书。方丈见他可怜,给过他一个面饼,可是范大人忘记了,几天后才想了起来,当他翻箱倒柜地寻找起那个面饼时,才发现竟然被一只老鼠偷走了。

从范仲淹大人的故事中,我看到了宋朝读书人的影子,至少天下间还有很多读书人都在求学的这条道路上经历着类似的考验。这在我那个时候是无法想象的,如果学生们没有教室或者宿舍,哪怕是操场,他们都会罢课,还会告到总督府,最严重的是游行示威,没有哪个愚蠢大学的校长会重蹈覆辙,为了赚钱不惜遭惹众怒。

好了,言归正传,该说说我的大帆船行动计划了。

我的一千个兄弟从未接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他们作战模式还停留在游击队以下水平,打仗全凭个人勇敢,冲锋全靠热血沸腾,胜利了自然好说欢天喜地,战败了呢,一败涂地,丢盔弃甲,完全没有什么章法,连早期的民兵都不如,这是我那个时代的叫法。

为了能让他们尽快成为正规军,这也是我的目标,我思考了许久,用了半天的时间,将我在军队中学到的星际步兵战训要领写了下来,经过改编,我称之为:帝国早期步兵师训练大纲。

并提出了我们的口号是:我是大宋特种兵!

日常训练任务如下:

1。早上五点起床:吹起床号(号角),集合、点名,由各大队的大队长负责本部人马。

听取教官训话,就是本剿匪司令的训话,内容随后附送。

接下来是三个小时的体能训练,一路唱着军歌(同上,随后附送)从祥符军营出发,沿惠民河西岸长跑3里地,因为是往返这样就有6里了。

回到军营后,休息半个小时,进行徒手格斗训练——也称赵泽拳法、赵泽体操,这是我在军队中受训时,学过的基本格斗术,近战非常有效,为了更容易速成,我将这套格斗术编成了放松体操,每日叫他们勤加操练,毕竟这个时候肉体上的搏斗时常发生,他们单打独斗的招数需要适应战争的需要。

17。训练日 II

2。武器讲解,行进队形操练,战术队形操练。

早饭后,我将所有人召集到一起,大家围坐在草地上,看着我演示大宋新军中的标准装备,也叫1042式单发火枪,后膛装弹,自动退壳,整支火枪由三部分构成:枪管、枪身、枪托。

枪管为大宋莱芜的精铁所造,由祥符火枪作坊枪管司打造,枪身和枪托皆为实木材质,坚固耐用使用寿命为十年。

为了让大家进一步学会使用与保养,我还得演示如何拆装火枪,如何擦拭枪管、枪身,以及郑重地警告他们,枪管内绝不可以堵塞沙土,以防出现故障,上了战场危及生命,但是枪管堵塞沙土的情形总会出现,为了及时排除故障,我还得传授一套快速排除故障的法子。

当然,我的演示只是为了给大家开一个好头,他们当中的不少人已经在几个月前学会了火枪的运用,不过那是逼出来的,为了活命,不致被弥勒教的大军杀死,他们不得不端起一支支突击步枪,不少人还因为误伤丢了性命。但是这份代价终于获得了回报,那就是血与火成就了他们今天的地位,至少我不必再手把手教每一个人,该如何站位,如何瞄准,如何射击,如何装弹。

我需要做的就是提前将四位大队长,叫到我称之为营指挥部的大帐篷里。

这四个人恐怕大家还有印象,那就是晁方、牧云寒、狄宁、卢俊。

我的一千人分成了四队,由他们四个人率领,至于我的亲军则是由上官清雇佣来的江湖人士充当,领军的是展昭和欧阳春。

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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