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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42-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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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通往三楼的手扶梯上冲下来几个大汉,还没到近前呢便呼喊道:“寨主,寨主你没事吧!”

赵泽循声望去,只见几个傻大个从手扶梯上猛冲下来,人手一根棍棒,一看就是来寻仇的。

“此地不宜久留,快随我来”赵泽怕混战中伤了上官宝儿,扯着她的小手朝另一头的手扶梯跑去,张小二紧随其后。

那边几个傻大个才跑下来,赵泽三人已经上了三楼,站在楼顶赵泽回头望了一眼,见他们比比划划的心知道必是想包围自己,既然已经上了三楼就没有退路,还是尽快跟兄弟们会合的好。

三楼,人群喧嚷,两伙泾渭分明的势力对峙在楚河汉界的两旁,那是一处没有栏杆的擂台,半空中悬挂着几年前的电影海报,——《霍元甲》

巨大的荧幕中正在播放电影的片头预告,

震撼的锣鼓声响起,强烈的节奏感刺激着人的神经,人群如潮水般慢慢涌动着,一步步朝前挪去,仿佛在等待什么,直到逼近了的擂台的边缘,忽然,鼓声停了,有人喊道:“乡亲们上啊,跟他们拼了!”

第二一八章 相煎何太急

与此同时,对面的人群中也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呼喊声:“宰了这帮畜生,冲啊,上啊,大哥一会就来了!”

混战瞬间爆发,阿迪运动鞋成了绝好的暗器,乔丹篮球也派上了用场、晾衣杆成了长枪,枕头成了盾牌,还有狠人举着松下电视去砸人,昂贵的兰蔻地香水成了妇孺们的杀手锏,杀虫剂变身为擂人的棒槌,在这里抓头发、挖眼睛成了家常便饭,就算小孩子也会踢人的下阴。

殴斗变得愈演愈烈,越来越血腥,人们都在本能地挥动手中的武器保护着自己,并杀死对方,他们或是单打独斗,或是绕场追逐,或是三五个人群殴一个,或是疯狂地上演个人英雄主义,仿佛自己就是那千军万马中的大将军,挥舞着手中称之为刀剑的东西劈砍砸敲,除非一方倒下流血不止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或者被人称之为死人,否则血战是不会结束的,就像几千年来的战争史一样,永远也不会有结局,永远也不会有尽头,除非胜利的一方出现,战争才会暂时停歇,可是这只不过是下一场腥风血雨的前奏。

“杀啊,妈的谁偷袭我了”

“哎呀,我的腿断了”

“兄弟揪住他的头发啊,等我拿这个罐子砸死他”

“不行了,跑不动了,咱们歇会在打可好”

“找死啊,自己人都不认得了,还下这么重的手”

“实在是对不住了兄弟,杀红眼了”

“小心点你个光头佬”

擂台变成了古罗马角斗场,店铺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廉价的商品同昂贵的商品在这个时候分文不值,混在一起倒在地上,被踢来踢去,因为激烈的战斗全都成了废品,损坏的不可能再修复了,三楼的商场到处都是烽火,到处都是战场,乱得就像一窝粥,没有人出来制止,也没有人能够制止!

踏进三楼的入口时,赵泽、上官宝儿、张小二三人全都惊呆了,这、这里居然成了全武行。

比后世的立法院还要热闹,赵泽双手叉腰站在那里,瞅了片刻,然后问张小二:“这到底是哪伙跟哪伙打啊,哪边才是自己人啊”

“难说啊”张小二也难住了,他想了想然后指着前边几个人说“教主,那个正在挨揍的不是咱们的弟兄们,你看啊,都快被揍死了”

赵泽一看果然是啊,十几个人在围攻三个身穿迷彩服的汉子,那三个人已经倒在地上了,再不出手相救眼看着性命堪忧。

“小辫子啊,你在这好好保护宝儿,本教主去去就来!”

话音未落赵泽飞身上前,几步跨进场去,人还没到呢就扯着嗓子喊开了,“都他娘的给老子住手,这里谁是头啊”

赵泽的这一嗓子声音洪亮,震得周围嗡嗡作响,正在混战的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地朝赵泽望去。

几个正在挨揍的赵泽手下见到救星来了,一骨碌爬了起来,趁机逃出战团,赵泽一数只有七个,算上张小二还差十二个呢,妈的,赵泽真有点急了,揪住一个人的衣领问道:“其他的人呢?”

那人脑袋上鲜血直流,用手一指:“教主,都被那伙响马给做了”

“混蛋,真是废物”赵泽狠狠将他摔在地上,骂道:“滚到后边去保护你家未来的教主夫人,本教主来教训教训这帮响马”

七个浑身带伤的亲兵一看是赵泽要亲自出马,莫不欢欣鼓舞,不过还是有点担心,有人提醒道:“教主他们人可不少,跟咱们并肩作战的百姓不过三百来人,估计现在也就剩下一百多了”

赵泽点了点头,告诉众人,“不用担心,本教主自有主张,你们下去一旁观看就是了”

七个亲兵拱手下去,心里打着鼓心说万一教主出事了,咱们还是逃吧。

贼势虽盛,并未吓倒赵泽,他心知肚明自己现在远非常人,就算是没有绿巨人那样强大,也算是大宋的超级猛男了——若单论武力应该不在三国时吕布吕奉先之下。

只见他朝前跨了一大步,然后高声喊道:“某就是水泊梁山的三当家——赵泽,尔等可是那景阳冈的响马?”

被人一语道穿了老底,这群嗜血的狂徒不免有些怯场,立刻有人回答:“是又如何,我来问你,梁山好汉不在梁山好好呆着,到这里作甚,这可是咱景阳冈好汉的地盘了,你们梁山的都赶快滚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混账”赵泽一听那人出言不逊,猛地伸出簸箕大的手掌一指“有种再说一遍,我把你扔到天上去”

“哟,你真有种,敢一个人对付咱们一帮兄弟,弟兄们咱说的对吧,这个什么梁山三当家是疯子吧”说罢哈哈大笑了起来,惹得周围的人一阵唏嘘,根本不把赵泽放在眼里。

“说得好,本教主这就叫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擒贼先擒王。

暴怒的赵泽像一头愤怒的棕熊,呼啸着朝场中的那人奔去,速度快的简直令人乍舌,沿途的地砖都被踩碎了,狂风般刮了过来。

“呀,兄弟们上啊宰了他,我就不信…”

没等这个大头目的话说出口,赵泽已经撞翻了一堆人,冲到了他的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抛向了半空,大头目觉得自己就像被一阵风扯着,脚都不能沾地,眼前的景象飞也似的旋转起来,仿佛他看过的皮影戏。

“下地狱去吧!”赵泽手一松,大头目横着飞了出去,沉重的身体砸在正中的采光天窗上,不堪重负的玻璃一寸寸开裂,美丽的如同飞鸟花纹,只一眨眼便呼啦的一声碎了,碎成了无数片,没等大头目爬起来,他的末日便降临了。

自由落体——

他惨叫着跌到了楼下,身体急剧坠落,惊恐之情难以诉说,在窗外冰冷的暴雪陪伴下,一头扎入地狱之门。

黑幕。

片刻后,一楼的地板上多了一具鲜血四溅的死尸。

又杀了一个人,赵泽内心深处有点隐隐作痛,原来获得神力的代价是这样的,难道老天爷真的要把他变成一个杀人的恶魔吗?赵泽环视四周,目光所到之处人人噤声,面带惧色,身体都颤抖了,乖乖地丢掉了手中的武器,向强者称臣,他们佩服强者,只肯向强者低头。

第二一九章 景阳冈三兄弟

“你们还要打吗?”赵泽霸气十足地问道。

沉默,还是沉默

“说话啊,都哑巴了,我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不想死的就统统站到一边去”赵泽用手一指,旁边有块空地,紧挨着几桶红酒。

凡是放弃抵抗的人全部乖乖的走了过去,一个挨着一个仿佛囚犯一般,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头领已死,万念俱灰,狂热被冲淡了,他们变回了自己,一个安守本分的大宋人。

“等等!”

就在这时,赵泽的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过去,赵泽也转过身朝那望去。

只见三个瘦高个站在三楼的入口处,手里提着几柄漂亮的长剑,就像中世纪骑士用的长剑一样,虽然隔着有段距离,赵泽也看到了,他确信就是之前看到的那几个人!

“尔等是何人?”赵泽抱手怒问,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有点吓人。

三个人走近时,张小二等八个赵泽的亲兵将上官宝儿围了起来,生怕他们偷袭未来的教主夫人。

来到近前后,当中的汉子走了出来,看个头有赵泽那么高,不过身形略显单薄了些,粗布袍上打了几个补丁,束发冠上插了支玉簪,相貌俊朗,略显清瘦,原本带着敌意的眼睛碰到赵泽的虎目时,忽然黯淡了下去,攥紧的双拳也松开了,环顾四周后,一抱拳,俯身说道:“景阳冈三寨主牧云寒拜见梁山义勇军赵当家的!”

牧云寒的一番客套给赵泽的头一个印象不错,再加上他的仪表不凡,先入为主,赵泽的心目中便多了几分好意,忙拱手还礼,说道:“好说好说,方才出手重了点,我的兄弟也死了好几个算是扯平吧,牧云兄你看可好啊”

“既然赵当家的说扯平那就扯平吧,不过还有一事”牧云寒有点难以启齿,望了望赵泽的脸色后,觉得说说也无妨就算不答应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的。

“何事啊,牧云兄说来听听只要能够和平解决那是再好不过的,某不想再见到流血了”赵泽同样望了望牧云寒,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牧云寒伸手做了请的动作,将赵泽让到一旁,跟背后的那些弟兄拉开了几步距离,赵泽早就提防着了心说你要是敢玩阴的,我就学着关公的样子一刀劈了你,不过牧云寒真的会那么傻吗,明知是鸡蛋碰石头还要送死。

二人来到一处高大的货架前,上边摆放着不少漂亮的盘子,牧云寒恭敬地拜了拜赵泽,然后一撩前襟突然跪倒,叩首道:“罪人牧云寒拜见赵当家的,希望赵当家的不计前嫌,我等景阳冈弟兄愿意归顺梁山,请赵当家的成全!”

“你这是?”赵泽心说之前那个死鬼郑屠还说是来投靠梁山的呢,莫非是真的,还以为是戏言。

“赵当家的”牧云寒说,“方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场误会啊,咱们景阳冈的大寨主郑屠就是那个黑脸的汉子,是您…”

牧云寒没敢直接说杀,赵泽也不傻,接着说道:“就是某错手杀的那个人吧”

“正是,正是”牧云寒趁机下了个台阶,见到赵泽面有不愉之色就知道郑屠肯定是招惹人家了,否则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虽然不是亲兄弟,牧云寒也不忍见到他落个这样的下场,可是人的命天注定,郑屠若不是色胆包天招惹了那个女子,可能还活得好好的,大不了被人暴打一顿,不想还好,越想越烦,牧云寒也懒得去琢磨了,一挥手驱散了心头的阴影,眼睛一转接着说道:“小弟跟郑屠也算是兄弟一场,尽管郑屠为人阴险,又好女色,欺男霸女惯了,可是小弟也没办法,毕竟他是兄长,今天赵当家的给了他一个了断也算是他的报应,不过小弟绝不会有丝毫的恨意,还请赵当家的明察”

赵泽听了牧云寒的叙述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人做事一人当,郑屠那个混蛋早就该死了,跟牧云寒没瓜葛,他伸手将牧云寒扶了起来,安慰道:“此事跟牧云老弟无关,你不要放在心上,梁山好汉从不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牧云老弟果真想投靠我梁山吗?”

赵泽用怀疑的眼光盯着他,如果牧云寒说假话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

牧云寒毫不犹豫的回答:“赵当家的说的没错,小弟确实想带着弟兄们投靠梁山,就是不知赵当家的肯引荐否?”

赵泽笑道:“你是景阳冈三寨主,某是梁山三教主,现在你家大寨主没了,那二寨主呢,牧云老弟你一个人就能做的了主吗?”

牧云寒醒悟道:“不瞒赵当家的说,方才二寨主也…”他指了指那个采光的天窗,上边露了好大一个窟窿,像是一张吃人的嘴。

赵泽一拍脑袋,装作一副无辜的表情,附和道:“老弟的意思是那个方才被某错手扔下去的是你们景阳冈的二寨主?”

“正是、正是,二寨主雷奔也是武艺高强之人,没曾想一个回合不到就败在赵当家的手下了…”

“哎呀,实在对不住兄弟了,都怪某一时震怒,没问个清楚明白,要不一会给二寨主找个地安葬了”

“这个好办,一会小弟带人去做此事就行了,小弟方才跟赵当家提的事,不知赵当家的能否帮忙!”牧云寒又厚着脸皮问了一遍。

“哦,这个啊有点难办”赵泽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诉牧云寒说,“梁山大教主和二教主住在这城内的宫殿中,才过了一夜,就被不知哪来的几千官军围住了,放了把大火宫殿和人都烧没了,现在梁山上就某这一个教主了”

说到这,赵泽心中一阵酸楚,落了两行热泪,牧云寒看在眼里,心说:“赵当家的也是性情中人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赵泽赶紧拭去泪水,问道:“现如今梁山人马折损大半,本来想闯出一片天地来,连老天都不帮忙,牧云老弟还想加入我们吗?”

牧云寒略微思量了片刻,有点为难,心说本想找个靠山,现在完了,我心中的大业啊何时才能完成呢?

不过,当他偷眼观察赵泽的时候,忽然发现赵泽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莫非是?

牧云寒的脑子活跃起来,心思飞转着,没用多久便想到了,难道是在考验我的诚心,看我有没有诚意,要是这样的话,险些坏了大事。

想通此节后,牧云寒一撩前襟,再次跪了下来,恭敬地叩拜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从今往后我牧云寒就归顺到梁山的旗下,景阳冈的弟兄也愿归顺到梁山旗下,听从大哥调遣,请大哥成全,小弟牧云寒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若有不实天诛地灭!”

赵泽看牧云寒发了这么毒的一个誓言,便相信了他,将他扶起后,问道:“那两位是?”

牧云寒一挥手,不远处的两个汉子面带喜色地一路跑了过来,见到赵泽后,忙抱拳施礼,依次报上了名号,这二人乃是牧云寒的好友,沂州人士狄宁、兖州人士卢俊。

第五卷 重返汴梁

第220章 重振汴梁

庆历二年,十月末,温柔乡中的汴梁城遭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大地震,后世史书中未有记载,只见于苏素的家族日记《苏氏春秋》一书中,这场特大地震就是北宋史上极富盛名的东京大地震,又称庆历之国殇,举国同哀之日,后来仁宗钦定这一天为国殇日,并下令大宋各州县降半旗以作纪念。

那一刻,天崩地裂、山河摇晃,草木变色,风云垂泪,大地悲泣,百姓呜呼,转瞬间,数万生灵湮灭,多少骨肉分离,几度阴阳相隔,即成国殇。

汴梁城外城损坏严重多处倒塌,南城临河处只有戟楼门坍塌,其余两门完好,不过墙体出现巨大的裂痕,短时间内无法弥补。

北城尽毁,完全失去了屏障御敌的作用,封丘门、新酸枣门、衢州门三门已不复存在,被掩埋在碎石瓦砾之下难以挖掘。只余陈桥门还屹立不倒,来往辽使仍旧从此处通过并未改变。

东城地基崩裂,毁灭只是时间问题。住在附近的百姓已经逃走。

西城受灾最轻,除了外墙上的几处望楼损毁并无大碍。

至于城内的百姓,无家可归者甚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者更是数不胜数。据户部有司统计,这场震灾造成了二十万人的伤亡,死者不计其数,从国殇日起,南薰门就未曾关闭过,一天十二个时辰送葬的队伍首尾相连,从未间断,初步统计死者有八万之巨。

占汴梁总人口十分有一…

至于内城,也未能幸免,左一厢、右一厢、左二厢、右二厢四城区,数百大臣府第遭到不同程度的毁坏,就连吕相府也是墙倒屋塌。地震时,相爷正酣睡于书房之中高枕榻上,幸好修剪花草的园工起夜路过书房将相爷救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地震时,皇宫大内钟鼓齐鸣,曹皇后奋不顾身拉着仁宗跑出大殿,李舜举抱着龙袍凤衣随后追上,扑出殿门。生死在这一刻立决,曹皇后的寝宫瞬间沉入地下,巨大的地裂如同一道地狱之门,吞噬了后宫数座楼宇。

后宫妃嫔惊恐万分,争相跑出住处,奔到院中树下躲避,不少人失足落入深渊就此消失在人间,勇于救主的内侍们在地震时扶老携幼来往于危楼地裂之间,伤亡惨重,内侍省元气大伤,只一个早上,内侍省的高官半数失踪,都知史志聪急招内侍省主官商议对策,希望短时间内找到办法解决宫中内侍不足的问题,还有补缺任命提拔新人。

后宫中婢女甚多,铺床、叠被、洒扫、杂役、洗刷、晾晒、酿造、浇灌、御厨各司的厨娘使女,在这场地震中也出现了大量伤亡,在御厨的管事内侍副都知失踪的情况下,一位来自乡下的姑娘长孙木铃冒着生命危险将同伴救出倒塌的房屋,并代替了惊慌失措的御厨女官带着五十来个婢女四处灭火,救人于危难之中,她的事迹还有勇敢地扑灭了酒窖内的大火,保住了几百坛陈酿的‘大内酒’,将窜入宫中的羊羔抓回羊圈,在瓦砾堆中发现了一名受伤的苗才人,这位苗才人是仁宗陛下儿时乳娘的女儿,可能是受惊过度居然得了失忆症,连她天天都盼望相见的仁宗陛下都不记得了。错把长孙木铃当成了自己的姐姐,而长孙木铃呢还以为她是个小宫女,救醒后便带到了自己的住处。

地震后三天,汴梁城下了一场小雪,天气开始转冷。

三司修造案会同工部有司官员连续三个日夜不眠不休,制定出了一个修缮汴梁的折子,名为:重振汴梁。

折子从三司使衙门发出,经由尚书、中书、门下三省递到了吕相爷手中,过程看似复杂其实很快,没到半天吕夷简就收到三司使会同工部的《重振汴梁折子》了。

内容到没什么,先是长篇大论我朝多灾多难,官员应该自省,这是上天的惩戒,还连带着暗示仁宗要大赦天下,救济灾民,然后才是具体的重建步骤,大致是分三步,由内而外,先发动汴梁无家可归的百姓加入到重建城池的大军中,初步估算要征募三十万民众,争取在半年内将外城修补完工。

然后是内城的重建,在这一条上,有司颇有争议。

三司使修造案的知事们觉得应该先把大内修好,全部人力先集中在这里,然后再去修缮外城。可是工部的人觉得唇亡齿寒,汴梁不可一日无城郭,先修缮外城才是重中之重,内城可以慢点。

不过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工部的后台是中书省,三司修造案的后台是三司衙门。

若论实力,还是三司衙门强大,毕竟钱袋子攥在三司使姚仲孙手里,工部有司官员的反对甚微。

为了统一意见,消除分歧,折子才递到吕夷简手里,他思量了一下觉得姚仲孙表面上对自己惟命是从,可是暗地里总是跟他背道而驰,就拿前段时间给环庆路一带发送军器就是一例,这姚仲孙居然以地震为借口,暂停了漕运的船只,改为向各州县征调民夫装运砖木石材昼夜发往京师。

“这只老狐狸”

吕夷简气愤地将奏折扔在地上,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散了散心,随即又俯身拾起奏折,弹落上边的灰尘。

接着,看到了三司使姚仲孙提出的办法,说是内城外城的重建也可以同时进行,就是压力大了点,今年国库的税赋剩余不多,若是现在就同时开工,恐怕汴梁的钱粮不足以支持,还有就是外城、内城街道的重建、修整,百姓民宅的修整,若是一律由朝廷承担怕是不可能了。

所以,三司使建议先内城,外城派一部分人先行清理,并不立刻修筑,等内城完工了,冬天过了再修缮也来得及。

“混账,简直是大逆不道”吕夷简看完奏折后气的呼呼直喘,差点想撕烂这封奏折。

“姚仲孙,你真以为本相拿你没办法吗!”

第221章 御史之梦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怕死,谏院的欧阳修不是哭喊着要进宫面圣吗,被内侍拦了下来,说是他什么时候不哭了,再放他进去,可是欧阳修是个倔脾气,眼泪断了线般的掉着,愣是哭了一个晌午,才红着眼睛进宫去了。

见到陛下后先是一顿慷慨陈词,接着说了一件事,让陛下很震怒,说是西夏使节李文贵在汴梁地震的第二天,走上了街,并放声大笑,据路人讲李文贵大笑不止,惹得路过的百姓异常愤怒,差点将此人暴打一顿,扭送开封府,幸好李文贵跑得快,这是他亲眼所见。

仁宗生了半天的闷气,本想命人把李文贵传进宫中质问一下,如果属实就刺面赶出汴梁,派出去的内侍都走到西华门了,被站殿的侍卫追了回来。

欧阳修的意思是,李文贵绝对会矢口否认,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事,反倒会让他有机可乘向仁宗进谏,说是有意跟大宋讲和,那他的一番心血就白费了,欧阳修不是来做和事老的,他是来激怒仁宗的,要仁宗坚定信心跟西夏开战,直到把元昊一党彻底铲除,扫平河西,恢复河套地区的控制权,所以才力劝仁宗不要质问李文贵,只是派人盯着他记录下他的一言一行,留下观察就知道此人来汴梁到底是干什么了。

仁宗倒没想得太多,觉得欧阳修讲得也有道理,现在汴梁都够乱了,西夏的事,他暂时没空去考虑。

吕夷简想着想着走了神,片刻后,才冷静下来,理顺了下思路,觉得要想让姚仲孙乖乖的听话,就得找人帮忙,环顾朝中的大臣,枢密使杜衍这个临时挂名的倒是可以拉过来,尽管长久不了,可是能够一用。

另一个就是御史台的人,贾昌朝虽然去了河北路代天巡视,失去了一大臂助,但是王振拱这个老御史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叫人随便透露点消息给他,搬弄点是非,相信姚仲孙便会如热锅上的蚂蚁,洗也洗不清。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吕夷简微笑着,望了望树梢上一蹦一跳的小鸟,仿佛姚仲孙就是他鼓掌中的一粒沙,任他神通广大也逃不出去。

翌日,帝都汴梁,天下的中心。它巨大的城郭在朝阳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劫后余生的九扇城门象巨兽一样吞吐着天下汇流而来的人力与物资,也汇聚着野心与梦想。许多人看到城墙上的汴梁二字,便已感到满足,而有人却希望能俯视那重重楼阙,至高皇权。

三年了,终于可以回京了!

京东路转运按察使沈邈沈子山踏上了回京之路,那一天他收到了吏部的调令,便连夜动身,都没来得及辞别应天知府明镐、以及朝夕相对的同僚,只是留书一封叫下人代为转呈。

没办法这是密令,陛下叫自己回京复命,顺便听一听京东路的情况。他心里早已有了计较,知道该如何答复陛下,如何叫陛下放心。

“天真冷啊”

沈邈裹紧皮袄,朝风雪中望去,只见前路渺茫,道路上一片雪影,不见半个行人。

“哎,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雪满山,此心茫然,停杯投箸不能食,红颜安在,红颜安在!”

沈邈闲来无事,独自念叨着心事,排遣着连日来行路的苦闷之气,他端坐在马背之上,半睡半醒回忆着在应天府郊外遇到的美娇娘:兰珏儿的情形。

马蹄陷入雪中,发出悦耳的声音,画面一转红颜知己兰珏儿手抚素琴跃入眼帘。

那是入秋时的事,他独自一人漫步在清新的郊外,牵着马缓缓而行,身边只有一坛美酒,一盏玉杯。

清晨的阳光,轻抚着大地,略带几分寒意,透亮的水珠偎依在花瓣上,冷香袭人,跟浮在半空中的寒烟一样,朦胧得让人心醉。

走过田野、走过树林、走过不知名的野径,峰回路转,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小溪边,这里环境清幽美得如同吴道子的水墨画,青山、绿水、飞瀑、鸟鸣,一叶落而知秋。

马儿低头饮水时,沈邈看到了满山的红叶、看到了雨后的彩虹,隐现在半山腰。

林中闪出几只长臂小猿,它们攀在枝头上嬉戏着,时而发出嗷嗷的鸣叫,时而倒挂枝头去捞那水中的游鱼。

忽然,一道白光闪过,跳出一只小兽,稳稳地落在溪边,影定时,沈邈发现那是一只肥头肥脑的狸猫?

“着实有趣!”

沈邈弯弓搭箭,射了过去,眨眼间木箭飞过了小溪,呼啸着落下来,眼看着就要射到那只肥猫,只听对岸林中有人呼唤道:“小胖你在哪啊?”

肥猫听到主人的呼唤,一转身的功夫,堪堪躲过了箭矢,捡了一条命。

林中人影晃动,一个艳丽的女子风情万种地出现在小溪边,柔软的抹胸内隆起两团白雪,让人垂涎欲滴,小胖见到这个女子后乖乖地跑了过去,扑入她的怀里。

“真不乖,你跑这来作甚?”艳丽的女子亲昵地掐了一把小胖肥嘟嘟的屁股。

小胖舒服地眯上了眼,将头埋在女子胸前的沟壑里。

小溪清澈见底,到对岸只有十几步的距离,沈邈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他的心躁动起来,口中的津液流出了嘴角。

一见钟情,爱就是这么奇怪,说来就来,沈邈忽然有了种占有此女的冲动,这是原始的欲望还是唐风依然,不这不是唐风,是宋朝文人特有的风气,沾花惹草没什么不好的,这也是一段值得称道的佳话,特别是能获得一个美艳无边的小娇娘的垂青更是人间幸事,想到这,他终于打定了主意,这、这才是他朝思暮想的红颜知己啊,一定要追到她。

美人、醇酒

自从结识了柳永,沈邈也变得风流起来,虽然已过而立之年,虽然已经有了妻室,可是红杏出墙并不是女人的特权,他也要尝尝风流的味道,也许是甜的,也是酸的,也许根本尝不出味儿来。

秋虫叹、更篱落,雨壁、风灯,云低翠帐,烟销素被,签动重幔。

沈邈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想要的佳人,尽管不是兰珏儿,而是兰珏儿的主人张温卿,这也不错,张温卿是应天府的名角,风流寡妇,一般的富商想一亲芳泽不知要花多少银子,哪像他只送一首艳词,就将此女抱在了怀里。

第222章 落魄县令(1)

妙啊,不愧是南京第一红人,见者无不心醉的风尘女子。

至今,沈邈还记得,那首词是这样写的:

江上秋高霜早。云静月华如扫。候雁初飞,啼螀正苦,又是黄花衰草。等闲临照。潘郎鬓、星星易老。

那堪更,酒醒孤棹。望千里,长安西笑。臂上妆痕,胸前粉泪,暗惹离愁多少。此情谁表。除非是,重相见了。

不过,真的是这么简单吗,沈邈偷笑不语,天才知道是他的词写的动人,还是他的官威惹来美人的垂青。

“哈哈哈…”

沈邈正在得意之时,被仆人打断了美梦

“老爷,老爷!”仆人提高嗓门喊了起来,风雪吹散了他的声音。

“老爷,出事了,快醒醒啊!”

……

仆人停下脚步,将护送的军兵唤了过来,大家伙轮班呼唤,叫了好久才将沈邈弄醒。

“哦…”

沈邈痛苦地睁开双眼,见到了给自己牵马的远房亲戚沈三明。

沈三明见老爷子醒了乐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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