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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42-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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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宝一波浪脑袋回答“胡说八道,那些百姓是被饿晕了头,白龙若是能救知县为何不救其他受灾的百姓,兄弟我不明白,难道神仙救人也要看出身?”

翰生笑道“这个嘛,如今的天下太平夜不闭户,奇人义士多着呢,说不定水中真有白龙”

阮小宝一口咬定“不可能,从我阮小宝出娘胎到现在,打渔打了二十几年,郓城周围的百十里水泊差不多都去过,就没见过什么白龙黑龙,翰生公子你书读多了,殊不知书读得多了,就会那个叫什么,什么夜…”

翰生猜了猜说道“是夜长梦多吗?”

“对,是夜长梦多,就是书读多了就乱做梦的意思”阮小宝信口开河地瞎扯道。

翰生点了点头突然问了一句“梁山泊上有位张寨主吧”

阮小宝一愣心说哪来的张寨主,也没那一号啊,要说姓张的倒有几个,于是掰着手指数了数,数到他知道一个很有名的说道“有个叫张洞的,不过是我们五教主的属下,你问这个作甚?”

翰生听到阮小宝说道张洞二字,目光立刻变得炽热起来,忙编了个措辞“阮兄长你有所不知,在下找的正是张洞啊”

“张洞?我们五教主的属下?是他?”阮小宝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翰生。

“啊,兄长不要见怪,这张洞是我的亲戚,在下也姓张,张翰生是我的本名”

接下来翰生将自己的经历跟张洞的经历编了个月饼圆,说给阮小宝听,阮小宝对张洞也不是太了解只是知道他是赵泽带上山的,估计是给他干活的管家之类的人物,哪知道张洞的真实身份。

常言道: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青楼妓馆本非等闲之地,越大的青楼,耳目越多,不可不防。

这天香楼也是,就在翰生那间屋子的隔壁,住着一个风流浪荡的阔少,这阔少掌灯时来到楼上叫了两个陪睡的姑娘,一顿折腾将那两个西湖瘦马欺负得昏睡过去,自个左拥右抱睡得正香,哪知人有三急,他这一急是拖不得的。

下床后立刻去找夜壶,夜壶就放在大厅的墙角处,隔着那面墙就是另一间屋子。阔少来到墙角后掏出粗大的器物放起水来,正在得意之时,忽然听到隔壁有人窃窃私语,还以为是两小无猜事后说情话。

阔少平时最喜欢趴墙跟听恩爱男女事后说些肉麻的话,今个碰上了,一时心血来潮将耳朵贴在墙上一听。

起初没太注意,后来才听清楚感情是两个男人,难不成都是好男风的主,不过这说的内容有点不清不楚的……

为了听清楚这两个龌龊的男人在说什么,阔少闭上眼使出了看家本领,使劲这么一听,感情正好提到水泊梁山五位教主的事,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他在家的时候就听父亲提过说水泊梁山最近来了伙人马,这伙人创了个什么拜王母教,教义倒还没什么,不过愚弄那些百姓而已,对朝廷倒没什么害处,可是那些愚民也是的,还真信这个,没家没业的不说,有家有业的宁愿上山也不养马种地,这下可气坏了他父亲。

为这事还派人上山去过几次,可是后来呢,人家送来了一大箱宝贝,说是山上教主孝敬知府大人的薄礼,请大人笑纳。一来二去的送了好几箱,他父亲虽然为官正值却也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人,收了礼后,一高兴告诉送礼来的人说“只要不做有违纲常法纪之事,教主便可安枕无忧,本官收下教主的一番好意了”

至此济州地界内这个拜王母教算是得到了官府的认可,可以名正言顺的活动了,他也见过那教里的教徒,你还别说真的就像那么回事,吃的好穿的好不说,瞧那身行头他自己都想要一套,无奈自己是弥勒教的人了,不敢再入别的教,不然师傅知道可不好了。

阔少趴墙偷听的时候,床榻之上熟睡的两个姑娘不知什么时候醒来,见阔少不在四处一找发现阔少贴在墙角那不知干什么,两个姑娘咬了咬耳朵,坏笑着踮脚悄悄来到阔少的背后,这么用力一拍。

人吓人吓死人

受此一惊,阔少吓得魂不附体,失声惊叫出来,他这一叫不要紧,惊动了隔壁说话的两个人,这两个人正谈到秘密的事情上,忽然被隔壁一声惊叫打断,他们也学着阔少的样子来到墙边侧耳这么一听。

哪知阴差阳错竟引出一件惊天的大事。

第一百一十四章  阴差阳错

上回书说道,翰生为了找寻自家主人张洞从兴仁府沿河一路追到濮州,途径雷泽时遇到洪水泛滥,躲过洪灾后继续向东而行,到达济州后几经周折打听出些许端倪,翰生猜测张洞有可能被绑到了山上,但是不敢确信,非得找个山里边的人问问不可。

头一朝来济州,翰生对此地的情形不是太了解,不过行走江湖为人处事的大道理放之四海都是相通的,这个难不倒翰生,江湖人士最爱去的地方无外乎是勾栏、赌坊、青楼、茶馆、酒店等等一些个市井热闹之地,翰生打听到这些地方后,当天就去了那里。

在勾栏内转了几圈,听听戏扯扯闲话,随便拿几个余钱去赌坊碰一碰运气,或者出入几次青楼跟里边的姑娘打听打听济州地界都有什么英雄人物,她们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除此之外说书喝茶的茶馆也是一个去处。

吃饭饮酒的酒店更是江湖人士的最爱,翰生每天都会到附近有名的酒店里坐上一坐,时间一长你还别说真叫他打听出点门道来。

那一日,看守山门的阮小宝带着几个弟兄来济州采买山上所需之物时,在天香楼附近的酒店里要了一桌子大鱼大肉正吃得欢畅,翰生也机缘巧合进了那家店,才坐下没多久独自一人要了点清淡的菜饭正要下口,只听坐在隔壁的人说到今日山上买这么多东西作甚,可把咱们哥几个累得够呛啊。

接着话,有人回答累是累了点不过值得,你啊赶快给老子吃饭,别他妈啰嗦,一会就要回山上复命了,教主可是催得紧那。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听你的宝爷,来咱们兄弟先喝上一大碗凉快凉快。

说罢,这几个人一齐端起海碗,咕咚咚一饮而尽,边吃边聊起来,谈话的内容无非是身边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旁人听来只当是在打发时间、闲聊吹牛而已。

可是,翰生侧耳听了会,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灵机一动之下翰生叫来伙计,吩咐伙计给隔壁那几位好汉再添几道好菜,上几坛上好的美酒,他来付账。

自古以来江湖人士讲得就是豪气云天出手大方,别人经你一一尺,你便会敬他一丈,翰生这一招投之以桃很快得到回应,隔壁坐着的几个人派来个传话的一抱拳客气道“这位公子,谢您的酒菜了,不知尊姓大名,可否过来一起坐坐”

翰生抱拳回答“在下开封人士翰生这厢有礼了,如此小弟恭敬不如从命,请”

借着这个台阶翰生跟那几个人坐到了一起,称兄道弟一番后,开始饮酒吃菜,席间翰生只说小弟初来咋到见到几位大哥甚是投缘想聊上一聊,这点酒菜权作小弟一点心意,今个我做东大家尽量吃喝不要客气。

有这等白吃白喝的好事,谁还在乎赶紧谢过翰生老弟,紧接着放开了肚皮大吃海喝起来。

酒足饭饱后,众人甚是欣慰,翰生说今日有缘跟几位大哥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如蒙不弃小弟愿在天香楼再次设宴款待阮兄长,不知兄长以为如何。

这位阮兄长就是梁山的阮小宝了,他虽然也是个重江湖义气粗人,可是粗中有细,既然吃了人家的怎么都要有个交代当下便答应下来,说是明晚有空,那时咱们到天香楼再聚。

约好了时间,阮小宝起身告辞带着几个弟兄推着货物一路回山上去了,翰生回住处后赶紧去天香楼包了个房间,准备来日会客之用。

说来也巧,翰生包下的那个房间的隔壁就住着曹衙内,所以那一晚翰生和阮小宝说的话被曹衙内听到了一部分,其实也没有多少。

可是,这不是听多听少的事,而是很让人生气的事,换做谁都不希望自己说的话被人偷听去就算是正常的也不可以,那实在是太缺德。

所以啊,可想而知,当时阮小宝和翰生的心情是如何。

隔着墙听了一会才明白,原来对面的混账王八蛋居然在趴墙跟偷听咱们兄弟的谈话,岂有此理。

阮小宝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最恨这种下三烂的人渣,怒气冲冲地出了门来到隔壁一脚踹开房门。

房门砰的一下洞开,吓得正在床上取乐子的曹衙内一个激灵,望门口一瞅只见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走了过来,不容分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拖到地上,曹衙内被吓得懵了头,一个劲说大爷小的没得罪你啊,你这是作甚啊。

床上的两个姑娘也被吓得不轻连连求饶,正在这时翰生也跟了过来,不想事情闹大赶紧反手关了门,威胁道“都给爷闭嘴,再叫杀了你们”

本来就被吓的够呛的姑娘胆子就小立刻闭了嘴吧,身如筛糠地抱作一团。干瞪着眼瞧着这两个好汉如何对付曹衙内。

阮小宝一脚踏翻曹衙内接着骂道“奶奶的,你活得不耐烦了,敢偷听太岁爷爷的闲聊,说谁让你这么干的”

曹衙内一看得了,算自己倒霉吧,这时可硬不得,过后再找人修理他们,先装一回孙子吧,省的皮肉之苦。

曹衙内嘴一咧,马上露出一副苦主的表情,如实答道“两位爷,小的夜里内急起床来到墙角找夜壶撒尿,正撒着撒着忽然听到隔壁有动静,小的本来就有这偷听人家絮叨情话的怪癖,所以忍不住听了一会,小的敢对天发誓,没听到什么,两位爷明鉴啊”

没等阮小宝发飙,翰生蹲下身冷冷地威胁道“没听到什么,你刚才叫什么,是不是心虚,爷们可不是好糊弄的,你这种手段别想骗得了我们,说你都听到什么了,谁他妈派你来干这事的”

曹衙内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任他怎么狡辩眼前这两位大爷都不信他,这可如何是好,就在他着急之际,只听阮小宝说了“这厮颇癞皮,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如咱们做了他,连同那两个姑娘一起”

阮小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床上两个姑娘一看立刻就明白什么意思了,正要哭喊着好汉饶命,翰生一个箭步上前,手起掌落将这两个姑娘劈晕,随后来到曹衙内面前,揪住他的领子“死鸭子嘴硬,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兄长你来结果了他”

翰生话一出口,阮小宝这边抽出腰刀就要动手了,曹衙内吓得屎尿横流,一个劲磕头作揖,脑门子都磕出了血,赶紧求饶两位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说了小的说了。

阮小宝狠狠踢了曹衙内一脚“说,牙崩半个说不字,爷爷叫你活不过今晚”

曹衙内谢天谢地,总算捡了条命,吐了口气后就说了,自己是弥勒教的人,自己是怎么加入弥勒教的,帮弥勒教做过什么事,他这次来天香楼玩姑娘其实是有人暗中报信说有人要私会梁山好汉,弥勒教想知道有什么目的,所以他才、他才敢来这偷听,别的什么都没做,他敢以曹知府的名义对天发誓。

一提到曹知府曹衙内猛地想了起来,自己的爹不是济州的父母官吗,怎么刚才吓得连这事都忘记了,紧接着曹衙内告诉阮小宝和翰生,他爹是济州知府曹大成,他是曹大成的儿子曹炳文,如果两位好汉要赎金的话大可让他写封信派人捎给他爹,他爹曹大成肯定会付钱的。

人到性命攸关的时候,全然不顾及什么了,有什么说什么,只要能活命叫他把祖宗卖了都可以,曹炳文现在就是这样,他断断续续跟眼前这两位不知来路的好汉说了不少秘密,有些连阮小宝都感到吃惊,心说本以为济州地界咱的拜王母教是最大的,哪曾想还有个弥勒教,这教主就是前些日在大佛寺内开坛作法降服蝗虫的弥勒真人。

不仅如此,更令人吃惊的是眼前这位曹知府的宝贝儿子居然也是弥勒教的人,那么据此推算指不定他们家里还有谁也是弥勒教的人,怪不得他们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来自个也不干净。

这是阮小宝当时所想的,翰生听后更是震惊,心说朝廷下边果然是乱,难怪这妖教朝廷屡禁不止,原来官府也参与进去了,嗳,这都是什么世道,想到这翰生赶紧收拾心神,掏出纸笔,扔到曹炳文面前,命令道“把你说过的如实写上,然后按上手印,咱们就放过你,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免得你日后将我们的事说出去,算是各有把柄在手,你看怎样”

曹炳文抬头一看,见到翰生眼中带着股狠毒的杀气,不容他改口,狠了狠心后硬着头皮将自己刚才说的大致写了出来,然后咬破手指按了个血手印,翰生将那张写满蝇头小字的宣纸拿起来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对阮小宝说“兄长,这厮都招了,咱们可以放过他了吧”

阮小宝狠狠的瞪了曹炳文一眼,临走前威胁道“一会跟床上两个姑娘说没事了,叫她们口风严实点,不然小心脑袋”

曹炳文趴在地上一个劲点头称是,不敢不从,直到目送阮小宝、翰生离开才爬起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梁山义勇军(一)

话说梁山上下教众近千人,这些人都是周梦得发迹时的老部下,后来三三两两前来投靠的也不过几百人,这样一来梁山的教众才一千五六百号,这一千多号人分内外两班,内班专门负责守城维持秩序保护教中要人,人数在精不在多约有六百号这样。

外班是梁山的后备力量,为拜王母教的基层教众,平时被分配到梁山左右的山间种地开荒、养牛养羊、置办家业,这些人的生活很好,起码比周围百姓要好的多,房子是按照山上的样式建造的,均为石木结构的二层民房,这些石料、木材均取自附近山中的采石场、林地,是统一领取的,百十间民房也是统一建造的。

建完这些民房,周梦得又集中所有人力在通往山门前的空地上造了一所尖顶大教堂,据说建这个教堂是赵泽的主意,图纸也是赵泽画的,教堂建成后规定每七天在此聚会一次,由教主带领大家朗读教义,与此同时每位进入教堂的教徒需要手中端着一只蜡烛,直到大声朗读完毕方可将蜡烛熄灭。

可是一千五六百号人啊,每隔七天就要用去一千多根蜡烛,周梦得有点心痛,后来修改了下,改为在圣坛前点着九九八十一根蜡烛。

每七天的教堂聚会完毕后,参加者可以一起聚餐,比平时吃得要丰盛点,不过碍于教堂只能容下两百人左右,想在聚会那天参加进来的话,在平时必须好好表现,这个由五个教主手下的黑衣管事来分管,规定每位管事带领两百人,这样的话就需要八个管事。

而八个管事手下还要再任命两个百人队长,这个不必细说。

只说拜王母教内的分工日渐细致,众信徒吃饱喝得的同时笃信着这门圣教,对于教主要求的他们无所不从,周梦得的要求也不高,跟宋朝选兵差不多,老弱妇孺在家耕田织布看家望门,精壮之士平时种地,每个月集中一次训练。

当然这是说那一千人的普通教众,那六百左右的上层教徒也就是亲军是不在此列的,他们是要每天都进行操练的,操练完毕后才学习教义、经典、写写画画,如果他们能接受的话。

进入九月以来,京东路遇到了罕见的大旱天气,跟往年一样,大旱一起饿殍遍地,百姓流离失所,土地荒废、庄稼枯死、房屋倒塌,害的几州百姓背井离乡远逃至开封寻求庇佑。

途中有人经过济州时,听说水泊梁山正在招贤纳士,有吃有穿不说,还有房有地,只要加入他们的拜王母教这一切就可实现。

人到绝望的时候,跟本不在乎将来会怎样了,能活着知足了,这些背井离乡的百姓当中不乏身强力壮之辈,头脑灵活之徒,三五十个聚到一起这么一商量,心说远赴京师路途遥远,途中没钱没粮不是饿死也得病死,莫不如就此落地生根,上它梁山走上一遭,死也要做个饱死鬼,管它什么教能叫老子吃饱穿暖就是亲爹娘。

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没过多久便在远赴京师的百姓中传开了,许多饥肠辘辘的行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停下脚步转向水泊梁山,能弄到船的乘船,弄不到船的游水,再不济的也要弄根木头抱着往梁山而去。

这浩浩荡荡的上山队伍,一开始没什么人领头,也没什么人指挥全靠一线希望求生的希望支撑呢,支撑着他们一路望梁山逃去,不分昼夜的。

一昼一夜可以发生很多事,前天才收罗了十几个逃难至此的百姓,眨眼间也就是睡了一宿觉得功夫,狭长的水泊梁山南端金沙滩上来了黑压压几千号人,这些人或坐或站,或躺或卧,或打盹或沉睡,总之千姿百态,表情各异。

不过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睁着眼睛的两眼冒着蓝光,嘴角流着馋涎,都饿得要吃人了。

正在这时,梁山寨中号炮响起,一支几百人的队伍打山中滚滚而来,这些人中约有百十来号骑着黑面战马,余下的人皆短衣打扮挑着担子、背着包袱,出了山门后朝着金沙滩走去。

要问这些人马出来干嘛,当然是救济金沙滩上的难民,不过这饭不能随便请人吃,想吃饭得先付出点代价,这代价并不高,正如那领队的男人说的“尔等皆是大宋的善良百姓,本应该守家在地好好过活,怎奈天意弄人,久旱成灾以致尔等流离失所,老无所靠幼无所依,即便是空有一身力气也无处换来米粮,不过尔等来到了梁山,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来对地方了,只要尔等答应我提出的条件,面前的馒头就是你们的,当然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馒头,房子也会有衣裳也会有,想讨老婆也容易只要跟着咱们走,要什么都会有”

接下来,领队的男人将自己的条件简单说了一遍,但是看到在场的人实在太多了,他只好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独门武器,重新喊一遍,这一遍下来后,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心说这还是人吗,这么大的嗓门,方圆百步内斗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这梁山好汉确实非常人所及。

领队男人喊完话后,手下的军兵吆喝着这些流民排好队一个挨着一个上来领馒头,吃过馒头的去那边站好,等着有人前来带他们上山。

说是上山其实就是山寨前的一个临时住所,一顶顶麻布缝制的大帐篷,这些帐篷分布在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山坳里,地方足够大,正好可以容得下那些流民,经过一夜的整顿后,第二天有人来给他们灌输拜王母教的事情,一连灌了七天,总算把这些心里没着没落的草民征服了,并让他们相信了一件事原来人生可以这样。

至于那些前来给他们灌输思想的教徒具体说了什么,且不必提,只说这些人经过半月的精简后,除去老弱病残就有三四千之多,若是算上那些老弱病残至少六千。

这六千人再加上之前山寨中的一千六百多号,登记造册后一合算,梁山一地的人马达到七千八百多号,这七千多人若是放在一处每日的吃喝拉撒大得惊人,周梦得原来的财力只够勉强支撑这些人半年所用,而且必须上下动员,一部分粮草到周边采买,一部分在水泊里捕鱼解决,另一部分采摘山间野果,如果碰到合适的野物还可以射杀些野味,最后的一手是分出一部分老弱妇幼去种瓜种豆。

综上,这就是梁山可以采取的自给自足的办法。

为此,周梦得跟几位教主商谈过,该如何走出目前的困境,是不是可以寻点偏门,学着三国时的曹孟德也分出一军来,任命一人为摸金校尉,实际上就是挖坟的部队。

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公孙鹤更是清楚,立刻就举手反对了,说道“挖坟盗宝本就是伤天害理之事,做多了会遭天谴的,老夫可不想再减阳寿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周梦得一看二寨主反对了,他也不好低声下气求他,只好转向三寨主萧满天,看看他有何说法。

萧满天想了想,只说了一个字“反”

蔡福一听夫君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之话,顿时惊呆了。

萧满天解释说“龙舒山时,我们没反还被官府追杀,现如今天公不作美,京东路饥荒,流民四起,这乱世之中,我们当何去何从,难不成做着等死”

周梦得皱着眉仔细掂量了下,才开口“此事过大,不可操之过急,我等梁山好不容易才有今日,还得到官府的承认,并非昔日龙舒山中的草寇,一旦反了,天下之大恐怕再无我等容身之地,官府必定会倾其全力将我等杀光刮尽才肯罢休”

蔡福点头称是也不同意夫君的做法。

接下来周梦得将目光投到赵泽身上希望他可以给点建议,因为周梦得知道属赵泽鬼点子多。

赵泽这几天一直忙于流民的安置一事,累得一塌糊涂,几天几夜都没合眼,这时叫他想办法,跟对牛弹琴没什么两样,周梦得问了半天,赵泽只说“容我好好睡上一晚,明天再给教主一个答复可好”

周梦得一看赵泽一副昏昏欲睡、哈欠连天的样子就算想出来也未必是好主意,既然如此就等上一夜也无妨,反正明天还有不少事要商量,今晚就到这吧。

散会后,五位教主离开了聚义大厅,分别回了各自的山寨。

赵泽的山寨坐落在梁山左侧的雪山峰下,附近有几处荒废的寺院,现如今被重新利用起来,改成了临时的兵营,他的住处就是中间一所大庙,这所大庙现如今也改了头换了面,重新粉刷一新后成了赵泽的府邸,四周圈起半人高的围墙,墙上爬着花藤。院子里栽着几棵老树,一些花花草草,还有个大池塘,引的是山上的泉水。

赵泽回到寨中后,累得够呛进屋后,跟上官梅打了声招呼后便上了床昏昏睡去。

连上官梅亲自下厨炖的大补汤还没来得及享用。

第一百一十六章  梁山义勇军(二)

书接上回,赵泽回到雪山峰下自家宅院,累得筋疲力尽,进屋后连衣裳都顾不得脱便直接倒在床上,两眼一合昏昏睡去,任你怎么叫怎么喊他都睡得跟死猪一般,就算天上炸雷落到耳边也休想将他弄醒。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人睡得快,梦也来得急,赵泽才睡着便做了个梦。

梦中他站在京城自家的庭院中,一会头顶上黑云漫天,一会脚底下波浪滚滚。

要说那漫天的黑云是什么样,真可用铺天盖地倒砚翻墨来形容,只一刹那间便遮住了日月的光辉,夺去了人间的温暖,黑暗降临,寒气逼人,无边的黑夜中不时传来阵阵喊杀之声,喊杀之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仿佛有千军万马杀将过来,将赵泽锁在阵中,随处可听见刀枪剑戟砍斫碰撞的声响。

身陷战阵岂是儿戏,赵泽转身就跑,不过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下,身子一侧歪摔出了几丈远,撞到一棵大树上才停下来。落地后,赵泽只感觉四肢无力、膀臂发麻,眼冒金星。

趴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扶着一根烂木棍慢慢站起身,刚要抬脚走路。

迎面刮起一阵阴风,阴风刺骨,脚底下紧跟着冒出滔天的大水,这大水一眼望不到边际,打赵泽的身旁滚滚流过。

水中无数虾兵蟹将敲着锣打着鼓,披着红挂着绿,真如过年一般,不知要去向何方。赵泽卷在其中正在高兴之际,身子一轻失足落下云端,跌到一处悬崖之上。

悬崖下就是万丈深渊,看着都会眼晕,耳边狂风呼啸,人站在上边都会腿肚子发麻,心里发怵,赵泽战战兢兢地左右瞧了瞧,见到前临绝境,后无退路,正要仰天长叹造化弄人英雄末路,只听耳边轰隆隆一声巨响,悬崖裂开,眨眼间尘土飞扬,山石崩裂连带着赵泽坠入无底深渊万劫不复之境。

这梦中坠崖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吓得赵泽几乎要死,赶紧大喊救命,一连喊了好久,也没见梦境变化,心道这回玩完了,闭目等死吧,不过梦中的事往往都是反的,就在赵泽心灰意冷之际,一双有力的手将他拉了回来。

落地后,赵泽啃了一嘴的黄沙,抬头后发现上官梅正趴在他身边,一只手按在他的头上,“你这是”

赵泽不解地吐了三个字,还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上官梅再次将他的头重重按在沙土里,地面一颤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之声,爆炸过后城头上硝烟弥漫,枪炮齐鸣,上官梅喊道“听我的指挥开火,杀光辽狗”

赵泽抬起头吐了口唾沫,心说哪来的辽狗,你做梦吧,我倒要看看。哪知爬出城头后探身一瞧,只见城下早就成了血肉战场,赵泽心中一惊忙揉了揉眼睛正要看个清楚明白,正在这时只觉胸口处忽然一凉,低头一看,不知何时中了一枪,胸前开了个洞,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眼看着就要性命堪忧。

赵泽大惊失色,暗叫了一声不好,只觉的眼一花头一晕,顿时栽下城墙。

“啊”

天亮时,赵泽惊醒,出了身冷汗,后背都湿透了,上官梅猫儿似的睡在他的身旁,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屋子里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起身后,赵泽来到屋外伸了伸腰,吐了几口气,正打算叫人烧水沐浴,只见一个亲兵打院子里神道上走来,来到近前后上前一拜“五教主,张师爷来了”

“张师爷?”赵泽心说这人是谁。

亲兵赶紧回答“五教主,您没事吧,张师爷就是张洞啊,随您老上山的那个”

这时赵泽才忽然想起来,狠狠敲了自己个一下,自嘲道“嗳,这几日忙昏了头,居然连张师爷都忘记了,快有请”

“是”

亲兵领命下去,不一会院门前人影闪过张洞大步而来,赵泽学着古人的样子负手站在神道一旁,只等张洞走近才微微施了一礼“张大人起的好早啊”

张洞四下瞅了瞅,低声道“大人小点声,切莫称属下官职,以防隔墙有耳,今个属下找大人有要事”

“哦?”赵泽吃了一惊,心说能有什么事,不过在外边不好过问,随后引着张洞来到庙后边的瀑布下。

这瀑布名雪山飞瀑,源自雪山峰上的一眼深泉,唐朝时就有了,流淌了几百年仍旧生生不息。

瀑布下有眼深潭,水深不知几许,水面有十几丈宽,泉水注入潭中激起层层涟漪。

赵泽和张洞漫步在深潭附近的路上,望着山中幽静的景色,不约而同地说了句“鸟鸣山更幽”

张洞笑道“属下在濮州水军为官多年只听说梁山水泊雪山峰下寺院林立、景色宜人,就连那唐朝的风流女皇武则天也来过两次,属下常在军中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过来看上一看,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赵泽附和道“张大人身在军中自然一切以军国大事为重,军中纪律固然重要得紧”

张洞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只说“属下此次去涟水军的行程恐怕要多耽搁些时日了,大人可有良策叫属下早些去上任”

赵泽一听这话里有话,不用问也能猜得出一二,想了想后赵泽告诉他“大人可曾听说过驱虎吞狼之策!”

张洞停下脚步琢磨了会,然后回答“此策固然是好,可是大人听说过养虎为患吧,万一这头猛虎不服约束,到时我等如何是好”

赵泽嘿嘿一笑答道:“再猛的老虎也得牙锋齿利,没牙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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