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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公鸡-campbell(小林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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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放手一搏,我们现在走好不好。」小谢子哽咽着。
「打从你在清水镇找上了我,我就已经脱不了身。」古良说着。
「我带你回山庄,你就安全了。」小谢子咬着唇。
「我这儿不只有一个人。」古良说着,拉着小谢子的手,把筷子塞在了他手里。
「来,菜来了,先吃饭,一边吃一边听我说。」古良说着,然而小谢子又怎么吞得下,咬着金黄的蹄膀,小谢子吃不出任何的味道。
「到时候,我会留给你一个锦囊,照里头的话去做。」古良说着,小谢子一边嚼着没滋味的菜肴,一边点着头。
「这很重要,你得发誓,不管里头的事情有多离谱,一定要照着去做。」古良严肃地说着。
小谢子看着古良。想说话,却又没有开口。
吃过了饭,小谢子还是一副十分沮丧的样子。
一路上古良起码看了他上百次,小谢子却是没有注意到了。
才刚回到客栈,听着了房内多了两个人的呼吸,小谢子的右手便按上了腰间的长鞭,左手拦住了要开门的古良。
古良瞧了小谢子一眼,小谢子聚精会神地听着房里的动静。
「外头的是古老板跟谢少侠吗?」丐帮帮主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恭候大驾已久。」
「这位是本帮的净衣长老。」丐帮帮主介绍着一个年轻人。
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也还算是白净。小谢子认得,这是古良当初带出清水镇的一个保镳。
「古老板只怕还记得在下。」那人对着古良笑着。「在下承蒙古老板赏识,一同北上,经过品山脚下时,还曾经替古老板挡上了一刀。」
古良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不能怪我。」小谢子扭着衣服。「你胸前也有三颗小黑痣。」
古良看了小谢子一眼,没说什么话。
「虽然是阴错阳差,总算本帮帮主得归,沉冤也得以昭雪。」那年轻人叹着。
「……净衣长老此次前来,是向我说明当年之事吗?」古良说着。
「正是。然而……今夜之事,还望两位守口如瓶。」
「我一向不是多话之人。」古良说着。
「那么,在下就向古老板及谢少侠说明当年之事……话说……仗着帮主的信任及重用,那谢权日渐手握大权、培育党羽,俨然自成为一派。一帮不容二主,眼见帮主的威信日渐削薄,在下便向帮主建言,请求帮主挂心,削弱谢权的势力。」
此时,小谢子偷偷看了帮主一眼,然而那位帮主却是一直沉默着的。
「帮主顾念兄弟的情谊,肚量宽大,自是让在下再也不敢多言。然而……然而……然而,那谢权实是欺人太甚!他竟然……竟然……」那少年说到此处,便已是涕泪纵横。
「……接着,我来说吧。顾念着谢权是我结义的兄弟,我当他仍与以前一般,并未提防于他。一日,丁家堡的堡主来见他,两人到了谢权的房里不晓得密谈些什么……隔天早上,小小……也就是净衣的妹妹……」
古良没有说话,他只等着帮主再度开口。
一旁的净衣只是铁青着脸,紧紧捏着拳。
「隔天早上,小小投井死了。她的婢女说,当天丁家堡主偶然见到了她,便欲予以轻薄,结果却被她划伤了手臂。当天晚上,那婢女去取点心,回来便不见了她家小姐,等到天亮后,我们找遍了宅里,才发现小小已经……」
「那畜生。」净衣别过了头。
「仵作说,小小是被……被……」帮主捂着额头。「先奸后杀。」
小谢子的脸色都发了白。
「小谢子,你先去外头走走。」古良淡淡说着。
小谢子只是拚命摇着头。
接着,看了两人一眼后,帮主继续说了。
「净衣一气,听得了原委,便去找丁家堡主理论。丁家堡主口口声声说他当晚吃过了饭便与污衣促膝长谈,直到三更才离开。污衣也替他作了证,然而……」
「真是有趣,口口声声说没见过小小,身上却有小小的抓痕。」净衣气愤地说着。「就在手背上。那禽兽……」净衣说着,喃喃说着。
「丁家堡主一个客人,可真会做出如此的事?」古良淡淡问着,对着帮主。「帮里一有事,他九成九第一个被怀疑,一堡之主连这点头脑都无?」
帮主略略迟疑了一下。
「小小喜欢看书,她去藏书库的途中,就会经过谢权的小院子。」净衣长老补充着。「十之八九,小小看见了什么,亦或是听见了什么,那禽兽一旦决心让她不活,自也不会对她……留情了。」
「如此牵强推测之事,就真能确定那丁家堡主跟谢权就是凶手?」
古良还是问着帮主,帮主却只是沉吟着。
「隔天夜里,他就逃走了,几个帮里的人看见了,是谢权开的锁、放的人。那么,古老板,您认为我怀疑谢权,是错的吗?」眼见古良一再地怀疑,那净衣长老提高了声音。「接着我打丁家堡,谢权反对到底不说,还抽走了我三分之一的人,说他跟那丁家堡主没什么,叫谁相信!?」
「谢权与已故的丁家堡主私交甚笃。」帮主低声说着。「……然而,当时,我也听信了污衣之言,只由得净衣一人前去,净衣在孤立无援之下,自是大败而归。最后,净衣跟我们两人大吵一架后,净衣在本帮门口泣血指誓,若不能替小小昭雪,便永生不再回丐帮。」
「听起来你倒信任污衣的,不是吗?」小谢子有些凉凉地说着。
「只怪我交友不慎。」帮主微微避开了小谢子的目光。「接下来的事,谢少侠想必也知道了。自从净衣一怒而走之后,丐帮便开始起了内哄。我越想越觉得净衣有理,找得了污衣质问,却让他在大怒之中将我打成了重伤……」
「也难怪江湖里始终不知原委了。」古良轻声说着。
「正是。所以,恳请古老板大人大量,原谅了在下一再的欺瞒。古老板应该知道,在下处境艰难,实是不愿透漏身分。」那年轻的净衣长老说着。
古良只是看了两人一眼。
「大典什么时候举行?」
「……照惯例是月初,帖子上是写十一月初。」帮主说着。
「你就不怕来不及找回打狗棒?」古良冷冷笑着。
「丐帮正值多事之秋,若真如此,也只得从权。先使污衣及丁家堡主伏首之后,再找传帮信物也不迟。」
「我晓得了。」古良说着。「那么,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帮主。」
古良站了起身,凝神看着帮主。「你认为谢权不够格领导丐帮吗?」
「谢权可谓一代枭雄。」净衣冷冷说着。「然而,若是真因他才高,便要让位于他,这伦理规常还用得着吗?帮主一位虽要有才,然而无德的话是要如何服众。」
「追根究底,也只不过是替故人之子掩盖罪行。」古良说着。
「小小一事就算不提,他早先便已图谋帮主之位,事后又幽禁帮主一年有余,如此乱臣贼子,若真让他得逞,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丐帮只怕分崩离析、血流成河了。」净衣说着。
然而,丐帮的帮主却只是保持着沉默。
20 说不尽
送走了两人,古良微微推开了窗,从缝隙里看着两人的背影远去。古良的眼神跟夜风是一般的冰冷。
小谢子还在犹自愤慨着。
「真是过分,好好的一个姑娘,竟然逼得人去跳井。」
古良关上了窗,目光转回小谢子的身上。
「怎么了?」小谢子疑惑地问着,然后不晓得想到了什么,连忙把古良拉了离窗。「别站在窗边,好危险的。」
古良坐了定,看了看小谢子以后,轻轻开口说了。
「小谢子,你替我多拿盆暖炉来。」
「啊……好。有危险的时候要叫我喔,我马上回来。」小谢子急急忙忙出了门。
古良只是拿过了一旁小几上的纸笔。
晚上有些寒意,先前还口口声声说不冷的小谢子,睡到了一半就自己钻进了古良的怀里,满足地蹭了几下后,就甜甜蜜蜜地睡着了。
等到小谢子的呼吸平稳了下来,古良把手轻轻伸进了小谢子的衣服里。尽管古良自认为动作很巧,小谢子还是惊醒了。
本来就要动作的手在发觉对方是古良后,不着痕迹地又放了松。
然而,疑惑的眼睛还是看着古良的。
唔,虽然也没要古良把手伸出来。
「本来不想吵醒你的。」古良低声说着,语气有点不对劲。「不过既然你醒了,也就算了。」古良收回了手。
小谢子还是看着古良,就只有呆呆看着。
「把它收好,知道吗?」
猛然回过神,小谢子按上了胸口,刚刚古良的手到过的地方。凭着触感,隐隐约约猜到了是个锦囊。
「当我不在了,而你也到了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好的时候,把它拆了。」古良轻轻把手覆在了小谢子按在胸口的手上。「要记得,照里头的话去做,答应我。」
一夜无眠。
丐帮的帮主叹了口气,缓缓起了身,拿过一旁的棉袄。
没有了以往的功力,秋天的深夜对他来说是太为寒冷的。
谢权的一掌,雷霆万钧,直到他下手前,自己都还不能完全地相信他竟然真是这样的心思。
救过了自己无数次,为丐帮也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当孙帮主要传位给他时,自己就连一点不服气都没有,也从来没想过他会拒绝而转让给自己。
这样的人,又是为了什么,要变得如此?
果真是这位子的权力与虚荣让他渐渐红了眼、迷了心智?
然而,为什么落在他手上后,他却又不杀自己?当人质吗?还是想要打狗棒跟打狗棒法?
丐帮的帮主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外头的天色还是极暗。
尽管之后对他恨之入骨,然而,现在想起,自己还是能记得醒来之后,第一眼看见的,他那既惊又喜的表情。
要不是发现自己功力全失,也许还会相信他那误伤自己的辩词。
当时既恨又怒,根本由不得他解释。
然而,现在想起,他本就是这样的人,拳头一向比心思快,改也改不了……
意外的鲜明,这往事。一旦细细想了,这该是他痛恨着的人,现在却是一点也恨不了了。
古良说的极对,这谢权是真不配领导丐帮的吗?除了性子急躁了一些,论武功论才能论魄力,没有一项是自己比得上的……
是啊……帮主抬起了头,看向了不住飘往地上的落叶。
假如他不要做这些事情,现在的自己是一定会把位子传给他的。
然而,他跟丁家堡主害了小小,还害死了不少的弟兄,更逼走了净衣。
如果你做这些事情,就是为了要我这个位子,那你不是太傻了吗?堂堂一个好汉,落得现在如此的下场,除了几个死忠于你的人外,你已经是个众叛亲离的人了……
……
不行,不能传给谢权,他这样的行为,不但不能服众,还是千夫所指。
帮主摇了摇头。
天底下哪有皇帝把位子传给谋反的太子。
自己怎么可以因为古良的一句话而怀疑了起来?
他只是一个商人。士农工商,他只是一个对于社会无用之人。一个奸狡之徒,一个为了几个臭钱就能钩心斗角之人,为什么自己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传净衣!这是早就已经决定好的事情。自己已经没用了,可是净衣可以替他主持公道,替所有被害的人主持公道。他可以领导着丐帮让谢权俯首认罪,接着踩平了丁家堡,替武林除了一个祸害。传净衣!一定要传净衣!他为丐帮尽心尽力却是受辱怒遁乡里,他的年纪虽轻,却是品德端正才华洋溢为帮里人人敬重。再说,接任净衣长老一职来,他从未出过大错,在谢权造反前也屡次苦口婆心要自己当心。
除了他还能传谁,这十一月初的大典,虽说还未举行,只怕人人都知自己要传的人是净衣了吧。
「不行,不能传他。」
帮主再度叹了口气,决定回到屋里,这风,实在是太冷了。
然而,他才刚回过头,一条绳子便已绞上了喉咙。
剧痛以及即将爆裂的胸口,让他瞪得眼珠子都要突了出。
抓着自己颈上那不断嵌入肌肉的草绳,无力地挣扎着,然而丐帮的帮主就连叫喊也出不了声了。
纸窗被轻轻推开了。小谢子虽然还彷佛在古良怀里睡着,然而却是早已醒了过来。
听着那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小谢子打量了一下,然后翻过了古良身上,给了来人狠狠的一个鞭子。
唰!
来人没接,跃了开去,小谢子一把点亮了火折子,眼前的人右脚穿著红鞋,而左脚上却是踩着只绿鞋。
「谢权!」小谢子低喝。
古良此时也醒了,然而他才刚睁开眼,来人便已窜出了窗子。
「哪里走!」小谢子也窜了出窗。
正要开口留小谢子,小谢子已经飞奔了好远。
倚着窗的古良,在夜色里看了极久,然而还是见不着小谢子的身影。心中一动,古良往怀里的一把匕首探了去。
就是今晚。
只要确认了是他,真相就大白了。
然而,前提也许是自己还能活着。
前方的人影依旧跑得极快,这等的轻功只比自己略略逊上了一筹。然而,那人对于这附近的地形,比自己却是更熟上了三分。
追了快半个时辰,那人跳进了一个宅院。小谢子也追了进去,然而,却是没了踪影。
正要继续找人,主人已经醒了来,吆喝着家丁拿棍拿棒来了。
不想多惹事,又担心着古良,在屋檐上踱步了许久,小谢子微微一跺脚,还是往回跑了。
话说小谢子才走,古良怀里揣着匕首,本就要去找那些同行的人。
然而,心念一转,走到了半途却是停在路上。
无端端多牵连人进来,又是何必。
于是,伏在了暗处,窥伺着自己房里。
烛火还是点着的,于是,当来人的阴影照在了纸窗上时,古良就晓得了。
同样也是不敢喘大气,古良手里紧紧捏着匕首,专注地看着房里的动静。
最好的情形,就是让他出了门,然后自己就能看见他的脸。
就在古良屏气凝神之时,纸窗却是突然打了开。
不晓得是来人的掌风还是现在狂吹着的夜风,总而言之当纸窗打开之后,古良心里只一跳,窗里的人竟然就已经不见了。
大惊之下,古良向后退了一步。
然而,客栈里似乎还是没有人出来。
再退了一步,古良决定还是以退而进。然而,才要转过身,脖子上就缠上了一条绳子。
似乎听见了自己喉头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古良才要抬起拿着匕首的右手,眼前就已经是一片的漆黑。
最后听到的声音,是自己手里匕首掉落在地的清脆声响,以及小谢子惊慌的怒斥。
远远地就见到了这般叫人心惊胆跳的场景,在自己惊呼的同时,手里的长鞭就已经是直觉性地打了出去。
雷霆万钧的一鞭,又惊又急的一鞭,那人眼见情形不对,总算是放了手,然而却是连同草绳把古良架了上前。
小谢子一吓,这鞭子却是怎么都不可能打下去,扬起了手、回过了身子,硬生生就是收了回。
那人一见,抓起了古良背上的衣服,就是远远窜了出去。
「别走!把人放下来!」小谢子高声喊着,一边也着急地追了去。
「把人放下来!我让你走!」小谢子一边追着,一边喊着。
那人显然是因为多拖着一个昏迷的人,脚步慢上了不少。然而,就当小谢子快要追到之时,那人把手放在了古良的天灵盖上,押着他转过了身。
「住手!」小谢子惊叫着,停下了脚步。
那人冷冷哼了一声,挟着古良扬长而去。
眼见人影消失在街巷之间,小谢子不敢追,只能干著急。
苦苦想着,然而却是只有手微微颤着,脑中一片空白,思绪怎么也转不动。小谢子愣愣站在原地发呆着,直到鸡鸣。
「谢大侠?这么早来,有什么事?」总算是有见过小谢子,守着门口的这人殷勤地问着。
天还灰蒙蒙亮,这谢大侠就垂着头来了,想必有什么大事。
「我要见你们帮主,他醒了吗?」小谢子哑声问着。
「……不晓得呢,不过,帮主一向在鸡鸣以后半个时辰醒,谢大侠如果有事,小的立刻去请帮主起身。」那人说着。
真是丢脸……小谢子暗暗咬着唇。堂堂的一个山庄弟子,来这里低头求人。然而,古良的安危事大,只要他能回来,这点事情算什么……
「古良被你们的污衣长老架走了……」
真没用……小谢子低下了头。才刚说过要好好保护他,没想到才一眨眼的工夫就……
「那么,谢大侠是来找帮主商议此事?」
「嗯……」小谢子低声说着。
然而,此时里头却传出了喧闹之声,引得小谢子几人往内望了去。
待要听得仔细了,却是嚷着有人闯入了宅院。
心里一惊,小谢子跟着众人也一同飞奔进了去。
「帮主!」
待要听得一声惊喊,小谢子更是惊愕,然而跟着人群而去时,却是见到了人群团团围着一间屋子。
「怎么了!」小谢子连忙问着。
「……帮主……睡在这屋里……」一人颤着声音。
「什么!?」小谢子惊喊着。帮主不是没了武功,那……
「刚刚有人冲了进去,却被一掌打了出来,尸陈当场……」一个人说着。
「别怕,以帮主的武功,自可以跟那谢权一搏。」另一个人安慰着。然而,自从谢权进了去后,就是没了半点的声音,怎么样也不能让大伙儿信服。
过了好久好久,净衣长老的声音才传了来,带着微微的颤抖。「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了,帮主没了武功,此刻只怕……」
「什么……净衣长老!您又为了什么不早说!」岳舵主不悦地说着。
「帮主不让我把这事传出去。」净衣长老辩解着。
「这下子不就糟了,既然帮主不会武……」另一人说着。
「我进去救帮主!」几个人喊着,提刀拿棒地一同杀了进去。然而,只听得几声呼喊,十几个人还没全都进去,后头的人就抱着前面的人的尸体摔了出来。
「谢权好厉害的……」捂着胸,后面的幸存者喃喃说着。「什么都还没见到,前面就是一片的血雾……」
「我进去。」小谢子啧了一声,拿着鞭子就要上前。
「小心人质。」净衣长老连忙喊着。
这一听,小谢子就猛然站了住脚。是了,他忘了,古良只怕还在他们手里,现在又加上个丐帮的帮主……
「所以,我们就这么围到他饿死渴死?」戴舵主冷冷哼着。
「那么,依戴舵主的高见?」净衣长老也冷冷问着。
「放火烧屋,里头的鼠辈自然会钻了出来。」
「戴舵主,如果帮主有了万一,您是不是一命赔一命?」
听得了岳舵主低声一问,戴舵主扳上了脸转过头,却是没有回答。
「谢权!就算是绑了帮主跟古良,你还是当不上丐帮帮主的啊!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就当成是做功德,放了古良吧!只要你放了他,我谢卫国以性命担保,叫你一生平平安安!」小谢子喊着。
「古公子也……」岳舵主低声惊呼。
「约莫之前不到一个时辰,也是叫他……」小谢子正要陈述,此时,门已经开了。
打横抱出了帮主,谢权想必是杀红了眼,此时只是冷冷看着他们。
帮主的手脚无力地垂着,双眼紧闭,就连嘴唇也发黑了。白皙的脖子上,是一圈已经发了黑的勒痕,众人心里一怒,手里的兵器就要往谢权的身上招呼去了。
「且慢。」净衣长老一个挥手。「小心帮主,也许……」
「谢权,赶紧把帮主放了下来,你这样羞也不羞。」叶舵主沉声喝着。
「随你们说吧。」谢权只是仰天一叹,然后,环视着众人。「就是别拦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谢权大跨步走向了人群,众人顾念着谢权手里的帮主,也只得咬牙让出了条路给他。
「谢权,我之前还当你是条汉子,你竟然……」叶舵主指着谢权,气得浑身发抖。
「只怪您识人不清吧。」戴舵主冷笑着。
「戴舵主怎生如此说话。」净衣长老沉声说着。
「还没当上帮主,就是这等的威风了?」戴舵主冷言讥讽了回去。
「你……」净衣长老也气了。
「什么时候了,还吵这些。」岳舵主沉声说着。然而,眼睛却是一动也不动地瞧着谢权。
担心着古良,小谢子也是咬着牙,虽说就要瞪突了双眼,却也不敢拦他。
眼见谢权头也不回地走了,小谢子怒极,抽起了长鞭就是朝着院子里的一棵树狠狠击了去。
本来就所剩不多的枯叶,此时更是全都纷纷掉了下来。在树干上留下了一条几近要有一寸深的鞭痕,在众人的鸦雀无声之下,小谢子甩了头,背对着众人,强忍着眼泪。
21 正邪之间
「什么叫做按兵不动?」按捺着性子的小谢子听了快两个时辰,知道了最后结论,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一个外人吵什么。」一个舵主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虽然说是帮主以往的贵宾,然而,此时的小谢子却始终不是丐帮中的人。那人说的也是对的,只可惜说错了时候。
小谢子一步跃了过去,站在小几上拎起了那人,虎背熊腰的男子被小谢子一把举上了半空,极像是被只鸽子衔走的老鹰。
「你再说一次?」小谢子正是怒火中烧,此时恰好找到了牺牲者。
「你……我又没说错。」那人勉强说着,难受地扯着小谢子的手。
「今天要不是古良被抓了走,要不是我答应了那人,今日管你们要死要活。你有胆的,就给我再说一遍。」小谢子沉声说着。
「谢大侠,手下请留情。」岳舵主连忙伸出了援手。因为那人,早已经说不出话,一张脸发了青。
小谢子微微看了岳舵主一眼,再看了看那人,还是没有放手的打算。
「谢大侠,此时意气用事不是办法,既然大家共患难,有什么意见说出来便是,大家商议商议。」净衣长老也连忙说着。「伤了和气,对大家都不好,不是我们不想救,而是根本急不得啊。帮主跟古老板如今一同身在虎|穴,您急,大家也是急着的。」
小谢子放下了那人,在他拚命咳着的时候,冷冷说着。
「既然急,为什么又要等。等着他们被拷打,还是被烧烙铁?」
既然继任帮主已经无望,那谢权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要报复,报复!不但报复他们丐帮的帮主,处处跟他作对的古良,更也会是他下手的目标。
等等等,等到了他们采取了行动,救回了只怕是两具尸体罢了!
想到了古良可能遭受到的对待,小谢子只是难过地连心都要碎了。
「现在帮里已经开始在搜杭州城了。过不了几天,等知道了谢权的居处,好好计画之后……」
「那又要几天?」小谢子转过了头,问着净衣长老。
「这……快则三天,慢则……」
「这么久!」小谢子嚷着。
「那又如何。不知道地方,你去哪里找人。」叶舵主冷冷说着。「找到了地方,不部署好,等到惊动了谢权,谢权难道没有脚,不会逃的吗?你急,大家难道就不急?要是在这儿大喊大叫他们就能回来的话,今天一人喊上了一句,他们不是插了翅飞回来?」
「谢大侠年纪轻,难免性子比较急。」岳舵主低声劝着叶舵主。「叶舵主多担待。」
「我……」小谢子心里一个发紧,看了看堂上的几人,竟然都是默认着了。眼见没有半个替自己说话的人,小谢子用力一跺脚,自个儿就跑出了大厅。
「谢大侠?」岳舵主见他发了窘,待要留他下来,却被净衣长老的一个眼色所阻止。
「净衣长老?」
「谢大侠的心情不好,让他静静吧。」净衣长老低声说着。「等有了消息,再跟他说吧。」
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对,乱发脾气根本就是没有用的……
小谢子窝在了跟古良一起睡过的床上,闷着头哭着。
可是,我就是急啊,急到了根本没有办法。我学武多年,到头来还是连一根指头都使不上力……
那人把手放在古良天灵盖上的时候,自己差点慌得就要给他跪下了。一直到了现在还是历历在目的,那人微微扭着古良的颈子时,露出了上头红艳艳的勒痕以及古良微微发了紫的唇,怵目惊心的景象,每每都在怪着自己的不当心。
早该把他绑在自己身边的,才一个没留神,他彷佛就要……
小谢子哭着,抹着眼泪跟鼻涕,然而没多久就又是涕泪纵横了。
摔碎了个陶瓷的娃娃,他可以哭着让师父替他买个新的木娃娃。但是,不见了古良,他又该找谁要去。
把他还给我啊,你这该死的、杀千刀的谢权!柿子尽挑软的吃,找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下手算得了什么好汉,亏你长得这么大了,以前好歹也是个响铛铛的人物,竟然狗急跳桥作出了这等的事情,我谢卫国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使着性子搥打着床板,那力道可是把那厚木板打穿了一个又一个洞,而小谢子却是毫然未觉。
怎么办,我到底是该怎么……小谢子抓着头。
当我不在了,而你也到了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好的时候,把它拆了。
古良那难得温柔的话犹然在耳,小谢子只觉得被他轻轻触碰过的胸口热得发烫。小谢子从怀里取出了锦囊,用衣服抹干了脸上的鼻涕眼泪,又把手擦了擦,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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