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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夫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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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弈笑着摸摸她的头:“好好好!你最能干!”又问她:“萝儿,你怎么什么都懂?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缳萝笑着道:“都是母亲说的,我以前跟母亲在家闲聊,母亲说起她和父亲的婚事的时候说的。”

齐弈惊讶的道:“母亲这个都跟你说了?她从来没跟我说过!看来母亲很喜欢你!”他想到缳萝说要等到母亲对她特别好的时候才说她的身份,因此有此一说。

缳萝怎会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只是叹口气没说话。齐弈看着她,总觉得她虽然年纪很小,但是却总是藏着大心事一般,却又不愿意说出来,只好上前拉着她的手,默默往家走。

两人到家,一路上缳萝已经想好怎样回话了,因此进屋就跟母亲道:“母亲,今天哥哥没有下彩金。”

齐母吃惊道:“为何?”

缳萝就侃侃道:“母亲,我跟哥哥去的路上想了一路,总觉得不妥,那姑娘长的也算不错,身家又清白,像她这样的姑娘就是一般大户人家不论家世的都会上赶着要的!怎会那样着急?昨日就让他们家姑娘抛头露面的出来见咱们?再说咱们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书香门第。所以今天想着去了先让那家人看看哥哥再说,果然那个婶子和小姐都对哥哥特别满意!一个劲的说好!倒好象上赶着找我们似的!所以我想着还是谨慎些,先找媒婆合合八字!若是八字相合,在下聘不迟!”

齐母歪着头想了想,越想也觉得那家人似乎太着急了些,于是点点头:“萝儿这事倒是想得比我周到!你去找那个媒婆来,让她给我们合八字!”

缳萝答应一声,又道:“咱们自己再拿八字到白云观去找老道合一下!别让媒婆想着收谢礼蒙了咱们!”

齐母点头:“说的有理!”

缳萝于是出来,却被门口站着偷听的齐弈一把拉住胳膊拉到他的屋里,缳萝看他有些生气的样子,就道:“怎么了?你又反悔了?”

齐弈有些气呼呼的看着她:“你怎么学的这么坏?这样骗母亲!满嘴谎话张嘴就来!”

缳萝咬着嘴唇委屈起来:“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就这样欺骗母亲?!看着母亲那样相信你,我心里难受死了!”齐弈瞪着她。

缳萝惊慌起来:“哥哥……你不是说叫我回话的吗……路上你不是知道我要欺骗母亲吗?”

“是知道!可是看着母亲这样被你欺骗还夸你,我都快气死了!”

缳萝惊慌的一把拉住他:“哥哥!你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眼泪就掉了下来,腿一软跪在齐弈的脚边。

齐弈也是教训她两句,万没有料到她竟如此惊慌,吓了一跳急忙将她拉起来:“萝儿!你怎么了?我不过是说说你……你干嘛这样?我吓着你了?”

缳萝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的落下来,嘴里就反复说着:“我再也不敢了……母亲心疼我……哥哥别生气……”

齐弈看她惊慌无助的样子心疼万分,嘴里断断续续说的话他也不太明白,使劲将她抱在怀里:“萝儿,好萝儿!哥哥再也不说你了!你别这样,哥哥不好,吓着你了!”

缳萝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压抑的哭声传来,好不悲凉。齐弈心中酸楚难耐,轻轻拍着她柔声哄着:“哥哥错了!再也不说你了……”

缳萝足足哭了半个时辰才收声,却又不去找媒婆了,齐弈于是费尽口舌,认错告饶,才哄得缳萝继续按照她的法子去做。

缳萝出去,齐弈就想,萝儿到底为什么这样?难道是女孩长大了就这么别扭么?不愿意换回女装,老是担心爹娘生气撵走她,说她两句就哭……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思前想后的也想不明白。不过一想到今天终于知道了缳萝的心意,心中又甜如蜜般。

媒婆第二天带着那家姑娘的八字来了,又拿走了齐弈的八字,齐母果然像缳萝说的,又拿了一幅他们二人的八字带着缳萝到白云观请道士给合一下。

缳萝一路上还在想回去怎样找茬跟齐弈吵架呢,到了白云观,道士一看那姑娘的八字就说出一番话来,倒省了缳萝的事。

那道士一看那姑娘的八字,就道:“此女子八字实在罕见!”

齐母吓一跳问道:“何解?”

“此女子八字六二:屯如邅通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

“什么意思?”

“若是求娶,十年不孕!”

“什么!”齐母大吃一惊,连旁边的缳萝也吃惊不小,暗想真的这样凑巧?回家的路上,齐母默默不语。缳萝看她有些难受的样子,就小心翼翼试探问道:“娘……您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姐么?”

齐母点点头。

缳萝就问:“娘您喜欢她什么?”

齐母叹道:“现在说还有什么用?”

缳萝就道:“娘您说说嘛!”

齐母又叹口气:“那孩子说话听着很温柔,必定脾气恬静。父亲是先生,家教好,身家清白。这些我都喜欢。”

缳萝就道:“娘……那要是来历不明的您就不喜欢了?”

“那当然!什么父母想给自己儿子娶个来历不明的娘子?”

“那……那要是有来历……不过有些苦衷,在……一些不好的地方呆过呢?”

“那更不行!女子最重要就是贞洁名声!若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中闺秀,万万不行!”齐母斩钉截铁的说。

缳萝的心就凉了半截,蔫头耷脑的跟在齐母后面回了家。齐大金、齐弈都在家中等着。齐大金希望的是好消息,而齐弈恰恰相反,希望是个坏消息。他一看缳萝垂头丧气的样子,心中不由一惊,暗想难道八字很合么?

齐母叹着气跟丈夫说了,齐大金看夫人没有精神,很失望的样子,就劝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再找就是了,你身子弱,不要放在心上伤了心。”

齐弈自然高兴得不得了,他看父亲只顾着安慰母亲,就急忙将缳萝悄悄拉出来:“萝儿,这是真的么?”

“嗯。”缳萝没精打采的点点头。

齐弈奇道:“那你怎么不高兴?看着萎靡不振的,倒像是八字合上了似地。”

缳萝没精神的摇摇手:“没……我回屋歇着了。”说着径自穿过厨房回屋。齐弈看着她的背影发了会儿怔,又追到她屋里,靠在门框上看着她问:“萝儿……是不是你使了什么坏,又被我昨天说了,所以心里不好受?”

缳萝躺在榻上,声音有气无力的:“没有……今天我可是一点也没使坏。道士真是这么算得。你和那个姑娘无缘吧。你让我睡会儿……”

齐弈上前来蹲到她跟前:“你身子不舒服?”

缳萝闭着眼睛道:“没有……就是有点困。”

齐弈笑着道:“昨天没睡好?”

缳萝连回答也懒得回答了。齐弈看着缳萝长长的睫毛盖在眼敛上,微微颤抖着,知道她没睡着,却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于是就这样怔怔看着她。半天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柔声道:“萝儿……你什么也别怕,有什么事跟我说好么?”

缳萝长睫毛一动,似乎想睁开眼睛,却还是没有睁开,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第十三章 哥哥我懂

 外面传来脚步声,齐弈急忙缩回手,站起身向外走。他的父亲正要进厨房,看见他出来问道:“萝儿呢?”

齐弈道:“她说有点困,睡一会儿。”

齐大金点点头:“你娘也要躺会儿,今天晚饭你做吧。”

齐弈答“是”。他于是在厨房翻翻看有什么做的,就看见缳萝又从屋里出来了,于是急忙道:“你睡会儿吧。今天饭我来做。”

缳萝摇摇头,道:“还是我来吧。”

她从旁边柜子中拿出来一个小盆,在米缸中舀了一盆米,倒在大盆里,在倒些水轻轻洗了洗,倒了换水又洗了一遍,倒在灶上的大锅中。这时间齐弈已经从外面搬了些柴火进来,生上了火。缳萝拿出一块咸菜,在案板上切了一小块下来。再切成丝,大块的仍旧放回去。

两人来到井边,齐弈将井中的水桶搅出来,缳萝拿了两个猪耳朵,回厨房切起来,齐弈将水桶原又落回去,又跟着回到厨房,站在旁边看着缳萝忙碌着,一时忍不住又问:“萝儿,你到底怎么了?”

缳萝边切边看他一眼:“什么怎么了?”

“看着老是心事重重,没精打采的!”

“没有,真没事!”

齐弈想了想,突然红着脸吭吭吃吃道:“你是不是……那个……女孩都有的那个毛病……来了?”

缳萝一下子没听明白:“什么?什么女孩都有的毛病?”

齐弈脸臊的通红:“就是……十一、二岁才来……的毛病……之后脾气就见长。”

缳萝一下子明白了,又羞又气,一下子将菜刀扔下,柳眉倒竖的看着他:“你……你怎么这么明白?你从哪知道的!坏小子!”

齐弈双手乱摇:“我是听夜羽说的!”

“他说你就听!你怎么不听点好的?”

“他说什么第一次来不懂的会吓着……以前玉扇楼的一个就吓哭了……我怕你吓着,就……就听他说了说……”

缳萝狠狠的瞪着他,瞪得齐弈满脸通红,无地自容的差点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回身拿起菜刀继续切了起来,齐弈缓过劲儿来,又想了半天,居然不知死活涎着脸又过来问她:“是么?”

“不是!”缳萝大喝一声。

齐弈继续问:“那你来过么?”

缳萝满脸绯红,再也不能假装没事撑下去了,拿起菜刀冲他使劲挥了挥:“你要是再敢乱问……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看来你已经来过了……这么说你明白?你……第一次没吓着?”

缳萝实在不知怎么办好了,只好当没听见不搭理他。齐弈却突然生气起来:“你又是怎么明白的?!”

缳萝欲待不理他,却被他抓住刀背,动也动不了。气的跺跺脚:“上次今儿姐姐来郡衙……她跟我说的……”

齐弈恍然大悟,松了手笑笑:“我还以为你也是问夜羽了……”

缳萝狠狠瞪他一眼:“以为我跟你一样?什么事都拿来问人!”

齐弈讪笑着点头:“那是……这些事可不能问别人……你要是不明白就问我!”

缳萝想笑又不好意思,就又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的看他,齐弈心就“砰砰砰”乱跳起来,脸上露出一副垂涎的表情,声音暧暧昧昧的叫:“萝儿……”

缳萝转身不理他,将切好的猪耳朵放在盘子中,齐弈上前涎着脸道:“萝儿,那个来了就能成亲了……咱俩成亲吧。”

缳萝狠狠的踢了他腿一下:“坏小子!你跟着夜羽学吧!我……”齐弈正呲牙咧嘴准备喊疼,门外传来齐大金的叫声:“弈儿!弈儿!”

齐弈急忙整肃脸容,冲缳萝吐吐舌头跑了出去。缳萝抿着嘴笑着,将猪耳朵拌好,又掀开锅盖看看稀饭熬得怎样。

吃完饭,缳萝收拾了,一家子就坐在庭院中闲聊,齐弈、缳萝见母亲没有精神,就使劲说着好话。齐大金也细语安慰。

院门传来敲门声,齐弈前去看门,见是那媒婆,媒婆进来先给齐大金夫妻福身行了个礼:“给您二位赔个不是!”

齐大金站起来请她坐了,媒婆就陪笑着对齐大金夫妻道:“这事是我没办好!我也是看田家姑娘模样、家世都不错,因此就没细查……今天去合了八字,那姑娘八字不好……跟你家公子也不相配。”

齐大金夫妻已经知道了,也没有惊讶,齐母笑着说:“不相配就算了,还要麻烦您再找合适的。”

媒婆一口答应着:“应该,应该!这次一定挑个好的!”

齐弈、缳萝早已躲回屋里,齐弈不回自己的屋却跟到缳萝屋里,嘴里嘟囔着:“娘还相信这个媒婆?”

缳萝道:“她也许真的不知道。”

齐弈撇撇嘴:“她成天东家跑西家跑的,谁家的事她不清楚?还想蒙混咱们!不知道收了那家多少钱!”

缳萝道:“其实那姑娘挺漂亮的……”微微皱眉道:“可惜被算出这个命……真是苦死了……看来也有活得更难受的人。”

齐弈听她这样讲就勾起前事,又问道:“这几天你到底别扭什么?就不能跟我说说?”又捉狭的挤挤眼睛:“咱俩还有什么事不能说?”

缳萝被他追问的实在烦了,红着脸瞪他一眼:“你要是再问我就急了!”

齐弈笑:“叫我不问也行,你不准再没精打采的!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才行!”

“行,行。活蹦乱跳就活蹦乱跳!”缳萝无奈的说着。突然伸腿去绊齐弈,齐弈没提防被绊了一下,撸起袖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缳萝早跳起来往门外跑,被齐弈快如闪电的挡在门口,缳萝左躲右闪的嘴里叫着:“我喊爹了啊!叫媒婆看看你像不像个要成亲的人!”

齐弈边狞笑边道:“正好!我还正想让媒婆看看好死心了!”

缳萝却不敢真的大叫,只好告饶:“哥哥饶了我吧!我错了!饶命!”

齐弈罢手,笑着道:“一会儿爹娘睡了我打水你洗个澡!”

“不行!”缳萝毫无商量余地的说道。看齐弈狞笑着又去撸袖子,左右看看实在无路可逃,也罢,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刻答应:“好吧!”

齐弈笑着威胁道:“你要是敢出尔反尔……我就帮你!”

缳萝通红了脸跑了出来。

晚上齐父、齐母睡了,齐弈就打水给缳萝,缳萝怕他真的用强,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洗了个澡。其实缳萝是个女孩,怎会不爱干净?她也受不了身上脏,因此也经常洗浴,只是洗完了又在脸上抹些黑灰之类的,因此看上去总是脏兮兮的。又老是穿着皱皱巴巴的旧衣服,看起来邋邋遢遢的。她洗浴的时候都是挑全家人都睡了才躲着偷偷的洗,之前连齐弈也不知道。齐弈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的本来面目了,那天在田家门口看她洗完脸之后,面容娇俏白皙,齐弈心里也是大大的一震,于是千方百计的想着再看看。

果然,缳萝洗完了之后,齐弈死活不让她乱抹东西,缳萝见父母亲都睡了,也就不坚持。齐弈却死赖着不走,在她屋里晃来晃去,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话,一直磨蹭到三更天,才恋恋不舍的回去。

第十四章 独自办案

 齐大金教的几个徒弟都算是出师了,唯有缳萝他不太满意,觉得缳萝力气太小,学的一些硬功夫也没有气势,于是这几天专门训练她的力道。

丁辰来到后院去找师父,看见齐大金叫道:“师父,郡守找您过去。”

齐大金点点头,指着缳萝对他道:“你盯着他!跳百下!”转身走了。

丁辰笑着过来,看见缳萝小腿两边绑着竹简,在一个半人高的石台上跳上跳下。丁辰问道:“萝儿,你跳了多少下了?”

缳萝边跳边说:“五……六十下!”

丁辰笑弯了腰:“算你六十下!我数了啊!”

“数吧!”缳萝累得气喘吁吁的。

“六十一、六十二……”丁辰真的数起来,缳萝边喘气边叫:“你真数啊,太小气了!”

“师父说的我能不当真?”丁辰问道。

“丁辰你也太坏了!萝儿都累成这样了你还逗她说话!”旁边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丁辰转头一看是夜羽,笑着转回头:“他还用逗?话多的不得了!”

缳萝真的累得不行了,脚底下一绊,跳的高度不够,眼看就要跌在石阶上了,夜羽急忙往上抢,丁辰反应也不慢,窜上前双手扶着缳萝的腰使劲一送,想把她送上去。谁知手刚刚碰到缳萝的腰,缳萝就像一直兔子般挺身跳的老高,一翻身顺脚还踢了他胸前一下,才落地大喘气。

丁辰没提防她会反咬一口,被踢个正着,一时气的脸通红,气道:“我好心怕你跌了,你怎么还踢我?”

旁边夜羽明白,笑的直打跌。缳萝纯粹是下意识的动作,踢完了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呐呐的,想赔不是又觉得不太对,撅着嘴不说话。丁辰更气了:“你踢我你还撅嘴?”

夜羽看他真有点生气,急忙打圆场:“丁辰,萝儿也是下意识的动作……练武的人总是敏感一些。你跟她计较什么?”

丁辰也有点没趣,只好认了,嘟囔道:“下次就让你跌个狗啃泥!看我还扶不扶你!”

缳萝理亏,也不敢顶嘴。夜羽笑着看她。

吴秦跑了进来:“郡尉叫你们快过来!”说着转身往回跑。

夜羽、丁辰急忙跟到后面,缳萝手忙脚乱的将腿上的竹简解下来,也跟着跑到衙内。见齐弈也在,脸色凝重的看着父亲,齐大金脸色也很凝重,见他们几个进来,便道:“刚刚郡守说,东城宽河街昨夜连着五户人家被盗,均是大户,其中有一户是中车令的家门。郡守已经被责令一月内找到窃贼,找回失窃物品。我要带着其他衙尉办前街杀人的案子,因此此事就交由你们几个去办,夜羽,此案子由你负责,他们几个听你指派!”

夜羽急忙弯腰答是!

齐大金道:“这是你们几个第一次办案,我会从旁协助。其他有什么不懂得尽管来问我!或者有不肯协助的刁民,只管拿来!”

“是!”众位少年答道。

夜羽看齐大金冲他点点头,便挺起身道:“我、齐弈、丁辰到宽河街失窃人家询问情况。萝儿你没事也随我们一起来吧!吴秦,你去卷宗房翻翻最近可有相似的窃案。”

四人答是。齐大金点点头,五人分头去了。吴秦自去查卷宗,夜羽带着齐弈等人来到宽河街,这里是临潼关比较富裕的人家聚集居住的地方。外面一条街道就是临潼关最繁华的东城临街,这里饭馆林立,酒馆遍地。从临街东头向西拐一个弯,出现一个深深的宽巷子,巷子口有一户人家,进了巷子左拐,就是宽河街,巷子口两棵千年老树,像是守护着这条巷子里的人家一般。

众人来到第一家,这是一家大户,齐弈上前叩门环,出来一个门房,看他们一身衙差服,急忙弯腰问道:“官差是来查问盗窃的事吗?”

齐弈急忙回答:“正是!”

门房道:“几位官差稍等片刻,容我回去禀报一声。”

齐弈点点头:“请。”

门房飞也似的跑进去,一会儿出来将门大开:“几位官差请进!”

齐弈侧身进去,夜羽等人也进了门。就有下人过来将四人领到正厅,夜羽叫缳萝记录他们家丢失的财物,他三人听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讲经过情形。

这家人老爷姓王,是个商贾,老爷平常总是出门在外。家里有两个少爷,他们家在本地有两个当铺,都是由大少爷经营。店铺都在西城门附近,离这里较远,平常铺里的银钱货物也从不往家里拿。二少爷是个读书人,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在家念书。晚上也有家中下人巡夜。

昨夜四更时分,巡夜的听见后院有动静,奔来查看,恍惚看见一个黑影从墙上闪过,于是叫起众人,点查下发现少了家中几样值钱的玉石。奇怪之处在于这个窃贼只偷玉石,连放在玉石旁边的钱币都分文未动。

那边缳萝已经登记完了,玉石的大概形状也记了下来。夜羽看了看,没什么再问的。于是从这家出来,来到第二家,情况大致相同,接下来的两家也是如此,只偷玉石,旁边的钱币未动。

最后一家就是中车令的家,四人进去,与前几家一样,还是缳萝负责登记失窃财物,夜羽等人问情况,正问着,缳萝这边却出了状况。原来缳萝问失窃玉石的大概样子,与她描述的人却无论如何不肯说,缳萝问急了他就大声道:“堂堂中车令府,窃贼却能够来去自如,你等衙尉失职甚之!不快去缉拿盗贼,却只管在此啰嗦!若是我府里的玉石有半点损伤,就是赔了你的身家性命也难抵其中一块!”

缳萝被他训斥,脑子一热就顶撞道:“堂堂中车令府,家中配着卫尉,被一个小小窃贼来去自如!你们的卫尉是吃干饭的么?却拿我们撒气!”

那人见她竟敢顶撞,一怒之下伸手就朝她脸上狠狠拍下,缳萝往后一躲,那人没打着,于是更生气,气呼呼追上前还要动手,齐弈已经跑过来拦在他们中间,笑道:“这位大爷……”那人的手已经挥下,齐弈伸手一挡,感觉他力道很猛,似乎想一下子把缳萝拍趴下!齐弈就恼了,脸上的笑容也僵了:“有话慢慢说,干什么动手动脚?我们上门是来查案,难道是来挨打的么?!”

夜羽、丁辰也过来,丁辰拉住缳萝问道:“打着你了?”

缳萝摇摇头:“没有。”

夜羽笑着看跟他们说话的管家:“这是怎么说的?那些失窃财物形状给我们描述了,也利于我们查找。若是实在不方便说也就罢了,不用这样发火吧?”

那个管家急忙过来拉住那个打人的汉子:“好了好了,关头您先进去,这里我来就行了。”给旁边站的下人使个眼色,旁边过来两个下人连劝带拉将那人劝了进去。

管家这才看着齐弈抱抱拳笑着道:“官差大人莫气!他就是卫尉头!这次失了窃他脸上挂不住,所以脾气暴躁些!官差爷担待些!”又看着缳萝:“小官差没伤着吧?”

缳萝摇摇头,有些怯意的看一眼夜羽,夜羽忙抚抚她的头:“没事!是他不对!”

齐弈也道:“萝儿!若是有什么事,我来担待!”

那管家就有点脸上挂不住,急忙重申道:“此事我们绝不会告到郡衙的!几位差爷放心!”

丁辰道:“那些玉石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管家连连摆手:“几位可千万不要误会!那些玉石并非多么珍贵,只不过全是我家小姐十几年来贴身带的,实在不方便说!”

齐弈冷哼一声,暗想:都叫人偷去了,现在不定在什么人颈上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挂着呢!还穷讲究!

夜羽道:“既如此确实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正在这时,从里面出来一个丫鬟模样的小丫头,跟管家说:“管家叔叔,小姐说已经偷去,万万不会再要了,只是不愿意便宜了盗贼,拿回来就是砸了也要自己处置!小姐说给他们讲形状!”

管家道:“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样……”

那丫鬟道:“没关系,叫他们进去一个,小姐隔着帘子跟他们说说。”

管家道:“如此甚好。”对缳萝道:“小差爷请进去吧,我们小姐亲自跟你讲。”

缳萝看夜羽点点头,于是跟着那个丫鬟进去了。齐弈不放心,跟到后门处,站在院子中看着缳萝在厢房门口边听边刻一些字句,一直讲完出来,才一起回到前厅。

第十五章 上个大当

 四人情况了解完毕,回到郡衙,吴秦已经查完了,没有发现相似情况的窃案。几人坐成一圈分析起来。

夜羽道:“这人必定爱玉到了痴狂的地步,手边的钱币都不要,就偷玉!”

齐弈道:“这好办!查一下谁家还有好玉,这几天到他家埋伏就是了!”

丁辰笑道:“这么简单?”

夜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简单没准最有效!就这样办!齐弈、丁辰你们去查一下谁家还有好玉。吴秦你和萝儿一起带着那些失窃玉石的模样到各当铺、玉器行、珠宝店查一下,看有没有人来当卖!我就到赌坊、酒楼转转看,是否有可疑之人。”

众人都答是。分头行动了。齐弈又追出来叮咛缳萝小心一些,嘱咐吴秦看好了她。吴秦一直只道是齐弈将缳萝做亲弟弟看,也不怀疑点头答应着。

整整一天下来,几人回到郡衙一碰头,均无所获。丁辰道:“财不露白,谁家有好玉也不会上赶着到处跟人说。再说临潼关出了个专门偷玉的贼,这些有好玉的更是藏都来不及,怎会轻易同意拿出来钓贼?”

吴秦道:“今天所有的当铺全都走了一遍,均没有失窃的玉石,玉器行、珠宝行还没来得及查,明日我与萝儿再去!”

夜羽点点头:“我今天也没有什么收获。明日继续吧。”

第二天还是毫无进展。晚上几人在一起商量,请来师父过来。齐大金听了他们这两日的情况,点点头道:“嗯,不错。夜羽分派的很好。你们几个查的也很仔细。至于没有进展,我给你们出个主意。齐弈、丁辰去找那几户失窃的人家,若是还有玉的说服他们拿出来钓贼,毕竟攸关他们的失窃财物,比较容易说服一些。”

众人都觉得这主意好,齐弈、丁辰答是。

转天,齐弈、丁辰来到姓王的商贾家,他们是最急于找到失窃玉石的。但是一听说还要拿玉出来钓贼,立刻头摇得如波浪鼓一般,死活不答应。说是这些丢的东西已经没法向父亲交代了,如果再有什么闪失,如何是好?齐弈、丁辰好说歹说就是不行。没办法,他们两个只好来到另几家,这几家有些根本没有好玉,有些也是不愿意。齐弈、丁辰说服不了也只能干瞪眼。只好到中车令这一家试试。

齐弈跟管家一说,果不出所料,管家道:“此事我需问过小姐才能回复,只是二位差爷莫抱太大希望。我们家失了窃,哪有在叫我们拿财物出来钓贼的道理?”

齐弈陪笑道:“话是如此,确实是因为我们郡衙没有好玉,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们的。”

管家就拱拱手进内室去了,齐弈、丁辰足等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见他出来,不由着急,丁辰道:“同不同意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何须如此多时?”

齐弈道:“想来是小姐愿意,管家却怕担责任,在劝小姐。”

丁辰道:“这家没有老爷、夫人么?就算没有连个男人都没有么?什么事都要小姐做主?”

齐弈摇摇头:“这个却不知道。”

果然,一会儿管家出来,满脸无奈:“我家小姐倒是同意了……不过先说好,若是再有损伤丢失!郡衙要付一切责任!”

丁辰看向齐弈,齐弈点头道:“这个自然!”

管家就道:“我家还有一个长约三尺的玉如意!乃是夫人陪嫁的珍品,小姐说就用此物!”

齐弈双手一拱:“实在多谢小姐成全!我等必定会保护好这玉如意的周全!先告辞了!”

管家奇道:“你不用安排一下么?我们下面该怎么做?”

齐弈一笑:“晚上我等自会来守着,你们不用特意怎样做,只管像以前一样就是了!”

管家点点头,送齐弈、丁辰出府门,回来就看见厅堂中坐着个年约十七、八的女子,急忙上前道:“小姐,你可看清了?”

那小姐点点头:“看清楚了。上次我跟他们说失窃玉石形状的时候,也是他站在院中。”

“此人就是衙尉齐大金的公子齐弈,有他保证,咱们的玉如意若有闪失,就可以上门去找郡衙了!”

小姐却并不附和,只是抿嘴一笑。

齐弈回去跟夜羽说了,夜羽找了几个人到街上散布消息,又分了班,齐弈、丁辰一班,他和吴秦一班。当天就由齐弈、丁辰先当班。天刚擦黑,齐弈、丁辰就乔装改扮了进了府,管家将他们领到放玉如意的内室。两人看了一下周围环境,示意众人全都照常行事。他们二人就扮成下人在周围巡视。

这家姓陈,老爷就是中车令,人在咸阳,夫人也随着去了咸阳。还有位小公子,也随着父母在咸阳居住。小姐是年前才回的老家。

放玉如意的地方就是老爷、夫人原来的居室,在正厅后面的一个院子中,因为老爷、夫人不常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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