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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油郎 (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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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这话是担心凤仙受委屈?」
花葵摇了摇头,反问道:「我担心一个对我已经没任何作用的人干什么?何况……章腾可是个痴情种,为了一个女子,不惜拿出家当来交换,呵呵……蠢!」
他不懂爱是什么东西,但可以肯定的是,爱情会让人傻得失去理智。
蓦然,他想起那只臭老鼠……也蠢!
真他奶奶的!花葵一瞬变了脸色——
臭老鼠压根不将他放在眼里,蠢脑子就只有鸡?!
呿!
花葵咬牙切齿。
卓锦文瞧主子时好时坏的脸色,究竟在心烦什么?
「爷,您要不要差人来伺候?」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呵,你倒是贴心得很。」他的属下话虽不多,察言观色的功夫一流。「跟着我几年,你后悔么?」
犀利的眼看穿那斯文的外表下,不安于此的心。
喝!
卓锦文一瞬惊然,以为自己想来掩饰的很好,终究是逃不过主子的眼。暗敛了心绪,故作镇定的回道:「我不后悔。」
「很好。」花葵站起踱至属下的身前,敛下眼细凝这张从容不迫的斯文脸庞,缓缓的落唇凑近耳畔,露骨的问:「你想去找个人来伺候我,还是就由你来?」
「愕。」
卓锦文当下瞠目结舌,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妖美的眼闪烁一丝狡狯,戏谑的口吻不减反增,挑开鲜为人知的秘密——「锦文,你让谁上了你的床?」
轰!
花葵好整以暇的看着属下面红耳赤的模样,恶质道:「啧啧,那家伙存心让人发现你脖子上的痕迹哪。」
卓锦文仿佛被雷给劈中似的浑身一震,不禁退了数步。随即,他咬牙,手抚着脖子,闷不吭声的踱出厢房外。
「呵呵……」摆明欲盖弥彰。花葵的眼儿藏笑,思忖:撕破属下脸上所载的假面具,挺有意思……
笑容渐歇,俊美邪气的脸上渐渐恢复原色——臭老鼠的指控再度盘据脑海,一声接一声的提醒:『你是鬼……可怕的鬼……』刹那,眉心聚拢,花葵怒喝:「我不是鬼!」蠢老鼠就是蠢老鼠,愚蠢至极的脑子搞不清楚他叫什么名字……
夜深人静
郝古毅整个人缩卷在木板床上,宛如一只熟虾似的沉入黑暗……
房门悄然开启——
侵入的人影安静无息的阖上门,凌厉的目光锁住床上的臭老鼠,趋近的身形悬宕在上方,渐渐低头,乍然——「老母鸡死翘翘了……我讨厌鬼……」
花葵一瞬怔住,骤然风云色变的俊颜寒憎,冻结了三层霜。
昏暗中,他细凝臭老鼠卷翘的睫毛似有水,不就可怜兮兮的哭泣入睡?
呿!
真是爱哭鬼……
花葵踢掉鞋,整个人压在臭老鼠的身上,感受到臭老鼠在挣扎,动手分别箝制住那不安分的手脚,容不得臭老鼠反抗他的贴近。
郝古毅猝然瞠开眼睫,意识到身上的重量,鼻端嗅闻一股熟悉的气息,「啊,是鬼……」他惊叫。
花葵立刻捂住他的嘴,俊美的脸贴靠在他的耳畔,轻声纠正道:「是葵,不是鬼。」
「呜呜……呜呜……」鬼又来了,他讨厌鬼……
自由的右手推着鬼的肩膀,无奈撼动不了分毫,他索性张口就咬——花葵的眉心一拧,任臭老鼠的尖牙嵌入肉里,不在乎的撇撇嘴,安抚道:「我明天就买一只会下蛋的母鸡给你。」
闻言,郝古毅惊讶的松了口,想想后院子里会有母鸡、会生蛋、会孵出小鸡……好可爱……
「不咬了?」臭老鼠真好拐。花葵松了手,指尖轻划着那软绵绵的嘴唇,他诱哄道:「叫我葵。」
郝古毅的心思全被会下蛋的母鸡占据,他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问:「你真的会买母鸡给我吗,会不会骗人?」爷爷没跟他说过,鬼会不会骗人。
「嗯,我不骗人,明天就去买母鸡。叫我葵。」
「你不可以像大黄狗一样坏,把我的鸡弄死翘翘。」他怕鬼杀。
「好。」花葵保证道。「但是,你要叫我葵。」他要臭老鼠记住他的名字。
「等母鸡下蛋,你就不是鬼了。」他划分的很清楚;鬼对他好就不是鬼;鬼对他好凶就是鬼。
「只要叫我葵,母鸡就会下蛋。」花葵绕个弯拐人;非要身下的蠢老鼠记住他的名字不可。
「原来……」郝古毅终于恍然大悟,「老母鸡不会下蛋是因为你是鬼。」
枕在臭老鼠的顶上俊美容颜瞬间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抬头眼对眼的瞪着略显模糊的蠢相,花葵喘阿喘的开骂:「真他奶奶的……你在说什么傻话!快叫我的名字,少跟我罗唆废话。」不然,他就将他给奸昏了算!
哼,他恋上强Jian臭老鼠的滋味,不然哪会再回来诱拐……嗟!他真该在摘星楼饮酒作乐也总比回到这破窝被臭老鼠给气死的好。
吓!
好大的火气喷在脸上,郝古毅暂时停止呼吸,瞠大的眼睫眨阿眨,脑子瞬间呈现空白状态——搞不清楚鬼凶什么。
「母鸡不会下蛋……」他喃喃自语,本能的呼吸,混沌的脑子开始运作——「葵……不要变成鬼,母鸡就会下蛋。」
「……」花葵顿时无言。不禁思忖:傻瓜被他玩腻之前,他会不会先被傻瓜给气死?
恼火的凑唇啃嗫傻瓜的脖颈,赫然发觉以为没上他,就不会想跟他睡。可,真他奶奶的……究竟是谁在收拾谁……
郝古毅任他压着,脑子仍在想:他只要叫他葵,母鸡就会下蛋……后院子里就会有好可爱的小鸡……
***
天色微亮,灶上闷煮一锅粥,淡淡的米饭香在空气中飘散,伴随持续不断吵杂声在厨房内响起——郝古毅眉开眼笑的手持菜刀剁菜叶,脑子不断的想着葵要买母鸡……
「葵不傻,没有乱塞东西。」
他自言自语,把剁碎的菜叶通通丢进小锅盆里,走到角落摆放的边,抓了一把饲料和着碎菜叶,准备妥当后,他跑到后院子里,嘴上哼着「咕咕鸡」,扬手洒了一地的鸡饲料。
花葵起床梳洗后,站在厨房口,近距离的观望着。
蠢老鼠的脚边围着一群小鸡啄食,那天真单纯的笑颜不因贫困匮乏的生活而减少半分。
人虽傻,却保有最纯净的赤子之心,不受现实环境的污染。
呵,小傻瓜被自己给污染……
花葵的唇瓣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如获至宝似的,他拥有别人所没有的特殊玩具。
「过来。」他命令。
郝古毅蹲在地上,仰起脸来,问:「你在叫我吗?」
花葵一吼,「废话,不叫你,叫谁?」
郝古毅不以为然的说明:「院子里,还有五只小鸡和一只大公鸡。」
花葵的眉头一皱,真想上前去宰了他。「我叫鸡过来干什么!」他现在想把这些鸡通通宰了算,蠢老鼠就不会搞不请楚状况。
急切的步伐跨上前去,弯身瞪着臭老鼠的蠢脑袋,「你到底几岁了?」他猜约略十七或十八。
人长得挺清秀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骨架一般,衣衫之下的皮肤光滑粉嫩,他不禁纳闷——臭老鼠长期曝晒在太阳底下,肤色并不黑。
脸上的稚气未脱,并非发育不成熟,而是气质的关系。他怀疑臭老鼠的心智与年龄正好成反比——三岁稚龄孩童可能都比臭老鼠还聪明。
花葵思忖——他怎有办法蠢成这副德性……。
挑眉斜睨着他——那痴傻、呆滞、愚蠢又天真无邪的模样——仿佛无时无刻都在诱人犯罪,激发雄性本能的征服欲。
真他奶奶的……臭老鼠简直是天生来让他欺负的!
「我十九岁。爷爷说,我属老鼠。」
花葵深感讶然,「这么巧。」
「咦,你也是老鼠吗?」
「不是。」花葵顿了会儿,道:「我属蛇。」妖美的眼瞬间犀利,紧盯着早已被他吃干抹净的小老鼠。
郝古毅清澈的眼瞳盈满不解,纳闷不已。「我和你不一样……」他想不透葵怎会说好巧?
「是不一样。」花葵揪住他的手臂,施力将他拉来眼前站好,开口不怀好意的问:「你有见过老鼠吃蛇么?」
「呃,蛇……」郝古毅偏头想了会儿——没有印象见过老鼠会吃蛇……但是……
「我记得爷爷说过蛇会偷鸡吃,也会偷吃鸡蛋……吓!」郝古毅立刻扳开他的手掌,旋身在鸡窝附近检查有没有长长的蛇?
横放的一只大竹篮是菜贩婆婆给他的,爷爷教他要拿些稻草回家给母鸡孵小鸡。他把地上的杂草都拔光了,只留下会开出小花朵的草;它们有红色跟黄|色……小鸡的颜色花花的,都好可爱……
「母鸡会下蛋呢,蛇不可以来偷吃。」
花葵瞧他趴在地上,蠢脑袋都快要钻进一堆稻草的鸡窝里头了。
他趋上前,揽腰将臭老鼠捞回身边,心怀不轨的诱拐,「爷爷说错了,蛇只喜欢吃老鼠。不信,我带你去看。」
「哦,真的吗?去哪里看?」郝古毅一脸痴傻的左右观望,不疑有他,压根不明了话中有话。
花葵继续拐他,「就在厨房。」
「叩!」
洗澡间的门一关,登时传出一声惊呼——
「啊!」郝古毅瞠大的眼瞳慌张的转动,紧张兮兮的问:「你……你干嘛?」
花葵将小老鼠压上墙,邪肆的笑在唇畔漾开,伟岸的身躯将小老鼠贴挤得毫无缝细。他「嗟」了一声,骂:「你真笨,到这时候还在问废话。我现在不就要让你看蛇是如何吃掉老鼠。」
实在受不了他的蠢样,没奸了他就是对不起自己。欲望蠢蠢欲动,花葵动手扯小猎物的下身束缚,「撕撕——」两三下,小猎物的下半身光溜溜。
吓!葵要乱塞东西……
郝古毅浑身僵直的像根木头,惊慌失措的喊:「葵不要变成鬼,母鸡不会下蛋!」
愕!
花葵一瞬楞怔住。须臾,俊美的容颜埋在小老鼠的颈项闷笑——呵,母鸡都还没买,瞧他紧张兮兮的担心母鸡不会下蛋。花葵撩开衣袍,强健的腿固定在小猎物的双腿间,扯下束缚将自已的欲望抵在他的私|处厮磨,迅速燃起的情欲沸腾,已经等不及想攫取他的甜蜜。
郝古毅倒抽了好几口气,浑身紧绷得发颤,可怜兮兮的央求,「葵不要变成鬼……」
花葵置若罔闻,双臂分别将他的腿抬起,挺身将欲望埋入他的体内,紧窒的嫩肉猛地收缩,带来极致的享受。
小老鼠的脸庞枕在肩崁低泣,小嘴又再碎念他不是尿壶……
抬眸凝视,落唇亲吻他拧紧的眉心,意识逐渐狂乱之前,流露出毫无所觉的怜惜……
郝古毅揪紧他的衣衫,抿唇忍着下身被撕裂般的痛——就怕不听话的反抗会惹恼葵变成鬼,母鸡会不下蛋……
市集
郝古毅蹲在鸡笼子边,一脸笑眯眯的看着鸡。
「你挑好了没?」花葵在一旁不太耐烦的等候。小老鼠看鸡看个老半天,会不会连公的母的都分不清楚?
鸡贩商没出声赶走卖油的傻子,是碍于傻子的身边站着一位俊美的男人——其穿着不俗,摆明是有钱人。
卖油的穷傻子怎攀上有钱人?鸡贩商想不透,只好静观其变,同时应付其他客人。
「你真的要买鸡给我吗?」郝古毅仰起小脸再度问道。他今天没卖油;身上也没有钱,怕葵说话不算话。
「嗯,当然。」不然他何必在此跟着一群鸡大眼瞪小眼。「老板,快抓只会下蛋的母鸡给我,愈肥愈好。」母鸡若是不下蛋,他就把鸡贩商的摊子给掀了。
低沉又浑厚的命令隐含威吓,鸡贩商可不敢得罪客人,连忙回应:「是是……。大爷,我这就给您挑只肥的。」
花葵又交代:「要年轻的,毛色就花的,别黑的。」
「好,我马上抓。」
鸡贩商探手入鸡笼子内东抓西捞,当场从饱受惊吓的鸡群之中抓出一只花色的母鸡。
「这只够肥。」鸡贩商立刻把拍翅挣扎中的母鸡翅膀交叠起,再捏捏鸡胸肉,问道:「爷,您看看可满意否?」
郝古毅点头如捣蒜,说:「好。」
花葵一把抓过母鸡直接塞往小老鼠的怀里,「可要抓好。别让母鸡跑了。」
郝古毅又点点头,说:「好,我不会让母鸡跑掉。」他眉开眼笑的揣着母鸡,问着:「我叫它花花好不好?」
「随你。」花葵不予置评。他才不管母鸡的名字叫花花还是绿绿,只要小老鼠高兴就好。他递给鸡贩商银两,待找回碎银,他推着小老鼠步出吵杂的市场里。
两人在回程的途中,沿路经过几家各式商铺;花葵二话不说的进入商家;郝古毅抱着母鸡在门外等——葵一直在花钱,他不知道葵买些什么?
花葵顺道添购生活所需,大手笔的买了几套衣裳、买了置物柜、买了几件简单的竹制品家具。尔后,他吩咐店家下午送货。
最后,他来到金饰匠的铺子,入内买了一条链子,付了银两之后,当场掏出身上最少的银两——三文钱。
他似笑非笑的将三文钱串入链子里,紧握在手,人步出金饰铺子。
妖美的眼落在小老鼠的身上,瞧那一脸痴傻又安静地回望着——花葵趋近他的身前,抬手将串着三文钱的链子系在他的脖颈,低垂首,迎视他清澈的眼眸似会说话,花葵叮咛道:「小老鼠,把钱收好,不许弄丢。听见了没?」
郝古毅不明所以,问道:「只要收好,母鸡就会下蛋吗?」
「嗯,这只母鸡若是不下蛋,我就把它宰了煮汤。」
吓!
郝古毅把鸡抱得更紧些,摇头惊呼:「不可以。」
「可以。」花葵瞪着他怀里的母鸡,威胁道:「你最好是配合一点。」他可以利用花花母鸡拐小老鼠许多事。
哼,万般料想不到本花花公子也有今日——
用一只鸡拐傻蛋……


第七章
自从花葵住进小老鼠的破窝之后,屋内焕然一新;客厅不再是家徒四壁,房内的木板床也淘汰换上雕花大床,同时更换置衣柜;唯剩下厨房和郝爷爷的房间依然如旧。
那不干已事。
白天一整个上午,他放任蠢老鼠上市集卖油,时至晌午,蠢老鼠会乖乖的回家。
若是稍有延迟,他则像个冷血老妈子彻底盘问其行踪;原因不外乎是蠢老鼠为了躲避路上的野狗或是民户所养的恶犬而特地绕路。
前几日,蠢老鼠在某户宅院内遭到狗咬,裤管破了个大洞,小腿见血!花葵的双眼同时赤红,隐隐冒火……
当晚出门后,他的手上多了一颗如钱币般大小的石子,最终镶嵌在恶犬的眼或是头部范围。
郝古毅则感到奇怪,隔天出门不再遇见会咬人的狗,就连在后院子围墙挖洞的大黄狗也失踪了好几日……
他养的鸡安全无虑,唯一要担心的是——葵若变成鬼,会把勒死。
所以他很听话;渐渐习惯与适应葵会乱塞东西的毛病,他只要忍忍,屁股疼个几天就不疼了。
还有葵记不住他的名字,总是叫他小老鼠;他同情葵的脑子比他还傻。
葵说话会凶巴巴,反正他也搞不清楚葵在凶些什么,不用搭理。
经常,葵在中午或晚膳后就出门,半夜会变成鬼上床——他每晚都被鬼压,睡到天亮时候,身体都麻掉了……
花葵转移阵地过着昼伏夜出的生活——只有在夜晚才会回到摘星楼,听老鸨或是属下报告楼内所发生的琐碎事项。
偶尔,客人与客人之间会引起无谓的纷争,他是放心老鸨和属下的交际手腕以客为尊,两边皆讨好、安抚,倒也没引起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件。
而他在摘星楼免不了和一些缙绅权贵们饮酒作乐;话题通常和经商有关,许多生意上的消息因商贾们酒酣耳热之际而泄漏。
他掌握了不少商行的经济状况和货物来源,这对自己颇有益处。
他做事一向有目的;也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除非必要——「铿铿铿——」
花葵手持铁槌敲钉子,蹲在破洞的屋顶修缮每逢下雨便会漏水的问题。
搁下铁槌,他居高临下的往后院子瞧——
小老鼠又蹲在母鸡窝前,等着花花母鸡孵出小鸡……几乎成了每天的例行公事。
俊美的脸色微变——红与黑的色彩交错。
他在这里晒太阳、做苦役,小老鼠倒是挺情逸致。
「真他奶奶的……」蠢老鼠就怕母鸡不孵蛋;怕老废物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会不会渴死……
花葵站在屋顶上,提气嘶吼:「小老鼠,去给我倒茶来!」他叫得快要倒嗓;喉咙干燥,肝火上升。
吓!
郝古毅抬起头来,赶紧把手指放在唇瓣「嘘嘘嘘……」了几声。
他的花花母鸡也吓了一大跳,鸡脚边有三颗蛋,他算算——郝古毅比划着手指,小嘴碎念:「昨天、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大大大……」总共过了好几个前天……到底是几天?
清秀的脸庞略显苦恼,颦蹙眉,看着十根手指头,搞糊涂了……
「你究竟在干嘛——」
花葵又吼,无视于左邻右舍,包括正在附近和老太婆话家常的老废物会如何看待——长相俊美无双,看似风流倜傥的花大爷——站在屋顶颐指气使的鬼叫。
那好大的气势……
「呃,」郝古毅以手遮阳,眯起眼,看不清葵的坏脸色,再垂首瞧花花母鸡仍是乖乖的孵蛋。
「呵……」他展露笑颜,身边围着几只长大不少的鸡,想着它们很会吃,鸡饲料快没了,葵会买……
花葵从屋顶跃下,无声无息的来到蠢老鼠的身后,低头凝视那黑鸦鸦的后脑杓,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你在发什么呆?」
仰起来的脸承接一股怒气散发而出,会买鸡饲料的葵瞬间变成了鬼……吓!郝古毅时一屁股跌坐在地,脑袋瓜撞上鬼的双腿,放大的瞳孔映入愈来愈凑近的鬼脸很难看——犀利的眼一眯,煞气四射——
「今天晚上,煎两颗鸡蛋给我。」花葵下命令。
啊!
郝古毅一瞬张大了嘴,惊叫:「不可以!鸡蛋里面有小鸡,你不可以吃。」
花葵挑眉问道:「是么,我不能吃鸡蛋,你确定?」
郝古毅点头如捣蒜。马上解释:「我算过,小鸡快要孵出来了,会好可爱。」
「求我,我就不吃。」花葵敛了厉色,坏心的念头顿时消弥满怀怒意,跟他谈条件。
「求什么?」郝古毅一脸呆傻的问。
花葵露出一抹淡笑,心思正在盘算该如何让呆头呆脑的蠢老鼠让自己很愉快——「我今晚不出门,想听你说悄悄话。」蠢老鼠在床上该改词,才有情趣。
郝古毅不明所以,傻傻的问:「要说什么悄悄话?」是不是像很多人一样,会在他的附近小声的说着他是傻瓜?
花葵脸上的笑容扩大,贼兮兮又神秘兮兮的说:「晚上,我再教你。」
郝古毅点点头,单纯的思想猜不出葵会教他什么?
花葵拉起他的身子,没忘催促道:「快去倒杯水给我。」
郝古毅听话的说:「好,我先去洗手。」他怕没洗手,葵又会变成鬼,会杀了他的花花母鸡。
花葵凝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厨房转角,怒意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现在就算看到一群鸡,想到老废物都不觉得碍眼……
***
郝古毅抱着竹筒坐在床上算钱,压根忘了葵要教他说悄悄话。
「一、二、三、四……十七、十八……二十……二十五……」他现在只有卖半天的油,收入减少,愈算愈不舒服……胸口会疼……
他扣掉油价成本,所剩只有三十一文钱。
「怎么办……不够给爷爷买药……」他好烦恼,一个子又一个子的将钱放回竹筒内,皱成一团小肉包的脸庞难掩忧虑。
花葵进房,大剌剌的踱至床边,妖美的眼眸落在蠢老鼠的身上,那一头发湿渌渌,也不晓得该擦干。
「你抱着竹筒干什么?」
郝古毅仰起脸来,清澈的眼里闪着一丝慌。「葵,我中午不要回家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傻话?中午不回来,我要吃什么?」他等着蠢老鼠回来伺候三餐,这蠢老鼠在打什么歪主意?
「我想去卖油,不然没有钱了。」郝古毅摇摇手中的竹筒,「唰唰唰」的证实他没有说谎。
花葵的神色一凛,眯缝着眼,近距离的射向蠢老鼠的脑袋瓜。「我上次给你的银票呢?你放在哪?」他好歹说话算话——有给蠢老鼠『夜渡资』,不多不少——五十两银票。
「哦,我想想……」郝古毅回想上上个大前天又好几个大前天……「啊,我想到了,有盖印章的纸给大夫,换爷爷的药。」葵没有骗他——纸真的可以换东西。
「那么,大夫有找给你钱么?」
「没有。」郝古毅老实的说:「大夫说纸张比银子还要轻,不能找钱给我。」
花葵的脸色瞬间阴沉,思忖:好哇,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拐了他给蠢老鼠的『皮肉钱』……真他奶奶的找死!
花葵一脚接一脚的踹掉鞋,上床盘腿坐在蠢老鼠的面前,伸手抢来存钱竹筒,「磕!」的丢向床内角落。「快帮我脱衣。」他语气不佳的命令。
葵又变成鬼……
郝古毅立刻爬到床角缩卷着身体,眨眨无辜的眼,发颤的手指向门口,说:「尿壶……就在……后院子里。」鬼今晚要乱塞硬硬的东西,屁股会好疼……
「过来!」
郝古毅猛摇头,呼道:「不要……」
花葵一瞬抓住他的脚踝,施力往后一拉,蠢老鼠当下大字躺平——赫!
他浑身僵直,连口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须臾,全身凉飕飕,鬼剥光了他的衣裳。
花葵将他的双腿分别搁放在腰侧两旁,若隐若现的稚嫩私|处映入眼底,欲望瞬间燃起,浑身的血液骚动,邪肆的勾唇一笑,动手宽衣解带——眨动的双眼透出一丝乞求意味,他喊:「葵……」
喝——
花葵倒抽了一口气,入耳的嗓音无啻是诱惑,小老鼠的蠢样既可怜兮兮又纯真的不解人事……
仿佛品尝处子,不论他欺压了几回,总不腻不厌。
火热的身躯逐渐贴近,呆傻的小老鼠浑身硬梆梆的似根木头,「我不是尿壶……」执拗的声称他不是物品。
强健的手臂绕过他的腰,指尖探往股沟的密处,轻刮脆弱又敏感的入口,放肆的探入,引起他强烈的紧缩。
俊美的脸庞凑近略显惨白的清秀脸蛋,拧紧的眉头纠结出他的不舒适,「小老鼠……」轻声安抚,舔吻他微启的小嘴,诱哄:「说你想要。」
郝古毅摇头低泣,「我不要。」他不要鬼乱塞东西、不要鬼压在身上令人不舒服、不要鬼会让他害怕……
身体自然的产生抗拒,推挤异物入侵,湿润的眼眸盈满委屈的水气,他搞不清楚鬼到底生了什么病。
「你不要?!」小老鼠在床上拒绝很干脆,连考虑都不用考虑……
一瞬,花葵咬住他的唇瓣,抽出手指,挺身将下腹的欲望蛮横的贯穿入紧窒的嫩肉里。
「唔——」
小老鼠的闷呼挑起他一股恼火的情绪,松了口,他抬高小老鼠的腿,挺身用力顶入,很满意听见小老鼠闷叫:
「痛……」
郝古毅赶紧捂住嘴,怕爷爷入睡后被他喊痛的叫声给吵醒,爷爷会咳嗽好久、好久……
他没钱买药了……
***
天色微亮
郝古毅揉揉双眼,一瞬瞠然——
糟糕!
他要赶快去煮稀饭给爷爷吃,喂大鸡和小鸡……
葵的身体压住手脚,他小心翼翼的挪动,整个人滑下床,一屁股坐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害怕把葵吵醒,他索性爬去衣柜边,蹑手蹑脚拿出衣服套上。
赤脚踏地,偷偷摸摸的接近床沿,伸长手去捞回竹筒,眼角的馀光瞄到葵睡得沉,别过的脸庞显露出他对葵所产生一种陌生情绪……
是什么……
怀抱着竹筒,低垂首,眨眨渐渐黯然的眼睫,兴起的念头是他不想跟葵睡觉,想着葵会住多久?
感受到股间流下湿黏的液体,他提袖擦掉眼角的水,想不透为什么葵会乱塞东西,是真的比他还傻吗?
可,他没听过别人也叫葵傻瓜……
回过头来凝视趴睡在床上的葵——
不想看见的感觉是不是就叫做讨厌……
就像他不想看见大黄狗。
郝古毅扛着油桶沿途叫卖,时过晌午,他将油桶搁在路边,人就坐在油桶上啃馒头。
屁股隐隐发疼,他伸直酸疼的腿,心里挂记着爷爷有没有去炉灶上拿东西来吃?
会不会纳闷他没回家?
他的花花母鸡有没有孵出小鸡?
如果有……小鸡会是什么颜色?
唇瓣漾起和煦的笑容,弯成两道桥的眼闪烁着光,幻想毛茸茸的小鸡好可爱……
由远而近的敲锣打鼓打断了他的幻想。郝古毅纳闷的左右观望,搞不清楚声音从何而来——郝古毅好奇的张大眼,等了好一会儿,街道两旁的商家或是民宅的人纷纷出来观望。须臾,扛着花轿的迎娶队伍经过眼前,热热闹闹的朝着城东的方向前进——「原来是摘星楼的花魁凤仙姑娘嫁给纺织坊的章腾为妻。」
「啧啧……有钱人的迎亲排场热闹啊,凤仙姑娘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下子不愁下半辈子没好日子可过。」
「人啊,不管是什么出身,只要能攀上有钱人,就算只当个小妾,都比嫁给一般平民老百姓来的好。」
「那章氏的纺织坊可是有好几家,章腾只是继承其中两家而已,其他的则由兄弟们平分、各自经营。章氏可是个大家族,光是人口就分了好几房的支脉,掌权的是章大夫人。」
「那女人就是章霸的元配夫人,听说可精明、厉害。章氏纺织坊最初是章大夫人的娘家事业,由于章大夫人是独生女,顺理成章的继承纺织坊,经过长年之后,她将最初的一家小纺织坊经营成今日的规模。」
郝古毅一脸茫然的听着身后的人说话,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漂亮的凤仙姐姐嫁人了……变成新娘子……
爷爷说过新娘子跟新郎在一起,就会有小娃娃……
就像养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然后会有小鸡。
真他奶奶的……蠢老鼠没回来!
妖美的眼散发阴鸷的危险气息,一脚踹开厅堂的竹椅,没理会那老废物吓得拿不稳手里的东西,「匡当——」打破了一只盘子。
一粒馒头滚到脚边,犀利的目光一扫,花葵一脚踩上,「呿!没用的老废物!」碎了声,他拂袖离去。
人站在屋顶上,衣袂飘飘,环视入眼的范围——后院子的鸡群少了蠢老鼠的存在;各街巷道也没见着蠢老鼠扛着油桶回来。
花葵咬牙切齿,恶咒:「该死的大夫,蠢老鼠八成是为了钱去卖整天的油。因为这五十两……扫了本大爷的兴致,看我怎么整治你!」
花葵循着昔日跟踪蠢老鼠的路线而走,耳闻人们谈论今日的婚礼,市集街道仍洋溢着热闹的气息。
他不禁冷笑——
可不认为嫁入豪门的凤仙会有好日子可过。
女人一向为难女人;好似他——仅为难男人。
蠢老鼠被他逮着就完了,他绝对操得他无法走出门外!
花葵摆着一张很美的臭脸,端着大爷的架势,跨步踏入『慈善药堂』。
年约四旬的大夫一眼就认出来人;摘星楼的花爷—— 
男人鲜少长得如花爷这般美艳,若忽略那一身邪肆的气息,花爷足以堪称是位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大夫道声:「花爷,您今日来此,是身体微恙么?」他察言观色,花爷的脸色发青,有点破坏美感……
「我是浑身不舒坦。」怒火中烧,沸腾滚滚。花葵大剌剌的勾来椅子坐下,说:「大夫妙手回春的医术远近驰名,凡举疑难杂症、小儿伤风邪气入侵,只要来此一趟,定能药到病除。」
大夫闻言,心花怒放。跟着坐下,笑说:「呵,不敢当、不敢当。花爷您赞谬了。」
「大夫何必谦虚。」花葵皮笑肉不笑的。随便三言两语哄哄大夫;先给糖、再剥皮。
「花爷,您这趟来是……」
「当然是专程来找大夫整治毛病。」
「好说,您有什么毛病么?」
花葵挑眉,解释:「大夫可能不知我身边养了一只小老鼠,令我感到困扰的是这只老鼠的蠢脑子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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