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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苍穹 卷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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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桑离《风舞苍穹 卷二。风声边界》(穿越时空)
第十八章 风声边界
熊熊的篝火点燃,隐约映着山坡上散落的断壁残垣,山顶上城基废弛。
山间天风浩荡。
根据自古以来的传统,打了胜仗的他们正举办庆功宴。
映像中,除了和自家人一起庆祝外,其余的庆功宴全是暗潮汹涌,就像在海中航行一样,掌握不好方向就随时会被浪潮吞没。
围坐在篝火旁,风朔烈选了个中靠后的位置,既不会引人注目,又可以暗中观察全局。
原本只想安安静静的等待宴会过后就回去的,可狄休穹偏不要他好过。
酒过三巡之后,风朔烈正疑惑皇帝为什么还不进入正题,不小心对上他的眼,戏虐的神色一闪而过,心中立时有了一丝不安。
果然,狄休穹放下酒杯,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等待着。
〃这次成功攻下纷尘,的确应该好好庆祝,可诸位是否知道,之所以那么快就攻下纷尘,全靠了一个人的主意。〃
狄休穹的话果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使得众人议论纷纷。
〃风将军,这次你败敌有功,朕敬你一杯。〃
说完,他豪气的将杯中的酒一干而尽,身边的随从忙将他的酒杯倒满。
〃原来是他。〃
〃真是人不可貌相。。。。。。〃
冷看着别人的目光,风朔烈举起酒杯,表面上恭敬无比受宠若惊。
〃谢陛下。〃
去,想他26岁的大男人还要向一个比自己小的人谢恩,虽然那个人贵为皇帝。
〃风将军立下战功,不知想要什么奖赏,说与朕听听。〃
手指摩挲着温润的白玉酒杯,眼前的男子就如玉一般。
气质内敛,温润似玉,折射着淡淡的光华。
只是,玉无心。
不知这玉被投掷于地上时,是碎成一片片再也不补回来,抑或是坚定的维持自己的本色。
〃微臣多谢陛下的好意,此次并非臣一人功劳,微臣不敢居功。〃
如果说要挂冠求去,不知他会是什么反应,风朔烈在腹中暗自猜想,只是现在的他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提出。
〃风将军何必谦虚,朕就升你为延军副将领,其余人等加军饷如何?〃
狄休穹的话音刚落,就响起一片欢呼声。
〃那,多谢皇上美意。〃
维持着虚假的笑意,向皇帝谢恩。
不过这样的安排也有好处,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欺负莫仲凯与慕容延而不怕被反将一军了。
军中出身的人向来都看重实力,并不怎么在意出身,毕竟在战场上保命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杀敌立功,而且,风朔烈不但活了下来,还用最小的牺牲换来最大的利益,所以他们很痛快地就接受了风朔烈的升迁。
真是混乱的一段日子呐。
在营地篝火的映照下,风朔烈的影子晃晃荡荡,他难得有空喘口气回想自己的境遇。
护花时中招,借了尸还魂,不,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还没死,穿越时空,差点沦为后宫之一,当将军上战场杀敌立功,做间谍瓦解一个国家。
才短短的一个月左右,他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这,密度也太大点吧。
无奈的摇摇头,伸出右手拨开帐篷,跨脚走了进去。
有人?
刚进门,他就感觉到黑暗中有人潜伏着。
〃唔〃
没来得及仔细辨认到底是谁,风朔烈一阵目眩,身子一软,眼看就要直接扑倒在地上。。。。。。
酒过之后,除了当值的士兵,其他人都回营帐回味着胜利的滋味。
夜深人静。
在这样的夜里,还是有人在游荡。
一个神色匆匆的人背着一个麻袋,自军中离开,行走于山坡之间。
〃陛下,那个人已经离开,并带走了风将军。〃
暗夜里,军营的主帐中有一双冰冷带着玩味的眸子注视着那个人的离开。
〃嗯。〃
〃陛下,你就这样让他离开?他掳走了风朔烈将军啊!〃
经过纷尘一役之后,翔宇军中有很多人都对风朔烈大为改观,这位正向狄休穹进言的便是其中之一。
〃那么,你们拦得住他么?反正拦不住,倒不如让他少伤几个人吧。〃
况且,风朔烈,你应该有足够的能力回到这里吧,否则,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狄休穹在心中暗附,依旧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他使劲眨眨眼,醉酒的后遗症发作,头痛欲裂。
这里是皇宫的什么地方,他不记得来过这里。
对了,那个时候他落水了。
从不知道那碧色澄清的水会那么的令人恐惧,全然透明的液体紧紧地围住他,不留一丝空隙,缓慢而坚定的向身体挤压,直至死亡来临。
下床的他向门口走去,向确认一下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一步步的向着那扇背后藏有答案的门走去,宿醉后的身子虚软的想要维持平衡。
不是。
不是翔宇。
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惊呼出声,绞着衣衫下摆的手显示其主人的惊慌失措。
怎么办?他要怎么才能回到翔宇,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惨白的脸泫然欲泣。
就在他思绪潮涌之际,前方的门发出〃吱呀〃的一声,他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下意识的远离门,紧盯着发出声音的方向。
〃醒了?〃
阴郁冷静的威严声音自门外传来,他分不清那人的意图是好还是坏,只能紧紧盯着来人的一举一动。
〃怎么?堂堂的翔宇国将军,以一人之力攻破纷尘的风朔烈,难道也会有害怕的时候?〃男人跨入房内,紫色滚着银边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颀长的身姿气宇轩昂,却有种说不出阴暗感觉,莫名的潮湿。
少年的目光中透着些疑惑,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依旧咬着下唇,不作声。
〃说不出话了?〃想起对方曾设计取下自己的领土,他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将军。。。。。。〃估摸着对方的脸色,如果继续不作声的话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怒火,但现在看来那个人的火气同样没有降低的迹象。
〃嗯~~~!〃那人走上前扣住他的下巴,看着他吃痛的皱眉,〃想玩失忆?那我们就慢慢玩,看谁先撑不住!〃
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少年只知道自己的处境很危险,可他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险境。
没有以前的记忆,自己是什么人,家里还有什么人都无从记起,他也只能相信那个翔宇皇帝的话,他说自己是他的妃子,那么,他就是他的妃子。失忆后的恐慌在找到一线生机后,便再也不愿放开,被关心,被小心呵护,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就算发现疑点也视而不见,宁愿长醉不复醒。
说他懦弱也好,胆小也好,他就是不愿打破那个局面。
〃我真的不是。。。。。。〃眼前的男人不像是能讲道理的类型,他却不得不再次声明自己的确不是他要找的人。
陌千眼神阴郁的盯着手中惊慌失措的少年,薄薄的嘴唇抿起一抹冷笑。
想骗他还早得很,自己亲自潜伏进翔宇又怎会不知道风朔烈长得什么样呢。
〃如果你不是风朔烈,那么,你又是谁呢?〃
湿滑的声音响在少年的耳边,呵出的热气也几乎能感觉到,明明对方是和颜悦色地询问,却只感觉到恐怖在逼近。
〃那个,我叫沙映幽。〃
原来这个少年就是风朔烈寄居的本体,狄休穹玩弄心态下封为映妃的沙映幽。
〃我真的没见过你,也没听说过什么风朔烈。〃
一口气吐出想讲的话,他怕自己一停顿就会没勇气继续说下去。
若有所思的盯着手上那张看上去不具备任何威胁性的脸,陌千在心中很快有了下一步的计较。
〃最好你没有骗我,否则。。。。。。哼,别怪我不客气!〃
甩开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青年撂下重话离开用来囚禁少年的屋子,吩咐门外的人看守着。
等到青年离开后,少年才腿软的跪坐在地上,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让他意识到自己曾被下过药,现在离翔宇皇城应该很远了。
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被人从纷尘带到另一个国家的,而狄休穹也根本就没有要救他的打算。
陛下,你快来救我啊。
此时的沙映幽正缩回能让自己有些许安全感的床上,徒劳无功的祈祷着。
回到自己的宫殿,立即有人迎了上来。
〃陛下,情况怎么样?〃
冷扫了那个人一眼,泉争的皇帝开口并不是回答,而是询问。
〃你确定那人真是风朔烈?〃
〃千真万确!〃
直视着对方的眼,直到对方受不了的冒出了冷汗才幽幽的一句。
〃好,我暂且相信你,你再回去翔宇察看。〃顿了一下,又加上一句。
〃顺便查一下翔宇宫中有没有叫沙映幽的人。〃
〃是的,陛下。〃
第十九章
侧靠着软垫,男人优雅的坐在软榻上,凝神思考,秀丽的五官和谐,加上身为皇族的霸气,本应英气逼人的青年却因身居高位而显得阴深莫测。
原先在殿中的人出去后,陌千便忙里偷闲的假寐,顺道思考接下来的行动,至于失忆中的沙映幽他认定是风朔烈为了保命而假装的。
〃皇兄,皇兄!〃
一阵大呼小叫自门外响起,跑进来一个漂亮的少年,五官与陌千有七、八分相像。
在泉争能这样不须通报就直接闯入内殿的,除了当朝泉争王的弟弟沁碎,没有第二人。
〃什么事?〃
狭长的眸子自下向上抬起。冷冷淡淡的看向门外向里跑来的少年,声音中带着些难以觉察的不耐。
〃皇兄,听说你抓到翔宇国攻占我们泉争的将军,是不是真的?〃
一口气跑到陌千面前,沁碎与他一样略带阴柔的脸正抬头望着,由于年龄与历练的关系,沁碎的五官并不呈现带有黑暗气息的阴冷。
〃是又怎么样?〃
斜睨了眼站在一边的沁碎,他慢条斯理的说着。
〃当时好好的折磨她,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果然,还是个意气用事的孩子,看不透底下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
〃现在还不行,,你别去动他,我得还留着他的命和狄休穹作交易呢。〃
如果能收为己用自然是最好,若不能,就看他在翔宇有多大的影响力,能让泉争得到多大的利益,之后,反正不能为己所用也不能让他成为别国的爪牙,倒不如一刀解决。
〃皇兄!〃
沁碎气恼的瞪着安坐在华贵皇座上的陌千,非常的不高兴,因为他不允许他去教训一下那个侵占本国国土的人。
如果翔宇国没有了风朔烈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对上他们泉争,而且两军对战也不会如此轻易的被打败。
〃下去吧,听话。〃
没心情哄人的陌千打发沁碎回去,准备好好研究一下两国的形势。
〃什么!风朔烈被人掳走了?〃
翔宇的国师府里,一位身着浅色华服,白玉腰带,长发及腰的秀丽男子正因收到的消息而震惊。
男子秀美的脸在烛光的跃动下明灭不定,看似慌乱的看向混入军营里的探子。
〃是的,陛下吩咐他会亲自处理,让我们不用理会。〃
狄休穹在搞什么鬼?难道说他又准备拿人命来玩游戏了?
不,他不允许。其他的任何人都无所谓,除了风朔烈之外,其他的人对他没有意义。
〃再去查,一定要查出风朔烈在哪里!〃
翔宇的美人国师神色严肃,平日里温和的眼在摇曳的烛光中异常凌厉,像一只正在梦中被吵醒的猫,捍卫自己的主权。
〃嗯,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
与此同时,翔宇西面国家的统治者也收到了这个消息,对于事态的发展密切关注着。
〃继续严密监视,顺便查查能让那两个人相互争夺的风朔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公子,用膳了。〃
侍卫的声音唤回了沙映幽神游在外的思绪。
〃是,我就来。〃
反射性的一震,他的胆怯落在被陌千派来监视的云青眼中更是鄙夷,只觉被派来做这种事情真是大材小用。
真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个毫无用处的人,还让人严密的监视他。
怯怯的走到桌边,看到站在一边的云青,沙映幽小心的开口提问。
〃云青,这时哪里?〃
思考了好久他才决定先弄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毕竟,如果那帮人要害他是一件很轻而易举的事,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听话,在陛下来救他之前,不要惹他们生气。
〃这里是泉争。〃
穿这青衣的侍卫硬邦邦的回答,仿佛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完全没有一丝的尊敬。
泉争,三大国之一,位于翔宇西北角。境内多山,地势起伏较大,崇山峻岭,地势险峻之处颇多。泉争人常爬山攀岩,每年7月国人爬山竞争,形式多样,所捕的动物或所摘的植物等都能列为比试的内容,是为〃游山〃。
以上这些,对现在除了坐以待毙以外,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想的沙映幽而言,没有任何用处。
被抓来的这些天里,除了第一天见到的泉争皇帝陌千外,也就只剩下这个一直守在一边监视的云青了。
位于泉争皇宫的偏僻一隅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宫殿外守着,内松外紧的防备连沙映幽也感觉有些不对劲。
只是认错人,没必要弄出那么大的阵仗吧。
不了解本质的沙映幽觉得有些浪费,不过他可没胆量直接说出来,而宫外的世界正由于他的失踪而引发了一系列的变动,时局微妙。
〃回禀陛下,翔宇宫中的确有个叫沙映幽的人,不过。。。。。。不过他是狄休穹册封的映妃。〃
一阵凉风吹过,烛火有些摇曳,落在说话人脸上形成明暗交错的阴影。
〃咣当〃一声,一盏茶杯被甩在地上,茶水溅成一滩水渍。
〃是么,那么说,宫里的那个不是风朔烈喽。〃
明明声音没有拔高,神色之间也无半分怒容,依旧是眉低眼顺的品着手中的香茶,可空气中却流动着令人窒息的冷酷。
〃不,属下确定那人的确是我们要找的风朔烈。〃
他立即澄清。
〃哦,那他又为什么说自己是沙映幽呢?〃
陌千回想当日见到的风朔烈,仔细思索,他的确不像是在说谎,就算是,又为何谁都不选偏偏选个一介男妃的名号,想引开注意力也不会用这种法子吧。当然也不能排除他就是想造成这种误解的可能。
〃这。。。。。。属下不知。〃
〃哼,好个不知!狄休穹那家伙正打着要求释放风朔烈的名号准备向泉争宣战,你倒好,弄个不清不出的人来交差。〃
这几日翔宇国派来使者要求归还近日被他〃请〃来的风朔烈,否则就战场上见分晓。
泉争和翔宇向来相安无事,除了之前清寒一役的摩擦之外,两边都维持着表面的邦交。谁也不肯先撕破脸,如今就趁着这次机会向泉争要挟。
而眼下沙映幽这种不明不白的状况更趁了狄休穹的心意,若他们交不出风朔烈就失了一分先机。
〃云青,你认为他是风朔烈还是沙映幽?〃
回头问一直离那个人最近的手下,陌千觉得有必要听一下别人的意见。
〃说话不敢大声,从未试过出门,整天躲在房里,甚至不敢正面看我。如果说是风朔烈的话,能装成这个样子倒真是不容小觑。〃
青衣侍卫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不卑不亢的回答。
〃那你以为是假的喽?〃
〃属下不敢妄自猜测。〃
四两拨千斤的推卸开话题,云青并不正面回答。
眼珠子转了转,似打定了主意。
〃我亲自过去看看,看看他到底是沙映幽还是风朔烈。〃
第二十章
二月的天,冬天刚过,春天还未到。
风徐徐的拂乱垂帘,空荡荡的声音穿梭在高大空荡的宫殿内,浮动着说不出的萧瑟悲凉。
沙映幽就在这样的背景下,斜倚着窗台,盯着院子里的梧桐发呆。
摒去敌对的身份,沙映幽其实也可以说是赏心悦目的。淡墨描画的五官,不精致突出却带着写意随性,漆黑如墨的发流连在肩上,如水流泻,换上白衣显得尤其单薄,清清淡淡就像墨砚洗不干净留下的那缕墨痕。即使用笔蘸了再书写到纸上,也不过浅浅的一道痕。
多它不多,少它不少,可有可无的存在。
陌千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屋里的白衣人眺望向窗外,墨黑的眸子盛着渴望自由的希翼,那专注的神态好似随时会驾风离去。
〃你究竟是谁?〃
突然之间失了耐心的陌千不悦的问,低低沉沉的声音唤醒了沙映幽。
〃皇帝陛下?〃
怯怯的、动作迅速的转过身,眼中盛满了疑惑。
不是吧,那么久了他们还以为自己是说谎假装的么?
陌千阴沉打量的眼神像爬行的毒蛇盯紧了猎物,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沙映幽被他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
风从窗口吹进来,他的头发和着白色的衣角飘扬,小心翼翼的眼神始终没有改变。
踏步上前,紫色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银光流淌。
〃这么些天了,你也该说实话了吧,风朔烈?〃
低沉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带着无限的魄力,王者独有的威严。
陌千逼进沙映幽,居高临下的逼视又岂是沙映幽所能承受的,当下腿一软,跌坐在木椅上。
〃都、都说过是你们找错人了。〃
他是沙映幽,才不是什么见鬼的风朔烈。
〃是么?〃
眯了眯眼,陌千轻轻凑到他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冲击感官,虽不知原因为何,沙映幽还是本能的白了脸,极欲分辨的嘴张了张,却没发出半个音来。
〃你以为我们会查不出真相么?也未免太小看我们泉争了。〃
何曾面对过如此强势的态度,进退不得的沙映幽僵在椅子上,不知该如何应答,陌千已认定了他是风朔烈,那么他再怎么辩解也是没有用的吧,除非找出另一个风朔烈来。
〃怎么,说不出话了?〃
没见到对方的反驳,陌千拉开些距离,观察他的反应。
抿了抿嘴,沙映幽往后退了退,羽睫覆住了眼睛,神情之中带着点委屈。
陌千一阵怒意,若此人真是沙映幽而非风朔烈,自己的那番冒险到底得到了什么,不仅绑错了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人,还为自己的国家带来了战争。
盯着那形状优美的颈项,受到蛊惑似的伸出手扣上那白皙的脖子。
〃你要干什么?〃
沙映幽很快发觉自己的脖子被越勒越紧,他的挣扎在陌千面前毫无用处,犹如孩子在孔武有力的大人面前玩耍一样。
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只剩下模糊不清的色彩,而那色彩也逐渐被黑暗所覆盖。
冷冷的加重手上的力气,陌千发现手中的人不再反抗,低头一看才发觉沙映幽已经脸色泛青,舌头微露,出气多进气少了。他忙放开手,微微蹙紧了眉头,一时没有动作。
月光是一种很惨淡的、朦胧的黄|色,天上没有云彩,而边听着细细的、轻轻的歌,顺着风从宫中远远的飘来。
伸手探了一下他的气息,确定只是昏迷了之后,陌千没有多作停留,甩袖吩咐门外的云青照顾里面的人,就离开了这偏僻的地方。
微弱的火焰静静的燃烧,风中的火有些摇曳,红幽幽,白灿灿的焰,似欢喜又悠远的眼眸,极美,极温柔,让人的心都痛了。黑沙轻无质地的扬起,一天一地似无数焚火自尽的蝴蝶,烧涸了眼泪,灰飞烟灭仍人不肯气绝。
窗外的天近乎黑的深蓝,无边无涯,零星点缀着些微弱的星光,月亮被运遮住了,反而使得星光更清澈,更迷人。
被运情扔到床上的沙映幽缓缓的睁开了眼,映入橘色亮点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打量了一下四周,他利落的翻身下床,察看周围的事物。
在房中游走一阵子,他才安静的坐回床上,修长的四肢胡乱的摆放着。
没有来过这里,他绝对不会忘记自己去过的地方。
他只记得当日在帐营里喝得有些醉,回去的时候似乎有人守在自己的帐篷里敲昏了自己,后面的他就不知道了。
那么,这应该是那个袭击自己的人带他来的,能带着一个昏迷的人不惊动整个军营出来,他自问还不到这个程度。
看来自己太托大了,这里毕竟并不是自己的世界呢,至少有人能轻易的在他做出反击前就攻击他,若对方怀有敌意,十条命都不够他用。
低头沉思的脸上散着几缕黑发,烛光蒙上他的脸庞,清雅中平添几分俏。
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原本为参加庆功宴而穿的黑色儒衫已经不在身上,不离身的软剑也因为那个原因被摘了下来,看来在他被敲昏到清醒已经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一天、两天,或者更长,完全无从猜测。
搞什么乌龙?他居然不能在受到攻击后的三小时内清醒,这个身体也太没用了吧。
还不清楚身体的本尊出现过的事实,自被袭击后到现在才清醒过来的人不禁为自己的身体机能感到担忧,灵活度一般,柔韧渡不足,忍耐度、抗击力低下,地狱式的训练虽有成果,但还是让他无法百分百施展自己的力量与技巧,只能对付级别中等的人物。
〃锻炼就先放到一边吧,先查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比较重要。〃
自言自语的下了结论,少年的眼因即将面临的挑战熠熠闪光,而原本应该明亮清澈的眼却因着心中的戾气而显得深不可测,秋水湛然的一双眼,眸光甚是冰冷。
悠悠然的站起身,走到西边的窗台前,打量了一下四周,轻轻巧巧的翻窗而出落在窗外的地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院子里的梧桐枝丫交错,粗壮的枝干笔直的伸向天空,间或有几片嫩绿的叶子点缀于错结的树枝上,在昏暗的夜色中隐约可见。
轻轻吹荡的风中带着春天泥土的味道,在空气中肆意流动。
白衣少年翻窗而出后深吸了一口夜间的空气,状似悠闲的在院中漫步。
在不明白四周环境、也不清楚有无人监视的情况下,小心的探查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四处游荡来得有效。
他就是这样毫不顾忌的东看西瞧东张西望,在一张清雅略带一丝忧郁的脸蛋的掩护下,以散步名行侦查之实。
没人?
粗略的走了一大圈,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他站在原地思考现有的观察状况。
没有人在房门外看守,不,或许说是整个院子里都没有见到人。
难道他们就那么方不成?
转身走向院中那座颇有些高度的假山,少年登高远眺,白色的衣服在夜间尤其明显。
地处偏僻,看来他们也不是很重视自己的嘛,也好,这样比较方便出逃。不过,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还是不清楚,基本可以肯定的就是这里应是某座宫殿,毕竟贵重的装饰不是一般人所用得起的,而且他还从建筑风格中猜测,这里既不是翔宇,也不是纷尘。
若有所思的下来,准备回屋休息,静观其变,先看一下对方的来历再说。
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路上,他神情悠闲,漫不经心的向旁说道。
〃这么晚了还要监视,你不辛苦吗?〃
从他出门就感觉有人在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这种感觉无关功夫,仅是他工作积累的第六感,对于别人的视线敏感。
在他面前落下一个蓝色的身影,轻灵的身段毫无生息的停在地面上,看不出从哪个方向出来,就这么站在他的眼前,青色的衣衫飘阿飘,很有俊逸的味道,前提条件是没有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在白衣少年暗暗评估眼前人身手的时候,那个青衣人已经开口了。
〃。。。。。。你是谁?〃
第二十一章
〃我是谁?这倒是个很有趣的问题。〃
以身体原本主人而言的话,应该说是沙映幽吧,但依他现在的意识,或许说是风朔烈更为恰当,毕竟现在是他在掌控这个身体。
感觉颈上的剑又逼近了几分,他很合作的回答。
〃我是风朔烈。。。。。。。停停停,我说的是实话,不要再把剑靠过来了。〃
回答了之后也没有得到改善,反而被剑划破了皮肤,淡淡的血红流了出来。
〃你。。。。。。不是沙映幽?〃
〃沙映幽?〃
瞪大了眼睛,难道在他昏迷的时间内,那个莫名其妙的身体原主人出现过了吗?不知道他有没有留下什么烂摊子,不是他自夸,现在的他可是各国都虎视眈眈的人物,一不小心还随时会没命。
或许该佩服一下沙映幽没让他再一次死于非命,以他的那点本事根本就不具备自保的能力,他可没少打听关于身体主人的消息,毕竟他也在这个身体里。
〃那是谁?〃
虽然脑子里已经飞快的运转,他还是立即反问了出去,神情中带着自然的疑惑。以后人生的安全固然重要,眼下的脑袋安全则更加重要啊。
〃不管那是谁,麻烦你先把剑挪开点,万一手抖了我的脑袋可就完蛋了。〃
明明是祈求的口吻,可听起来却有种说不出的调侃味道。
云青定定的打量,过了一会儿才神情奇怪的放下剑,眼前的人明明是自己守了四天的毫无个性可言的沙映幽,他是决不会认错的,也没可能是其他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将两个人调包,那么眼下的情况又该怎么解释。
虽然依旧穿着职前未换下的白衣,可原先穿起来飘逸的白色衣衫在他的身上能隐约见到堕落邪恶的味道,甚至依稀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
他决不会是那个沙映幽。
在云青打量的同时,风朔烈也在仔细观察对方。
温润的青色在他身上很好的柔和了本身所带的戾气,端正的五官生得俊朗阳光,然而那不过是水中的太阳,虚妄冰冷的假象。
不是很好应付的家伙。
〃你还有事么?〃
虽说是春天,可半夜还是料峭的寒。
对于原来的他而言在冰天雪地里埋伏三天也不是问题,但现在他的身体是个没有自保能力又文弱的少年,比书生还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没反应?
轻勾了一下唇,风朔烈可不想再耗下去,拉拢身上的衣服走回原来的房间,只是这回是从正门走。
看着少年轻松自在的背影,云青没有拦住他的去路,只是把剑收回腰间的鞘内,思索片刻,便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泉争,似乎也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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