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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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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郁郁地望着我,然后抱着我,把脸贴在我的胸上,说:“你恨陈飞吗?”
我沉默。
她说:“他也是没有办法,我们不自己保护自己,就没人保护我们。人变成畜生大都是很无奈的,都是环境造成的。我希望你不要恨我们。”
我轻轻地将她推开,说:“过去的,我不想再提。你告诉我南天霸的地址。我找他算账去。”
她又抱紧我,哭起来,说:“算了吧,让这一切都过去。你不要去了。他们人多势众,你斗不过他们的。”
我说:“我非得去,今天我不杀了南天霸,我吴平世不为人。”
她抱紧我,胸部贴在我胸口怦怦地跳动的感觉我都感觉到了。她不吭声,一个劲地抱紧我不放手。我被她抱得很别扭。她说:“不要去。我不让你去。”说着用舌头亲吻我的脖子,一只手在我身上游移。
我反感地推开她,说:“不行。你还是告诉我他们的地址。你要是不说,我自己去找。”
她像木头一样站着不动,把眼睛掉到别处不看我,低着头。
我烦躁地大叫道:“你快告诉我!”
她猛地狂叫道:“你去只会是送死。你斗不过他们。你走吧,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不想看着你去死!,你明白吗!”
我一赌气,掉转头就走。
她大喊道:“你站住!”
我收住脚问道:“你还想怎么样?”
~奇~她说:“算了吧,你不要去。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你去了只会是送死。”
~书~她又是这么一句废话。我一听更火了,说:“你不说就算了,我的命是我自己的,用不着你操心。我还没那么笨,更没那么无能,南天霸我杀定了!”
她双腿无力地弯了下去,蹲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问:“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听不懂她的话,很烦她这种样子,最后问道:“你说不说?”
她痛苦地摇摇头,说:“我要是说了,你今后一定会恨死我的,我不说!”
我一怒之下纵身飞去。
我飞到陈飞家原来住的那区,从旁人哪儿打听到南天霸的住址。我飞身前去,在星星花园小区A栋六座找到了南天霸的家。我变成守门的一个保安,按了按可视门铃。不一会儿,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喝问:“谁?”
我说:“我是物业管理部的保安,有点东西送给南哥。”
他挂了可视门铃,一切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光着上身,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东西?”
我一掌照着他的脸劈过去,劈得他双眼朝天翻,嘴里胡乱地叫道:“他他妈的,什什……”扑通倒在门里。我夺门而入。宽大的客厅里,他们围坐一桌正打着麻将。南天霸穿着肥大的短裤,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旁边陪坐着一个只穿着内衣、下身穿着迷你超短牛仔裤的妖艳女子。我冲进去他们都霍地站起,陪坐在四个男人身边的几个女子都尖叫起来。
南天霸冲我大喝道:“什么人?”
我显出真身,冲南天霸道:“怎么不认识了。”
南天霸立即矮了下去,忙道:“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忽然,左边的一间房门洞开,里面有几个年轻男子朝我扑过来。
我就地一个乾坤大转,腾起,直踢过去。他们几个将我围在中心,四面夹击。我左扑右打。没几个回合,就将这几条恶狗打趴在地上。有个男人在一旁大叫:“打呀,他妈的,全是废物。”我把最后一个打倒,转头瞪向他。他忙举起手,蔫蔫地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我先走了。”我上前朝他脸上飞踢一脚,踢得他后仰倒地,像一只胖乎乎的蛤蟆,动弹不得。其他人都缩到一堆。
我用手指着他们,说:“这里与女人无关。女人都出去!”
女人们尖叫着慌慌张张地朝门外跑去。
南天霸跪地求饶,道:“兄弟,饶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兄弟以前我对不住你。我该死,我该死,你大人大量,不记小人过。”
我逼上前去,冲他就是一脚朝天直踹。他腾地翻了一个儿扑通摔在地上,惊恐地大叫道:“兄弟,你饶了我!兄弟我下次不敢了!”
我说:“你还有下次。”
他说:“我也是人家的走狗,这怪不得我。那天收拾你,我是受人指示的啊。兄弟饶命!”
我厉声问道:“是谁?快讲!你要是说假话,我立即叫你见马克思去。”
他睁大眼睛问:“马克思是谁呀?”
我照他宝里宝气的脸上一巴掌打过去:“马克思是你爷。”
他捂着脸跪地求饶道:“是爷,是爷。”
我骂道:“你他妈的少废话,快说是谁指示你做的。”
他瞅了瞅其他几个男人,然后很吱吱唔唔地说:“是罗爷指示小的们做的。”
我骂道:“什么罗爷,快报他的名字!”
他轻声地报道:“是罗水扁。”
罗水扁是什么人?我从来未听人提过。他不会是在蒙我,想推脱干系,好逃脱罪责。哼!想得到美,我今天来,一不做二不休。在这混乱的世道里留他这种人,多一个就多一份祸害。我问清罗水扁的背景后,冲到他面前喝道:“今天饶你不得!一是为报上次你陷害我的仇,二是替死去的陈飞报仇雪恨!”我说完运掌发力,照着他的头就要劈下去,他大叫道:“饶命啊!我没有杀陈飞。”我一听手停在半空,疑惑地问:“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陈飞的死怎么也要算到我的头上。”
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提起,道:“你还敢抵赖。”
他的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很艰难地发出声,说:“我真的没有杀陈飞。我不知道他的死。”
我说:“陈飞明明在那天被你打成重伤,后来死在家里,你还敢抵赖。”
一个男人忙替他说:“这位兄弟,我可以替南哥保证,南哥的确没有杀陈飞,也没有打过陈飞。”他说:“事情是这样的。南哥答应陈飞只要他引你上钩,成功后,南哥答应帮陈飞找份好工作。但南哥后来因你逃走,憋了一肚子火。陈飞找南哥要求兑现诺言,南哥当场指着他骂了几句。那小子就不吭气走了。我们根本没有打他。这件事情肯定有误会。”
我一听愣住了,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大吼一声照着南天霸的头劈下去。他的脖子被打缩了,当场倒毙。我现在谁的话都不信,这些文明世界里的高级动物,我一个也不信!我勃然大怒,大开杀戒将房里所有的男人统统杀光。我双手沾满了鲜血,顿时发现这间豪华的客厅里一片寂寞,连我喘着的粗气都那么的分明,粗重。我仿佛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一个充满魔心的吸血大魔。我不认识自己了。我冲到卫生间里对着盥洗池前的梳妆镜中的自己愣怔了,一脸的鲜血,满身的鲜血,这个人是我吗?我怎么会变成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不——!我是神。不——!我是魔鬼……我在心里不断地重复问着自己到底是什么?这时门外警笛大作。我如梦方醒,冲出了卫生间,从窗子里朝外面腾空飞去。
我飞到海边,从空跳了下去,一直让自己沉下去,沉到自己终于憋不住了,猛地又冲游上去,哗地一声,破海而出,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落到一处岩石上,朝汹涌澎湃的大海吼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大海无声,它一次有一次地轰轰烈烈地撞击着海岸上的岩石,撞得海浪粉身碎骨,水花四溅。我的心被无情的世俗一次接一次地撕出血来,现实里的人为什么这么阴险,这么无耻,这残忍!我的灵魂它仿佛在一点点地蜕变,变得连自己也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过去的开心和天真的梦一旦被残酷的现实污染,它们就变得像折了翅膀的小鸟,飞不起来,只能匍匐于地,在他人能站着做人的夸下求生,在同类布置的陷阱间挣扎。我大吼一声,将肺里所有郁积的痛苦一古脑儿地喊出来:“啊——!”一个巨浪朝我脚下的岩石撞了过来,轰地一声巨响后,一只大螃蟹随着冲上岸的浪花撞到我的脸上,用一只厉钳子,钳住我的左耳朵。我大叫道:“哎呀!我操你老母!”我一把抓起它,它又用钳子钳我的手,我抓住它的钳子,它拼命挣扎着想从我手里挣脱出去。我一发力将它的钳子捏成灰。它两只小突眼朝我瞪着,嘴巴不停地像泼妇骂街一样,骂个不停,只是我听不懂而已。猛然,我发现:原来人与这只螃蟹在危难境地里的反应有着惊人的相似,也有着迥然的不同,它没有像人那样无耻到跪地求饶,似乎这只螃蟹比起南天霸他们来说,更富骨气。
我将螃蟹丢进大海,纵身飞向城去。我一定要找陈飞那畜生好好算完这笔账,不然,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然而当我飞到他们住处的上空,落到一座破烂的建筑上,看见下面这些如蚁群的人们在破破烂烂的房屋里进进出时。我的心猛然震动了。我找他又能解决什么?我杀了他,得到仇恨雪后的一时快感,之后呢?我又能得到什么?他只不过是人类丑恶中的千万分之一而已,我杀得光吗?我想干脆去找罗水扁,除掉他。但我立即又想:我不能在这个时代耗费我的精力。我得请黑格尽快弄好时空隧道机器把我送回到过去那属于自己的时代。现在这个时代到处物欲横流,人心早已不古,个个利欲薰心,没有了人格观和自尊心。我杀了一个恶魔,又会冒出另一个恶魔,用这种以暴制暴的方法,只能是制造出更多的仇杀!更多的人类灾难!我是朝阳国的太子,我要回国回到我的时代去,把这些灾难告诉众人,唤醒众人相互博爱的意识,人类的文明只有博爱才能维护和建设,没有博爱的人类是走向毁灭的人类。我想到这些,纵身飞离了上空决定此生再也不去想陈飞这个人,因为他已经在我的心里死了。
我飞回清幽谷,轻飘飘地落下去,落到屋前的空场上。
她从堂屋里跑了出来,冲我嚷道:“喂,臭小子。你一声不响跑哪去了?”
我没心情跟她闹,沉着脸朝大门走。
她拦道:“说清楚才许进去。”
被她这么一说,我的自尊心顿时想到:这是她的家,她这么说,分明是在赶我,走就走。我掉头就走。
她追上来拦道:“喂,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她这种小姐脾气,我最讨厌,就像我看那些神经质的电视剧一样,我只要看见里面的女主角这样蛮不讲理,或没话硬找话斗嘴,我就想到拉屎,太难受了。我纵身起飞,她纵身一把拉住我的腿,将我拉了下去。
我吼道:“够了,你不是不许我进去吗。我走就是了。”
她的脸一下白了,气得两眼一愣又接一愣。她大叫道:“你走,你走,永远也不要回来。谁稀罕你。不知好歹的王八蛋。你伤势刚好,一声不响就跑出去。你也不问问人家心里担不担心。只知道向人家发脾气,臭男人,去死,去死,没人要管你。”她说着推我走,嘴里不停地说:“王八蛋,走走,没人留你。”
我被她推的笑起来,说:“好了,我不生你气了,还不成。”
她说:“不成。”
“怎么样你才成?”
“你走了,我才成。”
“这样啊。”
“就是这样啊的。”
“哪好,我不走了。”
她嘴嘟了一下,显出甜甜的一笑,但立即又用生气的样子掩饰道:“厚脸皮,不要脸。说走又不走了。”
我说:“我厚脸皮也好,不要脸也好,我不走呢,就是一个目的。”
她问:“什么目的?”
“气死你这小八婆。”我说完哈哈大笑地蹦开。
她追打过来,一脸的开心。
这时老叫花子,不知从哪冒出来,被我撞了个满怀,两人都四脚朝天。
他大叫道:“搞什么名堂。”连忙爬起,去捡自己的茶壶,茶壶里的茶水已泼了一地。他拿起茶壶揭开一看,脸倏地阴下冲她破口就嚷道:“江雪,你这……”他叫了一半。我一听愣住了。他也立即打住,她脸色突变,瞪了他一眼。他忙又说:“哎呀,这笨蛋江雪茶可是我在清幽潭里取的水,泡了一个上午才泡好的。被你们这两个小王八蛋一撞,全完了,全完了。”
她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呆会儿赔你一壶就是了。小气鬼。”
他指着茶壶反驳道:“赔,你拿什么赔。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
她说:“我知道。”
他说:“你说说看看是什么?”
她说:“有马尿。”
他一听,脸皱起指着她的脸,说:“你看你一个女孩子家,说话怎么这么粗俗呢。我不跟你们年轻人玩了,真没劲。你们一个个是疯子。”他说完提起茶壶又绕到屋后去了,消失在屋角的拐弯处。
我一个箭步上前,拉她的手。她吓了一跳,退了一步,道:“你想干什么?”
我说:“你是江雪,是不是?”
她一口咬定:“不是。”
“你是!”
“我说不是。”她说完纵身飞向林间去了。
老叫花子不知怎么又从屋后冒出来叫道:“坏了,坏了,忘了拿铁观音了。”
我忙拉住他问:“前辈,你告诉我,她是不是江雪。”
他脸色显出难色,眼睛避开我的直视,说:“你自己不是问过她了吗。”
“不,她说谎。”
“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说:“我凭我的直觉,她就是江雪。我从那天见到她起,就觉得她的声音和语气很像江雪。还有她的身材都很像,只是脸施了易容术而已。你们骗不了我。她就是江雪。”
他挣脱我的手,说:“我不管你们的事。我老了,我只想安乐地享用一壶功夫茶,结果被你们给弄糟了。现在我唯一的目的只是再去弄一壶功夫茶,我的要求很简单。人老了,什么事都解脱了。”他说着进了屋,在屋里自言自语地说:“自古情字是迷宫,进去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得到幸福的人在笑,失去幸福的人在哭,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我老叫花子就这么简单,有一壶功夫茶就知足了。欲而不知止,失其所以欲;有而不知足,失其所以有。”
我懒得听他的废话,纵身朝她飞去的方向飞去。在一棵大树上看见她,我飞过去。她却腾空飞起,朝林间深处飞去。我的飞行速度无法跟上她,便灵机一动,大叫一声:“啊呀!救命啊——!”佯装受伤,掉了下去,摔在草地上。
她果然中计飞了回来,惊慌地落到我身边。
我就势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一下明白过来,推开我。
我死死地抓紧她的手不放,说:“江雪,你为什么要这样躲着我。”
她不吭声,也不挣扎了,一屁股坐地,把脸掉向另一边。
我上前抱住她。
她推开我道:“你是我什么人,你再这样,我翻脸了。”
我无地自容地感到脸发烫,霍地站起,说:“你既然不想见我,好,我走。”说完,我拔腿就走,心里却想:你叫我一声别走,我马上就有下台阶,不走了,肯定不走了。可我走了很远她还是没喊我,我不由地后悔起来,不该用这种方法激她。这下完了,她要是不叫我留下,我的面子往哪搁,肯定得离开清幽谷,那不是又要失去她。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她的呀!我在心里狠狠地咬咬牙道:回去!我一回头,她正站在我后面,脸冷冷的。我吓了一跳。我立即借机说:“你还是舍不得我走,是吧。”
她说:“你少自作多情了。”
我说:“哪你为什么跟着我。”
“谁说我跟着你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路是你家的。”
“这倒不是。”我笑道:“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她声音幽幽地说:“谁跟你闹,谁跟你闹。”
“不闹了行吧。”
她咬牙切齿地又一把掐着我的脸,一拧道:“我恨不得一口吃了你。你伤得我的心好痛好痛,知不知道。”
我的脸被她这么一拧,的确好痛好痛。我惨叫道:“我的脸快没了,没了。”
她说:“你还要脸啊。”
我说:“要,要。”
她说:“你要脸就不会在达拉族做出那种丢人的事。”
被她这么一说,我的心咯噔掉了下去,心里充满了自责。我觉得自己真的不配爱她。我再也笑不起来,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仿佛刹那间我的一切尊严和人格都成了一堆臭狗屎。我痛苦地掉头就走。
她追了上来,拉住我说:“生气了。”
“我生我自己的气。我恶心我自己。”
她跟着我走,说:“懂得忏悔是好事嘛。卢梭写过一部《忏悔录》,你今后也写一部。”
“你还这样取笑我,我不活了。”
“没出息。好吧,你要去死,我不拦你。”她突然大声朝林间大叫一声:“六叔你会不会管呀。”
老叫花子从一棵高大的树上跳下来,说:“我老叫花子不跟你们年轻人玩,嘿嘿。”说完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我说:“男子汉大丈怎么连这点耻辱都装不下,说出这种没出息的话,太丢人了。”
江雪说:“六叔你不知道,他呀,是过去的电影看多了,中毒了,垃圾思想很严重的哟。”
老叫花子哈哈大笑,说:“江雪,你的嘴巴真厉害。臭小子你可惨了。我老叫花子呆在你们中间像电灯泡,我去也。”说完纵身朝密林间飞走了,惊起一群山鸟啼鸣高飞。
江雪冲着老叫花子飞去的方向,娇嗔道:“六叔你再胡说,我以后不理你了。”
“哈哈——”老叫花子的声音洪亮而又漂渺地在林间拖长尾音,渐渐消失在寂静的森林间。
我一时转不过窍,老叫花子一来一去,使我本来的想法都彻底打破了,没了。现在我的想法像一团无绪的乱麻。我愣愣地站着像个手足无措的傻子。
江雪显出真身,道:“不生气了吧。”
我被她这一说,本来心里还别扭的心态一下松开了,就说:“谁生气,你不要以……”
她说:“以什么,以什么什么的什么,别以为你读过几年书就向我掉书袋子,没门。”
我赶紧一转弯,说:“我是说以江雪之心度吴平笨蛋的心嘛。”
“哼,油腔滑调。”她说着朝前面的一口小潭子边的石块上走去,然后坐在上面。
我也走了过去,坐到她旁边,问道:“江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面朝着清凌凌的潭面,潭面漂浮着几片枯叶,里面倒映着四周小小的天空和树木的影子。她的脸也清晰地倒映在潭里,还有我的。
我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那天出事后,我一直找你。我真的好担心你。”
她说:“你担心我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少来甜言蜜语,我现在嫁人了。”
我一听她说“嫁人了。”脑子里嗡地一声响,好像什么都空白了。我一时回不过气来。她嫁人了,她嫁人了。转念又一想,我有资格说别的吗。没有,我没有资格,我自己是一个肮脏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她呢。再说,要是回到过去,我还不是一样不能和她结合,只能回到陶清的身边。我的爱情和婚姻原来是这么肮脏与困苦。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强颜欢笑道:“祝贺你!不知道妹夫是哪位呀?”
她掉过头来看了看我,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关你什么事。”
我低下头不作声了。
她说:“你臭美。”
“我哪臭美了?”
“你就是臭美。”
“我身上很香的,不臭。”
她咯咯直笑道:“你凭什么说是妹夫,你才是我的妹夫。”
我说:“我看起来就比你大。”
她说:“你知道我多大了吗?”
我摇头道:“不知道。”
她说:“陶清多大。”
我说:“比我小一岁,今年十八,快十九了。”
她说:“我呢?”
我说:“你是她表姐,想必大一点点。”
她说:“不是大一点点,我比她大二百多岁呢。”
我一听乐了,她这家伙老说笑。我说:“噢,原来是个老不死的妖婆跟我在一块呀。”
她一听我这样损她伸手来打我。我蹦起,朝一边跑。
她追过来,说:“臭小子,你别跑。”
我说:“我不跑行吗?你是妖婆呢。”
她说:“你再说我是妖婆,我就吃了你。”
我说:“哪我去告诉妹夫去。”
她说:“去呀去呀。”
我说:“去哪告呀?”
她说:“去你死人头。”
被她这么一说,加上她的神情,还有以前我对她的了解,我猛然明白了,说:“妖婆是嫁不出去的,没人要的,哈哈。”
她追打过来,我拔腿就跑。
她纵身飞来,我也纵身飞起。两人在林子的树间飞着追嬉。
这时,老叫花子飞来喊道:“江雪,黑格博士有消息来了。你快去看看。”
什么黑格博士,怎么她也认识黑格博士。那么以前我托黑格找江雪,他为什么说找不到呢?这里面究竟还有多深的秘密呢?
第十三章:疑团冰山露一角 重回故里遭情困
老叫花子见江雪有意不想让我跟他们一同去,就直说:“黑格博士说过让他也跟我们一同到密室,他有话要对这臭小子说。”
江雪便带着我走进房间,在左厢房里,江雪拉开窗上一个相筐,用手伸进去按了一下墙上一个像手一样的电子扫描仪,瞬间脚下的一块地板无声地收缩开去,露出一道地下暗室的通道,里面灯光倏地亮起。我跟着江雪还有老叫花子,一同走了进去。暗道上的地板门,又自动地缩上,我回头看了一下,不由的心惊。暗室内的墙壁都是钛金制成,在明亮的灯光里分外耀眼。有一台巨大的电脑靠在右边墙中心,上方是一台宽大的电子荧光屏。江雪走过去按了一下电脑上的一个红键,荧光屏上立刻显出黑格的半身头相。他友好地朝我打了声招呼:“嗨,吴先生别来无羔吧?”他叫我吴先生,我很不适应这个称呼,我更被这一切弄得糊里糊涂的,什么也弄不明白了,只有一头雾水。我也同他客气地道:“嗨,黑格博士您好!”
江雪说:“黑格博士,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黑格说:“你将吴先生在今天下午带到基地来。我们准备送你和他返回二十一世纪去。一切就绪了,请你们做好准备。”
我一听到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心里一阵狂喜,但一想到现实情况,我又一阵沮丧不已。
江雪用飞车带着我离开了清幽谷。在分别的时候老叫花子一脸的笑,但我见到他的笑里隐藏着离别的愁绪,主要不是对我,而是对江雪。他一个劲地说:丫头要多保重之类的离别话。我觉得这些唠叨话此时听起来很感动的。江雪的眼圈红了,抱着老叫花子哭了好一阵子。两人说了一大堆很感动的话,但冷静过后一想又大都是些太肉麻的道别话。不过这也是,一旦我跟江雪回到了21世纪,那么他们之间的分别无异于生死的离别。我永远也无法体会到他们离别的伤感,也不了解这一切的内幕,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团迷团,太多头绪,也太多谜底,更太多不可思议。
飞车缓缓落在达拉部落的基地,基地建在丛林内部的地下,飞车一落下,地皮上的植被就缓缓缩开,露出一道入口,由飞车直落下去。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里面居然停了很多飞机和飞碟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怪物,他们穿着宇航服在宽大的洞内忙碌着,一架架的飞机和稀奇古怪的飞行器在起飞,或降落,显得很繁忙。
江雪推开车门,下去,站在门边朝我喊道:“喂,下车了,到了。你还发什么愣。”
我忙下了车。她引领我穿过一条底下是光电的玻璃钢通道,上了一架智能电梯。不一会儿,电梯自动停下,开了门,有一个衣着晶闪闪制服的小姐迎候在电梯门口,朝我们鞠躬道:“江小姐,黑格博士已经在会客室等您们,请跟我来!”我一路看傻了眼,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个高科技之地。这里面很多稀奇古怪的电子玩意,它们在忙忙碌碌地工作着。走进会客室,一眼就看见黑格此时穿着一身军装很威风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我们迎了上来,很友好地伸出手,跟我们握了握,彼此又寒暄了几句,就坐在一大圈沙发椅上。一个机器人很麻利地给我们各自倒了一杯香浓的咖啡。我不解地问:“黑格博士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呀?我可是满脑子的疑问呢。”
江雪坐在我身边,敲了我一下头,说:“想不通就不要想。笨蛋。”
我说:“我哪又得罪你了,你怎么老是跟我作对。”
江雪说:“因为你很笨,不敲一敲你,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黑格博士是干什么的吗?”
我说:“你们一个个神神秘秘的,我哪知道。”
黑格哈哈大笑道:“还是年轻好啊,真羡慕你们。”然后又说:“吴先生,我们之所以有很多事不想让你知道。是为了你的安全,你知道我们的东西愈少,对你愈安全。现在我不妨告诉你这一切。我以前跟你说过我们的组织叫‘救世主’。这些年来,我们继承前人留下的科学知识,研制成了时空隧道。二十四年前我们将我们的人送到你们那个时代里,那是我们头一次利用超光速将人穿越时空,但遗憾的是当时我们的技术不够成熟,加上世界到处战争不断,超级大国又垄断了宇宙能源开发权。我们需要的一些能源无法及时弄到,我们的科研因此一直处在地下研制状态。结果被敌方的间谍卫星拍摄到我们的秘密基地,他们派遣军队将我们的基地一扫而光。我们被迫逃离,后来在自由党卡尔的大力支持下,在他的军事基地——也就是这儿,我们又重新开始了这项研究工作。十一年前我们又一次成功地研制成时空隧道五号,这次我们送了三位成员返回21世纪,找到十三年前我们送去的一个成员——就是江雪的父亲。不幸的是,江雪的父亲还有两名成员就在他们返回现在的前夜,被敌人用时空隧道送去21世纪的杀手杀害了。幸好,时间紧急,那晚杀手杀害江雪父亲他们之后,返回的时间到了,杀手不得不放弃追杀江雪和另一名成员——就是江雪现在六叔刘尚坤,他后来因为与我们的基地失去联系,刘尚坤便留在21世纪隐姓埋名,在江雪家当仆人,秘密保护江雪母女俩,直到五年前,江雪的母亲不幸出车祸死后。刘尚坤偶然接通了时空电波与我们取得联系,因此才带着江雪返回到现在。后来卡尔主席认为要想治理好人类的未来,必需从过去着手。我们从历史角度分析,确定你为我们在21世纪救世主组织成员之一,便派江雪暗中保护你。”
我不解地说:“从21世纪着手治理好人类,何不从更早呢?因为21世纪已经把人类的文明和环境搞得千疮百孔了。”
黑格说:“因为过去的时代过于落后,要发展起来更慢,而21世纪是人类最繁荣富强的时代。只有从那时开时,又省时,又省力。”
我还是不懂,反正是一头雾水。我说:“我这次误到未来世界,也是你们策划的吗?”
黑格说:“是的。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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