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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是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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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人去楼空
第一章 稀里糊涂醒来
“好痛。”我摸着头醒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好陌生的房间。
古香古色,距离雕花床不远的是一座可折叠式的六曲活动屏风。六扇木板之间分别以钮连接,木板上漆,镂雕透空,只是我没看懂屏风上的彩绘。尽管如此,仍然可以看出它的价值不菲。房间内挂满了繁花点缀的深红色织锦。房间左右两侧数道门帘垂落,分别通向其它房间。透过随风摇摆的珠帘,依稀可以看到另一间房中央位置放着一张枣红色桌子,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左右对称的是对联。
我合上眼睑,随及又张开,房间真的好阴暗,为什么不开灯呢?吱唔着想开口,嗓子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挣扎着想坐起来,发现手脚不太协和。
“小姐,您醒啦,好点了吗?”听到动静,一个头顶左右两个可爱髻子的丫头,拨开珠帘,来到屏风后,弯着腰,一脸诚惶诚恐地看着我。看不懂我眼里的焦急、不安,她忧着一张小脸,慢条斯理地欠了下身子,对我说:“奴婢这就去通知老爷夫人。”
其实我只是想问她:“这是在哪儿?”我的心里充满疑惑,头痛欲裂,脑袋里一片空白,大脑里只有信息输入,没有半点意识输出。
过了好一会,房间里多了三个人。
“大夫,麻烦你看看小女。”屏风后沙哑有力的声音响起。透过屏风的镂空,循声望去,是一个线条粗犷僵硬的中年男子,眉毛浓黑,身材魁梧,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书卷味,做一身武夫打扮。而他的身旁却站着一位风姿卓越的美妇人,手捏绣帕,眼角依稀可以看出泪痕,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无尽的风情。
“庄主、夫人请放心,二小姐的气息平稳,脉搏沉而有力,看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眼见那上了年纪的大夫走到屏风后,毕恭毕敬地朝那名男人行礼作揖。
“既然没事,那就好好休息。”被唤作庄主的男人,声音再次响起,与之前的语气截然不同,死板生硬,听不出任何的感情。他看都没看躺在床上的我一眼,就甩手走了。
一眨眼的功夫,房里只剩下了我和那个丫头。
我纳闷地皱眉,搞什么鬼,明明我的脑袋快要炸开了,那个庸医还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两个人是我的爹娘吗?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不关心我,那个美妇人为什么要为我流泪?关心我怎么不走上前来看看我?
躺在床上任人摆布了两天,终于可以穿着绣花鞋下地了。初见绣花鞋的那一刻,我真的懵了。它以昂贵的绸缎做面,用丝线刺绣花鸟图案,鞋面与鞋帮针脚细致,紧密缝合,精细漂亮。只是……怎么这么小?套上以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竟然裹脚,见鬼了这是。
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我一直在努力回想过去的事情,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会受伤?那个丫头每天忙忙碌碌的,除了“小姐,奴婢伺候您进食”、“小姐,奴婢伺候您更衣”、“小姐,奴婢伺候您擦澡”外,她没有跟我说过多余的一句话。而所谓的“庄主和夫人”也没有再踏进我的房间一步。
除此之外,闺房内的摆设、室外庭院里的布局,都让我陷在一团混沌不清的迷雾中,这是我的家吗?我为什么住在这种地方?值得庆幸的是,经过休养,我受伤的喉咙日见舒展,已经可以清楚吐出单字了。天知道,我有多害怕自己是个哑巴。
第二章 假山后早恋的情侣
这么不明不白地过了几天,我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弄清楚一些事情。等我可以流利表达的时候,一定要找那丫头打听下情况。我肯定是在受伤期间失忆了,所以才会对以前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愿是短暂性的失忆。
今天天气特别好,阳光普照,晒得人心里暖洋洋的。虽然是盛夏,奇怪的是并不怎么热,偶尔还可以享受到习习的凉风。我在屋子附近找了处安静的地方,舒服地靠在惟妙惟肖的假山后睡觉。才刚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就被人扰了清梦。我笑着摇摇头,孔子曰“非礼勿听”,即使是他们自投罗网,我也不该偷听。
“安子,你跟管家提了吗?”咦,是那个小丫头的声音?怎么她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这我可就难免好奇了,稍微听一点吧,就一点。
“小文,再等等吧,你也知道最近庄里出了那么多事情,庄主终日愁眉不展,我们都过得提心吊胆的,连管家都没少挨批,这个节骨眼上,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是名男子,文文弱弱的声音。原来那丫头叫小文,在一起那么多天,我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
“可是我真的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小姐这次醒来我总觉得她怪怪的,好像又在计划什么了。我很害怕。”妈呀,她竟然背后说我坏话,而且她的声音在颤抖?见鬼,是你怪怪的还是我怪怪的?我开不了口,说不了话,不得坐着思考思考,这怎么能怪我?
“你再忍耐些时候吧,等大小姐情况好点,我就跟管家说,没事的,别瞎想。”他的语气里也有些不舍。这个安子还行,有那么点关心我的意思。不过啥事非得我情况好点才能说?
“呜呜呜……安子,庄主那天说再没看好小姐,就打断我的腿。”假山后传来小文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哦哦,打断腿?这么残忍的事情那个庄主不会真的做得出来吧?什么年代了,怎么会有这么野蛮的事情?
“别哭,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好像叹了口气。
咦?怎么忽然没声音了?我禁不住悄悄地探出脑袋,只见小文羞涩地低着头,那名男子斜背对我站着,看不见样貌,但是我还是一眼看到他那双爪子紧紧地拽着小文的手……哇咔咔,原来是郎有情妾有意,旁若无人。
我顿时尴尬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想:一动不如一静,我还是继续睡觉吧。只是这两人才多大啊,这是早恋吧。
第三章 旁敲侧击
睡房内有张几乎有喧宾夺主之嫌的梳妆台,一面菱花铜镜大大方方地镶嵌在梳妆台立起的雕花木柱上。记得以前看过的书中描写女子多半是自恋的,出阁前的十几年,一天到晚都做着对镜贴花黄的美事,所以说她们爱上一个人之前都难免先迷恋自己。可惜,对我而言,镜子里的影像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纵使我直接坐到桌子上,拼命凑近那面铜镜,使劲挤眉弄眼都徒劳无功。不是我喜欢孤芳自赏、自娱自乐,只是好奇自己的长相罢了。但是,这种东西配叫镜子吗?话说回来,朦朦胧胧的,看了确实令人着迷。
“哎。”我百般无奈地叹了口气,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完全好了。
“小姐,您做什么?”小文一进门,就惊呼。
“哦,没什么。”我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从梳妆台上跳下来,整理整理了稍嫌凌乱的衣裳。这衣裳我倒是挺喜欢的,就是不太会穿。挺复杂的,又是棉裘衣,又是丝上裳,又是绸褥裙的
“小姐,你终于肯说话了。”小文似乎是苦着一张脸说着一句貌似有点兴奋的话,强烈的反差感令人听不出是喜是忧。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继而一脸友善地看着她,说:“小文,我能不能向你打听些事情?”
“乓”地一声,她手里的脸盆在欠缺了些轻盈感的情况下自由落体,下一秒,小文惊恐万分地跪下:“小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边说边一个劲地在地上磕头。
她每磕一下头,我就随着它的节奏,抽动一下脖子。这是什么阵势?吓死了我,一反映过来我赶紧拉起她,说:“你不要这样,我受不起的。”偏偏这丫头力气大得很,我拽都拽不动。
“小姐,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她双手贴地,拼命磕头,眼泪也倾泻而下。额头早已经破皮,渗出了血丝,我才发现,这地板怎么如此粗糙。
“别哭了。”我拧紧眉头,受不了地大吼出声。
这招果然比较管用,她抽搐着闭了嘴,身子不停地发抖。看得出来,她强忍着泪水的双眼里充满了恐慌、无助。甚至不敢拿正眼看我。
我在她面前站好,挺直腰板,缓缓地说:“马上给我站起来。”
她的身子顿了下,肩膀不断攒动,迟疑了下,最终乖乖站了起来。
妈的,这什么年头,好好跟你说话不行,非得我发脾气。“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也许是太久没说话了,我很喜欢自己的声音,它犹如黄莺出谷一般,婉转动听。
“奴婢知道。”她的泪在眼眶来回打滚,却不敢让它们落下来。抽动着鼻子的小脸,显得那般楚楚可怜。
我朝她点了点头,算是对她此刻的表现表示满意。翻翻眼睑,我问:“这是哪儿?我是谁?”
“这是庄里,您是小姐。”她朝我鞠了一躬。事实上小文的后脊梁骨一直发寒,小姐一旦问自己她是谁就是又要威逼利诱自己去做坏事了。
我挫败地吐了口气,说:“我是问,这是什么府?我叫什么名字?”
“这是‘威震山庄’,小姐闺名季玲珑。”小文虽心有疑义,仍然不敢怠慢,照实回答。
“季玲珑?”我皱了皱眉头,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失忆的人会对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半点感觉吗?
“那我是怎么生病的?”说实话,我也不想问得这么没有艺术性,生怕人家不知道我失忆似的,但小女子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
“小姐您……”小文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回了个傻傻的笑容给她:“也许是还没有完全康复吧?有些事情我记不太清楚,模模糊糊的。”
“那是因为小姐撞伤了头部。”她对我的解释信以为真。
“那我的喉咙呢?”是啊,撞到头,喉咙怎么会哑了?
“这奴婢也不清楚,奴婢找到小姐的时候,小姐已经倒在地上了。”小文的情绪好像慢慢平复了。
各怀心事的对话实在无趣,除了名字我什么也没问到。只是这丫头确实非常,应该说是相当怕我。难道我平日里仗着自己是小姐作威作福,甚至虐待她?不至于吧,我觉得自己应该是挺善良的一个好人才对,她为什么一看到我就全身戒备?
“哦,那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我对她摆了摆手。
“是,小姐,奴婢马上过来打扫。”她指的是地上的那些水渍。
“等等,那天到我房里来的人是我爹和我娘吗?”我又叫住小文。
“是的。”她朝我点点头,毕恭毕敬。
“他们叫什么?”不知道爹娘的名字,似乎说不过去。
“庄主叫季越,夫人叫文心娘。没什么事奴婢先告退了。”小文简直就是飞一般地逃离我的视线。估计她觉得直呼主子名讳不太好吧,或是我又吓到她了。
第四章 若有所思的男子
“子扬,听说玲珑醒了。”秦昊天,身着蓝衫,温文儒雅,却皱着眉头这样说。他如今已经是当今四大家族中秦遥世家的当家。
“那又如何?”被唤作子扬的男子,一脸的意气风发,他满不在乎的语气充分说明了他对季玲珑这个人一点都不感兴趣。此人正是天下第一堡“风云堡”的二少堡主,只是从小上山习武,喜好山林之乐,对俗世多了分排斥。他的母亲是秦昊天的亲姑姑,所以理应叫昊天一声表哥。
“你该去看看她,毕竟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虽说不太情愿,可这毕竟也是事实,昊天迟疑了下,劝道。
“我不认为她会把我当成未来的夫君。估计她连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吧?”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那个总是一身火红,手握长鞭的女子,自己对她确实也没什么好感。
“子扬,这事很抱歉,我不知道她会对我……”昊天满脸苦恼,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是个男人谁能接受自己的未来的妻子爱着别人,还因此闹出风风雨雨。
“这不关你的事。你这么优秀,我要是女子,也会对你倾心相爱的,哈哈。其实我早就看出她对你有意了,我也无所谓,这亲事本也是我爹他们擅作主张定的,我还不乐意了。你看她那娇生惯养的样子,怎么能跟我上山吃苦。”子扬顿了下,好心提醒到:“倒是你们,将来要如何处?这庄主和夫人此刻看来倒也是生她的气,可毕竟也是亲生女儿,何况他们也阻止不了那个季玲珑继续喜欢你了。时间久了,总不可能恨一辈子吧……”子扬耸耸肩,试图轻描淡写,可惜却也是有心无力。
“我现在哪有空想将来的事。”昊天自嘲地笑了下,他目前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也是。”子扬不再说什么。没想到此次下山会碰上那么多事,到底还是山上自在啊,每下一次山,都有大事发生,他跟这盛世根本就是八字不合。
“对了,听她的丫头说玲珑醒来到现在一直挺安分的,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你说古怪不古怪。”昊天不禁皱了皱眉头,她是不是又要搞什么鬼了?
“是吗?这倒奇了,不符合她张牙舞爪、嚣张跋扈的个性啊。难道一计不成她另有打算?”子扬提起她也是一肚子的不满,即使她身怀技艺,容颜绝佳。可是从小娇纵蛮横,一不高兴就出手伤人。除了对表哥和颜悦色,没见她给过哪个外人好脸色看。
昊天满脸的纠结,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释放自己的情绪,他眉峰高拢,愁容满面地说:“我也在担心这点,只是现在她什么也没做,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所以还要麻烦你多帮忙留意下。”他边说边揉了揉四白穴。
“这是自然。反正在庄里我也没什么事。”他可能是“威震山庄”里少有的闲人了,现在除了一心一意等师父来汇合啥也做不了了。
“但愿是我们多虑了,也许经过这事,她有了悔意也说不定。但是一想到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我就巴不得……”昊天愤怒地捏紧了拳头,她要不是顶着季玲珑的名号,非废了她不可。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公然招惹秦遥世家,可笑的是还为了那样一个理由。
子扬随意地倚在窗子前,若有所思。这些事情怎么跟奶奶交待呢?她老人家还催着自己早日完婚,偏偏生出这事端。以前无心娶她,现在更是排斥与她订白首之约。可是这个中原由又事关“威震山庄”家事,外人又不好随便评论什么,真伤脑筋,要怎么给奶奶回信。
第五章 误闯“禁地”
我趴在五角阁楼的栏杆上无聊地打着哈欠,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要怎么过,要过到什么时候。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偌大的庄子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小文还是特别怕我,在我面前始终低着头,看都不敢看我,废话更是一句不说。偶尔运气好可以看到一两个别人,她们对我表面上唯唯诺诺,其实我感觉得到,她们并不喜欢我。据我多日观察,我的人缘挺差的,更夸张的是一旦我在她们面前笑,她们甚至会不禁发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居高临下,不得不承认,威震山庄确实很大,占地好几十亩吧,庄主应该很有钱。庄里的庭院、楼阁、水榭错落有致,布局讲究。看得出是匠师们因地制宜,自出心裁而做。置身亭台轩榭、假山池沼,欣赏花草树木,近景远景难免给人一种游园观林的惬意感。只是再壮观,看那么久也会腻的。弱弱地补充一句,这一切漂亮归漂亮,但都挺奇怪的。
我叹了口气,无聊,很无聊。真不知道之前的十几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在房里翻出了一些还没有收尾的绣品,看样子都是鸳鸯,栩栩如生,针脚细致。原打算拿它们打发些时间,可惜我健忘到连如何下针都不记得了,只好作罢。
东边的庭院突地一阵骚动,一群下人进进出出,来来回回,乱了章法,一阵如临大敌的气势。好奇心不停地怂恿我,去凑凑热闹。仔细确定方位后,我拎起碍事的裙角一路小跑到那儿去。
“啊,二小姐。奴婢该死。”眼看目标近在眼前,我就撞上了一个端着脸盆的婢女。她见鬼一般地惊叫,打翻了脸盆,弄湿了我的衣裳。惊慌失措间,她已经跪在地上了。
“不碍事的,起来。”我扶起她问:“嗯,里面发生什么事了?”我点点头,一颗小脑袋却频频往里探,唯恐自己没有千里眼,里面住着谁,是生病了吗?
听到声响,那个庄主双手背在身后,大步向我走来,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一双寒冰般的眼珠子瞪着我,对我说:“你来这做什么?”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停了半拍,说:“我只是来看看这发生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帮忙。”我的手朝里指了指。
庄主睨着眼睛,侧着身子,深深地研究了下我的表情,不胜欢喜地说:“下去。以后没我允许不许到这儿来。”说完凶巴巴地转身就走。
“还不滚。”他回头,见我仍然站在原地,最后一丝耐心都耗尽,忍无可忍地朝我怒吼。
“哦。”我条件反射地悻悻转身,妈的,如果不是被你吓到挪不开步子,我至于继续待在这讨你嫌吗?这又没写着“禁地”两字,谁知道不能来,有什么事好好说啊,发什么火,没风度。
我怒火中烧,故意把脚步踩得很用力,气死我了,我不是好心嘛,干吗那么凶,怎么说我也是小姐啊。大脑飞快地转着,“铃”地一声,一根弦奏响。不对,刚那奴婢叫我二小姐,那我还有哥哥姐姐咯,可是卧床期间怎么没来看我?难道不是同胞?不行,纵然历尽千辛万苦,我也要弄清楚。庄里问不出来,还有庄外可以打听,否则我就不姓于。我猛地停下脚步,我不是姓季吗?脑中警铃大作,怎么会这样?
子扬悄无声息地跟在她的身后,暗忖,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气势了。傻傻站在那被骂不说,连婢女泼了她一身脏水,她都没有发飙,够能忍的。还有之前,一个人坐阁楼那盘算什么?一天到晚叹气又是什么意思?倒是现在盛气凌人的样子才是本性。果不其然,真会装,自己差点被她蒙过去了。要说这妮心中没有酝酿什么阴谋诡计,估计是没人相信。稍带再提一句,其实她穿粉红色挺好看的,干吗总是穿那么俗气的艳红色,活脱脱象张血盆大口,一张嘴,就把周围的人烧得血肉模糊。
——————好奇季玲珑为什么失忆的请继续关注哦,保证耳目一新————
第六章 原来我很年轻
“小姐,您怎么了?”小文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姐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个多时辰,眉头紧锁,一句话也不说。
“小文,我以前是不是很坏啊,好像大家都不喜欢我。”我难过地抬头,心里却高兴这丫头终于肯主动跟我说话了。
“不会。”小文目光闪烁,违心地低下头。
“你不用骗我了,看你们的反映我就知道了,你们连个改邪归正的机会都不给我,哇哇哇哇……”我死命挤出几滴眼泪,试图博取同情,不这样,怎么套消息呢。
“小姐您别哭,奴婢,奴婢是不是又说错话了?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死。”那丫头急得手足无措。
“哇哇……”本来只是逗她玩玩的,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假戏真做,悲伤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小文,”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说:“你告诉我,为什么大家都那么讨厌我?”
“小姐。”她“扑通”一声又跪地上了。
“你起来,起来说话,我拜托你了。”我近乎哀求。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觉得很孤单,一种可怕的孤单。我与这个山庄始终格格不入。
她迟疑地站起身来,安安静静地守在我的身旁。
“多告诉我一些关于我的事,好吗?我真的觉得好迷茫,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每天应该做什么事。甚至连睡觉,都不知道应该梦到些什么。我的大脑总是一片空白。”拿着绣帕,我胡乱地抹着自己的眼泪、鼻涕,想想又觉得恶心,鄙视地扔了它,开始动手翻箱倒柜。
“小姐,您找什么?”小文苦着一张脸,看着满天飞舞的衣服和凌乱不堪的首饰、篦子。心想,又要整理大半天了,还好这次没摔东西。
“纸巾啊,怎么连包纸巾都没有?”我继续奋力于眼前的檀木箱子,一件件往外翻,都没有看到任何称得上纸巾的东西。
“在这。”小文转个身,踮起脚尖,从她身后柜子的最上层,拿了一叠纸递给我说:“小姐您忘啦,您说这些纸很贵,用来画丹青最合适了,还嘱咐我好好收着。”
我疑惑地接过来,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哪是什么纸巾啊。这叫纸张,还有啊,这个质量也不怎么好吧,摸起来质感也不咋的,一看就知道容易渗透墨汁。还画丹青呢,用来涂鸦差不多。”
小文愣愣地站着,不敢说话。这小姐怎么回事,当时把这叠东西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说是普天之下都缺货,比一个丫头的命值钱,怎么现在反而又批得它一无是处。她偷偷地想:小姐失忆前喜怒无常,失忆后更是莫名其妙的。
“别发呆啊,帮我找找纸巾,就是软软的,吸水,粗糙一点不要紧,但必须是纸巾。”我见小文站着一动不动,我扔了那叠纸,禁不住催她。
“小姐。”她为难地说:“除了这个奴婢不懂什么纸,我们庄里也没有啊。”她低下头,小声地说:“什么纸巾,我真没听过。”
我闻言,大大窘了一回。不会吧,看样子我们家挺有钱的,怎么连纸巾都买不起?难怪茅厕那放的都是粗纤维草纸,晕死。“那算了。”我摆摆手,反正现在也不哭了。“对了,一直忘了问你,我多大了?”
“十六。”
“啊?”我真的傻眼了,不对吧,我怎么可能才十六岁。
“小姐怎么了?”小文看着她张大嘴巴的样子,真的很想笑。
“哦,没什么。对了,今儿我在‘烟雨阁’那看到一大帮人,那里面住着谁啊?是不是生病了?你快说说,我好奇死了。”
“小姐,奴婢不能说,您不要为难奴婢了。”小文也会心软,可是夫人交代,绝不能多嘴,宁愿小姐永远想不起这些事。夫人日后自会慢慢同她解释的。
“没事了,你下去吧。”我擦擦泪痕,放弃了,我不想拿安子的事来胁迫她,那会让她更讨厌我的。我想,假以时日,我会想起来的。
第七章 一时冲动见义勇为
“二小姐,老爷请您到前厅去。”就在我专心致志发呆的时候,一张粉嘟嘟的圆脸对我说到。她的眼睛挺有灵气,跟小文一般大小,约莫十七八岁。
“哦。”我安静地站起身,跟着她走。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没见过你啊。”我没话找话,不否认有点套近乎的嫌疑。
“奴婢喜鹊,是夫人房里的丫头。”她倒是奇怪地停了下脚步,但是掩饰得极好,面不改色。
一到前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跪在大厅中央的一男一女。我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怎么这儿动不动就是下跪,难道不懂得什么叫做膝下有黄金吗?人与人之间不是平等的吗?
喜鹊引着我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老爷夫人就是厅的正前方坐着,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从我一进来,就看到他们阴郁的脸。而我对面则并排坐着两名男子。一个穿着蓝色长衫,一脸憎恨地瞪着我,毫不掩饰他对我的不满,真是可惜了那一副温文尔雅的皮囊,那一身书生的打扮。另一个身着灰色缎袍,手拿茶杯,优雅地啜了一口茶。我暗想:我没做错什么事吧?怎么一个个都用那么不欢迎的眼神看着我,这次可不是我擅闯。
“你们自己说,该当何罪?”庄主忽然用力地拍了下他身边桌子。
突如其来的声响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见鬼,本来已经战战兢兢的了,这他这样一吓,不精神分裂算我勇气可嘉了。
“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强迫的,完全不关她的事。庄主要罚就罚奴才吧。”跪在地上的男子倒是沉静,勇敢地抬起头。
小文?哪个小文?我不禁侧了下身子,向地上的两人望去。
“不是,不关安子的事,是我勾引他的。”他身旁的女子着急地拉住安子的手,冲他直摇头。
“大胆,在我面前还敢拉拉扯扯。”季越盛怒难耐,大有破口开骂的架势:“我看现在是谁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上至主子,下至奴才,都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怒不可揭。
我愕然,真的是我的那个小文。他们两犯什么错了,什么勾引?还有,我怎么觉得那个庄主象在指桑骂槐似的。教训他们两的同时,怎么眼睛一直瞪的人是我?我不解地环顾四周,其余的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喝茶的那个男子嘴角甚至挂着一抹讽刺的笑。
“来人,各打二十大板。”季越无情地对着厅外的人吩咐到。
只见,两个彪悍的下人肩并肩走进来。看到他们手上那所谓的“板”的时候,我倒抽了一口气,天啊,就快跟床板一样宽了,这不打死人才怪。他们每走一步,我提到嗓子眼的心就落一分。我心生不忍地看了下安子和小文。他们两却相视一眼,微笑,牵着手,双双趴在地上,给我一种大义凛然的错觉。
“一,二,三……”随着铿锵有力的节奏,板子一下下地落在他们的臀部上。安子一直咬紧牙关,脸色铁青,小文渐渐受不了了,狼嚎起来。但两人就是不求饶。
“STOP!”我实在看不下了,冲上前去推开行刑的两个人,老鹰护雏似的保护着小文他们两。我是不想惹是生非,让人讨厌,可是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暴行,莫说安子的痛了,小文是个女子,怎么能受得了?那衣裳都磨破了,渗了些血丝,那板子上根本还带着碎木屑,再不阻止真的要出人命。
“庄主、夫人,敢问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对他们处以这样的刑罚?”我抬起头,直视前方,目光接触到了他那张五官近乎扭曲的脸。他非常非常生气,我知道。
“老爷。”季夫人伸出手拍拍他搁在桌子上只捏紧拳头的手,安抚他的情绪。继而对我说:“玲珑,不要再胡闹了。快退下!”她对我使眼色,暗示我快点离开这。
稍作迟疑,我说:“我没有胡闹,我只是想问,他们两到底犯了什么错,小文是我的丫头,我想我有权力知道她犯了什么错,不是吗?”一边说一边说服着我自己毫不畏惧地抬头挺胸。
“犯了什么错?”季庄主冷漠非常地说:“两个下人无媒媾和,私下幽会,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你说他们犯了什么错?这可都是你教出来的好丫头啊,还敢在这大呼小叫。”季庄主青筋爆出,深色的眼眸快要喷火了,你这该死的丫头难道还看不明白吗?骂的就是你。
我的脑筋飞快地转着,缓慢地说:“不是这样的,他们两情相悦这事我知道,事实上也是我同意的。”我大胆地赌了。庄子那么大,应该没人什么都知道,我这样讲肯定说得过去。我在厅中踱步,借此继续思考。“我看他们两情投意合,所以就许了,本来想跟管家提的,后来刚好受伤,给耽误了。”
“小姐。”小文虚弱地抓住我的裙角,向我摇了摇头,要我别说了。
季庄主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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