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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别玩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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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酒鐏,看着那双充满力与美的大手,以后她的命运就要交给这样的一双手了……“喝。”他低语,拉过她的手将酒鐏硬塞给她。
  酒滑入她的喉咙里,火辣得像要烧穿了她整个人,但全场在仪式完成后都欢腾起来,众人纷纷上前恭贺他们,更有人鼓噪着要席毅扛起新嫁娘,就像某些遥远部落传说那样,将新娘子掳回自己的巢|穴中。
  闹哄哄的乱象透过迷蒙的泪眼看来简直是一片疯狂,雨蓉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四周陷入狂欢的气氛,她不知所措地寻找着依靠,有人推了她一把,她惊喘一声落到一个坚实稳固的臂弯当中。
  抬起眸子,她的心停止了跳动,在那无声的一瞬间,她似乎被火烫伤了,被那把烧灼在席毅眼中,恒久而闪烁的焚荧火光直直地烙印在她心头。他没有讲半句话,半弯身子将她抱离地面,雨蓉讶异地忘了反应。
  “新娘新郎入洞房!”
  不知是谁在旁边狂吼了这么一句,结果变成了理所当然,众人簇拥与鬼叫声中,席毅抱着她越过了主厅以及东弯西拐的回廊,回到了一片喜气洋洋的新婚洞房中,大家将他们往内一堆,门就被外头的人用横木穿过锁上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哈哈哈,你们就好好享受吧!”
  屋内突然变得好安静,他们谁也不知道谁该说第一句话,喜庆的气氛微妙的影响了两个人的尴尬。
  天啊,他一定能听到我的心跳声,房间怎么这么安静呢?雨蓉四下一看,不得了了,屋子内全是贴着喜字与染红的床单及被枕,尤其是那张大床……她马上闭起双眼,希望自己能消失。奇怪,这地板为什么会摇晃呢?
  “快放我下来!”当雨蓉发现自己竟还在他怀中,马上慌张不已。
  席毅挑起眉,“请你先松开抱在我颈上的手臂吧,娘子。”
  闻言,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缠紧了他的颈子,双手紧抱着他不说,胸前也稳稳贴着他的……迅速放下手,她以咳嗽掩饰不安,“咳,我是怕你把我摔下去。”
  “嗯,那就上床吧。”
  他若无其事的话差点让雨蓉摔下地,“你别乱来!”
  弯腰将她放在床上,他促狭的笑看她说:“你自己说怕我摔了你,我让你坐在床上也不行吗?”
  晓得自已被他捉弄了一道,雨蓉忿忿地握紧拳头说:“我……我警告你,虽然我们结婚拜堂,但那不表示我……我要和你做个有名有实的夫妻。如果你敢对我乱来,我发誓我会……我会咬舌自尽。”
  他被她吓到了吗?雨蓉不安地看着他默不作声的样子。
  “我是认真的。”她担心地加上,“那天我宣言绝不任你摆布的话是认真的。”
  突然,席毅笑了笑,他走到炕桌上,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然后递了一杯给她说:“放心,我不喜欢霸王硬上弓。你用不着拿咬舌自尽来吓唬我,毕竟你死了,谁要来当小义的阿娘呢?我考虑过了,女人随便找都有,可是小义只有你一个亲娘,我不希望他失去你,所以……我们把酒言欢吧?”
  如果狐狸也会笑的话,和他现在的笑容看起来应该差不多吧?
  虽然席毅的话说得很好听,但是雨蓉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把酒言欢倒不用,你会让我一个人睡在这儿吗?”她问道。
  席毅指指门口,“我也受困在这儿,难道你有办法让我离开这房里?”
  雨蓉二话不说立刻跳下床,当她尝试搬开、撞开那道门的时候,席毅却一边喝着酒、一边看好戏的袖手旁观着。努力了满头大汗,结果还是没办法撼动门外的横木。
  “放弃吧。”席毅得意的蜷起唇角,“我们注定要共度‘春宵’的。”
  她红了红脸,“我,你休想得逞。”
  “唉,你真是顽固死脑筋。”席毅以喝了酒后,轻松的口吻说:“我们可以坐下来喝酒聊天,反正我打赌你一定不敢睡觉,所以我们就喝酒喝到天亮吧?”
  她敢相信他吗?
  第五章 与君共醉
  几杯美酒下肚后,紧张与不安感竟然都奇迹般的不翼而飞了,剑拔弩张的对峙场面在几个加油添醋的陈年趣谈之后,更是化成泡泡消失在空气中。
  “你还记得你把毛毛虫放到那位……她叫什么来着……玉仙,不,不对她叫玉琼,还是……不管了,反正你放到她衣裳里头,结果吓得她嚎啕大哭的事,你记不记得?”
  “呵呵。”雨蓉拍着手高兴地说:“当然记得,她哭得花容失色,连眉毛都掉下来了,噢,不是眉毛应该是睫……睫毛吧?”她敲着竹筷说:“因为她老喜欢往你身上滚来滚去的,我当然要让她尝尝看被毛毛虫缠上的滋味啰!”
  “真敢说。”他捏捏她的鼻尖,“想当年你在营区顽皮的事迹,那可真是一箩筐、一箩筐讲都讲不完,该叫你‘大胆蓉妹’才对。”
  “嘻。”她打个酒嗝,“透露一个小秘密给你知道。”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那时候出征到郑国时,有个你看上的、很漂亮的郑国姑娘,还记不记得?”
  “嗯……你是说那个有着丰满身材,笑起来很甜的姑娘?”
  她哼了一声,“你满脑子只有这个吗?”
  “我记得我找她找了两、三次,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就失踪了。”他用竹签撑起自己眼皮,从眼皮下睨看她说:“难道是你搞的鬼?”
  “没错!”她嘿嘿笑道:“我呀,一看见她就晓得她肚子里有鬼,她那么故意的接近你勾引你,老是在你面前抛眉弄眼的,原来呀……她是个间谍。”
  “间谍?”他皱着眉。“有这种事?”
  “你只看见了你想看见的部分,当然没空理会她在你背后鬼鬼祟祟的动作啰!要不是我机灵的挡住她,你那时候就倒大楣了。”
  她双手抱胸,洋洋得意,“你晓得吗?我捉到她在你营帐里偷偷摸摸的翻箱倒柜呢!”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反间’计划,竟然凭空失败了。”席毅摇着头,迟来的恍然大悟。
  “什么反间计划?”
  “就是利用郑国的间谍窃取情报,但那是我们故意喂给对方的假情报。当时我们只知道郑国派出手段最高明的间谍打算潜入营中,却不知道对方何时会来盗窃,特地安排了这个计划,所以所有的情报在那段时间特别容易得手,但是我们苦等了十几天,郑国却毫无动静,当时我们还直纳闷,以为对方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
  “啊?”她张大嘴。
  “你最后是怎么对付那个鬼鬼祟祟的间谍呢?”他好奇地问。
  讲到手段……红着脸,雨蓉支吾了半天才说:“我在她的饭菜里下了很重的药。”
  “药?什么药?昏迷|药?”
  “哎哟!就是会让人肚子不舒服,一直找……找……茅房的药啦!”
  听到这个原因后,席毅笑得前仆后仰,雨蓉自己一想起那位郑国姑娘脸色发青的模样也觉得又可怜又好笑,难怪他会笑得如此夸张了。可怜的郑姬,如果让她晓得整得她如此凄惨的,原来是女扮男装的十七岁少女,她一定会气得更怒不可遏。
  笑声融化隔阂了数年的冰层,不知不觉两个人又交换了数杯黄汤下肚,摇曳的火烛朦胧着彼此微妙的距离,醺醺然的除了身体外,飘浮起来的灵魂也在迷迷糊糊间笑唱人生难得几回醉,且把烦恼抛九霄吧!
  “蓉儿。”
  “嗯?”她眯眯笑开了醉眼。
  “其实这是有预谋的。”
  雨蓉歪着头,拍拍他的脸颊说:“什么事那么严肃啊?再多喝两杯吧?”
  他握住了她的手,挣扎在半醉半醒之间,“我是故意要让你喝醉,因为有些话我想问你,人说:‘酒后吐真言’,在这种时候你应该会告诉我实话吧?”
  当她慢慢听懂了他的话后,一度她像是受了伤害,睁大的失措美眸,但是她随即挣扎起来,试图甩脱他的手,“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醉了,放开我。”
  “不放,我要你看着我,雨蓉!”他猛然握着她双肩,一手执起她下巴说:“看着我然后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在四年前你突然一声不吭的和龙翼私奔了?你和他之间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什么时候开始背着我和他花前月下,你说爱我的同时,你也告诉龙翼同样的话吗?我想了又想,我真的不明白,四年前我到底是被一个无情女子所骗,或者你有什么其它理由才那么做呢?”
  天啊,她无法用脑子去想……这个时候她编不出美丽的谎言,雨蓉扭开了下巴,但旋即又被他捉了回来,他在她耳边嘶吼着:“告诉我,我要知道真相!你真的变心爱上了龙翼而与他私奔,是或不是?如果不是,你的理由呢?原因呢?让我知道为什么一个前一夜还亲吻我道晚安的女子,隔天却与我最要好的朋友消失,从你十岁到了席家之后,我几乎是看着你成长的,我无法相信这就是我心爱的蓉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如火的眸子烫伤了她的心,她的心灼痛着哀鸣着,她的头也隐隐作痛,不要逼她,她不能说出来的,理由或原因,龙翼与小忠义,她都不能说也不可以说的!酒精沸腾她的血,但是席毅却在燃烧她的人。
  “不,不要逼我……龙翼,救我!”她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脸,克制不住地低唤着:“龙翼,龙翼。”
  席毅脸色发白的注视着她,“你果真那么深爱着他?”
  “原谅我,都是我的错,你不要问了,求求你。”雨蓉推着他,热泪在眼眶中打滚。她不能说出口,绝不能说出口。
  “你爱龙翼……多久了?”他沙哑地问道。
  她摇着头,不肯回答他。
  “过去我一直像个傻瓜似的,”席毅自嘲地放开了她的手,“看着你那纯真热情的眸子,以为你……”他停顿了一下,摇摇头,“原来你对我只是感激,原来你一直那么强迫自己接受我的吻,原来你真爱的人是龙翼。当时我说要结婚一定让你吓坏了,所以你才会私奔的,就是这样。我,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傻子。”
  “不是,不是。”
  “事到如今,一切都清楚了,我只想要一个答案。”他背转过身子,“放心,我不会再打搅你的。”
  不!她的心在泣血,不,她不想要他离开,她一直不想要离开他的!压积已久的思念与情爱,瞬间引燃了雨蓉深埋已久的冲动,她已经忍耐了四年了,她不想再忍耐下去,或许放松的酒解脱了她一部分的自制,但无论如何她管不了那许多了──就在他转身朝门口走去时,雨蓉从后面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不要走。”
  席毅整个人都僵直了,“你……”
  “不要走,别留下我一个人。”她埋在他宽背上,双手牢牢困住他的腰,十指交握在他的腰间。“留下来和我一起。”
  和她一起?席毅脑中震荡着这句话,她晓得她在要求什么吗?
  他才刚刚弄清楚她深爱着死去的龙翼,就算这是新婚夜,他也没办法拥抱一个心中还有着幽灵相缠的女子──但她不是别人,她是雨蓉啊!是他的雨蓉。
  “你醉昏头了,我不是龙翼,雨蓉。”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扳开她的手。
  雨蓉死命的缠着他,“不要,我不放手,你太残酷了。就算我醉了,也是你……是你将我灌醉的啊!”
  “我不当代替品,放手。蓉儿!”席毅与其说是与她争,不如说是和龙翼的亡魂搏斗吧!但这战场注定是不公平的。
  “是你……一直是你……从来就没有别人。”
  她的低语让他一怔,席毅迅速的转过身子,摇晃着她的肩。
  “刚刚你说什么?你再说清楚一点,什么叫做是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但是她却不愿意再说了,她伸手搂住了他的颈项,在他激动不已的执问她时,用她柔软而略带点碱碱泪水味的唇,封住所有的疑问。
  席毅起初尚且努力远离这个强大的诱惑,不问出个水落石出,他要如何消受这份美人恩呢?但是雨蓉那孤注一掷般的热情却毫不肯罢休,她绝望地以舌尖轻舐过他的唇角,钻入他半开迟疑的口
  中,火热的与他的舌头交缠共舞,在那一吻中有种说不出口的无言力量在催促、渴求着他,牵引他抛弃所有的疑问与顾忌,和她一同投入那威胁着吞没他们的耀眼激|情,共舞人类对爱最原始的需要,忘情于动人心魄的巫山云雨乡。
  轻轻呻吟一声,席毅投降了,他的手环住了怀中的佳人,不再犹豫地抱起她往身后的大红喜床上走去……“到明天我们会后悔的。”
  张开一双因为激|情而显得璀璨的明眸,晕红的颊半是酒气、半是因为他,雨蓉绽开美丽凄楚的笑,抬起双臂拉下他,“抱住我,毅哥,什么话都……别说了。”
  他回以一个同样苦笑,这是个冒险,但也是个他不得不冒的险,这是逆水中的浮木,这是唯一将她赶出他血液热火的机会,或是再也无法挣开这种痴恋的枷锁,但不论如何他都无法放手了,当事已至此……他无法不伸手要他渴望已久的一切,那就是她。
  伸手到她衣颈上的盘扣处,席毅察觉到自己的手微微颤抖着,他不是第一次解姑娘的衣裳,他有过无数次练习的机会,但是雨蓉却让他回到青少年期的青涩,这种深入心田的欲望对他这情场老手而言,既是最初也是唯一。
  雨蓉凝视着他幽深的面孔,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他会想起来吗?会想起在四年前的一个雨夜,想起她……隔了这么久,她记忆中那唯一一次的云雨之欢已经变得宛如一场不该存在的幻梦,留下来的模糊感受只有那铭刻心弦的撕扯感,作痛的身子被占有的震撼,还有两人合而为一时落泪的感动。
  如今,好像旧梦重演,她再次躺在他怀中,折磨她的是同样的紧张与不安,而那段只藏在她心中的回忆,成为她此刻最珍贵的依靠了。她不会后悔的,就像四年前的雨夜一样,她不后悔。
  以一个温柔蛰猛的吻,他阻断了她的思绪,从这点开始,他们已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启动的烈火任谁也无法浇熄。
  衣衫随着缠绵的热吻落了地,随着每吋曝露在他灼热目光下的玉肤,他以赞叹与轻吻、抚爱来增添她体内的温度,安抚她羞涩的不安。
  “我美丽的蓉儿,你美得令我无法呼吸了。”他凝视着她雪白的胴体,大手徘徊在她平坦的小腹间,“你是我的。”
  他喜悦叹息的目光让她不由得轻颤,他令她觉得美丽无与伦比,她的每吋肌肤都散发出热力,她轻轻握住他的大手无声地覆住她作痛的蓓蕾,他性感而沙哑的笑了,雨蓉立刻害羞的放开他,但是他却亲吻着她的唇并抵着她说:“不要紧,我很乐意满足你每一吋的需要。”
  而后他的唇滑下她的颈项,勾起一阵潮湿又火热的敏感欢愉。
  噢,他的确很了解该如何挑动一个女人的渴望,她的身体因为需要而弓起,紧绷而作痛的蓓蕾骄傲地挺立着,当他终于含住她柔软的小山丘时,雨蓉几乎要为那不可言喻的感受而呻吟出声。
  “没关系的,放轻松。”他的黑眸也因激|情而更暗沉狂野,他轻吻着她的唇,因为练武而粗糙的掌心抚过她胀痛的部位,“我喜欢你发出的轻吟,不用感到害羞,我甜美的小蓉儿,你知道自己有多么美丽吗?”
  不,她不知道,但是在她眼中没有人比得过此刻的他美丽。是的,粗犷俊美的五官染着激|情的黑眸,浓眉间沁着晶莹的汗珠,充满着掠夺气息的兽性、狂野又动人的捕获了她,当他用这么专注的目光渴望着她时,她愿为他付出一切,甚至是她的生命。
  他滑下她的身子,大手几乎覆住了她小巧平坦的腹部,他的双眸似火焰狂烧,然后以灵巧的指尖夺去了她所有的呼吸与意识,她不再是她自己,她成为他手中一簇自有意识的野焰,随着他每个深入的碰触释放出一波波强烈的光度与热力,她在他的手下低喊、摆动、战栗,放荡的反应着他邪恶的挑逗。
  “噢……我的天,你对我做了什么。”当她再度恢复意识时,她只能红着脸注视着席毅的笑脸,他似乎很愉快,但同时也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他伸出食指摸摸她的唇,“你第一次品尝到快乐吗?”
  她红着脸没有回答他。
  有把妒嫉之火猛然袭中了席毅,他脑中想起了另一个“曾”与她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他也曾拥抱过──不,不!席毅硬抹去那不请自来的身影,低头对雨蓉微笑说:“刚刚只是前奏,卿卿。这次,我要全部的你。”
  当他需索的吻住她,心中的声音暗自的发誓着,他会让她永远忘掉别的男人,从今而后紫雨蓉将是他一个人的,他会让她忘掉的!
  透过蒙蒙烛光,雨蓉心跳加速的看着他解开衣衫,从没想过男人的体魄是这么的美丽,那仅有的经验中她根本不敢看他一眼,但是今夜……他非常美丽,匀称的骨架宽长的臂膀,就算没有和其他人比较过,她也晓得那身劲瘦贲起的肌肉完美无瑕,雨蓉红着脸转开视线,害怕自己再继续往下看会……“胆小鬼。”他嘲笑道。
  “我才不是──”她掉回视线,马上发现自己掉落陷阱,她瞪大双眼。
  他毫不掩饰他亢奋的欲望,那对她而言,是副惊奇而又万分刺激的景像,她无法想像自己曾容纳过这么惊人的欲望,雨蓉摇了摇头。“不,我不能,不可能的。”
  火热的吻,堵住她所有疑惑与抗议,再度点燃另一次更强烈、更激|情的烈火狂爱,他的唇变得贪婪而且占有,他的手精准的挑动每一分他刚刚寻找出来的敏感地带,呼吸变成了梦想,喘息与呻吟成了唯一的声音,湿热的空气笼罩着他们之间,交换的每一吻都将他们逼向更深层的喜悦。
  他是指挥者,但她却掌握有他每一分欲望,他或许是表面上的赢家,但是她的回应才是真正的报偿,他们坠落到永不得翻身的欲望之巢内,但是她却能给他一双翅膀,让他们共同翱翔回到天际。
  随着他的带领,雨蓉缓缓为他敞开,接纳他的所有,激|情、狂野的进占,温柔的给予,持续直到永恒的璀璨高峰,在战栗的紧缩与爆发中,他们携手同赴星月都无法到达的地方……那是爱乡。
  惊涛骇浪的激|情过后,几乎是立刻地,雨蓉屈服于酒及亲热的影响,沉入了甜甜睡梦中,就连席毅小心地离开她,她都未曾发觉。
  “蓉儿。”他为她抚去汗湿的长发,难以置信她竟然已经睡着了。
  刚刚他们共同经历的,不仅是用独特可以形容的,他相信自己往后都无法再满足于其它的女人了。与雨蓉比起来,他过去的花天酒地简直是荒唐,他不懂自己为什么浪费在那种毫无益处的发泄精力上,只能说他太傻了。
  在她额际印下一吻,席毅从未感觉这么美好过,以前办完事后,他从不恋眷,总是下一刻就起身为繁忙的公务或是其他杂事伤脑筋,但是她却有一种让他内心平静的力量,就像是大海中的撒下的锚,紧紧系住他漂泊的心。
  不可以爱上她!理智告诉他,再爱上她,只会再尝到背叛的苦果。
  四年前当她与龙翼一起失踪时,他就誓言不再相信任何女人,特别是她。让人骗一次是正常的,但让人骗第二次就是愚笨。他不会再笨到相信她,绝不。
  或许她不肯说出理由是好事,他不真的想听见她亲口说她深爱着龙翼。爱,太脆弱,但是欲望却很强悍,他将利用这一点紧紧地捉住她。
  “不要再背叛我,蓉儿,否则你会发现……你从未见过的另一个席毅。”
  ☆        ☆        ☆
  “什么?”席老太太的手在碰到茶杯的同时,摔落了杯盖。
  “你……你再说一次,席贵。”
  “是,少爷昨天派人稍的家书说,他成亲了,就在咱们靠近凌城的别馆。娶的正是四年前和龙翼少爷一起失踪的雨蓉姑娘。”
  “这……这简直是……太胡闹了。”席老太太气得咬牙道:“我们堂堂席家的人怎么可以娶那个小孤女,而且还是一个不顾名声和人私奔的女人,别说是血统、地位,就连少爷的裙边她都没资格碰的。我以前就说过──”
  老太太闭上了嘴,愤怒地看着窗外,仅有跟了她多年的席贵,知道她有多不赞成毅儿收养那个小孤女。她一眼看见那小孤女,就知道她是个大麻烦,别的不说,她那股硬脾气……记得当年席毅将她带回家里来,当然首先要拜见的就是爹、娘。那小孤女下巴抬得高高的,一身子破烂,但是气质却像个公主似的,见了她也不跪下,只是硬邦邦的说了声:“老爷、夫人好。”
  也不知席毅他爹是着了什么迷,竟然称赞那小野人的骨气很好,一不偷二不抢宁可饿死,也不可以屈辱自己的尊严,所以排除她不赞成的意见,爷儿俩以一对二不顾她的想法,让席毅收容了这小丫头。
  但是当年她就知道这是问题的根源。一个看不清楚自己地位,不懂得自己身处的逆境,这样的小野丫头一定会有非分之想,加上那从小就看得出来的美人胚子,种种原因加起来,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会惹麻烦的!
  不出所料,在她十七岁的那年──哼,毅儿的脑袋是坏了罢?像这样的坏女人何必再捡回来呢?
  枉费她当年花费那么大的心思将她扫出席家大门,虽然最后不完全按她所设想的进行,不过好歹那小孤女总算是离开了,送走这个专惹麻烦的扫把星。
  不成,她绝不能让毅儿再度被那样的女人缠上。她都已经为毅儿找好亲家了,谈亲一事也都进行顺利,只差安排妥当订下娶亲之日,在这种时候她不允许有人破坏她的计画。
  突然,一个灰暗的念头窜入她脑中……那个小孤女会不会将当年的事说出来?要是她在毅儿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她──“席贵,去替我准备好车马。”
  “老夫人您要出门?”
  “我要去找毅儿,还用得着问吗?”席老太太愤怒的以拐杖用力点地说:“快点去备马,听到没有。”
  “是。”
  来得及吗?席老太太慌张的想道:她的毅儿该不会已经被那小孤女玩弄在掌心上了?这么多年了,毅儿为什么还会去找那孤女回来?她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
  ☆        ☆        ☆
  以渴望的目光,雨蓉望着席毅驾驭着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骑乘奔驰过牧场中心,朝草原的另一端前进。顶着初春微凉的风,他仅着薄衫的身体,却仍旧显得那么精力充沛朝气蓬勃的。
  真是不可思议,有时想想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仿佛一把永远不会熄灭的野火,永远旺盛的燃烧着,四周的人无不感受到他如火般的魅力,就是这股强盛的气魄让他在战场上成为敌人闻风丧胆的“炎将军”,以及属下心目中最勇猛善战的长官。他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神,向来等待着更高的挑战。
  她真的和他结为夫妻了吗?雨蓉仍然有点不敢相信,但是每夜在房中他热情需索的回忆,提醒了她这个千真万确的事实,她已经成为席毅结发一辈子的妻子,从别人的眼中看来,他就是她的一片天了。
  从新婚之夜后,他就不再追问她有关龙翼的过去,绝口不提那夜醉酒中两人激烈对质的一幕。雨蓉必须承认她真的松了一口气,她希望席毅多少因为喝醉了,而不复记忆他们之间的对话──反正这也不是头一次了。
  另一方面他却流露出她未曾预料到的占有欲。
  他好像永远都不满足似的,每当她与他独处,他就会逮足了机会亲吻、爱抚甚至更进一步……雨蓉微微红了脸,过去她晓得席毅是个热情的男人,他身旁总是不缺乏女人,而那时她年纪还小,所以对这点吃醋不已。但是她从来不知道他可以专情于一个女人,并且如此热情。
  她总是必须在事后不断提醒自己,对于席毅来说他只是“物尽其用”而已,他在床畔耳鬓厮磨时的甜言蜜语也都是一种手段,这与“爱”还差得很远。他对于“过去”的蓉妹或许还可能论及情感,但是她肯定现在的他只是需要她的身体,他所要的也只有云雨之欢罢了。
  席毅是个爱恨分明的人,他绝不可能再爱上曾经背叛过他的她,这一点……雨蓉苦涩的对自己笑了笑,她在奢想什么呢?现在,她已经非常幸福了,比起过去遥不可及的思念,她不该有太多的要求。
  由远而近的马蹄声让她自沉思中抬起头来,眯起眼遮住骄阳,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高高在上的骑士正对她皱着眉,“把小义交给月见,他已经睡着了,你没发现吗?”
  低头看看怀中的儿子,不懂他突然皱眉的理由,“我知道小义睡了,但是外头阳光这么好──”
  “外头风大,万一孩子着凉不好。”席毅知道他的口气很凶,但是他就是无法克制,当他骑着烈火驹从场边绕过时,他看见了蓉儿脸上的表情,那是有点甜蜜却又苦涩的模样。
  是谁让她露出这样的笑容?不自觉地,妒火熊熊燃烧起来,会是龙翼吗?她又在想念她私奔的情人,那抛下她,而逝去的情人。
  他怎么敌得过已死的人,一个对雨蓉而言是她真心所爱上的人。
  他再怎么尝试也没用吗?虽然每一夜雨蓉总是沉醉在他们如火似水的交欢中,每一次他爱抚时,她也都发出忘情的呻吟,但那还是不够,不能将龙翼的回忆自她的脑中拔出,无法将这个隔合驱出他们俩结合之外,因为他每次事后总在雨蓉眼中找到忧伤。
  要怎么样才能让她不再有那抹神情呢?席毅握紧疆绳。
  “我很小心替他加盖了毛毯,我当然不希望小义着凉。”她脸上浮起气愤的红晕,还是那么敏感而容易受伤害。
  “让月见照顾孩子。”席毅放轻口气说:“刚刚你一直在看我骑马,是不是你也很久没有骑马兜风了?想骑吗?”
  她一脸意外,“可以吗?”
  “我让马房小弟替你挑一匹听话的马,如果你不嫌弃我这个相公无趣,那我们倒是可以共同骑到牧场外去散散心。”
  她从席毅的眼神望见的可不是“无趣”这么容易的字眼可以形容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是可以从他眉眼的无声讯号中,清楚的了解他要什么,就像他一定也很容易的探索出她眼底的点滴小语。她尝试要对他藏起来,但他总是挖得越厉害,相反地他从不遮掩他的需要。
  雨蓉让自己的目光滑下他宽阔的胸膛,来到那双执缰的大手,许多的夜晚那双手曾牢牢的掌握她的喜悦,同样将她束缚在他身下。他的腿长而强健,那些坚实的肌肉在夜晚总会与她的交缠,完全不同于她柔软的肌肤,他是粗糙而结实,但却给她温暖的心安。
  “需要考虑这么久?”他微笑的回应她游走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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