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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上一个是一个by:杜紫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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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姓名,不知道班级,不知道身份,这少年就如谜一般突然出现,又忽然间踪影全无。 



         



        学生会办公室里又热闹起来。 



        “会长,那个美少年是什么人?” 



        “他跟江水在一起,应斌你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吧?” 



        “比当年江水还要神秘的美少年啊,这次又不知道多少人想押他的宝呢?” 



        “押宝?”梁昭文笑眯眯的撑着头看着办公室里七嘴八舌的几个人,“一个知道身份姓名的江水都押不住,更何况一个不知道身份姓名的少年。能说服江水放弃跟应斌缠绵时间的人,你们以为会是个好惹的角色?” 






        似乎很在理的话,嘈杂的声音有了片刻的停息。但是片刻过后,质询的声音又将姚应斌包围起来。 



        姚应斌冷冰冰的抬头看了几人一眼,“他是什么来头我没有兴趣。”说着,站起,走出学生会办公室。 



        “我猜,他又在吃醋。”梁昭文侧头看着被甩上的办公室门,笑道。 



         



        姚应斌开门走进宿舍。 



        江水不在房间里,而且今天江水也没有课。应该又与那个尧光泡在一起了吧。 



        自从那天那通电话以后,江水似乎常常去尧光那里。直到那天有人告诉他江水与另一个男孩在跟人打架,才隐约知道那两个人大概在策划什么。 



        心里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其实是信任江水的,尽管最近他与那个据说是表弟的尧走的很近,尽管他什么也不对自己解释,却仍然还是信任着江水。但是仍然有不舒服的感觉,因为江水与其他人走的近,也因为江水的隐瞒。 






        姚应斌在沙发上坐下来,手压住额头。 



         



        “我可知道你为什么会忽然心血来潮要扶恶扬善什么的了。”江水趴在沙发上冷笑,“是为了那个姓钟的家伙吧?” 



        “被看出来啦。”郑尧光笑眯眯道,“水哥哥果然慧质兰心、冰雪聪明。” 



        “呸!”江水狠狠啐了郑尧光一口,“想我堂堂江家未来继承人竟然会沦落到给郑尧光这种人当红郎的地步,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不过那个钟宜宣确实有点意思,明明心里不屑,却偏要摆出一副自己是狗仗人势的样子。哈,只可惜这种伎俩对于像我这种伪装惯了的人实在有点小儿科。” 






        “你已经有了姚应斌了,不要跟我抢。”郑尧光恶狠狠的说。 



        “我对于没有验证过床上功夫是否满意的男人一般不太有兴趣。”江水恶劣的笑着,“不过我不介意帮你试试货。” 



        “水表哥,咱俩好久没一起上床——睡觉了呢?我替你给你家应斌打个电话请个假如何?” 



        “哼,敬谢不辞。” 



         



        八、 



        神秘少年说自己是锦麟的正义小飞侠,江水说他们两个人是学校里的绝代双妖,也许有几分搞笑的成份,但这两人似乎真的在实践自己的话。锦麟一些素行恶劣的贵族学生似乎都受到了警告,而其中一部分的警告则完全是武力的警告。两个恶质的美少年,嚣张的令人牙痒,即使是面对将他们视为偶像与英雄的平民学生的崇拜,也仍然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仿佛那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是,拜两个恶质少年的恶质游戏所赐,在锦麟的平民学生确实有了长压下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于贵族学生里,素日里恶行不多的人的生活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所以对于两少年的游戏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感受。恶行恶道的贵族学生虽然对这两少年恨不得啖肉食骨,却苦于一个是学生会会长的情人不敢下手,另一个却是完全没有线索的神秘少年。江水倒好,而神秘少年在贵族学生中的标价已经超过了当年对江水下的赌注。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会下意识的注意那个总是躲在角落里的袁非。无庸置疑,那人是丑陋而且笨拙的,甚至让人联想起《钟楼怪人》里的卡西莫多。袁非大概也自觉相貌丑陋,总是有意识的把自己与众人隔开,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少言寡语,神情冷淡。 






        但是偶尔,教室里发生一些争吵、打斗的事情时候,袁非冷漠的眼神里会浮出淡淡的嘲讽,只是这眼神似乎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样一张丑陋的相貌,大概没有几个人会想多看两眼吧。 






        三个一组的化学实验课,没有人愿意与袁非组成一组,袁非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一个人沉默而笨拙的调试着各类仪器。侧眼看着袁非一个人的手忙脚乱,钟亦宣感觉心有不忍。 






        “亦宣,帮我拿一下试管。”赵依对钟亦宣说。 



        “做试验的话,两个人应该够了。”钟亦宣淡淡的对赵依说,“我看袁非一个人大概忙不来,我过去帮他一下。” 



        “亦宣,你还真是好心肠,小心他把琉酸碰洒到你身上哦。” 



        钟亦宣笑一下。 



         



        一边化学品正在酒精灯上加热,另一边在看着时间,还要调制另一种试剂,袁非有些手忙脚乱。 



        “我帮你看着时间酒精灯这边,你专心调试剂就好。”袁非抬头,钟亦宣的表情很诚恳。 



        “谢——谢谢。”袁非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一边手忙脚乱的调着手里的试剂。 



        试剂倒进酒精灯上架的烧杯里,钟亦宣还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没有爆炸,也没有奇怪的反应——烧杯里很快就出现了清晰的丝状物。 



        “老师,已经好了。”袁非怯怯的抬头。 



        所有人惊异转头看着两人,第一组实验成功的居然是看来最笨拙的袁非和钟亦宣。 



        “嗯,实验很成功,你们记得把实验报告交上来。” 



        “谢谢你。”袁非低着头小声对钟亦宣说,“我想请你吃饭作为感谢,可以吗?” 



        钟亦宣不好意识的笑着,“吃饭是没什么问题,可是用不着感谢我,我根本没帮上什么忙,其实你已经都差不多搞好了,我只不过帮你看了一下时间。而且就算我不帮你,其实你完全可以一个人搞好吧。” 






        “怎么会。”袁非红了脸,“我这么笨手笨脚的,一定会搞砸的。” 



        “真的是笨手笨脚吗?”钟亦宣半是自言自语的小声嘟囔一句。 



        “嗯?你说什么”袁非疑惑的抬头看一下钟亦宣。 



        “没什么。”钟亦宣笑一下,“一起吃饭去吧。” 



         



        九、 



        袁非低着头慢慢的吃饭,几乎不说话,钟亦宣坐在他的对面,偶尔会抬眼瞧一下。 



        刚开始看袁非做事情时候总是手忙脚乱的笨拙样子,似乎不是碰到这个就是撞到那个。刚才看他做实验时候也是如此,烧杯、或是试管叮当乱响,似乎试剂随时会洒出来,玻璃器皿随时会被他打破——但是,在一连串手忙脚乱中,试剂完好的倒进烧杯,玻璃器皿完好的归位,试验完好的成功,仿佛之前一切的手忙脚乱都是为这最后的成功的基础一般。是偶然?或者——伪装? 






        在锦麟,伪装是件很常见的事情,或者说是为生存的一种本能,钟亦宣也会伪装自己享受作贵族学生的走狗。只是袁非虽然只是戴三角形校徽的普通贵族学生,但是袁非为什么自己伪装成一个笨拙的人呢? 






        真是——奇怪的人。 



        那么之前在他眼里经常能看见的嘲讽或者不屑一顾大概才是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吧。 



        钟亦宣忍不住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一眼袁非,正对上袁非的眼睛,吓一跳,而且——有些尴尬,袁非忙低下头。 



        “刚才说想请你吃饭还担心你会拒绝。”袁非低头小声说,“你答应了我很高兴。” 



        钟亦宣笑,“我为什么拒绝,不吃白不吃的机会也不多。” 



        说的袁非也笑起来,扯到脸上的伤疤,有点恐怖的样子。 



        不自觉的,钟亦宣发现和袁非在一起时候会偶尔像以前面对普通人那样开一下玩笑,也许下意识里相信袁非对自己是善意的。在这个学校里善意太少了。 





        “你一直在看着我——不会害怕吗?”袁非的声音很低。 



        “害怕?”钟亦宣微微一愣,笑道,“开始时候有一点,习惯了就不觉得了。”停一下,他又小心的问,“袁非,你脸上的疤和胎记应该是可以磨掉的吧,为什么不做一下手术呢?” 






        袁非手抖了一下,“啊——这个——是……” 



        看到袁非张口结舌的样子,钟亦宣忙解释道:“啊,我只是八卦问一下,你要是不方便的话不回答就可以。” 



        “嗯——也不是不方便,——嗯,是因为我的皮肤比较特别,不适合做那种手术,……而且已经习惯了——嗯,是习惯了。”说着,呵呵的笑起来。 



        隐约的,这笑容感觉似乎有些熟悉。 



         



        音乐通过每一个被按下的琴键慢慢流进整个练习室,手指按下琴键的感觉像是一种戒不掉的瘾,直让人想迷醉其中。 



        但是,有人走近的时候还是查觉到,抬头又看见少年那双笑意盈盈的丹凤眼。 



        琴声未断,少年也并不吵他,浅笑着,猫一样,趴在钢琴上侧着头看着琴键上手指的运动和那双手的主人。 



        平白的,一支《雨滴》弹错无数音符。 



        看来,弹不下去了。钟亦宣叹口气,翻下琴盖。 



        “你好象很喜欢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能单独和你在一起嘛。”少年毫无愧色的说。 



        “什……什么意思?”钟亦宣愣一下,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我发现自己很喜欢你,所以想要追你。”少年说话的口气仿佛有些漫不经心, 



        “什——什么?喜——欢?为什么?”被少年的话吓一跳,钟亦宣目瞪口呆的看着少年。 



        “喜欢一个人还需要什么原因吗?”少年笑眯眯的凑进钟亦宣,挤坐在他身旁,钟亦宣不敢动弹。 



        “可是……可是……我……我……只是个……普通……的平民学生。”钟亦宣结结巴巴的说。 



        “我就是喜欢啊?”少年眯起漂亮的丹凤眼。 



        “别……别开玩笑了。”钟亦宣涨了脸,“我干嘛要开玩笑。”少年不高兴的嘟起嘴,“要是只是太闲来拿你寻开心的话,学校里那么多人等着被我警告呢,我何必拿你来寻开心。” 






        “你——喜欢我。”钟亦宣指一下少年又指一下自己,“这怎么想也不可能吧。我长相普通,也没做过什么值得别人注意的事情,也没做过什么值得别人注意的事情,却被你突然莫名其妙的你告白,怎么想来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心里不相信没关系。”少年吃吃的笑着,手臂蔓藤一样缠上钟亦宣的腰,“可以让你的身体先相信嘛。” 



        “你……你别闹了。”钟亦宣忙逃开少年的手臂,跑出了练习室。 



        少年撑着头,看着钟亦宣苍皇逃出的背影,一脸惋惜的自言自语:“哎~把他吓跑了呢。” 



         



        十、 



        受到上次的警告以后,梁哲和白宇涛被迫收敛了很多,而其他的原来嚣张暴虐的贵族学生也暂时失去了找人麻烦的兴趣。算是暂时逃脱了那些人的控制。 



        “亦宣,你最近跟袁非走的很近啊。”赵依边吃东西边说,“你不觉得看他会害怕吗?” 



        “习惯了就不觉得了。”钟亦宣淡淡的说。 



        “那家伙的家世又没有特别好,也当不了什么靠山,和他走的近一点意义都没有。” 



        “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赵依讽刺的笑起来,“这学校里哪有什么真正的朋友。” 



        钟亦宣不说话,把头埋进枕头里。 



        会和袁非一起去吃饭,偶尔聊聊学校里有趣或者无聊的事情。并不是贪图袁非的身世或是什么,只是觉得跟袁非在一起可以卸下防备心,不用谄媚也没必要敷衍。袁非也并不是个笨拙的人,而且有些时候说话相当有趣。他跟袁非的关系,应该是朋友吧。 






         



        “这几天总看见你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袁非给自己倒上一杯牛奶,一边有些担心的说。 



        “看起来很明显吗?”钟亦宣摸摸自己脸,苦笑一下。 



        “嗯,还好,大概是我这几天常跟你一起才会觉得吧。” 



        钟亦宣低头,勺子搅着餐盘里的沙拉,连日来被练习室里那少年的告白扰乱的心情,期待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那个最近总是和江水一起出现的少年你听说过吧。”钟亦宣放弃虐待餐盘里的沙拉,撑着头对袁非说。 



        “嗯,大家都知道的。” 



        “你知道我有时候会去音乐教室那边弹琴吧。”袁非点下头,钟亦宣继续说,“他竟然跑到我的练习室来找我?” 



        “找你?”袁非有些紧张的看着钟亦宣,“他有没有伤害你,你又不打架,他为什么要找你?” 



        “不是,”钟亦宣搔搔头,“你误会了,他不是来找我打架的。” 



        “那为什么?” 



        钟亦宣非常困扰的搔搔头,结结巴巴的说:“……嗯,其实……他……第二次来时候……向我告白。” 



        “告——白——”袁非瞪大眼睛,“你跟他很熟悉吗?” 



        “怎么会。”钟亦宣摊开手,“我总共见过他三次,一次是他第一次跟江水出现那次,第二次是他去练习室里,第三次就是他向我告白。我根本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只是个很普通的平民学生,像他这样显眼的人为什么会看上我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袁非抬头看着钟亦宣。 



        “我也不知道。”钟亦宣闷闷的端起杯子喝一口牛奶,“所以这两天才会心情有点烦躁。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呢?” 



        “那——你对他什么感觉呢。” 



        “感觉?”钟亦宣抬头茫然的看站袁非,袁非忙垂下眼睛。 



        “就是你喜欢他吗?或者还是讨厌他?”袁非玩着手里的勺子。 



        “当然不会讨厌他,其实他蛮可爱的,而且长的又很漂亮。只是……” 



        “既然并不讨厌,那就接受一下试试嘛。”袁非低着头小声说,“他身手这么好,长的又好看,而且你也觉得他蛮可爱的,那接受也没关系吧。” 



        “可是——” 



         



        十一、 



        “我还是觉得很困扰。”钟亦宣苦恼的叹口气,推开餐盘趴在桌子上,“为什么会是我呢?” 



        袁非咬着勺子,“我想,那上少年应该就生活在你在旁边吧,也许就是我们这个班上的,所以他才会对你熟悉。” 



        “我们班上吗?可是我认识的人里都没有那个少年相似的啊。” 



        “也许化妆了吧。”袁非漫不经心的说,“江水刚进锦麟时候不也是化了妆的吗?” 



        “化妆——?嗯,有可能,要注意一下。” 



        “那——对于少年的告白,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呢?”袁非慢吞吞的小声问。 



        “嗯——,随便怎样吧。”钟亦宣苦恼的挥挥说,“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小心的闩好练习室的门。 



        因为少年的告白,已经好几天没有勇气来这里了。 



        不过这些天来,满耳都听说少年又与哪些人交涉,平民学生私下的崇拜或者贵族学生的诅咒,但那少年却没有再在他面前出现过。 



        所以说嘛,钟亦宣心说,少年的告白只是拿自己开玩笑的。 



        只是这想法,多少让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 



         



        几日里没有弹琴而无法消解的心绪在钢琴声里慢慢消散。 



        门是闩好的,只是不想被少年打扰,另一方面这也算是逃避吧。 



        萦绕于练习室中的是《Sealed With a kiss 》一会又转到《Moom 

      river》,这样轻松的音乐,想起在家时候一边弹一边听妈妈在旁边微笑唱歌时候的情景,心情渐渐明朗起来。 



        曲毕,微笑停止。 



        “……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oh dream maker……” 



        身后,有人低声哼唱着。 



        “啊——”钟亦宣迅速回头,少年靠在门上,侧着头笑意盈盈看着自己。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把门闩上了。” 



        少年翻个白眼,“这样的门根本困不住我,溜门撬锁这套本来本来就是小把戏。” 



        说着,走到钟亦宣旁边,坐下。钟亦宣下意识向旁边移了一下。 



        少年笑起来,“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只是很难能和你单独相处,平时我也不敢去找你,我担心那些人发现以后会对你不利。” 



        “那——你平时都在哪里?”钟亦宣疑惑的问。 



        “学校里呗,学校四面封闭的,出也出不去。” 



        “是吗?”钟亦宣疑惑的看着他。 



        “我平时是化妆的。”少年笑着说,“不然还不早被人觊觎了。” 



        “我认识的人?” 



        “当然。”少年笑眯眯的看着钟亦宣,“既然追你,当然要从各方面让你了解我啰。” 



        钟亦宣的脸迅速的红了,“别——别开玩笑了。” 



        “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扰。放心吧,我不会逼你的。恋爱当然要两厢情愿嘛。”少年撑着头,笑容甜美,“不过,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十二、 



        认识的人?身边的人?会是哪个呢?因为自己长相普通,也不做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事情,所以素日里都只与同班上的人有交集,如果是自己认识的人,那恐怕也就只有这一个班的人了。 






        钟亦宣转头看着四周的人,长相与少年有相似的人根本没有;若身高上来说,少年的身高若在这个班里算是中等,也就是说,至少有一大半的同学是那样的身高。 





        到底是谁呢? 



        钟亦宣气恼的转过头,旁边,袁非正撑着头看着他。 



        又让袁非担心了吧,钟亦宣对自己说,给袁非一个安慰的笑,袁非似乎怔了一怔,低下了头。 



         



        “我没事的。”在餐桌旁坐下,不等袁非开口问,钟亦宣抢过话。 



        袁非张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又闭上嘴。 



        “我只是看看有没有和那个少年长的像的人。”钟亦宣解释说,“又让你担心了,真不好意思。” 



        “我们是朋友,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袁非抿一下嘴,“倒是你,有没有发现哪个人比较可疑呢?” 



        “完全没有线索。”钟亦宣摊开手,“他隐藏的太好了,根本看不出来,长相上一个相似的都没有,身高又是非常普通的那种。实在想不出来他是怎么化妆的。” 



        “江水当年来学校的时候也是有化妆的。” 



        “我听说他那时候戴了茶色眼镜,装扮的很土的样子。”想到什么,钟亦宣忽然高兴起来,“闫邵安也是戴茶色眼睛,装扮的很土。袁非,你说会不会是他。” 



        “咣——”袁非的勺子掉进餐盘,汤汁四溅。 



        “啊~不好意思,没拿稳。”袁非忙低头看自己身上有没溅上汤汁。 



        “你没事吧?”钟亦宣担心的问。 



        袁非抬头,“没事,没拿稳而已。——你说什么,我刚才没注意。” 



        “我是想会不会是闫邵安呢?” 



        “——嗯——,也许吧。”袁非低着头。 



         



        班上很少有人会注意闫邵安。大眼镜,乱蓬蓬的头发,黑色外套,总是一个人低着头走路,像从很多年前的电影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钟亦宣不停的抬眼偷看着坐在角落里的闫邵安,心里满是疑问。 



        是闫邵安吗?摘掉茶色眼镜以后闫邵安是什么样子呢? 



        似乎是感觉有人在看他,闫邵安抬头,对上钟亦宣的眼睛,忙低下头。 



        钟亦宣脸迅速的红了,低下头。会不会是闫邵安呢? 



        身边有轻微的“咯哒,咯哒……”的声音,钟亦宣转头,看见那是袁非低头着手里的笔发出的声音。 



        “你怎么了?”钟亦宣小声问。 



        “啊?”袁非瞟一眼钟亦宣,又转回去,“没什么。” 



        没什么吗?钟亦宣心里说,明明看起来一副心神不安的样子。 



         



        十三、 



        “哟,我家亲爱的小光光为什么看起来满脸乌云呢?”江水坏心眼的笑着。 



        郑尧光冷笑,“嗯,因为前两天看见我的时候,你家小斌斌的那张英俊的脸挤的像一只肉包子。” 



        “干嘛,你看上我家应斌想放弃姓钟的小子啦?” 



        “切~我就算放弃亦宣也不会找你家应斌的。” 



        “咦?”江水撑着头,一脸坏笑的看着郑尧光,“这话可不像我家小光光会说的啊,难道是小光光向小钟钟表白被拒绝了?” 



        郑尧光忽然一把把住江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江水诉苦,“哇~水水,亦宣竟然把别人认成我,我该怎么办啊。” 



        “哈哈哈哈……”江水挣开郑尧光的手臂,恶劣的大笑起来,“谁让你把自己化妆成这种鬼样子,现在后悔了吧。” 



        “江水,你真没人性,看你表弟我这么痛苦竟然还笑得出来。” 



        江水一边笑一边说,“哈哈哈,没办法,只要我一想到你郑尧光也有吃瘪的一天,我就觉得上帝果然是公平。真是一物降一物,一魔克一魔啊。” 



        “你是说你家姚应斌吧?”郑尧光冷笑。 



        江水嘻嘻笑着,“那又怎样?反正我已经到手了,你妒忌吧,羡慕吧?哈哈哈……” 



        “不许笑了。”郑尧光恼羞成怒,伸腿去踹江水屁股,被江水躲开。“关系到你表弟我下半身的幸福,还不快帮我想办法。” 



        “切~你的下半身幸福与我何干,我干嘛要帮你。” 



        郑尧光看着江水,咬牙切齿的说,“我如果得不到幸福就一定要去破坏你的幸福,决不独享痛苦。” 



        “你在威胁你表哥、江家未来继承人我耶。” 



        “哼——”郑尧光气乎乎的趴在床上,不再理江水。 



        “好啦好啦,我不逗你啦。”江水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说。 



        “钟亦宣错认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江水侧着头问郑尧光。 



        “和你当初进锦麟时的样子差不多。”郑尧光忽然从床上撑起来,狠狠的看着江水,“还不是因为你当年那种打扮,亦宣才以为我也会扮成那样。” 



        “喂喂喂,我现在可是在帮你,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想办法?” 



        “算了。”郑尧光松了手,又趴回床上。 



        “那就是戴眼镜啰。” 



        “对啊。”郑尧光闷闷的说。 



        “这事简单的很嘛。”江水摊开双手,“唉~难道说,人一恋爱就会变笨吗?” 



        “江水,你一定要跟我斗嘴才爽吗?” 



        “不。”江水快乐的笑着。“确切的说,应该说是打击你的时候。” 



         



        “袁非,你说闫邵安会不会是呢?”钟亦宣黑着眼圈闷闷的说。 



        “你请他吃个饭,直接问一下他就好了。”袁非好心肠的说。 



        “可是他会说吗?”钟亦宣疑惑的说。 



        “你不问哪里知道。” 



        “嗯,那——试试看吧。” 



         



        十四、 



        “可以——请你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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