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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轩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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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斌含在嘴里的一口酒差点没有喷了出来,他猜到这是崇祯和周后早就设计好的一出戏。果然,就听崇祯笑道:“哈,那好啊,真正是亲上加亲了,不过人家可是有夫君的,侯爷意下如何啊?”

本大人意下如何?我说不同意你会放了我?弄不好连自己都别想回去了,朱斌赶紧说道:“这是臣全家的福气,臣谢皇后隆恩……”

“好,好,朕今天高兴啊。”崇祯面露喜色,然后又有些忧愁地指着周后说道:“朕的这位皇后,别看她母仪天下,可一个人在宫里也实在苦闷得紧,今日得了这么位妹妹,心里可不知道多高兴……可惜你们才刚刚新婚,不然朕非把你夫人留下来好好陪陪皇后……”

来了,担心的终于来了。朱斌放下筷子说道:“陛下,其实臣这次来,早就有心把内室留在京城……”

“哦,这却又是为何?”崇祯好奇心大起。

“陛下,请恕臣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朱斌像是推心置腹地说道:“大明此时各地流寇四起,山西、陕西、山东莫不如是,可底下那些做臣子的,只会歌功颂德,他们这不是为了大明好,是要把我大明往火坑里推啊……”

“朕知道,朕知道,朕其实什么都知道……”崇祯神情有些木然:“什么闯王,什么三十六营,反贼势力如今是越来越大……可除了你,就没人再跟朕说这些了……只有你,从来不介入什么党派之争,永远都只跟朕说心里话……朕知道,因为咱们都姓朱,都姓太祖皇帝的朱,咱们都是自己人啊……”

朱斌多少被感动了些:“陛下既然知道,臣也就不再瞒着了。将来臣领军出征的日子多的就是,将军难免阵前亡,谁知道……谁知道哪一天臣就不在了,把内室放在皇上身边,臣放心,因为臣知道,一旦臣为国尽忠了,皇上一定会好好对待她的……”

这番话倒有七分是真的,朱斌本来倒也编些话来蒙蒙崇祯也就算了,可说着说着自己也就不知道怎么说出了这样的话。也许这正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现在就连年征战,将来还早晚要面对最可怕的敌人,李自成和满清,说不定也许自己真的早晚有一天会战死在疆场……

一边陶慕晴和周后听着听着,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崇祯眼眶也是红红的,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让感情外露,因为他是天子,天子是不可以有感情的……

“朱斌、陶慕晴听封!”崇祯忽然低沉着嗓子说道。

当朱斌和陶慕晴跪下来后,崇祯一字一字地说道:“封陶慕晴为罗秀公主,一应俸禄,皆与皇室公主相同……朱斌……入――籍,由字辈!”

朱斌愣愣地跪在那里,甚至忘了谢恩……入籍?虽然人人都已知道他是“皇室宗亲”,可崇祯却从来没有给他过正式的身份,现在金口一开,等于已经正式承认了朱斌皇室成员的身份!

朱斌?朱由斌?皇上把自己和他放在了平辈的份上?

这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皇帝啊?一边对自己处处提防,一边又时常对自己表现出亲人般的感情……

自己该怎么对待这位皇上?感激他,还是恨他?一心扶持大明王朝,挽狂澜于既倒;还是在江南拥兵自重,以图自保?在这一刻,朱斌心中一片惘然,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父王、父王。”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崇祯像是极其喜爱这孩子,将她抱到膝盖上笑道:“淑娖,父王说话,你怎么又跑过来捣乱了,难道不怕父王打你的屁股吗?”

“不怕!”这小女孩睁着大眼睛说道:“反正父王也不会舍得真的打我,打了我也不疼……”

崇祯哈哈大笑起来,朱斌听着“淑娖”这个名字只觉得耳熟,可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武英侯,这是朕的掌上明珠,朕准备封她做长平公主,你看如何?”崇祯一边逗弄着女儿,一边向朱斌介绍道。

长平公主……朱斌心里叹息一声,这可不就是大明王朝的末代公主,后世某些武侠小说中为她编造出种种故事,被神话成了什么“独臂神尼”的那个……

“来,淑娖,这是大名鼎鼎的武英侯,从现在开始,可就是你的叔父了。”崇祯捏着淑娖的小脸颊说道。

淑娖挣脱了下来,走到朱斌面前,像个大人样的上上下下看了半天,然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当武英侯是多了不起的人呢,原来就是你这样的啊……”

“朱斌……朱由斌见过公主。”朱斌对崇祯赐给自己的名字怎么念着怎么觉着别扭,稍稍念差了可就变成“猪油饼”了……

这位未来的“独臂神尼”甚是高傲,也不搭理朱斌,自顾自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宠坏了,宠坏了。”看来崇祯对这宝贝女儿也没有什么办法,自嘲地干笑了几声,把话题又转了过去:“朱由斌,你说朕自登基以来,事必亲躬,每日里睡不上几个时辰,可你说这天下为什么就不太平,老百姓为什么就那么喜欢造反呢?”

朱斌一怔,他想不到崇祯会问自己这个问题,略想了想:“臣不知道。”

崇祯有些不悦:“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

“陛下圣明,臣是不敢说。”朱斌平静地道:“若臣说了,只怕会招来政敌,臣离开京师之后,远在陛下千里之外,若让那些政敌诽谤,又焉能为陛下尽心竭力的办事?”

崇祯沉默了会,说道:“说吧,你和别人不同,你是朕的自家人,朕杀谁,也都不会杀你的……”

“既然陛下非要臣说,那臣就只好说了。”朱斌吸了一口气:“不过在说之前,陛下请允许臣召一人进宫,然后臣可以说。”

朱斌在陶慕晴耳朵边低语了几句,陶慕晴点了点头,向崇祯告了罪,走了出去。等了约有小半个时辰,却看到她带进来个和朱淑娖差不多岁数的小女孩。

“陛下,此女名叫小井儿,父母原是山东人,可惜父亲不知所踪,母亲却无故惨死,这就是为什么太平始终得不到太平的原因……”朱斌不紧不慢地说道。

见崇祯一脸茫然的样子,朱斌于是把如何进入山东境内,如何遇到饥民拦路,杨禄又为了谎报战功而下令屠杀,山东官员为虎作伥,上百饥民全部死难的事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

崇祯越听脸色越是铁青,到了后来再也忍耐不住,不待朱斌说完,“砰”地一声,已经把一只酒杯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陛下的本意是好的,可下面的官员能执行多少却难说了。”朱斌一点也不害怕,自顾自地说道:“朝廷明明发布了利民的指令,可是这一道道传下去,就完全变味了。老百姓不光得不到一点好处,反而还弄得家破人亡,陛下,你说百姓焉能不反……”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崇祯面色惨白,怔怔地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久颓然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朕今日有些累了……”

朱斌叹息了声,跪了三拜,才带着陶慕晴走了出去……

……

一出了紫禁城,朱斌心中烦闷,看看时间戌时才过,便让卫士送陶慕晴先回馆驿,自己也不要人相陪,信步就在北京城里漫步起来……

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前面忽然灯火通明,不时有男人女人的嬉笑声传来,朱斌抬头一看,原来真边青楼林立,不知如何居然走到了这种地方。

朱斌也没有心情,顾不得不断有女子抛着媚眼叫他,正想离开,忽然身边经过一辆马车,也不在意,正在这时,就见马车在身边停下,一声声音传来:

“哎呀,这不是我朱兄弟吗?”

一看马车上下来的那人,居然是老熟人太监马登初。

马登初亲热的一把抓住了朱斌的手:“我说朱兄弟啊,前些日子就听说你要来京城里,做哥哥的真是日思夜想,今日听说你来了,本想见你,又听说你被皇爷留下用膳,哪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你,你我真是有缘。来来,今天哥哥做东,咱们一醉方休。”

被他抓住了手,朱斌直觉恶心,可又不好挣脱,将来少不了还要找到此人,给自己通风报信,当下勉强笑道:“既然是兄弟来了,哪有让哥哥请客的道理……”

“咱们兄弟俩还客气什么!”不由分说,就把朱斌拉进了邻近的一家青楼。

看来他也是这里的老熟客了,一进去,里面的老鸨就笑吟吟地迎了上来,“爷、爷”的叫个不停,马登初也不理他,径直就带着朱斌往楼上走去。

“兄弟,咱们可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对这种人不必客气。”进了间雅间,马登初才一坐定就道:“你要给了他们好脸色看,一个个的还不蹬鼻子上眼的。”

你看不起人家,人家还未必看不起你这个死太监了,朱斌心里骂道。

过了会,进来了几个姑娘,个个都长得甚美,看到马登初,嬉笑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马登初原本板着的一张脸,顿时放松了下来,不时的和她们调笑几句。

朱斌可就觉得奇怪了,他一个太监又不能真办什么事,偏偏喜欢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这时候看到有个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样子甚是高傲,也不参合进那群姐妹里,只管坐在一角,偶然见客人杯子里空了,才端起酒壶为他们斟满。

“哎呀,丝丝,今儿个又是谁把你得罪了,告诉爷,爷这就帮你出气去。这天子脚下,除了当今圣上外,还没有咱们不敢打的!”马登初拍着胸脯说道。

丝丝瞪了他一眼,爱理不理地说道:“这人你又惹不起……”

马登初一听顿时就觉得下不来台可,拍着桌子说道:“北京城里还有咱惹不起的人?尽管说出来,就算我惹不起,这不还有我兄弟在吗,你们可知道我兄弟是谁吗……”

后面半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朱斌对他连连使眼色,马登初这才想起朱斌身份尊贵,要是暴露了出去,不定哪天被御史上了一本,虽然风月之事没甚关系,可才新欢就逛青楼,这要是传出去名声未必好听了。

“杨宝才,你惹得起吗?”丝丝冷淡地说道。

这两个字才一说出,刚才还豪气万状的马登初立刻瘪了下来。

“哥哥,这杨宝才是谁?”朱斌好奇地问道。

“还不是那杨禄的干儿子。”马登初恨恨地说道:“依仗着杨禄当上了秉笔监太监,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他妈的,早晚有那么一天,老子所有的新帐老帐要和他一起算!”

第163章 丝丝

聊了会才知道,那个杨宝才原来不姓杨,本也是这间青楼中的一个龟公,结果也是他运气到了,把个这的常客杨禄哄得服服帖帖,居然就将他收成了自己的干儿子。等杨禄成了崇祯身边的秉笔监太监之后,杨宝才从此也就耀武扬威起来!

太监收龟公当干儿子?朱斌觉着有些滑稽,这大明王朝希奇古怪的事情真正实在太多了。有一顿饭吃了九十九道冷盆,三百九十九道热菜才说:“今天终于吃了一顿饱饭”的内阁首辅;有喜好美少年的朝廷大臣;现在又出来这么对太监和龟公的组合……

这丝丝也是这家青楼的红牌,素来只卖艺不卖身,那马登初和杨宝才都对丝丝垂涎已久,可马登初究竟是个太监,也就只能意淫着过过干瘾,可杨宝才就不同了。

杨宝才在当龟公的时候,就对丝丝有了非分之想,只是那人两人地位悬殊,只敢想想而已,可现在,两人一样地位悬殊,只不过彼此换个了位置,那杨宝才可就不客气了,三天两头纠缠着丝丝不放,若不是还稍稍有些顾忌,只怕早就对丝丝动手了……

今天也是这样,杨宝才喝多了酒,非要拉着丝丝陪他过夜,可丝丝只卖艺而已,抵死不肯,杨宝才只觉得丢了面子,当着众多狐朋狗友的面破口大骂丝丝“假清高”、“婊子”、“臭货”等等,丝丝一个女孩子家焉会受得了这气?

“丝丝也是脾强得厉害,和杨宝才对骂了几句,还把他原来当龟公的老底揭了出来,结果让杨宝才在他朋友面前下不来台,刚才气冲冲地走了,还扬言说要带人来砸了这家场子……哎,你说人怎么就变得那么快呢……”边上一个姑娘叹着气道。

丝丝嘴撇了一下:“他要来就让他来好了,他这是冲着我,了不起我就死给他看……要让我从了这个小人,我宁可从这楼上跳了下去!”

朱斌看了丝丝几眼,发现这女子虽然算不上这些女人里最漂亮的,可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有着说不出迷人的韵味,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简直能把人的魂魄勾走,也难怪会有男人为他争风吃醋。

“你以为他真想找你麻烦,你会死得了吗?”朱斌转动着酒杯,笑了一下说道。

“这世上想死也死不成的事?”丝丝不相信地说道。

朱斌放下了酒杯:“据我所知,杨宝才的干爹和东厂的厂事郑之惠交好,若是杨宝才找到厂卫的人帮忙,嘿嘿,你还真是想死也死不成……而且,东厂那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家要是进去了,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想想吧……”

这话让一众姑娘花容变色,就连丝丝脸上也露出了害怕,马登初在一旁笑道:

“现在知道怕了吧,还是求求我这兄弟帮忙吧,只要他肯定出手,这世上可还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几位青楼女子看着朱斌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公子、公子”声响成了一片,无数粉臂在他面前晃来晃去,香气扑鼻,娇声软语,直让朱斌觉得头有些晕晕的。

谁想到丝丝却看也不看朱斌,冷笑着说道:“我可不信,你素来都只会说大话,今天说那个御史和你交好,明天说这个总兵见到你如何客气,可到头来呢,却一样事也办不成的……”

酒席间嬉笑一片,马登初大是尴尬,可也不发脾气,就是在那笑骂丝丝几声。

贱,实在是太贱了,被个女人说成这样,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可朱斌转念一想,自己可不也是这样子?刚才被丝丝冷言相对,自己可不也没怎么的,看来这都是男人的一大通病了……

正说笑着,忽然外面传来一片嘈杂,惊呼声、台子凳子的碰撞此起彼伏,不时还传来男人大声的呵斥,甚至还隐隐有兵器碰撞的声音。

这雅间的门一下被打开了,老鸨惊恐失措地跑了进来,满面的害怕之色:“哎呀,丝丝,你这可闯了大祸啦,那杨宝才竟然着带人来砸场子了,一个个都是吃官家饭的,凶得不得了,你赶快下去给杨公子赔个不是吧!”

“哼,什么杨公子,当初还不是这的一条狗……”丝丝不断冷笑着说道:“我去偏不可他赔罪了,要杀要剐尽管让他冲着我来好了!”

这时朱斌注意到,丝丝拔下了头上的钗子,悄悄地握在了手中,他猜到了这姑娘的用意,不想还真是个烈性的女子,微微笑了一下,也不说话,只管端起了杯子喝酒。

还未等老鸨再行劝说,身后冲进几人,对着老鸨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那老鸨在地上惨呼连连,连声哀告,就看到这群人中领头的一个三十来岁的轻佻男子说道:

“臭婊子,你三番五次伤我面子,今天不把你抓回去,我可就不信杨了。他妈的,兄弟们,我玩了后,人人都有份子!”

他身后传来一片淫荡的哄笑,朱斌看了看这轻佻男子,想来就是那个杨宝才了,心中好笑,莫非古往今来,坏人出场都是这样子吗?

“我记得当初你在这的时候,穿着个小褂,见到姐妹就叫姐姐,见到客人就叫大爷,记得有次为了赏钱,一个客人喝醉了,把污秽的东西都吐到了你身上,你却讨好地说,‘爷吐的东西就是比别人香’,那时候你杨公子可没那么威风啊。”丝丝突然说道。

顿时那些姑娘们窃窃笑了出来,杨宝才带来的那些同伴想笑,却又竭力惹着不敢笑出声来。

这是杨宝才最丢人的一件事,眼见着丝丝揭了他的老底,顿时恼羞成怒,指着丝丝的瘦都有些颤抖起来:“抓回去,抓回去,把这个臭婊子给我抓回去!”

“杨兄,何必和一个女人家为难呢。”马登初笑嘻嘻地站了起来:“大家都是来找乐子的,就当给我一个面子,算了吧……”

“给你面子?”杨宝才上下打量着他,不屑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只是我义父手下一条狗,给我滚到一边去!”

马登初哪里想到他会嚣张如此,一时只气得浑身哆嗦。可自从吴直死在叛军手中后,他的身价一落千丈,大不如前,宫里也再没多少人尊重他,今日更加发展到居然被一个龟公欺凌……

“滚!”

就在杨宝才带来的人准备动手,丝丝举起钗子的那一瞬间,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就看到在丝丝身边坐着的那个年轻人,懒散地坐在那,手里晃动着一杯酒。

丝丝的眼里有了好奇的光芒,马登初嘴角露出了笑意,大明的武英侯朱斌终于忍不住了。

“你,让我们滚?”杨宝才走到朱斌面前,讥讽地问道。

“滚!”朱斌重复了一遍这个字:“我喝酒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

杨宝才笑了起来,他搬了一张凳子坐到了一边,向同伴努了努嘴。

很快,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上来,狞笑着说道:“我看你像是金虏的探子,走吧,跟我回去吧。”

朱斌坐在那一动不动:“你是谁?”

“我是谁?”那人笑了,很快有人替他做了回答:“这位是锦衣卫力士安章安大人!光棍些,跟着我们走吧,到时候也好少吃点苦头……”

“全部都给我滚吧。”朱斌叹息着说道:“这里是京师之地,天子脚下,锦衣卫是天子亲掌之师,不是用来给狗保驾护航的。你们赶快从我眼前消失,我只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那安章究竟是锦衣卫官员,没有杨宝才那么草包,他听着听着就觉得朱斌口气不对,似乎这也是个当官的,不过安章倒也并不怎么在乎,锦衣卫抓的大官那可不少……

“爽爽快快的说出你的名字,若是有交情的话,大家以后还可以见面……”安章死死地盯着朱斌说道。

“大胆!”马登初再也忍不住了,拍着台子站了起来:“安章,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当今圣上亲封的百胜名将,武英侯、肃虏将军、兵部左侍郎、江南巡抚朱斌!”

一语好像石破天惊,安章后退了一步,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刚才还四平八稳坐在那的杨宝才,怔了一下也赶紧站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局促不安的。

“安章,郑公公那可是圣上信任的,要是你在这胡作非为的事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只怕连着郑公公也要受到牵连吧?”朱斌见既然身份已经被马登初识破,干脆也不再隐瞒:“还有你,杨宝才,你义父杨禄才算和我交好,为人做事不要太过分了,到时连你义父也保不得你了!”

这话一出,一众人再无怀疑,安章干净单膝跪地:“锦衣卫力士安章参见侯爷!”

顿时屋子里跪倒了一片,只有朱斌和马登初两人还在那端坐着。朱斌微微笑了一下:

“都起来吧,全是来这喝酒聊天的,弄得要打要杀的做什么?安章、杨宝才,出去喝酒吧,今日的帐都记在我的帐上就是了。”

“不敢,不敢。”杨宝才起身低头道:“小人怎敢要侯爷请客,侯爷今日帐小人付了,就权当是小人的一片孝心吧。”

朱斌也不和他客气,微笑着道:“这个丝丝,我也看中了她,可我听说你也有这意思,我这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本来就是个惫懒的人,说话从来不会顾忌什么。这话一出来,丝丝狠狠瞪了他几眼,眼中既有恼恨,可也有着种说不出的意味,倒看得朱斌心里一紧……

朱斌名声一时无双,杨宝才再如何嚣张,又怎么敢得罪了他,赶紧道:“侯爷,小人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来打扰丝丝姑娘,若是丝丝姑娘有了什么烦恼,小人一定尽力帮忙!”

这群人不敢在这久留,告了罪匆匆离开。

朱斌摸着鼻子苦笑道:“哥哥,这事要让圣上知道了,只怕我的屁股上非得挨上几板子不可。”

“哈哈,圣上如此宠信兄弟,又怎么舍得打兄弟板子?若是真的打了,不怕,做哥哥的陪这你挨这板子。”马登初兴高采烈,对那些姑娘倍觉有面子地说道:“怎么样,怎么样,现在知道我不是在吹牛了吧,这位爷是谁?武英侯,当今圣上的亲戚,那是我的兄弟……”

朱斌面色微微变了变,这马登初说话也不注意,说自己是他兄弟也就罢了,怎么把圣上也给抬了出来?本来还想托大大事,可现在看来这人也不是个可以信赖的。

那些个姑娘一个个抛媚眼,说娇话,拼了命的想往朱斌身边靠,弄得朱斌连声呼着吃不消。还是马登初是这方面老手,喝住了这群姑娘,只说自己有些醉了,要换间房子休息,又把那群姑娘全部赶了出去,只留下了朱斌和丝丝独自在这房内。

朱斌这时倒觉得有些尴尬了,方才还说自己看中了丝丝,可现在单独两人相处未免坐立不拿。

“多谢侯爷相救。”丝丝打破了沉默,为他倒了杯酒说道。

“不客气,不客气。”朱斌低头抿着酒:“我也是看不惯杨宝才,这才出手教训了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是啊,我是不应该放在心上。”丝丝幽幽地说道:“你是侯爷,对你来说这只不过是好玩,是游戏,可是这对我来说,还是趁早将它忘得越干净越好!”

第164章 是战是和

丝丝说的那话,给朱斌的感觉是根本就没有听懂他在那说什么。朱斌就觉得实在想不通,明明三两句话就可以说清的,放到古代怎么就那么难懂,尤其是那些才女,说出来的话简直要费半天劲才能弄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不过说起来,我还真的得谢谢你。”丝丝忽然低声说道:“我原是陕西人,父亲也曾当过朝廷的几任官员,后来陕西民变,父母因不肯从贼,结果惨死,因此我平生最恨乱贼……后来听说将军定江南,平山东,赫赫功绩不可一世,请受小女子一拜!”

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朱斌想到。就看到丝丝果然站了起来,对他做了一福。

随后也不待朱斌说话,丝丝拿过琵琶,为朱斌唱了一曲。他朱斌朱侯爷在这方面毫无造诣,也听不懂唱的什么,只觉得甚是悦耳也就是了。

不知不觉已是聊到深夜,曲子也唱了不知几首,丝丝忽然显得有些忸怩起来,犹豫了半晌后低低地说道:“侯爷,夜深了,今晚是否住宿此处?”

朱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丝丝这是要献身于自己了,心里倒是想着留下,可家里还有个才结婚没几天的新娘,要就这么做了,可委实有些对不起人家。况且陶慕晴将来是要留在京师帮着自己做大事。

起身微微一笑,说道:“不了,明日一早圣上还要见我,丝丝姑娘,朱斌就此别过了……”

“你原也是做大事的人,在青楼这地方传了出去也不好。”丝丝的神情间倒没有一丝恼怒:“侯爷,你在京城还有些日子吧,以后没事常来坐坐……”

朱斌心中一阵温暖,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以后不用再去见杨宝才那样无耻的客人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我有空会来看你的……”

这果然应了一句话,家花没有野花香。朱斌本也不是那种特别好色的人,可就不知怎么的,一来到这样的地方,总会不知不觉的产生些非分之想,这可能也是男人明明家里有三妻四妾,却总喜欢往青楼跑的原因吧……

……

回到家中陶慕晴早已熟睡,黄飙却还在那候着朱斌,见到朱斌回来,上前说道:“抚帅,今日一到这开始,门外便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那转来转去,看样子好像像是厂卫的人!”

朱斌心里本来就不太舒服,此时听了这话面色一寒,道:“他妈的,监视到老子头上来了,给我全部抓了!”

黄飙有些犹豫:“万一是圣上派来的呢……”

朱斌撇了撇嘴:“圣上如果做得那么明,那也不是圣上了……我看这些人八成都是那个郑之惠派来的,不管他,先抓了再说!”

大声应了,黄飙即刻就和郭飞一起出去,未及多少时候,四个人已经被拎小鸡一样的拎了进来。朱斌也不说话,努了努嘴,黄飙等人会意,对这几人蒙住头就是好一顿暴打……

这几人哪里想到对方下手会如此凶狠,连问都不问一句动手就打,一边抱头惨呼一边连声道:“别打,别打,我们是郑公公的人……”

“胡说!”朱斌呵斥道:“郑公公怎会做如此的事情,我看你们八成都是蟊贼,打,打,只管往死里打了,居然偷东西偷到本侯爷这来了!”

“我们真的是厂卫,不信,我们怀里都有腰牌……”这几人实在吃不住打,一人拼命挣扎着把手伸进怀里,“叮当”一声,果然一块腰牌掉到了地上。

郭飞从地上拣起,交到了朱斌手中,朱斌看了看,居然还是个校尉,他挥手让黄飙把这几人先带下去关押起来,明日有了这腰牌可什么都好说了。

他心里总在那盘算着,要把那个杀人如草芥的杨禄除掉,青楼上是一次机会,自己顶多受到皇帝两声斥责,可对杨禄就不一样了。这次郑之惠派人来监视自己,倒是个一举两得的机会……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朱斌伸了个懒腰,向自己屋内走去……

……

第二日早朝时候,崇祯专门派人来让他上殿。进了紫禁城,大臣们早在那等候着了,见到穿着麒麟白泽侯爷服进来的朱斌,会拍马屁的一个个都上前,满脸带笑的与他套着近乎;那些和他有仇的,却都在一边指指点点。

等了会,太和殿里传旨上朝,各官依着等级鱼贯而入。

进入大殿,分文武两边站好,朱斌身份特殊,被崇祯赐了座。他官兼巡抚,本不过是从二品,却能得到圣上赐座,一来他是侯爷的身份,二来也足见崇祯对他的恩宠。

今日议的主题却让朱斌有些吃惊,原来在取得大凌河之战的胜利,又得了孔有德等人,皇太极却再次上书,要求与大明朝廷议和。朱斌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史书上皇太极什么时候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议和了。

“列位爱卿,皇太极的‘乞和书’,想必都看过了。此事,有关大明王朝的春秋大业,朕想听列位爱卿的高见,拿出个应对方略来。”崇祯清清嗓子说道。

众臣齐声应道“遵旨”。接着有的沉默,有的彼此窃语,像在商议。一个大臣探首至岳谨元耳朵旁边,低语道:“岳大人听清没有,皇上把‘和书’说成‘乞和书’了。”

岳谨元低声答说:“在皇上眼里,那自然是乞和。”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这人大着嗓门道:“皇上,列位臣工。自古汉夷不两立。有汉无夷,有夷无汉!皇太极之辈,都是茹毛饮血之徒,不尊王道,不拜圣贤,岂能准他们乞和。”

温体仁显然是赞成这个看法的:“启秉皇上,四十多年前,皇太极之父努尔哈赤,只是大明建洲卫的一个‘左指挥使’,万历皇上授其五品。而他竟然悖逆皇恩、背叛大明,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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