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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轩辕-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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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不可变。老臣以死想谏王许之!”

两个人如此的坚持,让即将登基的李灏目瞪口呆。这哪里还是朝鲜的臣子,分明就是大明派来的钦差。可面对两个怒发冲冠,执意不肯退让的老臣,他又能有什么办法?争来争去,到了最后李灏还是不得不以妥协了事。

唯有一个人对他们的作为大加赞赏,这人就是兵曹掌事,在平乱中立下大功的朴昌树。

这位朝鲜的重臣,曾经语重心长地告诉李灏,告诉身边的每一个人:

“有大明才有朝鲜,无大明则无朝鲜,这是我们每个朝鲜人要牢记的。跪拜算什么?在我看来这已经很不好了。切忌,大明对朝鲜的恩情,我们日夜都无法忘记!”

第362章 天朝之恩

景平二年元月初一,这一天对于朝鲜人来说,是一个值得纪念,但却其实又显得平常的日子,在这一天,朝鲜李朝新的国王,凤林大君李灏即将登基,而在这一天,也是朝鲜另一段历史的开始!

其实,朝鲜国王颇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味道,那位朝鲜的太祖,“至仁启运应天肇统广勋永命圣文神武正义光德大王”李成桂,于明朝洪武二十五年七月十六日,在高丽左侍中裵克廉、以及郑道传、赵浚等人的倡议推戴下,李成桂在松京寿昌宫即位。

李成桂以“权知高丽国事”的头衔,向大明王朝上表,称高丽国王昏乱,自己受部下推戴不得不即位。朱元璋则口气冷漠,说道:

“尔恭愍王死,称其有子,请立之,后来又说不是。又以王瑶为王孙正派,请立之,今又去了。再三差人来,大概要自作王。我不问,教他自作,自要抚绥百姓,相通来往”。

不久,李成桂拟定两个国号“朝鲜”和“和宁”请朱元璋决定,朱元璋以“朝日鲜明”之意,选了朝鲜二字,但是又因为李成桂“顽嚣狡诈”而不正式册封赐印。于是李成桂的头衔改成了“权知朝鲜国事”。

到了后来建文帝时代,燕王兵变,建文帝为了拉拢朝鲜,这才不得已给当时的“权知朝鲜国事”李芳远册封了“国王”的名号,朝鲜的君王,这才终于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国王。

其实,在朱斌看来,有些祖宗之法当变,必须变,不变无足使大明世代强盛,可有些祖宗之法,还是不要变的好,比如朱元璋封朝鲜的那个“权知朝鲜国事”,这就不必变了……

元月初一,随着大明天使带着明朝敕谕的到来,李灏正式于昌德宫登基为朝鲜国王。同时,按照大明的意思,祖宗之法不可弃,祖宗之礼不可忘,朝鲜儒道兴盛,素有“小中国”之称,更应为一应藩属国之表率。

其后,将朝鲜八道六镇恢复旧制五道两边,李芳远改革的都巡问使、都观察黜陟使、都安抚使三言官制度应予废除,重新启用高丽时代的留都府、五都护府、六府、二十牧。用来抑制达官权贵势力的《奔竞禁止法》也予以废除。

而所谓的号牌法更加不能存在。朝鲜规定十岁以上,七十岁以下的男子均需按身分佩带号牌,上书姓名、住址、面色、身长、有无胡须等,在发牌时进行户口登记。如有不戴或伪造、遗失、借用者,要受处罚。两班贵族的号牌用象牙或鹿角制成,平民的则用杂木。

这贵族就是贵族,平民就是平民,岂能混同在一起?若是贵族上街,居然要和平民一样证明自己的身份,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大明朝廷断不能容忍“藩属国之首”的朝鲜,出现这样良贱不分的情况存在。

至于在军队方面,由内衣冠子弟充任,“鹰扬卫”和“别侍卫”,以及守城军、营镇军、杂色军三种级别的军队,还有所谓的都城御营厅军等等,已经不再符合朝鲜目前的情况,都由按照大明天朝的军队编制来进行彻底的改革。

既然大明为朝鲜的宗主国,那么对军队改革的事,天朝自然义不容辞。一应改制所需要的军费、物资、人员等自然全部由大明来出,并不需朝鲜动用一两银子。而在大明朝廷的敕谕上大意如此说道:

“虽然明朝经历了流寇动乱,金虏入侵,饥荒遍地等等事情,朝廷的经费也一样非常紧张,但对于忠于明室的国家,尤其对于忠心耿耿的朝鲜来说,大明财政就算再紧张,勒紧了裤腰带也得帮助它。

这次为了朝鲜军队改制,使其更有战斗力,天朝皇帝陛下专门从内帑中拨出了大笔银子以充当朝鲜军费。同时在依然和金虏紧张对峙的局面下,又专门从明军中调拨大量优秀将领,以充当朝鲜军队的军事教官云云……”

而后封李建标为“尽翼伯”,大明驻朝鲜督军大将军,专门负责训练朝鲜军队。在敕谕中专门严厉地告诉李建标,不把朝鲜军队训练成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李建标和他带领的那一大批军事教官全部都不许回国。

罗德宪、李廓和朴昌树三人痛哭流涕,罗德宪连连顿足说道:“天朝厚恩,陛下将自己的内帑都拿出来给了朝鲜,这让我朝鲜怎生受得起?天朝大意,为我朝鲜殚精竭虑,我朝鲜上上下终不敢负天朝也!”

当然,也有一些别有用心的小人嘀咕,这不等于是把朝鲜的军事全部交到了明朝手里吗?朝鲜既然单独为一国,岂有明朝在此再设一个督军大将军的道理?而且,在朝鲜军队中遍设明朝军官,这是为了朝鲜在考虑吗?

至于对朝鲜的政治改革,大明也不会掉以轻心的。朝鲜朝廷各部、道、边,都有明朝派遣的专门官员,协助指导工作。最让人感动的是,这些官员的俸禄,乃至于平常的吃、穿,全部由明朝来负责,不需要朝鲜承担分毫。

在妥善安排好了朝鲜朝政之后,对于朝鲜普通百姓也有着很完善的安排。

在女真人两次入侵之后,朝鲜遭受了满人严重的剥削……掠夺、奴役,很多地方的朝鲜百姓饥寒交迫,挣扎在死亡线上,面对这样的情况,大明当然不能不管。

经过详细的研究,武英王朱由斌提出了一个口号:

“勒紧裤带,援助朝鲜;宁可明人挨饿,不可朝鲜受苦。一家帮一家,一户带一户;十年之内,朝鲜安泰!”

他动员那些退役、伤残的明军士兵,携家带口,赶赴朝鲜,以军屯的形式,与朝鲜百姓一起同甘共苦,走出困境。并号召这些明朝忠实的子民们,把家安在朝鲜。让大明和朝鲜从此之后再不分彼此。

首批动员的大明子民为一千七百户,六千九百余口人。而为了帮助他们安家,以及援助正在遭受苦难的朝鲜人,大明朝廷不惜工本,宁可前线将士饿肚子,也想方设法调拨出了一万余石大米,源源不断地运往朝鲜。

天朝高恩,恩重于山!

本来那些世世代代生活在朝鲜的朝鲜百姓,见身边忽然多了无数陌生的面孔,还有和他们抢占耕地的可能,非常之的不习惯,但当大米运到了之后,让这些不知道多少时候没有吃过饱饭的朝鲜人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老百姓本来就是这样的,最讲究实惠二字。李氏王朝管不了百姓的肚子,可天朝却管了。不光是就这么管了,还派出了大量的汉人来指导他们生产。那些诱人的大米啊,对于朝鲜人来说,那就是活下去的希望……

天朝厚恩,恩广于海!

其后,又有大批的汉人开赴朝鲜各地。这些人倒也奇怪,十个里倒有九个开设商铺做生意的,往往卖的又是丝绸之类的奢侈品。这些东西除了达官贵人以外,普通的百姓谁能买得起?可全朝鲜哪有那么多的达官贵人?

这些生意人却似乎根本不在乎是赚是赔,每日里结交当地权贵,和朝鲜百姓拉着家常,看起来倒是和蔼可亲得很。没有多少时候,朝鲜人便也接受了这个奇怪团体的存在。但他们不知道,这个团体已经迅速在朝鲜布下了一张无所不在的情报网。

这些人都是谁?全部是在大明裁撤锦衣卫、东、西厂制度后的那些人。这些正常人和阉人组成的情报队伍,当初在大明的时候连某官员今天吃了什么菜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朝鲜的这些事情又有什么能瞒过他们的?

前朝鲜都巡问使郑广烈,在一次酒醉后拍着案几对家人恨恨地说道:

“明朝把持了我朝鲜的军、政、民,眼下明朝的势力渗透到了朝鲜的每个角落,再这么任其发展下去的话,我朝鲜迟早会成为明朝的一个郡县……”

谁想到第二天,新成立的朝鲜内务府的官员便把郑广烈找了去,面对纸张上纪录着的,他昨天说过的话,郑广烈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是谁把自己的话泄露了出去。

随后,郑广烈便被以诽谤朝政,挑拨朝鲜与大明关系的罪名,判决流放千里……

大明对朝鲜的这一切安排,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朝鲜在大明的帮助下富强起来,成为所有藩属国的楷模,忠诚于大明的,大明便也会善待于它。全方位的从军事、政治、经济上来大力扶植它,让它成为了一个翻版的小明朝!

此时朝鲜为朴昌树把持朝政,有着军队和明朝支持的他,让李灏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挂名的国王。因此,当明朝的敕谕到了后,朴昌树毫无犹疑的全盘接受了它。那李灏虽然看起来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叩谢了明朝皇帝的恩典。

登基大典办得隆重而热闹,为了凸显李灏的正统,八百明军将士全部出动,在督军大将军李建标的指挥下,成为了国王的亲卫队,这也算是朝鲜国王的一份巨大的荣耀了。

在对着明朝京师的方向三跪九拜之后,朝鲜国王李灏的登基仪式这才算是正式结束。

在登基仪式结束的第二天,内务府迅速成立,由明人何田担任内务府总领一职。其职责为监查朝鲜官员清廉,教导王室子弟,以及卫护王家宗室等等重大责任。

在随后的朝会上,执掌朝政的朴昌树宣布,朝鲜之所以变故连连,完全都是因为党派林立的原因在作怪,像功西派和清西派等等派别,都严重动摇了朝鲜的稳定。因此,自即日起,一切党派都必须取消。

这一来,朝堂上顿时像乱了锅一般,绝大部分的官员,一生都和党派联系在一起,离开了党派,他们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现在朴昌树的这一道命令,其目的实在是太明显了,就是他朴昌树想要一家独大!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臣再也忍耐不住,跳出来指着朴昌树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朴昌树,你这是想要做什么?你想把持朝政,祸乱国家吗?我各派虽有政见之分,但堆朝廷却是忠心耿耿。现在失去了这些派别,朝鲜还有谁能制约于你!”

“我看想祸乱朝政的是你!”朴昌树冷冷地说道:“西人党、大北派开始,我朝鲜受的祸乱难道还不够多吗?今天推翻这个王,明天推倒那个王,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那老臣一时语噎,又听朴昌树厉声说道:“这是朝廷的命令,也是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违抗。否则,就是想要对抗朝廷,对抗王!”

大臣们把目光悄悄地投向了李灏,却见这位朝鲜新的国王脸上一点的表情也都没有。其实,他的心里是最矛盾痛苦的。在外,有明朝操纵着朝鲜;在内,有朴家父子把持着朝政;自己这个所谓的国王,从登基的第一天起,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傀儡……

他也曾经想过要反抗,可他拿什么来反抗?汉阳的军队,王宫的军队,全部都是对方的人。就算他能侥幸成功的话,难道大明便会放过了自己?有的时候李灏也悲哀地觉得,自己这个国王还不如一个普通的百姓……

在一边的何田看了看他李灏,他知道李灏的心里在想是。他有些同情李灏,因为,一场更加大的风暴,正在悄悄地向李灏袭来。这是一场不流血的风暴,却足以使风云色变的风暴!

第363章 京城瑞雪

京师的风已经充满了阵阵的寒意,这已是景平二年了。朱斌紧了紧衣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许很快就会下雪了吧?十五年,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整整十五年了。从一个十几岁的懵懂少年到现在权倾天下的武英王,真的好像做了一场梦一般!

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人一生中精力、智力、体力达到顶峰时刻,也正是开创一番大事业的时候。自己用十五年稳定住了大明的江山,将大明从危亡之中挽救过来,并向着一条强盛的道路义无返顾地走下去。那下一个十五年呢?

将大明的战旗插到海外去,在大明的边境国家,围绕着大明建立一个新的体系。这一切都是朱斌所追求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他在改变大明的同时也在改变着自己。等到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自己边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可以带着妻子孩子,放弃已经拥有的一切,逍遥自在的在自己这一手创建出来的江山,不,势力范围内尽情游玩?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就算自己想放手,又真的能够放手吗?这世上很多事情根本由不得自己。

暹罗、东胡一带的威胁已经解除了,朝鲜也正在一步一步按着自己所设想的方向改造着。这半年多来的军事行动,都标志着大明正在进行着一种尝试,从被动防御的国家转化为主动出击。在大明的身边建立起一条稳固的防线,将战火在大明的国土之外燃烧。

起码这一战略思想,从目前来看还是成功的。东湖和暹罗费了一些力气,朝鲜问题的解决非常之的完美。再有半年的时间,朝鲜的政治、军事和经济,将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里。而后,就可以以此为军事基地,向另一个矮子组成的国家发起攻击。

一千五百万人口的大迁移,想到这,朱斌的嘴角就露出了一丝微笑……

屠杀?是的,有的时候有必要进行一些屠杀,哪怕在今后的青史上给自己留下永远抹之不去的千古骂名。个人的成败得失,想比于整个国家的利益,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还有女真的问题最终将以何种方式解决?对满清的军事进攻,已经并不是最主要的了。一旦明军发起总攻击,取得最后的胜利是毫无疑问的。现在朱斌所考虑的,是应该该如何处理这个野蛮而又嚣张跋扈,给汉民族带来了无尽苦难的小族。

还有邻近的俄罗斯,这也是必须要解决的心腹之患,这个庞然大物,虽然现在对中国的威胁并不是很大,但一旦让他慢慢发展起来,将成为中国边境最大的威胁。所以必须在它羽翼还没有丰满的时候,一举铲除掉这个隐患。

1644年这一年对于中国和俄罗斯来说,都不是一个吉祥的年份。在这一年,大明的皇帝崇祯死于国难,在崇祯遇难后没有几个月,俄罗斯的第九位沙皇,罗曼诺夫王朝的第一位君主,米哈伊尔·费奥多罗维奇·罗曼诺夫也死于水肿。

从情报部传来的资料看来,现在应该阿列克谢·米哈伊洛维奇·罗曼诺夫上台了。今年他只有十六岁,由默罗佐夫把持着朝政。这个默罗佐夫并不是一个能干的大臣,很快便会遭到被流放的运命。加上俄罗斯动荡的局势,也许这是大明能够利用的最好的机会。

眼下的俄罗斯虽然摆脱“混乱时代”已三十年,但是在总体上仍然萎靡不振,隐患四伏。在其对外方面,北方有着强敌瑞典,占领着从普斯科夫-诺夫哥罗德一线以北、波罗的海沿岸的大片土地,牢牢地控制着通往欧洲的商道。

向西就是俄罗斯的世仇波兰和立陶宛王国,占领着斯摩棱斯克为首的一系列重镇,时刻威胁着莫斯科;西南是藩属于波兰的乌克兰,来乌克兰大草原上的哥萨克骑兵对莫斯科也是一个严重威胁;南面就是几个世纪内无数次侵袭俄罗斯的土耳其藩属国克里木汗国。

只有南方草原上是听命于莫斯科,但顿河哥萨克人仍独立于沙皇俄国之外。

朱斌在脑子里竭尽全力地调动着自己的记忆,他好像依稀记得没有几年,俄罗斯和波兰战争就会爆发,沙皇阿列克谢将率兵亲征。而其后的掌权者将会强行推行改革,结果将造成贵族与教会的严重不满,进一步使东正教会分裂。

如何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从资料上来看,波兰立陶宛王国正在日渐衰弱,俄罗斯对其虎视眈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俄罗斯对波兰的征战,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虽然俄罗斯最终能取得胜利,但却会极大的消耗掉俄罗斯的实力!

但现在的问题是,在朱斌的构思中,大明积聚了几年的实力后,将开始迈出大肆扩张的脚步,而这,势必将面临着多线作战的境地。明军如果单独应对一个国家,以现有的力量来说,朱斌绝对有取胜的把握。但是,要面对几个国家的同时开战呢?

要想在各线都取得大捷,这看起来好像不太现实。利用国与国之间的矛盾,使大明在其中取得最大的利益,这倒是可以充分利用的办法。但如何利用,如何周旋在这些国家之间,却是朱斌最头疼的事情。

波兰等国当然是可以利用的,可以采取与对待英国一样的办法,给予其秘密的资助。瑞典做为俄罗斯最大的竞争对手,自己能够从容地调度,朱斌在这一点上心里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把握。毕竟现在的瑞典,正处在一种强劲上升的势头。

黄溪所指挥的情报部,已经衍生出了“海外司”,大批的情报人员派往了朱斌指定的国家。虽然还没有能正常运作,但大量有用的情报,已经送到了国内。黄溪并不明白武英王为何对这个红夷国家如此感兴趣,但却还是忠实地完成了武英王交给自己的任务。

随着对情报研究的深入,黄溪这位本来对欧洲国家一无所知的大特务头子,才知道其实那些红夷国家间的矛盾远远超过了能够和平的地步。

在那场欧洲著名的“三十年战争”中,战争的导火线是“神圣罗马日耳曼帝国”皇帝费尔迪南多二世,一心一意要使帝国内的各邦国都恢复天主教信仰,使帝国的信仰一致。由于他拒绝给波希米亚境内的誓反教徒某些特权让步,导致誓反教徒的反抗。

他派兵镇压不成,引爆了战事。战争初期,皇帝节节胜利,他颁布法令,要求自帝国内部天主教徒遭充公的产业悉数归还。这一道命令更引起誓反教徒的不满,他们纷纷和天主教的法国国王及誓反教的瑞典国王结盟,以对抗帝国皇帝。于是战争扩展到全欧洲。

这场战争原本就不全是宗教性质,到此更成了政治性的交相攻伐。最后演变成法国和奥斯堡王朝双方的欧洲争霸战。同样的,俄罗斯和瑞典这两个国家,也无一例外的被牵扯了进去,并使得两国的矛盾迅速加深。

黄溪逐渐有些明白了,武英王的战略目光,早已不放在那个原本对大明最有威胁的满清身上,而是开始着眼于俄罗斯,着眼于周边的国家,乃至于着眼于整个欧洲。这份庞大的战略计划,让黄溪想来便觉得有些心惊……

他初步帮武英王计算了下,要催动这个计划,在扣除了欧洲各国因矛盾而削弱的力量外,大明起码要动用一百到一百五十万以上的人力,几千外的民夫,以及数不清的物资。当然,这是建立在必须胜利的基础上。

而万一失败的话?黄溪简直不敢想下去了。

他曾经试探着把自己的担忧旁敲侧击地提醒了武英王,但这位王爷只淡淡笑了一下:

“你所说的只是在正常的军事层面上,但要想打败敌人并不一定要完全靠军事,军事只是其中的有个辅助手段。有的时候,一个人便可以征服一个国家,一个人便可以摧毁一个民族。利用好身边可以利用的一切事物,才是取得最终胜利的法宝……”

见黄溪并没有太理解自己的意思,朱斌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大剑阁最喜欢决斗,而在他大大小小数百次的决斗里从都没有输过。有次一个大夫不小心得罪了他,让这位大剑阁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于是便向这位大夫提出了决斗。

这位大夫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会是大剑客的对手?大夫所有的朋友都劝他赶快逃走,可是大夫却一律拒绝了。等到了决斗的那天,那位大剑客不屑地看着文弱的大夫,并大方地让他挑选决斗的武器。无论什么武器,大剑客都愿意奉陪到底。

结果,大夫拿出了两个盛满了酒的碗,说这就是我的武器。其中的一个碗里是上好的美酒,而另一个碗里却放了致命的毒药。他让大剑客自己挑选,或死或生,只在大剑客的一念之间……结果,大剑客终于输掉了这场决斗!”

黄溪明白了武英王故事里的意思。也许你的力量没有对方强,而如何利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去打败你的敌人,这也是最好的选择。对一个国家动武,未必便一定要靠着军事的力量去解决。

天上开始飘下了一片片的雪花,朱斌痴痴地看着,看来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了。

一见外衣披在了他的身上,陈圆圆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

“那么冷的天气,你却只穿这么一点,也不怕着凉了。你平日里公务繁忙,今日好容易有空回来一趟,不好好休息却在这做什么。”

朱斌轻轻地握着了她的手,指着一天的飞雪说道:“在江南的时候,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雪花漫天了。瑞雪兆丰年,今年咱大明的百姓有好日子过了。苦了那么多年,百姓们也可以安生上一段时候了。”

陈圆圆立刻领悟出了丈夫话里的意思:“安生上一段时候?难道不久后你又要大举用兵吗?”

“是啊。”朱斌微微笑着:“北方的金虏之患还没有消除,咱们周围还有很多的敌人都对大明虎视眈眈。一天不翦除他们,我就一天睡不好觉。圆圆,这是咱们军人的责任啊……”

“你们男人本来就应该在战场上杀敌立功,建立不世的功绩。”陈圆圆将头轻轻的依靠在了丈夫的肩膀之上:“可是,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安息下来?你终有一天也会累的。”

“我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朱斌抚摸着陈圆圆的秀发,说道:“也许等到我们大明再也没有敌人了,也许等到我们把战旗插到每一个可以插的地方。我们这一代人会付出很多,可是等到我们的下一代长大了呢?我们留给他们的,将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帝国!”

陈圆圆不太懂丈夫的意思,但她相信丈夫这么做便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他崇拜身边的这个男人,从江南到京师,到处都在传颂着他的功绩。甚至他的许多故事,都已经被编到了民谣中。人生得夫如此,又还有什么可以遗憾的呢?

“王爷……”正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进来,才想开口,却见王爷两口子正在那卿卿我我,愣了下,也不知这时候该不该说话。

陈圆圆脸上红扑扑的,赶紧退回了内室。朱斌笑道:“猴崽子,早不进来晚不进来。有什么事情说吧。”

那亲兵裂嘴笑了下,说道:“王爷,各镇总兵都已到达京师。按照王爷的意思,陛下刚才已经接见了他们,此刻他们正在向王府而来。黄飙总镇让我问下,今天王府里有饭吃不!”

第364章 重聚

听闻一众部下皆到,朱斌大喜,笑道:“这帮崽子莫非事先就商量好了,一同来到京师?好好,黄溪这个公子哥,到了便打我的秋风。你且去告诉他,让他们立刻到我这来,好酒好菜我管他们个够!”

等那亲兵去后,他想了想,又急忙叫出自己几位夫人分头做事。只管把部下尚在京师的一众家眷全部接来,今日便要在武英王府里大开酒宴。他那几位夫人又惊又喜,又有几分责怪,这匆匆忙忙准备起来的宴席,只怕不够细致惹得那些部下笑话。

到了掌灯时分,那些镇守在外的大将陆续赶到,黎风、黄溪、岳谨元这些人也都被请来。顿时,喏大的武英王府热闹非凡。那边关四大镇将时常见面,倒也罢了,其余人都是久别重逢,一见面下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脚,乱哄哄的便像个菜市场一般。

“舅父,我回来了。”见到岳谨元来到,黄溪上前恭恭敬敬地道。他原来对这舅父总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眼下年岁长了,阅历多了,又身为总兵之职,当初的那点疏狂放荡,可已收敛去了大半。

岳谨元看着自己这个得意的外甥,心里充满了骄傲,又没来由地一阵心酸。他早就知道这外甥当初狂是狂,傲归傲,但早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现在,自己的这个预言已经成真,只是看着外甥空荡荡的一只袖子,让岳谨元的声音又哽咽了起来:

“飙儿,这些年,实在是苦了你了……等在王爷这用过了饭,回去住吧,你舅母想你得紧啊……她,她最近身子骨不好,叫了几个大夫,都说,都说熬不过开春了,可她还天天在念叨着她的飙儿……就让她走前能再看你一眼吧……”

黄飙的眼睛也湿润了起来。在自己从小到大的印象总,舅父总显得那么严厉,甚至严厉得有些儿古板。他还不太看得起舅父的这副作派。在自己的记忆里,舅父是第一次对自己真情流露。这时的舅父哪里像个大学士,却像个看到归家游子的老人……

“黄飙,岳大学士。”朱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边上,看着这舅甥两人,说道:“浩然,这段时候好好地陪陪两位老人。等过完了新年,你就又要回去了。这一去,只怕有些年头不能回到京师了。哎,就当我对不起你们吧……”

黄飙愣了下,督帅的这话似乎在告诉自己,即将有重要的任务在等待这他。而这任务想来也不会如何简单,否则的话,也不用几年才能回来。只是他想不通,对满清的攻击只不过是雷霆一击而已,又用得着费上几年时间?

可见朱斌以目视自己,便又把这疑问生生咽了回去。

“定南伯,蜀、云、贵总督地方军务,节制一应文武官员,征南将军郑天瑞;诚意伯、云贵总兵李定国,携郑、李二府家眷到!”

随着唱官长长地呼声,郑天瑞和李定国大步走了进来。顿时,王府上下所有下人的眼神,都投向了这两位平东胡,定暹罗的传奇将领身上。在他们的身上,已经被赋予了太多的传奇;在他们的身上,传颂着太多神奇的故事……

在民间的传说里,都说郑天瑞身高十丈,嘴能喷火,眼能放电,洋夷一见,立刻灰飞烟灭。李定国身高九丈,跨一步有二十来丈远,凡被他盯上的敌人,再也不用想逃生的。可现在看来,这两人却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两样啊?

“你懂什么,那是两位大将军还没有施展神奇法术,神人神术怎么可能让我们看到?”

“就是,就是,更何况现在是在王爷府上。我听说先前东胡国王用妖法驱使大象斗我明军,结果李定国将军一到,那些大象全都被吓得动弹不得。一个个站在那任凭杀戮!”

在下人们的低低窃语中,李天齐第一个冲了上去,对着郑天瑞就是一个熊抱:“老大,都快想死我了。你现在可威风了啊,定南伯。啧啧,不得了,不得了。”转而又看到郑天瑞身后的马丢儿,当时就嬉皮笑脸地说道:

“嫂子,听说你肚子你有了?厉害,厉害;佩服,佩服。咱们兄弟之间,除了督帅以外,那可就数得着你们夫妻最先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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