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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无殇 by 万灭之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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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雪一过,就是春天万物复苏的时候,我原本怕一株杂草长出来坏了我的江山如画,可当那草奄奄一息就快不行时,我又舍不得了。你说,我该拿他怎么办?我明明是恨着他的,可又偏偏日夜想着他;明明对自己说了让那杂草自生自灭去,可又忍不住回头三顾。”

  “……干嘛要想他?”

  “倘若我知道了原因,我也就不会问你;倘若我明白是为什么,想必这天下间也不会有那么多问着‘为什么’的痴男怨女;倘若人人都是个明白人,又怎会有我这样陷入糊涂中的人呢?”

  “你不明白,我何曾明白?”闭着眼,男人唇梢上扬淡淡的弧度,“做人难,做个糊涂人难,做个明白人就更难了,你又何必做个装糊涂的明白人。”

  “呵呵!”元渊笑了,他扶住男人的双肩,对上元白棣睁开的眼,“倘若我是个明白人,就应该立刻掐死你……”说这话的时候,元渊的手移到了男人的脖颈旁微微用力。

  “咳咳……”被掐住了喉咙,元白棣忍不住因呼吸困难而咳了起来,但元渊并没有就此放手,反而越收越紧,直到元白棣有些奄奄一息的半靠在他怀里。

  “但不是说了么,我舍不得,就怕清醒一辈子也后悔一辈子,我宁愿做个半世糊涂人。”揽住男人的腰,元渊把唇印了上去。

  没有推开元渊,元白棣静静的躺在满地桃花之上,对着茫茫苍穹微微苦笑:可你就不怕这草不是草,而是会长成苍天大树的树吗?

  此时,桃花树下,春光无限。

  明日,又当如何?

  二十七…黄粱梦

  踏春而去,袖袂之间携带几分清幽惬意,带走寒冬的料峭,寻觅花间的芬芳,春临大地,万象更新,风和日丽迷人眼。

  你瞧那水上的清风,山间的红日,听那林间的鸟鸣,马踏的声响,处处流淌明媚的气息,像一股股暖流,融进了经历过寒冬的人们心里去,化解层层霜寒。

  林间百鸟鸣,冷香暗处生,白衣飘飘,马蹄声声,两个人影缓慢游于芬芳的花间,时而停下吟诗几句,生出几声淡笑,染了满春的艳丽。

  “我考你一问,花中十友是哪十友,你可还记得?”褪去狐裘换上了春装,仅以白玉环束住一头墨发,元白棣少了几分威严,倒是越来越多出了几许飘逸清媚。

  一旁穿着便装的皇帝抿唇一笑,答道:“茶蘼韵友、茉莉雅友、瑞香殊友、荷花静友、岩桂仙友、海棠名友、菊花佳友、芍药艳友、梅花清友、槴子弹友。你教过我的,我怎会忘了?”末了又笑言,“我答的可对?”

  “对。”回以淡如烟尘的一笑,男子满意的略略晗首,负手而立,溪边倒映人影,几只粉蝶寻香缠绕而来,元白棣挥了挥衣袖,那蝴蝶却依旧在旁边痴痴转着,怎么赶也赶不走。

  元渊上前揽住男人的腰,虽不是盈盈柳腰,却让他爱不释手,就想这么一辈子揽着不放了,“白棣,我答对了可有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远眺晴空如洗,碧蓝如海,元白棣淡淡说了句。

  “你说呢——”转过男人背对自己的身子,元渊凑上前蜻蜓点水的掠过男人的唇,含着眉眼笑道:“摆衣袖,千山华如风,转身影,飞鸟过层云,风华绝代莫如君。这千山美景,百花群飞,在我眼中都不及你一丝眉梢的笑意。”

  微微扬起唇梢,元白棣笑言:“与你的江山如画相比,我又如何?”转过身子,眼里映入如诗如画的苍穹碧波,“你的江山,你的美人,孰重孰轻?”

  “爱江山,更爱美人。”从后面拥住了男人,轻轻闻着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的暗香,元渊说道,“可没了江山,也就没了美人。你恨我也罢,怨我也罢,我绝不会放开你,但也想着有一日你能爱上我。”

  “你看这样可好——”拉着男人坐在水边的草地上,元渊对着元白棣说道,“到了你生辰那天,我就诏告天下赦免你的罪,你还是我天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还是名动天下的天朝第一人,在我身边,陪着我。”

  元白棣笑了,“两个月后我便三十有四了,而你却不过二十,十年之后你风华正茂,我却不再是天朝第一人,有的只是一头华发。”

  突然把男人按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元渊欺上元白棣的身,一字一句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我不允许——”

  一吻落下,热情如火,温柔如风,衣袂纷飞。

  就让那天为帐,地为床,奇石化作鸳鸯枕,花草近身掩春光。

  微微吐着气,元白棣紧紧抓着身边的草地,眉头皱成了山川,有些失神的仰头望着碧如洗的无尽苍穹。

  元渊……

  这江山,这美人,你到底爱哪个?此时的笑,明日的痛,纵使我不愿,也不甘屈于你身下,从今日起,恨也罢,仇也罢,江山也好,美人也好,便愿忘却一切,与君同眠共枕,与君同游花丛,与君琴曲酒一杯。

  纵是黄粱美梦,终也有醒来的一天,在这之前,我陪你醉生梦死,陪你游戏人间,陪你做一场鸳鸯蝴蝶梦……

  元渊有时会陷入糊涂之中,他明明应该是恨着元白棣的,可不知从何时开始,那眼就再也不能从那男人身上移开,或许,他从来没有恨过那个男人,只是把异样的情愫理解成了恨罢了,当爱的越深时,“恨”也越深。

  渴望得到男人更多更多的回眸关注,也变成了今时今日掌控江山,掌控男人的局面。元渊做了许多伤害元白棣的事,曾想男人会不会记恨他一辈子。可渐渐的,元白棣不再被动,也不再躲避了。

  对他的一举一动,开始有了回应,有了笑语,有了琴音,仿佛又回到从前高傲如斯的元白棣。陷入初恋的情窝里的人,最是傻,只想牢牢守住这失而复得的幸福,却没有去想只有受了伤的狮子才会变得温顺。

  被情爱迷昏了头脑的元渊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但身边的人却看的清楚,于是龙蝶找上了元白棣。

  当龙蝶到了几乎天天都能看到皇帝身影的“冷宫”时,元白棣正悠然的坐在一树桃花下,手里拿着书细细品读。

  “你来了。”放下手里的书,元白棣抬起头看着曾经最得力的部下,“我想有一天你会来找我,却没想会是这么晚。”

  “王爷,放过皇上吧,”砰的一声,龙蝶突然跪在了元白棣面前,“不要一错再错了。”

  “错?呵呵……”元白棣笑了起来,叹道,“我是错了,当初我就不该把他留下,你呢?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爱他,比王爷爱的深。”龙蝶仰起头,微笑着说道,“他是这天下的王,可有王爷在的一天,他就不能静下心来,他就不能展现他真正的才华,自从我跟随王爷到了皇城第一眼看到皇上,我就知道他中了你的毒。”

  “比我爱的深么——”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啊。元白棣轻轻笑出声来。

  “王爷,别再迷惑皇上了,放手吧。”龙蝶恳求道,“离开皇城,离开天朝,别再来了。”

  “如果我说不呢?”元白棣淡淡看了眼龙蝶。

  “那——即使被皇上责罚,我也不能让你继续下去!”龙蝶从地上站了起来,从腰间拔出剑指向了元白棣,“王爷,别怪我。”

  二十八…情网…网中人

  “怪你?怎么会呢——”元白棣轻轻笑出声来,云淡风轻。

  当龙蝶散发着寒光的剑刺向他时,他微微侧过身体,躲开了要害,却没躲开剑的寒光,手臂被剑擦过渗出鲜红的血来。

  龙蝶讶异的望着捂住伤口倒在一旁的元白棣,那人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要迎上来,只是一剑就能让元白棣倒下去吗?

  阴谋——

  这两个字在龙蝶的脑海里浮现,果不其然,门口突然传来了小春子惊恐的声音:“王爷!”

  “龙蝶!住手!”随之而来的,是元渊的怒斥。

  元白棣,这是你的目的吗?让他看到我要杀你的样子,你真狠!

  龙蝶一咬牙,不顾元渊的阻止,提剑猛的刺向了倒在地上的元白棣,即使会被元渊责怪,即使会因此丧命,他也要杀了这个危险的男人!不顾一切——

  “诤——”一声响,就在冰冷的铁剑即将刺入男人的胸口时,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剑锋,血顺着五指滴落在元白棣身上,也深深刺入了龙蝶的眼中。

  “元渊——”

  “皇上!”

  两声同时而出的呼喊,一个是讶异,一个是担心。

  “来人啊!把龙牙侯押下去!”一把把染血的剑从龙蝶手中抽出丢到了一旁,元渊不再看龙蝶伤心而绝望的眼。

  “皇上!元白棣不能留!不能留啊!你留他一日,他便害你一世,你是明白人,为什么就不懂,为什么就不懂!”当龙蝶被人从后面绑住手拉下去时,他也没有看到元渊有转过身来,那人,只是蹲了下去,查看着元白棣的伤。

  为什么——你就不能转过身看看我,听我说话呢?为什么——你的眼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为什么——你看不到我的好!

  “没事吧?”染血的手抚上男人的肩,元渊有些心疼的看着男人手臂上渗出血来的伤口,“不能再听你的话把人都调走了,还是加派些人手看着比较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你可知道刚才看到龙蝶用剑对着你,我的心都快被吓出来了。”

  “我不是好好的,皇上的心不也好好的在着吗?”按住了元渊的手,元白棣朝旁边的小春子轻声说道,“站在这里发什么愣,还不快去叫御医。”

  “哎!奴才这就去!”小春子忙不迭的往外跑了去。

  “我的心早被你偷走了,你别动!让我看看伤到了哪里。”

  “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从地上站了起来,元白棣拉着元渊往屋里走,一边淡淡的笑着说道,“当初你给我的那一顿鞭子,可是比这厉害多了。”

  身后的人似乎一僵,半晌后闷声道:“你还在恨我吗?我是不是像一个疯子?当初疯狂的恨你,现在又掏了心肺的爱你。”

  “恨啊,怎么不恨——”把元渊按到了床上坐下,元白棣对上元渊的黑眸,抿唇道,“为了报复你,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情网,生也好,死也罢,生生世世都是我的网中人,一辈子都别想走出去。”

  “你是个痴儿,这大抵是皇帝的通病,认定了的,看上了的,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觉得自己是九五之尊,是天子,怎么会有得不到的呢?可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但得到了之后会珍惜的又少而又少,你算是这少数中的一个。”叹了一口气,抬起元渊布满血迹的手,元白棣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白棣……”元渊想要把手缩回来,却又被元白棣给按住了。

  “别动,可别让伤口感染了。”男人弯下腰一点点的舔着元渊手上的血,用舌头抚慰被剑划开的伤口,几丝情Se。

  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抚上元白棣黑如墨的发,元渊笑着说道:“说尽甜言蜜语,也不及这几个小伤口来得有效,早知道这样可以让你这么关心我,我也早点去弄点伤来。”元渊搂住了男人的腰,这是他极爱做的一个动作,把男人紧紧搂在怀里,好像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是吗?元白棣略略一停顿,只是淡笑了一声,继续着他的工作,齿间充满着铁锈般的气息,这是元渊的血,一个为自己挡下剑而受伤的皇帝。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适应了元渊的亲昵,习惯,真是可怕。

  但元白棣最怕的,还是元渊用手握住剑时那滴落下来的血,滴在了他的身上,可千万别进到他心里去。

  三十多年来,元渊是第一个对他这么这么好的人,对他那么那么温柔,而又无微不至的人。这样一个男人,对待敌人从来不会手软,就像当初对待他一样,狠绝的可怕,但一旦温柔起来,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选了一个好时段,把人都支开,他织了一张好网,等着龙蝶扑进来,顺便把元渊也给套住了,那他呢?到底是织网的人,还是也同样陷进去的人呢?

  他只知道,离他三十四的生辰越来越近了,所有的梦,也都该醒了。

  二十九…梦断

  夜初长,人近别,梦断一窗残月——

  没有奢华的酒宴,没有迷人心弦的歌舞,亦没有华灯异彩,只在小小的院子里,桃花树下,在石桌上放上几碟小菜,摆上一些喷香的糕点,斟上两杯美酒,送上一把古琴。

  歌也悠悠,琴也悠悠,酒不醉人人自醉。

  “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敬你一杯。”饮下酒一杯,送上情一份,元渊笑着说道,“就这样最好了,没有谄媚的朝臣,也没有钩心斗角的东西破坏这气氛,就我们两个。”

  元白棣但笑不语,又给元渊斟满一杯酒送到了男子嘴边,后者摇了摇头,只是眯着眼笑道:“我要你喂我。”

  “顽劣。”笑着嗔骂一句,元白棣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拉过元渊,将唇凑了上去,唇齿相碰,流淌醇香酒香,混于唇舌之间,勾起丝丝心的波澜。

  “好喝,真是这天下最香的美酒了。”舔了舔唇,元渊笑得甜蜜,直接拿过酒壶往自己口中倒,这次换他拉过元白棣伴着烈酒亲了上去,越吻越深,酒干了,情却还浓,直想生生世世就醉在这男人的浓烈美酒中。

  一阵火光映照着东边的天空,不知是谁喊了句:“东宫着火了!”

  “着火了?”从酒中清醒了过来,元渊眯着望向火光满天的东宫,“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啊!”却没有人回答元渊的话,心中突然一冷,元渊望向对面依旧平静坐在石凳上的男人,“白棣……”

  “怎么了?”元白棣抬头看着元渊,心想,这会儿你终于怀疑到我头上了吧。

  “走!宫里可能有事,我怕你有危险。”拉着面露讶异的男人,元渊强行把元白棣给拉起来紧紧握住男人的手,“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即使我知道你并不需要我保护,但我就想保护你。”

  傻子……元白棣在心里叹了句。

  没有动,元白棣笑着说道:“皇上要去哪儿?”

  “这里不安全。”

  “是啊,这里的确是不安全。”在元渊讶异的目光中把手抽开,元白棣淡淡说道,“我让你把侍卫都支走了,你就把他们都支走了,一时半刻,他们是赶不来这里的。”

  “你——”元渊露出一丝苦笑,“你还是没有原谅我是吗?”

  “原谅?呵呵呵……”元白棣笑了起来,叹道,“自那日你对我用药凌辱之后,我就发誓要你千倍的还回来,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甘愿臣服于人的人。”

  “这几日,你都是在骗我?”眼里藏不住悲伤,声音掩不住痛楚,元渊望着元白棣一字一句道,“我只想问你,你爱过我没有?”

  见元白棣没有答话,元渊接着道:“死也要让我死的明白,你爱过我没有,还是一切都是我强人所难,自作多情?”

  “爱过,又如何;不爱,又如何。”躲过元渊炙热的视线,元白棣唇角勾起几许惆怅,“生在帝王家,就没有谈情说爱的权利,爱与否,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为什么——”元渊仰天笑了起来。

  “砰”一声,几个染血的侍卫冲了进来:“皇上!东宫被燃,有不明军队已经冲进了皇城,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快离……啊……”

  话还未说完,人已经倒下了,露出了站在尸体后面手持血剑的白面太监。

  “曹公公?!哈哈哈……”元渊大笑了起来,“想不到朕身边最亲近的太监竟是最大的奸细,白棣,你计划的可真周到。”

  “皇上,束手就擒吧。”没了平日的谄媚笑脸,曹公公把剑指向了元渊。

  “梦断——情殇!”没有理会曹公公,元渊只是看着元白棣,“我该拿你怎么办,白棣,放弃吧,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们依旧一起吟诗弹曲,月下饮酒,可好?”

  “皇上——”

  “叫我元渊。”

  “元渊——”苦苦的笑了一声,元白棣摇了摇头,“我回不了头,这场战不是我一个人的,你可明白?”

  “王爷!不能拖了!”曹公公焦急的说道,“乌夜部队正往这边赶,我们要速战速决!”

  “曹贼!还不快把剑放下!”一个黑色身影翩然落入,衣袂上蝴蝶飘飘,“皇上!臣来救驾!”龙蝶跃到了元渊身边。

  “你不是和我说他死了吗?”望着突然出现的龙蝶,元白棣冷然一笑望着元渊,原来他们自始至终都在互相欺骗,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可笑至极!

  元渊动了动嘴没说出话来,龙蝶抢言道:“皇上怎会听你一派胡言将我处死!王爷,我绝不会让你伤皇上一丝一毫!”

  话语刚落,又是四五个黑衣人跳了进来,将元白棣与曹公公重重包围了起来。元白棣冷笑一声,手往身旁的古琴上一扫,黑衣人之后竟又多出几人来,赫然一看,竟都是些宫里的太监,可人人却手里拿着武器。

  刀光剑影,血舞夜影,小小的院子里展开了一场混战,龙蝶对上了元白棣,曹公公则是缠上元渊。

  龙蝶虽武功不错,但始终不及元白棣,直被逼得节节败退,可龙蝶却是拼了命的抵抗,不顾身上的伤口死命缠上了元白棣。

  “皇上!”不知是谁喊了句,元白棣与龙蝶同时看了过去,元渊手臂上中了一剑,曹公公大喝一声就要刺下,眼看冷剑就要刺入元渊的胸口,一个人影已跃了过去用剑弹开曹公公的攻势,定睛一看,竟是元白棣。

  “王爷!”曹公公眼睛一红失声喊了出来,龙蝶趁此机会竟一剑劈向了元白棣的面门,一剑劈下,血流而下。

  “王爷快走!”一把拉过受伤的元白棣,曹公公用身体挡住了龙蝶刺入的剑,“快走啊!”

  用手捂住流血的脸,血渗进眼睛里看不清楚,元白棣只能在手下的搀扶下往外跑,可笑,真是可笑……元白棣忍不住苦笑,他为什么要去救他?

  “龙蝶你这叛贼!不得好死!天打雷劈!”远处传来曹公公的怒喊,可随之,则是曹公公的悲怆的喊声。

  死了。

  能跑到哪里呢?元白棣渐渐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只知道一群人已经把他包围了起来,脖颈上一痛,人失去了意识。

  三十…男妃

  呃……好痛……

  躺在床上的男子动了动手指,长长的睫毛轻微如黑蝴蝶翅膀一样颤了颤,元白棣睁开了眼睛,但右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试着用手碰了碰右边的脸颊,触摸到的厚厚的纱布,以及轻微的疼痛,对了,他被龙蝶砍伤了。那么现在,他是在哪里呢?

  用尚能视物的左眼扫了眼周围,不是地牢,也不是之前住的小院。

  “王妃醒了,快去通告王爷。”一个蹲着盆的青衣女子见床上的人有了动静朝门外喊了句,只听见门外有跑着的人发出的脚步声。

  王妃?这是什么?元白棣试着要起来,一只素手将他按了下去,抬头看去,一个笑得甜美的女子正看着他。

  “王妃有伤在身,还是不要起来的好,我家主人很快就过来了。”那女子又盯着元白棣看了阵,叹道,“虽然伤了半边脸,可看起来还是那么好看,不过不知道是谁能狠下心把你脸弄伤的,真是暴殄天物了!”

  女子说的话,元白棣不懂,他沉声道:“什么王妃?”

  “哎呀!王妃难道失忆了?呵呵呵!”女子发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王妃就是您啊,您是皇上赏赐给我家主人的妃子啊!您在半路遇到了劫匪受伤晕倒了,还好我家主人赶得及时把您给救回来了。”

  “你家主人是谁?”听到那句“皇上赏赐”,元白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情况下,男子首先要搞清楚他身在何处,女子口中的“主人”又是谁。

  “呀!我家主人吗——”青衣女子笑了几声,“王妃很快就可以看到了。”听到门吱呀一声响,青衣女子对元白棣笑道,“这不就来了吗!”

  “竹子,让你打水,没让你多话,下去吧。”带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元白棣偏头看了眼进来的男子,冷笑一声又转过头去。

  “是!竹子告退,就不妨碍主子和王妃了。”青衣女子退出房去,顺便把门给关了起来。

  “看到我,就什么表情也没有吗?呵呵呵……”有些邪魅的男子站在桌旁将一条脸帕放入热水中搓揉起来。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男人沉声说道。

  拿着脸帕走到了床榻旁,张肆风坐在元白棣旁边便要用湿巾去擦拭男人的脸,元白棣一手抵住了。

  “你是我的人,自然是在这里了,”用力把受伤男人的手按在床上,张肆风温柔的擦拭男人的脸颊,“那个龙蝶,真是狠心啊,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毁了多可惜,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脸上有丝毫疤痕的。”

  “什么意思?元渊在哪里?”元白棣偏头躲过张肆风的手。

  “他?”张肆风仰头笑了起来,“他啊,把你赐给我了啊,做我的王妃啊!”

  “胡说八道!”不可能!即使那人会杀了自己,也不可能……不可能做出将自己送人这样的事情来,元白棣不愿相信。

  “哦?”强行擦完了男人的脸颊,张肆风又开始擦男人的脖颈,“在下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在皇帝面前抢人,白棣,你聪明一世,怎么就糊涂一时呢?”

  低下身子,张肆风在男人耳边低声轻笑:“当初元渊就和我约定好了,我助他除掉你,而做为回报,你任由我处置,元渊现在可是和他的龙蝶小美人热乎的很呢,知道吗,龙牙侯又升官了。”

  感受到男人冰寒的眼神,张肆风又坐直了身体,继续说道,“不过啊,没想到他对你也有意思,在玩弄了一番后才把你送给我。啊,我的白棣干嘛闭上眼睛呢?不想看到我,还是不愿相信曾经高傲的摄政王现在沦为被抛弃的人呢?”

  “闭嘴!”他不想听,不想听!江山与美人,元渊,最后你也选择了江山不是吗?你可以杀了我,为什么要如此羞辱我!

  “动怒了?呵呵……即使是生气,还是那么好看,”站起来走到旁边清洗湿巾,张肆风一边淡淡的说道,“我啊,一直很想把高高在上的你拉下来,每次一想到,总会兴奋的不行!”

  缓步走回床旁,张肆风笑道:“记得四年前为了你一个吻,我可以借出我最精锐的部队,三年前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哼!难道我说一句话,你就能助我挽回局势吗?”元白棣讽刺的看了眼张肆风。

  “不会。”张肆风笑着答道。

  “呵!”元白棣嘲讽的一笑,笑的是自己,笑自己为何要替元渊挡下那一剑,笑自己的自作自受,可最后,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笑出来。

  暧昧的抚摸男人微微敞开的衣襟,张肆风含着眉眼笑道:“你一旦变得强大了,我是怎么也抓不住你的,现在不是很好吗?乖乖做我宁王最宠爱的王妃,在我身下承欢,享受我的爱抚,渴求我的温柔——”

  “呵——痴人说梦!”一掌拍开男子放在自己胸口的手,元白棣冷冷瞪视着张肆风,“要么杀了我,要么让我走!”

  “被元渊玩弄后又抛弃,真的让你那么痛苦吗?”张肆风笑着紧紧抓住男人的手,“你身上可还是有他为你刻印上的冷香啊——”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让你走,更要让你明白,你是我张肆风的王妃,懂吗?”翩然一笑,张肆风离开了元白棣的视野,只听见他叹了一声,“来人啊,让四娘带着我让她准备的东西过来。”

  三十一…占有

  “有点疼,忍一忍就过了。”张肆风淡淡笑着,从旁边拿出几根柔软的白色丝带朝床上的人走了过去。

  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元白棣欲从床上起来,又被张肆风按住:“你能逃出这个房间,但能确保逃出我的王府吗?”

  不作回答,元白棣一脚踢向张肆风,后者堪堪闪过,元白棣身子一转扣住张肆风的命门:“擒住你就行,让我离开!”

  “呃……”一阵疼痛,张肆风笑着闷哼了一声,“你越是不屈服,就越让我喜爱。”话刚落,就感受到元白棣刻意按下的力道,不由冷吸了口气。

  “走!”带着张肆风往门外走,元白棣刚一脚把门踢开,身子突然间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软了下来,整个人不由朝后倒去,旁边的张肆风笑着把人接住:“受了伤的狮子也是很危险的,不做点准备怎么行呢?给你敷的药里,放了点其他东西。”

  “呵呵,无耻之人。”浑身没有力气,犹若无骨,元白棣只能靠在张肆风怀里。

  “主人。”此时门外站了一妖冶女子,手上拿着一个赤红雕花木盒,脸上蒙了一块黑纱,低着头像张肆风行礼,有些冰寒的妖艳。

  “嗯,来的正好。”笑了一声,张肆风将男人打横抱抱进了房里重新放到床上,在元白棣冰冷的目光中把男人的四肢用柔软丝带牢牢固定在床上。

  名为四娘的女子已经站到了床的旁边,一双染了黑色指甲的素手打开了赤色雕花木盒,元白棣看到里面的东西,心顿时沉了下去,狠狠瞪着旁边的张肆风大声喊道:“张肆风!你敢这么对我,我绝不饶你!你这个疯子!变态!”

  面对元白棣带了些许恐惧的怒骂,张肆风有些哀愁的笑了起来:“干嘛这么害怕呢,虽然有点疼,但忍忍就过了。”

  “张肆风——!我要杀了你!”男人冰冷的眼神里是冷火般的愤怒。

  “从今以后,你身上就会有我的印记,属于我的印记,永远永远都无法泯灭,你恨我也罢,都不会改变。”拿起一块丝布塞进了男人嘴里,望着无法说话的男人的愤怒眼睛,张肆风低头轻轻落下一吻,朝身后准备好的女子说了句,“四娘,开始吧。”

  “是,”女子从木盒中拿出数根针来,又对张肆风说道,“主人,要什么颜色?”

  伸手解开男人的衣服,层层剥离后是不曾被阳光烤晒过的白皙肌肤,肌理分明的身体暗藏随时可能爆发的力量,轻轻在如玉的身体上抚摸,张肆风低声呢喃:“一块如雪的美玉,配上妖冶的红最是合适了,四娘,就用血红色吧。”

  “哗啦”一声把衣服退至男人的下腹部,张肆风避过元白棣有些颤抖而满含恨意的眼神,静静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说道:“开始吧,四娘。”

  “唔——”在床上无望挣扎的男人,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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