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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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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说得极是呢!可若是世人都如将军这般豪迈,想必我们行厨之人倒也可以偷懒、省事了!如果都如将军所言,那些想在豆腐中吃出鸡的味道的人,不如直接去吃鸡;那些想以鸡蛋做出螃蟹味道的人,不如直接去吃蟹;鱼香茄子,不如直接去吃鱼;素菜荤做,不如直接去吃荤腥喽!”温柔随即笑道。

“呵呵,温姑娘……”盛尧山一时语塞,虽是嘴上笑着,可却一句也无法回应。

“少了挑战,就少了行厨了乐趣,单一的食材,做出万般不同的味道。这才是小女子毕生的追求!”温柔摆弄着手中的肉片,很是胸怀抱负道。

“好!温姑娘果真是厨界的女中豪杰,此番见识和追求竟有如我大周习武的男子。无论武艺多么出神入化,最终追求的只是化繁为简、以不变应万变!”盛尧山颔首赞道。

“想不到。她还有如此高的境界……”任越斜斜的倚在床边,耳朵微微倾动着。

厨房里那二人的对话,在他听来,已是清清楚楚。

任越的眉头依旧是蹙着,可嘴角却是扬起了一道优雅的弧度。

“呵呵,盛木匠,请将您的衣架拿来!”温柔盛完锅中烫熟的肉片,调皮的召唤着盛尧山。

“好嘞,温女侠!”盛尧山也不气恼,顺服的拿过一个袖珍的衣架。放在温柔的面前。

温柔将那竹制的衣架端放在一口宽大的盘中,将盛出的肉片,一片片悉数码放在衣架上,动作轻微、优雅,似乎放的不是肉片。而是精致的丝绸衣物。

薄如蝉翼的肉片,片片搭晾在衣架上,仔细观赏,还真如翩翩衣服般,晾在了衣架上。

“嘿!还真是晾在衣架上啊!”盛尧山一时惊喜。

“这就好了吗?可以吃了?我去叫大家来吃饭!”盛尧山说罢,起身就要走。

“还未好呢!稍等。”温柔笑了。

转身走向灶边,麻利的切了些笋丝、胡萝卜丝、金针菇。悉数焯熟了,晾凉放在一个个小盘子中。

又用放了香料的酱油,放至锅中熬煮,配了蒜泥放在一旁,这就是神奇的蘸料了。

一个个精致的袖珍衣架上,晾着薄如蝉翼的肉片;下面几个小盘子。放着各式的菜丝和蒜泥;每个衣架下,摆着一口小碗,里面便是蘸料。

“好啦!”温柔擦了擦手。

“哇,好精致,这菜叫什么?要如何入口?”盛尧山在一旁看得口水泛滥。

“晾衣白肉!容小女子先给将军演示一番。”温柔一边说着。一边动筷子夹了些菜丝,抹了点蒜泥平铺在肉片上,再精致的紧紧的卷了,轻轻蘸了些酱料送到盛尧山的面前。

“晾衣白肉?果真形象!这是卷着吃的?”盛尧山头回见识到如此精细独特的食物和吃法,接过温柔递来的肉卷,慢慢的放入口中。

肉片爽滑细嫩,瘦肉的紧实、裹挟着菜丝的爽脆,完全欢愉在口中,没有肥肉的油腻,甚至完全没有肉的味道,只有酱料的异香,滋润口齿间。

太好吃了!

盛尧山第二口下去,一个肉卷已是完全吃下。

大嚼特嚼,吃的不亦乐乎!

“温姑娘真是蕙质兰心啊!居然能想到如此的吃法!这晾衣白肉,妙啊!实在是妙!”盛尧山大赞!

“呵呵,将军过奖了!小女子这就去请大家来用餐。”温柔说罢,起身就要去请其他人。

“温姑娘,这种小事让玲珑来吧!”正当温柔准备离开厨房之时,玲珑的身影出现在了外面。

其实,刚才自打盛尧山带着温柔采摘竹枝时,玲珑就一直隐在一旁冷眼看着。

晨间盛将军的拂袖离去,玲珑心中大快;

哼,该死的厨娘,公子虽是无曾怒斥,可公子以行动斥之,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示人!

继而盛尧山折返回来,自斟自饮,自吟自饮,玲珑虽说是相府的丫鬟,若论都心眼使坏绝非等闲人等,可若论学识才情……却是个白丁!只能心生疑惑。

可还没反应过来,盛尧山早已和温柔嬉笑着默契配合在节竹之下……

那种二人忘我,如入无人境地的亲密,纵使玲珑想插足,也是无从进入的,只能心中愤恨着藏在一旁,伺机行动。

此刻,她的腰间,正有一包盛娇雪一大早就交给她的迷药粉末。

“也好!即是你来,那我便去给任公子送饭了。”温柔看了一眼玲珑,淡淡道。

反正饭菜已是悉数做好,简单的青菜和汤羹,再配上别出心裁的晾衣白肉,再加上整个的过程,尧山一直是陪在我身边的。想必玲珑有心想搞破坏,也是无从下手的。

温柔此番想着,也就应下了。端着其他的饭菜汤羹。拿了一副准备好的晾衣白肉,款款的往任越房中去了。

“哎,我说温姑娘!”盛尧山见状,方才大好的心情立时又没了。刚要叫住温柔,无奈温柔早已没了踪影。

“任三!”盛尧山恨得牙齿直痒痒,不由分说,又狠狠的咬了一口晾衣白肉,似乎那肉片就是任越,被他大肆咀嚼。

“公子,您先去坐吧,这里交给奴婢来就行了。”玲珑虽然心中也是百般的不愿,可到底是把温柔给支走了,正好腾出空间来给她下手。

“玲珑。你端饭菜吧,我去叫他们。”盛尧山叹了口气,径直走向饭厅,玲珑磨磨蹭蹭的在厨房里端着饭菜。

见周围空无一人,玲珑立时觉得那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到了。麻利的从腰间取了那包迷药,迅疾的洒在其中一盘晾衣白肉的酱料里。再仔细的抹干净了盘边,不留下丝毫的线索。

“哥哥,怎么温姑娘又没来吃饭啊?还是在任越哥哥的房里吗?”午饭时,盛娇雪阴阳怪气的问道。

“嗯。”盛尧山含糊的应了一声,没抬眼。

“呦!这温姑娘照顾任越哥哥还真是煞费心思呢!每日每餐都照顾到房中去了,松涛先生当日不是请她来照顾考生的嘛!”盛娇雪酸酸的继续道。

“盛大小姐此言差矣。任公子素来喜欢独来独往,在房中就餐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还望盛大小姐莫要诋毁温姑娘的名节才是!”长生实在听不下去了,跟着松涛先生久了,他也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

“啪!”清脆的筷子响动。“反了!什么时候下人胆敢这般对主子说话了!”盛娇雪怒斥。

“不劳盛大小姐动怒,老奴这就去领罚!”长生怒目圆睁。用样也是清脆的放下了筷子,身板挺得直直的,大步流星的朝着柴房走去了。

不多时,院中响起了嚯嚯的劈柴声。

“小姐,温姑娘也是辛苦得很呐!您瞧。咱们吃饭时,温姑娘还得服侍任公子,若是待会去了厨房,想必只能吃些放冷的饭菜了。”玲珑赶忙相劝,话里有话的向盛娇雪透露着她在厨房留饭给温柔的事实。

“哼,一个厨娘,吃些冷饭还能委屈她了?又不是剩饭!”盛娇雪明明已经听出了话外之音,可还是装模作样的斥责道。

水墨放下筷子,行了个礼,快步抽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说实话,温姑娘做的那个晾衣白肉,当真很是特别呢!

水墨抹着嘴,回味着。

任越的房中,温柔端着托盘进来。

“等急了吧,今日我做了些清爽的小菜,你尝尝。”连着三日在任越房中服侍,温柔早已抛开了那些礼数规矩。

眼下,任越是病人,而她,不仅是厨娘,还是半个医女。

“这是你做的?”任越指着那盘精致的晾衣白肉问道。

“恩,这是晾衣白肉。你尝尝看!”温柔轻声相劝着,既是不提那是后臀尖上的肉,也不提什么肥肉瘦肉,只是淡淡的相邀品尝。

一只精致的肉卷卷好,任越单手接了过来。

先是微微皱眉,迟疑不吃,因为那就是肉,看起来就知道那是肉!

“尝尝吧,这个对你伤口的复原有好处!”温柔继续相劝着。

是啊,眼下第一要务就是赶快恢复!

任越紧了紧眉头,小口的品尝着。

笋丝和胡萝卜丝的爽脆,首先充入口中,清爽的味道令人胃口大开;

继而独特的蘸料味,浓浓的袭来,充满着整个唇齿。

口中富有嚼劲的质感在上下翻动,任越第一次发觉肉是那么的好吃。

好吃到没有肉的味道,只有层次丰富的感觉。

“好吃吧?我可没骗你呦!你要多吃些,多吃好的快!”温柔轻声道。

此刻,饭厅里,仅有的盛家三人一行已是酒足饭饱,盛尧山绕了个圈,还是回去了自己的房中,此时温柔刚刚从任越的房中出来。

虽是一墙之隔,可盛尧山还是觉得百爪挠心,在床上翻了几个身,还是躺不住,索性翻身下床,像只壁虎一般紧紧的贴着墙壁,伸长了耳朵。

隔壁静无声息。

盛尧山听了一会儿,实在觉得索然无味,又顿生困倦,于是再次爬上床铺,呼呼大睡。

任越缓缓的翻看着书籍,不时感受一下正在恢复中的伤口。

厨房中,那盘被玲珑下了迷药的晾衣白肉就那么安静的放着。

温柔慢慢走了过去。

正文、281 失踪

“今日就是最后一日了,过了今天,哥哥就该从考场出来了。”温柔环视四周,喃喃自语。

短短几日的入住,和两位绝世公子近距离的接触,几乎是朝夕相处,使得温柔此刻不忍就这么离去。

虽然其间有过生死危机,可和温馨愉悦的幸福感比起来,温柔还是觉得一切都值了!

此刻,她的面前浮现出了种种画面——

任越打横抱着她,从火海中浴火凤凰般的走出;

任越陪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的照顾着;

盛尧山手忙脚乱却又用心良苦的的烹制的那碗“难喝无比”的鱼片粥;

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开阔“厨房”中,盛尧山与自己默契的配合着;

任越负伤,却将一切完全信任的交托于自己手中,他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

盛尧山愉快的将自己举过头顶,亲近的让自己尽情采摘……

还有那个大周最杰出的将军木匠,粗狂的外表下,制作的精美无比的袖珍衣架……

一切的一切,温柔每每想起,都会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那是幸福的眼泪。

过了今日,自己便再没有理由留下来了,可是,任越的伤……

温柔再次陷入的沉思也担忧中。

筷子夹着一片肉片,心不在焉的卷着菜,随意的蘸了酱料,刚要入口。

奇怪,这酱料的味道怎么和刚才的不大一样啊?

温柔盯着面前的肉卷诧异。

温柔的鼻子再灵,充其量也只能闻出她熟悉的食材……

温柔的舌头再灵,充其量也只能品出熟悉的食材烹制的菜肴的步骤……

殊不知,玲珑在其中放的,却是她前世今生都不曾遇到过的迷药!

许是酱料放久了,所以味道……

温柔诧异着,小口的咬下蘸了酱料的肉卷。

仔细的辨识着。

好像是多了一样什么东西,可是这到底是什么?为何我吃不出来呢……

温柔品着。想着,意识逐渐的模糊了起来,头昏昏沉沉的,定是最近疲于照顾任越。才……

“我的头,好困啊……”

温柔喃喃自语。

最后竟一头栽倒在饭桌上,不省人事。

“玲珑,快!”此刻,早已隐匿在厨房门外的盛娇雪主仆现身了,盛娇雪面色大喜,正伸手召唤着玲珑上前帮忙。

玲珑随意的狠狠推了几下温柔,温柔左右摇晃了几下,终未有苏醒的意思。

“小姐,您这是什么毒?不过那么一小包。她才只吃了一口,真厉害啊!”玲珑阴险的笑道。

“哼哼,这是宫中常用的一步倒,你没见识过的还有许多!以后再慢慢让你认识。收拾了这个祸害,厨房里的饭菜一定记得打扫……”盛娇雪得意的笑了笑。随即主仆二人相互配合,将温柔手脚捆住,嘴巴堵住,装进了一口麻袋中。

松涛先生的小院外,闪进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段七。

“这里面是我这厨房里不要的杂物和烂菜,你去处理了!记住,要处理得干净!”盛娇雪指着那口装了人的麻袋。阴仄仄道。

“主子,您放心好了,小的之前没能如您所愿,幸得您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小的一定尽心竭力,再不让主子失望。”段七哈巴狗般的承诺。

“去吧。倘若此事办成了,京城里你那十八间铺子,我还能给你留下个十间八间的,倘若这次再办不好……哼哼……”盛娇雪不再言语,眼神冷的似能杀人。

“遵命。”段七半跪、抱拳。随即起身扛起那只麻袋,快步朝门外闪了出去。

厨子做久了,手劲都大,纵是一个整日切墩的厨子,只因刀法娴熟,打架也丝毫不亚于一个初次习武之人。

“不好,温姑娘有危险!”和厨房相隔不远的任越的房间里,任越过人的耳力,却是把这肮脏的勾当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办?我的脚……

任越急欲想起身下床,可无奈左脚上牵扯的疼痛,让他再次意识到了伤痛的存在和严重性。

虽是不知来人为何人,可任越听着却是推理出了一条。

那便是:盛娇雪和那人很熟,而且之前也打过交道,筹码便是京城的十八间店铺!只可惜之前那人不济,所以这一次……必是要倾尽全力做坏事!

盛尧山,枉你们盛家相府高门,竟然出了你妹妹这般下作毒辣之人!你是猪脑子吗?温姑娘马上就不知去向了,盛尧山啊盛尧山,你你你,你还在隔壁呼呼大睡!

任越清晰的听到隔壁传来细微的呼吸声,心中一时气恼,附身拾起地上自己的一只鞋,“啪”的一声,朝相隔的墙壁扔了过去。

清脆的击打声,瞬间将盛尧山惊醒。

“任三!你个娘们家家的,窝在房里装闺阁小姐不说,难道还要学市井之人的撒泼哭闹吗?”隔壁,盛尧山洪亮有力的声音。

“咚!”又是一只鞋扔向墙壁。

这次,击打的声音更加响亮了。

“嘿!你个臭娘们!我这火爆脾气!”盛尧山顿时心中大怒,撸着袖子,几乎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

“咣”的一下,踹门而入。

单手掐腰,一手指床的出现在了任越的面前。

“任三,你……”盛尧山话未说完,任越就径直打断了。

“少废话,温姑娘被贼人掳走,就在刚才。”任越定定道。

“贼人?刚才?”盛尧山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这事你问你妹,她指使的。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便参与,快去,先救温姑娘,再晚怕就来不及了!”任越语速飞快,平日里不温不火的他,此刻却是急切而不容抗拒。

“好!”见任越说的严肃而认真,盛尧山大抵也分析着不像是在说笑。

任越说得有理。既然是家务事,那就不便他这个外人来插手,无论是营救温姑娘还是质问娇雪,那都是得自己亲力亲为的。

想到这。盛尧山如一阵风般的冲了出去,便是那一阵风,又将任越的房门紧紧的关闭了。

直接冲出门外,四下里瞧了一圈,也分辨不出温姑娘的下落。

地上干干净净,墙壁上也没有任何记号……

盛尧山凭着将军的直觉,挑了一个方向,骑在赤兔之上,呼喝着,一路追了过去。

“娇雪。这事你真的参与了吗?可是你为何要对付温姑娘?”一路上,盛尧山的心中不住的思踱着,可惜未果。

赤兔载着盛尧山,一路追到了醉仙楼外,当然。独一份就在对面。

其实,早在片刻前,段七早已将载有温柔的马车停在了独一份的后门外。

“七爷,这是什么?”独一份的伙计好奇的帮忙接应问道。

“猪肉!”段七拍了拍那个装有温柔的麻袋,糊弄道。

“猪肉,这猪也忒瘦了点吧!您瞧这分量,远不足以往的那些老母猪好呢!”伙计轻轻掂量了一下。戏谑道。

“你懂个屁!这可是头上好的精瘦小猪,整个省城就属我独一份有!哈哈哈哈!”段七推开那伙计,根本不让其插手,自己扛起麻袋,轻松的往库房去了。

那里,有整个省城所有酒楼饭馆所没有的冷库。专门是为了冷藏新鲜蔬果肉类所打造!

里面的寒冰,更是段七巴结京城的权贵换来的。

由此,独一份的酒楼里,可以不遵循季节时令,常年都有新鲜的蔬果肉食享用!

赤兔追至独一份门前。不住的用蹄子击打着地面,不时的发出嘶鸣声,久久不愿离去。

“老伙计,你这是怎么了?我知道对面的醉仙楼是温姑娘以前待过的地方,我知道你也在担心温姑娘,可眼下我们得去找温姑娘!驾!”盛尧山轻轻的抚摸着赤兔的鬃毛,轻抖缰绳,虽是赤兔百般不愿,可还是向着省城外奔去。

怪谁?醉仙楼和独一份本就是面对面,赤兔在两处酒楼之间徘徊,盛尧山哪里能读懂赤兔的心意。

此刻,松涛先生的小院,任越虽是躺在床上,心中却是像一万只蚂蚁在爬。

为何我偏偏在这个时候受伤了,伤的还是脚!

盛尧山,也不知道你这个猪头能不能寻着温姑娘!

任越心中那个焦急啊!

“小姐,您猜,那个段七会把那小蹄子如何处置?”窗外,玲珑的声音虽是轻轻的,可在任越听来却是格外的刺耳。

“段七?难道刚才那个贼人是段七?”任越心中已是有数。

“哼,一个酒楼的厨子,除了会使刀,量他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点子!那小蹄子因为之前的比试,在省城颇为露脸,如若不然,直接卖去青楼妓馆,也未尝不可!段七是个聪明人,之前擂台赛找的那些个草包对手,没一个让我满意的,哼哼,这次嘛……必是会发挥他的所长,将那小蹄子切剁了,充做肉菜了吧!哈哈哈哈!”盛娇雪尖锐刺耳的笑声,任越立时恍然大悟。

原来,之前的擂台赛,那些奇怪的对手,都是盛娇雪找来的!

上次对付温姑娘未果,这次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贱人!

任越的眼睛似乎在喷火。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的等下去了。

盛尧山不知道那人就是段七,若是寻错了方向,待到找到温姑娘时,一切都晚了!

任越当机立断,奋力的发威,扯下床上的一根支撑帷幔的竹竿。

“呼”的一声,任越的房门打开,再看时,床上除了连七八糟倒塌下来的帷幔,早已是没了任越的踪影。

正文、282 营救

天色渐暗,黄昏初上。

眼看着晚饭的时间已到,松涛先生的小院里,却是安安静静,一丁点儿厨房的动静都没有。

“先生,显儿完成啦!”刘显稚嫩的童声,从书房传出。

“呵呵,九皇子殿下如期完成了三日的考试,且不论考试结果如何,单凭这份谨慎、细致、执着、坚持之力,就该是要奖励的!待老夫批改完试题,尽早上书于圣上,也好将这喜讯传递给圣上同享。”松涛先生接过刘显上交的试卷,捋着胡须,颔首笑道。

此刻,省城中的另一处地方,随着完结锣声的音毕,众位学子们也都纷纷上交了试卷,走出了考场。

大周皇朝,成德二十九年的童生试应试结束。

三日以来,繁重晦涩的考试,以及简单粗陋的饭食,早已让每个应考的学子体力严重透支。

终日蜷曲在一平米的小木屋中,无论考试、饭食、如厕、亦或是打盹,都在这里完成。

待到结束时,许多学子的腿脚早已酸胀不已,以至于暂时行走不畅。

夕阳西下,随着众多面色疲惫,行走蹒跚的学子一并走出考场的,有个布衣少年,身材挺拔,面容坚毅,虽然身体单薄有些弱不禁风,可腰背仍旧笔直,消瘦清减的双颊,严谨的唇形,一双傲然的眼睛,透着犀利与明亮。

周围的学子们走得拖沓,少年的步速沉稳有力。待到人群散去时,少年独身一人,仰头望天。

天际之处,一片瑰丽的晚霞。

斑斓的霞光辉映在少年朴素的布衣和那青涩坚毅的脸上,少年的嘴角扬起一道久违的弧线。

“臭小子!那么慢才出来!”一声熟悉的称呼,少年寻声望去,温守正微胖圆润的身子,出现在他的面前,身后依旧跟着面色慈祥的周氏。

“爹、娘!”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继而飞奔了过去。

“庭儿,受苦了!”周氏眼中噙着泪花,伸手抚摸着温庭消瘦的面容。

“娘,学而优则仕,孩儿苦学多年,今年定是会有出头之日了!”温庭胸有成竹道。

“少吹牛皮!方才出来的那些考生,你爹我又不是没有见到!人家什么样,你什么样?莫不是所答非所问,亦或是想当然的随意。哼哼,别忘了,若是到放榜之日,你这臭小子榜上无名,嘿嘿,醉仙楼的后厨,你爹我早就给一预备下切墩的位置了!”温守正笑道。

“爹,您有妹妹一人足矣!至于我嘛,嘿嘿,您这辈子怕是都没有这个机会喽!”温庭自信的笑了笑。

“快回家吧,人家都是给自家孩子打气鼓劲儿,你这老不死的,怎么还盼着庭儿考不好呢?”周氏有些嗔怪。

“嘿嘿,这不都考完了嘛!想我庭儿跟着松涛先生,定是不会错的!走走走,回家回家!今日乔老爷知道庭儿考毕,晚餐不用我在醉仙楼忙活了!想着柔儿那丫头今晚也是该回来了,咳咳,今晚我这个大厨就亲自下厨,给你们做顿大餐,好好犒劳一下大家!”温守正一边说笑着,一边又轻轻的拍了拍鼓鼓的胸脯。

“爹,您又顺了什么好东西……”温庭狡黠的凑了过来。

“咳咳,嘘……回家再说。”温守正面露尴尬,搪塞着往回走了。

“先生,显儿才不要什么奖励,显儿只是希望此番考完,能放开了大吃几顿温姐姐烹制的美食!”松涛先生的小院里,书房中,刘显活动者酸痛的身子,奶声奶气的央求道。

“呵呵,好好好!老夫也是许久没见那丫头了,虽是这三日的膳食一直都是那丫头在照顾着,可还真是怀念众人围坐,说笑共食的氛围,走走走,咱们这就出去,看看大家都在做什么。”松涛先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牵着刘显的小手,一老一少这就出了书房的门。

此刻,长生前去市集买菜未归,水墨从外面回来,独自一人在前厅看书。

“咦,大家人呢?水墨,怎得如此安静?”松涛先生立时察觉出了不对之处。

“先生。”水墨起身揖礼,继续道:“生伯外出采买,盛大小姐在房中歇息,其他人水墨一回来就不知去向了。”

“哦,任越和尧山都不在啊!想来这两个孩子必是外出闲适去了,呵呵,年轻真好啊!”松涛先生再次捋了捋胡须,笑道。

“温姐姐呢?她也一起跟着出去了吗?”刘显扬起圆圆的小脸。

“回九皇子殿下的话,水墨着实不知啊。”水墨道。

“不碍的,想来柔丫头定是去接温庭那小子了,这几日辛苦她了,随她去吧,老夫这里再好,也不及爹娘身边啊!”松涛先生感慨道。

“先生……”水墨欲言又止。

“何事?”松涛先生问。

“这三日来大家的情绪可是不高啊。”水墨到底还是开口了。

“哦?”松涛先生坐下,示意水墨继续。

“自那日您回来,院中厨房走火,您让盛将军查办详情,其缘由竟是玲珑嫉妒温姑娘的厨艺,故而纵火,幸好温姑娘福大无碍,将军也惩罚了玲珑。只是在那之后盛将军与任公子之间,不知为何产生了罅隙,任公子这三日以来一直闭门不出,便是连每日的膳食,都是温姑娘亲自端进去的。”水墨不敢隐瞒,一字一句的向松涛先生汇报着。

“哦?他俩闹别扭了?哈哈哈哈!”松涛先生仰天长笑,“年轻人之间,没有什么是说不开的,更何况是我大周的‘绝代双骄’,兴许一顿酒后,他俩又可和好如初了!”

这两个孩子……一个侠肝义胆,一个深思熟虑,性格纵然迥异,可之前却也是相安无事的和平相处。奈何这三日,竟会闹得如此不可开交?莫非是为了……

松涛先生安抚完水墨,端起一只杯盏,低眉沉思,心中一个曼妙灵动的身影,映现了出来——温柔。

谁不曾年轻过?

谁不曾动情过?

若说珍宝,这俩孩子出身名门,定是不屑一顾的;若论权位,这俩孩子一个志向疆场,一个寄情山水,也是无动于衷的,只是对于女人……

若非之前京城中的种种不放在眼里,一旦放在心上,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半年多来的朝夕相处,柔丫头……难道那个巧手灵心的厨娘,竟会引得那俩孩子为之争斗?!

松涛先生的心在静静推测着,一种淡淡的不详的预感,跃然涌上了心头。

那丫头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论样貌、才学、品性,样样都有着过人之处,一手绝技厨艺,更是能虏获每一个人的心……

只可惜,那丫头只有一个,而且还是个厨娘……

但愿是我想多了,若非如此,想来凭着这俩孩子的个性,必是一场没有结果的争斗啊……到头来,想必那丫头也是会被牵连,伤心的。

松涛先生叹了口气,一直举着的杯盏,竟是一口都没有往嘴里送。

“先生,您为何叹气啊?”刘显好奇的问道。

“哦,九皇子殿下,屋中憋闷,老夫带您出去走走吧。”松涛先生舒展了一下面容,牵着刘显的小手,一老一少的这就出了院门。

水墨唯恐有个什么闪失,大周帝师带着皇子,盛将军又是不在,自己虽然不会武功……算了,还是自己跟着吧,于是一路同行。

盛尧山一直追到省城之外,除了满眼荒芜的景象,便是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见到。

追问了守城的官兵,今日除了些形单影只的百姓,并无异常人等出入。

那也就是说,虏获温姑娘的人,他没有出城!

盛尧山一向行事低调,可是这会儿,却已然顾不得身份的隐藏,直接拿了将军的腰牌,比划了温柔的相貌,命令守城的官兵,如有可疑人等初入,定要拦下通报与他。

守城的官兵乌压压的跪了一地,各个心惊胆战,大周的武魁——盛将军,何时到了省城来了?!

还要找一个姑娘,难道那所谓的姑娘是未来的将军夫人?!

乖乖,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敢虏了将军夫人!

一时间,每个守城的官兵都打起了十二分的警觉,便是连过往大婶的菜篮子都开始搜查了,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细节。

没有出城,难道还在省城之中?!

盛尧山冷静下来,仔细推敲着。

大隐隐于市,难道那贼人竟是将温姑娘依旧藏匿于闹市之中?!

可是,他为什么要虏获温姑娘?劫财还是劫色?

盛尧山越想越想不通。

“你妹妹有参与!”突然,任越的话清晰的浮现在了他的耳畔。

对了,娇雪!她即是有参与,定是知道温姑娘的下落!

盛尧山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玲珑的身影,那丫头之前纵火,说是因为妒忌,可那丫头是娇雪的贴身丫鬟啊!纵是借她十个胆,也不会独自贸然做伤及性命之事!难道这一切都是娇雪……

可是,为什么啊!盛尧山一面笃定的想着,一面加快了手中的缰绳,赤兔飞速的奔着,直奔松涛先生的小院而去。

独一份的酒楼旁,一排低矮的围墙后,探出一抹白色。

正文、283 易容

任越,正斜斜的倚在那围墙之后,单手撑着一根竹竿,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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