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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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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绳早已被风蚀到坚硬刺手,温柔却早已没有了疼痛,那一双早已血迹斑斑的玉手,因为久在严寒中裸露,早已变得僵硬不堪。

笨拙的、缓慢的将麻绳绕过木板,仿佛是赶车的缰绳,一端固定在木板上,另一端则紧紧的绑在自己的腰间。

那纤瘦的如弱柳如风的腰肢,就那样被一根宽大粗糙的麻绳捆绑着。

前行,一步步艰难的前行。

原本冻雪难行;

原本身材瘦小;

原本体力透支;

原本不堪重负。

可这个坚强的姑娘却依旧一步步的向前走去,目视前方,坚定、平静。

“温姑娘,我来吧!”盛尧山实在看不下去,快步走了上前,欲夺下温柔腰间的麻绳。

空空的眼神,空空的望着远方,倔强的嘴唇,透着红红的血丝。

她无一言,却是在无声的拒绝着。

令人无法抗拒!

盛尧山的心痛的在滴血!

既然她只是为他而来,就让她亲自带他回去吧。

“温姑娘,我去准备马车,咱们带任越回家!”盛尧山单手下意识的捂住胸口,那里痛的令他几欲窒息。

“不用了,任越累了,就别折腾他了。嘘,他睡着了……我带他去一个安静干净的地方。”温柔依旧空空的望着远方,似乎是在对盛尧山说话,却又是没有任何指向。

纤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夕阳西下的光影中。

☆、546 入土为安

盛尧山举目远眺,只看见孤寂的飞鸟,艰难的冲进夕阳的余晖。

“温姑娘!温姑娘!”迟疑间,才发觉温柔带着任越,早已走了好远,盛尧山快步奔跑,却重重的跌落在一片厚厚的雪地上。

寒冷、疼痛!

他旋即爬起来,却是丝毫没有顾及到身上的痛,因为那种痛和温柔此刻的内心比起来,就像现在的自己,站在广袤的莽原上,渺小、无助。

再次追上温柔时,温柔早已倒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腰间依旧稳稳的拴着那跟麻绳,嘴角却是挂着刺目的鲜血,她的手指微微的在雪地上触动着,眼角闪过一丝晶莹,一丝笑意。

“温姑娘,温姑娘!”盛尧山猛的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扶起昏厥的温柔,轻轻的摇晃着,呼唤着。

“任越……任越……”她的嘴角依旧挂着鲜红的血渍,那是带着心的温度的颜色。

“任越没事,他在,他睡着了!”盛尧山回过头去,微微扫了一眼身后的那快木板,那具白骨依旧稳稳的躺在木板上,保持着那副悠然、雅致的卧姿。

夜幕降临在莽原,没有月亮,只有漫天清冷的星子。

太阳再次升起,感觉不到温暖的光线,洒满了整个莽原。

天地相接的位置,不知何时一处茅屋神奇的出现。

不时炊烟阵阵,昭示着那里有人居住。

“嗬!”轻轻的呻吟声,柔软的茅草堆上,温柔缓缓的张开眼睛。

一道明媚耀目的阳光,从空洞的茅草屋顶处,直直的透射进来,映得整个茅屋明亮清晰。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温柔轻轻的摇晃了下头。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想要迅速的清醒过来。

却不想手上的伤痕还有脸上的伤痕相触碰,竟是令人难耐的疼痛。

“嘶!”温柔轻轻吟了一声。

强忍着阵阵的痛楚坐起身子。仔细的环视着四周的一切。

这是一间局促的小茅屋,简单、空旷。

没有家具摆设。只有自己身下的这堆柔软的茅草。

虽是粗陋,却又是极其考究,有门有窗,很有些精细。

轻轻的鼾声在临门的一角响起,温柔循声望去。

却见盛尧山满身尘土、血渍的靠在门口,沉沉的睡去。

脸上的伤痕和手上的伤痕,更甚于自己。

从那长长起伏的鼾声中,能够听出超出常人能忍的疲惫之意。

看得出来。他是忙碌了整整一~夜。

其实,盛尧山又何止是忙碌了整整一~夜!几个月前大军日月兼程的出征,浴血奋战,甚至没有粮草和后援的殊死拼杀……还有那一晚,他与任越两个人的战斗,乃至披星戴月的一路奔回……如今,带着温柔疯也似的再次来到当初的这处修罗场……翻遍了数不清的尸首……待昨夜之后,这个大周最勇武的英雄,他真的是太累了……

一望无垠的大漠莽原,到处铺着厚厚的冻雪。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寻来的这些茅草。

不仅建了小屋,还替温柔铺了柔软的茅草床。

只是一~夜的时间。

温柔轻轻的走了过去,左右望了望四周。竟找不到一样能给他盖上的衣物,于是抱起一捧自己睡过的茅草,带着自己的余温,轻轻的盖在盛尧山的身上。

许是习武之人感官敏锐,即便是温柔如此轻柔的动作,盛尧山还是醒了。

“你醒了!”盛尧山猛的张开了眼,关切的询问着面前的温柔,声音嘶哑悲怆。

“抱歉,把你吵醒了。”温柔轻声应道。声音同样依旧嘶哑着。

“还疼吗?”盛尧山活动下早已酸麻不堪的手臂和腿脚,挣扎着站了起来。

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此刻温柔低下头来,这才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手掌上早已被悉心的缠绕上了一层衣里的布条。

此刻,盛尧山早已辨不清颜色的青衫,微微松散,从里面明显的掉落出被撕扯的一角里衣。

突然,温柔的瞳孔在阳光的强烈照射下开始剧烈的收缩。

薄得毫无血色的两片嘴唇,上下抽动了起来。

分明的从那其中,唤出一个刻骨铭心的名字“任越!任越!”

昨日,找到了他,分明的记得是要将他带回。

那块木板,那具白骨……

“任越!任越!”温柔开始手足无措的惊呼着,转着圈的寻找着。

“温姑娘,温姑娘!”盛尧山紧紧的抓握着温柔早已虚脱不堪的双肩,目光无比的坚定,继续道:“你放心,任越在,他在!”

“他在哪?”温柔旋即惊呼。

“在外面!”盛尧山只手推开茅屋的门。

肆虐的北风,呼的一声涌了进来。

温柔险些被吹倒,幸好盛尧山紧紧的将她揽入怀中。

“任越,任越!”稍稍适应了一下,温柔挣脱着奔了出去。

门外,一个崭新的土丘,微微的高出地面。

旁边,熟悉的木板,还有那血迹斑斑的麻绳。

“任越!”温柔全身瘫软,跪倒在那小小的土丘前面。

“入土为安。昨夜我已将他安葬在此了,温姑娘节哀。”盛尧山哽咽着,嘶哑的声音透出无力和悲怆,抬起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温柔这才发现,盛尧山的十指早已血渍斑斑。

昨夜。

他只身一人,先是安置了自己,又建造了小茅屋,只是徒手,抔土挖坑,然后将任越掩埋……

这真的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吗?

温柔痴痴的怔在那里。

昨日,她胸中悲痛欲绝,一口热热的腥甜的鲜血自胸中喷涌而出。

然后,她便失去了知觉。

昨夜的所有,她一无所知!

但是此刻,她是如此的清楚明白。

是啊,入土为安……

“任越,还冷吗?”温柔痴痴的抚摸着那新建土丘上的落雪。

“任越,我来了,你听到我在说话吗?”温柔颤抖的双手一遍遍的抚摸着土丘上的雪尘。

“你这个傻瓜,前世未完成的遗憾,今生我们不是说好要在一起……”温柔痴痴的一遍遍的抚摸着那潮湿的土丘。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新婚之夜不带我一起前来,害我还得不远万里的跑来找你……还得隔着这层土丘和你说话……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你不能陪在我的身边,就让我永远的陪在你的身边吧……”温柔含笑着,轻抚着那细密的土层,恍若在轻抚任越仙般的面容。

“你说过,你不喜欢入朝为官的羁绊,向往山高水长。你看,这里多好。天空又高又蓝,就连雪花都比京城的又大又白,不过,就是有点冷……”温柔痴痴的念叨着,下意识的缩了缩单薄的衣衫。

“还好,有你陪着,就是再冷,我也不怕……”温柔浅浅的笑着,“你冷吗?我再给你盖上点,你那么瘦,让你平时别挑食,你就是不听……”

说着,伸出包裹着布条的手,用力的向冻土层中去挖掘,随即又轻轻的洒落在那潮湿的土丘上。

☆、547 大漠相思

“温姑娘,温姑娘……”盛尧山完全听不明白温柔在说些什么。

什么前世,什么今生。

还以为温柔是悲伤过度,疲惫虚脱,导致意识出现了幻觉。

盛尧山轻轻的唤着,意图唤醒温柔。

“温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到底,他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让人伤心的话。

“嗯,我知道。”温柔轻轻点了点头。

“温姑娘,跟我回去吧,这里风大,你的身子再也受不了如此的折腾了。”盛尧山好言相劝着。

“回去?”温柔不懂了。

“跟我回京去吧,让任越在此好生安静的睡去,待我们回京了,我再命人将他迁回京城来!”盛尧山缓声道。

“他喜欢这里。这里天高云淡,这里山高水长。”温柔淡淡的说。

“他不喜欢人家打扰他的好梦。”温柔淡淡的说。

“既然他在这,我也会陪在他的身边。”温柔淡淡的说。

“可是……”盛尧山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温柔俨然听不到了。

肆虐的北风中,她痴痴的跪倒在他的坟前,轻声软语的和他说着悄悄的体己话,俨然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在彼此呢喃。

她静静的跪着,一动不动,从后面看,竟像是一尊石像。

可从前面看,她的脸上分明带着笑意。

那一刻,盛尧山全明白了。

纵然他们阴阳两隔;

纵然隔着冰冷的土层;

纵然在旁人看来,她的行为几近于痴傻;

可是,盛尧山知道,她的心意,任越听得见。

任三。能得温姑娘如此待你,你此生足矣!

温柔依旧痴痴的跪在那里……

盛尧山知道,她既主意已定。自己是带不走她的……

一望无垠的广袤莽原,冬去春来。冰雪消融,芳草凄凄,一片繁茂的好景致。

碧蓝如洗的天空,自由的飞翔着一双雄鹰。

空远的叫声,回荡在整个莽原的上空。

天地相接的地方,那处简单的茅屋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三间整齐崭新的大草屋。

一间冒着炊烟,那是厨房;

一间整洁干净。那是卧房;

还有一间,热热闹闹,那是膳堂……

不时有过往的商旅,还有土著的草原牧民前来小坐。

不为别的,只因这里有位貌美的厨娘,善做一道精致暖人心的美食——红豆莲子羹。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那是莽原上出了名的相思羹。

方圆几里的牧民,尤其是青年男女,都会相约前来品尝这道相思;

过往的商旅更会慕名而来。只为这大周出了名的相思羹……

温柔独自一人不停的忙活着。

小厨房中,一只只精致的红泥小火炉上,煨煮的正是让人流泪的相思羹。

“哎。我说,这个美丽的老板娘就一个人啊?”过往的商旅中,有人好奇的相互打探着。

“听说是从京城来的。”草原牧民应道。

“一个人从京城到这里?”商旅不明。

“听说之前还有一个大将军,一直陪着她,后来皇上有急招,将军就回去了。兴许过不了多久,又会回来吧。”牧民笑道。

“一个女人家,独自一人,真是不易啊!丈夫又去京城了。不在身边……”商旅摇头叹道。

“你们胡说些什么呢?温姑娘和盛将军不是夫妻!”一个草原小伙子站了出来。

“不是夫妻?那她一个人?那个将军又是怎么回事?”商旅彻底不明白了。

“不知道呢,总之。他们不是夫妻!不要乱说!”小伙子有些懊恼,草原牧民直率的性子。在他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一个女人家,长的如此美丽,却又一个人在这里吃苦受罪的……唉……”商旅重重的叹了口气。

“任越,今天来了好多人,我们又赚了好多银子,过几日我去集市上买些酒曲,好好给你酿些美酒……”温柔轻轻捶了捶酸涩的肩膀,缓步来到草屋的后院,轻轻的坐在一处土丘的面前,笑着说道。

那土丘的前面,一块天然的青石板上赫然的写着五个娟秀的大字“夫任越之墓”。

那是温柔亲自书写,亲自雕刻上的。

每当星夜降临,她总会坐在这处墓碑前,轻声慢语的诉说着今日发生的种种,从奇闻异事,到自己的心中所感。

虽是面对着冰冷的石碑、沉默的土丘,可温柔依旧是声情并茂的诉说着自己的所闻所感。

俨然贤惠的新妇,每日兴奋不已的和丈夫絮叨着家长里短,东西南北。

自那年将任越安葬于此,温柔每日都是这么度过的,一个人忙碌,一个人静静的诉说给任越去听。

偶尔盛尧山从京城来看她,早已习惯了她的絮叨和执着,每每进来,寻不见她,便会径直的来到后院。

土丘旁的那株石榴树已是长得老高,艳丽的石榴花开满了枝头,远远望去红得像霞。

温柔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树下土丘旁,轻声慢语的不知道又在说些什么。

盛尧山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耐心的等着她诉说完毕。

心中不知多少次的涌起一股幸福的酸涩。

这丫头真是痴了。

任三,你小子真是太幸福了!你若在天有灵,便不要再沉睡不起了,好歹让这一树石榴累累硕果。

果真,每年的石榴都能丰收。

虽然这是大漠莽原,气候时节极不适宜石榴的生长。

“咦,你来啦?”温柔对着那土丘念叨完,不经意的转身,却望见盛尧山依旧是一袭青衫,含笑着站在她的身后。

这些年来,他一直往返于京城和大漠莽原之间,英气逼人的面容上,悄然被风霜和奔波镀上了一层沧桑的颜色。

似乎比从前更黑了,可也更加结实和魁梧了起来。

“呵呵。”盛尧山轻轻的裂开嘴,笑容明媚干净,就像这莽原上初日,明亮、纯粹。

“怎么也不说话,每次来都是这么悄声的站在后面,什么时候学会偷听人家说悄悄话了。”温柔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别样幸福的笑意,娇嗔却又极其熟识的怨道。

☆、548 一生一世

“我怕吵到你和任三说话,呵呵,再说就你那点心思,每次来都是一样的话,你这悄悄话我都会背了,用得着偷听吗?”盛尧山明媚的笑再次将整个莽原点亮了。

“累了吧,别站着了,快进屋!我给你盛红豆羹。”温柔也不解释,只是用一种极其熟稔的态度邀着盛尧山进屋歇息,自己则麻利的闪进厨房,那里红泥小火炉上,随时都煨着一碗红豆羹。

“温姑娘的红豆羹真是好喝!每次品尝都有一种温暖的感觉……”盛尧山小口的品尝着那碗红豆羹,片刻,凝视着汤匙,喃喃自语:“任三给起的这个名字,真是应景,相思羹……呵呵,任三,你既是赐了名,好歹起来尝尝嘛!难得温姑娘每日都单独煨上一碗。”

“又胡说了不是!任越在那里,你别吵他。”温柔笑着扬手指了指后院的那个小土丘,继续道:“这羹是为你准备的!你每次来也没个准信儿,自京城一路赶来,每次都是那么风尘仆仆!大漠物资匮乏,我这也没什么好吃的,唯有这羹,勉强能为你饱腹。”

“这么好吃的羹,莫说是在大漠卖了,就是在京城,也会每日人满为患的!说真的,你这羹可是名扬万里啊!那日你进宫选拔时,做给太上皇吃,到现在太上皇都是赞不绝口呢!要不是你这离得太远,太上皇当真是要命人前来买了回去,一解腹中的馋虫呢!”盛尧山笑道。

“少来!”温柔轻轻的笑了一下,“对了,太上皇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温柔关切的问道。

“嗯,硬朗得很!虽是退位,可终日还是苛于严责皇上。勤于督促呢!皇上更是时刻不敢懈怠,不过有时被逼得紧了些,总喜欢召我进宫叙旧。很是怀念当年在咸阳的日子呢!对了对了,有一次皇上特别想吃你做的烤饼。兴致大起之时,竟带着我在御花园中,仿制了一个铁炉。只可惜,我们都不是善厨之人,那次的烤饼,全糊啦!哈哈哈哈!”盛尧山回忆起来,似乎意犹未尽,一边喝着温柔的红豆羹。一边津津有味的和温柔说起宫中的趣事。

每次都是如此,只要盛尧山来探望温柔,这草屋中总是欢声笑语不断。

“你啊,就是由着皇上!就不能劝着点?他现在可是一国之君,切莫过于贪念美食,以免大腹便便,影响了帝王的形象!”温柔笑得前仰后合的,还是不忘叮嘱盛尧山。

“这我可不敢!他是君,我是臣!他要做什么,我哪敢过问!要管还是你亲自去管吧!皇上至今梦中还常唤着‘温姐姐’呢!”盛尧山故意示弱说道。

“替我谢谢皇上的记挂。这里离京城太远了,无论做什么吃的,都不堪路途遥远。时日漫长。皇上的心意我领了,只可惜我要留下来陪着任越,不能亲自去谢恩了。”温柔轻轻的摇摇头,笑了笑。

“嗯。”盛尧山低下头,吃净最后一口红豆羹。

片刻的沉默。

“对了,说说你吧!怎么样?可有中意的姑娘?”温柔调皮的看着盛尧山。

“别逗了,我是行伍之人,常年征战在外,鲜有空闲能待在京中。谁家的姑娘跟着我。岂不是让人家守活寡,耽误了人家?”盛尧山勉强的笑笑。

“是啊!你这大将军忙!忙得一年到头逢仗必打!这大周朝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大将军!你也好歹给别人一些历练的机会嘛!”温柔嗔怪的怨道。

“呵呵。盛家军再次组建起来不易,我想着多经历些战事。好让新军提早的适应下来。再说,打仗嘛!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总有伤亡,我带兵有经验,我去了,别人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牺牲。此种好事,我又何乐而不为呢!”盛尧山笑了。

“是是是!你是战神!你一年到头泡在疆场上,鲜有时间回京,倒是有时间来看我!可说好了,再不许来了!你能折腾,赤兔可经不起折腾!你瞧瞧,好端端的战马,都累瘦了!”温柔说这话时,眼神怜爱的望着院外。

那里,赤兔正悠闲自得的啃食着莽原新鲜的嫩草。

只是可惜,身边再无映雪相伴。

“呵呵!我那老伙计跟我一样,骨头硬着呢!”盛尧山潇洒的笑笑。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依我看,当初雪儿姐姐和你倒真是天生的一对!你瞧瞧,你不娶,她也不嫁!”温柔再次轻轻的无奈的摇了摇头!

“呵呵,你什么时候又多了善媒这本事了!”盛尧山笑了。“对了,我这次来,倒真是有事!酒喝完了,还想再向你讨些!”

“早给你预备好了!不过,你即便酒量再好,过度了,毕竟是伤身的!还是有节制的好!”温柔轻快的起身。

再看时,一个硕大的酒坛子已是毕现在盛尧山的面前。

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

那里面就是盛尧山的醉生梦死!

这些年来,他每日都要靠着这“醉生梦死”才能入眠。

一日不饮,胸口就疼得厉害。

醉生梦死!

这些年来,他终日出征,每每拼尽全力的杀敌,总能想起那个雪夜,和任越并肩奋战的那个夜晚。

那场只有两个人的战斗,势必要成为盛尧山内心里永远难以磨灭的印记!

任三!你在哪?你是否已经在九泉之下悠然闲适?

倘若我也战死,是否就可以再次见到你那翩翩遗世的风貌?

任三,你太幸福了!

虽然你死了,可是温姑娘对你的爱却是一承不变,甚至越加浓烈。

倘若我死了,是否也有人如此待我?

每每征途,盛尧山总是会这么想。

但是旋即,另一种信念却又坚定的占据了他的内心。

不!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着。

我要照顾、保护温姑娘。

一生一世。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温柔的脸上那对浅浅的小梨涡,依然荡漾在盛尧山的心中。

“哦,没有!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皇上刚登基,西北战事不稳,我还要赶去平定战乱,就不多留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外面我给你带了些粮食和布匹,你好生收着,别委屈了自己!”盛尧山说罢,轻松的抱起那只大酒坛,大步向门外走去。

“保重!千万不要受伤!”温柔轻轻的挥了挥手。

哒哒的马蹄声,浑厚的回想在苍茫的莽原上。

那抹青色终于远远的消失在了天地相接的位置。

仿佛融入天际的宽广,又仿佛承载了大地的宏伟。

转眼冬去春来,两年来温柔首次听从了盛尧山的话,第一次从大漠回到京城,因为在她的心里,同样惦念着生她养她的爹娘……548

☆、549 咫尺的秘密

“今日春阳明媚,你来京城也有些时日了,听说京西的万寿山已是芳草葱葱,不如同去踏青?”京中,盛尧山相邀返京的温柔。

京城中,万寿山上。

一个白得惨淡的身影近似于疯狂的在找寻。

“应该是这啊!没错!就是这里啊!那年我带任越偶经此地的时候,分明是有感觉的!”天缘几近发疯的边缘!

这两年以来,他终日在万寿山上寻找。

即便是早已过了精确的时辰,他也依旧不分昼夜的在此寻找……

任府的那个张灯结彩的大喜之夜,任越不告而别,从此消失。

他便像疯了一样,再也不见往日的仙般淡然。

终日带着松涛先生在万寿山上苦苦寻找。

“别找了,任越不在,你找不到的!”松涛先生漠然的坐在一旁。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这个影子!当日若不是你故意阻拦、疏忽大意,让任越盗了我的宝器千里镜离去,我也不至于落魄至此!我费了那么多功力和心血,将他带到今生,又费了那么多时日算到了秘籍所在的位置,就凭你?一个影子,也想轻而易举的将它们破坏?我告诉你,休想!即便任越不在,可秘籍所在的具体位置我知道!我就不信,没有任越,我找不到那本秘籍!”天缘的声音鬼魅的响彻在万寿山上,惊起一堆乌漆漆的鸦鸟!

“哼!”松涛先生冷冷的哼道。

“你哼什么?你不过一个影子!时日一到你就烟消云散了!你在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还是可悲一下你自己吧!”天缘再次叫嚣道。

“可悲的人是你!你这个怪胎!我告诉你!你找不到任越的!他也不会再回来了!你那个怪胎的梦,是不会成为现实的!”松涛先生厉声斥道!

“闭嘴!”天缘咆哮着,只手一伸,松涛先生立时后退了一里,重重的摔打撞击在了一块巨大的山石上。

“轰隆!”山石发出一声巨响。

灰尘弥漫,烟气滚滚。

突然,一处奇异的孔道清晰的现在松涛先生的身边。

葱郁的蔓藤掩映之下,青石毕现。

远远望去,那青石似乎是由两块并拼组成,雕琢得甚是精妙,绝非自然形成的岩石。

且那青绿的色泽,近似于光洁的玉石,和一般的山岩大相径庭,相去甚远。

即便是在厚厚蔓藤的遮掩之下,碧绿的玉石还是明显的露了出来,很是显眼。

仔细辨认,竟像是两扇紧闭的大门!

而这些竟然是阻挡在一层厚厚的山岩之后,密不透光。

若不是方才松涛先生被天缘道人的真气所撞,重重的击打在了山岩之上,强大的气力迫使山岩粉碎,灰尘落尽;从外观看来,无论是何人,都无法找到隐藏在山岩之后的这两扇青玉大门。

“啊!”天缘道人眼前一亮!

像是荒漠中饥饿的狼看到了带血的肉,贪婪凶残的扑了过去。

“找到了!就是这里!”天缘道人激动得一阵惊呼。

“哎呀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缘道人发疯一般的抚摸着那两扇光洁碧绿的青玉大门。

“你怎么知道是这里?”松涛先生紧捂住胸口,冷冷的问道。

“哼哼,在这里任越飞反应曾经极为异常,定是秘籍藏匿之地,又隐藏得如此神秘,你瞧这光洁的青玉门,不是这里还会是哪里?!”天缘鬼魅的笑着,没有一根皱纹的脸上,散发出诡异的幽光,令人不寒而栗。

“哼,你别高兴得太早!那可是与天地齐寿的秘籍,岂容你这怪胎这么容易就得到?”松涛先生不屑道。

“你这影子给我闭嘴!”天缘道人发狂的呼道。

奋力的挥动洁白的衣袖,一阵狂风袭来,裹挟着飞沙走石,松涛先生不禁掩面。

“啊!嗬!”天缘道人闭目凝神,双手团成一个太极的形状,偌大的洁白的衣袖呼啸着膨胀起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山风,先是从四面八方没来由的袭来,随即便是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烈。

天缘道人整个的人和衣衫继而全部腾空了起来。

山间瞬息万变,白茫茫的一处,狂风卷着枝叶沙石,旋成一个巨大的漏斗,让方圆几里的人都睁不开眼睛。

就是连松涛先生都不由的紧紧的环抱住身旁一棵百年的老树,牢牢的不能松手!

“好强大的内力!”便在此时,正欲登山接近的盛尧山心中大惊!

“好大的风!”温柔抬手下意识的遮挡住眼睛。

“温姑娘小心!”盛尧山迅疾的紧紧将身旁的温柔揽入怀中。

宽大、有力、温暖的怀抱。

温柔痴然。

旋即紧紧的贴在了盛尧山的怀里,紧紧的抓握着他的衣襟。

“这是哪里来的狂风!这么诡异!”狂风中,温柔的声音变得几乎微乎其微,只是因为紧紧的贴在怀中,盛尧山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温姑娘,这不是什么狂风,这是强大的内力!前方不知道是何人正在发力!”盛尧山用尽了气力喊道。

“内力!”温柔心中一怔!

问世间何人会有如此移山盖世的神功?怕是大周的武魁盛尧山做不到,无双公子任越也做不到,只有一个人——他就是天缘道人!任越的师父!

“是天缘!天缘在前面!”温柔猛的反应了过来,失声唤道。

“天缘!”盛尧山惊呼!

“若真是他!倒是省了我们不少的气力!这些年来,你我寻他遍及大周各地,今日却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盛尧山心中大喜。

“尧山小心!如此强大的内力,想必那天缘……”温柔一句话尚未说完,声音再次被呼啸的狂风湮没。

当日在大漠莽原收到松涛先生的秘信,说是天缘害了任越,让温柔找到盛尧山,无论如何都要为任越报仇,更要永远的让天缘消失,因为天缘不是常人,他是个游走在时空之外的怪胎,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妖孽!

多年来修炼得妖法,谙熟幻术、玄术,将前世已死的任越带入今生,只因任越的生辰八字和他精心算计的卦象相对应,而重生当日任越只有四岁,还是个孩子……

天缘残忍的将一枚“缘尽针”永远的插入任越的脑中,为的就是想要永远的封住任越前世的记忆。

☆、550 最明亮的影子

可是,针入大脑,疼痛难忍。

天缘就卑鄙的将自己研制的药粉赠与任越,欺骗他说这是调理气息,增强内力的药浴粉,叮嘱任越每日必需浸泡,为的就是要隐藏任越对大脑入针的痛觉。

可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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