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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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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越,你就别为难雪儿姐姐了,她的医术你还不了解吗?自然是奇人自有异术!想来那陶家阿婆的病症,还有太后娘娘的病症,不都是雪儿姐姐用神奇的医术治好的吗?还有,当初你头痛难忍,雪儿姐姐连夜为你施针,还有你的脚伤。还有你不知道的高大厨的伤……一切的一切,在雪儿姐姐这里都是可能的!”温柔拉过任越,从中斡旋。

“这……”任越顿住了。

“就像行厨。我会不代表其他厨子也会。自然行医也是一样,雪儿姐姐懂得,不代表其他太医也懂得!这便是为何连太医院的医正董大人都治不了太后娘娘的病,而雪儿姐姐一去,便是手到擒来!”温柔继续解释着。

“说的也是……”任越迟疑片刻,终点了点头。

南宫雪见状,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是,若真是如你所言,那丽妃娘娘又不是医者。为何也懂得这奇异的药食方子?!”任越旋即又追问了一句。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若是有人真有心要谋害皇上。且要做的滴水不漏,那这准备便是毕竟是要费尽心机的。想来这以食相害的做法,必不是从正道取得,怕必是从宫外费心搜集获取吧……”南宫雪叹了口气。

古人的智慧和能力,即便是在她所处的现代,也有许多未解之谜,让即便是拥有高科技的现代人,也会自叹不如。

想来,在这个从未在历史上记载过的大周,出现些奇人异事,亦或是超越当代的知识,也是不无不可的。

更何况这些相生相克的食谱,原本也没什么可神秘的,许是在大周便早已有人巧合的经验试验了出来,加以记录,最终被丽妃娘娘拿到罢了。

“南宫小姐就那么肯定?!一定是那丽妃娘娘有意要谋害皇上?”半饷,任越再次幽幽的问道。

“不肯定,只是依着一般常理来推测,兴许是我多虑了,不过丽妃娘娘的举动实在是怪异无法解释。”南宫雪叹了口气,心中却是暗自道:“这种尔虞我诈的桥段,在古装片里看得多了,宫中女人的心思,大概只有tvb的编导才会明白吧!”

“柔儿,你再仔细回忆回忆,这些日子以来,你除了在御膳房便是在甘露殿,想想看那丽妃娘娘每次让你做的膳食,都是如何烹制的?”任越听闻南宫雪的言说,心中顿时腾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虽然回忆每一道菜谱对于一般人的技艺来说,绝非一件容易之事,但任越还是对温柔充满了信任。她不是一般的厨娘,相信凭借她敏锐的感官,定是能发现什么的!

宫中事事繁杂,人心叵测,当初任越不愿意让温柔入宫,担心的也就是这个,如今听闻南宫雪的话,更是心惊胆战,唯恐一个不小心,温柔会身陷别人布置好的圈套中,成为他人争权夺利的棋子。

“让我想想哈……”温柔迟疑片刻,“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丽妃娘娘让我烹制的膳食也并非繁复难记。此前多有烹制清蒸大闸蟹、番茄芋头牛肉羹,在板栗初下之时,娘娘每每让我烹制牛肉之时,多会辅以板栗作为小菜。其后,便是指定的椒姜羊排煲和仙茅牛子南瓜汤。今日便是香酥脑花,蚝油洋葱鹅翼、还有乌鸡炖参汤。”温柔思量着,一一叙述道。

“可还有别的?!”南宫雪的声音骤然发抖了起来。

☆、496 混乱的夜晚

“别的?”温柔仔细回忆着。

“哦……倒是还做过几回螺肉和鳖汤。”温柔应道,“不过做的不多,总是穿插着进行。”温柔补充着。

“就这些?”南宫雪再次确认。

“恩,目前就是这些,前些日子吃蟹吃得较多,倒是着实让我佩服丽妃娘娘的本事,都已过了重阳,她还能寻得那么美味的螃蟹。”温柔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南宫小姐,有何不妥?”任越再次觉得诧异。

方才南宫雪不是只说是推测吗?为何柔儿说完那些菜谱,她会如此反应?!

“也许我不该说,可是我尊重事实的真相。”南宫雪无奈的叹了口气。

“兴许你们还不知道,那螃蟹是大寒之物,似我这般嘴馋之人,喜食蟹的,每每都要辅以生姜驱寒。可那番茄,却是柿子的一种,虽不似柿子般性寒,可却也是含有大量的胶粉,蟹肉本含丰富的蛋白质,番茄含许多鞣酸,蛋白质遇到鞣酸也会发生凝结。两者若是同食,必是能伤害脏器,针对胃、肝、脾等部位,常食会让食膳之人肚子痛。另外,牛肉和板栗也是不宜同食,若是将这两样食材搭配在一起常食,却是会引起呕吐,也会起到损伤肠胃的功效。”南宫雪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这么说,虽然丽妃娘娘是让我做了一道清蒸大闸蟹,却是同时让我烹制番茄芋头牛肉羹,其后又辅以应季的板栗,虽然不是让这些相生相克的食材在一起烹制,可终究是一餐同食,进入肠胃自然也是起到了损伤肠胃的效果!”温柔如梦初醒!

“不错。那香酥脑花和蚝油洋葱鹅翼的功效便是会伤肾伤元气,使男人力不从心。虽然此菜难度复杂,成品菜也是色香味俱全。可却不知,这一口一口的吃下。便是会慢慢的损伤身体。而其他的配菜,诸如乌鸡汤之类,只是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毕竟都是大补的食材。”南宫雪继续应道。

“那螺肉和鳖肉同食呢?”温柔继续追问。

“单食却是无妨,合成却是一道地地道道的中毒膳品!”南宫雪的声音凄冷的惊人。

“中毒!”温柔大惊!

“那之前丽妃娘娘又让我烹制了牛子和羊排……难道不是有补肾固原的作用吗?”温柔不解。

“这才是投毒之人最恶毒之处,以食材调集人体内的精华,使其血脉喷张,随即再慢慢用膳食之毒。惟以此,方能使人中毒更深,更狠!”南宫雪叹了口气。

“柔儿,这些日子以来,你常在皇上身边侍宴,可否发现皇上有中毒的迹象?”任越担忧的问道。

若是真如南宫雪所言,丽妃娘娘用膳食给皇上下毒,虽然不知道其目的何在,可毕竟这毒是通过温柔的手烹制进食材中的,万一东窗事发。温柔恐怕难辞其咎啊!

“没有吧……皇上终日批阅奏折,饮食起居倒也正常,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啊!”温柔仔细的回忆着。

“这才是丽妃娘娘的高明之处。虽用毒,却不是猛烈用之,隔三差五的借着皇上留宴,借柔儿妹妹之手将毒使进膳食中,不动声色,一点一点的慢性让人中毒,可谓滴水不漏,万无一失。待到日积月累,皇上体内毒素积聚到一定的量时。便是会七窍流血,脏器尽毁。没有征兆,毒发而亡!”南宫雪的声音沉重而凄凉。

便是在三人借着夜色聊以宫中惊变之时。与此同时的相府却也是乱作一团。

“夫人,大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见了!”玲珑气喘吁吁的冲进盛尧山的书房。

起初,她是第一个发现盛娇雪不见的,原想着是不是小姐和老爷赌气,一时躲到相府的那处园子里静心去了。

相府那么大,若真是躲起来了,还真是不好找。

故而玲珑没敢声张,兀自做了主,找了几个家丁跟着她一起找。

可是整个相府都翻遍了,连个盛娇雪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原想着老爷这病是小姐气出来的,若是进去禀报了,却是会让老爷更是急火攻心,直到焦心的等盛尧山和齐氏从盛毕极的卧房里出来,玲珑这才慌不择路的禀报。

“什么?小姐不见了?!相府内可都找了?!”齐氏大惊。

“找了找了!都找遍了,到处都找不到小姐,小姐房中少了几件衣裳,金银细软也有些缺少,奴婢想着许是小姐真的有心要离家出走了!”玲珑长跪地上不起。

“离家出走!”盛尧山大惊。

此时,夜幕早已降临,严冬的寒冷和无边的夜色,加之这令人揪心的失踪,更是令相府的每个人,心里慌乱乱的。

盛毕极卧病不起,盛娇雪离家出走,这要是传到宫中,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等着看相府的笑话呢!

“娘,您先别着急,孩儿去找找看!想来妹妹也不是那种会随便留宿京中其他官员家中之人,若真是出走了,不是住客栈,就是自有落脚的去处了。”盛尧山稍稍安抚了下齐氏的情绪,带着几个亲信随从,快步奔出了相府。

“柔儿,今日这事,你先切莫声张,待我明日入宫打探清楚,再做决定。只是敢问南宫小姐,依着皇上如今用膳的频率和用量,这所中之毒可有药解?”任越轻声问寻道。

“恐怕已有中毒之象,只是时日尚短,没有表露出来!日后这种毒膳切莫再用,否则,这日积月累之毒,怕是神仙降世,也束手无策了!”南宫雪应道。

“柔儿、南宫小姐,我先送你们回去吧,容我回去思虑一二,明日下朝再做打算。”任越沉吟片刻,终还是决定送两位姑娘先回家。

此时,夜色更浓了。

冬夜的京城,少有行人外出,不远处几个窸窸窣窣的人影快步向这边走来。

任越心中一惊,轻轻将温柔和南宫雪护在身后,面色严肃的问询道:“来者何人?!”

“谁?!”谁知对面那几个人也是身形一惊,带头的那个高大威猛之人,也是惊问。

“盛尧山!是你!”任越闻声认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周的武魁盛尧山!

☆、497 求赐婚

“任越!温姑娘!南宫小姐!”黑夜中盛尧山明亮的眸子熠熠生辉,近前清楚的辨认出对面的三人。

“这么晚了,你这是……”自打上次两人把酒直抒心意之后,任越对待盛尧山的态度明显有了改善。

“嗨!原本家丑不可外扬,见到你们我也就不避讳了!娇雪离家出走了,到处都找寻不到,我寻思着那丫头之前对你倒是有意,敢问是否去你府上借宿了?”盛尧山见到任越,开门见山。

“呵呵,应该不会吧!如今朝中上下均知我任越将迎娶柔儿,只是个时间的问题,想来令妹即便之前对我有意,此刻却也不至于去我任府借宿。”任越淡淡的笑着。

说罢,任越再次紧紧的抓握住温柔的手,生怕盛尧山的那一番话,在姑娘家的心里是否会听出别的意思来。

“盛将军,盛小姐因何离家出走?”南宫雪见状,从旁关切了一声。

“嗨!既然说了,我也不怕你们知道!今日怀德王派人来相府提亲,说是中意娇雪。家父不愿娇雪嫁入王府,所以婉拒了。可娇雪那丫头却是一根筋的扎进去出不来,还说这辈子非怀德王不嫁!家父已是被她气得卧病在床,这丫头借乱居然离家出走了!唉!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盛尧山轻轻的摇头叹气道。

“许是去了怀德王府呢?”温柔在一旁听着,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怀德王府?”盛尧山迟疑。“应该不会吧……男女授受不亲,娇雪那丫头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盛小姐不是一般的姑娘,在咸阳在西安我都是领教过的,她看上的人和物,便是不管不顾的直接索取。依我看盛将军不如去怀德王府打探打探,兴许盛小姐真的在呢?”温柔面色严肃,不像是在说笑。

“柔儿说的不无道理。盛尧山你带这么多人,若是真去怀德王府。恐怕多有不便,姑娘家的名节重要,不如你自己前去打探打探吧,若真是在那,说些好话,先哄回来再从长计议!”任越从旁劝着。

“嗯,如此,尧山先告辞了!”盛尧山望着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三人。拱手行礼。

一个是大周的新科状元,春风得意,少年得志。

一个是自己一直以来放在心底的倾慕,此刻却是早已昭告天下,伴于状元身侧。

另一个是大周赫赫有名的医女,为人豪迈爽快,与自己同样志趣相同。

可是,为何幸福总是眷顾旁人;缘何,幸福总是与自己擦肩而过呢?!

盛尧山望着慢慢离自己远去的三个身影,心中感慨。任越啊任越,你小子真是运气好!如今却是连南宫小姐都伴在你身边了,难不成你既得了温姑娘之后。便是要连南宫小姐也要一并收入囊中?!

“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去怀德王府!”盛尧山交到了身边的那些亲信,独自一人往王府去了。

“回来了?小姐呢?可是找到了?”齐氏刚从盛毕极的卧房出来,正巧遇上刚刚回来的那些出去找人的亲信。

“夫人,大公子说让我们先回来,他自己独自一人去怀德王府了,听说小姐有可能在那里!”打头的顾长风应道。

“咳咳咳咳!”卧房内,盛毕极疾速的咳嗽着。

齐氏一惊,来不及继续问询下文。旋即冲入卧房中,一探盛毕极的情形。

“老爷。您醒了?”齐氏关切的询问着。

“娇雪……娇雪那死丫头跑了吗?”此时盛毕极刚刚醒来,许是方才听到了齐氏在门外的询问。一时挣扎的坐了起来,急切的追问。

“老爷,娇雪不见了,尧山去找了,说是可能在怀德王那!您别太着急,娇雪许是一时气盛,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的,尧山去了,说不定兄妹俩马上就回来了。”齐氏轻轻的拍着盛毕极的后背,安抚道。

“气死我了……咳咳……气死我了……不行……绝不能让娇雪嫁给怀德王!来人……备车……我要连夜进宫,向皇上请婚……随便皇上将娇雪指给谁,都不能是怀德王!”盛毕极挣扎着几欲下床。

“老爷,天色已晚,恐怕这个时辰进宫不合适吧……不如明日再说。”齐氏担忧的劝说着。

“不行……咳咳……夜长梦多……那死丫头定是在怀德王府了……今日尧山是能带她回来,可下次呢?!我若今日不去说,待到明日,便是木已成舟、后悔莫及!”盛毕极倔强的起身下床,齐氏拗他不过,只能从旁帮着更衣。

“可是……可是这个时辰,老爷您见了皇上,要如何开口啊?”齐氏担忧道。

“夫人放心,我就是豁出老脸,也定是要给娇雪求个中意的郎君!”盛毕极狠了狠心,抽过衣摆,晃晃悠悠的向外走去了。

一辆马车匆匆的从相府的大门出来,疾速的向着宫门驶去了。

“嘭嘭嘭。”有力的敲门声。

盛尧山在门房惊愕的眼神中,大步流星的直入怀德王府之内。

“相爷,这么晚了,可是有急奏?”福公公站在南书房的门口,今夜刘恒未在甘露殿留宿,独自一人在里面批阅奏折。

“劳烦福公公前去通报一声。”盛毕极也不解释,只是拱手。

看着盛毕极发白的面色,福公公猜测许是真有要事,遂快步进入,又快步走出。

“相爷,请。”

“有劳。”

“爱卿,这么晚来找朕,所谓何事啊?”刘恒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皇上圣明,老臣深夜到访,只为儿女之事。”盛毕极俯身行了个大礼。

“哦?盛丞相快快请起,儿女之事,便是父母最大的心事,盛丞相但说无妨!”刘恒放下笔来,慢步走向盛毕极。

接着,盛毕极便话里话外的将盛娇雪早已到了出阁妙龄而又无意中人之事,编排着说与刘恒去听,又将近日来盛娇雪屡屡不应从父母之话,表现出极大的逆反之心一事说与刘恒去评理。

总之,既是绝口不提刘章上门提亲一事,又是将盛娇雪恨嫁一事,巧妙的说给了刘恒,话里话外的全是做父母的一片苦心,全然是一个到了青春逆反期的少女,和一个进入更年期的老爹里外揪心的家事,却是一定要找个有权威之人,给一语理清了所有的混乱!

而显而易见的,那位权威之人就是刘恒本人!

☆、498 重逢

“呵呵,原来丞相在为这事烦心,以至深夜不能安睡,呵呵,入宫来找我这个老人家,来给你家娇雪指婚做主来了!”刘恒捋须颔首。

“还请皇上给小女做主。”盛毕极再次俯身行礼。

“朕这几个皇子,适龄的倒也有不少,太子虽然已经娶了太子妃,可若是做个夫人……”刘恒若有所思。

“多谢皇上体恤,只是小女顽劣粗俗,恐怕不便嫁入皇室,以免有损天家威严,还请皇上在朝中给老臣指户人家,也好早早收了小女的心。”盛毕极再次叩首。

刘恒的面色微微放松了些。

其实,原本方才盛毕极深夜来求婚之时,他心中多有疑虑,还以为这个朝中重臣,是看上了他的哪个皇子,又不好意思开口,这才来求自己指婚。

可是,一想到盛毕极如今已是朝中丞相,大权在握,若是再将自己的儿子中的任何一个指给他,恐怕其中的势力都会有失平衡。

所以,拿出太子来做挡箭牌,想来一试盛毕极的野心,没曾想,盛毕极矢口拒绝,而且直接言说要一个朝中臣子的儿子!

刘恒的心一时舒缓了许多。

自己真是多虑了,盛毕极随自己一直出生入死,这么些年来,一直忠心耿耿。

长子盛尧山,年纪轻轻,早已是高中大周的武魁,又是少年将军!

军功,战功集于一身。

如此臣子,来求一个门当户对的朝臣亲事,自己还不是成人之美的好事?!

“好!既然爱卿有意要找个朝臣的儿女亲家,那朕就给你做主了,兵部尚书姬寅凯家如何?他的大公子姬云翦乃是仅次于尧山的大将军。目前虽然是在定国公手下行事,可这孩子却是前途无量啊!”刘恒思前想后,终决定提议姬云翦。

虽然定国公任洪亭也是随他一道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可是坐着大周的宝座,不能不为大周的安危思虑。

任洪亭已是统领军机内阁之首。其两子也是手握军机大权。若是再不找人牵制平衡的话,恐怕若是到时候成了气候,怕大周再无人能与之抗衡。

所以,才会暗地里推举姬寅凯之子姬云翦,想着用年轻的小将来牵制任家的势力。

如今,既然盛毕极来求姻缘,自然这权势也不能落入别人之手,表面上顺顺当当的赠与盛毕极做个儿女亲家。是件花好月圆的美事,实则还是将大周的权利平分在了盛家和任家两家之手。

这两个左膀右臂,陪着自己度过了风风雨雨,以一方来牵制另一方,方可保大周万全、平安!

“姬云翦?!”盛毕极听闻面色为之一振。

“怎么,爱卿不满意?”刘恒捋须笑道。

“不不不,皇上,云翦那孩子到真是合了老臣的心意!那孩子生得英俊潇洒,虽是少年,却是立下赫赫战功。论起来,和犬子还是挚友!”盛毕极说到姬云翦时,面露红光!

其实。今日说到朝中大臣时,他的脑海中曾经浮现过姬云翦英俊的面容,可是碍于刘章的权势和地位,唯恐姬家会推诿。如今,有皇上亲口御赐的婚姻,想来就是那刘章有心要抢,也是不能和皇上相抗衡的!

再说,方才刘恒的迟疑之间,盛毕极已是读懂了圣意。自己身份地位的特殊,若真是和皇室结了亲家。说不定会惹来圣怒的!

几下相加,权衡利弊。与姬家做亲家,乃是完全之策,又是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哦?如此甚好!今日天色已晚,想来是不能昭云翦那孩子觐见了,朕这就手书一封,放于爱卿身边安心!明日早朝,朕自当亲自宣布这天大的喜事!爱卿以为如何?”刘恒说罢,哗哗写下大气磅礴的手书一封,加盖朱印,赠与盛毕极手中。

“谢皇上隆恩!”盛毕极俯身谢礼。

“呵呵,爱卿言重了,朕不过举手之劳,能成人之美,乃是朕的荣幸!大婚的时日,待到明日早朝宣布完后,爱卿与姬爱卿共同商议,大婚当日,朕自当会命人送去贺礼一份的!”刘恒目光明亮,望着盛毕极一步三叩首的缓缓退出。

宫中的千鲤池已是蒙上了一层细密的白雪,清冷的月光透过轻薄的云层,微微投射在静止的湖面上。

银光闪闪,胜似波光粼粼。

“娘娘,夜里寒凉,咱们回去吧。”麝月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跟在丽妃娘娘身后劝说。

“雪后的夜晚甚是干净,今夜难得无人打扰,让本宫难得有这一夜的清闲。”丽妃娘娘身披一件玫红色的斗篷,上面绣满了栩栩如生的腊梅。

便是在这寒夜里,那绸缎面上的腊梅,都闪耀着迷人的光辉。

一个匆匆行至的脚步,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恍惚的从千鲤池边经过。

“娘娘,您瞧。”麝月示意着提起灯笼照明。

盛毕极风采依旧不减当年的身影,清晰的映现在丽妃娘娘的眼中。

“见过盛丞相。”丽妃娘娘翩翩欠身。

“哦……参见丽妃娘娘。”盛毕极面色惊讶,恍惚中却是有些茫然,随即又迅速的平复了神智,匆匆回礼。

沉默,片刻的沉默。

“不知这么晚,丞相进宫所谓何事啊?”丽妃娘娘问道。

“哦,说出来也不怕娘娘笑话,还不是娇雪那死丫头,非要嫁怀德王!你说这怀德王高高在上的,哪是她这等丫头能嫁的着的!老臣唯恐有失体统,这才匆匆进宫,向皇上求了兵部姬大人的儿子,姬云翦。”盛毕极拱手应道。

“什么?!娇雪和章儿!”丽妃娘娘的身子微微有些不稳,脚底一滑,险些跌倒。

“哎,小心!”麝月尚未反应过来,盛毕极早已伸过手臂来,轻轻搀扶起几欲跌倒的丽妃娘娘。

沉默,又是片刻的沉默。

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之气,在两人之间流转。

“娘娘,您的手炉冷了,奴婢回宫去再给您取只来。”麝月见状,知趣的躲开。

“又到梅花盛开的季节了……”盛毕极良久发出一声感慨。

“冬日寒凉,注意保暖。”丽妃娘娘随即应道。

“嗯,多多保重吧!章儿的事,你不必操心,我已是安顿妥当。”盛毕极轻声应道。

“嗯,我信你。”丽妃娘娘应道。

“不会太久的……等我的好消息。”良久,盛毕极再次说道。

“嗯,我信你。”丽妃娘娘立于原处,两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

☆、499 君子

“那盛小姐当真喜欢刘章?”送完南宫雪,温家的院门口,温柔疑惑的问着任越。

“我虽平日不喜打探别人的*,可那盛娇雪毕竟多次意图加害与你,只是她是盛尧山的妹妹,盛尧山已是插手于此,我便不能再过问。只能暗地里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只要她敢再对你欲行恶事,必要人赃并获,决不轻饶!”任越顿了顿,轻轻抬手抚过温柔额前被风吹动的碎发。

“只是近来暗中观察之时,却是发现她与那刘章眉来眼去已是很久,似乎刘章对她也很有意思。她本出身相府,刘章虽贵为皇子,可照理说她若嫁给刘章也是不无不可,真搞不懂那盛丞相打的什么主意?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再攀附上个皇室的女婿,岂不是大好?”任越微微皱了皱眉头,明亮的双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你就那么肯定盛娇雪离家出走一定会去刘章那?”温柔追问。

“哼哼,想我任越还未看错人。”任越淡淡的笑了笑。

“唉……她若真是跟了刘章,可真是脾胃相投了……”温柔兀自叹口了气。

“怎么?你似乎不仅不喜欢盛娇雪,而且对那刘章似乎也很有成见?”任越早已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

“高门大户的小姐不都是那样嘛……傲慢无礼;至于那刘章……谁让他之前想要品尝我的手艺来着?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那么多人说他不好,总归不是空穴来风,不然盛将军也不会那么袒护我爹,不然你也不会将我画成个大花脸……”温柔左右犹豫了一下,借着坊间的传闻。将自己对他二人的不满自然的带出。

既不提前世,也不提今生。

“回去吧,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回去好好安睡一夜,后日还要进宫去行厨。谨记南宫小姐的话。留心丽妃娘娘的一举一动,我会在你的身旁暗中保护你的。”任越的眼中满是关切,便是连语气都较之前面柔软了起来。

这一夜,温柔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前世,那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刘章;

前世,那个心术不正的小姐——盛娇雪!

如今重生,他二人却是勾结在一起。似乎还有了密不可分的敢情?!

倘若今生他二人当真在一起,那么对于自己的复仇,无异又是多了一重阻碍。

还有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菜谱,若真是如雪儿姐姐所言一般,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中!

难道,前世真正谋害皇上的不是推举爹爹入宫的乔家?不是那个遭人非议的刘章,而是宫中皇上最爱的宠妃——丽妃娘娘?!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要谋害皇上呢?!

温柔不解了,满脑子乱哄哄的,一半是前世的生离死别。一半是今生的重重迷雾。

待到天亮醒来时,早已是枕边浸湿。

也不知昨夜的梦中,流了多少眼泪。

昨夜。宫中的千鲤池旁,两个人影相视而立。

麝月哪里是去拿什么手炉,她只是隐在一旁,警觉的张望着四周。

宫中的妃嫔和朝中的大臣,即便是白日里遇上了,也都是匆匆行礼作别。

此刻,乃是深夜,静无一人的千鲤池旁,两个身影。明亮的眸子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交谈不过泛泛的寒暄,其间还有些许的停顿。

可是。能这样的看到她(他)站在自己面前,这就足够了。

“回去吧,外面风大,你身子本就单薄。”盛毕极道。

“嗯,章儿的事,你多费心,我也尽力。”丽妃娘娘款款欠身。

“宫中的琐事本已就让你烦心,娇雪和章儿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我来就好。”盛毕极道。

“两个人一起努力,总比你一人独自承担的要好!”丽妃娘娘不依,且话里有话。

“梅……我……对不起你,原谅当初我的无力。”盛毕极的声音有些哽咽。

“是我对不起你,原谅当初的我的无力……”丽妃娘娘同样哽咽。

一双娇嫩的手,本能的伸向盛毕极的胳膊,却又停顿在半空中。

良久,丽妃娘娘只轻轻的苦笑了一声,便自然的抚了抚发髻,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着痕迹。

一双人影相互拜了拜,各分东西。

麝月搀着丽妃娘娘,明显感觉她的脚下轻重不一。

盛毕极颇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胸口的那团热度依旧堵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

这么多年了,若不是当初是为了一个人,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为了两个人!

若不是有这口气在,他真的想一口血喷了,然后闭目归西。

“哦?这么晚了,盛将军到此所谓何事?”怀德王府内,刘章尚未就寝,书房的蜡烛燃着,盛尧山英气逼人的站在他的面前。

“深夜到此,打扰怀德王休息,在下深表不安。只是舍妹年幼气盛,暂不在府内,家父心焦,这才命在下来怀德王府问询问询。”盛尧山拱手,彬彬有礼的开门见山道。

“哦,盛将军来得正好,令妹盛小姐却是在本王府上,想必此刻已是安睡了,盛将军若是信得过本王,不如明日天明,再把盛小姐接回去,岂不更好?夜凉风寒,如此折腾,本王怕盛小姐身娇体弱折腾不起啊!”刘章很是怜香惜玉道。

“谢怀德王收留和体谅,只是舍妹一个女儿家,在怀德王府中实在多有不便,还是让在下将其带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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