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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云肆情 (2)-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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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门锁的设置本是为了维护室内人的安全,与防御外人的入侵;可当危机发生在室内之时,它却成了室内之人往外逃离的最大阻碍。 就在夜瞳仍与才方拴紧的锁炼纠缠不清时,由后赶至的巨大黑影已将他紧密的笼罩住。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知道自己已无法逃离,夜瞳索性转身瞪视着眼前那逼得他无处遁逃的雄伟身影。
握掌成拳,他努力地抑制着不断战栗的身躯,被蹂躏得有些红肿的柔软樱唇,也倔强地紧抿成一直线。 “从日本到台湾,你逃了一遍又一遍,让我扑了一次又一次的空。现在,你还想要逃到哪里去?”云霆霄轻柔却无高低起伏、慵懒的声调不疾不徐地道。
他仍是一派的闲适自在,边说边习惯性地想要撩起夜瞳及腰的柔细发丝来把玩,可伸出的手却在夜瞳的身后扑了个空。
直到此时,云霆霄才发现到,心爱人儿身后那原是及腰的柔细长发、他最爱不释手的黑亮绸缎,不但变成了俏丽的短发,更被挑染成时下最为流行的浅茶色调。
“你的头发……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云霆霄气急败坏地将他拦腰搂进怀里,不舍地挑起夜瞳耳后一绺被削短的发丝。
“还会怎么回事,不就是你所看到的,我把它给剪了、染了。”夜瞳挑衅似地微仰起头,毫无畏惧地直视着正蕴涵风暴的冰冷双眸。
“夜儿?”不同于在日本时的柔顺依人,夜瞳那桀骜不驯的态度,让云霆霄有些惊愕,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头发是我的,脚也长在我身上,想怎么处理、想搬到哪里,都是我的事,没有什么逃不逃的,也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如果没事的话,请你出去好吗?我想休息了。”夜瞳猛力挣脱他的怀抱。
不管怎么说,站在属于自己的地盘上,该走、该离开的人,都应该是他,而不是自己。从乍见的惊慌中恢复镇定后的夜瞳,对眼前这不请自来的访客提出逐客令。因慌乱而不易开启的门锁,也在此时被轻而易举地解锁了。
“该死的,先回答我的问题。”
云霆霄那紧追不舍的逼问与命令似的语气,却深深地将夜瞳给激怒。
高高仰起清丽的脸庞,夜瞳伸手挑衅似地拨弄了下额前的浏海。“关你什么事,只要我高兴,改天我还想去把它给染成金色的。”
“我不准!你听清楚了没有,我、不、准!”云霆霄紧紧扣住那纤弱的肩膀,并激动地摇晃起来。 “痛……”夜瞳没想到他才稍一挑衅,竟会引起云霆霄如此大的反弹。
为了节省开销,中餐他选择以不花钱的白开水来填饱肚子,而晚餐也在拥挤的塞车途中被他错过了。本已疲惫的身躯再加上空腹的饥饿,禁不起如此猛力地摇晃,他连忙挥开紧抓住肩膀的大手。
“放开我,谁管你准不准。头发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都不关你的事,也轮不到你来操心。”忍着晕眩的难受,夜瞳手指着敞开的大门,再一次地下达逐客令,“我再说一次,我想休息了,请你离开。” “你……好!我走,可在我离开之前,我要先索回属于我的东西。”
想当初,为了扩大组织的势力范围,身为狂云组当家组长的云霆霄,在领导手下南征北讨时,见识过的大小场面何止千万。而已将夜瞳视为掌中物的他,对于夜瞳的困兽之争,并不放在眼里。
望着往前逼近自己的高大身躯,在气势上输人一截的夜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数步。
“你不要胡说八道,搞清楚,我这里可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属于你的。”
他是什么意思啊,先是莫名其妙地跑来对他管东管西,现在又污蔑起他拿了他的东西。夜瞳怒不可遏地瞪视着眼前充满邪佞之气的男子。
“是吗?可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天当我回到旅社时,你不但一声不响地离开,也顺手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给带走了。”我最珍视、最宝贵的“你”!
“你……出去!请你现在马上离开,我不需要在这里听你胡言乱语的。” “亲爱的夜,你这么急着赶我出去,不觉得有些欲盖弥彰吗?”云霆霄高高地抬起夜瞳因气怒而渲染上瑰红色泽的脸庞,拇指则轻佻地抚弄着经过他润泽后更显艳丽的唇瓣。
“拿出证据来!”夜瞳终于忍不住地怒吼出声。“如果你无法证明东西是我拿走的,就请你马上离开,别在这里含血喷人。”
“只要拿出证据就行了?”微勾起嘴角,云霆霄笑得邪气十足。
可在昏暗灯光的遮掩下,气恼的夜瞳并未发觉到,那双炯亮有神的黑眸此刻正掠过一抹计谋得逞的狡狯神色。
“对!只要你能够提出证据,证明这房里有属于你的东西,那我一定恭恭敬敬地将东西双手奉上,外加道歉谢罪。”不疑有他,夜瞳仍是气慎地说道。
“君子一言……”云霆霄边说边伸出了右手。
夜瞳也立刻在宽大的掌心中拍下重重的一击,接下约定的允诺。“驷马难追。”
“好,够爽快!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握紧手中的柔荑,云霆霄乘机猛力一扯,将夜瞳往肩上一甩,扛起他那瘦弱的身躯后,便往门口迈步走去。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被如同货物般头下脚上地扛着,让夜瞳又羞又气地拳打脚踢了起来。
“照我们说好的约定,取走属于我的东西呀。”云霆霄无动于衷地漠视着落在身上的捶打,大掌仅是警告性地往肩上扭动不停的俏臀轻拍了下。
“乖一点,别乱动。”
“我才不是属于你的东西,快放我下来。”夜瞳犹不死心地挣扎着,顶在下腹部的肩膀,让空腹的他更形难过。
将肩上的人儿往停在巷口处的BMW加长型轿车内一塞,继而落下车门的安全锁,工于心机、善于谋略的云霆霄这才露出得逞的笑脸。
“你当然不是东西,你是属于我的亲亲夜儿呀。”大手轻抚上苍白小脸,云霆霄笑得邪气十足。 “你……”竟说他不是东西,他这是在拐着弯骂他吗?
不甘一再被侮辱,夜瞳气恼地伸手就欲往那张笑得邪气又碍眼的俊脸上挥去。
云霆霄轻而易举地攫住小手,趁势将夜瞳扯进怀里,让他横坐在自己的腿上。
“乖一点,不要逼我在别人面前动手。”轻啄了下诱人的小嘴,他收紧环在纤腰上的臂膀,在夜瞳的耳边轻声警告:“如果不想要我继续下去,就不要乱动,懂吗?”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他说到做到,人孤势单的夜瞳也只能握紧双拳、咬紧牙关,恨恨地僵坐在他的腿上。
“这才乖嘛。”在额前落下轻柔的一吻,云霆霄满意地看了眼怀中依顺的人儿后,便对坐在驾驶座上待命的狂风命令道:“开车!”
几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全黑轿车,在云霆霄的命令下扬起了一阵的白烟,然后便嚣张地往前呼啸而去。
漆黑无月的深夜里,只留下一盏盏垂首的晕黄路灯与天上偶露微光的星辰,无语地遥遥对望着。
? ? ?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夜瞳狂乱地拍打着紧闭且深锁的门扉。
仿佛怕他又会再次消失般,云霆霄一路上非但不苟言笑地寒着一张慑人的冰冷脸孔,更用一双健硕的臂膀将怀中的人儿紧紧地钳制在自己的怀中。
而载着他们的车子则在绕过台北市曲折、多弯的道路后,往偏远的郊区驶去。几乎无视于交通号志的高速疾行着,直到一栋纯白的独立洋房前才停了下来。
不发一语的云霆霄,在摇醒不小心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的夜瞳后,便半强迫性地将他带到这间宽敞的房间,然后往内一扔,接着便消失无踪,仅留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地面对着眼前空荡荡的一片。
“放我出去!这里是台湾,不是日本,是个有法治的国家,你们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霄,你听到了没有?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手掌拍到红肿,声音嘶喊到沙哑,在无人回应的情况下,体力不支的夜瞳终于困倦地蜷缩起身子,窝在门后昏昏睡去。
紧闭的门扉在喧哗沉寂后,无声地开启了。
一双健硕有力的臂膀,轻柔地将蜷缩在门后的人儿打横抱起,往柔软的床上送去。
默默地凝望着床上哭到睡着的人儿,以指腹拭去他颊上的泪痕,云霆霄俯下身子,温柔而怜惜地吮去那犹悬在卷翘睫毛上的晶莹泪珠。
“今生今世你是属于我的。”
以情为绳、以爱为炼,让性喜漂泊的流云甘愿被这如樱般绚烂而梦幻的纤弱人儿所囚困。
“要我放了你,除非等到我眼闭、心停的那一天,你懂吗?我的夜儿。”
既然命运让他们纠缠在一起,那么他也将以同等的真情挚爱,将这如樱般的纤细人儿深深地困在他所精心编织的情网里。
第七章
清晨,天尚未全亮,一向早起的夜瞳就被饥肠辘辘的肚子的声响所唤醒。
他饥饿难耐的睁开双眼,赫然发现自己非但在不知不觉间爬上柔软的大床,此刻更与躺在身旁的人四肢纠缠、亲密依偎着。
夜瞳望着拥搂着自己的云霆霄,不知怎地,一股久未有过的松懈与令人安心的释怀竟袭上他的心头。
尽管那夜的缠绵,是个不应有的错误意外;尽管他的态度,从之前的温柔体贴变成了现在的狂佞霸道。可曾经信誓旦旦与之诀别的决心与伪装的冷漠,却在见到他的人后,迅速崩溃、瓦解。
明知是条不归路,可自昨晚乍见他的身影后,种种狂野而惑人的亲密接触,让夜瞳无法阻止自己一颗心的急速陷落。
双手悄然地搂上云霆霄的腰身,脸颊轻轻地摩挲着厚实的胸膛,夜瞳依恋地将身子往散发着高热的怀抱靠过去。
如果可以的话,他好想好想就这样依偎在这个怀抱里,直到永远永远……
虽然不知道云霆霄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找他,为什么不闻不问地把他关在这里后又拥着他入睡,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这温暖的怀抱不是他所能拥有的。
或许现在他表现出来的占有欲是如此的强势,但若有一天他腻了、烦了、厌了之后,他又将如何自处呢? 夜瞳知道与他相处的时间越久,自己的心就会陷得越深。而他不敢保证,在他离去之后,失了心的自己是否还能够活得下去。
轻叹了声,不敢惊动沉睡中的云霆霄,夜瞳在他脸上轻啄了下,然后轻手轻脚地挣开拥着自己的一双臂膀,溜下床往门口走去。
试探性地推了推门扉,确定它并未上锁之后,夜瞳离去的心意更加坚决。
想到这一离去,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他,夜瞳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他回首望了云霆霄最后一眼,而依依不舍的视线在远方传来嘈杂的喧哗声时,立即被狠狠地截断。
定了定神,夜瞳在收回专注的目光后,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出去。
当门扉又再度无声地合上之后,云霆霄原本紧闭的炯亮双眸缓缓地睁开了。他坐起身子,大手轻柔地抚着颊上所残留下的余温。
他若有所思地凝望着眼前闭合的门扉,熠熠发亮的黑色瞳眸中,闪过一抹神秘而未知的光芒。
? ? ?
冒着细密的雨丝,夜瞳慌慌张张地冲进傲云大厦,他紧张地看了右腕上的手表一眼。
“呼,幸好还来得及,差一点又要迟到。”见表面上的长针离十二还有一些距离,他才松了一口气。
昨天才被叨念一顿,下午他还想要请假回去搬家;若现在又迟到的话,那么他肯定就得包袱款款,回家吃自己了。
在现今失业率飙高的社会,享誉国际的傲云集团不但薪资优渥,就连福利也是超水准的。因此,就算只是个小小工读生的缺额,也是十分地热门、抢手。
正当夜瞳匆匆地往打卡钟的方向赶去时,一道蓦然映入眼帘的肥胖身影,却令他疑惑不解地停下脚步。
咦?那个站在打卡钟前四处张望的人,不就是昨天叮了他满头包的人事主管朱宜儒吗?
身为主管,不需要打卡上班的他,站在那里做什么?不会是想找麻烦,特地等在那里要抓他的小辫子吧?当夜瞳尚停留在原地疑惑地猜测时,前方那身材矮胖、神色略显焦躁的“圆球”,却在发现到他的存在后,立刻露出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然后摇晃着一身肥颤、抖动的肉团向他跑了过来。
耶耶耶……怎、怎么办?他、他真的朝他走过来了。
见那“球”也似的身躯朝他直直地疾冲而来,生怕自己会因他煞车不及而被撞飞,夜瞳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两步。
朱宜儒虽然体型肥硕、臃肿,但移动的速度却是异常的神速,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经跑到了夜瞳的身前。 “朱……朱经理早!”对骤然停在自己眼前的圆滚身影,夜瞳仍是礼貌性地问候着。
呃……一向清亮的嗓音中竟有着些微的沙哑?夜瞳不禁吞咽了口口水,想藉此润一润干涩的喉咙。
嗯,大概是刚才淋雨的关系,应该没什么大碍吧。他不甚在意地想道。
“真是的,你怎么现在才来?”圆滚的身子久未如此急遽而迅速的移动,朱宜儒猛喘着大气地对夜瞳埋怨。“快快快,那人早早便来公司,他已经等了你将近半个钟头了。”真是的!害他也连带地跟着坐立难安了近半个小时之久。
只见他气息还未调顺,肥肿的胖手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握住比它瘦了将近一半的纤细小手,急急忙忙往前奔去。
而在夜瞳尚未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他就已经莫名其妙地被拉进直升大厦顶楼的专用电梯里。 ? ? ?
“快进去吧,可别让他等太久了。记得态度要恭敬有礼一点,千万千万别惹他生气,懂吗?
”朱宜儒边走边不厌其烦地叮嘱着。“如果他问起有关公司的事务,你可别自己随便乱答,就说……呃,对了,就跟他说找人事部的朱经理问最清楚了,还有就……”
唉!真是可惜,如果他们能直接见面的话,那他就可以为自己制造升迁的机会。恨不得与他见面的人是自己,朱宜儒只好委屈地藉由这小小的工读生来为自己牵线、找机会。
“等……等等,请问一下,您说的他,指的是哪位啊?”夜瞳从一进电梯后,就听朱宜儒叨念了一堆,可至今他仍是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咦?我刚刚没告诉你吗?”不满话语被打断,朱宜儒不悦地回头睨视着他。一路上急着赶路、又忙着叮咛嘱咐的,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有空得以正眼注视夜瞳。
“没有。”夜瞳摇了摇头。老实话,从头到尾,他只见到两片如香肠般的唇瓣不停地开开合合,可到底讲了些什么,他却是听得一头雾水。
“这样啊……好吧,就算我忘记说好了。可你想想看,有资格待在这层楼的人,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朱宜儒对夜瞳是否有能力达到自己的要求,深感怀疑。
“够资格待在这层楼的……”夜瞳略微沉思了会儿,然后恍然大悟地说:“啊!该不会是昨天才刚到的日本总裁吧?”
“就是他。”朱宜儒朝他确定地点了下头。
“可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工读生而已,总裁他找我会有什么事情?”
“这我就不清楚了。”朱宜儒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不解。“我只知道总裁一早来,就点名道姓地要你一到公司后立刻找他报到去。”
不找分公司的负责人、也不找高层的主管,却找一个小小的工读生?一向神秘莫测的总裁,其行径还真是怪异得令人费解。
朱宜儒看了夜瞳一眼,才伸手敲了敲镶着“总裁办公室”五个大字的门。
“总裁,我是朱宜儒,人已经带来了。”朱宜儒语调恭敬无比地道。
隔了半晌,一道充满威严的低沉嗓音,才从门后缓缓响起:
“进来吧。”
“是。”朱宜儒恭谨地回答,然后不厌其烦地对身旁的夜瞳一再叮嘱,还伸手用力地推着他进门。“快进去吧,千万要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咱们分公司的生机就全寄托在你身上了,知道吗?”最最重要的,就是我的升迁大事。
“是的,我知道了。”夜瞳微皱了下眉头。说实在的,他真的不怎么喜欢这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朱经理。可吃人头路,看人脸色,他也仅能称是了。
“总裁,我是黑夜瞳,我来报到了。”走进门内,夜瞳礼貌地自报着姓名。
“进来,把门带上。”沙哑略低的磁性嗓音,威严而冷漠地从那正背对着他的椅后传了过来。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少了层门扉的阻隔,这陌生总裁的声音,竟令他有着似曾相识的错觉。 “是。”应该是他想太多了吧。
把门关上后,夜瞳再次转身面对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总裁。
然而,胸口处那如擂鼓般的心跳,却因那随着椅子的旋转所出现的熟悉面孔,而再度急遽地狂跳起来。 “又见面了!我们还真不是‘普通’的有缘呢。”双手交错地托在下颚处,云霆霄一脸兴味地望着夜瞳那既气愤又惊愕的俏脸。
他……就是那个日本来的总裁?
好不容易才狠下决心不愿再与他有任何瓜葛的夜瞳,连忙二话不说,转身就欲离去。
只要能够离他远远的,什么优渥的薪资福利,什么公司上下数百人的寄托,全都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可当他的手才刚碰到门把时,喀喳一声,门锁已经紧紧地落下。
可恶!夜瞳低咒一声。扯不开门,他只好无奈地再次回头,怒目瞪视着眼前那散发出浓烈的男性魅力与王者威严气势的男子。
“这么急着离开,你向来习惯不告而别吗?”手中握着门锁的遥控器,云霆霄不疾不徐地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如果没事的话,可以请你把门打开吗?我很忙,没多余的时间浪费。”夜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会那么颤抖,冷凝着一张俏脸,无动于衷的面对云霆霄如调戏般的言语。
“跟我说话是种浪费吗?”云霆霄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就这么出去行吗?人事部的经理可是在外面等你的消息呢。”
“那是他的事,反正他只是个自私自利的烂主管,只要我递上辞呈后,不管是他还是你,都再也管不着我了。”既然这工作也与他有关,为免藕断丝连,夜瞳索性豁出去的说:“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各过各的,互不相干。”他下定决心与他断得彻底,撂下了决绝的话语。
“这么绝情啊。那么……这条幸运炼也不关你的事 ?”云霆霄从西装外套的衣袋内取出一条水蓝色的绳炼,对着他晃啊晃的。
啊!那不是母亲亲手为他编织的许愿带吗?怎么会落在他手里呢? “还我,那是我的。你从哪里拿到的?”
他还记得那时,母亲神秘兮兮地漾着绝美的笑颜对他说,只要他一遇上生命中注定的人选,许愿带就会自动地从他的手腕上掉落。
“是你的吗?可是,这是掉在我床上的哦。”云霆霄眨了眨眼,暧昧地说道。
轰的一声,夜瞳粉嫩的双颊霎时染上瑰丽的红霞。
随身之物会掉在对方的床上?那两人是怎样的关系,自是不言而喻了。
夜瞳知道云霆霄刻意暗示着两人的关系匪浅,是为了抗议他那些划清界线的话语。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还我?”不管怎么样,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他还是得要回来才行。
“只要你能证明它是你的,我就还给你。”云霆霄坏心地将他昨晚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要我证明?”不知该如何证明的夜瞳,一脸为难地犹豫着。
“过来!”云霆霄起身走至桌前,朝他勾了勾手指,那高傲的姿态犹如一头豹子般优雅。“
我又不会咬人,有必要离得那么远吗?”
夜瞳一咬牙,妥协地朝他敞开的双臂走去。
只想着如何收服眼前这桀骜不驯的人儿,云霆霄并未发现他脚下的步伐竟有些不稳、有些蹒跚。
见眼前的人儿僵着身子,满脸不愿地停在身前,他伸手一拦,便将他紧紧地拥入怀里。
“吻我。”勾起那倔强的小脸,漾着满是得意的邪魅笑容,他命令地说:“用你的吻来证明掉在我床上的东西,确实是属于你的。”
夜瞳羞红了双颊,只得听话地踮起脚尖,仰首在他的薄唇上轻掠而过。
“可以了吧。”依他所愿地献上一吻后,夜瞳也要求他遵守约定。“请遵守约定,把东西还我。”奇怪,他……怎么会变成两个了?忽觉一阵晕眩,他连忙微喘着气地抓紧云霆霄的衣襟。
然而,他那敷衍、应付性的一吻,并不能令云霆霄感到满足。
未察觉夜瞳的不对劲,云霆霄在他欲退离之前,再次收紧双臂,以狂佞之姿封住有些冰冷的小嘴,霸道而炽情地与之深情缠绵。
“这才算是吻,懂吗?”
结束持续许久的缠绵热吻后,云霆霄仍意犹未尽地细细品尝着温润的唇瓣,细密地啄吻着粉嫩的双颊。可唇下微烫的肤触与怀中人儿异常安静的反应,让他警觉地抬起了头。
“夜儿?”他轻唤了声。
只见璀璨的星眸中蒙上一层朦胧的迷惘,原本因气恼而苍白的双颊也呈现不寻常的酡红。
怀中的可人儿那热烘烘的体温与紊乱不定的气息,让云霆霄连忙双臂一收,将他打横抱起。
他按下电话的内线,对在外头待命的护卫们下着一连串的命令:“风、雨,快备车!还有,联络云宅,要陈医生立刻到别馆去待命。”
“我头……好晕……” 云霆霄身前的衣领忽地一紧,从怀中传来一声气若游丝的细微呻吟。
“撑着点,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云霆霄连忙柔声地轻哄着,怀中人儿那娇柔荏弱的模样,让他心中蓦地一紧。
都怪他不好,只想着如何将这急着逃离的人儿留在身旁,只顾着驯服重逢后他那突如其来的反抗,而忘了原本的他是多么地柔弱、多么地需要人来好好地怜惜、疼宠。 ? ? ? “如何?他没事吧?”
云霆霄站在床边,心焦地问着终于结束诊察的陈医生。
“他的身子太虚。”微蹙着一双花白的眉毛,云家的家庭医师正望着床上的病人,不甚赞同地摇了摇头,又继续说:“营养不良、操劳过度,再加上受到风寒,虽说医治得早,不至于转成肺炎,但是仍需要好好地调养一阵子才行。”
“营养不良?操劳过度?”闻言,云霆霄不敢置信地望向床上的人儿。
“还有,你最好先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因为从昨天到现在,他除了水之外,根本就没有吃进任何的东西。”
陈医师的话,让他的一双剑眉皱得更紧,云霆霄冷凝着脸对身后的暴雨吩咐:“雨,去查一查这半年来他的生活状况,然后向我报告。”
这半年来,他的夜儿到底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啊?
? ? ?
睁眼映入眼帘的可爱身影,让夜瞳不由自主地露出会心的浅笑。他伸手将枕畔的泰迪熊娃娃抱进怀里,依恋地在毛绒绒的肚皮上磨蹭着。
母亲亲手缝制的熊娃娃,一直是他半年来的心灵倚靠。
忽然一声轻微的开门声,让又欲沉沉入睡的夜瞳缓缓地睁开了眼。走进房内的身影,令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一双水灵灵的黑色瞳眸。
他怎么会在这里?坐起身子后,夜瞳更觉奇怪地四下张望着。
耶?这不是霄带他来的那个房间吗?怎么他房内的东西全都跑到这里来了?
“醒来了吗?”捧着热腾腾的清粥,云霆霄漾着一脸无害的笑容走了进来。
或许是俊颜上温柔的笑靥,化解了夜瞳伪装的冷漠;也或许是体弱气虚的关系,让他无力再继续逞强。 “霄?”失去红润色泽的小嘴中,缓缓地吐出细若蚊鸣的轻唤。
搂紧怀中的绒毛娃娃,夜瞳瑟缩在大床的角落,不解地望着他。
那孩子气的举动,显示出他内心的无助与不安,而在一双水灵灵的瞳眸与怀中小熊娃娃的陪衬下,床上人儿的娇柔更惹人心生怜惜与不舍。
放下手中的瓷碗,云霆霄将床上的人儿连同他怀中的玩偶一并搂进自己的怀里,惩戒地轻捏了下俏鼻,微带愠色地柔声斥责:“为什么这么乱来?三餐不正常、睡眠不充足,除了傲云的工作外,又趁课余之便拼命地四处打工。你当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还是铁打的身子?”
不解他的突然改变,夜瞳搂紧了玩偶,下意识地又想挣离他的怀抱。
察觉怀中人儿的退缩,云霆霄连忙扣紧纤腰,将他紧紧地锁在自己的双臂中。
“皓阳不是有留下一笔为数不少的遗产吗?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望着略显苍白的小脸,云霆霄不悦地拧紧双眉。小情人那不知爱惜自己的自虐行为,让他很想狠狠地痛揍他一顿小屁股。
“你认识爹地?”忽然听到父亲的名字,让夜瞳倏地张大双眼。
“嗯!”云霆霄怜惜地拨弄着他覆在额上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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