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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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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用胳膊碰碰雷特,他趴在阳台的栏杆上侧头看我。
“你到底图什么?我真的不太明白。”
“我什么都不图。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计较这个问题,我做事通常不需要理由。”
“少放屁,没有人做事不需要理由的,除非你不是地球人。”
“马净,你在怕什么呢?怕我缠上你?”
雷特挑衅的样子,这会儿看来也没那么可恶,我只是觉得无奈,要是知道他图什么,我就不会打从心里觉得慌乱。
是,我是在害怕,雷特说的没错。但我不想承认。
“你缠不上我,况且你缠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的意思很明显,缠我,也落不着一点儿好,我不可能付出什么感情,我还会用LSD,我还会因为一个名叫杨一朽的小子牵肠挂肚,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
“我不需要什么好处。”
皱眉,他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别紧张,马净,我逗你呢。我承认来找你之后我对你动了心,可我知道那没结果,就十天,完了就完了,你放宽心。”
“你动什么心?我哪点儿值得你动心?”这个问题就是最关键的。
“我喜欢所有让我有触动的东西,比如以前,我喜欢一朽对什么都不在乎,觉得那是一种绝美的境界,后来来找你,记得么?我来的第二天,你吞了LSD之后在浴缸里睡着了,我砸了门进去的你也没反应。就是那一幕,我觉得很美,想靠近那种美,所以我到现在也没走。”
美?
美个蛋!
神经有毛病的才会觉着那种场面美丽,瘾君子一样,不能控制的睡在冷冰冰的浴缸里,一般人都会厌恶吧,雷特竟然说美!
“任何执着的事务,都是非常美丽的,可只有少数能打动我。。一朽执着着的冷漠,你对一朽的冷漠执着着,也许是相关的,我先后喜欢上了,没辙啊,谁让我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你病的不轻。”我不客气的给他一句。
“嗯,我是病的不轻,你真了解我。”
贫吧,我把烟灭了,不再搭理他,回房。看见屋中间那张大床我就开始头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跟雷特上床不可怕,可怕的是我问了半天,仍旧不明白雷特到底图什么。
回头看看,他还站在那儿,微风吹动他的发,背影有些落寞似的。
我竟然想去抱抱他。
因为十天的约定吧,我已经提前进入了角色,否则我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也不会有这个耐心跟雷特蘑菇来蘑菇去。
叫了客房服务,海鲜酱、沙拉、面包与牛奶,两人份。
不就是十天么,谈一场十天的恋爱,难不倒我,之后我就能清净,太划算了。
稳赚不赔的买卖。
马净5
吃过饭,雷特说想再出去走走,我没什么意见。
并不怎么长的一条街,雷特也不再进什么店铺,这街就显得更短了。
默默的走,雷特不说话,我也不想说,似乎我们都在等着0点到来。
“我设定了手机闹钟,0点会震动。”
“哦。”我点点头,他现在干什么我都不会觉得意外。
“说说你工作的事儿吧,想听。”
“说什么?”
“培训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考核?”
“有,半年考核一次,去总部考,还要接受面谈。”
“培训难么?”
“不难。”
“有没有机会留在德国?”
“有,被总部看上就能留。”
“那,留下的话……”
继续无谓的话题,其实说无谓也不尽然,我觉得雷特是故意问的,好像很想了解我的事情,显得那么好奇,我给了答案他就那么满足。
“等会儿手机震了,咱们一起跑回饭店的房间吧。”
无奈,我不意外,只是无奈。
“德国人对于同性恋的态度还比较友善,我想我们拉着手跑回去也没什么。”
这我知道,可我为什么一定得照他说的做?
“我特别讨厌在众人面前假装自己不是同性恋。”
……
应该十一点多了吧?反正距离0点不远了,我也没多想,抓起雷特的手捏在我手里,雷特脚停了一下,我拽他一把,他才又跟上。
“谢谢你,马净。”
有什么好谢,不就是拉个手么,有什么啊,别人爱看看去呗,看不惯的要么上来跟老子打一架,要么闷着滚蛋。同性恋怎么了,雷特也是够有病,在乎这种小事儿。
似乎,我总是说雷特不正常啊有病啊什么的,可现在我跟雷特这么闹,我想我也是连带着被传染了吧。要知道Chu女堤这地方本来就是汉堡人喜欢来逛的地儿,要是让总部的谁看见,我……不过也无所谓,看见就看见,我又不留德国,谁爱看谁看吧。
然后,雷特突然停了还拉我的手,我回头,看他正往一店铺的橱窗里张望。
“干嘛呢?”这是卖糖果的店,总不至于他想吃糖吧?
“给我买个波板糖。”
“什么是波板糖?”我一头雾水的看里面,不懂这个名词的意思。
“就是那种扁扁的有各种颜色的棒棒糖,我要最大的,要血红色的那个,你进去给我买,我不进去。”
好么,一会儿拉手一会儿吃糖,真要认我当干爹是怎么的?要找干爹也找个有钱有权的,我算什么啊?
边腹诽边甩开他的手,在他嘿嘿的笑声里,我走进糖果店。
买了个最大的,考虑考虑,又要了个差不多大的,他嘴能一口塞下的那种。
出门儿递给他,他可能有点儿感动,废话,我都为我自己感动,居然他要一个我给买俩。
“那这个,你打开,喂我嘴里。”他把小一点儿的那个塞回我手里。
我正想骂他几句,不想这人突然抖了一下。
“手机震了!”他瞪着眼睛对我宣布。
我抓起他的手,按他说的做,一路带着他飞奔回酒店,直冲进电梯,电梯上行的过程里,不知道是我的手出汗了还是雷特的手出汗了,反正手掌交合的部分湿答答的,黏的人难受。
进屋,糖放桌子上,雷特推着我往墙上撞,够粗鲁的。
“一起洗澡……”
我点头,开始扒他的衣服,他也迅速的往下脱我身上的衣物。
磕磕绊绊到浴室,热水洒下来,雷特的吻也已经迫不及待袭击上我的口腔。
他的身体很美,腰长,腿长,屁股挺翘,我捏住他两瓣屁股用力揉捏,他就开始细碎的喘息。
很敏感的身体,清醒的状态下看着是另一番诱人的光景。
雷特两手忙碌着,往我们身上涂抹浴液,他贴着我的耳朵告诉我让我帮他洗洗里面,好久没被人做过了,让我温柔点儿。
心里窝着,我亲亲他的额头,把手指伸进他的股缝,就着浴液的润滑插了进去。
紧致、火热,还一下一下夹着我的手蠕动着,雷特的下巴无力的搭在我肩膀上,我左手搂住他的腰来支撑他的体重,右手食指中指一起在里面扩张、旋转,进进出出的同时也不忘帮他门口附近按摩一下,全部松软了等一下他才不会吃苦头,这种活儿,我是轻车熟路。
一朽容易受伤,以往,跟一朽做,我总是给他充分的扩张按摩,可,就算那样他也仍旧承受不住。
雷特不是一朽,但他说他好久没做了我就得尽量温柔。
从现在开始的十天,我都得当他是我的恋人,对待恋人该用什么态度,我一清二楚。
把花洒取下来,冲干净我们两个,我又取了大浴巾先给雷特擦干,再擦我自己。
拽着雷特的手从浴室出来,直奔大床。
把雷特压在身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恍惚,没等我主动,雷特就勾住了我的脖子,嘴唇贴了上来。
事先准备的润滑剂跟安全套都在枕头下面,取用非常容易,我们没说什么,也没做多余的事儿,就那么彼此拥抱着,他迎合着我,我毫不费力就进入了他的身体。
雷特不怎么呻吟,他就是喘息,我动作再大他也不会喊疼。他让我紧紧抱着他,我照做,我也喜欢这种紧密贴合的动作。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体验,我不用担心是不是会弄伤他,实际上我做的时候还是会留意他的气息,如果他喘息猛然增强我就会适当减小幅度跟力道,可,后来,雷特喘息着的同时说:“用力吧,舒服!”
在那之后我的理智就全都崩塌了,渐渐的,雷特喉咙里溢出一些声音来,像催|情剂一样让我更加迷乱。
是个尤物,可惜找错了对象。
是他送上门来的,我就这么占有他十天吧,我不需要觉得有负担。
高潮的时候,雷特紧皱着眉头,发丝凌乱。
我于是又开始恍惚,为什么而恍惚我却弄不清楚,也许只是激|情之后的空虚作祟。
雷特,看着我,微微笑了。
马净6
没有LSD的夜晚,入眠成了一件难事。
雷特已经枕着我的胳膊熟睡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了,我仍旧大睁着双眼,睡意全无。继续躺着,只能是越躺越精神,我慢慢挪开雷特的脑袋,这家伙好像很不满,皱着眉头推了我一下,然后转个身,窝成虾米状继续梦他的周公去了。
这是雷特的要求,让我十天不准碰LSD;保持清醒状态跟他好好相处。
什么叫好好相处?
叼着烟到阳台,关上玻璃门,隔着看他。睡相像个小孩儿,尤其是刚才推我的那一下,撒娇意味十足。
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雷特,跟一朽。
一朽从来不撒娇,至少,他从来不会故意对我撒娇。我曾经多么希望搂着一朽睡到天亮之后,能看到一朽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的脸,可,那只是我的幻想罢了,一朽不会那么做,不仅对我,我认为他对任何人都不会那么做。
在一朽的小脑袋里,缺了一点儿东西,这种东西可以叫感情,或者也可以叫觉悟。
要是,没有什么人能比我更深入的去挖掘一朽,恐怕一朽这一生都无法找到知心的伴侣。这么想想,我就会觉得一朽迟早会回到我身边,可……
杨峰这个小子。
捆住一朽,大约有两种办法,一,柔情蜜意的束缚着;二,强势霸道的独占着。
我无法对一朽粗鲁,我只能选第一种,杨峰他一定敢选第二种,说不定还是一加二,我还会有胜算么?
就这么等待,等待,等到一朽的冷漠让所有人都对他失去耐性,我便可以再度抱紧他。万一,有人耐性比我还好,怎么办?
毫无疑问,杨峰就是这么一种人,这是我的直觉。
所以,我知道我会一败涂地,前方没有希望,可我却不想回头。
我只想要一朽,别人都不行,绝对不行。
可我还是跟雷特做了,做得很投入,彼此身体契合,或者说是他在努力迎合着我。我一定弄疼他了。我不会这么对一朽,我却这么对待了另外一个人,真他妈扯淡。
如果,这十天我真的能按雷特说的,把他当成恋人般对待,我就不会一个人站在这里抽烟了。
思及此,掐灭烟头,我到浴室去洗了一条干净的热毛巾,出来后,掀起被子搂住雷特的肩膀。
“嗯……别闹……我做不动了。”雷特像赶苍蝇一样摆动右手。
要做是他,坐不动了发牢骚还是他,早知如此就别勾引我,才两次而已,就累成这样儿。
把热毛巾捂在他脸上,先前他出了不少汗,头发粘腻的沾在额头上,擦擦能睡得更舒服。
雷特大概是醒了,可他不睁眼,就翘着嘴角等着我伺候。
伺候就伺候呗,答应的事儿,总不见得我临时反悔。
好好对他,只此十天。
洗了好几趟毛巾才擦到他下身,大腿根部那里一片狼藉。擦净,我乐了,刚没细看,现在就着灯光,雷特的皮肤竟然也很细嫩。
弯曲右手食指去刮刮他的体毛,他颤抖了一下,并拢双腿的样子十分诱惑。
笑着掰开他两条腿,抬高一些,我看到了他那个许久不曾开启的洞|穴口,红红肿肿的,甚至还没有彻底闭合。
下腹又是一阵燥热,我快速的帮他擦拭干净,盖好被子。洗完毛巾出来,雷特呼吸又平稳了。
我还以为他会再要求做一次,看来,他是真的累坏了。
又抽了两根烟,我还是回到了被窝里,刚躺下雷特就缠了上来。
他只是把脑袋放我脑袋旁边,手搂着我的腰,腿绕在我一条腿上,像条章鱼。
脸上被他一下一下喷洒的气息弄得瘙痒难耐,想推开他,不经意看到雷特的脸,我停下了推搡的动作,仔细端详起来。
这张脸,我是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应该算很美,却不阴柔,眼线很长,浓密的睫毛盖在上面,鼻梁很挺,嘴巴看上去就很柔软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蠢,我郁闷的翻个身,把背扔给他。
雷特没嫌弃,照样靠过来紧紧抱着,他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然后他下面那里,就正好对在我股沟的位置。
不太舒服,挣扎了几下他没松开的意思,我也就放弃了。
然后,被他这么抱了一会儿,莫名其妙的我居然就困了。
早晨还没睁眼我就觉得不太对劲,醒了一看,我……
“你没病吧?”
坐起来我瞪着不远处的雷特,他居然抱着一个画板,端着一杯茶,好整以暇等着我起床似的。
“醒了啊,坐好,让我画张你。”
画,没问题,可他不能把我身边包括身上全部洒满鲜花吧?这是要花葬我是怎么的?
“你别那么气愤,看你睡觉的样子突然觉得你跟这花特别配。”
我无语,捏起一朵来仔细看看,得,蓝色矢车菊。
“你要疯一个人疯,别拿我也当非正常人类。”我没什么好气儿就要掀被子起来。
“别动!”雷特这一嗓子可以用惊叫来形容。
我被他吓了一跳,真没敢动,他脸又柔和了下来,轻声轻气儿说:“乖乖坐好,让我画一张你,行么?”
脑子一下反应过来了,这厮又跟我撒娇,我答应了这厮十天,期间我就得配合着他,只要不算太离谱。
看着周围的花,我很难判断现在的情况到底算不算离谱。
僵持了一会儿,雷特就坐那儿端着画板一口一口喝着茶等我答应。
俩字儿:妥协。
叹口气,“行吧,但你得给我根儿烟,这么干坐着我可受不了。”
得到了一根儿点燃的香烟跟一个我并不怎么期待的吻,雷特高高兴兴画画儿去了,我僵硬着,还是头一次给人当模特儿,半裸的,坐在一堆花中间,什么事儿啊?
“你自然点儿,能动,幅度别太大,抽烟没问题。”
百思不得其解,我索性不看别处,就看雷特。
雷特拿着画笔朝我这个方向横横竖竖比划了几下,然后就在纸上噌噌画了起来。
“你画板哪儿弄的?”
“买花的时候顺便买的。”
“这么早店铺就开门?”
“早什么啊,都下午两点了。”
特应景儿的,我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
“要不先吃东西。”雷特说着就要放画板。
“不用,它叫它的,我没觉着饿。”我赶紧摆摆手,一气呵成吧,我可不想一种罪分开遭两次。
雷特点头,那样子好像没有继续说话的打算。
专心画吧,快点儿,我这会儿不饿不代表等会儿也不会觉得饿。
雷特画画的样子很专注,表情也是我很少能看到的严肃,我能感觉到一种庄重,这应该是他对待画画的态度。
不懂,也不想懂。
看着雷特,抽着烟,慢慢悠悠,吸气吐雾,不知不觉开始神游太虚。
雷特跟一朽交往过,那是怎样的交往?
一朽告诉过我,他跟雷特从来都只六九不一零,难道真的因为雷特是个纯0?而他又喜欢上了没经验做1的一朽?
怎么听着这么梦幻?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按一朽的性格,即便跟雷特六九,想必也是雷特主动。
那个场面是个什么样儿呢?
“马净!”
“啊?”手一抖,有点儿心虚,我这是想什么呢?
“叫你两声没回答。”雷特皱皱鼻子,不太满意。
“废话,你忙着画,我就不兴发个呆?画完了?”
“没。”
还别说,他现在就是一边往画纸上描,一边跟我说话。
“什么事儿,你叫我。”
“一会儿退房,咱们转战别处。”
“哪儿?”
“基尔。”
“去那儿干嘛?看教堂?”我不解,那儿虽说不怎么远,可我一次也没去过,不熟悉的地方去了说不定会碰上什么事儿。
“嗯,看教堂,看老橡树,往树洞里塞情书。”
“什么老橡树?我就知道那儿有个尼古拉教堂比较有名。”我同事结伴儿去看过,还带回了在那儿拍的照片儿,天高云淡,配着十四世纪的建筑,感觉是不错,可我没兴趣。
“老橡树啊,不是说德国好多情侣都会去,把情书什么的放进去许愿能相守一生么?好像叫什么月老树,我想去画那棵树。”
“……月老树?”
雷特朝我翻翻眼皮,我知道他是鄙视我的孤陋寡闻。
算,我就是不知道,来德国这么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哪儿好玩儿,Chu女堤这儿最早也不是我找来的。
……
好像有什么不对?
“诶,我干嘛跟你一起去看月老树?”这个事情很严重,我可不想跟他许什么愿,背离初衷。
“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陪我去看看,你就当观光就行了,但那儿对我来说比较有意义,非去不可。你别老跟我说话好不好?我都没法儿专心画画了!”
“谁先跟谁说话的?”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贼喊捉贼。
“不知道,反正别理我,别乱动!”
跟这种人没道理可讲,我还是省省力气吧。
“你那个什么烟,难抽死了,腻了吧唧的。”
你要抽,我又没逼你!
“花儿好看么?我买的都是新鲜的。”
好看不好看,我也不可能天天抱着它们睡觉,我又不是变态。
“你怎么不说话?”
免得你又反咬一口。
“诶!”
懒得搭理你。
“诶!十天啊十天!你这个态度得好好端正一下!”
“我操!”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爆发了,从被子里跳出来站床上就开骂:“你有病是不是,搭理你你嫌我干扰你,不搭理你你说我态度有问题,你到底想干什么!”
雷特瞪着眼睛抬头看着我,估摸是被我的怒气给吓着了。
“瞪什么?你还有理了?”再接再厉,我得做出个规矩,不能让他为所欲为。
“别动,就这么站着,别动啊,我就说哪儿不对么,画什么半裸,索性来个全裸才到位,纪念意义也更深刻……”
……
全……裸?
不对啊,我穿着内裤睡的……
“雷特你真他妈缺德!”
“哈哈!马净你真逗儿,就知道这么玩儿肯定有乐子,你真没让我失望。”
恶狠狠的抓起旁边儿的衣服套上,我已经不太能说出话来了。
“笑吧你,找别人给你当模特吧,老子不陪你玩儿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已经画完了。”
这么快?
一点儿不信,我绕到雷特身后看他画板。
确实是画完了,我的样子跟满床的矢车菊,虽然细节并没有特别的细致,但大体的感觉却那么真实。
当我看到他画里,我往他的方向看来的眼神时,心里不禁颤动了一下。
我是这么看他的?用这么复杂的眼神?
“怎么样?我一向擅长捕捉模特某一刻的神韵,是不是有一种我把你的灵魂给画进去了的感觉?”雷特把画板搁在旁边儿桌子上,站起来揪住了我的衣前襟。
这个妖精,这个……不知不觉会勾走你灵魂的妖精!
把他推到墙上,狠狠吻了上去,他立刻张开嘴吸吮起我的舌头,手更是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掌覆盖在他两腿间的那里。
他没穿内裤,光穿外面的,莫非他就这么出门儿?
头发被他扯住,我几乎是被强行按下去跪在地上的。
雷特很高傲的分开腿站在我跟前,拉下拉链。
明显,他是要让我伺候他,帮他舒服。我笑着,含住他那里,很大,能占据我的整个口腔,可你大有什么用?也只不过是摆着看的玩意儿罢了。
嘴借你使使,一会儿你整个身体都得趴下伺候我,我一点儿不吃亏。
雷特喘息着贴在后面的墙上,他双手扣着我的肩膀来支撑他自己。
场面已经失控,我们谁也没打算掩饰自己的欲望。
说不定,雷特想要的,就只是这方面的体验也说不定吧……这么想着,我就能释怀一些,更卖力的吞吐他那根巨物。
他爽过之后,我把他扔进开满矢车菊的大床上,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至少,我们之间有让彼此觉得快乐的方法——最原始的肉体。
马净7
“喂?”
“哥,我。”
吐出口烟雾,握着手上的方向盘,困意终于因为一朽的声音被驱散了一些。看看旁边儿的雷特,这家伙闹着要自驾去基尔,却把驾驶的重任扔给我,自己窝着睡着了。
“哦,怎么?”
“你那儿是半夜吧?吵醒你了……”
“没,我没睡,正开车。”
按按喇叭,让一朽听见声儿,这孩子敏感,我还是别让他有什么负担的好。
“哦,这么晚还没回宿舍?”
笑,一朽总以为我住的是宿舍,我也没特别解释过,觉得宿舍这个词从一朽嘴里说出来就带着股子清纯的学生气息,喜欢。
“我正自驾游呢。”
“去哪儿?”
“基尔湾,不过这地图我不太能看懂,绕了好多冤枉路。”
“基尔湾?有月老树的那个地方?”
“嗯,你知道?”
“是啊,以前听雷特说过。对了,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雷特,他回意大利没?”
得了,一朽半夜突袭,无非是想看看我说话是不是正常,自从我服用LSD的事情被他知道,好多他打来的电话我都没接,就算脑子清醒着药劲儿没过我也不敢接,怕让他听出什么再回头一个人哭鼻子。
作为哥哥,我相信一朽是会为了我的事儿伤心难过的,可惜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雷特,据说是误闯梵蒂冈被囚禁了吧!”故意抬高音量,雷特这孙子还得睡多长时间才能醒?我眼皮涩得都快变身马路杀手了。
“啊?”
“哎哟!”毫无预兆的,雷特一拳砸在我胸口。
“怎么了?哥你开车当心点儿!”
“嘿嘿,没事儿,雷特跟我边儿上,跟他说话么?”
“他真的还没走啊,那你把电话给他吧!”
行啊,我继续当我的廉价劳动力。
路上擦肩而过的车并不多,连接汉堡与基尔湾的道路有许多条,我相信我走的这条是最近的,可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打起精神,开窗吐掉DANNEMANN的烟屁股,清新的空气冲了进来,赶走了不少被我制造出的浓重烟雾。
又取出一根儿,叼嘴里点上,旁边伸出一只手愣是从我嘴里把烟抢了去。
“哈哈,是啊,我就是要去看老橡树……嗯,是,你说我要是往橡树里塞写给你的情书怎么办?……嘿,知道是玩笑就好。最近怎么样?好,我当然好……没,上次什么事儿?我没生气啊,有什么好气的?别,别多心,我只是想来德国旅行,找个免费的住处罢了……别说,马净还真的挺好客,你看现在就给我当司机呢,我说不要不要他还非得亲自开,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太客气了……”
= =|||||
不带打草稿的,不过,这么跟一朽说就挺好。
有些事儿,是不该让一朽知道的,我想这一点上雷特跟我是统一观点的。一朽这个人,只要有心想去了解的,就会很容易明白什么事儿会让他有负担。
我跟雷特,肯定不是因为一朽,可一朽不会这么认为。
“好,那你还跟你哥说么?嗯,呶,跟你说。”
接过电话,雷特拍拍我肩膀,示意我停车。
停下,雷特下车绕过来打开驾驶车门,我迈到副驾驶位置做好,车再次发动,前行。
一朽不知道听出了什么,语气挺轻快的,说让我好好玩儿,还谢谢我热情的接待雷特。我哭笑不得挂了电话。
摸出烟,嘴里腻得慌,一根儿估计是抽不完。
“给我,抽一口。”
“自己不会点根儿新的?”
“就一口,我困了。”
雷特夹着烟送到我嘴里,我就着他手吸一口,嘴唇蹭上他的手指,他也没客气,用指腹在我嘴上磨了两下。
把烟雾留在肺里一会儿,找个略微舒服的姿势窝进座位儿,脑袋偏向雷特一面,闭上眼睛,缓缓吐气。
感觉到雷特把车窗给关了,估摸是怕我睡觉着凉,我迷迷登登跟他说了个“谢谢”。然后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嘴唇就贴到了我的嘴唇上,跟着是濡湿的舌头。
勉强张开嘴应了会儿,雷特终于离开,我听见他说了句:“烟味儿真重。”
“嗯……LSD没味儿,我也想用那个。”
脑袋上挨了一下儿,我嘿嘿乐了。
迷迷糊糊的,睡得也不踏实,后来雷特把他的衣服披在我身上我才算睡着。出发前,雷特特地买了件儿大衣,我觉得没必要所以没买,看来还是他有先见之明。
在哗哗的海浪声里醒来,旁边儿没人,外面天蒙蒙亮。
车窗正前方果然是大海,在朝阳映照下闪出血红的光泽,这一瞬的美景让我不禁惊叹。
没带照相机,也是失策了吧,雷特还问我来着,现在我才觉得该带,不是必要不必要的问题,而是,有些景色你不经意撞上了,要是不去记录,那恐怕就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遗憾。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下了车,看见雷特蹲在不远处的海滩上,手在忙着干什么,也看不太清。
走过去,蹲下,这人……
“你在干什么呢?”我看不懂这些烟屁股是雷特什么时候收集的,全是DANNEMANN特甜干邑的。
“拼字儿啊,你瞎啦!”
……
当我没问吧。
雷特递给我一片儿剥好的口香糖,我也懒得动手,张口就咬到嘴里咀嚼起来。
说雷特梦幻,一点儿都不为过,慢慢的我能看出他用那些烟屁股在沙滩上拼出的形状。
一个大心,里面俩字母:M,L。
ML?
我俩名字凑一起居然是这么诡异的组合,我才发现,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嫌难看你自己拼啊!”
“不,你能把俩字母位置颠倒一下儿么?ML……”
“ML怎么……啊!你可真下流。”
“我下流?make love又不是我发明的词组,这海滩上的字儿也不是我拼的,到底谁下流?”
雷特皱着眉头又蹲了半天,之后歪了歪脑袋,“算了,ML就ML,挺符合咱俩的情况。”
我无语,只能看着他把这些字儿都拼凑完整。
本以为他弄完还会有后招,没想到他就抓起旁边的海沙撒在那些烟头上,拍拍手,拽着我就往车里走。
“完了?”
“啊,不然还怎么样?跪在海滩上跟你求婚?”
“我没这么期待。”
“我也没那个兴致,冷死我了,车上呆会儿,看看海就行了。”
我们一起坐在车上,看着血红的海水逐渐转为金黄,天全亮了之后,海水又慢慢恢复正常的蓝色。
雷特开车离开海滩前,我忍不住回头去看了看那些已经看不出轮廓的烟蒂拼凑的心跟名字缩写。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儿,为了让这十天更接近真正情侣的柔情蜜意?
“想什么呢?”雷特翻了我一眼。
“没。”我摸摸鼻子,“你刚才的行为污染了海滩。”
“哈!”
马净8
不知道雷特到底打什么主意,他并没有带我看什么月老树,而是在附近的小旅馆开了间房。
雷特选房间,是选的站在窗口就能看到老橡树的,房间定下之后,雷特让我先洗洗澡,他去买些食物。
雷特好像特别喜欢住打开窗就能看到重点景色的房间,这么想着我又觉得自己有病,琢磨他的习惯干嘛?毫无意义。
老橡树,这么远看仍旧觉得它历经过巫术沧桑。
旅馆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纸,上面画着月老树,周围一圈文字,好在是英文,我德文无能。
【在德国石荷州的基尔湾附近,有一颗白多岁的老橡树,被人们成为“月老树”。每年有很多的求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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