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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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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少年声嘶力竭的惨声,像一道闪电击中秦烁,恍惚间这话如同是出自他口中,是在他拼命的不甘的痛苦的喊叫。
可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他居然会骂他老大?何况他很肯定在那里兽性逞凶的几个男人里绝对没有童熙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的一切扭曲起来,几乎扭断秦烁的脑袋,似乎大量巨石从天而降,砸在他头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像是神经末梢被点燃了。
额上突然感到清凉,兵荒马乱的情绪才绝地逢生。他睁眼,天花板是淡蓝色——这是在连默的医疗室里?
缓慢的呼吸,片刻间还分不清方才和现在哪个是真实世界。那只是个梦,梦里他被人凶狠的侵犯?
秦烁松了口气,自嘲淡笑:这算是被上过的后遗症?可他居然会无意识说出对老大不敬的话,真是,真是大逆不道,论罪当斩了。
手摸到额头,准确说是覆在额头上的凉毛巾,秦烁一怔,转过脸,果然看见童熙晔——他仍是将椅子侧放,椅背在右侧撑着曲起的手臂,手掌打开支额,略歪着一张动人心魄的面孔冷冷看着秦烁,跟多年前在那家医院时一模一样。
“醒了。”童熙晔淡淡道,“饿不饿?”
秦烁有点不知所措,想不出说什么好。
童熙晔站起身,拎过一袋热腾腾的包子,:“你经常去的那家店里的。”
“那些都是?”秦烁指着台上放的五六袋包子,笑道,“老大,你不是把我当饭桶吧?”
童熙晔淡淡道:“之前买的不能吃,已经冷了。”
秦烁只觉得嗓里一梗,不知是不是这口包子咬得太大,他隐约记得他无意间说过包子冷掉就难吃了,他也不由去想,童熙晔等着他醒来的时间有多漫长,长到让童熙晔不得不做些什么,来消除这种空泛等待的焦虑和不安。
“老大——”秦烁啃完两个包子,舔着指缝里的油,神色却是认真,“骆海下手很快,恐怕已经跟帝空狼狈为奸了。”
“黑道十集团以帝空为首,以我们四合帮为末”,秦烁扳过拇指,歪头冲童熙晔狡黠一笑,“能列进十集团,也就靠老大你的袭天组维持航运,跟白面龙冲突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帝空也落井下石。”
“飞燕盟贩卖春药抢了帝空生意”,童熙晔的面容总是波澜不惊,“跟飞燕盟联合的时候就想到帝空会插手了。”
“那老大你要怎么应对?”秦烁霍然紧张起来,“帝空的刺杀是出名的——”
童熙晔平静如湖的眼眸里深印着秦烁,他半晌不说话,眼眨也不眨一下,似乎是怕秦烁转眼间会消失不见,最后他淡淡道:
“你没有其他要说的?”
秦烁抓抓头发,低头笑道:“老大,你什么时候再睡我一次?”
童熙晔难得有怔住的时候。
秦烁抬头,挑高嘴角:“保证下次不乱跑了,你睁眼我肯定在躺你身边。”
童熙晔似乎是很无奈很头疼的轻叹口气,走过去坐在床沿上,伸手抱住秦烁。
秦烁回揽了童熙晔的身体——这个不会抱怨,不懂如何诉说担忧,凡事只想一力承担的男人。
(10)(应该够三天的量吧)
收起听诊器,连默又检查过秦烁的左臂,说道:“痊愈,你可以滚出我的诊所了。”
“多谢!”秦烁心情大好,实在是讨厌消毒水的味道,折磨得他噩梦不断。
“老大来接你走。”连默颇具深意瞄着秦烁,“你是越来越得宠了。”
正把衣服往身上套的秦烁被这话说得一愣,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低下头,脸微微泛起红。
连默被这光景弄得几分失神:秦烁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少年青涩赧然,如同散在嫩叶上的纯挚阳光,能拨转人心底最柔软的寸土。
“小烁子”,连默兄长样的摸摸他的脑袋,语重心长道,“你好象变漂亮了,要小心哪。”
“我什么?唔——”秦烁大惊下,不留神咬到舌头,痛得言语不出。
“快点吧,别让老大等久了”,连默却转身离开,到门口时又回身抛下一句,“你是不是恋爱了?”
恋……爱……?秦烁呆了半晌,才茫然的继续套衣服。推门出去,就看见童熙晔站在窗边等他,阳光灿烂洒了一身,本来冰绝冷峻的人显得温暖起来。
看过无数次,仍觉漂亮得不可思议,童熙晔乌黑的刘海下光洁的额头,淡淡挑起的眉毛,狭长静寂的双眼,高挺鼻梁下,嘴唇稚嫩的粉红,色泽诱人几乎能溢出青果的气息。
秦烁直走到童熙晔跟前,心神还恍惚中,看着童熙晔伸手过来,似乎是要抚上他的脸,莫名其妙的一阵紧张,几乎喘不过气。
童熙晔的手越过去,拈起他衣领处看了看,淡淡道:“你把衣服穿反了。”
秦烁低头看了一眼,苦笑——真他妈的,丢人丢大了。
不声不响的,气氛有些僵硬,秦烁摆弄着安全带的锁扣,侧脸张望着窗外却不知道看见了什么。
车停在楼下,上楼梯,开门,这个似乎阔别很久的家,尽管凌乱脏杂,可瞬间就让秦烁感到轻松释然。
见童熙晔往他一贯的位置,沙发最右侧坐下,立刻习惯成自然的甩开鞋跳上沙发,枕到童熙晔腿上。
最近他感到疲惫,不止肉体上,更多是精神,找不出理由的不安和焦虑,记不清内容解释不明白的噩梦,只有靠着童熙晔时,他才觉得塌实,悬着的心才有着落。
“听好了,秦烁”,童熙晔的手覆上他的额头,“我不用你为我去死,靠自己手下性命成事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可是我——”申辩的嘴唇被修长的手指压住。
“我现在问你,不是命令,是问你的意愿”,童熙晔的声音越发低沉缓慢,这话酝酿多年,“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生活?”
秦烁瞪着眼睛,呆了半晌:“这个,我的意愿,是什么意思?”
童熙晔用手撑住额头,被打败的神情:“就是你的想法。”
“那我可以考虑一阵再说?”
“考虑多久都可以”,童熙晔淡淡道,“要慎重,一旦回答了你就不能再反悔。”
“老大,有件事我想先问”,秦烁心虚的小声道,“不上床的话,跟人在别的地方玩行不行?”
静默三秒,咚的一声响,秦烁的脑袋撞在茶几上,人卡在沙发和茶几间的缝隙里。童熙晔站起身,隐约可见他藏在刘海下的额上跳动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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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生,一起活……一起生活……
秦烁坐在楼顶,轻轻吐着烟圈:老大并不是一时兴起的玩玩啊,那该怎么办才最好呢?
敲敲脑袋,思考真他妈的不适合他。
“秦烁,你果然在这里。”林月白这次没叫他回来,反而走上去,并肩坐下,腿下是几百米的悬空,原来生与死的界限上并不怎么可怕。
“小白老师?”秦烁一愣,笑道,“几天不见,胆子变这么大了。”
“托你的福,心肌被锻炼得异常坚强。”林月白笑笑,感到风吹得十分惬意舒爽,“童熙晔跟你——表明心意了?”
秦烁默不做声,只是低头一个劲拼命吸吮那只迅速缩短的香烟。
“你自己习惯了不觉,童熙晔只有看你的时候,眼睛里才有温度,有聚焦,甚至可以说有万分疼惜。”
秦烁被呛得直咳嗽,好容易缓过气来说:“小白,我记得你不是教语文?哪来这么多酸死人的话?”
“秦烁!”林月白将脸凑近,紧紧盯住秦烁的眼睛,“你到底犹豫什么?”
“跟他并肩站着的人,应该更加出色”,秦烁咀嚼着过滤嘴,“我可是连一个上等零号的细腰翘臀都没有。”
林月白像是被人揍了一拳,差点掀翻过去,怒道:“你这算哪门子理由!”
秦烁神色淡然悠然,目光低垂轻笑道:“要他活得快活才成,我比任何人都需要……他活得幸福。”
比任何人都需要,比任何人更爱他——最折磨人的噪音恰恰是安静,如同最深刻的感情往往不自知,满是矛盾,却自然如同行云流水。
林月白正待说什么,楼下却喊上来一个洪亮的声响:“林老师!是你在那里吗?”
糟糕!林月白急忙翻身下台,一副狼狈逃窜的样子。秦烁看下去,楼下站的男生,乍看下的轮廓还真像——
“秦烁!”林月白匆忙躲到锅炉烟囱后面,“他肯定会找上来,一定帮我把他骗走啊!”
“啊?”秦烁还未回答,顶楼的门就被推开了。
太快了吧!九层楼跑上来的?可来人也不见气喘吁吁,甚至脸连微红都没有。
那张脸?!
秦烁咬着的过滤嘴落在地上,半晌回不过神,这小子,怎么长得跟老大这么像,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少年版童熙晔。
“看到林月白林老师了吗?”这话一出,秦烁的幽魂回到身体里,因为气质就背道而驰了,这十七八岁的少年带着一股单纯和热忱,笑起来显得真挚无邪。
没法欺骗这副长相的少年,又不能不顾林月白的嘱托,秦烁最终选择无奈的沉默。
少年却叹了口气:“林老师为什么总躲我呢?明明对我是有感觉的。还是去他办公室守株待兔吧。”
说话间就像是刮过一阵风,那少年就消失不见了,标准的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小白,你可以出来了。”秦烁幸灾乐祸的笑着,“看来我不在这几天发生好玩的事了。”
“是刚入学的新生——”林月白顿了半晌,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你也看到了,他……因为他长得像童熙晔而接受他的话,对他太不公平。”
“可是就因为长得像我老大就全盘否定,难道就公平?”秦烁调侃着悠悠然说道。
林月白摇头叹道:“说别人倒是一针见血,你自己的事呢?”
“有决定了。”秦烁的嘴角,扬得老高。
“我想”,林月白淡淡笑道,“你们一定会幸福。”
尽管心底充满告别一段恋情的苦涩,却并无任何怨尤,要怪只能怪自己从未争取过。大概是时候,改变自己消极逃避的懦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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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就打算跟你那个手下纠缠不清一辈子吗?”燕佳妮冷冷道。
童熙晔置若罔闻,对桌上一系列文件过目确定没问题后,签字站起身就要走。
“早知道,上次我就该杀了他!”
这近乎疯狂的叫喊终于让童熙晔回头,目光冷淡散落,并没有聚焦到燕佳妮身上。
“怎么?想揍我吗?”不甘的挑衅。
童熙晔径自拨通手机,平静说道:“把飞燕盟的三箱货扔进海里,立刻。”
“你,你做了什么?”燕佳妮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合作对谁的利益更为重要你应该清楚”,童熙晔漠然说道,“我不会打你,连看你一眼都没必要。”
童熙晔离去后,燕佳妮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大小姐,我们不能得罪了袭天组啊,不然会……”
“闭嘴!难道我会不知道吗?”燕佳妮面色越沉,目光越凶狠——连看我一眼都不屑吗?
童熙晔,等你再想起看我时,只会是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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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秦烁回家,开门就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童熙晔,很快恢复一贯的笑,“以后都住这里吗?”
“只要夜间不出大事,你不愿意?”童熙晔淡然的语气里多了点什么,就像是无味的白开水加了小勺盐。
“当然,我是说,当然愿意。”秦烁咧嘴笑道,“我想我得去趟超级市场,两个人的话,就要买个煮菜的锅,碗和筷子,存粮只有面条显然不够,还有你换洗的衣服也不能只准备一套了……”秦烁自顾自说个没完的时候,童熙晔已站在他面前,眼睛定定看着他。
“怎么?有什么不对?”
“我跟你一起去。”
“啊?”
两个大男人一起到超市本来就希奇,何况他老大的行为方式……更是引人注目。推着购物跟在后面,不时接住童熙晔向后抛过来的商品,泡面蔬菜生肉毛巾牙膏牙刷这些不怕摔的也就罢了,就连酱醋锅碗之类易碎品也是头也不回顺手之极的向后一扔,似乎笃定了秦烁能接住。
秦烁也确实没失手,在这种效率奇高的配合下,没多久工夫将偌大的超市全场“巡逻”,满满当当一车的货物置购完毕。整整四大袋,秦烁硬是自己包揽提起来,他实在没法想象,在腥风血雨里进退自若,挥刀动枪面不改色的童熙晔……拎个超大包塑料袋是什么样子。
再回到家是傍晚时分,秦烁开始大兴土木的收拾屋子,以前只要保持童熙晔那间整洁就成,现在——有必要把他随手乱扔的内裤袜子各种速食大量垃圾进行清理。
童熙晔在厨房,听叱啦啦的撕纸声,估计是在拆开新买的锅具和碗筷。
“老大,我是不是先做饭,你该饿——”厨房门口,秦烁迈步的动作都僵住了,老半天呆呆问道,“你……那是什么?”
“锅里附带的”,童熙晔边说,边极力想扯下挂在脖子上的围裙,刚才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没细想就往身上套着试试,结果现在拉扣式的绳子没理顺,越拉越紧。
秦烁就这么看着,他一贯白衣不染,风神高傲,挥手淡漠带领一二百人砸人场子的老大,套着围裙,那条围裙——粉红色,碎花边,左边一个小口袋,右边一条小毛巾。
“哇哈哈哈哈!”秦烁蓦然间爆笑出声,跌在地上直打滚。
“秦烁——”童熙晔一脸阴云密布,“你笑够了没有?”
“还……还没……”秦烁抱着肚子,直抹眼泪。
“我让你笑!”童熙晔上前抬脚又踢又踹,如同他以往教训秦烁,只是这次秦烁实在没做错什么。
“我不笑了不笑了。”秦烁挨不住,举手讨饶,“老大你转过身去,我给你解下来。”
童熙晔这才稍消了怒火,蹲下身转过去,秦烁忍不住扑哧又笑出来,被童熙晔回头狠狠瞪着才止住。
解绳的时候,手无意碰触童熙晔后颈的皮肤,很白皙细腻,全然不像个终日打打杀杀的汉子,心动荡了一下,秦烁敏感缩了缩手——可绝对不能对老大心存歹念。
总算松开了绳,童熙晔解下围裙扔得能多远就多远,还是第一次看见老大也有这种孩子回气举动,秦烁不由的又笑了,只是童熙晔一
回头他也立刻跟小孩一样用手捂住嘴。
童熙晔淡淡一笑,拉下他的手,吻了上去。这次秦烁做不出什么高明反应了,刚才他老大的笑,几乎能吸了人的三魂七魄,现在只能任由对方探索出他所有敏感的触点,越发激烈的挑逗纠缠。
分开少许距离,彼此的鼻息还能感到,童熙晔低声道:“你说过……”那句话,似乎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秦烁了然笑着点头:“我说过。”
老大,你什么时候再睡我一次?
只是那时的心境,还不似现在,不只是甘心情愿,还有所期待。这再一次,已经不只是让你放心,也是明确我的意愿。
童熙晔赤身压上他的时候,没忍住又笑出声。
“笑什么?”
“想你要是现在只穿那条围裙是什么样。”
“再给我提那件围裙我把你跟它一起埋进北部湾里去!”
好好,承认是他破坏情调了。秦烁伸手绕过童熙晔的臂下抱住他,轻舔慢咬着逗弄他老大胸前嫩红的果实颗粒。
这一点星火,很快被童熙晔的燎原之势反扑,攻城略地的大动荡里,秦烁只是紧紧抓着童熙晔,渐渐分不清喘息是谁发出的,甚至连躯体都辨别不了,如同彻底融合为一体。
意识混乱,跟童熙晔相逢以来的种种,如同过底片一样飞速掠过,只是其中一张底片,是全黑的,他想看清,又不想看清。
最后是林月白笑着对他说:你们一定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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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你们就这么风流快活吗?”燕佳妮攒紧的拳头指峰处狰狞惨白。
吕三在她身后,平庸的嘴脸上,阴沉的笑。
(11)
缓慢抽出激|情初褪的欲望,童熙晔轻拍着秦烁的脸颊,声音仍带欢爱余韵的沙哑:
“秦烁——没事吧?”
“恩?”昏沉失神在激|情里的秦烁幽幽转醒过来,瞟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慵懒漫笑,“足一个钟头了啊,老大,你真够强,被你压也不算冤枉。”
“别耍贫了”,童熙晔拨开他额上汗透的乱发,“我弄点水给你擦下面。”要起身被秦烁按住,头枕上他肩膀。
看着秦烁闭目养神,悠悠然说道:“不用急着费事,据我的经验判断,以老大你的能力半小时后大概还想再来一次。”
“你一定要给我炫耀你经验丰富吗?”童熙晔冷冷说道。
秦烁似乎意识到又说错话,缩缩脑袋直接把脸却贴进童熙晔胸前。直到二十分钟后,感到炽热的硬物又顶戳到小腹,才探出头眯眼贼贼笑:
“比我预计还快啊。”
童熙晔却只是紧紧抱着他,声音里有男人特有的焦躁:“你给我睡觉!”
“可是——”
“别罗嗦!”,吐出冷硬字句的嘴唇温和印在秦烁额前,轻轻道,“我要的一起不是只做这件事。”
黑暗里,几乎完全被包进这个男人的身体,听他逐渐均匀的呼吸,慢慢恢复以往比常人低出许多的体温,秦烁极其小心的抬手搭在男人腰间,安心磕上了支撑不住的眼皮,嘴边歪歪斜斜溢出一丝笑意。
。。。。。。。。。。。。。。。。。。。。。。
“叫你放手听不懂是不是!”酒吧里,小猫纤细的手腕被一个粗壮的男人几乎折断。
那男人逼近满是酒气的嘴脸:“贱货!装什么清高?老子肯搞你是看得起你——”
“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混蛋!”脖子被人从后卡住,强迫扭回头看见说话的年轻男子,看清那张满是戏谑不屑的硬气面庞。
男人眼中显出恐惧:“秦——”被扼住的喉咙发不出声音,紧接着是腹上挨了一拳,胃里瞬间翻江倒海,跪倒地上呕吐起来。
秦烁抬腿像扫垃圾一样将那男人拨到一边,笑容灿烂:“小猫,有事要你帮忙。”
小猫怔然片刻,自从那天后差不多两个月没见秦烁,酒吧里少了这只野性十足的饥渴禽兽,还真是乏味许多。
“窝起来这么久”,小猫撇撇嘴,“先请我喝两杯再说。”
“没问题。”秦烁爽快应承。
只是小猫入喉的第一口酒全数喷出,在听完秦烁的请求后,睁着难以置信的圆溜猫眼:
“你,你要我教,教你在床上怎么,怎么……”
“怎么取悦对方,恩,取悦在上面的那个。”秦烁干脆好心替他说完,若无其事灌着大杯烈酒。
“秦烁啊秦烁,你怎么沦落到这份上了”,小猫捂着脸唉声叹气,“想当初那个身高快两米的肌肉男都是被你压下面搞的哭天喊地。”
秦烁笑笑,只顾喝酒也不说话,小猫自己做戏没劲了,放下手脸上浮出淡淡感慨:“光顾他爽不爽,你自己呢?”
“我?”秦烁把玩着酒杯笑道,“我只希望他别在我身上浪费了时间耗费了经历还得不到快乐。”
“秦烁——”小猫哭笑不得的摇头,拍他肩膀,“你真是爱惨了你老大。”
爱是个什么玩意呢?秦烁叼着烟独自走在回家的夜路上,入秋后天凉了,他吐出口烟,搓搓手——大概是爱着童熙晔的吧。
秦烁不自觉的笑笑,加快步伐,小猫教的那个靠呼吸控制下面收缩,要领是什么来着?背后体位时要尽可能放低腰,中心不能太前移,还有……
昏暗的路灯下,鬼魅般的闪出两个人,拦在秦烁身前,后面又冒出两个,切断了后退的可能。
“开打前”,秦烁无所谓的耸肩,“能不能让我通个电话?我不想让家里人等我吃饭,菜凉了不好吃。”
“秦烁,不要误会了”,吕三那张平庸的脸出现,“我们只是有一点事情,想让你知道。”
惊觉自己的腿竟微颤起来,秦烁迷惑不解,为什么这个根本不具备什么威胁性的男人,总会让他心底生寒,阴险如龙太子爷骆海,也不曾让他有过恐惧。
“有话直说,放屁别脱裤子。”秦烁冷冷说道,只是他自己,竟有些硬着头皮的不适感。
“我只是不忍心啊”,吕三呵呵笑道,“不忍心你再被蒙在谷里而已。”
啪啦一声脆响,杯子自童熙晔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世界上大多东西都是脆弱不堪一击,到底有什么是坚不可催牢不可破的?
仓库里,一盘破旧带子被推进放像机,电视里出现一阵混乱雪花,还没有图象,却先听到人亢奋的话声:
“拍下来没准还能卖钱啊。”
画面先是远景,遍体鳞伤的少年被踢倒,两个男人紧跟着上前毫不留情的用脚踹向少年的头脸腹部。
“就个小孩你们还半天搞不定。”这话又是拍摄的人所说,他的声音更为兴奋,呼吸粗重。
其中一个男人冲镜头招手,狞笑:“这小子棘手,玩不残他不算男人。”
少年赤着上身,满是血痕,裤子显然是被人撕扯过已松垮,男人伸手过去,往少年腿间猥亵狠抓几把,用力连内裤一并拉下去。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少年,猛得抬腿蹬过去正中那男人肩胛。
“妈的!小畜生你还不老实!”另一个男人抄起手腕粗细的木棒,胳膊半弧抡过去砸在少年后脑上。
血像开花一样四溅而出,少年失了力气仰倒在地上。腿被拉起来分扛在男人肩上,纯素细腻的洁白和雏红暴露出来,无辜,却无力防卫。
男人猩红的性器高耸,手大力捧揉着两瓣臀,吐了唾沫在手指上粗暴插进去左右转动。
少年失声叫出来,尖利却短促,他极力扭动躯体,挥舞胳膊,双手却立刻被另个男人压制在头顶:
“三哥,快干吧,看这小朋友都急得直扭腰了。”
男人抽出手指,抓住少年小腿往两边拉,腰连带那根巨物挺近少年隐秘的|穴口。
“这可得拍清楚了。”镜头拉近,近到任何细微处都一清二楚,布满青筋的男根强压下去,紧密皱折被撑开丝丝裂开,血似乎只能跟随凶器向内聚集,直到没入到根部,生撕一般的抽出,鲜红液体才顺外翻的皮肉蜿蜒而出。
镜头拉远,男人开始剧烈摆腰,小腹前顶,幅度越来越大,那少年僵直了身体,脸上表情扭曲变形,摇晃着脑袋似乎是想去撞击地面,却不喊叫,只是发出咬牙切齿压抑在喉咙中呜咽。
“臭小子,挺倔的嘛,不求饶是吧?”头顶压制他的男人摸着少年的脸,抹开血污,上面写满屈辱和憎恨,眼睛冰亮得像映雪的刀锋,凌厉难折。
“我也快忍不住了。”镜头突然一低下转,看到拿摄象机的人在用手套弄肿胀的器官。
摄象机被放在某个固定的位置,角度不再变化,变化的是三个男人不断蹂躏折磨那个少年的变态花样,侵犯少年强迫他摆出的各种不堪姿态。
秦烁目光直直盯着屏幕,他双腿打开坐在木凳上,支着胳膊上身放低前倾,手指交叉在一起,在看这段时间不短的录象期间,他的姿势纹丝不动,几乎像一座蜡像。
“记不记得,你那时死命咬牙不发出呻吟声,表情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吕三俯身在秦烁耳边轻轻说道,手搭上他的肩膀,缓慢来回滑动。见秦烁毫无反应,胆子不由大起来,顺着胳膊向下摸到秦烁腿上。
屏幕上的罪恶仍在继续,被轮番侵犯的几乎失去意识的少年,眸中像回光返照的积蓄起力量,泣血嘶声道:
“童熙晔,你这个狗养的混蛋!我一定要宰了你,我早晚会宰了你!”
“对啊,你不能怪我们,你忘了是童熙晔下令我们搞你的吗?”吕三喷着热气舔咬秦烁的耳朵。
秦烁的瞳孔急促收缩,脸上却像石头一样漠然冰冷,他混乱的思绪里支离破碎的图片一点一点光亮清晰——
自己用刀去刺童熙晔,被踢开,被人抓住,童熙晔低头看看他手上流血的伤口,转头对吕三说:教训他一下。
居高临下的冰冷眼神,不带丝毫的人类感情,似乎是执掌生杀大权,自己比不过一只蚂蚁。
看着秦烁缓缓低垂下的脸,涣散空洞的目光,吕三得意万分:“当时你也很享受吧,我摸这里你不爽吗?”他的手覆上秦烁腿间。
腕上猛得一痛,秦烁的身子几乎没动,面无表情,只是左手抓住那只放肆的爪子,力道渐大,几乎听到骨头被捏动的声响,吕三没来得及叫痛,只见秦烁头也不回,只是右臂一抬,拳头向上狠狠打碎他的下巴,他踉跄后退坐倒在地上。
“对我做过那种事还自己送上门”,秦烁站起身,轻轻一笑,杀气和寒意凝结在上扬的嘴角,“你是以为我会毫不介意你强干我的事,还是觉得现在的我还像那时候一样任人宰割?”
吕三带着四个人,在秦烁狠辣的攻击下毫无招架之力。他惊慌失措的找寻逃路,原本以为真相会让秦烁深受打击一蹶不振,万万想不到是如此触怒天雷般的下场。
“求求你,别打了!我快死了!”只剩下半口牙的吕三连连后退瑟缩近角落无路可逃。
秦烁高大的身影罩住他,冷笑道:“你那张脸太丑,我半点强Jian你的兴趣都没有,你说我除了揍你还能怎么办?”
“童熙晔!你去找童熙晔啊!”吕三豁出去的叫道,“那时是他叫我们强Jian你,你要报仇就去搞他,他长得也漂亮……呜啊啊!”
秦烁这一拳用尽全力,几乎连他自己都失去平衡,吕三剩余的牙齿纷纷脱口飞出。
“你给我专心挨揍,少废话。”秦烁冷冷道,“就算你再上我一百次,也别想靠这个来挑拨我跟我老大。”
吕三捂着满是血水的嘴,突然低呜着狰狞笑起来,含糊不清道:“秦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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