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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狐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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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之风面沉如水,一双眼阴冷的盯着卢辉川,好半天才恨声道:“老二,看你叫出来的好儿子!我们卢家今日怕是要败在他的手上了。”

被卢之风点到的卢明悦也是一脸冷肃,连忙站起身道:“爹,你先别急,处置这畜生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先想想法子怎么应付面前的这一劫吧!”

“应付?怎么应付?三天来,我们所有在朝中的安插人手都被他一一拔除,他这是在断我们的手足和耳目,然后要对我们一网打尽呀!”卢之风长叹一声道。

“我就不信他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动卢家,我们卢家好歹是西沚大族之首,百年的根基岂是他一个小小的丞相可以撼动的。”

“哼!不敢?他遇刺的当天晚上,安城城守就被请入了相府,紧接着负责安城防务的禁军队长就开始盘查当日执勤的巡逻军,若不是我见机不妙提早就准备好了证据,将我们在朝中安置的那些人名正言顺的处置掉,证据确凿,谁能不服?”

“这姓叶的他怎么会……”

“怎么会一查就刚好查出我们的人犯事?怎么会正好有我们的人犯事的证据?”卢之风冷哼道,“他早就知道那些人是我们的人,他也应该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他就等着我们撞上去,他一直都没有动卢家就是在找机会。我一直小心的生怕会被那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子给捉了把柄,一直韬光养晦,可这小畜生却……”

“爷爷,我,我只是不服气那姓叶的在我们的那批马上动手脚,让我们吃了那么大的亏!”

“所以你就去找人刺杀他?给他一个光明正大收拾卢家的理由?”卢之风冷着一张脸道,“他做事一向很谨慎很小心,他若只是真的想在那批马上动动手脚让我们吃点暗亏的话,应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让我们知道,可他刚对我们的那批马动了手脚而第二天就有人将这事透露给我们知道,你们觉得事情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爹的意思是……”

“我怀疑他在我们那批马上做手脚是个陷进,而我们会知道我们的那批马是被他动的手脚也是他故意透露给我们听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沉不住气,在一气之下做出一些越轨的事好让他趁机收拾卢家。”

“可是爷爷,我,我并没有动用卢家的暗卫,我,我是请了芒刺楼的人出手的,他应该找不到证据说是卢家请的杀手。”跪在地上的卢辉川呐呐的辩解道。

“是不是卢家有关系吗?他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光明正大在朝中掀起盘查之风的理由而已!而且你没动用卢家的人?那现场的那些弓箭手怎么解释?他们在现场遗下了太多的卢家的东西!”

“这个好办,”卢辉川急急道,“我们可以不承认,我们可以说是……”

卢辉川辩解的话在看到卢之风眼中那抹凌厉的寒光时倏地住口,卢之风冷笑道:“说什么?说不是我们做的,是有人栽赃陷害卢家?这个他早就想到了。今天早上他召我去相府时他就笑眯眯的告诉我,他相信一定不是卢家干的,一定有人在栽赃陷害卢家,所以为了找出这个陷卢家于不义,陷他于死地的幕后之人,他一定会严查到底,绝不放过任何宵小之徒,一定要将恶人惩之以法,还卢家一个清白!哼,还卢家一个清白?其实他是要将卢家迫上绝路呀!”

“爹,事情真的有那么严重?”

看了眼面前有些慌乱的儿子,卢之风颓然道:“我们到底还是小瞧了他,他一直在隐忍不发,他一直都知道我们暗中安排的人是哪些,他给他们制造犯罪的机会又同时收集证据,他在等一个可以将卢家一举铲除的机会。其实,上次巧月莫名其妙的被选入宫,我就有所怀疑,我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暗中盯着卢家,要不然我们才刚决定将巧月嫁给闲王,他就让皇帝下旨封巧月为妃,让我入宫,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的事?为此,我一直都想暗中打探一番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可惜还没等我弄明白,这个小畜生他就……”

“爹,事已至此,我们也就只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战?你拿什么战?”卢之风拿起拐杖狠狠的敲了敲地面道,“我们手中虽有钱,但无兵无马怎么战?就我们那些人能成什么事?本来我是想用巧月攀上南荣的闲王这条线,借南荣的水军配合我们手头的人马夺取西沚,可惜……”

“爹,那……,要不让巧月想想法子,她现在已经是皇帝的妃子了,让她在皇帝枕边吹吹风,让皇帝去阻止叶隐再查,让他放过卢家。”

卢之风闭目,喟然长叹道:“难道你们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吗?这西沚是叶隐的天下,而不是那个傀儡皇帝的。皇帝会听巧月的话?真是笑话!别说现在皇帝去巡查水军不在宫中,就是在也必定不会听巧月的话,说什么吹吹枕头风,皇帝根本就没碰过后宫的任何女人,怎么吹风?皇帝的心思只怕还在那小白脸丞相身上。”

“爹,不是都说他与他的夫人恩爱甚笃么,实在不行,我们就找人绑了他夫人来,迫他放过卢家。”

卢之风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二儿子卢明悦一眼,恨恨的道:“你就知道做这些歪门邪道,逞勇斗狠的事,难怪你儿子会与你一个德性!绑他夫人来威胁他?你觉得会有用?哼!外面的人都认为他与他夫人恩爱甚笃,可是你们可知道他极少与他那位夫人同房,他大部分时间都睡在书房中,那些恩爱情深的场面都是他做给外人看的,其实……到底是一个青楼出身还遭人强暴过的女人,这样一个残花败柳会真的有人珍惜?真是笑话!”

“那,那爹你说该怎么办?”

卢之风沉吟良久道:“他虽然将我们的暗桩一一拔除,可并未真正查到我们卢家,现在只要不要让他知道我们买通了芒刺楼的人去刺杀他的,他就没有证据动卢家。”

“这个请爷爷放心,芒刺楼的规矩向来是不论交易成功与否都不留任何交易证据的。”

“这样就好!”卢之风放心的点头,然后又道,“还有一点,我们与闲王南宫飘然有过书信往来,其中有几封信中更是点明了要夺取西沚的意图,我怕这些信回落到姓叶的手中,如果是那样,那卢家就真的完了!”

“不会吧,没听说过闲王与叶隐有什么深厚的关系的呀!”

“但愿如此吧!”

卢家家主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与三个儿子密谈之时,南宫飘然也将那几封信及一些有关于卢家的犯事证据交到了叶隐手上。

宫五送完东西后垂手站在华服男子南宫飘然身后,而南宫飘然也一改往日慵懒之态,卓然而立,他的视线静静的落在窗外的那树梅花上,雪又开始下了,而那树寒梅却开得正盛。

“宫五,他有没有受伤?”

宫五摇头道:“没有,他看上去很好,虽然他一直都躺在锦榻上没动过,但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只是他的精神似乎并不是很好,好像在为什么事忧心似得,都很晚了,他还没睡。”

“他自然是在为卢家的事忧心了,卢家一直是他的心病,可惜卢家很狡猾。卢家平时的表现一直都很乖巧,他们既不闹事也不向叶隐投诚,叶隐在收复西沚大大小小的暗中势力时卢家是块不小的挡路石,可惜他一直都搬不开卢家。”

“所以主子您就告诉他卢家想借卢巧月与你攀关系的事?”

南宫飘然摇头轻笑道:“我不说他也会知道的,他一直都在暗中注视着卢家的一举一动,卢家偷偷与我接触的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与其让他日后知道而心生不快还不如我主动告诉他,落个人情岂不更好!”

宫五恍然大悟般点头,又不解的道:“那主子你当时就可以给他卢家与你来往的那几封书信以及你手头上的那些关于卢家犯事的证据,可为什么……”

南宫飘然回身,在榻上坐下,抓过一个大靠枕垫在身后,这是他命人按照叶隐书房中的样子仿制的,可惜却没有叶隐书房中的那个软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南宫飘然道:“那时的他还用不上,这两年来西沚一直很平稳,贸贸然的掀起风波只会让人们慌乱,所以他需要一个可以挑起全面整顿朝中事务的机会,而他也一直在等这个机会。这次的刺杀事件就正好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借口寻找凶手,光明正大的对卢家的人进行了一次清洗,如今朝堂上已无卢家的人,而他的手也渐渐向朝堂外伸,不得不说这小子做起事来,出手快、狠、准,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这么说,这次卢家应该是在劫难逃了!”

南宫飘然点头,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道:“卢家一倒,剩下的王、冯、萧三族就会争相自保,而他努力扶植的安家就会冒头。安家出身寒族,白手起家,早就隐隐有与西沚的那些大族抗衡的矛头,如今卢家一倒,这以安家为代表的寒族与西沚那些大族就会真正达到势均力敌,互相平衡制约,而西沚也就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稳定。”

“主子,这位叶相用了四年的时间就做到了如此程度真让人不能小瞧!”

宫五低头,口中虽是称赞之意但心中却很想问问自家主子一声:他如此成长,是不是已达到做你的对手的地步了?

南宫飘然轻抿一口酒,垂眸道:“宫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不愿与他为敌!”

“可是……”

宫五欲言,但看到南宫飘然向他扫来的那淡淡的一瞥时,立刻收口,好半晌才又道:“公子,你既那么在意叶公子,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去看他?”

“看他?”南宫飘然轻哼他道,“我没找他算账就已经不错了,还去看他?哼!这些天来我被小羽缠的头疼欲裂的难道你不知道?而这又是谁的杰作?这次若不是怕他太过烦心,我连那些证据都不给他。”

宫五低头,眸中笑意涌现,心道,这位叶公子这次可真让自家公子吃足了苦头!

南宫飘然挑眉又道:“小羽有没有再去他的丞相府?”

“有,不过叶公子都没见,叶公子这几日一直都抱病不出,对外也宣称不见任何人,我想他应该是在借题发挥,为除去卢家造势。”

南宫飘然点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道:“看来近几日是不能找他去算账了,一来他应该很忙,二来,以小羽的个性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势必会日日往丞相府跑,还是不要送上门让她捉。对了,听说那日有个戴面具的男人救了他,你可查出他是谁了?”

宫五摇头道:“属下无能,这个人就好似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属下等没有查出他的底细,而且一直跟在叶公子身边的十二个蒙面武士属下等也查不出什么来,不过他们好像都跟叶公子身边的那两个护卫记南云和许夜松有关系。”

“哼!又是凭空出现吗?看来又是叶隐背后的那伙人,那么那个记南云和许夜松呢?他们又是什么来历?”

“这个……”宫五额头汗起,他呐呐的道,“属下只查到他们是疾风剑杜落引荐给叶隐的,其他的还是查不到。”

“废物!”南宫飘然冷哼道,“这也查不到,那也查不到,那你还能查到什么?亏你还是逍遥宫的左使!”

宫五连忙跪下请罪道:“属下无能,属下实在是,实在是……”

“行了,起来吧!”南宫飘然低哼道,“什么也查不到吗?这个世上逍遥宫查不出来的也就只有绝谷了,看来这些人定是与绝谷有关,只是小七他与绝谷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武功路数似乎并非出自于绝谷。”


第六十一章 身世 

窗外,阳光明媚,断断续续的连下了三日的雪,今天终于天放睛了。叶隐懒洋洋的躺在院中的躺椅上享受着冬日午后阳光的亲吻。今天的天气很好,没有风,阳光暖暖的洒下来,很舒服,闭上眼,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油然而生。就在叶隐在似睡似醒间徘徊时,突然他感觉到周围的客气有些冷凝,有人! 

猛地睁开眼,叶隐便看见一身黑衣的冷残星站在院中的那颗树下静静的看着他。 

看到叶隐睁开眼看向他,他缓缓开口,带着一丝不满道:“你看上去似乎过的很好!” 

叶隐坐起身亦缓缓道:“听你的意思他似乎不好,是吗?” 

“好与不好你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呢?” 

叶隐怔了怔,冷残星的意思是要他去看任风遥吗?可是……。不是他不想看,而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人,叶隐不知自己该以何种身份面对那个人,是叶隐还是紫银夜?或许正是因为这个他才没有特意的去四处打听任风遥的下落。 

叶隐的沉默让冷残星的眸中滑过一丝异光,果然如师兄所料,这个人是不会主动的去见师兄的,那么就只有…… 
   
“师兄的伤势并不严重,那一箭并未中要害,但是他现在的情况却并不太乐观。他强行运气牵动内息,从而引发了旧疾。”冷残星说到这里,略顿了顿问叶隐道,“你在东陵时并不知道他会武功的对吧?” 
   
叶隐点头道:“他很会伪装,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我想没有人想到他也会武功,包括东陵的皇帝大人。” 
   
冷残星摇头道:“他没有伪装,他从来都没有伪装过,因为他会不会武功都是一样的,他不能动武,至少在他三十岁前他是不能动武的,所以他本就是一个文弱的书生。” 
   
冷残星的话让叶隐很是困惑,见叶隐因自己的话而皱起了眉头,冷残星嘴角微扯了扯,带出一个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道:“你可知师兄的身世?” 
   
叶隐摇头,冷残星脸上的神情有些犹疑,似乎是在权衡是否该说出来,过了好半天他才似是下定决心般开口道:“师兄他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而师兄的父亲在师兄十岁时也……你知道师兄的父亲是谁吗?” 
   
叶隐本是在认真的听冷残星叙述任风遥的身世的,可他却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让叶隐很是不解,难道任风遥的父亲很有名吗?但他对东陵的名人都不是很了解。 
   
老老实实的摇头,叶隐道:“不知道,是谁?” 
   
“任启凌!” 
   
“任启凌?”叶隐眉头微皱道,“似乎在那里听过这个名字,他很厉害吗?” 
  
冷残星一脸诧异的道:“你身为东陵人竟然连飞龙将军任启凌都不知道?” 
   
叶隐翻翻白眼道:“不知道很奇怪吗?谁现定我就一定得知道这位飞龙将军的?” 
   
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叶隐,冷残星道:“他曾是东陵最厉害的飞扬军的主帅,也是东陵百姓最为爱戴的一个人。当年,北堂并未像现在这般的势弱,北堂与东陵时常在边境起冲突,勾起战火,但是因为有任将军的飞扬军在,北堂军从没有越过东陵边境一次,而且后来若不是任将军领着飞扬军在伏虎山一带重创了北堂帝亲率的皇卫军北堂也不会像今天这般势弱,依附于东陵而生。不仅如此,先帝在位时正值汕国动乱最厉害的时候,汕国与东陵的边境一带流寇四起,这些人烧杀抢掠,无一不做,还常越过东陵边境骚扰东陵百姓,后来还是因为有任将军在,那些流寇才没有再进入东陵境内作乱,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后来他因为谋害了先帝的胞兄禄亲王而被先帝处死,就在师兄十岁的时候,那是师兄刚被送进绝谷。” 
   
叶隐挑眉,奇怪的道:“一个忠心为国的将军为什么要谋害皇亲国戚?这恐怕不是事实吧?听你的叙述,飞龙将军应该是一个战功赫赫,在民间享有很大威望的一个将军,这样一个人应该是很令皇帝忌惮的。所以……这个所谓的谋害先帝的胞兄禄亲王的罪名怕是子虚乌有的吧?他真正的死因应该是功高震主,对吧?” 
   
看了一眼叶隐,冷残星道:“你很敏感,不过,你猜错了。任将军的确有功高震主之嫌,但他谋害禄亲王却是事实,而他谋害禄亲王的理由是因为忠于先帝,是先帝要任将军去谋害禄亲王的。” 
   
“为什么?”叶隐不解的道。 
   
“那时先帝的身休已不太好,先帝的几位皇子却又都未成年,而禄亲王却已隐隐有谋夺帝位的意思,禄亲王成了先帝心头最大的一个隐患。禄亲王这个人是一个城府烦深的人,他也是一个善于领兵作战的将军,所立战功并不比任将军少,而且他平日里常做一些积德行善的好事,故而他在民间声望要比任将军还要高,而且他在为人处事上很谨慎,在朝中人缘也很好,先帝抓不住任何处置他的把柄,先帝想除去他但找不到任何借口,如果强行处置禄亲王又怕会引起民变,所蜘,“。当时在朝中唯一能与禄亲王抗衡的就只有任将军一人,可是就任将军一个人还是保不住帝位的,所以为防自己死后帝位会落入禄亲王手中,先帝便与任将军商议,最后决定由任将军一手策划除掉了禄亲王,以保新帝将来登基时再无挡路之人,可是谋杀亲王是死罪,所以任将军只能被先帝处死!” 
   
“用自己的死来成全皇帝,为皇帝除去心头大患,这种臣子可真是很忠心!让两位能谋善战的将军自相残杀,难怪东陵的军队现在会这么弱!”叶隐冷哼道,“还真是一门忠烈,自己的爹为了现在这个皇帝能顺利继位而丢了命,现在他自己又为了这个皇帝鞠躬尽瘁,这世上倒还真有他这般心胸宽广的人,十岁就为了皇帝而没了爹,他竟然一点也不怨!” 
   
冷残星听出叶隐话中的嘲讽之意,也不辩解,又道:“其实任将军会这么做也是为了师兄,他想让先帝将师兄送到绝谷老人处救治师兄,因为师兄自出娘胎起就休弱多病,御医断定他活不过十岁,任将军会答应去谋杀禄亲王一是为国,二也是为了师兄,因为师兄的病或许只有绝谷老人才能医治。 
   
“他那是什么病?” 
   
“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很麻烦,我只知道师兄练武其实就是为了压制这种病,只是他虽习武却不能动武,因为他一旦与人交手就会牵动内息从而使被压制下来的旧疾复发。那日,师兄为了救你强行运气,从而牵动内息引发旧疾,所以我才说他的伤并没什么大碍,但他的情况却并不太乐观。” 
   
“那他,他现在如何?”叶隐垂眸,复又抬起道。 

   
“还不能下床,他的身休很虚弱,二师兄在帮他调治,可酬 ”冷残星道,“他每天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他很想见见你,所以我想问问你,可不可以去看看师兄,也许他见到你精神好了,病也就好的快些。” 
  
叶隐咬唇,思谋了良久才点点头道:“好,我随你去看他。” 
   
对记南云吩咐了声,叶隐随着冷残星出了门,一路西行,叶隐发现他们要去的地方尽然是西郊那块专门刮给外地商人建宅院的地方,原来任风遥竟也在这里置了宅院。 
   
这是一桩很普通的府邸,宅院四方,没有过多的修饰,深红色的大门,高高的院墙,院内似乎很安静,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这里并没有人居住般。 
   
叶隐目光略略一扫,发现这座宅院盖起来的时间似乎是有些年头了,心中不由有些诧异,难道任风遥他竟然那么早就在西证置了宅院了? 
   
跟着冷残星走进宅院大门,叶隐左右扫视了一圈,原来这宅院看似很普通,却内有乾坤。 
   
这里没有多少亭台楼阁,也没有什么假山流水,但处处透着一个雅宇,不说别的,就正对着大门的那几间房屋就显得雅致精良,充满大气。院中更是种植了不少衬木,虽是冬天,但苍柏、青松却依然生机勃勃。 
   
冷残星带着叶隐沿着院中的石子路向左一拐,走进一个小巧的月牙门,冷残星停下来道:“师兄喜欢清静,所以我不过去了,他就在后院最大的那间房中,你自己进去吧!” 
   
叶隐停下来看了冷残星一眼,点点头,深深吸口气大步的向院中走去,他那模样倒很有些义无反顾,从容就义的味道。 
   
冷残星看着叶隐那副故作镇定的样子,眸中渐渐露出一丝笑意来,耳边同时响起任风遥曾说过的一句话:同情不是爱情,但同情心利用好了却能转化为爱情。 
   
后院中很静,静的让叶隐感到一阵阵心慌,脚步在最大的那间屋子的门前停下,叶隐有些踌躇,是进还是不进?这间屋子的门窗都是紧闭着的,而且门前还挂了一层厚厚的门帘,仿佛怕里面的人冻着了一般。 
   
四处看了看,叶隐不停的吸气呼气,在徘徊了大约一刻钟后,他终于掀开门帘,椎开门走了进去。 
   
房内很闷热,一股浓重的药味在叶隐开门的瞬间扑鼻而来,叶隐略向后退了一退,等适应了才往里走。房内的光线很暗,但还是能看得清房中的布置与摆设,很简单但雅致,是任风遥的风格。 
   
越往里药味越重,叶隐皱眉,这么重的药味他怎么能受得了?而且房中还围着火盆,他也不怕煤气中毒! 
   
皱着眉继续往前又走了几步,叶隐便看到那个只着里衣半躺在床上的俊逸男子。依旧是那张如玉般温润的脸,只是脸色却白的有些吓人,他那双隐含这犀利的眸光的眼此时紧紧的闭着,长如蝶翼的睫毛安然的合在一起,让他多了份柔弱。 
   
他的薄唇紧紧抿起,同样的没有任何血色,而且嘴唇也很干,似乎是很多天没进水般,他的长发并未挽起,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被褥上,垂在胸前的几缕乌发与他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不好。 
   
他的身子是被垫高的,半躺在厚实的被褥中,身上盖着一件白色的狐裘,狐隶只盖到他的胸口,露出他精致而细滑的锁骨及一部分胸膛,可惜是看上去是瘦骨嶙嶙的,没有一丝的美感。 
   
又向前迈进了几步,叶隐这才看清他的胸膛在微微的起伏,轻轻的舒了口气,叶隐心道,还好他还是活着的,其实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床上的那个人已经没有了呼吸,这让他有些害怕。 
   
咬唇,叶隐不敢再动,床上男子起伏的胸膛几不可见,而他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是叫醒他?可叫醒了他说什么?等在这里?那自己又在等什么? 
   
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的,叶隐呆然无语。突然间,任风遥的睫毛轻颤了一下,接着叶隐便看到他的眼缓缓睁开,而不意外的叶隐的眼便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对上。 


第六十二章 利息

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愣,然后叶隐慌乱的避开视线,不得不承认他怕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对视,那双眼睛太有穿透力,叶隐觉得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自己无所遁形。

看到叶隐,任风遥的眼眸一亮,随后他嘴角向上微微弯起,勾起一抹柔和的笑道:“是残星把你找来的吧?他到底还是去了,我告诉过他让他不要打扰你,给你造成困扰的。”

“我并没有什么可困扰的,而且我也一直想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叶隐尽量用一种平淡的口气道。

“是吗?”任风遥垂眸,淡然道,“我没事,这伤也并不碍事,只需要修养一段时日就好了,那一箭并未伤在要害。”

“你撒谎!”叶隐盯着任风遥道,“那一箭是没伤在要害,但你为了救我强用武功而引发了你的旧疾,冷残星说你不能动武的,不是吗?”

任风遥愣了愣,轻叹道,“他竟然连这也告诉你了吗?残星也真是的,我并没有什么事的,你不要因此而内疚。”

叶隐撇撇嘴,本想回一句“我才没有内疚”,但想想又忍住,好歹他也是为救自己才弄成那样的,做人可不能不识好歹!

正思付间,门扉轻响,冷残星端了一碗药走了进来,道:“师兄,该喝药了!”

看了那碗乌漆抹黑的药一眼,叶隐直觉的皱眉,肯定很苦的吧!

任风遥神情不变的伸手接过,眉头也没皱一下,仿佛是习以为常般仰头一口喝下,然后又将药碗递回给冷残星。抬眸,看到叶隐紧紧皱起的眉头,任风遥似是有些不解的道:“怎么苦着一张脸?”

“那药应该很苦的吧?”等意识过来时叶隐已问出了自己心里的话。'网罗电子书:。WRbook。'

任风遥微微一笑,然后用一种极为平淡的口气道:“习惯了也就不觉得苦了。”

习惯了?习惯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养成?而习惯喝苦药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恐怕只有长期泡在药罐子里的人才能体会个中滋味吧!

看着那张淡然平和的脸,叶隐心中蓦地生出一种淡淡的怜惜,表情也在瞬间柔和了下来,叶隐开口道:“你喝药前都不先吃点东西吗?这样对胃不好的。”

真是想什么便来什么!冷残星在心底偷笑,但面上却是极为一本正经的道:“师兄他的胃口不太好,总是吃不下东西,所以……”

“好了,残星,别说那些有的没有的,你送七小姐回去,她应该很忙的。”任风遥打断冷残星,转而对叶隐道,“以后你也不必再过来了,我没什么大碍的。”

“师兄!你明明……”冷残星低低抱怨,但看到任风遥瞥过来的目光时又收了声,泄气的道,“算了,我送她回去就是了。不过,七小姐,可否借你府上的丫鬟春日几天?”

“春日?你要她做什么?”叶隐皱眉,直觉告诉他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前次师兄病倒,春日做的药膳很合师兄的胃口,而且师兄的身体好的也快,所以我想借春日几天,帮我师兄调理几天饮食,好让他能快点好起来。

冷残星的话让叶隐愣住,借春日给任风遥做药膳?这个当然没问题,可问题是春日她根本就不会做药膳呀!叶隐皱眉沉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而一边任风遥却是迅速的垂眸,掩去眸中的一点精光。

“怎么,连这个也不可以吗?”冷残星挑眉,一脸不悦的道。

“残星,不要为难七小姐,想来七小姐也定是离不开春日姑娘,我这身子早几日好与晚几日好是差不了多少的,你就不要再费心了。”

叶隐咬唇,终于开口道:“其实春日她不会做药膳的,所以……”

“七小姐不用解释。”任风遥一脸浅笑,看着叶隐道,“我明白的,我真的没什么,七小姐不用为难,也无须找借口,……”

“我没有找借口,春日是真的……”看到任风遥与冷残星明显不相信的神情,叶隐泄气的道,“算了,厨房在哪儿?”

冷残星一脸不明所以的向外指了指,道:“就在这院中,出门左拐,最里面的那间就是。不过,你问厨房做什么?”

“做吃的!”叶隐咬牙,气鼓鼓的回了冷残星一句,转身出门。

看着叶隐一脸挫败的向院中的厨房走去,冷残星回头冲任风遥眨眨眼,而任风遥却是表情不变,只是眼中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笑。

叶隐看着手中冒着热气的饭食一脸的郁闷,自己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呢?明明只是想看看他的伤势如何在顺便道声谢就好的,可谁知却成了他们的煮妇,都怪自己一时口快,如今却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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