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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狐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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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可是公子,城里也查的很严,对外地口音的……”说到这里秋星一顿,复又惊喜的道,“公子,你是不是能说上本地口音?”

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秋星,叶隐道:“我自小在东陵长大,我怎么可能会说西沚本地口音?而且我来西沚不过月余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也不可能学得会西沚本地的口音,我又没有语言天赋!”

嘟了嘟嘴,秋星道:“那公子你说要进城,我们能进的去吗?即便进了城也出不了城呀!”

“谁说的,冬辰不是说了么,有特殊身份的就可以进城也可以出城。”

冬辰皱眉道:“公子,这个特殊身份指的是商盟的人,而且还得有身份文堞、路引,公子,你……”

叶隐微微一笑道:“你家公子我难道就不是商盟的人?”

“啊!对了,公子你是‘浮生楼’的东家,当然是商盟的人了!”秋星恍然,忽又似想到什么般道,“可是公子,你干么不一开始就用‘浮生楼’东家的身份进城呢?这样我们也就不用那么赶了。”

“怎么,嫌累了?”叶隐从秋星手中接过茶杯淡饮一口,瞟了一眼秋星漫不经心的道。

秋星垂首,咬唇低语:“不是,奴婢只是心疼公子,这几天你太累了。”

轻叹一声,叶隐将茶杯放到桌上道:“若非迫不得已,我是不会动用‘浮生楼’东家这个身份的。‘浮生楼’成立至今已有七年,能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多亏了杜大哥和渐离兄的帮衬,按理说这次帮渐离兄助南王复国用上‘浮生楼’的力量也无可厚非,可是我还是不想尽早的将‘浮生楼’这张底牌打出去。”

“为什么?公子,你在担心什么?”

面对冬辰的疑问,叶隐并没有回答,“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他很明白,功高震主的下场会怎样他也很清楚,也许温远波会是个明君,但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他不得不防,过河拆桥的事不是没有,所以他必须留一手才行,他可不想最后在温远波的后宫中耗尽年华,看来是时候让春日开始慢慢将‘浮生楼’的主要力量转入地下了!

叶隐不愿说,冬辰与秋星也不敢多问,她们知道自家公子不愿说的事是问不出来的。

“公子,这位西沚帝对外地口音的人盘查的这么严,可为什么会对商盟的人这么客气?”

“不仅是西沚帝对商盟的人相当的客气,紫云大陆上每一个国家的帝王对商盟的人都很客气。商盟掌握着整个大陆的经济命脉,所以五国对于商盟都很忌惮,没有一个帝王会跟钱过不去,一个国家的经济若是瘫痪了那可是一件相当严重的事情。”

“对了,公子,六公子可是商盟的发起人之一,是商盟的元老,那以六公子的身份不就是在五国畅行无阻了吗?公子,你要是不想暴露‘浮生楼’的话可以用六公子的身份啊,这样西沚帝就更不敢为难你了!”

“用六哥的身份不就是摆明了告诉他我还活着,我就在西沚么,他知道了难道不会来找我?还是,小丫头,你想我六哥了?”叶隐斜睨着秋星促狭的道,“六哥若来西沚找我,你也就可以见到他以解相思,对不对?”

叶隐的调侃让秋星顿时红了一张脸,窘迫的跺跺脚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倒是冬辰替她解围道:“公子,你与六公子感情那么好,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你还活着的事吗?”

叶隐沉默片刻道:“会,我会告诉他,但不是现在,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他我还活着,我若告诉他我还活着,我就在西沚,那他肯定会寻来,我不能把他也拖到战乱中来。”

听出叶隐语气中的沉重,冬辰沉默了片刻,转换话题道:“公子,这些天你看的那些探报都是‘浮生楼’传来的马?”

微微一笑,叶隐不答反问道:“冬辰,你可知道‘浮生楼’在紫云大陆上有几家?”

冬辰看了看秋星,然后摇头道:“不知道,关于‘浮生楼’的事一直是春日在负责,公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们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朱梓亮是可以被劝降的吗?”叶隐解释道,“我是通过‘浮生楼’的探报推断出的。‘浮生楼’到目前为止在紫云大陆上一共有六十六家,在东陵有三十四家,基本上每一个大的县镇都有一家;在东沚有十三家,五城八县各有一家,西沚有九家,除了武田县外其余三城六县都有;而西离有五家,北屺有三家,南荣有两家,合计六十六家。”

看到冬辰和秋星吃惊的瞪大眼,叶隐好笑的道:“其实做生意并不难,只要你有心就不会亏。不过,我开‘浮生楼’的目的之一却是为了探听各地的情报,因为行走天下也是要知己知彼的。三年前渐离兄在告诉我要我助他复国时,我就开始要求‘浮生楼’的人去观察东、西沚每一县每一城的城守、县守以及一些重要人物的生活起居、习惯等方面的情况。我没有刻意去要求他们去收集情报,因为有些人是很精明的,刻意的去搜集情报有时候可能会得到假的情报,所以我只是让他们注意这些人平时的生活习惯、爱好之类的东西。一个人的生活习惯、饮食起居以及爱好等各方面不为人所注意的情况往往能反映出很多东西,掌握好了就可以判断出这个人的性格、喜恶以及弱点,找到一个人的弱点才能对症下药,一击致命!”

冬辰了解的点头道:“我明白了,公子是通过‘浮生楼’的人对朱梓亮这三年的观察从而判断出这个人对谁当皇帝并不在乎,他想要的是沚国的统一,沚国能强大起来,所以你才会去劝降他。”

叶隐笑而不语,秋星佩服的道:“公子,你懂的可真多。”

“并不是我懂的多,而是人这种生物有时候其实很好懂,而有时候……”叶隐顿了顿,又道,“对了,南王昨日已在东沚称帝,所以我们这边也必须加快脚步了。”

“难怪呢,西沚这边的戒备这么严,原来是在防南王啊!”秋星恍然大悟道。

冬辰却是皱了皱眉道:“不对啊,西沚帝没必要那么草木皆兵吧!整个穿云岭上驻扎的可不止是上万人那么简单,好像是怕南王会立马带兵打过来似的,可是即便是要防也应该是要加强玉龙江附近的防御才是,南王又没有长翅膀难道会飞过来不成,在西华附近加强戒备要防也只能防西离。”

呵呵一笑,叶隐道:“说的不错,西沚帝的确不是在防南王,南王在东沚登基或许让西沚帝产生了警觉,但他决不会因此而加强西华县的戒备,还弄的那么紧张,当然他也不是在防西离,他防的是自己人。”

“自己人?难道说他手下有人要造反?”冬辰有些兴奋,那神情好似西沚帝的手下要造反对她来说有莫大的好处一般。

叶隐摇头道:“他手下没人会造反,他不过是在防他的手下互相打起来而已。”

“怎么回事啊?”

叶隐解释道:“西沚的都城在安城,安城居西沚之中,以北为郅城,以南为越城,这就是西沚的三城。在郅城的一城二县中他放置了一枚钉子,就是兴江县县守,用来来守着郅城的城守,而在越城他同样也安置了一个人--江游县县守用以制衡江游县县守。西沚帝是个很懂得制衡之道,很能知人善用的人,所以这三年来他才能高枕无忧,安心的享乐。郅城城守是个相对安分的人,他没什么大的野心,他也不会主动去惹事,所以西沚帝在他身边只安置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兴江县县守看着他,所以西沚帝不担心他的北边会出事。南边越城的制衡相对来说难些,因为乐泉县县守与江游县县守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可是这两人之间却互有间隙,都对帝位存有觊觎之心,所以西沚帝就把这两个人放到一块,让他们用自己手中的重兵互相牵制。”

说道这里叶隐的手指指向地图,接着道:“江游县的县城在这里,而乐泉县的县城在这里,两者之间夹的是越城的城池,这位越城城守是个很胆小的人,一个软骨头,可是他在这两人中间却起了一个很大的缓冲作用,他阻隔了这两人,使得他们不会因距离过近而产生矛盾发生冲突,所以西沚帝对他的南边也很放心。可是在他手下所有的臣子中却有两个人是死敌,这两人之间有杀父夺妻之仇,这可是不公戴天之仇,西沚帝也没法化解,所以西沚帝只能把他们放在自己的身边。这两人在西沚帝登基前就已经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如今他们的矛盾更是有上升的趋势,虽然有西沚帝压着没闹出什么大事来,但他们的小动作可是不断的。”

“公子,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啊?”

“你自己看地图,安城辖下的是那三县?”

“西华、奇琅、天都,难道这两个人就是这三县的县守中的两个?西华县如此加强戒备,难道他就是其中之一?”

“不是西华县的县守,西华县县守也是西沚帝的死忠派,这两人分别是奇琅县和天都县的县守,西沚帝让他们做天都和奇琅的县守的原因就是想把他们就近看管起来。他们两个人倒是没有什么夺权篡位的野心,可是他们一旦打起来,西沚必定会乱,有心人也就会借此冒出来,因此西沚帝是绝不能让他们打起来的。”

“公子是说西沚帝加强西华县附近的戒备其实是在防奇琅县县守与天都县县守打起来?”

叶隐摇头又点头道:“他加强西华县附近的守卫真正要防的其实是兴江县县守。”

“啊?兴江县?这又关兴江县什么事?这兴江县县守不是西沚帝的死忠派吗?”

“兴江县会给奇琅县增兵,因为兴江县县守是奇琅县县守最好的朋友,有过命的交情,所以一旦奇琅与天都交兵,兴江县县守就一定会派兵助奇琅,因为奇琅县的兵力不足。也因此西沚帝会在穿云岭驻兵,他其实是防兴江县县守的会偷偷派兵从穿云岭经过去助奇琅。从兴江县派兵到奇琅县有东西两条路,东边那条路要经过安城,兴江县守没那么大胆子在西沚帝眼皮子底下派兵,而西边这条就要经过西华,他也没胆子从西华穿城而过,他唯一的选择就是从西华的穿云岭翻山而过。”

“哦,原来如此。”秋星点头,忽有不解的道,“奇怪了,那两个人不是这几年都相安无事的么,怎么会突然……”

秋星的话在看到叶隐唇边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时嘎然而止,恍然大悟道:“难道说是公子你……”

叶隐淡笑道:“他们两个本就仇深似海,是最经不起撩拨的,所以只要煽煽风,一点小火就能演变成漫天大火,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呀!”

冬辰捂唇笑道:“这么一来西沚帝可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叶隐冷笑道:“这只不过是前奏,分散分散他的注意力罢了,那两个人目前还打不起来,但这会让他分散精力注意不到别的,他的北边我已经基本掌握,等我解决了他的南边,他就是我手中的馅子,跑也跑不了。”

听到这里冬辰和秋星一阵阵兴奋,叶隐笑了笑道:“好了,你们两个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进城。”

第二日清晨,看到换了一身锦服卓然而立的叶隐时,秋星与冬辰二人同时呆了呆,秋星喃喃道:“公子,你可真像画里的神仙,那么的高贵那么的让人触手不可及。”

没好气的敲了一下秋星的额头,叶隐道:“小丫头,胡说什么呢!”

“嘿嘿,公子,刚刚你站着不说话的时候让我们觉得……”

“还说,还不快走!”

钻进马车,刚放下车帘,冬辰似是想到什么般道:“公子,今天早上我去看过那个黑衣人,可是他不见了。”

“不见了就是说他走了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公子,这个人真不识好歹,你救了他的命可他连个谢字都没有。”

“我救他又不是为了要他的谢字,而且若真心想谢是不需要挂在嘴上的。”叶隐平淡的语气让冬辰消了声,低低嘀咕了几声,马车渐渐驶向了西华县的城门。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美男

在西沚的三城七县中越城是叶隐较为喜欢的一个地方,因为越城有座云波峰,峰脚有处清越泉,而越城也因清越泉而得名。

清越泉是叶隐所知的紫云大陆上水质最好的一处山泉,清越泉的泉水清澈而澄净,微带丝甘甜,是最适合于沏茶的。

其实叶隐并不是一个嗜茶的人,但他所饮之茶却必须是极品,而一杯好茶不仅要有好的茶叶,更要有好水才行。因为越城有清越泉,所以越城一直是他惦记的地方之一,而如今他已进入越城城内。

马车缓缓而行,叶隐微微拉起车窗帘子向外望去,外面的情形很混乱,然而却是乱中有序,街上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每个人脸上似乎都写着戒备,然而细细一瞧这戒备却似乎只是针对……,排外性啊!叶隐有趣的一笑,这可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呢!

这里的人们并没有因为战乱而变得穷困潦倒,也没有因为战乱而失了信心,只是他们似乎不再相信任何外人,他们内部似乎是拧成了一条绳,可对于越城以外的人就……。

各自为政,可不是个好现象!

放下窗帘,叶隐轻叹,看越城的景象,想必乐泉县和江游县也都差不多吧,看来西沚南边的情况要比他想象中的糟的多,要让这里的人放下戒心与其他县城的人合作,并向温远波俯首称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只要你肯做这世上就无难事,二对付他们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征服他们的首领就行了。

马车慢悠悠的前行,冬辰一边赶车一边回头问道:“公子,我们是先去浮生楼吗?”

车内,闭眸沉思的叶隐眼眸不睁,缓缓道:“不,先去越城最大的酒楼‘聚丰楼’,已近午时那里应该有很多人吃饭,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凑热闹?!冬辰撇了撇嘴,公子这说法还真是……

聚丰楼外,叶隐三人刚到门口,店中的小二便迎了上来招呼道:“几位客官,里边请!”

“小二,可还有雅间?”秋星一进入酒楼,就被大堂中的景象吓了一跳,好多人啊!

“哟,这位客官,雅间早就满了,客官您要是觉得大堂中人太多太杂的话可以上二楼,二楼人少,不过菜价就……”

“怎么,你们这里同一种菜,难道大堂和二楼的价钱不一样吗?”叶隐淡淡问道。

“其实以前是一样的,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来越城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这里天天人满为患,而且还常有人为了争一张桌子而打起来,所以掌柜的就立了个新规矩:凡是在大堂吃饭都是原价,可上二楼价钱翻一倍,雅间就更……。”说道这里小二压低声音道,“客官,其实这也是没办法,最近来的客人都比较哪个,他们都不愿意跟那些粗汉在一起吃饭,所以掌柜的立了这么个规矩,免得那些个粗汉跑到二楼打扰到各位公子。嘿嘿,小的瞧公子您这身打扮也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肯定不愿意在这大堂人多混杂的地方吃饭,可是这雅间实在是早没了,要不您就上二楼?”

看到店小二小心翼翼的询问自己的意见,叶隐微微一笑,点头轻“嗯”了一声,缓步向二楼迈去,反正自己本来就没想要去雅间,去二楼正好可以留心听些闲言闲语,不过这位‘聚丰楼’的掌柜倒是挺有意思,居然想出这么一个法子,说实在的大堂中那些人的确有些粗鄙,好像是哪里的土匪下山了似的,让他与这些人一起吃饭他也的确有些不太情愿。

二楼的客人并不是很多,叶隐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定,抬头道:“你们这里都有些什么菜?拣好的上几样,还有越城的茶水素来闻名,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茶漆上一壶送上来。”

“好嘞!客官,你稍等,菜马上就好!”

楼下那些行为粗俗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呢?受保护费的?还是,心中暗自沉吟的叶隐抬手接过秋星递过来的茶,还未放到嘴边,他的注意力就被窗外慢慢驶过来的马车吸引住了视线,好招摇的马车!

这辆马车实在是有些招摇的过了头,叶隐摇头,这样一辆只能用“金碧辉煌”四个字来形容的马车,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自己是头肥羊,让人来宰的么,这马车的主人若不被人盯上才怪呢!

果不其然,马车在聚丰楼门口出事了!

这马车的主人显然也是想要到聚丰楼吃饭的,可马车还没在门口停稳,从楼中便猛地冲出一个老头来,仿佛算好了时间般正撞在马车上,然后叶隐就看到那老头躺在了地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立刻从旁边冲出来扑到他的身上放声大哭。这,这也太假了吧?!

叶隐愕然,这是什么世道,怎么会有这么明显的讹诈?

人群迅速的围拢了过来,其中大部分是刚才在一楼大堂中吃饭的那些粗俗的壮汉,声讨声清晰的传来,听清内容的叶隐抚额低叹,这些人是强盗吗?叶隐心中很是同情那辆马车的主人。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你在看什么?”秋星看到自家公子目光盯着窗外,而且还不时的摇头低叹,不由伸长了脖子看向窗外,同时道。

“看热闹!很有趣的热闹!”

外边,皮肤黝黑,面容尚算俊朗的车夫一张脸已气得有些扭曲,他的每一句话都湮灭在周围人的声讨声中,他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

伏在老人身上的少年还在不停的在痛哭,因为背对着叶隐所以叶隐看不清他的相貌,只看到他一抽一抽耸动着的肩膀,哭的真的很伤心啊,只是那声音若不是那么的假的话就……,叶隐低声轻笑,真是一处好戏啊!

“公子,好假啊,这不是明显的讹人家么!”

“是明显的讹诈,可是那又怎样,要怪也只能怪这马车的主人太过招摇,如此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不是摆明等人来宰么!也怨不得别人的。”

叶隐摇摇头又道:“不过这两个人也真是的,要讹人家也该专业一些才是,演技这么烂还敢出来混!且不说那马车将停不停会不会撞倒人,可既然要躺在地上装死就该化化妆,那有被撞到的人肤色那么红润的,再说装哭的那个少年哭的也太假了,如此烂的演技真正儿是太不敬业了!”

秋星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公子,听你的语气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你……”

“我为何不能幸灾乐祸?被讹诈的人又不是我。”叶隐轻笑数声,目光继续投向那辆马车,不知这辆车内的是何方神圣,竟能如此沉得住气。

正思忖间忽听一个用清越而略带魅惑的声音道:“南安,不要争了!”

名唤“南安”的车夫听到声音迅速的肃手退到一旁,一张脸上青红交错,满是不甘,然而他似乎很忌惮自己的主子般只是恨恨的瞪了人群几眼再没有任何反应。叶隐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将身子懒懒的靠在窗上,眼眸下垂,一脸的玩味,正主儿要出来了吗?

用金丝线绣着牡丹的车帘中缓缓伸出一只纤细而优美的手,那只手如玉雕般晶莹而透明,拥有这样一双美丽的手的人应该会是一个女人吧?

众人的疑问很快被揭开,车帘掀起,一个身穿轻裘华服的青年男子从车内钻了出来,缓缓扶着南安的肩膀步下马车。

男人?有那样一双美丽的手而且还有那样一张出色的容颜的人居然是一个男人!看着那男人喉间明显凸起的喉结,叶隐嘴角微扯,他的喉结应该是真的。无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假喉结,叶隐低叹,原来这世上真有比女人更像女人的男人。

这是一个妩媚如水,媚态天生的男人,他的面容极为俊秀柔美,肤色也如他那只手般白皙透明,莹莹如玉而又泛着淡淡的粉色光辉。一头长长的墨发挑起一股用墨色的发带松松的束住,其余的发丝都被他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这给他平添一股了慵懒之气。他的服饰华丽而张狂衬着他那双桃花眼似有情又无情,眼眸过处尽是万般妖娆,真是一个妖孽般的男人!

在这个男人出现的瞬间人群静了下来,而那个男人也似乎很满意自己出场后的效果,极尽魅惑的一笑,用手抚了抚及腰的长发道:“诸位不用如此,既然是我的马车撞到了人,我负责便是了!”

看到这里叶隐无声的一笑,他可不信这个男人会如此白痴的任人宰割!

“公子,你说这个男的会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自己看!”叶隐说着走回桌边坐下,菜已上齐,而戏他也不想再看了,反正不是那个男人被人宰就是那两个人被那个男人制伏,没什么好看的了!

“公子,那个男的赔了好多钱给那个少年,可是连我们都看出那是讹诈,他怎么可能没看出呢?”

“看出又怎样,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花钱消灾么!”叶隐低头笑了笑,又道:“这两天来越城的人可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楼下这位被讹诈的华服公子也不例外,所以不要小看了他。”

秋星点点头,目光继续关注窗外,而叶隐则将注意力放在了楼中吃饭的众人的谈论上面。

“……,这个胭脂真的就那么美吗?”

“废话,胭脂不美的话,能吸引来这么多外地人?告诉你胭脂可不仅是位美女,她还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呢!胭脂的身价可高了,好多人可是挤破了头也见不了胭脂一面。”

“别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有钱还得要有才才行,否则是入不了胭脂的眼的,入不了胭脂的眼就见不到她。”

“切!一个青楼女子而已,这么大架子,她给谁看呀!”

“嘘,告诉你,这胭脂身后可是有靠山的,听说乐泉县和江游县的县守都对胭脂有心思,这次六月初六胭脂正式挂牌就是乐泉县和江游县的这两位县守争夺胭脂初夜的日子,至于其他人,没戏!”

“不会吧!这个胭脂这么厉害,竟惹得两位县守争夺,后天我一定也要去凑凑热闹!”

“就你?得了吧,没几千两银子是进不了‘醉梦楼’的,你呀,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过,到时候你可以在外面等着看结果,其实呀,别看这两日来越城的人不少,可到时候真正有钱进的了‘醉梦楼’的人不多!”

听到这里,秋星不满的嘟嘴道:“公子,我们日夜兼程,紧赶慢赶的难道就是因为那个叫什么‘胭脂’的青楼女子要正式挂牌吗?”

“不错,六月初六是胭脂正式挂牌的日子,所以越城这两日来了不少外地人,他们都是慕名而来,目的不外乎就是想要夺得胭脂的初夜,当然我们的目的也是一样的。”

叶隐的话让冬辰和秋星脸上同时呈现出一种古怪的神色,冬辰小心翼翼的道:“公子,你是说你要夺取胭脂的初夜?”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试探

“不错。”仿似没有看到冬辰与秋星古怪的脸色般叶隐点头道。

“公子,这个叫什么‘胭脂’的竞拍初夜你凑什么热闹么,日夜兼程的赶路,害自己那么辛苦竟然只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的……”

看到叶隐的面容倏然一冷,秋星惊惧的住口,她似乎说错话了,她的语气中带着鄙视,可公子却是最不喜欢她们瞧不起人,自视过高的。

小脸猛然一白,秋星低头道:“对不起,公子,我,我……”

“秋星,我同你们说过很多次了,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没有贵贱之分,所以任何时候对于任何人都要懂得尊重,只有懂得尊重别人的人才能受到别人的尊重。青楼女子也是人,她们很多人都是迫不得已才混迹于此,卖笑为生的,她们有她们的苦楚,她们有她们的辛酸,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要瞧不起她们。”叶隐的语气很平淡但秋星依旧听出了其中包含着的不悦。

公子对她们是很包容,可是公子真正生气的时候也绝不会姑息她们,但为了一个外人说她却还是第一次,有些委屈的低头,秋星低声道:“公子,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叶隐偏头,目光投向楼下喧嚣而热闹的人群道:“你并没有完全明白,秋星啊,人是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的,可出身好的人并不一定就高人一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人格,所以不要用自己的喜恶去断定一个人的好坏,也不要用一个人的出身去判定他是否值得结交。在世人眼中青楼女子、乞丐都是下贱的人,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你要用心去判断才行。”

“公子,秋星知道了,秋星以后不会再犯的。”

“公子,其实我也觉得……,公子,你又不是,不是……,你要人家的初夜做什么?”冬辰呐呐的道。

低低一笑,叶隐道:“这个胭脂可不仅是个美女还是个才女,她在‘醉梦楼’出现了不过半年便引得八方名动,文人雅士慕名而至,可以想见初六那日的初夜竞拍会是怎样的热闹,这样的热闹若错过不就太可惜了么。”

“公子,你不要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奴婢才不相信你是来凑热闹的呢,公子,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做什么?”叶隐淡淡道,“我只是想用美人计去钓两条大鱼,可又缺了美人,所以就到这里来找美人了!”

看见两个小丫头傻傻的样子,叶隐愉悦的一笑,笑声未歇,叶隐便听得楼下传来一阵阵抽气声,紧接着一个衣饰华丽,风姿卓越的男子走上了二楼,竟然是那个刚刚被宰的男人,那个妖孽般的男人!

那男人上得楼来先是用自己那双妩媚的桃花眼在楼上轻轻的一扫,那有意无意间流露出来的绝世风华竟惹得楼上的众人张大嘴呆呆的看着他。楼上的静默以及众人的表情显然取悦了那个华服男子,只见他嘴角微微弯起,勾勒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而那笑容竟也带着风情无限!

叶隐是唯一一个没有被迷住的人,然而自己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却已是两眼冒出红心,傻愣愣的看着那个妖孽男人。

祸水!竟将自己调教了这么多年的两个小丫头也迷得晕乎乎的,这不是祸水是什么?叶隐在心中不屑的低哼,按照前世看书得来的结论,这种男人一般不是草包就是一只狐狸!

用自己的外貌去招摇撞骗,消除别人的戒心,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实在是不可取,这种人应该去小倌馆才是!叶隐垂眸在心中腹诽,丝毫没发现那男人的视线已想他投来。

华服男子的目光在楼上逡巡了一遍,发现二楼此时也已客满,而他若想留下只能是与人同桌!就那个白衣少年好了,他刚刚可是爬在楼上看他的笑话的,华服男子的桃花眼漂亮的眯起,仔细的打量起少年来。

这个少年的容貌很漂亮,身形也很单薄,好像女人一般,不过他的举手投足间却丝毫没有女人的忸怩,反而有种令女人心折的气质,这很让他喜欢,而且这少年是唯一一个不为他的容貌风情所动的人,这样的人逗起来不知如何?他很想试试!

“这位兄台,在下可否能与你同桌?”

清越磁性的声音传入叶隐耳中,那声音竟也带丝魅惑,叶隐在心底轻叹,无奈的抬头,在这个人刚看过来的时候他就有种预感,自己很可能会同他产生纠缠,果然……

神色一正,叶隐正打算拒绝,却看见冬辰和秋星两个已慌张的站起退到一边,一副急忙让位的样子,好似这个华服男子才是她们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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