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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嬉事:恶女镇宅请回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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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赵姨娘,你这么紧张干嘛。”说着,钟江湖从赵姨娘的发丝上粘下粒草籽:“这种草籽上粉末入了眼睛,眼睛可是要肿痒难捱的哦。”

赵姨娘吓出了身冷汗。

舅公劳长寿用拐杖戳了戳地面:“大仙,这让端木家布满阴鸷之气的人究竟是谁?请大师快点给端木家化解。”

钟江湖闭着眼睛,念念有词。端木彻眼波流转,看到她乱发黑脸的模样,差点要笑出来。

钟江湖恶名在外,但很少有人了解到她奇思妙想的面吧。

神神叨叨的念算了阵子,众人提心吊胆的等她施法推算出谁是带煞的人。

“大仙,怎么样?推算出来谁是带煞的人了没?”

“马上快推算出来了,还差点儿火候。”过分的信奉使人盲目,对于钟江湖的捉弄,众人居然没看出点儿破绽。

这时候端木彻又来配合他的湖湖了。

端木暖男浑身抽搐:“别推算了,我虽然是魂,但是在阎王殿前也没上籍,我现在人非人,鬼非鬼,就算玉皇大帝也恐怕难推算出我的前身来……”

“魂魄,你快离开端木彻的身体!”钟江湖摆出副急急如律令的姿态。

“休想。我这样的野魂无处可去,只能留在端木庄园里游荡。”端木彻和钟江湖唱对台戏。

“别以为本大仙制不了你。”

“那我们就过过招。”

旁的赵姨娘急了:先前不是说得好好的么?现在这巫大仙怎么和端木彻越扯越远了,完全没有给钟江湖泼脏水的念头了。

这老妖婆难道忘记收了她的钱财,就要替她消灾这件事了么?

而端木彻和钟江湖两,是假的鬼魂,是假的巫婆,嘴斗得欢乐无限。

钟江湖狠狠瞪了端木彻眼,端木彻才住了口。

“这死小子,差点没有按照他们先前说好的版本行事。真想骑在这小子的身上,胖揍他顿。”钟江湖愤愤地想。

“端木家的这股阴煞之气,小则家中之人都大病场,大则家破人亡。想要化解端木家的这股阴煞之气,想要这游魂不再在端木家游荡,有以毒攻毒的办法?”钟江湖转入正题。

“怎么以毒攻毒?”众人乎是异口同声。

“集中怨念。”

作为吃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的人,每人都有怨念。

只要大家将心里最真实的怨念写在纸上,交给巫大仙焚化,这些怨念就会将煞气冲散,游魂也不敢再端木庄园里晃荡。

“不要这么做!”端木彻身体里的鬼魂似乎害怕了。

众人见端木彻是这表情,对巫大仙的话就更加深信不疑了。

端木宏声吩咐,有仆人拿来文房四宝。

在座的各位除了舅公劳长寿不会写,叫端木利代笔之外,其他的都识得。

“各位可得要诚实而写,不然反累其身,后果不堪设想。”钟江湖又开始唬人。

众人纷纷写好之后,将纸张叠了叠交给了钟江湖。

钟江湖左手拿着这叠纸张,右手挥舞着手中断了半截的桃木剑。

而众人的眼睛都不自觉地盯着她的剑看。

忽然之间,钟江湖抛出团黄灿灿的物品,这团物品在空中轰然燃窜成团火苗。

众人被这奇异的景象吓了跳,而这时钟江湖口中念念有词。她的最佳搭档又开始抽搐了:“啊!我……不要离开!”

空中的火苗燃尽,抽搐钟的端木暖男立刻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彻儿,你怎么样了?”直沉默不语的吴氏关心地问儿子。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端木彻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很显然,那无名的鬼魂在钟江湖作法的时候,被迫离开了端木彻的身体。

“大仙,写好的那些纸张呢?”端木利问道。

“刚才空中的那团火就是焚化的纸张,怨念之气将附在端木彻少爷身上的游魂吓跑了,也将端木家的煞气攻散了些许。”

众人愣愣的,特别是赵姨娘,现在脑子极度转不过弯来。

其实,那叠写着众人怨念的纸好好的收在钟江湖的衣袖里。

刚才抛在空中的,是巫婆备放在衣袖里坑人的作法道具:黄纸和磷粉。

这两样东西略施小计就能忽然燃烧。

钟江湖偷梁换柱的手,都是拜牛首山上的小头领所教,他曾经可是皇室最喜爱的戏法师傅。

这样简单就将端木家的阴煞之气化解得差不多了?

众人有些将信将疑,不过看到刚刚被怨魂上身浑身抽搐的端木彻,在巫婆作法之后恢复了神色,这让大家开始深信巫婆的话。

毕竟端木彻怎么可能会和巫婆串通气呢?

“多谢大仙。”端木宏等人都站起身向钟江湖行礼。

刚才听巫大仙说端木家的阴煞之气已经消除得差不多了,也就是说还未消除尽,端木宏请巫婆再施法,将煞气除尽。

钟江湖挥舞着手中的断桃木剑,神神叨叨地说,想要除尽阴煞之气,有后续的办法。

于是,钟江湖掐指推算,选出了端木彻和赵姨娘两人,胡诌着说这两人的命理八,很合适跟着她在端木庄园中消除余下的阴煞之气。

端木彻薄唇微抿,他俨然成了“钟大仙”最忠实的跟班了,自然无话可说。

赵姨娘愣,不过她也答应了。她正为巫婆没有按照约定拉钟江湖下水而懊恼,正好等下趁着没人的时候问问这该死的巫婆。

听从了巫大仙的吩咐,其他人都没有跟着他们三。

钟江湖,端木彻和赵姨娘走出了议事厅,穿过条小走廊之后,赵姨娘实在憋不住心里的疑问,假意咳嗽了声,说要去茅房小解下,刚说完就对钟江湖使眼色,意思是叫钟江湖块儿去茅房。

“茅房污秽之气最重,阴气也不少,杏花这样的魂魄最喜欢在那种地上飘荡了。”钟江湖吓唬赵姨娘。

听到杏花这两,赵姨娘脸色大变,再也不敢去茅房了。心里直埋怨巫婆光收钱不办事儿,等下定要将银子要回来。

第6章 悍妇变贵女

“大仙,哪里阴煞之气最重呀?”端木彻双手抱胸,深邃的眼眸含着深意。

“东南角那座楼院阴煞之气不小。必有古怪啊。”钟大仙像模像样地说道。

赵姨娘听,眼睛立刻发亮:还以为巫大仙光拿钱不办事儿呢。看来并不是这样,巫大仙现在才开始“治”钟江湖。因为那座院楼可不就是钟江湖和端木彻住的。

端木彻听了,装作十分惊诧:“大仙,这可是我和新婚妻房的住所。”

“怕是住所里的人带有阴煞之气吧?大仙您说是不是?”赵姨娘兴奋插嘴。

“看院楼上空盘旋的浓郁不吉之气,恐怕院楼里住的人命中带煞,会给周围之人带来大灾大难啊。这恐怕是端木庄园里阴煞气的根源。走,去看看。”钟江湖粗声说道。

“啊哈哈……哎呦……哎呦……”赵姨娘忘乎所以,刚咧开嘴,又是阵肿胀难捱的痛。

“姨娘,家中有阴煞气,你还这么高兴?”端木彻看向赵姨娘。

“呃……这么……那么……是这样的,巫大仙发现了咱们庄园里阴煞之气的根源,肯定能网打进,所以我听着替咱们家高兴。”

赵姨娘的张嘴,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大仙娘子,去院楼吧,我正等着看好戏。”

端木彻凑到钟江湖的耳边轻声,吐气如兰。

“娘子?阿彻你叫大仙娘子?”赵姨娘用无名指掏了掏耳朵洞。不敢相信。

“姨娘听错了。”

“嗯,最近耳背!叫你弟阿进到京城去给我向王神医配求味药丸,阿进去半月有余,到现在还没来。”

赵姨娘嘀咕着,三人朝着院楼走去。

三人走到院楼里。

钟江湖离开的之前,曾叫丫鬟坐在门口看住屁股摔成四瓣的巫婆。

推门而入,赵姨娘猛然看见瘫坐在地上的巫婆,再看看身边的“巫婆”,惊诧地揉了揉眼睛,很不肯定地问端木彻。

“阿彻,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会有两巫大仙呢?”

“嗯,姨娘,你的眼睛没花,确实是两巫大仙。”

“不可能!不可能!阿彻你跟我在开玩笑!“赵姨娘揉着眼睛,依然不相信。

“大仙娘子,赵姨娘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你的模仿能力可真不般。”端木彻薄唇微动,给予钟江湖肯定。

赵姨娘听,脑海瞬间片空白,很久才转过弯来:她为了给儿子谋取前程而大着胆子陷害钟江湖,没想到陷害不成,却被钟江湖玩得团团转。

这恶名昭彰的钟江湖,会不会将她生吞活剥呢?

赵姨娘吓傻了,脑海里唯念头就是逃。

赵姨娘转身,慌不择路。

“!”

赵姨娘头撞在门框上。

被撞了的赵姨娘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在旋舞,翻着白眼不停地转着圈子,转到巫婆的身边,屁股坐在了巫婆的身上,引得屁股四瓣的巫婆阵子龇牙咧嘴的惨叫。

接下来,端木彻和钟江湖就排排坐,看两人狗咬狗嘴毛了。

“都是赵姨娘胁迫我帮她陷害彻少奶奶你的。我是被逼无奈。”巫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原本巫婆有事在身,打算搬去别的省份居住。

赵姨娘叫她来陷害钟江湖。巫婆打听到端木家的新媳妇钟江湖彪悍摄人,心里点也不想惹这尊大杀器,但是赵姨娘许诺的银子让她心痒痒。

来到端木庄园,巫婆假借望气之名义,是动了歪脑筋,想要偷些值钱的东西,然后溜之大吉。她才不会自寻死路,和强盗千金对着来呢。

“你……你诬陷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时候的赵姨娘吓得筛糠似的颤抖,只能赖了。

“别抵赖了,没用,彻少奶奶是什么人?那是火眼金睛的孙悟空。”巫婆拍钟江湖的马屁。

“噗嗤!”和钟江湖排排坐的端木彻端起杯子喝茶,听到这句话,口中的水喷洒了出来。

“总觉得湖湖很特别,原来湖湖的真身是猴哥啊。”完全是句乐颠颠的玩笑。

“八戒少插嘴。”她瞪了她眼,将他骂成了头猪。

端木彻莞尔,心里阵柔软:若不是身负秘密,这辈子,他真的想和她立刻洞房许身,直至天长地久。

巫婆和赵姨娘对质,最终赵姨娘不得不承认。

赵姨娘把鼻涕把眼泪,求钟江湖开恩,放他条生路。

“若不是我想着要放你马,在议事厅的时候就拆穿你的目的了。”钟江湖冷面的神色,使得赵姨娘肝都颤了。

“彻儿媳妇,放过姨娘我这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教训还是要给你留点的,免得以后不长记性。”钟江湖说道。

“不要,不要杀我,我不要把我打残废!”赵姨娘神魂皆碎,又要爬起来逃走了。

“我不杀不打你。”

“那……”赵姨娘狐疑了。

“罚款银子八百两。”

“八百两?”赵姨娘瞪大了眼睛。赵姨娘再次领教到了钟江湖的狠。这才是兵不刃血。

阖府上下谁都知道,端木府的守财奴是端木宏的二妾钱姨娘,二守财奴就是赵姨娘了。

要不是为了儿子的前途,赵姨娘怎么舍得将百两银子给巫婆。

现在钟江湖又讹诈了她八百两,将她的小金库完全榨干了。

赵姨娘像被剜了心样疼。

内心斗争了良久说道:“彻儿媳妇,你得答应我不要告诉老爷和其他人。”

老爷脾气好不等于没脾气,这种家内暗斗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赵姨娘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那是自然。”

赵姨娘时凑不齐八百两,先给钟江湖写了张欠款据,打算去当铺当件首饰再将钱还给钟江湖。

内的人见识到了钟大小姐强盗婆的本色:大小姐从巫婆的身上搜回了自己的金钗和金镶玉佩环,顺便将巫婆怀里的那张银票也占为已有。

只听外的小丫头说道:“姑奶奶,你怎么来了?”

姑奶奶指的就是端木娟。

端木娟并没有进门,对于钟江湖这大恶女,端木娟总保持定距离。

“彻儿,你爹让我来问下你媳妇儿身子好点了没?顺便问下大仙施法除余煞,进行的如何了?”端木娟站在门外问道。

“姑奶奶,彻少奶奶身子无碍,煞气已经除尽。姑奶奶先回去,本大仙立刻返回向端木老爷告知详情。”巫婆抢嘴答道。

端木娟走,巫婆就开始拍钟江湖的马屁。

“彻少奶奶,您祥瑞缠身,天庭饱满,双目含神,是大富大贵,大吉大利,旺夫旺家之相貌。彻少奶奶,我等下到议事厅去向老爷禀明,端木家的兴旺发达,全都昂仗彻少奶奶了。”

旁双手抱胸的绝色暖男又对钟江湖莞尔笑,在她轻声耳语:“你旺家旺夫么?”

第7章 脸红心跳的小丫鬟

“我败家克夫,所以离我远点儿。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钟江湖瞪了她眼,声轻且狠。

“那你为什么非要嫁给我?”他眸闪,这是他直的疑问。

“你娶都娶了,我嫁都嫁了,生米成熟饭,废话箩筐也没用!”

“谁说生米做成熟饭了?米还是米,水还是水,我还是纯童男子。”

“再嗦让你童男变残男。”

“……”

看着两人又嗔又嬉的咬耳朵,巫婆和赵姨娘摸不着头脑。

“彻少爷,彻少奶奶,我马上要去议事厅了,请问有什么吩咐?”现在的巫婆,好会讨巧。

“对老爷说,湖湖掌管端木家,定能祥瑞普照,人丁兴旺,家畜鲜肥。”

“非要这么害我么?”她瞪了端木彻眼。她来端木家,只是奉命而已,不想“多管闲事。”

“你在牛首山将数十万的兵士管理得服服帖帖,难道就管不好区区端木家?”他的坏笑甜得腻死人。

“要是我不呢?”她瞪他。

“那就别怪我嘴巴大……”他笑得胸有成竹。

“你威胁我?”钟江湖生气,差点要送他断子绝孙踹裆脚。

“湖湖你猜对了。”他轻声笑语,嘴离钟江湖的耳更加近了,吐纳出的清新气息,令她觉得微微的发痒:“若你不肯管理端木家,那我就让端木家上下人等都知道你和我……”

“说我和你并没真正的洞房?”她气得咬牙切齿。

“相反。我会说我们夫妻恩爱,每晚都行周公之事……而且都是你主动,又猛烈又姿势多变……”

靠!

好无耻!好无赖!

端木彻脚底生疮,头上流脓……简直坏透了。纵然钟江湖彪悍强势曾杀人如麻,但她毕竟是姑娘,这种污人清白的事情,是她的软肋。

这坏家伙,想让她变成众人眼里的大。欲。女啊。

见钟江湖气得要杀人喝血,端木彻却还变本加厉:“你若不答应,我以后就不再配合你做任何事情。”

综合考虑了下,钟江湖答应了。

这局,端木彻略占了上风。

哼!等着瞧!

钟江湖觉得,自己和端木彻斗智斗勇斗脑斗心斗嘴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

有佣人将屁股摔成四瓣的巫婆抬到了议事厅。

巫婆搪塞了自己被摔的事实,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口吐莲花,将钟江湖描绘成了有惊天大福运的神人。

因为众人都比较迷信,所以端木娟和端木利都推荐钟江湖当端木家的家业管理者。

直对钟江湖不满的舅公劳长寿在这刻也无话可说。

最心酸的算是赵姨娘了,这算什么嘛?简直有点儿替人做嫁衣的意味了,好讽刺。

***

又是清晨的开始,钟江湖乐颠颠地坐在床上看着些纸张,边看边乐。

端木彻从外面走进来,见床上的她乐不思蜀,便问道。

“笑得那么开心,收到了有情郎的鸿雁传?”

这是句玩笑话,乍然听,竟然有点儿吃醋的意味。

钟江湖在空中嗅了嗅:“有股酸味儿。”

“来,让我学习下,将来也好时常给你写写缠绵悱恻的信件。”说着,白袍闪,往床沿上坐,斜着身体,要去看她手中的纸张。

那些纸张就是钟江湖假扮巫婆时从端木娟等人手里骗取来,上面有众人不为人知的怨念。

掌握了他们这些人不为人知的怨念,对于钟江湖来说,以后遇到了事情,就好掌握应对这些人了。

现在端木彻要看,她侧身,不让端木彻阅读。

“不给看?究竟有多肉麻缠。绵?别忘了,你可是有夫之妇。”半真半假的生气,去抢,却扑了空,身子俯趴在了床上。

钟江湖迅速将纸张藏在衣袖中,拿起了旁的枕头,朝着端木彻击打而去。

端木彻也去枕头,在你争我夺之中,枕芯被扯成两半,枕中的羽绒鹅毛如雪花漫天飞洒。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端木彻,你这手下败将,皮痒痒了?”满头满身沾满了羽毛的钟江湖撸起了袖子。

“有点儿痒。”端木彻的张俊脸有点贱贱的,坏坏的。居然……有点儿受虐的倾向。

当然,钟江湖不知道,端木男神只对她人才会露出这幅迷死人的贱相。

钟江湖也不知道,这“手下败将“在和她较量的时候,宁肯自己出丑吃亏,也不肯拿出真正的实力伤到她丝。这是种疼惜和守护。

“好,开打。”声骄喝,钟江湖和端木彻在床。榻上龙凤斗起来。

时间,床。帐从银钩上打散垂落,床。榻因为打斗而猛烈晃动。

两人打斗得太过投入,以至于门外的小丫鬟敲了半天的门,两人也没听见。

小丫鬟朝着窗户纸缝隙里张望,看到里面猛然乱颤的床,突然面色潮。红,羞愧了半死,捂脸转身就走。

其实,这粗通情事的小丫鬟,真的是误会了。

小丫鬟刚走到竹廊上,遇到了肖月娥。

“彻哥哥呢,怎么不来见我?”肖月娥把拉住小丫鬟。

“彻少爷在院楼。”小丫鬟脸上红晕未退。

“我去找他。”

“肖小姐,别……”

“为什么?”

小丫鬟支支吾吾,脸更红了:“彻少爷和彻少奶奶在起,不太方便……”

肖月娥听,立刻黑脸:她才和哥哥从京城两月,刚回到苏隶县府,就听到了惊天的坏消息,她的彻哥哥大婚了。

肖月娥的哥哥肖印和端木彻是好友。所以,哥哥肖印来拜访端木彻时,她也迫不及待的跟了过来。

哥哥在客厅里等小丫鬟去通报时,肖月蛾后脚就跟进了端木家的内宅。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又不是次来。”肖月娥早就被醋意填。满了胸腔,根本没想那么多,推开小丫鬟,朝着端木彻住的院楼冲去。

进了院楼,熟门熟路地进了内宅卧室,在门口刚站定身子,推开了门,见到房内红鸾帐垂,床架吱吱嘎嘎,不由猛然醒悟,脸直红到了脖子根。

又羞又酸又妒忌的肖月娥跺脚:“大白天的,这么不知羞耻!”

说完这句,才意识到自己昏头了,毕竟自己还是未出嫁的姑娘。

里面噼里啪啦阵打斗之后,总算安静了下来。

肖月蛾的眼珠子乎要掉了下来。

帐子掀开,床内白色的羽毛漫空飞舞,衣冠不整,头发散乱的女人正骑在彻哥哥的身上。而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彻哥哥,这刻也是衣冠不整,头发散乱。

原来他们不是在做那事儿,是在打架啊?意识到这点之后,肖月娥莫名其妙地有些小小的兴奋。

“手下败将!”钟江湖嘀咕了声,噘着嘴唇吹掉了鼻梁上的撮细小羽毛,从端木彻的身上跨了下来。

端木彻起身,头上身上沾满了羽毛,但他却为身边的女人轻轻拂拭着满身的羽毛。

第8章 有事相求

旁的肖月娥咬牙切齿:两月不见,彻哥哥怎么在这女人面前变了人?居然有点儿宠溺,有点儿小贱。

肖月娥也从端木家的仆人口里得知,彻哥哥娶的是强盗将军钟霸道之女,恶名昭彰的强盗千金钟江湖。

肖月娥从小跟在哥哥和彻哥哥的屁股后面,也学些拳脚功夫,她又有副傲娇的臭脾气,加上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此刻,她对钟江湖,简直充满了仇恨。

气呼呼地走过来,根本无视钟江湖,把拉住了端木彻的手。

“彻哥哥,两月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野蛮了?行事行为像是山里出来的臭强盗样。”

含沙射影。

观其色,听其言,聪明如钟江湖,下子明白了,原来这漂亮又傲娇的姑娘,将她当做了咬牙切齿的情敌。

“小月,你时回来的?见过你家彻嫂子。”端木彻从容地拂掉了肖月娥的手,眸光迷人地看着旁的钟江湖。

肖月蛾不但没和钟江湖见礼,只瞪了钟江湖眼,然后又旁若无人地拉着端木彻的手,将他往外拖:“走,我哥哥在外面,有事情要找你谈。”

端木彻再次拂掉了肖月娥的手,看向钟江湖。

肖月蛾五内具焚:完了!彻哥哥娶了这强盗婆之后,开始怕老婆了。肯定是的。

肖月蛾心里越发不服气,再次伸手,将端木彻的胳膊圈住了,死死地。

这次,端木彻却没有再将肖月娥的手拂掉,而是任由她挽着往外走。他笑着看向钟江湖,想要看她有什么样的反应。

该死!这家伙忒坏了!

这家伙是在给她出难题啊!

如果端木府的其他人看到肖月娥和端木彻这幅情景,那么作为正牌夫人的她,还有什么脸面在端木家立足?

如果她找肖月娥算账,那就正中端木彻的下怀,这坏家伙,不就是想要看她吃醋么?

钟江湖眼波流转,笑吟吟地说道:“刚才听这位月妹妹的番话,原来阿彻和令兄是好友,那么我这做嫂子的,不免要去见见令兄,这也是叔嫂之礼。”

“怎么?才从我口中得知?以往彻哥哥竟然没有把最好的朋友告诉过你?看来,你在彻哥哥的心里也没什么地位。”肖月蛾住把柄,奚落钟江湖。

“遇见湖湖,我自此神魂颠倒。娶了她之后,只顾着两相欢好,哪里还有心思浪费在别的事情上。”端木彻看向钟江湖,竟有份痴缠。

该死的家伙,这是在帮他么?

这么肉麻的帮法?

眼看着肖月蛾和端木彻快要走到前院。前院仆人众多,端木家的人也常在前院走动,若是被这些人见了他们三这幅样子,那她钟江湖不就颜面扫地,威风扫地?

对骄傲无耻的肖月蛾大或者骂?这些都是下等的做法,她才不会去费心思。

“彻少爷、少奶奶好!肖小姐好!”厨子正好提着篮刚刮了皮的芋头朝着厨房走。

钟江湖嘴角含笑点点头,等厨子经过她身边时,将厨子的篮子撞翻了,去了皮的芋头股脑儿滚落在了肖月蛾的身上。

“啊!”肖月蛾尖叫声,开始不停挠着自己的双手:“啊!啊!好痒好痒!”这刻的肖月娥,只顾着绕双手,没心思再去挽端木彻了。

端木彻看着钟江湖,眼眸闪:有大半部分人对芋头是过敏的,肖月娥就是其中之。

钟江湖,他的湖湖,果然还是那么冰雪聪明,轻轻巧巧,不露痕迹,就化解了他的刁难。

“月妹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钟江湖假装难过。

“啊……啊……痒死了!痒死了!”

钟江湖耸耸肩,五六分钟之后,才大发慈悲:“啊!我忽然想起来了,有办法能够解除这种痒。”

“快说!快说!都是你干的好事。”肖月娥奇痒难忍,差点将手上的皮肤破了。

“月妹妹去厨房,就着灶的火儿烤烤双手,这种痒就会消退,很灵验的。”“哼!”肖月娥根本不相信钟江湖,觉得她又在捉弄自己,瞪了钟江湖眼后,跑去了厨房,在水缸里死命地搓着双手。

奇怪的是痒意反而加深了。

被折磨得够呛的肖月娥,最后不得不试用钟江湖教授的方法,烤了火之后,痒意真的消除了。

而钟江湖和端木彻正要往前厅走,有人从旁的柳树底下走了出来。

“阿彻和嫂子真是天生对,佳偶天成啊。”

那浓眉大眼的男人笑吟吟地看着两人。

“阿印什么时候回来的?”端木彻问道。

“昨晚。”肖印似乎对传说中的钟江湖很感兴趣,笑吟吟地鞠躬:“嫂子!刚才小妹无礼,请嫂子不要见怪,我回去会好好训斥她。”

显然,刚才的幕,肖印已经看在了眼里。

钟江湖出生就在绿林山野,性格豪气,和这通情达理又爽朗的肖印到是有分投缘。

三人到厅堂坐了下来。

肖印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这次去京城,是打算在京城里开家大药材铺。

肖老爹心想要让儿子继承他的经营,做名商贾,但肖印却对做生意并没有兴趣。

钟江湖再往下听,才知道端木彻和肖印志同道合,两人都想要去参加武考,为国家效力,造福百姓。

“今日来我还有桩为难的事,要求阿彻和嫂子帮忙。”

“这么客气干嘛?说来无妨。”端木彻和肖印向胜似亲兄弟。

“这次我从京城带回来人。”肖印说,他从京城带回来的这人,连自己路同行的妹妹都没有发觉。

肖印在京城的时候,和百花楼的头牌姑娘怜儿见钟情。

肖印给怜儿赎身,许诺娶怜儿为正室。月之后,怜儿有了身孕。

肖印知道,父定会阻扰他娶烟花女子为正室,在和妹妹起回苏隶府的时候,他悄悄地带着怜儿同回来。

肖印原本打算在苏隶给怜儿重新安排住处,等到怜儿给他生了孩子,再将她带回肖家,想来到了那时候,爹妈也不忍再赶怜儿走。

“思来想去,让怜儿住在外面,终究有些担忧。所以,我想让怜儿住在嫂子的身边。”

钟江湖嘿嘿乐:“没有问题。只不过我想问句,我有那么凶恶么?”

肖印的脸红,被钟江湖看穿了。

的确如此,肖印知道彻的娘子是大名鼎鼎的强盗千金钟江湖时,想将怜儿留在钟江湖身边。

谁活腻歪了,敢惹钟江湖?所以怜儿会绝对安全。

要不是肖印心属怜儿,看到肖印和钟江湖十分谈得来,某货还心里还真的有些酸溜溜的。

肖印和钟江湖夫妻商量好了,让怜儿以钟江湖远房表妹的身份住到端木家来。

第9章 拉仇恨

不会儿,肖月蛾脸不畅快地走了进来,特别是看到钟江湖,恶狠狠的瞪了钟江湖眼。

肖月蛾看到桌子上放着新橙,就剥开,将半送到了端木彻的嘴边。

“彻哥哥,这是我和哥哥从京城的路上带回来的,口感十分好,你尝尝。”

端木彻笑吟吟地接了过来,送到了钟江湖的口边,柔声似哄小孩子:“湖湖,你尝尝,快,张嘴!”

钟江湖阵无语:端木彻这家伙也太爱演了,很明显的,这家伙是在给她拉仇恨啊。

肖月蛾咬着嘴唇,双目喷火,手中的半新橙已经被她捏得汁水横流。

钟江湖张嘴吃着端木彻送来的橙肉。

“哈哈,阿彻和湖湖真是恩爱啊。”肖印也是自来熟,开始随端木彻叫钟江湖为湖湖。

肖印自然也看到了妹妹的醋意,笑着给她台阶下:“阿彻和湖湖你们两别秀恩爱了,小月可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你们悠着点。”

明里是和端木彻夫妻玩笑,暗里是在提醒妹妹:你是待闺中的姑娘,人家可是正牌夫妻,你该注意自己的行为。

肖月娥的嘴唇咬出了血。

钟江湖,凭你是不是强盗千金,是不是曾经杀人如麻,我反正会让彻哥哥离开你。这辈子,彻哥哥都会是我的。

心里暗含恨,这为爱痴狂的小妮子发狠了。

肖印和端木彻两家有生意上的来往。

肖印家是大药材商,端木彻家主业是养蚕制丝的大户,其他农业领域也有涉足,比方说端木家承包了西山,每年将这座山上盛产的药材供给肖印家。

现在又到了数十种药材收割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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